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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太魔古经

    半个月后的某夜,天魔宫秘道。

    应不悔和鹰刀在秘道中潜行,由于秘道中只有隔开极远才有一盏长明灯,所以光线极暗、能见度很低。鹰刀跌跌撞撞的,几乎是用爬的在走。

    鹰刀嘟着嘴,不乐意地道:“婆婆,你们天魔宫还真奇怪,难道没有钱修一条稍微好一点的路吗?这路也太难走了些。”

    走在前面的应不悔回头低声道:“臭小子,你少说点话行不行?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吧!”

    鹰刀见应不悔鬼鬼祟祟的模样,心里不禁起疑,道:“婆婆,我们是到天魔宫,那可是你老人家的地头,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干什么要鬼鬼祟祟地,好像去作贼一样。”

    应不悔怒道:“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们是去天魔宫,但如果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我用得着像个贼似的偷偷摸摸吗?”

    鹰刀奇道:“又怎么跟我有关啦?”

    应不悔道:“要想让你恢复武功就要让你去学太魔古经,而要让你拿到太魔古经,我们只有这样偷偷溜进去……”

    她话没说完,鹰刀已慢慢觉得头有一种晕忽忽的感觉。一般来说,这种感觉只有在以下情况才会出现,那就是:当你已经有好几天没吃饭,突然有个人说快来快来,我这里有满汉全席免费让你吃,在吃之前,你还可以先用鱼翅漱漱口。

    于是,你当然流着口水,满心欢喜的坐到桌上去啦,谁知你刚拿起筷子,那人又说等等,要想吃到饭,你要先洗一万个碗。

    鹰刀只觉满脑子的金星乱冒,打断应不悔道:“婆婆,我们该不会是去偷经书吧?”

    应不悔诡异地笑道:“不偷,我们怎么可能拿到经书?太魔古经乃我教镇教之宝,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翻看的吗?”

    鹰刀立时张口结舌道:“你、你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应不悔笑笑道:“我要这么说,你还会跟着我来吗?”

    鹰刀气道:“婆婆,你太过分了,连我这种老实人都骗。”

    应不悔笑道:“你们不是说我们是魔教吗?我老婆子若是连骗人也不会,怎么好意思呢?”

    鹰刀欲哭无泪,顿了顿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我最后想问一个问题。我们去偷经书,如果被抓住了怎么办?”

    应不悔反问道:“如果你家里最珍贵的东西被人偷了,你会怎么办?”

    鹰刀吸了一口冷气道:“打?”

    应不悔点了点头道:“对,打死!活活打死!!”

    鹰刀仿佛已经见到被人活活打死的凄惨场面,但他还是满怀最后一点希望:“经书所在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人看守吧?”

    应不悔道:“的确没什么人看守。”鹰刀的心刚刚有点放下,却被她接着的一句话吓得扭头就往回走。

    “前些年我还在天魔宫的时候,一般也就二三十人在那儿看着,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应不悔叫道:“臭小子,你干什么?”

    鹰刀道:“婆婆,我们这样进去,恐怕我还没见到经书,就已经翘辫子了。我这颗脑袋还想多吃几年饭,像这种危险的游戏不太适合我,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应不悔一把抓住鹰刀,顺便点了他的穴道,拎着他向前急奔,嘴里说道:“我老婆子既然答应了灵儿要将你的武功恢复,就一定要办到。要不然,以后我所说的话谁还相信呀?”

    鹰刀忿忿不平,心里暗道:“你这老婆子连我这种‘童叟无欺诚实可靠玉面小郎君’都骗,以后你说的话谁还敢信呀?”

    秘道的尽头。

    应不悔将鹰刀轻轻放在地上,解了他的穴道低声道:“你别说话,这道暗门的后面就是本教禁地了。你稍微发出一点点声音,就会他们发现,那时,我可救不了你。”

    鹰刀无奈,只得点了点头。他仔细打量四周,原来秘道的尽头是一堵石壁,看来是一个死胡同。

    但鹰刀知道,在这石壁的某处必然有一道暗门直通外面。只是,他左看右看,怎么也找不到暗门的所在,整个石壁像一面大镜子,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哪来的什么暗门呀?

    终于,他放弃了寻找暗门的企图,转身朝应不悔看去,却见她手中不停地在摆弄一件圆圆的东西。鹰刀本想问应不悔她手中是什么东西,但见她脸上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想想还是不问为妙。

    因为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他已经了解到,每当应不悔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说明有人快要倒霉了。鹰刀只希望,这次倒霉的不是自己便求神拜佛,祖上积德了。

    但很显然,鹰刀的祖宗没干过什么好事,他这次的希望很快便破灭了。

    应不悔将手中的东西弄妥之后,突然在墙上某处一拍,石壁自中间徐徐打开。

    鹰刀还在惊讶于暗门的设计巧妙之时,应不悔已将手中的东西往外一扔。只听得一声轻响,一团浓郁的烟雾弥漫开来,顿时眼前一片白色,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应不悔抓住鹰刀,在他耳边轻声道:“摒住呼吸,护住全身要害,趴在地上不要乱动。”

    鹰刀很是奇怪,正想问她为什么要摒住呼吸、护住要害和趴在地上不要乱动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应不悔扔了出去,耳边更是传来应不悔的大叫声:“我是应不悔,大家小心,有贼人来犯。留下活口!”

    鹰刀像一堆垃圾般被应不悔扔了出来,他在飞行的途中哀叹自己走的狗屎运。

    “虽然已经有所防备了,但还是逃不了被应不悔迫害的命运。魔教的手段实在是千变万化,防不胜防啊!”

    他更是知道自己落地之后的命运一定会凄惨无比。因为,毫无疑问,应不悔这一招是以自己来作“鱼饵”好吸引守护禁地的人的注意,然后她再在烟雾中偷袭他们。

    一般来说,鱼饵只有被鱼吞下肚中之后,钓鱼的人才能将鱼钓起来的。所以,身为“鱼饵”的自己的下场,可以想见是非常地、极度地可怜的。

    如同一只破麻袋般重重摔在地上之后,鹰刀谨遵应不悔先前的提示,闭气,保护他自认为最应该保护的地方,然后默默地趴在地上忍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极度残酷的殴打。

    感觉上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烟雾缓缓退去。

    鹰刀徐徐睁开双眼,这个平日里很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如此的困难,他的脸几乎有平常时的两倍大了。

    他先看了一眼横七竖八躺满整地的守卫,再望了望向他走过来的应不悔,委屈道:“婆婆,下次要这么干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应不悔笑道:“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叫你护住你的要害吗?”

    鹰刀气道:“一般来说,男人的要害应该是在下身吧!我哪里知道他们全往我的脸上招呼?”

    应不悔领着鹰刀来到一扇石门前,只见石门的旁边有两行鲜红的大字“教中禁地,擅入者死。”

    应不悔打开石门机关,将鹰刀推了进去,道:“你进去找一找,我在门口替你守着。”

    鹰刀奇道:“婆婆,你不随我一道进去吗?我又不知道经书放在什么地方,怎么找?”

    应不悔道:“我也不知道经书放在什么地方,这里面我又没进去过,陪着你进去也是白搭。”

    鹰刀感觉好像又被她给骗了:“你、你没进去过?”

    应不悔道:“我当然没有进去过,本教除了教主之外,还没有人能进这个地方。你没见这里写着教中禁地,擅入者死吗?”

    鹰刀跌足道:“你明明知道这里不是好地方还让我进来,真是害苦我了。”

    应不悔笑道:“你不是本教中人,应该不用守这条规定吧!”

    鹰刀叹了口气,暗道:“这种事怎么能‘应该’呢?罢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他想了想问道:“婆婆,这里应该有你说的什么太魔古经吧?你可不能再骗我了,要不然我的心脏可承受不了。”

    应不悔眉头一皱道:“应该有吧!除了这个地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放了。”

    鹰刀极力忍耐想狠狠踢她一脚的冲动,但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问:“我有多少的时间可以找经书?”

    应不悔想了想道:“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他们是每天换班一次,所以你还有半个晚上的时间可以找。不要紧,你慢慢找吧!其实只要你躲在里面,我再把门一关,是没有人敢进来搜查的,你想在里面待多久都行。”

    鹰刀道:“万一我还没找到经书,外面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就被人发现了,他们不会怀疑有人在这里面吗?”

    应不悔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们怀疑这里面有人,也不敢进来搜查,最多是增派人手守在门口,等你出去后再收拾你。”

    鹰刀急道:“那就更糟了,我怎么出去呀?我不是要被活活地困死在里面?”

    应不悔道:“你放心好了,到时我自然会想办法接应你出去。怎么,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鹰刀肚内一阵气急,暗想:“要不是信你,我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我如果再信你,我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蠢到了变态的程度了。”

    石门在鹰刀的身后慢慢关闭。

    鹰刀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向着前方走去,尽管前面的路途充满了不可预知的神秘和诡异。

    鹰刀环顾这间所谓的天魔宫禁地。

    在昏暗的灯光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神秘和诡异。

    这是一间极其宽广的屋子。或许,称它作屋子并不是那么合适,也许把它叫做洞窟更恰当些。因为很显然,它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一个巨大空间。

    鹰刀站在那儿,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寂寞席卷而来,将他淹没其中。

    “这里这么大,叫我怎么去找那本叫太魔古经的东西?也许十天半月也找不到。”

    鹰刀迅速地对眼前的状况做了一个判断:“在还没有被人发现之前,还是快些溜走吧!而且,有应不悔这种既阴险又危险的人物在外面,自己的安全系数无疑已经到了极低的地步了,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自己才真正了解到什么是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他转过身子往回走,来到门前轻声叫道:“婆婆!开门!”

    门外毫无动静。

    鹰刀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放大声音叫道:“婆婆,请开门,我要出来了。”

    门外依然一片寂静。

    鹰刀一阵悲哀涌上心头,残酷的事实告诉了他:“我,又被她给骗了。难道我真是个蠢到变态而无可救药的家伙吗?”

    他摸遍了大门四周也找不到任何开关,按钮之类可以将门打开的东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放弃了从原路回去的打算。

    这个世界还真是残酷,也许真正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了。鹰刀在发出如此深刻的感叹之后,终于激发出潜藏在内心的勇气,决定依靠自己的能力来找寻离开这里的出路。

    但是,令鹰刀真正失望的是,他绕着这间巨大的洞窟仔细摸索了两遍之后,居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没有机关,没有经书,什么都没有,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石窟。

    鹰刀沮丧地坐倒在石窟的中央,心中满是凄凉。应不悔啊应不悔,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鹰刀已渐感绝望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被一幕奇异的景象所吸引。

    有一道雪亮的光线自石窟的右端顶部洒下来,直射在左侧的石壁上。原本水平如镜,空空如也的石壁上居然有一小块东西如同镜子一样,将那道光线折射过来,直刺鹰刀的眼帘。

    鹰刀大奇,抬头向上望去。原来,在石窟的右侧顶部有一个圆盘大小的圆洞,想来当月亮刚刚运行到某一点时,月光便会透过这个圆洞照射进来,而光线又恰巧照在对面的那块发亮的东西。

    设计地如此巧妙,那块发亮的东西一定会是一件奇异的宝贝吧?如果把它弄下来,说不定值几个银子。

    自己穷了这么久,也该轮到自己发一笔小财了。鹰刀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起身向目标奔去。

    他跑到跟前一看,原本兴奋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见到的是一块玉石,但它深陷在石壁之中,而且看它的色泽大小,也非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就算是辛辛苦苦地将它挖了出来,相信也值不了几个钱,更别说以鹰刀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可能将这件东西弄出来。

    自己到底还是没有什么财运呀,像这种不劳而获的美梦还是不要再去做了。鹰刀摸着那块玉石哀叹不已。

    这个玉石的形状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鹰刀抚摸良久,猛然醒悟,依照这块玉石的形状来看,和自己脖上挂的天魔令好像是一对的。

    他急忙取下天魔令,将它们两相比较,果然如自己猜想。鹰刀将天魔令小心翼翼地嵌入石壁上的那块玉石,期待着奇迹出现。

    一声沉重的闷响,奇迹终于出现了。

    地上有一块石砖突然徐徐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五尺见方的石匣。鹰刀大喜,缓缓打开石匣的盖子。

    印入眼帘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刀,刀柄如龙尾,刀锋却若雀嘴,在刀身上赫然刻著“大夏龙雀”四个篆体字。

    鹰刀伸手去拿大夏龙雀刀,手指刚触及刀柄,一股寒流便沿着手指而上,流遍全身。鹰刀蓦然间受此寒流一激,只觉冰寒刺骨难以忍耐,大叫一声,放开刀柄。

    鹰刀定了定神,心里暗暗吃惊。这是把什么鬼刀?摸上去居然冷得像一块寒冰一样,但既然看到了,总不能就此罢手不要了。于是,他继续伸出手去取大夏龙雀刀。

    这一次由于已经有了准备,虽然仍被那股沿臂而上的寒气冻得牙齿咯咯作响,却也觉得没有上一次那般冰冷难耐了。

    他用双手握住大夏龙雀刀,将它取出石匣,定睛细看,只见它刀身黝黑,刃薄如纸,寒气流动,仿佛是一股有生命的异物被囚禁在刀内,只是受了什么禁制无法破刀而出。

    鹰刀高举大夏龙雀,顺势往下虚劈一刀,猛然间觉得刀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居然脱手欲飞,一股大力向外猛扯。

    他忙用力回抓,但这股力道太过强烈,鹰刀在猝不及防之下,终于滑脱。

    只听一声轻响,大夏龙雀直刺地面,有一小半刀身竟然没入地上石砖,将刀直直地立在那儿。鹰刀大惊,好快的刀!仅凭此刀自身的重量就能刺入地上石砖,可见此刀的锋利程度。

    鹰刀喜不自胜,若是用此刀和他人对阵,一刀下去……嘿嘿,还有什么能够抵挡?

    只可惜,现在自己没有内功,否则,凭借此刀的锋利,相信破门而出也不会是什么难事,那就不用待在这阴森森的鬼地方了。

    对了,看看石匣里还有什么宝贝,说不定应不悔所说的太魔古经也在其中,那就发了。

    说干就干。鹰刀扑到石匣前,向内一望,果然见到一本薄薄的经书之类的东西躺在石匣的底部。

    鹰刀流着口水,眼放奇光,兴奋地将经书取出来一看,只见经书封面赫然写着几行大字“天道循环,在乎自然。道耶魔耶,殊途同归。破除万象,是为太魔。”

    “太魔古经!”鹰刀颤抖着双手,高兴地直想哭。

    “这一次,应不悔倒没有骗我,这里果然有太魔古经。我只要有了这本经书,说不定一夜之间就能成为顶尖高手了。哈哈哈。”

    鹰刀只要一想到自己将来成为高手之后威风凛凛,傲啸武林的风光,人就开心得像一只快乐的小老鼠。

    “我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只要能够像楚天舒那样一剑压住天魔宫十三高手就够了,实在不行,马马虎虎一点,只要能一刀压住七大高手也可以。呵呵……”

    鹰刀一边在那儿做白日梦,一边迫不及待地翻开经书,仔细参详其中奥秘。

    “宇宙万物,何者谓神?何者谓魔?神即是魔,魔即是神,神魔两道,千变万化,臻至极处,殊途同归,道心魔心,皆在本心。夫功者,下者守形,上者守意,破除我执,方能一切变化灵通具在自身。”

    鹰刀仿佛有明悟在心。经书说道,世间万物根本没有神魔正邪之分,虽然看上去好像两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是两者到了最高境界之后,最终目的却是相同的。

    是道是魔,不是说你使的是什么手段,全在你内心的想法。只要目的正确,就算用了魔的手段,心依然是道心。而同样,如果目的是邪恶的,即便用的手段如何光明正大,内心却是邪恶的。

    所以,要习练这门武功,首先要撇开正常人所说的一切伦理道德,坚持自己本心的纯净,只要始终守住本心不被万物干扰,破除一切虚幻的东西,那么所有的变化灵通自能在体内运转,这才是上乘的武学之道。

    经书中还罗列出一些基本的行功姿势和运气法门。它说,人在宇宙万物中虽然是极其渺小和微不足道的,但是其实人体却和宇宙一样,自身存在着许许多多神秘的能力,只要找到人体内某些物质运行的轨迹,再透过一些手段将它运行的速度大幅提升,自然能够得到巨大的能量,这就是所谓的“气机”。

    而它列出的行功姿势就是一种为了有效地将天地间所有能够促进人体内某些物质运行速度的能量聚集在体内的方法。然后,再通过这些能量去推进人体内那种物质运行的速度来获得气机的聚集。

    说白了,就是说天魔功有如一台能量转换的机器,它将天地间一些神秘的东西转换为能量进入人体,来激发人体内某些潜藏的能量,再将这些能量转换为气,聚集在体内。

    最后,再利用一些运气的法门,将聚集在体内的气转换为超强的力量,这就是天魔内功。

    鹰刀依照图式,吐纳打坐,练习起天魔功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渐渐感到原来被卓夫人击散于四肢的内力渐渐运转起来,依照一种奇异的轨迹在体内运行,随之而来的感觉是,好像体外一些莫名的东西也顺着自己体内内力的运行方向在流动。

    随着体内内力运行速度的加快,那些东西也在不停的加快速度,渐渐地它的速度已超过体内内力运行的速度,终于到了某一时刻,鹰刀身子一震,那些东西慢慢穿过人体四肢直入体内,和体内的内力混合在一起运行起来。

    鹰刀长笑一声,睁开双眼,却猛然发现,自己的笑声充满了暴戾阴森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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