半个时辰之后,蔡归将梅娘的尸体及衣物化于江边附近,又以泥土及雪块埋妥之后,重又回到石洞内。
他思忖片刻之后,在床头附近劈了两掌,震出两个洞佯作被石九娘及梅娘脱逃之后,立即各让二女服下两粒黑色药丸。
哪知,他将药丸度人她们的腹中之后,却未见她们的气息有何异状,他不由惊诧地瞧着她们。
他哪知涂家纯及翁怡华各持有的那个葫芦瓶中所装之药丸,乃是可以解毒及益功之灵药呢?
他瞧了半晌,立即拍开她们的‘黑甜穴’。
二女睁眼一瞧,居然睡在一张石床上面,而且蔡归站在床旁瞧着自己,慌忙坐起了身子。
二女这一起身,被子一滑,二女立觉身子一凉,低头一瞧见裸露在外的双峰,慌忙扯被遮胸。
蔡归朝放在床头的衣物一指,立即转身走到室外。
二女羞赧地背转身子,匆匆地着衣。
不久,二女已经穿妥衣靴,不过,脸上之红霞仍无褪消之现象,倏听涂家纯惊‘啊’一声道:“华姐,你瞧!”
说完,立即指着掌痕及血迹。
翁怡华一瞧,神色倏变。
倏听涂家纯鼻翼连耸,又轻‘咦’了一声,立即掠到石床前仔细地打量嗅闻着。
翁怡华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纯妹,你发现什么呀。”
“体香,你有没有闻到淡淡的麝香味道?”
“咦?果然有哩!是谁的体香呢?”
“石护法。”
“什么?石九娘来了?她怎会找来此地呢?”
“看来外面的情况一定有了变化,否则,她不会来到成都,而且,直接到此地来找咱们!”
“纯妹,我的口中似有‘子午蚀肝丸’的药味,你呢?”
“啊!果然有些腥味哩!哼!她越来越放肆了,居然会把主意动到咱们的头上,若让我遇上,看我如何治她?”
“不对呀!纯妹,你想一想,她明知咱们此次行动计划,而且也知道咱们预先服过‘百灵丸’,根本不惧‘子午蚀肝丸’呀!”
“是呀!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纯妹,你去问问他嘛!”
“这……好吧!”
说完,立即行向蔡归。
蔡归早就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而且已经有了腹案,因此,未待她走近,立即寒着脸转了过来。
涂家纯乍见他的脸色不对劲,立即止步一怔!
蔡归自怀中掏出那面金牌沉声道:“认识它吗?”
涂家纯神色乍变,颤声问道:“你……怎会有……金牌?”
“哼!一个最不要脸查某送的?”
“她是不是姓石呢?”
“我不知道她姓屎,还是姓尿,不过,我听见梅娘一直称呼她为护法。”
“错不了,石九娘就是本庄的护法,梅晓春也来到此地啦!”
“不错!若非有她作帮凶,岂会出事?”
“出了什么事呀?”
蔡归佯作愤恨咬牙切齿片刻,摇头道:“我羞于说那种事,不过,你们先查查有没有中毒吧!”
“归哥,坐下来谈,好吗?”说完,上前牵着他走向石床。
蔡归坐下之后,沉声道:“我实在对贵庄失望透顶!”
“归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嘛!你别以偏概全,因为她们得罪了你,就把所有的勇庄之人恨上了嘛!”
“哇操!我岂会计较自己的得失呢?因为,我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已经习惯于被人欺辱啦!”
‘哇操!我只是替她们打抱不平啦!那个三八查某明明认识你们,却还吩咐梅娘各将两粒黑色药丸塞入你们的口中哩!“涂家纯知道自己两人果然服过’子午蚀肝丸‘,立即含笑道:”归哥,谢谢你的关心,石九娘白费心机了,我们两人不怕那种毒药。“
“哇操!你们有解药呀!”
“不错!你是不是也服下黑色药丸了?”
“不错!三八查某说,每日之子午两个时辰就是我受苦的时辰哩!”
“咯咯!别怕!你也服过解药了?”
“哇操!她没有给我呀?”
“咯咯!你忘了华姐曾经将药丸弹人酒中让你服下吗?”
“哇操!她原来是在唬我呀?”
翁怡华羞喜交集,头儿垂得更低了。
涂家纯趁机拉拢他们的感情道:“归哥,你所服下之药丸,名叫‘百灵丸’,不但可解毒,还可以增进功力哩!”
“哇操!这……我太……太对不起翁姑娘了!”说完,大大方方地起身,朝翁怡华一揖为礼。
翁怡华慌忙起身问避到一旁。
涂家纯咯咯一笑,道:“算啦!都是自己人了,何必如此的客气呢?归哥,把事情提出来卿一聊吧!”
“这……好吧!不过,你们别怪我!”
“咯咯!人家哪有怪你呢?快说呀!”说完,拉着他坐回石床旁。
蔡归轻咬一声道:“我在你们休息之际,由于肚子闹革命,便人城去吃羊肉,哪知竟被人在酒中及食物中下毒。”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被人动了手脚,是那两人在私下议论之际被我听见,我当然就去找他们算帐了。”
“哪知他们被我制住之后,居然当场自尽,我一取下他们的面具,立即有酒客认出他们是勇达镖局的人。”
“哇操!我曾于江边被勇达镖局谭局主‘不对盘’过,一听那两人是勇达镖局的人,我就带着尸体登门问罪了。”
涂家纯急问道:“结果呢?”
“结果,我杀了十余人,正要去找谭局主算帐,他却逃向大厅,所幸有四个人将他吓得又逃了回来。”
“那四人是谁?”
“我不认识,是一个老和尚、老尼姑、老道士及老叫花,谭局主正要逃走,却被那个老尼姑震退,然后被他的女人杀死了。”
“他的女人?是施翠琴吗?”
“我不知道!那女人在杀死他之后,立即也刎颈自尽,不过,谭局主在断气之前却喊道:”涂存仁,我做鬼也不饶你!‘“涂家纯神色大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蔡归心中有数,佯作不知的继续道:“我一见到有人替我出气,我就离开镖局准备回来此地。
“可是,我刚出城不久,立即被十二名黑衣蒙面人围攻,所幸我还有几下子,以各个击破方式杀了十一人。”
“正当我在追逐最后一人之际,却被一名中年道士自林中将那人杀死,他抛下一句‘无名道长’立即离去。”
“可是,当我回到林外不远处,立即发觉有人跟踪,经过一番暗中较劲之后,那人就飘然离去。”
“我入洞不久,立即被三八查某攻击,我正在和她过招之际,却被梅娘以你们二人为要挟,只好束手就缚!”说至此,他故意装作愤恨的低头不语。
涂家纯苦笑道:“石九娘乃是家母之师妹,一向甚为放荡,想不到会让她遇上你,你有何损伤吗?”
“哇操!我在她们两人轮流‘欺负’之下,被她吸走了一部分功力,所幸我及时反扑,方始没有丧命。”
涂家纯恨恨地道:“该死的石九娘,我会找她算帐的!”
“你奈何得了她吗?她说你们庄中只有三面这面金牌,见牌如见庄主,神气的不得了哩!”
“哼!我明着不行,可以暗着来呀!”
“纯妹,还有翁姑娘,我有件事情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涂家纯忙道:“请说!”
翁恰华瞧了他一眼,立即又低下头。
“木已成舟,米已成饭,在下有意要与二位长相厮守,不过,二位愿意舍弃目前的尊贵身份跟在下吃苦吗?”
涂家纯望了翁恰华一眼,对蔡归道:“归哥,你何苦如此娇情呢?我保证家父及家母一定竭诚欢迎你的。”
“不!我不喜欢介人江湖纠纷中。”
“归哥,那你就随华姐入京吧!以你的才华,相爷必然可以替你谋个一官半职,你认为如何呢?”
“抱歉!在下不喜欢仰人声息,看人眼色,甚至阿谀逢迎。”
“这……真的无法妥协吗?”
“抱歉!在下生性懒散,平常喜欢信口胡扯,如果去‘吃头路(上班)’,不到三天就会被解雇的。”
倏听翁恰华问道:“家父需要一名贴身护卫,你愿否屈就?”
“令尊乃是一人之下,亿人之上,地位崇尊无比,何需贴身护卫呢?”
“树大招风,权大遭忌,不可不防!”
“相府之中难道没有其他的高手吗?”
“有!不过,无人可以承担此项重任。”
“这……待我好好地考虑一下吧!”
涂家纯含笑道:“归哥,相爷一向礼贤下士,为了华姐,你就帮个忙嘛!等你们熟稔之后,你就是相爷的乘龙快婿了!”
“那你呢?”
“我……随便啦!只要真心相爱,何需计较名位呢?”
“不!我不是那种人,此时暂别且不提及此事,届时我自然会有主张的,翁姑娘,我答应你,不过……”
“请说!”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只负责令尊的安全维护工作,如果他没遭攻击,我不会随便杀人的!”
“理当如此!第二个条件呢?”
“为期一年,期满之后,你随我离开相府。”
“我答应你!”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纯妹,此地之事就交给你了,我打算即刻入京。”
涂家纯点头道:“你放心!我会与你保持联络的!”
翁怡华点点头,立即起身自石床下方取出一个包袱走向古洞外。
涂家纯含笑道:“归哥,你要不要换套衣衫呢?”
“哇操!当然要啦!否则遇上那些尼姑和尚,可要扯个没完没了哩!”说完,立即取出自己的包袱。
涂家纯温柔地替他换上一套青袍,问道:“冷不冷?”
“不冷,我一想起你的柔情,就全身暖洋洋哩!”
“归哥,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呀!”
“纯妹,你何不一起入京呢?”
“此间之事告一段落之后,我自会入京的!”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出马呢?”
“这……”
“算啦!还是别让我这个外人知道秘密吧!”
“归哥,别激我!兹事体大,我不便说呀!”
“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可要保重哩!”
“我知道!”
说完,突然扑入蔡归的怀中。
蔡归紧紧地搂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纯妹,我会很想念你的,你可别让我等候太久哩!”
“会……会的!我会尽早入京与你会面的!”
倏听一声轻咳,涂家纯一见翁怡华已经易容成为一位富家公子,立即轻轻离开蔡归的身子。
蔡归取出另外一副面具朝脸上一戴,又将包袱朝左肩一挂,朝涂家纯道:“纯妹,多珍重!”
涂家纯咽声道:“珍重!”立即转过身子。
蔡归暗叹一声:“痴情女子负心汉,何苦呢?”立即默默地跟在翁怡华的身后朝洞外行去。
哪知,他们二人刚走出阵式,倏见灰影一闪,蔡归一见又是那位无名道长,立即先发制人道:“又是你!”
此人正是玄阳子,只见他朝翁怡华行礼之后,沉声道:“姑娘,你可知道此人在昨晚毁了勇达镖局?”
翁怡华淡然道:“我知道,错不在他!”
“姑娘,你体听信他的蛊言……”
“哼!我倒要听听你的说法。”
“姑娘,此人勾结各大门派……”
“哼!凭他的武功,何需勾结各大门派呢?你有没有去过羊肉馆?”
“有的!”
“那你总该知道是镖局的人先朝他下毒的吧?”
“此乃实情!不过,各派掌门人及高手会联袂出现在镖局,实在太令人可疑了,姑娘不妨多加考虑一下!”
蔡归冷哼一声道:“哇操!无名道长,你好似瞒了一件事吧?”
“住口!贫道忠心耿耿……”
“少自吹自擂啦!我记得我到勇达镖局之时,他们说已经封局了,你不妨谈谈他们为何封局呢?”
翁恰华冷哼一声,立即盯着玄阳子。
“姑娘,请息怒!纰漏出在汤枫的身上,他原本在此守卫石洞,却撞见峨嵋白静女尼,不慎泄了剑招,所以,蠢牛!该死!永生有没有发生意外呢?”
“没有!”
“石九娘及梅娘是不是被你调来的?”
“是的上贫道因为镖局之人不便再出面,所以才会调她们来帮忙,想不到她们一直窝在洞中偷懒。”
“住口!她们暗算我及纯妹不成,早就离去了。”
“什么?她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呀?”
“你自己入洞去问纯妹吧!”说完,径自朝林外行去。
蔡归一见玄阳子被训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朝他冷冷一笑之后,昂头阔步跟了过去啦!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两人入城之后,立即走人一家客栈。
翁怡华要了两间上房,吩咐小二送来热水及菜肴之后,径自走入一间房,蔡归立即也走入邻房。
不久,两名小二果真提来了热水及酒菜,他们离去之后,蔡归脱去衣衫及面具,洗个痛快的澡。
雪花飘飘,蹄声‘的达’,一辆厚幔深垂的华丽双骑马车,在一位魁梧中年人及八匹健骑护卫之下平稳的离开成都。
那八匹健骑上面各跨坐着一位眼神凌厉,腰干笔直,一身蓝袍的中年人,他们正是左相爷之八大家将。
他们八人原本是勇庄之人,为了护卫左相,早在十余年前就应召进人相府,过着逍遥的日子。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左相翁敬义罩得住,这八人当然也吃得开了,因此,颇令勇庄其余之人羡慕不已!
不过,他们八人此时却在羡慕马车中的那位年轻人!
那人就是正在大走桃花运的蔡归哩!
他跟着翁怡华走入成都客栈之后,立即登上这辆一直在待命的马车,这当然令那八人羡慕了。
因为,冷艳的翁怡华一向有洁癖,连左相也没有上过她的这辆马车,蔡归却蒙她邀请上车,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因此,他们八人虽然散布在马车前后左右,却凝神默察马车中的动静,哪知,等了一两个时辰,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原来,蔡归进入那个被褥俱全的宽敞马车之后,翁怡华立即倒出三粒‘百灵丸’送给他,然后,她自己也服了三粒。
两人就相距尺余盘坐调息着。
蔡归将真气一运行,立即觉得真气似泉涌般源源不绝的喷出,他知道必是增加石九娘的内功所致。
于是,他专心一致的调息着。
翁怡华首次让别人进人自己的小天地,尤其又是令自己销魂的异性,心潮纷涌,久久无法平息。
她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方始入定。
她由于刚被破瓜,流失了不少的元气及鲜血,因此,这一入定之后,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醒了过来。
她刚睁开双眼,立即发现蔡归仍在调息,她默默地盯着他。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自己被他轰得疼痛难耐,最后却飘飘欲仙的情景,身子立即一阵酥软。
好半晌之后,她打开布幔,一见天色即将入暮,立即沉声道:“翁忠,吩咐他们去准备食物,连夜赶路!”
“是!”
她刚放下布幔转头,立即发现蔡归已经醒转,她倏觉一阵子难为情,立即缓缓地低下了头。
蔡归对于她实在有点儿‘怕怕’,尤其他曾经险些栽在她那奇怪的眼神之中,因此,他也低头沉思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布幔外传来低沉的声音道:“禀姑娘,酒菜已经送到!”
翁怡华立即启幔接物。
不久,只见她自车架旁柜中取出一条白巾铺在软垫上面,然后将食盒中之四菜一汤及餐具摆了出来。
她干涩地道:“请!”立即低头用膳。
蔡归也尴尬地低头用膳。
菜肴虽然甚为可口,可是,由于气氛太沉闷,蔡归居然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等到她放下匙筷,他也立即‘停工’。
翁怡华默默地将餐具及碗盘放回食盒,又将食盘摆在车辕后面之后,立即掀开棉被合目侧睡。
蔡归一见到她替自己留了一个位置,稍一犹豫之后,仍然盘坐在原位继续淬练那一大群真气。
他起初久久无法平心静气,可是,等到入定之后,他立即沉醉在至高的武学领域之中了!
翁怡华虽然合目侧睡,可是,过了半个多时辰,仍然无法入睡,她悄悄地睁眼一见到蔡归在调息,她不由一怔!
她犹豫片刻之后,立即起身自小木柜中取出一件丝毯。
她原本欲替蔡归盖上,哪知,她甫距蔡归的身子半尺处,立觉被一股无形气劲震得指尖泛疼,她骇得立即后退。
车厢中虽暗,她仔细打量,立即发现蔡归的头顶泛出三团白、青、紫色光芒,她不由神色大骇!
“天呀!这难道就是三花聚顶吗?可能吗?他如此的年轻!”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那三团光芒居然开始在他的头顶旋转,而且,颜色也逐渐地变化着。
翁怡华好似在看‘特技表演’般,紧张得忘了呼吸及瞬目了。
一直到那三股光芒变成淡紫色之际,她方始歇了一口气。
可是,那股淡紫色光芒又继续地变淡,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它方始变成淡淡的白色,进而消失无形。
蔡归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那对火炬般的目光,好似利刃戮进翁恰华的心口,她不由呻吟一声。
蔡归怔了一下,一见到她手中的丝被,立即明白她担心自己受寒,心中一颤,他倏地握着她的柔荑。
翁恰华的身子倏地一震!
蔡归慌忙缩回双掌。
她声若蚊鸣地低声道:“夜色已深,天寒地冻,你!”说完,将丝被递给他。
“姑娘,谢谢你!”
翁怡华羞赧地立即钻入被中。
蔡归以丝被覆身,背对背,相距两尺余例躺着。
马车平稳地行进着,不到盏茶时间,蔡归已经悠悠地睡着了,那均匀地轻鼾声音,立即使她一怔!
她悄悄地望着他的背部忖道:“好洒脱的人喔!居然如此快就入睡了,我该如何紧紧地掌握住他呢?”
她立即默默地思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熟睡中的蔡归身子一翻,丝被立即滑下,翁恰华伸出轻颤的右掌悄悄地替他盖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归轻‘嗯’了一声,继续向她一翻,左腿立即搁在她的左腿上,左臂也侵犯了她的右峰之上。
她似遭雷劈般,全身倏地一颤。
一阵酥酸迅即袭遍全身。
她刚轻轻地抬起他的左臂,他立即醒来。
他一见自己的模样,吓得急忙缩回手脚。
翁怡华羞赧地掀开棉被盖在他的身上之后,立即闭上双眼。
“哇操!她是什么意思呢?”
他立即悄悄地打量着她。
翁怡华只觉好似被两把明灯照住般,一阵心慌意乱之中,干脆暗一咬牙,倏地将身子贴了过去。
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要施展美人计了。
蔡归略一犹豫,立即搂住她。
她的身子立即一阵轻颤。
蔡归取下自己及她的面具之后,立即轻抚她的满头秀发。
她羞赧地闭着双眼,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不已!
那份娇羞,配上那副绝色容貌,令蔡归瞧得心儿狂颤,情不自禁地颤声道:
“姑娘你…
…真美……“翁怡华羞喜地轻嗯一声,头儿立即一低。
蔡归情不自禁地以左手指尖托起她的下颚,双唇一凑,立即在她那张绝色脸蛋上面轻轻的吸吮着。
四片丰润的唇儿一粘,立即贪婪地吸吮着。
她的大方立即带给他无比的勇气,在吸吮之际,亦轻轻地替她宽衣解带及轻抚她的胴体了。
马车不停地前行,两颗心儿不停地跃动着。
锦被被掀到一旁了。
二人身上的衣衫亦纷纷被‘三振出局’了。
当两具赤裸裸的胴体开始纠缠不清之际,青春火花已经点燃两人的身子,好戏即将要登场了。
“姑娘……”
“归……叫我的小名,华华!”
“华华!”
“归!”
她那低沉却充满情意的呼唤及脉脉含情的眼神,使得蔡归心儿一颤,唤句:
“华华!”
立即翻身上马。
“归,车外有人!”
“我知道!”
说完,蔡归边轻旋,边爱抚双乳,双眼灼灼地盯着她。
“归!你的手……移开些……”
“哇操!好迷人的圣女峰呀!挺令人舍不得离去哩!”
“归……别这样子……人家无法……运功嘛!”
“好……好……遵命!”
他的双掌‘下山’之后,翁怡华正在运功,不便出声,又微微一笑。
“哇操!柳暗花明又一村,好爽喔!”
翁恰华一见反应良好,立即继续运功。
马车平稳地压过路面及时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翁恰华的粉颈倏地一红,呼吸倏浊。
蔡归知道她已经后力不继,暗道一声可惜,仍然含笑不语。
果然不错,翁怡华连吸三口气。
不到盏茶时间,她已经全身哆嗦,以掌捂口,避免惊动他人了。
蔡归微微一笑,继续旋转着。
翁怡华哆嗦更剧了,‘嗯……’轻响响个不停了。
蔡归将她弄得全身香汗淋漓,眼儿发白之后,方始停了下来。
“归……娶我好吗?”
“好!不过……”
“归!我跟……你走……我不要做……相爷千金了!”
“哇操!真的吗?”
“真的……我若骗你……我就……不得……”
“哇操!别咀咒,华华,我相信你,咱们先回京再说吧!”
翁怡华倏地贴着蔡归低声道:“归!救救家父吧!”
“哇操!什么意思!相爷权倾天下,何需我出手相救呢?”
“家父是被涂存仁所逼的呀!”
“哇操!竟有这种事儿?”
“不错!你听我说,好吗?”
“请说!”
“家父踏人宦途已近四十年,虽有三房妻妾,却只生下家兄及小妹不过,全家大小也颇为融洽。”
“可是,自从勇庄第二代庄主涂存仁在十余年前莅府拜访之后,噩运就临头了,首先,小妹被迫跟随韩玉玲回到勇庄练武。”
“其次,家父在涂存仁的逼迫下服了毒药,必须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否则,每月必须接受一次毒发之痛苦煎熬。”
“哇操!……”
“归!小声些,车外那八人是勇庄之高手哩!”
“哇操!原来还有这个内幕呀!不对呀!你不是有‘百灵九’吗?它既然很灵验,怎么不给相爷服用呢?”
“没用!我已经试过了。”。
“难道没有其他的解药吗?”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只有一样解毒之法。”
“那就快点使用呀!”
“可是,我不知道那人肯不肯出手解救哩!”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哇操!是我呀?不可能呀!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粒解药呀!”
“归,你忘了你曾经在风箱峡服过怪蛇的内丹吗?那内丹不但可以增长功力,而且还可以解万毒呀!”
“哇操!真有此事呀?行!我愿意帮忙。”
“归,你真好,谢谢你!我总算没有看错人!”
说完,双目一湿,泫然欲泣。
“华华,别这样子!对了,你怎么敢把这种秘密告诉我?”
“因为,你淡泊名利,一再反对进人相府及勇庄呀!”
“你不怕我只是作秀而已吗?”
“不怕!大不了一死而已!”
“哇操!太感动了!华华,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翁怡华颤声唤句:“归,我爱你!”
蔡归心中一荡,低唤一声:“华华,我爱你!”
蔡归知道她经过这阵子的休息之后,已经恢复一些元气,打算让自己爽一下,所以,他就任她去发挥了。
哪知,她撑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好带着苦笑收功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她的半个时辰的拨弄,‘小兄弟’终于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蔡归爱怜地再度搂吻着她。
她的兴奋,感激泪水籁籁直流了。
七日之后,马车在黄昏时分进入开封城,住进了永川客栈。
这家客栈乃是勇庄的秘密基地,因此,她们一行立即住进了后院,掌柜的更是将原本住在后院的客人请到前院。
这其中当然有人会不同意啦!可是,经过那八位家将一瞪,他们吓得半句不吭的立即低头离去了。
蔡归及翁怡华住进一间豪华房间之后,立即有入送来酒菜及热水,二人锁妥门窗之后,立即相视一笑。
蔡归将屏风抬到热水桶旁,含笑躬身道:“夫人,请!”
翁怡华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迅速地在蔡归的额上亲了一下,立即掠到屏风后面脱衣沐浴了。
蔡归含笑脱去衣衫,亦开始沐浴。
两人隔着一个屏风沐浴,心中充满了甜蜜的爱意。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换上新购的衣袍走向桌旁。
蔡归凝视她一眼,上前搂住她的纤腰,低声道:“华华,满桌佳肴比不上你这对樱唇,肯赐一吻吗?”
翁怡华将双眼一闭,仰头半掀樱唇。
“哇操!西山枫红亦比不上卿之樱唇。”说完,立即轻轻地一沾。
翁怡华却倏地搂着他的颈项紧紧地吸吮他的双唇。
两人立即贪婪地吸吮着。
好半晌之后,翁恰华方始喘呼呼地移开樱唇。
“哇操!吾饱矣!吾醉啦!”
“讨……厌……用膳吧!”
这一餐,二人由于心情愉快,胃口大开,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将菜肴几乎吃光之后,方始站起身子。
“归!时候尚早,咱们去逛逛开封的夜景吧!”
“好呀!今夜一定是个难忘的夜晚。”
二人覆上面具,立即离开客栈。
天气虽冷,由于开封乃是经济及政治枢纽地区,因此,沿途之中,不乏行人及游客,两人含笑闲逛着。
两人来到鼓楼街南,立即看见杂技小贩林立的大相国寺,翁怡华低声道:“你来过大相国寺吗?”
“没有,挺热闹的哩!庙中的菩萨不会嫌吵吗?”
“咯咯!菩萨乃是大慈大悲,怎会计较呢?”
“对呀!就好似我的华华不嫌我的出身低哩!”
“讨厌!小心让别人听见啦!”
“哇操!是真的嘛!”
“归,入庙去膜拜一下,好吗?”
“这……我从未拿过香哩!”
“心诚则灵,何必烧香呢?此庙不但香火鼎盛,而且亦是外邦朝见圣上之后,必须来朝拜之庙哩!”
“哇操!知名度挺高的嘛!”
“归,此庙住持乃是少林长老天门大师,庙中计有僧侣千余人,咱们的行动之间,可要小心些哩!”
“我知道!我不会去惹他们的!”
二人穿过那些摊贩,沿着宽敞干净的石级向上行去,不久,立即走人宝相庄严,烛火明亮的大雄宝殿。
殿中另有六人分别在蒲团上哺哺低语,蔡归与她比肩跪在蒲团上面,立即看见她双掌合十扬首望着那尊漆有金粉之大佛像。
他慌忙将双掌合十望着大佛像低声道:“报告菩萨,我姓蔡,单名归,很高兴看见你!
‘“说至此,他偷偷地一瞧翁怡华虔诚的轻掀双唇,不知在说些什么,他只好继续跪着,双眼却向四周打量着。
那六名香客已经相继地离去,翁怡华却仍然虔诚地跪拜着,蔡归只好也耐着性子继续自我罚跪了!
好不容易等到翁恰华爬起身子,他刚跟着起身,却看见她走到签筒旁抽出一支两尺长的竹签。
“哇操!这是要做什么呀?”
“嘘,求签卜运啦!你快跪下嘛!”说跪就跪,太太万岁嘛!
‘砰砰砰’三声之后,翁怡华一见顺利的祈得三个允杯,立即拿竹签走到右侧壁前一张桌旁。
坐在桌后的那名中年和尚含笑起身接过竹签,一见到是‘签王’,立即双掌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
翁怡华取出一张银票,含笑道:“大师,弟子添些香油钱吧!”
“啊!一千两银子,这……”
蔡归一见果然是一千两银子,不由暗忖道:“相爷千金果然出手大方,不知签王究竟是代表什么意思?”
翁怡华含笑走到签诗架前,从右上角第一叠签诗中撕下一张长形红条,立即放入自己的袋中。
中年和尚含笑道:“我佛慈悲,施主功德无量!”
翁怡华微微一笑,将竹签放回签简之后,又跪下来恭恭敬敬地膜拜一翻,蔡归当然依样画葫芦了。
二人刚起身,中年和尚立即含笑道:“二位施主请奉茶!”
翁怡华正欲辞谢,突听远处回廊方向传来宏亮的年轻人声音道:“地青师兄,住持找您!”
蔡归乍听到那话声,怔了一下,立即偏头望去。
中年和尚刚含笑道句:“抱歉!”蔡归立即发现来人居然是彭朋,他不由自主地叫道:“砰砰!”
那人果然是奉命出来历练的彭朋,他闻声之后,望了蔡归片刻,犹豫不决地问道:“大仔,是你吗?”
“哇操!如假包换!”
彭朋唤声:“大仔!”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蔡归紧握他的双手问道:“砰砰,你怎会在此地呢?”
“大仔,轻点!喔!你的手劲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蔡归松手,含笑道:“砰砰,听阿珠珠说你在苦练可以揍不死,打不伤的龟象神功,怎么如此的不经握呀!”
“大仔,是你的神力无敌啦!”
“哇操!砰砰,你的武功练得不怎么样,拍马尼功夫却炉火纯青哩!”
“咳!咳!我是说真心话啦!”
中年和尚含笑道:“彭师弟,你陪二位施主聊聊吧!”说完,合十一礼而去。
彭朋拉着蔡归欲走向椅子,一望见含笑不语的翁怡华,立即问道:“大仔,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哇操!不简单!砰砰,你怎么瞧出她的?”
彭朋轻轻一按自己的喉结,道:“爷爷教我这招的!”
说至此,倏然想起惨死的爷爷,神色立即一黯。
蔡归会意地道:“砰砰!人死不能复生,免伤心啦!
来,我替你介绍一下,她……“翁恰华含笑道:”小妹姓华,单名怡,请多指教!“
“不敢当!我姓彭,单名朋,朋友的朋,乃是蔡归的死忠兼换帖弟兄,姑娘,请你在此稍坐一下!”
说完,立即拉着蔡归走向回廊的远处。
“哇操!砰砰,你干嘛如此神秘兮兮的嘛!”
“大仔,你太不够意思啦!你对得起阿珠珠吗?”
“哇操!她是阿珠珠的远房亲戚啦!”
“黑白讲!阿珠珠哪有远房亲戚呢?”
“哇操!不信就拉倒!反正你迟早会遇见阿珠珠的,你自己问她吧!”
“这……大仔,你没有骗我吗?”
“没有啦!我干嘛要骗你呢?”
“好!我相信你,大仔,你怎么跑到此地来呢?”
“我带她返京投靠一位亲人啦!你呢?”
“家师吩咐我出来增加阅历,此庙住持是我的师叔哩!”
“哇操!砰砰,你这下子可神气了,令师是谁呀?”
“少林掌门天星大师呀!”
“哇操!更不得了啦!”
“这……不好玩啦!经常被那些年纪比我大一截的人唤为师叔,别扭死了,大仔,我和你一起入京,好吗?”
“不好!”
“为什么呢?”
“哇操!我不喜欢和武林人物打交道!”
“这……我不是武林人物呀!”
“那你是何派弟子?”
“少林呀!”
“少林是不是武林帮派之一?”
“是呀!”
“那你就是武林人物啦!”
“这……大仔,咱们就一刀两断啦!”
“不是啦!等我把她送到家,我回赌场等你,好吗?”
“不!不!你别回大发赌场了,开春之后,我会带人去把它砸掉的!”
“那更好呀!咱们可以里应外合呀!”
“可是,我怕你会被波及连累哩!”
“哇操!安啦!我会先溜走的啦!”
“好吧!我会在动手之前通知你的!”
“一言为定,走,去见华姑娘吧!”
二人重回大殿之后,正在欣赏壁上石像之翁怡华立即朝他们微微一笑,道:
“你们讨论些什么呀?”
“哇操!算一笔陈年老帐,没事啦!”
“对!对!没事啦!请用茶吧!”
“谢谢!时候不早了,小妹打算告辞了!”
“这……大仔,你也要走啦?”
“是呀!来日方长,对不对?”
“好吧!大仔,那就后会有期啦!”
“哈哈!砰砰!你斯文多了,期待后会吧!”
“期待后会?对!对!彼此期待!我送你们吧!”
“兔啦!你知道我不习惯这一套的!”
“好!那你们就慢走啦!”
蔡归朝他挥挥手,立即与翁怡华并肩离去。
两人又在摊贩间溜逛盏茶时间之后,方始离去,蔡归含笑道:“想不到能够在此地遇见他,真是不虚此行!”
“是呀!我瞧他挺舍不得与你分开的哩!”
“不错!他是我唯一挚交,为了替亲人复仇拜少林天星大师为师,此番重逢,难免会依依不舍!”
“他能拜天星大师为师,必然大有来历,可否赐告呢?”
“他的爷爷姓彭,名叫令琦……”
“啊!原来他是铁拳撼山彭老前辈之孙子呀?”
“不错!你认识彭爷爷吗?”
“不认识!不过,我却听过他与大岌赌场结仇之事。”
“彭家死得真冤呀!”
“归、类似这种罪状,筒直不胜枚举呀!”
“哼!我会好好地修理那批坏蛋的!”
“归,斗智不斗力,懂吗?”
“我懂!我会让他们死得糊里糊涂的!”——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