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未治”,就是现在四川,乃是中国西南之重要腹地。
四川风景佳丽,有北方之雄壮,亦有南方之秀丽,青城峨嵋,剑阁之雄伟,翠云廊之奇,成都之美,均令人流连忘返。
这天晌午时分,蔡归及岳仙珠来到成都,两人一见已近用膳时间,立即走入那家豪华的“天府酒楼”。
两人在临江座头坐下点过酒菜之后,立即纵眼欣赏江面风光,立听岳仙珠低声道:“好美的江景,若非赶时间,咱们该雇舟一游哩!”
“珠妹,你有没有发现舟中之人多是武林人物呢?”
“啊!不错哩!丐帮、少林、武当之人皆出动了,难道会是青城派或是峨嵋派出事了吗?”
“哇操!青城派及峨嵋派皆在这附近呀?”
“不错!循水路皆可以直达哩!瞧这些武林人物皆神色默然及携带兵刃,看来一定是出事了。”
“珠妹,咱们该管此事吗?”
“不错!令师他们不是企盼你能替他们争面子吗?
青城派及峨嵋派皆是名门正派,正是你表现之良机哩!““好!咱们就去瞧瞧吧!”
就在此时,小二正好送来酒菜,蔡归心中一动,俟小二摆妥酒菜之后,立即将一块碎银塞入他的手中。
小二立即谄笑哈腰道:“公子,您有何吩咐?”
“小二,青城派及峨嵋派是不是出事啦?”
“公子,您真是问对人了!有人向峨嵋派下帖挑战,听说,就在今夜子时,要血洗峨嵋派,因此,今天一大早就有不少武林朋友前去观战或助阵哩!”
“喔!是谁下帖挑战的?”
“修罗双煞。”
“修罗双煞?是何来历?”
“听说是两个很厉害的老魔头,昨夜有三名峨嵋派弟子在轮值之时,被他们乱剑分尸,惨不忍睹哩!”
蔡归“啊”了一声,倏听岳仙珠沉声道:“小二,没事啦,下去吧!”
“是!”
小二离去之后,岳仙珠低声道:“昨夜之事必非修罗双煞所为?”
“为什么呢?”
“据传闻修罗双煞自视甚高,甚少对一般庸手也不愿动手,因此,我判定那三名峨嵋女弟子必非死于他们之手?”
“那会是谁下的手呢?”
“不管是谁,一定是该杀之徒,反正时间订在子夜,咱们入夜,再雇船前往,现在好好地享受酒菜吧!”
“对!犯不着为别人的事情影响情绪。”
两人立即含笑开始用膳。
在两人用膳之际,一批批的僧、道、俗、男、女武林人物先后搭船离去,看来峨嵋之事已经惊动武林了。
岳仙珠含笑道:“归哥,人越多,你一露脸越拉风哩!”
“哇操!我担心无法面对那么多人哩!”
“咯咯!有啥值得担心的,你只要好好地露几手,就可以震住那些人,如果有人不服气,你就教训他吧!”
“哇操!如果所有的人全部不服气呢?”
“咯咯!黑白讲!哪会有这种事情,武林人物最好面子啦!没有把握,宁可不吭声,也不会强出风头哩!”
“阿珠珠,你又不是老江湖,怎么知道如此多呢?”
“有家母做顾问呀!你放心!以你的聪明,只要在江湖走动一段时期,保证也是一位老江湖啦!”
“哈哈!那就拭目以待吧!对了!我记得‘勇庄’在成都有永生葬仪社和勇达镖局,咱们去瞧瞧吧!”
“好吧!顺便也瞧瞧成都风光吧!”
说走就走,蔡归会过帐之后,两人立即步入街中。
成都不愧是天府之国四川首府之地,虽值寒冬,商贾仍然云集,尤其多了那些神色匆匆的武林人物,气氛更显紧凑。
蔡归二人并肩在街上绕行一大圈之后,立即走向江边。
二人抵达江边之后,只见尚有二十余名武林人物在江边候船,二人便走到远处石椅旁挥去积雪坐了下去。
“珠妹,你方才瞧过勇达镖局及永生葬仪社,有何发现?”
“那些人装得很像,而且,眼力之足,身手之矫健,可见皆非庸手,看来勇庄的势力非同小可呢!”
“不错!尤其坐在柜后之中年人更是精干万分,简直比大发赌场的那个死狗屎还要精干哩!”
“咯咯!你怎么老是忘不了狗屎那个死鬼呢?”
“哇操!他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当时,我根本不会武功,简直被他的那几下子唬得死死哩!”
“咯咯!算他走运!否则,岂非被你揍扁了!”
“不!我不会一下子把他揍扁,我会揍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然后再尾随追踪,活活地把他累死,吓死!”
“咯咯!你真狠哩!”
倏见蔡归偏首向右一瞧,低声道:“珠妹,此二人好似来意不善哩!”
岳仙珠一见两名青袍中年人缓步行来,立即低声道:“不错!看样子是冲着咱们来的,先别动声色!”
“我知道!看我如何招待他们吧!”
说完,立即悠悠哉哉地瞧着在江中穿行的快舟及大船。
不久,那两名中年人并肩在蔡归身前五步远处,硬生生地阻住他的视线,蔡归立即淡淡一笑。
只听右侧那人沉声道:“修罗双煞,你们可真从容不迫呀!”
蔡归怔道:“哇操!神经病!谁是修罗双煞呀!”
“嘿嘿!阳煞,你别装了,你家章爷已经跟踪你们两个多时辰了,起来吧!让章爷领教你的绝技吧!”
“哇操!越扯越离谱了,修罗双煞已经七老八十了,你难道听不出少爷的年轻口音吗?”
“嘿嘿!江湖朋友皆知二位化身千千万,些微变个嗓音,对二位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请吧!”
说完,联袂掠退六、七尺外,同时取出背上的蜈钩剑。
蔡归仍然含笑坐在石椅上,心中却闪电般思忖该如何对付这两个“半路认老爸”
的神经病?
这是修罗双煞的疏忽,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谷中会被炸,蔡归会被迫离谷,因此,没有事先把来历告诉他。
那两人乃是“勇庄”高手,奉涂家纯的指示硬栽认蔡归二人是修罗双煞,乃是为了要将他们二人孤立起来。
这两个老包不知道蔡归乃是“天王星级”的恐怖人物,一听他的嗓音甚为年轻,立即心生轻视,脸色立即狰狞及不屑。
右侧那人立即喝道:“修罗双煞!当今各派高手皆已群涌至成都,你们尚敢留在此地,可真胆大哩!”
“哇操!神经病,半路认老爸,我看你们才是修罗双煞哩!”
左侧那人立即喝道:“修罗双煞,大丈夫敢作敢当,枉你们是武林前辈,为何不敢面对现实呢?”
四周立即掠来三十余人。
连在江面舟上之人闻声之后,立即喝使船家靠岸。
蔡归心中一急,喝道:“瞧仔细啦!”
立即卸下人皮面具。
现场诸人大部分是正派人士,根本没有去过大发赌场,因此,竟没有人认识蔡归这一个陌生之“新鲜人”。
右侧那人狞笑道:“高明!好高明的易容手法,难怪会是人见人畏的阳煞,各位想不想瞧瞧他的真面目呀!”
立即有一名勇庄高手在人群中喊道:“撕下阳煞的假面具。”
另外一人立即响应道:“阳煞,授首吧!”
厉吼声中,一名身材瘦削的勇庄高手连人带剑冲了过来。
蔡归一见已经无法不出手,立即站起身子。
岳仙珠立即低声道:“别伤人,以免把事情扩大。”
说完,立即掠到一旁。
蔡归一忖有理,双腿一掷,立即避开那一剑。
哪知,那两名手持吴钩剑之中年人,倏地闷不吭声的踏前一步,两声锐啸之中,已经疾戮向蔡归之双臂。
岳仙珠刚唤声:“小心!”
蔡归已经一闪而逝。
那两名中年人轻咦一声,化戮为扫疾挥而去。
那名使剑大汉一式“剑指天南”疾点向蔡归之右肋。
哪知,蔡归仍然轻松地一闪而逝,同时喝道:“哇操!
你们三人识相些,若把少爷逼急了,大家都不好看哩!“那三人齐声冷哼,抢攻更疾。
四周聚集之人越来越多:“修罗双煞在此地!”之喝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人潮越来越汹涌了。
岳仙珠纵眼一瞧,立即柳眉一皱。
蔡归不愿伤人,仗着“五行迷幻步”在三人严密攻击中飘闪,双眼却又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
倏听一声暴吼:“恶魔授命来!”只见六名挥动链子枪之壮汉越众而出,大步快行而至。
那三名中年人相视一眼,突然扑向岳仙珠。
蔡归刚喝声:“珠妹小心!”
“呼”声牛,六团蓝晃晃的钢丸分别砸向蔡归身上大穴。
蔡归身子连闪,避开那六团钢丸之后,疾扑向一名壮汉准备各个击破。
倏听“咻……”六声,六名壮汉将链子锤另一侧之匕首疾射而来,蔡归乍见这记怪招,不由大骇!
只见他原地疾旋三圈,左掌直立似刀置于胸口,左掌却飞快地连弹六下,三十缕指风疾扫而出。
“叭……”六声,六支匕首全被指风击断。
“啊……”惨叫声中,那六名大汉的胸口,喉间鲜血狂喷,踉跄后退三大步之后,立即仰天摔倒。
这一摔,立即未见他们六人再挣扎一下或吭过半声。
这招绝技立即震慑围观之人,一阵混乱之后,不约而同地退出了七八丈外,哇操!
蔡归够威风八面的啦!
只有那两名中年人及使剑大汉围住岳仙珠,由于接战不久,一时未分高低,因此,正拼得如火如茶。
倏听一声冷哼,一位国字脸,相貌威武,体态魁梧,一身青袍的中年人盯着蔡归缓缓地越众而出。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道:“啊!勇达镖局局主来啦!
看来他是为了要替成都六义复仇,这下子有热闹瞧了!““是呀!谭局主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当众出过手,咱们可别失去一睹‘迫风驭云掌法’之绝技哩!”
蔡归听至此,立即忖道:“哇操!原来他也是勇庄的走狗呀?很好!”
那名中年人走到蔡归面前丈余外,立即停下来沉声道:“成都何其荣幸得蒙修罗双煞莅临,敝局这六位弟兄何其荣幸,得蒙尊驾超生!”
“哇操!谁打翻醋了,好酸喔!尊驾想必就是谭局主了?”
“不错!在下正是谭义,难得有幸遇上威震武林之阳煞,在下虽然不才,亦要请您不吝指教几手。”
说完,立将衣衫下摆系在腰际。
“哇操!抱歉!在下并非阳煞,阁下找错人了!”
“找错人?在下以前虽然无缘目睹尊驾施展神功,不过,亦闻及尊驾之‘修罗指’霸道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畦操!修罗指?不对!它名叫‘招魂指’。”
谭义神色一变,立即一阵子犹豫。
倏听人群中冒出一声冷哼道:“换汤不换药,休想欺人,阳煞,想不到你居然会是畏首畏脑,欺世败名之徒!”
说完,一位相貌超群,白袍朱履的中年秀士已经掠了出来。
此人正是由翁怡华所易容,谭义一见到她,立即陪笑拱手道:“翁兄,你来得正好!咱们一并擒下此魔吧!”
“为了天下苍生,在下理当效劳。”
蔡归瞧了对方一眼,沉声道:“哇操!在下明明不是阳煞,尊驾硬将黑马指为白马,究竟何意?”
“那么,你是谁?”
“我……我姓彭,单名朋。”
倏听人群中传出一阵宏亮的“阿弥陀佛”接着是三名神色肃然身披青衣袈裟,足登布履之中年和尚走了出来。
蔡归方才被逼临时以“砰砰”之名顶替,此时一见到这三名和尚,他直觉的知道穿帮了,立即暗暗叫苦。
只见那三名和尚走到谭义二人左侧之后,由居中那名和尚沉声道:“阳煞,你为何硬要假冒敝师弟之名?”
“哇操!你师弟是谁?”
“洛阳彭家子弟,单名朋。”
“哪个朋?是朋友之朋,还是鹏程万里之鹏?”
“朋友之朋!”
“大师误会了,在下是鹏程万里之鹏?”
“这……施主有何物或何人可证明呢?”
“哇操!在下又没犯罪,何需证明呢?”
“阿弥陀佛!地上这六条人命,乃是施主公然行凶之杰作,难道没构成犯罪,难道不需证明吗?”
蔡归神色倏变,无言以对。
倏听岳仙珠喝道:“我可作证!”只见她的手中一紧,铁箫疾抡一圈逼退那三人,立即掠到蔡归的身边。
“阿弥陀佛!二位乃是同路人,岂可作证!”
“哇操!大师,在下甫出江湖,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在此时找到人证呢?”
倏听一声:“彭贤侄,你何时到成都的?”
声音未讫,一位相貌俊逸的中年秀士及那位明艳动人的韦屏钟和清丽侍婢小莹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道:“啊!韦堡主也来了?”
“乖乖!韦家这位姑娘越来越美了!”
蔡归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见天降神兵,立即欣喜地拱手道:“堡主,你来得正好!真是及时雨呀?”
那三位和尚乍见到个性孤傲,喜怒无常,不卖黑、白两道帐的中年秀士韦家堡堡主韦天隆,不由神色一变。
韦天隆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右肩,转身对三名和尚冷声道:“本堡主可够资格替彭贤侄作证?”
“阿弥陀佛,堡主一言九鼎,小僧岂敢怀疑,告辞!”
说完,合十—礼,联袂退入人群。
韦天隆朝谭义沉声道:“地下这六具尸体是贵属下吗?”
“正是!”
“相打无好拳,尊驾打算如何了结此事?”
“堡主之意思是……”
“学艺不精,偏又强要出头,能怪谁呢?念在是一场误会,本堡主替彭贤侄各致赠此六人家属一千两银子,如何?”
哇操!好大的手笔,人群立即议论纷纷!
蔡归更是感动万分!
谭义却冷冰冰地道:“多谢堡主之盛意,秦云六人咎由自取,岂可连累堡主破费,就此告辞!”
说完,略一拱手,然后右手一挥,立即有六名大汉出来抱起尸体。
韦天隆沉声道:“本堡主曾经见过修罗双煞这对老神仙,他们的身材与彭贤侄二人截然不同,各位不妨回去请教老一辈的人物。”
人的名,树的影,韦家堡堡主既然已经抛下话,别说是有些道理,即使是强辩,也没有人敢出面辩驳,以免惹祸上身。
因此,人群迅即一哄而散。
蔡归立即拱手道:“堡主,多谢您仗义执言。”
“哈哈!小事一件,天色已暮,去喝几杯吧!”
“这……在下打算赴峨嵋见识一番哩!”
“哈哈!别去瞧那种笑死人之骗局啦!”
“骗局?”
“哈哈!修罗双煞二位老神仙的身份何等的尊崇,岂会向小尼姑下手呢?这分明就是一件骗局嘛!”
“堡主高明!峨嵋派难道不知二位老神仙的作风吗?”
“她们当然也知道!打蛇随棍下,她们另有用意!不过,那是她们自己的事,咱们何必替她们操心呢?”
“堡主所言极是!”
“哈哈!成都之冬鲤甚为有名,去尝尝吧!”
“好!堡主,请!”
“请!小莹,你去吩咐董山他们先回客栈吧!”
小莹脆声应是,立即先行驰去。
蔡归正在不知该与韦天隆并肩行走,或该与二女行走之际,韦天隆已经偏头道:“彭贤侄,咱们边走边聊吧!”
蔡归点点头,立即走到他的左侧与他并肩行去。
岳仙珠听蔡归提过韦屏钟,方才已经瞧见她的艳丽模样,此时一见蔡归及韦天隆已经行去,立即含笑朝她点点头。
韦屏钟一见到岳仙珠与蔡归同进同出,关系必然甚为密切,心中早就觉得怪怪的,此时一见她的友善态度,立即也含笑朝她点点头。
岳仙珠低声道:“姑娘,你还记得你上回把他自大发赌场带走时,曾经在中途被人拦截过吗?”
“啊!原来是你呀!真对不起……”
“姑娘,别客气,当时咱们是立场不同呀!”
“谢谢你!小妹韦屏钟,姐姐是……”
“啊!我是岳仙珠,你好!”
“你好!”
两人立即边行边低声交谈起来。
半盏茶时间之后,他们四人已经走入成都客栈,只见前院各有六名身手矫健之人在院中游走,看来必是韦家堡之人。
他们四人刚走近后院大厅前面,小莹已经与三位侍婢打扮之少女含笑自厅中步出,韦天隆马上含笑道:“别多礼!”
入厅之后,只见檀木桌上已经摆了十二道色香味俱全之佳肴及两壶酒,四人含笑入座之后,小莹四人立即在旁侍候。
韦天隆含笑道:“此地无外人,蔡贤侄,我有两件事必须先向你说明一番,方能够尽情的享用这些佳肴。”
“堡主请说!”
“蔡贤侄,据钟儿说令尊是蔡天霖吧?”
“正是!”
“蔡贤侄,令尊及令堂的确是死于我的手中。”
“啊!堡主,您为何要下此毒手?”
“此乃令尊及令堂之要求!”
“哇操!怎么会有此事?”
“蔡贤侄,你先瞧这封信吧!”
说完,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封信。
蔡归打开斑黄的信纸一瞧,立即看见一片龙行苍劲字迹道:“大哥:您所虑之事不幸属实,谨附千手魔独门暗器金钱镖一枚,请惠转少林方丈供此对暗杀天光大师之凶器。
别忘了下月初六之约。
知名不具“
“哇操!此封信没头没尾的,究系怎么回事?”
“蔡贤侄,我与令尊乃是八拜之交,令尊一向急公好义,不似我冷傲不桀,因此,有甚多人劝令尊与我绝交。”
“令尊起初执意不肯,不过,由于少林罗汉堂住持天光大师死于敝堡右侧林中,且系死于‘凌云追魂’剑招之下,令尊便公然与我绝交。”
“尽管事后由少林掌门天星大师证明那式‘凌云追魂’乃是仿招,天光大师乃是死于一枚淬毒金钱镖下,令尊仍然不肯与我复交,逼得我只好出动堡中高手追查使用金钱镖之人哩!”
“令尊的人缘果然甚佳,居然被他查出那枚金钱镖乃是归隐甚久的千手魔,而且也被他取到了一枚金钱镖。”
“当令尊负伤与我在昆仑山下会面之际,他先将此信及金钱镖交给我,然后提出一个感人的英烈行动。”
“令尊之伤乃是跟踪千手魔至金旎‘咏仙楼’,趁他纵于声色之际欲加翦除,哪知,却中了三枚暗器。”
“所幸令尊早已服下避毒药,加上令堂在外拦截,因此,令尊幸能逃过那一劫来与我会面。”
“据令尊所言,大内右相曾托亲信来邀请令尊及令堂入京护卫圣上,以免被左相那批野心分子阴谋得逞。”
“当时,千手魔追杀甚紧,令尊决定诈死埋名,便由下人在六月初六日认得我前往攻击令尊及令堂。”
“经过半个时辰之厮拼,令尊及令堂佯装中剑身亡,我佯装不察,任由那位下人把你携走。”
“盏茶时间之后,我以‘化骨粉’化去两名家丁的尸体,然后再纵火焚屋,暗中却令人接令尊及令堂去隐密之处养伤。”
“目前令尊以白少凡的身份在京中担任副侍卫统领,我便在京中开设一家茶楼暗中与令尊保持联系。”
蔡归激动地道:“堡主,你真是心胸磊落之正人君子。”“哈哈!举世茫茫,只有令尊及令堂及你如此赞誉我,来,咱们先干一杯,我再提第二件事情吧!”
“堡主,我敬您!”
二人各干一杯酒之后,韦天隆道:“蔡贤侄,你肯否与小女及小莹成亲呢?”
蔡归双颊一红,立即讷讷无语。
岳仙珠神色大变,险些打翻碗。
韦屏钟双颊火红,羞赧地低下头。
“哈哈!令尊及令堂当年早就有意要你娶钟儿,想不到上天也做了这个安排,实在太令我高兴了!”
蔡归讷讷地道:“堡主,此事是否容在下先请示家父及家母再作决定呢?”
“哈哈!令尊及令堂已经同意啦!你瞧!”
说完,立即又取出一封信。
同样的字迹,却充满了欢欣!
“归儿:爹娘很高兴获悉你已经习成一身的绝艺及与韦姑娘、小莹有合体之缘,你可别辜负二位姑娘的情意。
目前朝廷及武林在表面上甚为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你既已练成绝艺,理该听从韦伯伯的指导,多尽些心力。
知名不具“
蔡归由那两封信初步证明双亲健在,他在欣喜之余,立即朝岳仙珠道:“珠妹,你取下面具来。”
岳仙珠闻言,知道心上人在替自己争取名份,立即羞赧的取下面具,然后取出一个小盒。
在蔡归的好奇注视之中,岳仙珠自盒中挑出一小撮药膏在掌心抹匀之后,立即在脸上轻轻的按摩着。
不久,她揭下了一张薄细这膜片,赫然呈现出一张美若天仙的面貌,现场诸人立即瞧得目瞪口呆了。
片刻之后,只听韦天隆沉声道:“好精湛的‘百幻术’,请问姑娘与新疆准喝尔盆地岳家有何关连?”
岳仙珠羞赧地道:“岳玉娇正是晚辈之婶婆祖!”
“啊!原来如此!我心仪岳前辈之英烈情操多年,听说她已经归皈佛门,如今不知是否在世?”
“有劳堡主的关怀,婶婆祖已经涅磐多年!”
“可惜,太可惜了!”
蔡归含笑道:“韦伯伯,她名叫仙珠!”
“明露仙珠,果然人如其名,钟儿,你心服口服了吧?”
韦屏钟含笑道:“孩儿想不到人世间真的有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孩儿很高兴能够与她相处。”
哇操!挺上路的,自动表明要和平相处哩!
蔡归羞赧道:“韦伯伯,她们母女一直住在洛阳,我与她们相识十余年,方才您提到成亲之事,我才提了出来,我……”
“哈哈!人多福气多,我赞成,钟儿,你不会反对吧!”
“孩儿欣喜犹恐不及,怎会反对呢?”
“哈哈!好!太好了!来,大家喝杯酒庆祝一下!”
说完,自行一饮而尽。
小莹立即也被韦屏钟拉坐在身边,同时干了一杯酒。
“哈哈!归儿,在钟儿把你之事告诉我之后,我就到处找你,想不到今晚不但找到你,而且也顺利地解决两件心事,太好啦!”
“爹……小婿敬您!”
“哈哈!干,干,太好啦,哈哈!”
众人立即欣喜地用膳。
蔡归凭空得了三位美娇娘为妻,心中之喜,实难形容。
好半晌之后,韦天隆含笑道:“归儿,你今后有何打算?”
“孩儿打算先回括苍山与两位恩师会合。”
“令师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由方才在江边的情形,孩儿怀疑他们就是修罗双煞。”
“啊!二位老神仙一向孤癖,怎会收你为徒呢?”
“哇操!孩儿也不知道呀!据他们说,他们原本注意阴阳剑,想不到却会发现孩儿,所以,就在暗中替孩儿扎下武功根基了。”
“奇人奇事,不可以常情来忖度,他们当年曾救我一次,你若遇上他们,务必请他们到韦家堡来一趟。”
“孩儿一定会转达您的心意,爹,您对勇庄的印象如何?”
“天下最神秘之处,我怀疑他们另有企图。”
“高明!勇庄想称霸武林及篡位哩!”
“什么?篡位?你是指圣上之宝位呀?”
“正是!”
“啊!你怎会知道这件恐怖之事?”
蔡归立即将火爆浪女、千千、婉婉入谷之情形说了一遍。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左相敢暗中勾结权臣,原来是有勇庄在暗中撑腰呀!
此事必须及早告诉令尊哩!”
“不错!爹,我还由千千的口中获悉勇庄全国各地经营各种行业暗中培植势力,你也一并告诉家父吧!”
“啊!会有此事!你可有名单?”
“有!成都之勇达镖局及永生葬仪社就是勇庄之人哩!”
“啊!金陵呢?”
“我想想看!金陵有没有一家咏咏茶楼?”
“有呀!里面还有二十余名姑娘陪客人品茗,生意挺旺的!”
“有没有永健药铺呢?”
“什么?永健药铺也是勇庄的人呀?”
“不错!”
韦屏钟立即道:“爹,咱们堡中所使用之各种药物皆由他们所调配,万一他们暗中掺毒,后果不堪设想哩!”
“不错!别慌,我明日就动身返堡彻查。”
“爹,你不参加争夺‘天台宝盒’啦?”
“堡中安全要紧!”
蔡归瞄了岳仙珠一眼,朝韦天隆问道:“爹,你方才所说的天台宝盒是不是当年曾经在大漠出现过一次?”
“不错!你怎知此事?”
“爹,你忘了珠妹之婶婆祖是那件事之受害人吗?”
“啊!不错!我真是高兴得糊涂了。”
蔡归立即把岳仙珠母女离开勇庄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韦天隆肃容起敬道:“岳家之人个个令人佩服!”
岳仙珠忙道:“不敢当!”
韦天隆正色道:“大约在两个月前,峨嵋派掌门人青云师太之师妹青灵师太在大漠发现有十余名蒙面人在火拼。”
“青灵师太在旁静观一个多时辰之后,居然发现他们在为‘天台宝盒’火拼,立即伺机抢夺。”
“哪知她虽然抢到‘天台宝盒’却在沿途之中被人闻风拦截,等到她返回峨嵋之后,没隔半日,立即因伤重不治。”
“青云师太面对一批批表面上前来拜访,暗中却欲抢夺‘天台宝盒’之人,终于决定要交由武林盟主少林天星大师处理。”
“几经磋商,终于决定在本月二十五日,也就是明晚子时在峨嵋派以武功决定‘天台宝盒’该属于谁!”
“想不到在前些日子发生修罗双煞屠杀三名峨嵋派弟子并在今晚约战,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涌向峨嵋。”
岳仙珠摇头道:“骗局!很恐怖的骗局,天台宝盒一直在勇庄,怎么可能会流落到大漠去任人争夺呢?”
“哇操!这一定是勇庄在搞鬼!”
韦天隆点头道:“不错!看来勇庄已经开始要向各大门派下手,而且也打算逼你投靠他们哩!”
“哇操!睡归睡,少作梦,我才不会投靠他们哩!”
韦天隆却正色道:“不!你该顺水推舟混入他们的核心,这样才能获悉他们的行动计划及歼灭他们。”
“哇操!好点子!我喜欢!”
韦屏钟关心地道:“不妥吧!勇庄既然如此神秘,岂是容易混入,万一弄巧成拙,归……归哥的安全堪虑哩!”
“安啦!我若混不下去,可以溜呀!以我的武功应该可以溜掉的!”
“可是,他们若下毒呢?”
“提起下毒,我倒想起一件趣事了。”
他立即将自己吞服怪蛇内丹之事说了一遍。
韦天隆哈哈一笑,道:“归儿,你好大的福分喔!蛇皮呢?”
“可能被那两个幼齿仔拿走了。”
“可惜!那蛇皮至少可以做三件皮靠,若穿在身上,可以抵挡刀、剑、暗器及掌劲之攻击哩!”
“腥味那么重,有谁愿意穿呢?”
“外行!只要以热醋浸泡及药物处理之后,蛇皮会变成又轻又软,而且还冬暖夏凉,太可惜了!”
韦屏钟急问道:“归哥,你可知道那两个少女的来历?”
“不知道!不过,由她们的轻功、智慧及搭乘大船,必然大有来头,会不会是勇庄之人呀?”
众人立即神色大变。
“爹,如果碰见穿蛇皮之人该如何对付呢?”
“攻击头部及五官。”
“那就好!我还以为无懈可击呢?”
“归儿,那两名少女若是勇庄之人,你们方才被无缘无故地诬认为修罗双煞,就更加可以说得通了。”
“对!对!我们离开白帝城之后,在荒凉的山上还莫名其妙的遭受攻击哩!一定是她们在搞鬼。”
“归儿,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地宰些狗腿子,然后见机行事混入他们之中,让她们尝尝‘引狼入室’的滋味!”
“很好!我喜欢!”
“归儿,这一切若是勇庄所策划,你的责任甚为艰巨,你先回房把勇庄那一百三十六家店名写出来,然后早点休息吧!”
“好!爹,干了这杯,大家休息吧!”
盏茶时间之后,蔡归与岳仙珠、韦屏钟坐在房中桌前,二女替他磨墨,裁纸,蔡归边想边写出店名。
当蔡归写完之后,韦屏钟悚容道:“这一百三十六家店铺,我大约知道五十六、七家,表面上皆是笃实经营的店铺哩!”
“算他们倒霉会让我知道此秘密,我看咱们该找个机会修理几家店铺,好好地挫挫他们的威风哩!”
“你放心!爹会安排的!这份名册我拿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含笑而去。
岳仙珠正欲低头出去,蔡归突然挥熄烛火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珠妹,你瞒得我好苦喔!你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岳仙珠又紧张又欣喜,立即颤声道:“是……娘……
的主意!“
“哇操!别打太极拳,胡乱推卸啦!你该悄悄告诉我呀!”
“你呀!每次见到我,就欺负我,真讨厌!”
“哇操!我只是喜欢扯扯蛋,吃吃豆腐而已,哪似你经常乱丢石子,所幸我闪得快,否则,你就没有老公了。”
“讨厌!快说!你是怎么与钟姐和小莹合体的?”
“哇操!羞羞羞!幼齿仔也敢说‘合体’!”
“少来这套声东击西,快说!”
“要我说,简单,咱们今晚就合体!”
“去你的!夜深人静,你不要脸,我可会脸红哩!”
“哇操!惊啥米!先办理‘报到手续’嘛!”
“这……”
“好啦!好啦!娘叫你跟我一起走,就是有这个暗示啦!”
“去你的!自作多情,转过去!”
蔡归一听她已经同意了,欣喜地关上门,然后以最快速度脱光身子悄悄地打量着她宽衣解带。
“去你的!瞧什么瞧!先上去暖榻啦!”
“是!遵命!”
说完,立即钻进榻上的棉被中,含笑瞧着她。
“去你的!关上你的那对贼眼!”
“哇操!惨啦!天寒地冻,眼皮结冰闭不上啦!”
岳仙珠只剩下一件水色肚兜,闻言之后,啐声:“讨厌!”
立即以衣衫遮住“要塞”,低头行向榻去。
蔡归虎臂一伸,立即搂住她亲吻起来。
“讨厌!人家还未脱靴哩!”
“好大的脚丫子呀!怎么不是三寸金莲呢?”
“去你的!人家才不会那么傻去裹足哩,你瞧什么瞧?是不是想闻香味呀?拿去吧!”
说完,果真将靴递了过去。
“有够香!香得令人作恶!香得令人不敢领教!”
说完,将靴朝床前一掷,立即将她搂入怀中。
双唇一凑,立即亲吻着她的樱唇。
右手主动攻击,开始脱去她的肚兜。
岳仙珠在紧张及兴奋之中,被他的那记长吻,吻得浑身酥软,除些透不过气来,因此,只好闭眼让他揩油了。
蔡归将“阵地”转移到她的双峰,一边吸吮舔舐,一边轻轻地褪去她那件亵裤,以解除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岳仙珠颤抖更剧了!
蔡归目睹她这份兴奋及紧张的模样,立即爱怜地在她那柔脂细肤上面,轻轻地抚摸及游动着。
他已经是“老鸟”了,岂能欺负心爱的“菜鸡”呢?
不过,过了半盏茶时间之后,蔡归正在神魂颠倒把持不住之际,岳仙珠已经自动的紧紧搂住他了……
交合一阵,蔡归心疼地问:“珠妹,很疼吧?”
“嗯!讨厌!要闯进去,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失礼!失礼!报到手续已经办妥,休息吧!”
“什么?要休息啦!你……你不会难受呀?”
“难受又能怎样呢?”
“归哥,再试一次吧!”
“这……恐怕仍有问题哩!你自己上来吧!”
“去你的!乾坤!乾坤!男在上,女在下,此乃天经地义自然法则,你休想偷懒,快点上来吧!”
“冤枉!我只是为你着想呀!你在上面可以控制力道,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多逍遥呀!”
“去你的!你轻点就得啦!”
“好!好!轻就轻,来吧!”
说完,再度翻身上马。
过了一会,蔡归得意万分,立即含笑问道:“珠妹,你怎么不说话呢?”
“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仙珠也不示弱。
“傻珠妹,你发什么狠呢?”
说完,轻轻地拭去她的冷汗。
“喔……有够厉害……归哥……你……你……”
“哇操!休息吧!”
“不!我不能让你受到委屈,来!”
说完,她自动摇动起来了。
蔡归苦笑一声,又行战斗。
岳仙珠咬紧牙根强挤笑容,忍疼接受蔡归的“阅兵”,因为,输人不输阵呀!
她岂能输给韦屏钟呢?
有志者事竟成,经过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岳仙珠总算苦尽甘来开始尝到一些酥酸及麻痒的奇妙滋味了。
她当然扭动得更加起劲了!
蔡归忍了这么久,此时一得到尽展所长的机会,他立即下达攻击命令,而且是彻底歼灭令。
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考虑到会不会制造“噪音”了。
岳仙珠渐入佳境,逐渐地疯狂了。
寒冷的冬天立即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躺在邻房榻上的韦屏钟听得全身“怪怪的”,她立即忆起自己被蔡归轰得死去活来,飘飘欲仙的滋味。
她立即痴了!她的双颊立红,双眼亦水汪汪了!
绮思一生,欲潮立即平地生波了。
随着岳仙珠的急促呼吸声音和呻吟声音,欲潮逐渐汹涌了,她觉得全身燥热不已,口干舌燥了!
她情不自禁地爱抚自己的胴体了。
双腿也死命的紧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邻房已经雨过天晴了,只听岳仙珠呻吟道:“归哥……对不起……我……我……”
“珠妹,别理它,休息吧!”
“归哥……去找……钟姐吧……”
“不行啦!她睡啦!”
聪明的韦屏钟立即明白蔡归仍然还是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她惊喜的立即连咳三声。
蔡归好似听见“仙章妙乐”般,立即神色一喜。
岳仙珠轻轻地朝他一推,立即闭目养神。
蔡归在她的樱唇吻了一下,替她盖妥被子之后,立即拿着衣靴又朝走道望了望,方始溜出房去。
他轻轻一推邻房的房门,一见它应手而开,他立即闪了进去。
房中虽然黝暗,他却清晰地瞧见韦屏钟朝自己嫣然一笑,然后闭上凤眼,他接到这分鼓励,立即精神大振。
他将衣靴一放,立即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去。
当他掀开棉被,一见到她居然浑身赤裸,他不由一怔,心中忖道:“哇操!她怎会如此的大胆呢?”
她刚一怔,韦屏钟已经睁眼拉着他的右手。
他顺手推舟扑上她的胴体这后,立即挥戈前进。
“喔……轻……轻些……”
蔡归紧急刹车,立即吻上她的樱唇。
房中之温度逐渐上升了!
二人的呼吸更加的急促,粗浊了!
汗水亦浮现于两具赤裸裸的身子上了。
房中立即洋溢着清脆的交响曲。
哇操!好一式“凤凰于飞”,这对情意绵绵,精力充沛的青春男女立即贪婪的狂欢着,仿佛世上只剩他们二人哩!
好久,好久之后,韦屏钟终于酥软无力地趴下了——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