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林没听出弦外之音,直愣愣地问道:“小凤,我们晚上是不是再来一趟?我看何永贵这家伙没安好心,刚才那个姑娘可能会遭到不测。”
杜小凤淡然道:“不用担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等到晚上,杜小凤根本没回家,给家里打个电话,说自己晚上补课,可能回去会晚一些。
晚间七点时,他折掉校服上的校徽,坐的士又去一趟双宝山的通天观。
这次,他没打算和何永贵硬碰硬,只想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开坛作法愚弄那位少妇的,所以一个人也没带,独自一人前来。
等他下了出租车,天se已大黑,走在山间小径上,两旁高大的树木将月光全部遮住,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山风吹过,树叶时而发出一阵飒啦啦的声响,栖息在枝杈间的鸟雀又不失时机的惊翅飞舞,加上老树的树干在黑暗中似乎变成奇形怪状的妖怪,这一切都让人倍感毛骨悚然,即使一个成年人夜晚走在山路,都会提心吊胆的,更何况杜小凤只是个少年。
不过,他并未感到害怕,假如真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他自信自己有能力也有办法应付得来。
浩阳中学的校服是深蓝se的,穿在身上,和夜行衣差不多,杜小凤准备夜探通天观,这一身校服和他的行动再相配不过了。
正向前走着,杜小从凤突然发现前面有条黑影晃动,若是换成旁人,此时定会被吓一跳,可是杜小凤却丝毫不畏惧,反而加快步伐,健步如飞,快速追了上去。
等逐渐接近那条黑影之后,杜小凤仔细一看,心中乐了,原来,那黑影正是被何永贵说成妖物缠身的少妇。
一个女人在山里走夜路,这个姑娘好大的胆子啊!杜小凤暗暗佩服,但又担心,看得出来,少妇对何永贵的话,已经深信不疑,而后者对她,却是居心叵测。
少妇是相信何永贵的话,可走到山间小径,也是提心吊胆的,整个心都揪在一起,脸se煞白,好像生怕树丛中突然跳出一两只妖怪似的。尤其何永贵说她身上有妖物,走在漆黑幽深的山路上,她不害怕才怪!
杜小凤加快步伐,脚下还是发出一些声响,虽然不大,但在异常寂静的小路上却极为刺耳。
少妇似乎也听见了,一下子停在原地,呼哧呼哧,急喘粗气,猛然回头,向身后张望。
杜小凤被她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住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相隔只有十米左右,杜小凤甚至能看见少妇眼中的惊慌失措,听到她急促的娇喘声。他因为在真悟元经内修炼的关系,真元雄厚,眼力惊人,比正常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他能把少妇看的清清楚楚,而少妇却看不到他。
杜小凤自己并不知道这些,见少妇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望过来,老脸一红,怕少妇误会自己尾随,刚想出言打个招呼,却听少妇先开口,颤巍巍地问道:“是…是谁?”
她语气慌乱,眼神并未固定在杜小凤这一点,而是东张西望的扫来扫去。
难道,她看不见自己?杜小凤一愣,举起手,轻轻挥了几下,少妇毫无反应,依然在惊慌的左右观瞧。
呵呵!杜小凤摇头,心中暗笑,看不到更好,正好省去自己好多口舌。他站在原地不动,静等少妇离开。
果然,时间不长,少妇发现自己身后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这更加重她心里的恐惧感,加上有何永贵说她被妖物缠身的事在先,她激灵灵打个冷战,浑身发毛,再不敢多加停留片刻,一溜小跑,直奔通天观而去,好像,只要到了那里她就安全了似的,其实,她又哪里想的到,通天观才是真正的虎口!
少妇一路跑进通天观,由于门口有神灵会的人看守,杜小凤自然无法跟进去,他先绕着道观走了一圈,想翻墙跳进去,不过,两米多高的墙壁可是他以前从未尝试过的。
正门有人把守,根本进不去,想进入道观,也只剩下翻墙这一条路。
以杜小凤体内的真气,若懂得轻功,翻过两米多高的墙壁,易如反掌。可惜,他对轻功一窍不通。
绕着道观转两圈,杜小凤并未发现稍微矮一下的墙头,最后将心一横,来到道观后身,准备硬着头皮向里跳。
他在原地运了运力,深吸两口气,猛的向上跳跃。他运足力气,本以为自己双手能扒到墙头已然算不错,可是,他想不到自己这全力的一跳八路,竟然直接跳到院墙上。如果不是他自制力超强,几乎要惊叫出声,两米多高的墙壁,他一个跳跃竟直接跳到上面,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助跑的原地跳,即使去参加奥运会的跳高比赛也可以拿冠军了。
他在墙上足足呆愣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无声地仰面一笑,修炼混元气对人体潜能的激发真是不可想象啊!
怕暴露自己的行踪,他不敢在墙上耽搁时间太长,小心翼翼的从墙头跳进院内,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双脚刚刚沾地,他立刻退到墙角,蹲下身形,先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声音后,他聚睛打量周围的一切。
这里位于大殿的后身,乱草杂生,有些甚至已长到半人多高,地面许多杂物、垃圾也没有处理,显然,此处平时少有人来,是通天观的一个死角。
杜小凤稳了稳心神,庆幸自己运气不错,选择对了地方。
他估计,何永贵要作法,也应该在大殿内。白天的时候,他已将大殿的设计详细观察一遍,大殿四周并没有窗户,除了正门,再没有什么地方和外界相连,要想看到大殿里面的情况,只有走正门。杜小凤即使不用绕到正门,他也能想象的到,那里神灵会守卫的人一定不会少,自己别说进去,只怕稍微接近一点就会被对方发现。
这该怎么办呢?杜小凤想不出太好的主意,边琢磨边四下张望。突然,他眼睛一亮,发现大殿的后身还有一扇两人宽的小木门。
真是天助我也!他压住心中的狂喜,又谨慎地望了望左右,方高抬腿,轻落足,向那扇小木门慢慢挪过去。
来到近前,他先用手推了推,木门纹丝未动,里面被锁头牢牢锁住。
这在杜小凤意料之中,并不感觉意外和失望。他在门前站直身躯,缓缓扩散自己的精神力,来感知门内的情况。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小屋,有床和桌椅,但并没有人。杜小凤收回精神力,眼珠一转,伸出食指,顶在门锁的钥匙孔上。
接着,运行体内真气,劲气外吐,无形真元凝结成的气针从他指间射出,象是子弹一般,硬将门锁内的卡簧生生打断。
咔!门锁发出一声轻轻的声响。杜小凤没敢马上进去,而是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倾听周围的动静。
或许声音太低了,也或许神灵会的人都在忙碌开坛作法的事,总之,门锁损坏的声音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等了两分钟,用精神力仍没感觉到有人向自己这个方向接近,杜小凤这才放下心来,轻轻一推门,木门毫无阻力,缓缓而开。
杜小凤象只狸猫,闪身从门缝中进入房内,回手将房门重新关好。
进到房间里,他开始打量内部的摆设。用精神力只能感觉到大概,至于具体的细节,还无法象肉眼所看到的那么直观。
这里应该是间卧室,一张巨大的席梦丝软床差不多占据房间三分之一的地方,杜小凤估计,即使四个成年人一起躺在上面,也不会感觉到拥挤。在床旁边,有华丽的办公桌和黑皮制的老板椅,桌上摆放一些书籍、相架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在墙角有座小玻璃柜,上放一只不停变化光彩的水晶球,屋内的光线,也正是来自于它。与软床相对的地方,还有一扇房门,那显然是通向大殿内的。
房间充满现代化的气息,和古香古se的道观比起来,格格不入,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杜小凤猜想,这间房子十有八九是何永贵的卧室,不然,他的相架绝不会摆在办公桌上。
好奢侈的‘何真人’啊!杜小凤虽然年少,但也看得出来,房中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
在卧室里开了个后门,正是他做贼心虚的表现,何永贵定是怕自己的骗局败露,随时准备逃跑。
杜小凤走到床头的墙壁前,发现墙上挂有一面巨大的山水画。何永贵会有这个雅兴吗?杜小凤嘲笑地摇了摇头,刚才,他用精神力感知时,这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他掀起山水画的一角,向后面瞧了瞧,八路果然!他发现一个嵌入墙壁中的保险柜。不用打开看,他也能想象的到,里面肯定是何永贵愚弄百姓骗取的钱财。
保险柜不象门锁,能被他的真气凝针轻松破坏,要想打开它,还得知道密码。
杜小凤边端详边琢磨,最后摇摇头,认为以自己的能力想打开它还是不可能。
他走到卧室通向大殿的门前,还是先小心的用精神力打探一番,发现没有人后,他才打开房门。
从卧室出来,是个稍大一些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按照客厅的模样而设计的,沙发、茶几,电视柜、家庭影院,与正常人家比起来,这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一样都不少。杜小凤环视一周,呵呵轻笑,看起来,何永贵把道观当成自己家了。
他正新奇地打量房中摆设,灵敏地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师兄,你看见了吗?今天那个女人长的很漂亮啊!”
“漂亮有个屁用,和我毛关系都没有。”
“说不定师傅玩完之后,会给咱师兄弟们乐和乐和呢,嘿嘿…”
“别他妈做梦了,那怎么可能呢?!师傅会把她给咱们,除外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不要这么说嘛,师傅对咱们也不薄,供吃供住,还给我们钱花。”
“哼!你才来几天,知道个屁啊?别废话了,快点准备‘东西’吧,动作慢了,师傅怪下来,有你好受的!”
“对对对!师兄,这迷香真那么管用吗?喷一下就能把人迷倒?”
“那是当然,这还有假,以前用过那么多次,百试不爽啊!”
“真是这样,那我也弄一点,等哪天出去试一试。”
“别乱琢磨了,这东西,师傅是不让咱们碰的!快走吧…”
声音渐渐远去,杜小凤听的眉头大皱,何永贵果真没按好心,开坛作法是假,骗财骗se是真!
得怎样才能把那少妇从虎口中救出来呢?杜小凤脑海中闪出一系列的方案,可是经过仔细考量,又被他一一否掉。
现在,他后悔没把沈三情和刘剑冰带来,如果有他两人在场,自己即使正大光明的冲出去,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他正拿不定主意,考虑自己该如何应对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只听何永贵的声音响起:“阿三,你确认她来时,没有亲戚和朋友跟来吧!”
“师傅,你放心吧,我一直都在门口等她。她来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身后没有一个人!”
“恩!那就好,你带其他的师兄弟先回去休息吧,把她交给我就行了。”
“师傅,我看我还是帮你那她抬进屋去吧,这种累活,让我来做好了。”
“不用!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话音未落,房门处响起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
杜小凤心中一震,不敢怠慢,忙抽身闪进他刚出来的卧室内,知道何永贵不久之后肯定会进卧室,他左右看了看,灵机一动,伏下身形,钻进床底下。由于床身较高,他身材又消瘦,在床下并未感觉不自在。
方厅内传来一阵声响,然后安静下来,隔了几分钟,声响又再次传出,只是这一次声响是慢慢接近杜小凤所在的卧室。
卧室门被打开,杜小凤身在床下,屏住呼吸,探头向外观望。
只见何永贵拖着一个女人,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累的,他面se涨红,鼻尖见了汗。当他把女人扔到床上,他长长出了口气,站在床前,端详昏迷中的女人好一会,嘿嘿淫笑两声,返回方厅,接一杯水,一口喝干,然后再回到卧室,随手将自己身上的道袍甩掉。
脱掉上身的衣物,他迫不及待的扑到床上,在少妇身体上下其手。
确定何永贵的手下没有跟进房间之后,杜小凤再也忍受不了,快速的从床底钻出来,站在床旁,细细的眉毛拧成个疙瘩,冷冷注视着处于浑然忘我境界中的何永贵。
何永贵确实太忘我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少妇身上,此时,他的双手正和少妇衣服的扣子作战呢!
恐怕,何永贵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卧室中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出一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被他喻为自己最大敌人的杜小凤。
“咳!”杜小凤看着象猪一样在少妇身上直吭哧的何永贵,实在忍受不了,重重咳了一声。
这一声,无疑象晴天霹雳一般,在何永贵脑袋里炸开,同一时间,他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体内的欲火顿时变成冰点,他惊叫一声:“什么人?”
说话时,他转过头,向身后一看,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房中并未开灯,光线昏暗,只是靠水晶球发出微弱的光芒,而还时明时暗,杜小凤站在床旁,正好是逆光,他的模样,何永贵在慌乱中并没有看清楚,但是他因修炼外文武火而越来越明亮的眼睛却被他看仔细了,一瞬间,仿佛掉进冰窟里,何永贵忍不住打个寒战,揉揉眼睛,颤声问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杜小凤心里冷哼,虎目一弯,眯眼道:“你说呢?”
“你…你…”何永贵咽口吐沫,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是人?”
要说对方是鬼,有些可笑,他称自己为真人,又传扬道教,可是并不相信神鬼一说,虽然他一直都很擅长装神弄鬼,况且,对方要真是鬼,哪还会和自己对话?可是,要说对方是人,人的眼睛哪会有那么亮的道理,简直象两盏小灯泡,再者,对八路方又是怎么近来的呢?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他却一句都不敢问,整个人呆呆地看着杜小凤的眼睛,脸上带有七分恐惧和三分茫然。
杜小凤明白,此地不易久留,耽搁时间越长,自己就越多一分危险,而且少妇此时昏迷不醒,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了何永贵的迷香,如果是,对身体会不会有危害呢?没时间和何永贵开玩笑,他冷声道:“我是人!而且,我们也见过!”
“啊?”何永贵吸了口气,撞着胆子,仔细打量杜小凤的相貌,可是,他依然看不真切。
只看他茫然的表情,就知道还没把自己认出来。杜小凤翻翻白眼,目光一转,瞄了床上少妇一眼,问道:“何永贵,你把她怎么了?”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姓名?!何永贵暗吃一惊,慌了手脚,他要是把自己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眼珠乱转,脑筋飞速运转着,嘴上说道:“她没什么,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朋友,你究竟是谁?哪条道上的?咱们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确认少妇是被迷昏的,杜小凤松了口气,说道:“你不用和我套近乎,我是谁,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把解葯给我!”
何永贵又是一惊,暗道这人怎么知道少妇是被迷晕的呢?不然他怎么管我要解葯呢?他强做镇定,摇头道:“没有解葯,两个小时之后,葯劲过了,人自然也就醒过来了。”
感觉对方并未说谎,杜小凤点点头,又道:“这个女人,我要带走,而她被你骗的钱,我也要带走。”
何永贵越听越震惊,心也越来越凉,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似乎对整件事情都了如指掌!想罢,何永贵将心一横,暗咬牙关,手悄悄摸向枕头下,干笑道:“好,好!看起来朋友也象道上的人,只要朋友能放过兄弟这一次,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
这样说,当然是他的应付之词,他想先稳住对方,只要能把时间拖长,只要自己的手能伸到枕头下,那事情就在他的掌握中了。
因为,在枕头下有一把枪,一把装满子弹,可在对方身上打开十四个窟窿的半自动手枪。
他心中起了杀机,杜小凤异常敏感的精神力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他将手伸向枕头下的小动作也同样没瞒过他的眼睛。
心中冷笑,杜小凤故做不知,悠悠说道:“拿出她被你骗的钱,还有,打个壁画后面的保险柜!”
何永贵脑袋嗡了一声,额头冒出汗,暗道这人究竟掌握自己多少事?怎么连自己保险柜的位置都知道?他表面上一个劲的点头答应,暗中加快摸向枕下的动作,一旦拿到枪,他将毫不犹豫的把对方射杀,然后再找个山坳将其埋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的打算很好,不过,前提是必须得先拿到枪。
他的手指已碰到枪把,只要再向前一点,他就能把整支枪抓住,可就在这时,杜小凤猛的向前一近身,单手将何永贵从床上抓起来,往地上一扔,冷声道:“我让你打开保险柜,你没听见吗?”
何永贵气的满脸通红,暗中跺脚,只差一点点而已,若对方在慢半刻,枪就被他拿到手了啊!
他趴在地上,抬起头,两眼狠狠地瞪着杜小凤,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杜小凤现在不知道要死上多少次了。
身在地上,反而将杜小凤的模样看清楚了,何永贵惊道:“是你?杜小凤?!”
“呵呵!”杜小凤淡然一笑,道:“何永贵,你终于认出我了。”
“该死!”何永贵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他仍没有放弃枕头下的枪,边往床头蹭边问道:“你是怎么近来的?”
杜小凤笑道:“办法有很多,何况,你的通天观又不是铜墙铁壁。”
“你想怎么样?”何永贵靠到床头,用身体挡住杜小凤的视线,手摸向背后的枕头。
“我想怎么样?”杜小凤道:“我想怎么样,刚才已经都告诉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去警察局告你!”何永贵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杜小凤大卸八块。
“哦?”杜小凤笑道:“那你去告好了,直接把你如何妖言惑众,骗人钱财,迷奸妇女的事情一并讲出来,说不定警察会给你颁发个好市民奖呢!”
一听这话,何永贵泄气了,不过,他的手也快摸到手枪,他说道:“我和你没冤没仇,你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来整我?”
“切!”杜小凤嗤笑,向床上的少妇扬扬头,道:“她也和你没冤没仇,你什么骗财还不够,又要迷奸她呢?”
何永贵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此时,他已经摸到手枪,腰杆子顿时硬起来,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杜小凤道:“你这种人,根本不可救葯!”说着话,他突然一个箭步窜到何永贵近前。
何永贵吓了一跳,本能的将手中枪举起来,可是他的枪口还没等对准杜小凤的身体,后者的拳头已重重落在他的面颊上。
嘭!何永贵闷哼一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撞在墙壁,反弹落在床上,手中的枪也脱落在地。
他暗叫不好,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想去拣那把枪,可是杜小凤先他一步,抬脚将枪牢牢踩在地上,冷笑道:“何永贵,不要和我耍小聪明,你以为就你自己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吗?如果你再敢动枪一下,我就用它打暴你的头!”
第九十五章得手何永贵愣了一下,马上又向杜小凤脚下的枪扑去。杜小凤只是个少年,他不相信杜小凤真敢用枪杀自己。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杜小凤见状,双眼一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用脚一钩,把枪挑起来,出手如电,瞬间将枪抓在掌中,同时,他另只手揪住何永贵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用力往地上一按,将枪口顶在他太阳穴上。
在那一刹那间,何永贵听见了枪体里传出的嘎嘎声,那是扣动扳机时拉紧弹簧而发出的声音。
杜小凤真的会开枪!何永贵脑袋嗡嗡作声,只一秒钟的时间,他浑身上下,出了一层的冷汗。
最终,杜小凤这一枪还是没有打下去。刚才,他确实动了杀念,不过,他的冲动很快被理智阻止住。
他将扣到一半的扳机缓缓松开,不仅何永贵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自己也同样惊出一身冷汗,为他自己的冲动。何永贵这人确实该杀,但杀他的人不应该是自己,而是国家的法律。自己竟然差一点了解一个人的性命?!杜小凤下意识的倒退两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以前的自己,别说杀人,即使看别人杀只鸡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刚才,他确实有了杀人的冲动。
他没有发现,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自己眼中的精光瞬间变成了红se,血一样的红se,那种光芒,不带任何的感情,是彻头彻尾的冰冷,是只会出现在野兽身上的眼神,何永贵却看到了,这也正是他感到恐惧的原因之一。
杜小凤足足沉默半分钟,幽幽叹息一声,对地上吓得目瞪口呆的何永贵道:“你站起来。”
何永贵这回变听话了,二话没说,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现在,他知道杜小凤并没有吓唬自己,而是真的会对自己开枪,真的会杀死自己。
杜小凤眼中的红光已经退去,可何永贵仍觉得他的眼神可怕。他说道:“把你骗的钱,拿出来!”
何永贵飞快地抓过来自己的道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厚厚的纸包,双手颤抖地递到杜小凤近前,结巴道:“这…这是她刚刚给我的五万块钱,我没有动过,一分都没动…”
他是没动,是没来得及动。
杜小凤面无表情,冷冷接过纸包,说道:“还有!”
“啊?”何永贵连连摇手道:“没有了,绝对没有了,她给我的钱都在这里,就是这么多…”
“我说的不是这些。”杜小凤道:“我要你骗的钱,全部!”
何永贵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从杜小凤冷冰冰的脸上,他看出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擦擦额头的汗水,囫囵不清地问道:“全…全部…?”
“没错,全部!”杜小凤道:“把保险柜打开!”
“那…那是我全部的家当啊!”何永贵带着哭腔道:“你不能…不能都拿走啊…”
“快点!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杜小凤抬起手臂,又将枪口对准何永贵的脑袋。后者吓的一哆嗦,想不出主意了,杜小凤软硬不吃,他也没有办法,钱财是小,性命是大,为了活命,他也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了。
他从口袋中摸出保险柜的钥匙,将锁打开,再把密码锁解开,拉开柜门,然后往旁边一站,可怜巴巴地望着杜小凤,奢望他能给自己剩下一些什么。
杜小凤根本不看保险柜里有什么东西,将道袍往他身上一扔,道:“把里面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包在衣服里。”
何永贵听完,眼睛都快红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五官都扭曲的变了型。保险柜里不只有钱,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房契、债卷等等,那都是他多年来通过种种手段,积累下来的财富,现在要亲手送给别人,其心情可想而知,那滋味真比割他的肉、抽他的筋还难受。“你…你这是抢劫!是谋杀!”
“随便你怎么说,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做,也许我真的会杀了你!”杜小凤的话虽然无情,但并未妄动杀机,这么说只是在吓唬何永贵。
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何永贵当然不知道,心中一颤,看看杜小凤冰冷如寒霜的表情,还有那黑洞洞的枪口,两腿发软,再不敢多说半句废话八路,边将保险柜里的财物放到道袍上,边说道:“杜小凤,这么一大笔钱,你一个人想独吞,只怕你吃不下去吧?!”
杜小凤想了想,点点头,走到何永贵近前,二话没说,抡起手中枪,对准何永贵的脖根,狠狠砸了下去。
何永贵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自己,连躲避的想法都没来得及生出,脖根已被杜小凤一枪把砸个正着。
杜小凤使用的力气掌握恰倒好处,即不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又能让他足足睡上三个钟头。
何永贵头脑一沉,眼前发黑,神志模糊,在昏迷之前,还狠狠瞪着杜小凤,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已心不甘、情不愿的直挺挺昏倒在地。
杜小凤摇头嗤笑,跨过何永贵的身体,来到保险柜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放到道袍上,然后将道袍四角一系,打个大包,背在身后,再将床上的少妇抱起,快速从后门走出卧室。
到了院墙脚下,杜小凤先把装满财物的大包扔过去,随后解下腰带,将少妇系在自己背后,用力一跳,双手扒住墙头,两脚再一蹬墙面,借力翻了过去。由于身后背有一人,身体失重,他掌握不好平衡,翻过墙后,身子横在摔在地上,加上背后少妇百余斤的压力,杜小凤吭哧一声,还好有真元护体,不然这一交也够让他几根骨头折断的。
杜小凤趴在地上,喘了两口粗气,从容地爬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咧嘴苦笑了一下。
他放下少妇,见她呼吸依然均匀,没受到什么伤害,他才放下心,边将腰带重新系好,边低头寻找自己刚扔过来的包裹。
他不找还好,可是这一找,发现那只包裹竟然不翼而飞了。前后左右的地面,都被他仔细查看一遍,可就是没有包裹的踪迹。
啊?杜小凤大吃一惊,刚才他将包裹扔过墙头时,明明听见它摔在地上的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在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了呢?
莫非有鬼?这个想法连杜小凤自己都觉得好笑,但若没有鬼,那消失的包裹又怎么解释呢?除非…附近有人!
想到这,杜小凤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大意,急忙将少妇抱起来。钱财丢失是小,人命关天是大。如果附近真有人,他的来历、意图,自己根本不清楚,万一做出伤害少妇的事,那就糟糕了。
他迅速镇静下来,没有慌乱去寻找丢失的包裹,而是默默站在原地,快速扩展自己的精神力。
精神力从他“神庭穴”源源不断的向外扩散,周围百米的地方,皆在他感知之内。
地上的蚂蚁,草丛间的飞虫,栖息在树上的鸟雀,甚至周围的花草树木,一切带有生命的生物体都躲不过他精神力的感应。
人做为世界的主宰,生命体要比其他生物的生命体活跃的多,也鲜明的多,即使将身形隐藏的再好,能瞒过人的肉眼,却瞒不过杜小凤的精神力。
自己前面四米外的树上藏有一个人!杜小凤想继续用精神力感知他的大脑,可是,在入侵时却受到极大的阻力。
这人的内功修为不简单啊!杜小凤心头一震。对方的内功固然深厚,却未必高过自己,如果用精神力强行入侵,完全可以冲破对方因体内真气运行而造成的阻力,但对其身体以及精神上的伤害,却不是杜小凤能控制的。
暂时还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他也不想用精神力伤害他。
杜小凤收入精神力,缓缓睁开眼睛,举目看向前面的大树。
大树差不多有百年的高龄,即使已到秋天,枝叶仍然茂密,别说现在是黑夜,即使在白天,上面隐藏一人,也很难将其找出来。
杜小凤沉默几秒种,将精神力锁定在树上,然后悠悠说道:“朋友,躲在树上的滋味不好受,还是下来吧!”
说完话,他的精神力明显感觉到树上那人一震,将身体悄悄向右挪了挪,那里的枝叶更加茂盛。
杜小凤暗笑,说道:“朋友,你不用躲了,即使你藏到枝叶最茂盛的地方,我也能看到你。下来吧!”
树上那人还是不说话,屏息蹲在枝干上,到现在,他也不相信杜小凤能看到自己,认为他这样说话,是在虚张声势。
见那人仍没有动静,杜小凤无奈摇摇头,从脚下拣起一颗石子,向那人藏身的地方一扔,笑问道:“朋友,你想在树上藏一辈子吗?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敢拿人家的东西,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一面呢!”
杜小凤扔出石子的力量不算大,可也不小,穿过枝叶,正好落在那人的身上。他反应也快,伸手将石子抓住,明白自己的行踪确实被对方发现,再躲藏下去已没有意义,他心中暗叹一声,飞身从树上跳下来。
他藏身的地方距离地面至少有三、四米高,可是落地时,简直象一片落叶,只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声响。
高厉害的轻功!杜小凤即使未接触过轻功,可此时看了对方的身法,也忍不住暗自喝彩。
这人中等身材,年岁不大,刚刚二十出头,嘴唇上一层厚厚的绒毛,皮肤黝黑,五官端正,目敛神光,鼻直口方,看相貌,不象心术不正的人,可杜小凤的包裹正在他的手中提着。
杜小凤在打量他,他也在端详杜小凤,他眼神中闪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惊讶。
“你为什么知道我藏身在树上的?”青年一张黑脸,说话的语气也冰冷,嗓音很粗,瓮声瓮气的。
杜小凤一笑,淡然道:“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呢?”
“你的东西?”黑面青年冷笑道:“这不也是你刚刚从道观里抢来的吗?还有,你怀里的女人。”如果不是杜小凤的年岁太小了,青年肯定会怀疑他是个采花贼。这也难怪,杜小凤单身一人,偷偷摸摸从道观里抱个女人出来,不让人误会才怪呢!
杜小凤没时间和对方废话,直截了当地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黑面青年拍拍手中的包裹,道:“我要把这些东西交还给道观。”
杜小凤摇头道:“我抢这些财物,是为了惩奸除恶,你若把它还回去,就是助纣为虐!”
黑面青年一愣,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小凤道:“现在的通天观已被神灵会占据,而神灵会的会长何永贵以神灵真人自居,装神弄鬼,愚化百姓,这些钱,都是他通过种种欺诈手段得来的,而这个女人,”他低头看看怀中的少妇,道:“也是被何永贵迷昏的,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现在恐怕已遭到何永贵的毒手了。”
黑面青年皱着眉头,道:“如果你所说是真的,那何永贵确实可恶,可是,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
杜小凤耸肩道:“我没有理由骗你。”
黑面青年扬扬手中包裹,冷笑道:“也许,这就是你骗我的理由!”
杜小凤手臂一抬,准备黑面青年的脑门,说道:“如果我想拿回包裹,随时都可以,如果我想杀你,也易如反掌!”说着话,他手指一弹,一道劲风自他指尖射出,擦着黑面青年的面颊飞过,正打在他身后的树干上,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两人多粗的树干被劲气打穿。
真气凝针是以道家纯阳真气凝结而成,异常刚烈,无坚不摧,本意是用来通畅人体受阻的经络,可被杜小凤当武器施展出来,其声势与威力也相当的骇人。黑面青年站在原地,根本没反应过来,更别说躲避,当真气凝针击穿树干好一会,他才恍然惊醒,下意识的摸摸脸颊,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恐惧,惊讶道:“弹指神功?”
弹指神功这门功夫是江湖上的传说,至于有没有,谁都不敢说。他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别说是他,即使他的师傅、师爷、师祖,恐怕也都没见过。
听到他的惊叹,杜小凤差点笑出来,弹指神功他只在中看过,至于现实中有没有,天知道。不过转念想想,真气凝针和弹指神功确实有些相象,都是由指尖射出,以无形的真气伤人。
他并不点破,也不承认,只是笑眯眯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黑面青年咽下一口吐沫,对于杜小凤的话,信了七分。实力代表一切!自己藏身于暗处,眼前这个少年竟然能觉察到,而且还会传说中的弹指神功,其一身本领可想而知,他若想杀自己,自己根本没有对抗的余地,正如他所说,他没有欺骗自己八路的理由。他叹了口气,心中斗志已失,将包裹往杜小凤脚下一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门?”
师承何门?杜小凤估计他要说出实话,会被对方笑掉大牙。他道:“我叫杜小凤!至于我的师承,我不方便透漏。”
黑面青年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猜想杜小凤的师傅定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高人,既然是高人,都有不喜欢向人透露姓名的习惯。他说道:“我叫于翔,是上武门的俗家弟子。”
上武门?那是什么门?杜小凤愣住,茫然的眨眨眼睛。
黑面青年见他满脸的莫名其妙,疑问道:“你没有听说过上武门?”
杜小凤摇摇头。黑面青年笑道:“江湖人不知道上武门的人可不多啊!”
杜小凤闻言也笑了,说道:“我可不是江湖上的人,我只是个学生。”
黑面青年狐疑道:“那你的武功…?”
杜小凤道:“会武功,也代表就一定是江湖人啊。”
黑面青年看了他一会,见他不象说谎话,苦笑道:“一个学生,武功能这么厉害,真了不起。”
杜小凤翻翻白眼,讨道:我哪会什么武功啊!虎虎人还行,真要是动起手来,说不定谁能打过谁呢。刚才他只看对方从树上跳下来的身法,还有用精神力探知到他的内功,杜小凤敢断言,这个青年的武功一定不在沈三情之下。
黑面青年又正se问道:“你打算把这个女人和这些钱怎么样?”
杜小凤道:“这女人当然要送回到她的家里了,至于这些钱嘛…”他也没想好应该怎么样处理。这些钱都是老百姓被骗的血汗钱,最好能还回到老百姓的手里,可是怎么还,还给谁,他一时还没想好。当然,交给警方也是一种办法,但是他怕交到警察手里,通过层层‘扒皮’,最后真正能发还到老百姓手里的,未必能有七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警察眼里,何永贵并不是罪犯,说不定,这些钱最后还会被警察还给他,反给自己按个入室抢劫的罪名。如果自己不去找警察,以何永贵做贼心虚的心理,他也同样不敢去找警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思前想后,琢磨好一会,他道:“神灵会骗了多少人,得了多少不义之财,我想,在它那里一定有本帐。以后想办法将帐本得到,按照帐本的记录,再将钱发还给受骗的百姓,那就不会有错了。”
黑面青年也只是随口问问,见杜小凤说的合情合理,也就没多说什么。话锋一转,他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神灵会骗人的?”
杜小凤仰面一笑,道:“这说起来话长!”他向四下看了看,虽然何永贵被他击昏,需要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发现他受袭,自己还是越快离开此地越好。他道:“我们先换个地方,我再详细讲给你听。”
“也好!”黑面青年想了想,点头同意。
两人离开双宝山,又走了一段路,杜小凤决定先把少妇送回家,可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少妇家在何处。
她身上又没有带什么东西,也联系不到她的家里人,杜小凤为难了,考虑半晌,只好等她醒过来,再想办法送她回家了。
由于双宝山地脚偏远,两人走了十多分钟才遇到一辆出租车,杜小凤急忙拦下来,坐车去了福运来夜总会。
今天晚上,沈三情在夜总会值班,见杜小凤带来一个陌生的青年,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甚是奇怪,迎上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少妇,又打量黑面青年几眼,小心地问道:“老大,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沈三情对杜小凤的称呼,黑面青年为之一怔。老大?杜小凤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竟然被称呼为老大?他心中倍感奇怪。
杜小凤一笑,说道:“没什么事!”说着,他拿下背后的包裹,递给沈三情,道:“三情,把这东西收好。”
沈三情好奇地接过来,用手掂了掂,感觉挺沉的,问道:“老大,这是什么东西?”
杜小凤扬扬头,道:“我们上楼再说。”
几人向楼上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不时有服务生对杜小凤点头打招呼,态度特别客气,那黑面青年见状,心中的迷惑又加深几分。
等进了办公室之后,杜小凤先将少妇轻轻放到沙发上,长嘘一口气,刚刚落座,马上有人倒上茶水。
杜小凤示意沈三情将房门关好,然后将包裹放在办公桌上,打开,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顿时让沈三情和黑面青年傻了眼。
黑面青年知道包裹里面有财物,可是没想到有这么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沈三情惊讶道:“老天!这些钱是怎么回事?”
杜小凤将他夜探通天观,如何制服何永贵,又如何逼他交出钱财,救出被骗少妇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最后,自然也提到了这位名叫于翔的黑面青年。
沈三情听完,幽幽叹了口气,道:“老大,你一个人去救这个姑娘,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万一发生什么不测怎么办?通天观可是神灵会的腹地,以后即使要去,也要带上我和剑冰嘛!”
杜小凤点点头,含笑不语。见黑面青年目光闪烁,知道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问自己,杜小凤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黑面青年苦笑,他想问的事情太多了,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他看了看沈三情,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也是练武之人,而且从他走路的姿势以及举手抬足自然流露出的气势,可以判断出他的功夫也不简单。他问道:“刚才,听这位朋友叫你老大,我不明白。你不是说你是学生吗?”
杜小凤笑道:“在学校里,也有很多社团嘛!老大只是一种称呼而已。”
见黑面青年还是面露疑惑,他又说道:“我们的社团名叫无忧社…”杜小凤将无忧社的情况以及神灵会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详细向他讲述了一遍。
黑面青年听完,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暗暗佩服杜小凤,他一个少年人,竟能成立起这么大的社团,头脑相当不简单,同时,他又对神灵会的做法恨的咬牙切齿,心中大骂神灵会愚弄百姓,欺诈钱财,败坏道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