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刚落,弥勒佛身子忽然一旋,功提双掌,直入树林深处窜去。“快!快拦住他。”“他往那里去了,走,咱们快一起上。”弥勒佛大约前行了数十丈,这时已被一群人墙给阻住,看情形,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他索性站定身子,二话不吐,狂风暴雨般的掌势,有如雨点般罩去。“啊!”的几声惨叫。弥勒佛功力不弱,尤其这会儿为了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不得不痛下杀手,这样才能演好这场戏。几个照面下来,数百名的娄罗此刻已倒下了三、四成之多,显然再这么搞下去,这群娄罗必定会死光光的。满脸贼像的汉子见情况不妙大声喝道:“点子硬;快布阵。”话落,人已当先逃窜而去。弥勒佛早已杀得眼红,这会儿眼神一瞧,哇操!那群小娄罗已在转眼间跑了个精光,仿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如果你想他们是逃跑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啦!因为,这片树林里机关遍布,一个不小心就会回姥姥家种田去了。显然这些小娄罗们是想以机关的精绝,来削减一点弥勒佛的实力,否则他如此高强的武功,实在不易对付啊!倘若这些机关能奏效,一举干掉他,那么不就更幸福快乐了吗?因此,满脸贼像汉子的口令一下,这些小娄罗都全躲了起来,心想这场精来的戏,是绝不能错过的。弥勒佛略沉转了片刻,随即笑了笑,继而又大步地朝前走去。可别看他满脸笑容,其实他心里可紧张得很,因为,他曾来探过路子,也了解此地机关的历害,至于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这其中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生得十分肥胖,整张脸的五官几乎全都挤在一起,即使他不笑,一眼望他就是一付嘻皮笑脸的德性,这种与生俱有的长相,根本无法改变的。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丝毫也不敢大意。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只要一个不小心,轻则受伤重则回姥姥家报到,这一点也是用不着怀疑的。他虽然十分紧张,但相反地,他的眼里绽放出一股坚定与果决之色,因为,他自己只要把时间一拖长,那么云飘舞便有多一分的时间,去寻找陷身在孙家寨内的刘玉环。于是,他的内心便充满着无限的希望。人岂非就是为了希望而活着?如果没有了希望,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希望……就在眼前,只要他不断地向林子里走去,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时……不远处站定了两个铁塔高的大汉。弥勒佛躲在暗处,凝视着这两个大汉。但见他二人横跨着双腿,像是荫根粗大的铜柱钉在地面,纹风不断,双手则合抱在胸前,手臂上喷张的肌肉,恍如比刚出炉的馒头还要大,甚魁吓人。弥勒佛再将目光移到他们的头部,只见他二人太阳穴皆高高鼓起,显然,他们的武功定是高强十分。他本来就是个肥胖高大之人,但跟他二人比较起来,似乎略逊一簿,尺寸仍然小了这么一号。“如何是好呢?”弥勒佛心中嘀咕着,一双手则不由自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苦思良策。若想通过这条小径,就必须经过他二,人的联手合击,但他实在不愿与这二人硬碰硬,尤其他二人更是名震江湖的“辽东双煞”。弥勒佛几乎把自己的头发抓秃了,这才想出一个不是最好,却是相当管用的好方法。人往往都是这样的。愈是简单的事,却会用最复杂的方法去解决,使得原本十分单纯的事情,谱得相当复杂。弥勒佛终于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来用调虎离山之计。“调虎离山”虽然是大家所熟悉最简单的方法,可是用来对付这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汉,却是再恰当不过了。主意打定之后,弥勒佛便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朝着另一个方向抛出,他二人果然也循声飞扑而出,别看他二人身材壮大,动作之快速已超乎想像。就庄他二人中计之时,弥勒佛已一个掠身,飞快地朝小径一头飘去,但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也同时发生了。但见弥勒佛一脚忽然踏空,异变突起,他一时失去了凭借,猝不及防地落人缺口之内。“砰”的一声。弥勒佛重得地摔在地上,顿使他金星直冒,全身骨头也几乎快散了似的。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正当他摔倒在地上之际,漫天的黄土恍如滔天巨浪一般,从林中的上方倾泄而下,显然是想将他活埋。弥勒佛神色大变之余,不由长啸一声,肥大的身躯犹如点燃的冲天炮一样,从洞内生飚而出。就好在他内力不俗。也好在他轻功极佳。这个长约二十丈的深洞,居然在他一声啸之后,被他逃了出来,虽然说如此,他仍然吃了几口黄土,一脸狼猥像。细目一瞧,辽东两杰也早巳不见踪影了。“真是可恶,居然还跟老子玩这一手,你们也太幼稚了吧!”弥勒佛怒由心起,不禁破口大骂道:“我操你个妹子,有种的话就站出来与我一分高低,巍他妈的躲着不敢见人。”他骂了一大堆,空气中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之声。“五绝先生,更精来的还在后面哩,让你品尝一下咱倒孙家寨的待客之道哩!”话声末落,几声撼人的虎啸,已赫然传来。不容弥勒佛多想,树林里也不知从那里胃出一群老虎一双双循声跑了过来,欣赏它们的猎物。其实人肉并不怎么好吃,这一群老虎也是大都知道的。但人肉虽然不好吃,不过对于一些饥饿已久的老虎而言,未尝不是一顿丰盛而又精美的佳肴。这些饥饿已久的老虎,显然脾气也比平时更暴燥,因为,它们盯着弥勒佛的神情,仿佛要把他生吞撕裂一般。只见一大群凶猛的老虎,不断向弥勒佛的身子飞扑而来,它们一付志在必得的模样儿,着实令人发笑。其实,它们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降邻在它们身上,而且还正是在打招呼呢!这时……弥勒佛双手紧握拳头,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一身的肥肉忽然呈现块状的隆起,青筋则如蚯蚓般盘结在手上。他的全身上下此刻已充满一股无法预知的爆发力,恍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呼之欲出的爆发力。只见弥勒佛右拳不轻意的挥出,一只刚扑上的老虎顿时被打得头骨碎裂,血正从它碎裂的额头飞溅而出,溅了一地。弥勒佛轻身一绽,立刻上了一座巨大的岩石,心想,待在上面或许也会安全一些。但想归想,事实就是事实,因为就在他飞身站定岩石之际,一枝淬满剧毒的绿箭,已夹着破空之声,如闪电时向他的心口。发箭之人远在四、五十丈之外,但箭势之强劲,足以钢板,而且认穴之准几乎分毫不差。弥勒佛身手一掠,连忙下了岩石,毕竟巨石上并没有屏障,人站在那上面,无疑是在当别人的箭靶。幸亏,他应变之快,否则,这会儿早就挂啦!他跳下巨岩之后,立刻变化身形,以背贴着石边上,如此一来,可以避免四面受敌。因为,再如何凶猛的老虎,也不可能扑上那块巨石,从背后攻击他,当下便可专心的应付前面的虎群。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必担心背后袭来的冷箭,这一点,着实是有很大的差别。弥勒佛深深吸了口气,四下一阵擅之后,这才发觉刚刚被自己挥拳打死的那只老虎,已经被它的同伴拖到一棵大树下。它们把它拖到大树下,并非让它好好地安歇,或是予以埋葬,它们只是想吃它的肉罢了!这便是人与动物最大不同的地方。人,如果死了,不管他是好人或是坏人,死了之后,就一定有他的后代或是亲朋好友给予适当安葬。即使他们再饥,也不可能动到死人尸上的念头。但,动物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啦!只见四只较粗壮的老虎,撑开有力的前爪,正在撕裂它们同伴的尸体,然后一口口吞噬了起来。一些比较弱小的老虎想要挤身进去,那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那些较粗壮的老虎,不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想分一杯羹?哼!门儿都没有喔!既然挤不进去,它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再将念头转向弥勒佛,也有几只比较忠实的老虎,始终没有离开过弥勒佛,在它们眼中,弥勒佛无疑是道极丰富的晚餐和宵夜点心。有些老虎不时地发出啸声,此起被落,震撼着整个寂静的大地。有的老虎则是不时用爪子抓着地上的泥土,保持凶猛备战状态,但是,它们并没有来取什么行动。刚刚弥勒佛击死它们同伴的那一幕,在它们的心目中余悸犹存,它们也深知眼前这个家伙不好“中”,所以,它们不敢动。老虎不敢动,那么弥勒佛呢?他是不是也不敢轻举妄动?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因为,任何人与一群老虎对侍,谁会去轻举妄动呢?双方面就这么僵持着……许久……许久……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大约半个时辰过后,那群老虎似乎犹不肯罢休,它们还在等待,等待撕裂弥勒佛来裹腹。这时……弥勒佛的情绪已渐渐不安,浮燥起来;他忽然意识到“对敌人仁慈,无疑就是对自己残忍”是以他双拳紧握,当下便决定再行出手了。如果,他再不出手的话,势必会死在这里,死在虎爪下,死得莫明奇妙,死得一点也不值得,将来若是传出江湖,到是一大笑话。这时……一条遍体通绿的小蛇,悄悄地,无声无息的地,慢慢地爬到他的身旁,巧妙地停在他的脚上。小蛇神色优闲地吐着红色信,那付俏皮的模样十分迷人。弥勒佛此刻全神贯主地应付凶猛的老虎,压根就没想到他脚上已多出一个小小的不速之各,所以他更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将会做出什么事情。其实,那条小蛇也没做什么,它只不过张开小嘴,轻轻地,温柔地,慢慢地咬在他的足踝上。就像情人之吻。情人的吻最是甜蜜,也最迷人,至少弥勒佛的感觉是这样的。但,到了分离的时候,也最难过,最痛苦的。正当小蛇想要离开弥勒佛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自脚底涌上心头,直窜脑门,当下储身弯腰,伸手扣住小蛇的七寸之上。情人的吻,果然醉人。弥勒佛但觉一阵浓浓的睡意莫名袭来,地面仿佛也在旋转。这么一个巧妙的按排,无论对方的武功有多么高强,恐怕也难以遁逃了。所以,弥勒佛忽然眼前一黑,很快便倒下地。☆☆☆☆☆☆☆☆☆☆☆☆☆☆☆☆☆☆☆☆☆☆有了弥勒佛的掩护,云飘舞很快地穿过树林,这会儿已来到了大厅。大厅内。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厅内默地燃烧着,照射在孙大中的脸上。孙大中神色不定地斜卧在躺椅上,望着迎面走来的小娄罗。“禀寨主,有强敌侵人。”“知道是什么人吗?”“是弥勒佛。”“哦!原来是他。”孙大中笑了笑,继而问道:“广付得怎么样了。”“笑面郎已令弟兄们布阵,相信一会就可以拿下他的。”“什么阵?”“虎头蛇尾。”“嗯!好,你先下去吧!”“属下告退。”小娄罗躬了躬身,随即又走了出去。“虎头蛇尾”是一句大家所熟悉的成语。意思是说,形容一个人做事,开始时于劲十足,到后来却是很草率,随便做做,敖衍了事。然而,孙大中却把“虎头蛇尾”布成一个巧妙的陷阱,可见得其心思之细腻,已达不可思义之地步。躲在暗处偷窥的云飘舞见他如此神色,不由暗自一声冷笑,随即朝内室炊烟般掠了去。可能孙大中是把孙家寨全部的主力集中在那,片树林里,因此偌大的总舵,防守得并不怎么严密。云飘舞一阵按之后,并没有发现刘玉环的踪影,除了眼前那幢独立的雅房之外,其余的大都已经暗访过了。这边……一阵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已从房内轻呼呼地传了过来。声音很熟悉,似乎在g口里听过。云飘舞轻身一掠,便来到了窗台上。但见他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将纸窗戳破了之后,随即将头伸向洞口,往里面望去。细目一望,只见两条赤裸裸的肉虫正激烈地对恃着,男的、正是风十三,而女的竟然是刘玉环。刘玉环此刻大字形的趴在床上,身子已被皮鞭抽得伤痕累累,四肢也已绑在床柱上,丝毫动弹不得。风十三神色轻蔑地望着她,手中的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她的身上。一股热血随着怒气涌上云飘舞的心头,正当他即将破窗而入的同时,刘玉环忽然开口说话了。“求求你,不要拍磨;快给我,我……我需要…”云飘舞整个人几乎傻住了,当下皱了皱眉,继续观赏房内的变化。风十三“咻”的一皮鞭打在她的身上,阵道:“你这个贱货,烂货你需要我就一定要给你吗?”说罢,“咻、咻、咻”又是三大皮鞭。刘玉环不断摆动极细的杨柳腰,当下恳求道:“求求你给我…我…我好难过…”风十三阴阴地笑了笑,“咻”的一皮鞭,无奈道:“没有办法,我也很想给你,可是它无法抬头嘛?”话毕,他邪笑走至床沿边,似乎有意捉弄她。她的四肢被绑,显然也没有办法立刻就长出第三双手来。然而,当初上帝他老人家创造人类的时候,只有什么事想不到的呢?对了!没有手,有嘴。她虽然没有办法立刻长出第三只手,但她却还有一张嘴。一张如樱桃般的小嘴。如此一来,经过一阵剧烈地咬嗑与吸吧过后,即使再想假仙的风十三,这时也已原形毕露了。刘玉环哀求的道:“现在可以了,快给我……”“咻”的一皮鞭。风十三破口大骂遭:“你这个淫荡的贱货!”话声刚落,他轻身二纵,也已骑在她的身上。而且,卑鄙的皮鞭却也不曾歇下。风十三左手拉着她的长发,右手则抽打着她的臀部,口里直嚷嚷道:“咱们来一段西部牛仔打红番,快,快行啊……”她嘶声道:“对……快……快行啊……”窗外的云飘舞顿双眼简直就要喷出火来。他的手指骨已然捏得“格格”作响。他的牙齿也已咬得出血,顺着嘴角淌出。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一个如此纯洁的少女,竟是如此这般的德性。”但他仔细接刘玉环的双眼时,这种想法立刻又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因为那双跟显得十分空洞,茫然,显然是身中巨毒的象征,这些巨毒无疑就是春药之类的玩意儿。这时云飘舞已不多加考虑了,当下便破空而人,一掌击向他的背脊大穴。风十三此刻正在爽快之际,根本无法想像居然有人在窗外偷窥,直到他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然迟了。“砰”的一声。风十三背脊大穴硬生生地受了一掌,当下便内腑俱碎,顿时了断。他走了。没有随着音乐的节拍,也没有呈着众人的祝福,风十三已走人一个不知名的世界,云飘舞叹了口长气,随即解开她四肢的绳子,无奈地望着她。凡是服下春药之后,一经交合,毒性自然也就消逝无踪,因此,刘玉环这时也已清醒了过来。“你来了?”刘玉环面无表情。“是的,我来了。”云飘舞点了点头。“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夫?”“我……”“你瞒得我好苦啊!”“我……”刘玉环拾起地上的衣服穿着,动作十分缓慢,也十分的专注。云飘舞痛苦道:“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请你原谅我。”“原谅你?”刘玉环凄凉一笑,喃喃自道:“这些都是我的命,我又能怪什么人呢?”不待云飘舞答话,她忽然从衣裳的口袋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地刺向自己的心口,鲜血立刻飚出。“你……你这是干什么嘛?”云飘舞已欺身向前,拖住她的身子。刘玉环眼神一焕散,惨然道:“能够再见到你,实在是我这阵子最感高兴的事,咳,咳……”她咳了咳,接着又道:“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鲜血不时从她的胸口淌出显然她已离死不远。他哽咽的道:“这么做是有必要的,姑且不论有多少男人碰过我的身子,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说,你快说啊!”云飘舞的眼眶之中已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刘玉环道:“我只想在你的心目中,永远保持一个美丽的形象,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爱你,你知道吗?”“我知道。”云飘舞连连点头不已。“可是你也爱我吗?”她已进入弥留状态,就快上路哩!云飘舞亳不考虑断然道:“爱,我也爱你。”“有你这句话,我……我已心满意足……”“足”字尚未落下,刘玉环眼一闭,脸一挺,腿一蹬,舌一吐,哇操!葛屁了。云飘舞再也忍耐不住地将眼眶之中的雾气化做泪水,一串串,一串串,攒过脸颊,缓缓滴下。她实在是个相当痴心的女子,如果不是遭遇那么多的不幸,他二人组织一个美满的家庭,自然也不在话下。只可惜上帝的安排始终令人遗憾与唏嘘不已的。云飘舞抹了抹眼中的泪水,缓缓拔出插在她心口上的匕首,然后慢慢地站了起身,朝风十三倒地之处走去。他紧咬着牙根,俐落地割下风十三的首级,然后再撕下一块床单,将那首级包了起来,挂在肩上。他再深深地望了刘玉环一眼,这才身子一掠,朝大厅飞纵而去。大厅内人声吵杂,群情激奋不已。孙大中望着五花大绑的弥勒佛,满脸俱是诡异的笑容。“禀寨主,这要如何”!“你们说呢?”“这人一身的肥肉,不如丢到油锅里炸油出来,以后孙家寨若是煮菜的话,就不怕没有油了。”“嗯!好主意。”此语一出,弥勒佛当场哧得脸色惨白。他虽然早将巨毒逼至左手上,但身子已被绑成跟粽子似的,又不能强行运功,震断绳子,否则毒性再次蔓延,即使华陀再世,亦也无解了。“孙大中,你这么做,也太狠吧!”“我狠,我那里狠了!”孙大中嘿嘿笑接道:“老子长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有人下油锅的画面,现在有这个机会见识见识,却也称得上增长见闻,大胖子,你说对吧!”弥勒佛当场吭不出个屁来。孙大中喝声道:“来人啊!”“属下在。”“炸油,大家都见识一番。”“属下遵命!”看来,孙大中并非说着玩,显然是说玩真的。不久,一个偌大的铁锅已放置在大厅中央,锅下尚升起一堆不算小的火,锅内放着八分满的油,上面已冒出气泡。弥勒佛望着那些气泡,刹时凉了半截,一颗心更是恍,如连日下跌的股票,滑入了谷底。倘若奇迹不出现,他是死定啦!孙大中呵呵笑道:“大胖子你死期已到,看看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说不定本寨主大发善心,替你完成。”弥勒佛道:“遗言倒是有,不过不知你做不做得到?”“哦!那你说说看。”其实,弥勒佛那来什么遗言,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因为,他知道此刻云飘舞已深入寨内寻找刘玉环的下落,只要他发现自己落难,一定也会现身相救的。“拖,毛起来拖,用力的拖,只要时间拖久,我就得救了。”心念一转,弥勒佛不禁缓缓说道:“我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生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只可惜我浪迹江湖,没有山亲芳泽的机会,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我完成这个多年的心愿,过去找她。”此语一出,好色十分的孙大中立即听出了兴趣。“哦!她长得很美?”“那当然!至少也比刘家丫头漂亮十倍。““真的?”我骗你做啥?若是不信,你尽可以过去找她。”“她此刻定居何处?”“白河镇。”“她叫什么名字?”“柳如诗。”“嗯!好名字。”孙大中呵呵一笑,接着又道:“你放心,有空我定会去白河镇探个究竟,然后再将她哈下。”弥勒佛道:“那真是太感激你了。”“那里的话,同时江湖中人,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呢?”弥勒佛淡淡一笑,没有答话。“既然你的遗言已交待完毕,那么本寨主就可以送你上路了。”说罢,他手一挥,两名大汉就准备过去。“且慢!”弥勒佛忽然道:“我还有话没说完。”“什么话?”孙大中注视着他。弥勒佛道:“白河镇这么远,就算你能找到柳如诗,她也不一定会见你的。”“哦!此话怎讲?”“你认为我武功如何?”“不错,足可列入一等一的高手之林。”“我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在柳如诗的手上,根本走不出三招。”“这么历害”“所以,若想用强迫性的手段,你可能很难达到目的。”“那么办?”“我身上有个香包,这是她亲手送给我的,如果你拿这个香包见她,就可以搞定了。”“搞定?怎么说?”“你们身上不是有许多不同的药物吗?一旦她见了那个香包之后,定会陷入沉思,这时便是你下手的好机会。”“嗯!言之有理。”孙大中笑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弥勒佛道:“自己多年的心愿虽然无法实现,能在九泉之下见到你替我完成,未尝不是件好事。”孙大中邪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寨主一定为你完成这桩心愿就是了。”“多谢你啦!”弥勒佛显然已经拖不下去了。这也难怪。能拖这么久一段时间,已经很不简单了,他还能怎么样呢?果然,孙大中面一沉,朗声道:“送入油锅。”话声刚落,两名精壮大汉走了过去,然后抬起弥勒佛那偌大的身躯,一路往油锅走去。锅内热气滚滚,用不着多做解释,人一旦落入锅中,铁定变成一个油炸鬼无疑。弥勒佛简直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只可惜拖延时间显然并不怎么够,因为云飘舞仍然没有出现。这一代奇侠就真的那么英明奇妙的死去吗?答案当然也是否定的。却见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忽然传来,一手抓起弥勒佛霹付偌大的身躯,另一掌则身那两名汉子拍了过去。“哇!”的两声惨叫,那两名汉子只感觉眼前一花,人己被那股巨大的掌力送放入油锅之内,顿时便成了油炸鬼。凄惨的叫声犹在,云飘舞已站在厅内,同时弥勒佛身上的绳子也散落一地。“有没有匕首乎?”弥勒佛低声的问道。云飘舞点了点头,便把匕首递了过去。弥勒佛接过之后,二话不吐,当下便画破手指尖,乌黑腥臭的血,也渐渐流出来,滴落在地。“来人啊!给我上。”孙大中眼见云飘舞肩上的布包,一股不祥的预兆也已涌上心头。大厅内的小娄罗并不多,因为防守的主力此刻全都集中在那处偌大的树林里,所以云飘舞丝毫不给他们求援的机会,当下功提双掌,“轰轰轰”猛烈的浑厚掌力,也如狂风侵袭一般地罩去。“啊!”的几声惨叫。却见小娄罗恍如断了线的风筝,直往四面八方暴飞而去,顿时了账。这会儿孙大中可真是傻了眼。他瞪大着荔枝眼,凝视着云飘舞,显然他至今仍然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像他这般的武功。很快地,一股强烈逃跑的念头,立即浮现他的脑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闪电般一掠,人已往甬道窜去。但云飘舞惟早已猪透他的心思,当下欺身一进,右掌一送,硬生生将孙大中的身子给拦了下来。“十三仔!”孙大中眼见逃跑无望,赶紧再召救兵。风十三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强,但他鬼把戏颇多,有他在一旁,至少也可壮大自己的声势。“他妈的,这小子又在爽了。”孙大中心念一转,不禁暗自叹了口长气,因为一个正在爽的人,耳目都不可能会是很灵敏的。“你不用再叫了。”云飘舞忽然拿下肩上的布包,打开之后,呈现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风十三的人头。他的双眼瞪得铜铃大,还着一股极重的诧异与无奈,显然他在生前并不知道自己会死,否则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是这样的。“哇!”的一声。孙大中忍不住地转过头去,开始呕吐着,直到胃里已吐空,这才把苦水与胆汁吐了出来。这么一幅凄惨的景象,这么一个残忍的结果,是否会落在他的身上呢?孙大中已不敢再往下想去,因为,他的斗志此刻已完全丧失,他的战斗能力更是忽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吁通”一声跪了下地,几乎是以哭泣式的口吻,哀求道:“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这一代枭雄如今落得如此这般景象,倒也令人甚感诧异十分。云飘舞骂了声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孙大中泣声道:“求求你不要杀我,原谅我这一次,来生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云飘舞叹了口长气,别过头去,显然也不想见着这么一个令人伤感的画面。就在他转头之际,弥勒佛忽然大喝一声:“小心!”因为,就在他转头的同时,跪在地上的孙大中忽然飞扑而来,同时手中拿了柄匕首,闪电般刺向云飘舞的腰眼大穴。腰眼大穴一经刺中,非死即伤,并且终身不得再习武,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常识,大多数人也都懂得。眼看地云飘舞即将命丧的那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却忽然地发生了。云飘舞的背后这时仿佛多了一双眼似的。只见他身子一蹲,满功的右掌也已反手拍出去,“砰”的一声,已然击中孙大中的心口。孙大中刺出的匕首仍然停顿在半空中,离云飘舞的腰眼大穴约半寸之多。但这半寸似乎是他人生的尽头,这半寸更是遥不可及的。他缓缓的倒了下地。他的神色之中忽然做了一个十分奇特的表情,惊讶,诧异,无奈与伤感,几乎与风十三的表情一模一样。他终于葛屁了。弥勒佛不解道:“你是怎么发觉的?”云飘舞笑笑道:“从他的眼神。”“眼神?”弥勒佛怔了怔。“嗯!”云飘舞点了点头。他接着又道:“他在哭泣的同时,眼神里同时也绽放出一道似有似无的杀机,所以我才断定他一定会有所偷袭。”“真有你的。”弥勒佛笑了笑。“这也算不了什么!”。云飘舞笑接道:“如果你用心去想每一个问题的话,许多事都不会判断错误的。”弥勒佛道:“看来你不仅武功了得,就连头脑也是一流的。”“好说,好说。”云飘舞订了个哈哈。“对了!”弥勒佛道:“刘家丫头呢?”“她……”弥勒佛神色微变,惊讶道:“她该没有遭遇什么不测吧?”云飘舞暗吸了口气,应声道:“她已经死了。”“什么”弥勒佛疑道:“你说她已经死了?”“嗯”云飘舞点了点头。“快带我去瞧瞧。”弥勒佛拉着他的手,两人便往内室奔去。二人一阵急奔之下,这会儿已来到一幢雅房外。弥勒佛一脚端开房门,人便行了进去。“她……”弥勒佛用手指着地上的尸体,不解道:“风十三赤裸裸的躺在地上,颈上的脑袋虽然不见了,但他们之中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却不难想像出来。”她是自杀死的。”“自杀?”“嗯!为了保全名节所以她才自杀的。”“唉!何必这么傻呢?”“唉!”云飘舞也叹了口长气,随即说道:“她心意已决,就连让我出手阻止的机会也都没有,所以……”“没你的事。”弥勒佛接道:“这丫头的性子烈得很,当年我在传授她武艺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只是没想到她的个性居然使她失去了性命。”云飘舞道:“算了吧!人都已经走了,还提这些做啥呢?”弥勒佛道:“这些该死的土匪,我一个也不放过。”云飘舞笑笑道:“你放心,我早巳安排好了。”“哦?”弥勒佛望着他。云飘舞淡笑道:“此刻山下早就遍布官差,只要咱们给他们一点信号,他们就杀上来哩!”弥勒佛道:“什么信号?”云飘舞道:“火。”“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弥勒佛笑笑道:“搞了一半天,你是要放火烧山。”云飘舞道:“这是我与钦差事先说好的暗号。”“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行驶了!”二人说干就干,不一会儿工夫,孙家寨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杭州,正午。早在一个月之前,此地尚是一片废墟,但一个月后的今天,刘家宅院已重新建造完毕,所有的规模几乎都跟从前一模一样。是谁吃饱了撑着,花费大笔的银子重整刘家宅院呢?这个人当然是云飘舞。他一举破灭了孙家寨,又干掉了风十三,这份功劳着实不小,于是他便拿着这八干两的赏银,将刘家宅院重建了起来。偌大的宅院此刻异常的冷清。后花园中除了云飘舞与弥勒佛之外,就是满园绽放的花朵了。两人此刻在饮酒。“少年仔,这阵子你辛苦了。”“那里的话!”云飘舞还想说些什么的同时,管家阿福已走了过来。问福是此地的管家,年近五十,偌大的宅院就他一人料理,倒也真难为他了。不过,云飘舞却付给他三倍的薪水,难怪他干得爽快。“少爷,外头来了些官差。”“哦,从什么地方来的!”“京城。”“快请!”“是的,少爷!”阿福正待转身之际,甬道上已传来一阵笑声。人随声现,钦差大臣已然走了过来,他的身后亦跟随着官差。“草民见过钦差大臣。”“哎呀!自己人客气些什么。”“大人请坐。”“好,你也一块儿坐。”话落,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本官此次南下,是有件事与你相商。”“大人请说。”“上一次由于你大力鼎助,不但杀死了风十三,甚至还一举消灭了孙家寨,皇上龙颜大悦,所以才振本官来请你上京。”“上京!”云飘舞怔了怔,不解道:“上京做啥?”钦差大臣笑接道:“当然是做官啊!”“这……”云飘舞欲言又止。钦差大臣疑或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哦……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云飘舞苦笑道:“草民是个尚未定性之人,因此做官一事,恕我万万接受不得。”“哦?”钦差大臣显得很诧异。这年头做大官是每个死老百姓求都求不到的事,而这个傻小子居然不干,显然头脑已有些秀斗了。云飘舞呐呐道:“草民前些日子也曾吃过公家饭,无奈许多官家模式,那些繁文俗礼我根本无法接受,所以……”“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你不再考虑考虑?”“我看不必了,在下心意已决。”“唉!”钦差大臣叹了口长气,摇头道:“年轻人,这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许多人连想都不敢去想呢!”云飘舞强笑道:“在下知道大人的意思……只是…”“在下是真的干不来嘛……”“好吧!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再多说了。”钦差大臣站了起身,随即又道:“倘若你改变了心意,不妨上京找本官,本官会尽快替你安插个职位的。”“草民恭送大人。”“不必了,你们好好聊聊,本官告辞。”话声一落,一行人便走了出去。弥勒佛打从钦差大臣走进开始,就不曾说过一句话,直到他们全都走了之后,他便开始说话了。“少年仔,你实在是个十分奇特的人。”“哦!此话怎讲?”弥勒佛轻呷了口酒,说道:“这年头那个不是立志做大官,而你偏偏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不是很怪异吗?”云飘舞不答反问道:“这么说来,你也是立志做大官的其中之一人罗!”“我才不是哩!”“哦!你不是?”“这就奇怪了。”“什么东西奇怪?”“我的情况与你一个模样,这样也算奇特?”弥勒佛哈哈大笑道:“我一直以为世上只有我一个是怪胎,却没想到连你也是。”“这没什么好奇特的。”云飘舞笑接道:“世上虽然找不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过许多的思想、举止、行业,还是有相似之人。”弥勒佛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要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罗。”弥勒佛道:“我想离开这个地方。”云飘舞不解道:“好端端干嘛要离开?”弥勒佛道:“因为一个固定的地方我待不久,否则我的屁股就会长痔疮。”云飘舞淡笑道:“这幢宅院的一半本就属于你,如果你想走,我也不会阻拦你。”弥勒佛道:“难得你还记得这回事。”“我当然记得啊!”云飘舞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当初我们尚未杀上凉山时就已说好,赏金一人一半,只是我擅自作主拿那些赏金重建刘家宅院……”“那不能怪你。”弥勒佛接口道:“这年头建筑人不好找,把那批赏金耗尽,这也是无可厚非,怪不得你。”“你能体谅就好。”云飘舞神色十分感激。“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我还有话说。”“什么话?”云飘舞望着他。弥勒佛干笑道:“现在我想离开了所以就必须带走我的份。”“什么?”云飘舞讶道:“你想把房了卖了?”弥勒佛笑笑道:“那倒不是。”云飘舞不解道:“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弥勒佛邪声道:“这房子既然带不走,所以我们就得想出另一个法子。”“什么样的法子?”云飘舞望着他。弥勒佛笑笑道:“想出一个办法,使那笔赏金,使那笔赏金,就是这幢房子属于一个人所有。”“莫非想跟我打赌,哎呀!不是我喜欢自夸,关于这个赌,我可是一把罩的,像什么麻将啦,牌九啦……”他说了一大堆,弥勒佛仿佛根本也没在听。许久之后,弥勒佛才说道:“我并不想以赌来决定这幢房子的命运。”“不是?”云飘舞怔了怔,不解道:“那么你想比什么?”“比武。”此语一出,云飘舞整个人傻住了。“哦,我终于搞懂了。”云飘舞摇头笑道:“弄了大半天,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或许是吧!”弥勒佛说道:“因为对于上次的挫败,我心有不甘,而且,我始终都难以忘怀。”云飘舞不以为然道:“上次是你让我三招,并没有还击的机会,所以,那也不表示你挫败啊!”弥勒佛道:“因为如此,我才想到另找一个能够出手的机会;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又是何必呢?云飘舞摇着头,无奈道:“你我之间,胜败根本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就算你能胜得了我,那又代表些什么呢?”“荣耀、成就感。”弥勒佛接道:“虽然我并不能真正的得到些什么,但只要有这两样东西,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云飘舞笑了笑,没有吭声。他没有吭声,并非表示他无话可说,而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弥勒佛凝视着他,许久之后,这才问道:“莫非你真的不想给我一个证实的机会。”“这……”云飘舞吱唔了一会儿,随即断然道:“好吧!如果这件事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印证一下那又何妨呢?”他嘴里虽然说得漂亮,可是他心里面的想法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啦!因为,父亲临终之言,至今犹言在耳,他何尝不想杨名立业,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呢?他深知弥勒佛不光武功高强,而且江湖中的声名更是如雷贯耳。如果自己能够击败他,虽然并不表示些什么,但也足以自我肯定了。弥勒佛闻言之后,眼睛里忽然绽放出一道异样的光来,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他已然感到十分安慰了。“请!”弥勒佛站了起身,满脸俱是肃然之色。云飘舞此刻也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的双目炯炯,令人焕然一凛;人恍如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一动都不动。冷风骤起,杀气突起。他二人刚才还有说有笑,这会儿说翻脸就翻脸,就像翻书一样。难怪许多人都说,一个习过武的人,大都是没有大脑,看来这句话绝非放屁,而是个真理呀!二人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对方,谁也不曾动一下,更没有人率先出手,两人严如一座石像似的。其实高手之间对招,情形也大都如此,只有一些莽夫才可能毛手毛脚,不论自己的死活。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大约一刻过后,弥勒佛蓦地大喝一声,大鼓似的肚皮倏然一缩,虎臂似的双肩微微一晃,双掌闪电般推出。“今生今世,能有此试招的机会,就算是死在他的掌下,亦无憾矣!”心念一定,云飘舞清啸一声,身子猛然一旋,闪过他的双掌之后,一拳直往他的小腹击去。对于自己如鼓似的肚皮,弥勒佛仿佛深具着信心,当下缩进去的肚皮,霍地暴出,液往他的拳头去。“砰”的一声巨响。但见面色红润的弥勒佛脸色纸一样的惨白,“蹬蹬”退了两步之后,无奈的眼神,直往云飘舞脸上迎去。云飘舞笑了笑,没有吭声,也没有再行出手。两人又这么注视着对方。许久……许久……“哈……”弥勒佛忽然发出震撼天响的狂笑声。“少年仔,这幢宅院现在已完完全全属于你了,咱们后会有期。”话声刚落,他已刹时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云飘舞呆呆地怔立着,望着弥勒佛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声,似乎感到,他自己将会被人们遗忘。不,他不是这种人,浪迹天崖,四海飘游,总比默默无闻的好。他了解自己胜过任何人,何况他还缺少一个婆娘。好吧,后会有期。黑暗中,他脱衣上床,进入一个很美妙的温柔梦乡。(全书完)——qxhcixi扫描BaruOCR武侠吧与双鱼合作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