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飞飞素日知道怜月的为人,所以倒没怀疑他,只将那送粥的小童叫了来,问他这粥的来历。那小童见皇子殿下问自己,便有些害怕,吱唔了半天才说是兰儿哥哥给他的。
于是燕飞飞又命人叫了兰儿过来。
此时,兰儿却还在任倾情房里,见皇子殿下身边贴身的钱公公带着人让自己过去,男人也不知是为什么。任倾情本想问问,可却见钱公公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任公子想知道就自己去正厅去,奴家只管叫人,别的一概不知道。”
见钱公公如此无礼,任倾情也彼为生气,于是便也冷言冷语地回了他几句。那钱氏伺候燕飞飞这么久,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不由更恨任倾情。可此时却也不敢多说,只得带着人走了。
任倾情因为担心兰儿,于是便命绿竹去告诉怜月,然后自己便换了衣裳往正厅去了。
正厅里,燕飞飞见兰儿来了,便不说下药的事,只问这粥是不是他做的,又问怜月吃了多少。兰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见这排场便知道出了事,于是便照实说了。
此时,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早已传得整个后府都知道了。因为柳氏不在家,所以田氏便也赶过来了。
燕飞飞见这样问实在问不出,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钱氏见了,便小声道:“殿下,依老奴看不用刑怕是不成……”
听了这话,燕飞飞也没作声。他知道这兰儿是怜月的人,自己现在若是用了刑,只怕怜月的面子上不好看。想到这儿,于是便命人去找怜月来。
怜月在初雪房里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又惊又急,忙就要往正厅去。初雪见他这副样子,便不太放心,只管和扶桑一起跟了过去。
正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燕飞飞坐在上首,身后站着钱公公。
田氏、任倾情、牡丹等人都坐在两旁。兰儿和几个与此事有关的小童都跪在地上。见怜月等几个人来了,燕飞飞便命人看座,又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今天这事儿棘手,而且现在情况不明,人人都不承认,这里头只怕不那么简单。
燕飞飞自幼生在皇宫里,这后宫里头的事也经了不少,见今天这副架势便知道定然是这后府的人做的,只是现在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这事儿倒不好办了。
正在他犹豫着怎么着手查的时候,却突然听一边坐着的田氏尖声尖气儿地道:“皇子殿下,今儿这事儿本来也不该我多嘴,可既然主夫公公不在家,我也算是个长辈,可否容我说几句啊?”
燕飞飞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有些别扭,因为素来知道这个田氏是个不安份的,只怕他跟着闹事。可这会儿他却以长辈自居,自己倒不好拦他,于是只得道:“叔叔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田氏见燕飞飞答应了,便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道:“依我看今天这事儿明白的很,殿下也不用查,粥既然是祈公子命人送去的,想必这下毒的人就是他了。”
在座的人听了这话都一楞,猜不透田氏为什么将黑锅扣到自己侄子身上,于是便又都看向怜月,只看他如何表现。
怜月一听叔叔这两句话,小脸顿时便白了起来,只管颤巍巍地站起身道:“叔叔何出此言?这粥虽然是怜月让送的,可下毒之事怜月却一无所知,您这样说分明是陷侄儿于不义。牡丹哥哥素来与我交好,这府里人人皆知,我又怎么会陷害于他?还请叔叔明鉴。”
田氏冷笑了两声道:“说什么素日与沈公子交好?我是你亲叔叔,你的那些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只怕是自己生了儿子,又妒忌沈公子怀了女儿,所以才下这样的毒手。想当初在家里你可没少便手段害你哥哥玉奴,以为我不知道呢。”说着,便又向燕飞飞道:“我这个侄子啊是最不争气的,您别看他现在老实乖巧,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可精着呢。有几个男人被卖进了窑子还能清清白白的出来?光凭这一点,只怕您都比不上。”
田氏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人人都有些惊讶。怜月虽然平时很少与人结交,可为人处事却最是和气可爱的,这府里的人是都知道的。可田氏毕竟是怜月的亲叔叔,此时他说也这样的话来恐怕也是有根据的,而且怜月以前确实说过希望自己能给妻主生女儿的话,于是一时间便有些人在下面偷偷耳语起来。
怜月见自己的亲叔叔在这个时候害自己,心里真是又惊又痛,看众人的眼神分明在怀疑自己,男人的一张小脸变得惨白。撑着身子扑通一下便跪下道:“皇子殿下明鉴,怜月以性命起誓,绝无毒害沈公子之心,还请您明查。”
燕飞飞见此情形心里也没了底,原本他是不相信怜月会做这种事,可田氏毕竟是怜月的亲叔叔,既然他说了这话想必是有原因的,况且这粥确实是从沁香阁送过去的,怜月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的。
看着地上的众人都在望着自己,燕飞飞心里虽然拿不定主意,可却知道面子上不能让人看出来。于是只扫了一眼怜月道:“祈公子,今天这事儿起于沁香阁,就算与您无关,兰儿可是您身边的人。如今这些人个个推脱,我只能对不住您了。”说着,便向身后的钱氏道:“让人把这几个碰过粥的下人都拉下去,各打五十板子再拖回来问!”
钱氏听了,忙带着几个有年纪的男人便将兰儿和几个小童一起拖下去。
怜月见燕飞飞当着众人毫不讲情面,上来就打板子,心里不由又急又痛,可却想不出替兰儿开脱的办法,只得干着急。
正在这里,却听田氏尖细的声音又响起来;“哟,皇子殿下,依我看您这法子可是不妥啊……这些奴才们知道什么,还不是主子吩咐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依我看倒不用打奴才,只把家法请出来惩治一下做主子的才是真格的。”说着,便恶狠狠地瞪了怜月一眼。
在场的众人听了田氏这话,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又去看燕飞飞。
只见这位皇子似乎也很是惊讶,小脸儿有一瞬间板得死死的。
田氏这一番话让燕飞飞实在难做,他是长辈,自己一个做晚辈的倒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可若是真按他说的先打怜月,燕飞飞又实在下不了手,于是犹豫了再三也没有说话。
此时,坐在下面的扶桑见此情形心里倒有了点底,虽然他不清楚这田氏为什么处处针对怜月,可勾栏院里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经常上演,男人看了看田氏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心里便有一法子,只是苦于自己没有理由出来说话,只能暗自着急。
可巧燕飞飞心里正在犹豫怎么办,抬头间便看见扶桑正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两个人目光相对的时候却见扶桑向自己微微摇了摇头,又做了一个分开的手势。
燕飞飞见了心里不由一动,可瞬间便明白了扶桑的意思,心里一喜,脸上的神情顿时缓了缓,只管向扶桑淡淡一笑,于是便向田氏道:“田叔叔刚刚说的很对,可惜这会儿主夫公公不在家,我一个做晚辈的倒不好用起家法来,如今我倒是有了个好办法,您先别急。”说着,便吩咐道:“来人,将地上跪着的这几天都押下去,只留一个,我要单独问问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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