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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对了,你们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

    父亲的伤势虽然不算严重,但是放心不下的杜千桃仍坚持在医院陪他三天,在确定没有大碍后,她才将照顾的总过交给从家里赶来的周姨。

    医院是聚阴的场所,处处可见亡魂群聚,因此秦万里像是影子般寸步不离,他惊人的阳气逼走不少意欲靠近的亡灵。

    当初为了不让父亲被逼婚成功,杜千桃才暗中使了小伎俩,让父亲南下,参与某个医学讲座。

    没想到她的擅自干预反而让原本没事的父亲出了车祸,这对她冲击甚大,甚至深深地反省中。

    坐在北上的列车上,她一路回想着令人不解的结果,烦躁的脑子快要打结了,百思不得其解。

    更没料到的是,一下车在自家门口谈个小恋爱,会有人躲在一旁偷看,还捉奸在床似地跳出来取笑她的迫不及待,让人有点小尴尬。

    “没闹出人命的小事准你们免奏,无事退朝。”这两人一脸贼笑,肯定没好事。

    杜千桃不想留下来接受“审判”,找着借口打算开溜。

    但是她才转个身,沈贝夏、程玉璋这两个好朋友便一左一右架住她,而且非常不客气地将她往进口沙发一甩,用力压住她。

    两人的粗暴行为看得秦万里好心疼,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朋友间的嬉闹实属平常,他一个大男人怎好去阻止。

    “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呀,还退朝呢!武则天没找你去演真是太可惜。”她有威风八面的女皇架式。

    “对咩!我们这么辛苦地替你看家,连点最起码的慰问也没有,你良心何在?”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天良泯灭。

    面对一搭一唱的好友,无力挣脱的杜千桃举双手投降。“好啦!你们想逼问什么尽管来,我是最合作的犯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她会选择性的回答。

    “啧!玉璋,你相信她满嘴鬼话吗?她是我们见过最不老实的双面人。”完全是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

    “没错,一个坏东西,满肚子的好邪卑劣,阴险狡诈。”若有小人排行榜,她可荣登榜首当之无愧。

    程玉璋双手朝杜千桃两颊又捏又搓,以行动投下她的不信任票。

    从高中到大学,三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早已习惯了动手动脚的玩闹,毕竟会打闹吵嘴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可是此举落在身后的秦万里眼中,可就不怎么愉快了,他眯起的黑瞳像是要杀人似的,紧盯着那两只不知死活的“猪蹄”。

    “喂!这是污蔑,我几时给你们错误的观念,本人是清雅恬静、气质出众的严选美人,不接受不当的抹黑言论。”她要澄清,力保清誉。

    沈贝夏一听,做出反胃想吐的表情。“这么天打雷劈的话你也说的出口,老天下雨时你最好闪远点,免得天雷往你脑门一劈。”一代佳人就只能化为焦尸一具喽。

    “说实话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人要对自己诚实,敞开胸怀做人。”就像她为人坦荡荡,不自欺亦不欺人。

    “吓!真听不下去了,玉璋,换你来,我找个垃圾桶吐一吐再说。”她把这烫手山芋丢给程玉璋。

    “好,你休息,我来数落她的罪状。”十根纤指互扣,扳出喀啦作响的声音。

    “罪状?”她有吗?

    “当初我们问你有没有和管家搞上,你是怎么说的。”她可是记忆犹新,一字不忘。

    “嗯哼!记得斟酌用字啊,我非常小心眼、爱记恨的。”杜千桃满脸春风的笑着,却语带威胁。

    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识时务的改口。“好吧!不是搞,是有一腿,当初某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绝无此事,她对管家先生的肉体毫无邪念,脱光了摆在面前也不屑一顾?”

    不屑一顾?深邃幽瞳闪了闪。

    “还有人说,哇!你们太邪恶了,我怎么会亵渎我家万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可耻了,监守自盗不是我的作风,那样太没道德了。”沈贝夏掐尖嗓,模仿好友软哝的嗓音。

    “嘿!不公平,我那时才十七岁,是个丧母一年的纯真少女,我的心灵是绝对纯洁,哪来的心思想些秽事。”她打死也不认帐,即使那时候已爱苗萌芽。

    “少来了,每天都像连体婴的连在一块,人家还风雨无阻的接你上下课,你敢说没半点暧昧情愫?”看得她们好生羡慕,想和她交换身份。

    也就是因为管家先生的体贴、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才会让不少女学生对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偷偷地思慕他。

    而沈晶晶是迷得最严重的一个,她把爱慕化为行动,又是写情书,又是紧迫盯人,追得十分殷勤,一点也不怕丢脸。

    “他是我家管家,接着我上、下学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见识少的人才会觉得古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翻了翻白眼的沈贝夏以肘顶了她一下。“好,以前的事让你拗,反正我们也辩不过你,那现在呢?你总不能说你休克,他帮你做人工呼吸吧?”

    一旁发出吃吃笑声,俏丽的短发女孩一脸看她还怎么狡辩的表情。

    杏眸一挑,美得眩目。“不是被你们逮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程玉璋两手食指互碰,表示大小姐和管家是一对的。

    杜千桃倒也大方,她扬了扬素手,俊逸男子便走近,握住她柔荑。“喏!看到了吧!别浪费时间说废话。”

    有话快问,机会只有一次,别来秋后算帐,那时她可不理会了。

    “唉,贝夏,我们心碎了,帅管家被蛇魔女抢走了。”有点小失落,她曾经也是暗恋帅管家的一员。

    “天底下不平的事太多了,我们就节哀顺变,反正他们要面对风风雨雨可不少。”她故意不平的道。

    “风风雨雨?”什么意思。

    说漏嘴的沈贝夏不自在的干笑。“呵呵,没什么啦!用不着放在心上,不就是一些人的酸言酸语。”

    “一些人?”声谓甚轻,但冷风阵阵。

    “好啦!我坦白,是沈晶晶到处放话,说你和家里的管家搞上了,每天晚上都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他……呃,陪你上床,你用肉体控制他。”还有更多难听的话她没敢说出口,实在太伤人了。

    得不到就破坏,捏造事实坏人名节,被宠坏的沈晶晶根本不在乎谁受到伤害,她只想让别人跟她一样痛苦,得不到所爱。

    她的做法很不理性,报复的成分居多。

    可是她最大的用意还是希望他们分开,她才有机会乘虚而入,介入两人之间,把念念不忘的男人抢到手。

    “万里,你好可怜呀!”杜大小姐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听不懂的话。

    “……”可怜?

    “明明没做过的事却被传得绘声绘影,你一定很委屈吧!”一块白布都被染黑了。

    “大小姐。”秦万里语气低沉,隐含某种警告。

    “既然如此,不能让你蒙受不白之冤,咱们今晚就来滚滚床单,落实流言。”

    别人敢说,她不敢做吗?大小姐就是要玩弄小管家。

    “噗!”

    当事人面不改色、毫不忸怩的说道,倒是沈贝夏和程玉璋吓出一脸猪肝色,一个喷出口中的茶,一个被口水梗住,险些岔了气,双目圆瞠地瞪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好友,分不清她哪句为真,哪句是假。

    “大小姐说的是玩笑话,请不必当真。”秦万里嗓音湿润的做着注解。

    喔!是玩笑话。

    两张饱爱惊吓的娇颜这才放松,吐出一口长气。

    可是某人的一句话让她们的心又往上一提。

    “万里,你觉得我没有诱惑你的本钱吗?”太伤心了,送上门的肥肉还被拒收。

    “万里血脉愤张。”她让他成了被圈养的兽。

    “不过?”还有下文。

    “你未满二十岁。”这是他不动她的理由。

    “嗯,我明白了,你迷恋我的肉体,只是碍于年纪无法妄动。”

    东方人在岁数上的算法以虚岁为主,已经二十的杜千桃实际上尚未足岁,她的生日过后才是真正的成年,拥有身体自主权。

    但这不是秦万里不碰她的原因,相爱的人一旦情生意动,十头牛也拉不动,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那是因为杜千桃是阴年阴月阴日的阴女,一身纯阴不能在二十岁前破处,否则阴气尽散,反而会招来恶鬼,吸取灵阴。

    而二十岁后,她体内灵力已届成熟,会形成一道无形的保护膜,其坚韧是任何力量都无法穿透的,可让她免受恶鬼侵扰。

    “哇!你们可不可以停止这么煽情的对话,我要流鼻血了。”天啦!怎么突然热起来了,全身沸腾。

    “还有更露骨的,想听吗?”她不介意和好友分享腥膻内容。

    “免了、免了,我们都走了,这里留给你们燃烧吧!”纯情的沈贝夏以手扇着脸散热,另一手拉起程玉璋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你忘了我们有一件要紧事要告诉桃花。”虽然她也很害羞,可是此事拖不得。

    “什么事?”她热过头了,头晕脑胀,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程玉璋无奈地推推她脑袋,转过头看向另一个好朋友。“桃花,你们不在家的第二天,门口来了一些很奇怪的人,探头探脑的不知在找什么。”

    “啊!你说的是那件事呀!”沈贝夏连忙翻起袖子的手肘,露出殷红一片的擦伤。“我一出门,那些人就一拥而上的捉住我,我又咬又抓的也没用,他们力气好大……”

    一回想起来,她就惊恐男人的力道果然可怕,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吓得差点没放声大哭。

    “我听到贝夏的大叫跑了出来,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要将她推入车里,我当时一边喊着贝夏的名字,一边抄起放在门口的竹扫帚猛打……”那时真是千钧一发,吓出她一身冷汗。

    显然还余悸犹有的沈贝夏颤了一下。“他们把我拖上车前,其中一人似乎懊恼的低咒一声,然后就把我放了,他……他说……”

    “说了什么?”

    “一句日文。”

    “日文?”

    抬起头,她眼中多了抹担心。“他说……捉错了人。”

    外文系的沈贝夏主修法文,副修日文,她想在浪漫的花都巴黎邂逅她的爱情,所以法文相当流利,日语也在程度之上。

    可是她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捉错人……”

    杜千桃脸上并无太多波动,依然如沉静湖泊,泰然处之。

    倒是秦万里脸色微变,目露凌厉,大手收紧,握住掌心沁凉小手,久久不肯放开。

    “你,跟我们走。”

    防范再严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自从沈贝夏说出那句“捉错人”后,草木皆兵的秦万里就像中了邪似的,将杜家大小姐保护得更密不透风,稍有风吹草动就绷起神经,进入戒备状态。

    除了必要的课外,他不许她擅自出门,一个人落单更是不可能的事,亦步亦趋地守在她左右,不让陌生人靠近。

    尽管如此,还是防不胜防,他不过回头拿杜千桃落在房间的书单,一群神色冷酷的男人已上前拦阻在门口等候的她。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以用我能理解的语言再说一遍吗?”

    一脸温婉的杜千桃神色柔弱的说道。

    “宗主要你,跟我们回日本。”带头的男子十分壮硕,咬字不清的说着拗口的中文。

    “日本?嗯,我不是很熟耶!你们那里有什么特产?”宗主?是母亲告诉她的那个鬼岛家族吗?

    “有天妇罗、生鱼片、味噌汤、豚骨拉面……”一个长相白净的美少男傻乎乎地回答,似乎被她纤柔迷住。

    老大一个巴掌拍下去。“谁叫你开口,给我滚到后头去。”

    一个吃痛,美少男顿然清醒,默默地往后退开。

    “一定很痛吧!你的手大得像锅盖,打起人来铁定皮开肉绽。”杜千桃微带惧意,梨腮半酡。

    一听她说自己手大,带头的男子有些晕陶陶,不管是害怕还是敬畏,男人手大表示能力强、有担当,他难免自满地当是赞扬。

    尤其是出自纤细娇柔的含蓄美人口中,那就更中听了,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咳!我们不想伤害你,你只要乖乖跟我们走,我保证你毫发无伤。”这身细皮嫩肉,谁也舍不得它受到丝毫损伤。

    杜千桃此时的优势在于她无害的外表,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像匀了粉的玫瑰,娇媚动人,让人心荡神驰,乱了方寸。

    而她细细柔柔的甜嗓犹如春天酿的蜜酒,虽不醉人却酥人心魂,仿佛传统的日本女子般温雅婉约,娴静贞淑。

    “确定是我吗?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懂你们的语言,是不是认错了?”毫发无伤?真是天大的笑话。

    低垂的美眸中有着讥诮。

    在台湾出生的伊秋水和日本鬼岛家族并无交集,她是透过母亲鬼岛茉子嘴里得知本家的种种,并深深地痛恨其不人道的做法。

    她把这些事告诉女儿的用意不是要女儿回归本家,而是告诉她鬼岛家对待巫女的残酷,她必须去了解,并想办法自保,不要在遇上时一无所知,失了防心。

    所以从杜千桃懂事以后,举凡来自日本的人与事,她向来谨慎小心,不轻易涉险,美丽的牢笼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这……”一句“认错了”,所有人都迟疑了,唯恐再犯下先前的错误。

    “没关系,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们就回去确认一下,我有事要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再来我家泡茶。”她优雅的一颔首,言行举止如教养良好的闺阁千金。

    见她想走,惊觉有异的壮硕男子立即挡在她面前。“等一下,你不能走。”

    “还有事吗?”杜千桃羸弱无辜的神态,令人有种真弄错人的感觉。

    不过能错到哪去,她由杜家走出,是杜家大小姐,根据他们多日来的跟踪、观察,八九不离十是她,除了她,杜家没有第二位大小姐。

    “就算是错,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宁可捉错,也不愿错放。

    清亮的眸子一闪寒光。“好吧!那你们让我进去拿个钱包,两手空空怪不习惯的。”

    “不行。”里面那个男人快出来了,他们不能冒险。

    “不行?”她嗓音轻抬,模样讶然。

    “如果不是你,我会亲自送你回来。”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相貌空灵的巫女,可是大意不得。

    “这样呀!”杜千桃假意思索,长睫颤呀颤的,神态魅惑。“万里,你还不出来救我。”

    “谁?”

    一群日本人不疑有诈的往后一瞧,看到空无一人时始知上当。

    被人骗了,他们的脸色不太好看,再回过头,目标已退了好几步,一脚跨进镂花铁门,此举更令众人愤慨,他们低估了巫女的狡猾。

    “捉住她。”

    “捉我?”她呵呵低笑,挑衅的抛了记媚眼。“万里,我不喜欢他们,全给赶了。”

    这一次日本人不再上当,他们散成半圆,打算拦阻她的退路。

    其中一人动作较快的接近她,双眼一眯伸出手,准备抓住她纤细的双肩,以为只有一臂之距的她绝逃脱不了,肯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熟料他的手尚未碰到细肩,一声手骨折断的咔嚓声传入耳内,随即而来的剧痛传遍全身,他才知手腕断了,骨碎成截。

    “你们想干什么?”声音冷冽如冰的秦万里目光锐利,傲然挺立。

    “把她交给我们,我们就不会为难你。”识相的,就会照着做。

    “想动我家大小姐,真有种。”他冷诮。

    秦万里就像身形巨大的天神,来去无影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慑人风暴,他的出现无疑是一大威胁,光是他神色冷峻的站着,空气便似乎凝结了,隐隐有股厉气从他身体发出,锐不可挡,教人未站无法。

    “她是我们的,跟我们才是正道。”巫女属于鬼岛家族,这是千百年来的惯例。

    “你们是谁,谁又是你们的?”在他看来,他们不过是强取豪夺的土匪。

    “我们是鬼岛家——”嘴快的男子忽然被捂住口,发不出声音。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只要知道她是我们要的人,带她回日本是我们此行的任务。”他不想造成骚动,务求安静而隐密地将人带走。

    “不、可、能。”一句话。

    “你……你真是顽固,非要与我们作对,你不晓得你面对的是什么样庞大的势力。”在日本,没人敢违逆鬼岛家族。

    “你看我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吗?”她是他的信仰,他存在的意义,任何人想逼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他的敌人。

    “你……”

    日本人还是有所忌惮,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多少要收敛些,要是一个处理不慎闹成国际纠纷,对他们也很不利。

    而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也不是简单人物,不易对付,若与他交手必定讨不倒便宜,时间一拖久,惊动了当地警察,想把人带走就更难了。

    唯今之计是速战速决,将人先打倒,以车轮战攻其不备,乘隙抢人。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精,不代表人家愿配合,一见几个男人互使眼神,美目灵璨的杜千桃露出一丝令人心颤的微笑。

    “万里,把他们打残了、打瘸了,打到他们再也爬不起来为止,我不希望有人再来骚扰我。”腿残脚废了,至少会安静一段时间。

    “是的,大小姐。”

    什么“是的,大小姐”,那个男人真把巫女的话当真不成,打伤他们也是有罪的,他不可能明知故犯,听命行事。

    在日本呼风唤雨的一群人不相信他真会受一个女人指使,神色略带看好戏的意味,等着他自打耳光。

    可是当身边的人躺在地上哀号时,没有敢再怀疑他只是虚应一番,脸色骤变的全神专注,拿出实力与之应战。

    事实上,就连高高在上的杜大小姐也没看过秦万里的这一面,她知道他为了保护她接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可是他身手之好却出乎她意料之外。

    “姐姐,管家哥哥在干什么,打地鼠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一颗圆乎乎的球……好吧!是被养得过胖的杜家小弟听见外头有打斗声,一时好奇就跑出来看个究竟。

    这时,带头的壮硕男子没有任何犹豫,立即下达指令。

    “捉住那小孩……”

    “你敢碰我弟弟试试——”

    眼见幼弟有难,杜千桃再顾不得父母殷切的叮嘱,按照母亲教过她的手法,双手结成印,口念失传已久的古老语言,掌心向外轻推。

    突然间,一道强光骤起,击向靠近杜千岁的日本人,那人如同田中的稻草人一般,砰的往后弹开,胸前多了焦黑的女子手印。

    “她是巫女没错,鬼岛家族的巫女,我们找到她了,哈哈……找到了……找到了……”

    眼见同伴受伤,倒地不起,同行的日本人不但不惊慌抢救,反而如获至宝的放声大笑。

    秦万里见状心惊不已,下手更加狠戾的断人手足,不让他们再有爬起来的机会。

    一只白色蝴蝶飞过树梢,顺着金色阳光往下滑行,它在杜千岁头顶绕了几圈,最后停在他背上,一阵风轻吹,蝴蝶化为粉末,落入他衣领内,没入皮肤。

    可是没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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