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三,他不是个人,他是个贼!淫贼!中原武林各地的名门闺秀失身在他的胯下的,没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十大名人排行榜他名列其中,“淫贼风十三”的名号,此刻早已响遍中原武林哩!问题是,他来此地做啥?是的,当时刘玉环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而风十三的回答,却是令人十分诧异。“在下风闻杭州出美女,而这些美女中,又以刘姑娘为最,因此,在下冒昧前来欲想一亲芳泽,以尝宿愿!”“放屁!”刘玉环破口大骂道:“杭州城里到处贴满缉拿你归案的告示,没想到你胆子不小,居然真的混到本城来了。风十三阴阴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此刻全国各地无论是官府亦是武林中人都想逮我归案,照你这么说来,那在下不是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吗?”刘玉环冷笑道:“中原武林本就没有你容身之地,所以本姑娘奉劝你赶快束手就擒,省得你满地找牙,死无葬身之所。”风十三哈哈大笑道:“这实在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刘玉环冷冷道:“这些话一点也不好笑,很快地你就会笑不出来的。”话声甫浇,她忽然将云飘舞推一旁,伺时再一顿足,玉掌一翻,闪电般朝风十三心口罩去。声势强人,无与伦比,风十三眼眸一闪,也不禁暗道了声:“来得好”!当下身子猛然一旋五指箕张如扑,朝那迎面而来的玉掌抓去。刘玉环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加上她应敌经验几乎等于零,因此,风十三如此快速的攻势,她根本应付不来。眼看风十三那张毛手就要捏碎她的玉掌时,一道破空之声赫然朝他的左旁径射而来。他的左旁坐的正是云飘舞。风十三眼明手快,当下略一侧身,同时略一收招,刘玉环这才躲过一劫,回过神来之后,连忙退了五丈之多。“砰”的一声。那丝破空之声,射向一旁的树杆,风十三细瞧去,不禁神色微微一变。原来那破空之声竟然是颗石头,只是个小石头。但射出这个小石子的人,内力居然大到不可思义的地步。却见那颗小石居然硬生生地没人树杆里,仿佛凌空消失一般。小石头当然没有凌空消失,它只是穿过树杆,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如此而已。“喝!想不到我居然看走了眼,现场竟然另有高人,我的眼睛真是‘托汤’了。”风十三注视着他,接着又道:“阁下是谁?”“云飘舞!”“哦?”风十三眼睛虽然一直凝视着他,便脑海里却快速地绕,了一圈,无非是想他是否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但答案是没有。绝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想了一会儿,不禁摇头道:“倘若阁下不想说也就算了,何必故意捉弄人呢?”云飘舞正色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根本也没有作弄你的必要。”此语一出,风十三但觉宽心不少。毕竟一个没没无名之辈,在他风十三的眼睛里看,就好像一堆屎,一堆狗屎!他哈哈一声朗笑,阴阴的道:“阁下还年轻,就这样上路不免嫌早了些,不如这样吧!你从我胯下爬过去,再高呼我三声‘阿伯’,本大爷说不定一时爽快,就放你一条生路,你认为怎么样?”他二人之间的对话,刘玉环可听得十分清楚,如今居然有人污辱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岂能坐视不理?她横身一挡,低声说道:“别怕,这儿有我!”这些话当然是说给云飘舞听的。但云飘舞听了这话之后,当场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仿佛除了苦笑之外,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刘玉环杏目圆睁,瞪瞪眼道:“风十三,有种就跟我一对一单挑,别他妈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为难。”“他不会武?”风十三当场怔住。这怎么可能?适才小石射来的方向,明明就是云飘舞坐身之处,难道他一时眼花,真的估计错了?不!绝不可能!他哈哈一笑,忽然说道:“你我一对一的单挑那是必然的结果,只不过是待我收拾了他后,再来应付你。”此话一语双关,刘玉环焉有不懂之理,当下瞪眼道:“放你妈的大屁,倘若你真是条汉子就冲着我来。”“我是汉子,我当然是条不折不扣的汉子。”风十三阴阴笑道:“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子绝对可以侍候得你服服贴贴的,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表演给你看。”话声未落,风十三忽然欺身而来,单掌拍向她的乳根穴。“乳根穴”其实就是女人最凸的那个部位,除了闪躲,要不就是出手应对,否则别无他法。适才风十三曾出手抓向她的玉掌,不仅表示他出招得十分快速,而且还带有一股强大的阳刚之气。这意思也就是说,风十三的内力亦非比寻常,她绝没有应对的必要。心念一转,当下一个侧身,斜退了三丈之多。这个结果早在风十三的算计之内,因为,他的箭头根本就是她身后的云飘舞,所以,他暗自一声冷笑,立将掌力提至十二成,想一掌击死那个不见轻传的小人物。小人物自然就是云飘舞。以淫贼风十三的功力,他的十二成功力而言,世上能躲过的人,可能已是寥寥无几,用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因为,云飘舞此刻已是板上的肉,必死无疑。但事实也有出入意料之外的时候。现在,意外便产生了。却见云飘舞顺手抓起一把泥土,抖手扔出,同时口中哇哇大道:“要死啦!有人要打死人啦……”这一把泥土虽然看上去投什么,但在风十三的眼里,无疑是一把致命的狂沙,当下猛然刹住身形,收招,然后向后窜去。“好险!”云飘舞眉头一舒,喘了一口大气。刘玉环飞身而来,就站在云飘舞的身旁,关切道:“你还好吧?”“还好,还好。”云飘舞拍拍自己的胸口,故作称定的道:“好在我看这小子一脸贼相,事先抓了把泥土,否则这会儿就死定啦!”“好在,好在!”云飘舞连喘了两口大气。风十三冷眼旁观,脑海里不只一百种理由闪过,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人不仅会武,而且还是个武功高强之辈。唯有一个武功到达某种境界的人,才能遇事如沉着、坦然。江湖历经十分丰富的风十三,很快地就能判断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一种十分古怪的念头也已涌上他的脑海绕跑。对方既然深不可测,自己唯有先走一步,以免阴沟里翻船,怎么毁的都不知道。正当他想开口说话的同时,云飘舞忽然开口说道:“小姐,此人是个坏胚子,绝对留他不得。”“我……”刘玉环有口难言。她有几斤几两重,自己可是清楚得很,她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风十三的对手。但云飘舞却截道:“小姐你不是学过武吗?此刻若不大显身手,更待何时?”“我……”“别再犹豫了,上去拿下他,造福武林。”所谓“请将不如激将”。许多人都激不得,这是不争的事实,刘玉环自然也不例外。她娇叱一声,身躯蓦地拔起三丈之多,同时手中已忽然多了把匕首。那把匕首是从她的靴子里拔出来的,长约三寸,柄上还镶满各各样的红绿宝石。由于她已被云飘舞几句话冲昏了头,所以,豪不犹豫地使出她最精的武学,“夺命七式”,威力之惊人,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云飘舞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无非也是想从中捞点好处。自他流当江湖以来,走到那里,到处几乎都是贴满缉拿缉拿淫贼风十三的告示皇榜,而且,赏银居然还有三千两之多,目的是得到风十三归案。他苦无机会碰上风十三。所以,这三千两的声银一直在天上飘着,谁也得不到。如今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此时不逮他,那三干两铁定飞掉无疑。但……“云家的子弟从今以后,不得与人争名夺利,不许展现武功”,这些话犹言在耳,云飘舞始终不敢忘怀。所以,他立刻想出一个双通的办法,那就是假刘玉环之手,活逮淫贼风十三,如此一来,岂不你幸福,我快乐?却见刘玉环如鹰展翅的身形,闪电般射向风十三,同时手上的匕首指向他的天顶宝盖。风十三始终没想到刘玉环居然敢率先出手,微怔之余,身子倏然一蹲,右掌忽然一拾,那似有似无的轻烟,已从他袖口内射出。但在这同时瞬间,云飘舞忽然打了个哈欠,双手一抬,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云飘舞的双手才一抬起,风十三的腰间忽然一麻,全身力道尽失,只得睁眼望着飞来的刘玉环,豪无脱身之道。刘玉环身躯顿在半空中,忽然见着一阵阵轻烟从风十三的袖口内飘出,但她的轻功显然不怎么样,因为,她根本抚法挺腰,再向上拔起。所以,那股轻烟此刻已冲入她的鼻息,真是应了一句十分通俗之话……清凉有轻劲,哈叱!那道轻烟很幽香,很淡雅,只不过一经吸入之后,她的眼神立刻做了很大的转变。她的眼神本来充满一股煞气,但她吸入那道轻烟之后,却变得出奇的样子,仿佛带着一种渴望似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此刻人在半空中,手中文紧握着匕首;要想叫她收招已是不可能了。一道血箭随着她落下的身形,从风十三的手臂上飚出鲜红的血,溅了她一身。风十三强忍臂上的刺痛,邪笑道:“小姐,你我一对一的单挑,很快就会实现了。”刘玉环只见他双唇关合不定,却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因为,她的脑海起突然升起一股奇念,一股心痒难熬的奇念。她迷惑了。她本来应该一刀割下他项上人头的,却不知怎么搞的改变了主意,这太怪了吧!其实一点也不怪,因为那道轻烟正是风十三所精心调配的独门春药:“十八鸟人行血七厘阴阳和台散”。身中此毒之人,铁定欲火焚身,仿佛万蚁钻心一股的感觉,一种挡不住的感觉。刘玉环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忽然感觉风十三并非她原先所想像的那样大淫大恶之徒,相反地,她愈顺眼,仿佛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她想上去拥抱他。她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是多么的需要他。就在她要上前拥抱风十三之际,云飘舞一旁忽然大吼道:“小姐,快点上他的黑甜了!”这声大呼吼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顿使她头皮一麻,立刻回过神来,当下丝豪不犹豫地朝风十三的黑甜穴点去。风十三很想闪。他更是想躲,但想躲躲不得。适才腰间那一麻,武功暂失,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闪躲”又何能做得到呢?因此,风十三黑甜穴一麻,当场也就倒下地上。这一觉风十三睡下去,没有三五个时辰是不会醒过来的。至于他醒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这就不得而知了。☆☆☆☆☆☆☆☆☆☆☆☆☆☆☆☆☆☆☆☆☆☆刘玉环经他这声呼吼,循声望去,很快就发现坐在一旁的云飘舞。她的目标立刻转变了。她忽然扑了上去,就扑在他的胸膛里。两人扭曲在一起,同时也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即使他想拒绝,也可能做不到啦!因为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一股处女独有的体香在翻凝中不知不觉地冲人他的鼻息,当下心神一阵荡漾,一股不可避免的激情,也就因此而产生了。刘玉环半睁半闭者双眼,脸上亦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神来,静静地期待那般狂风暴雨似的行动。果然,她期待的时间十分短暂!眨眼间,她封闭的外衣裳已褪去,心湖中的渐水恍如海浪般卷出。这一切绝非梦境,而是睦实的!现在,此时此刻,一切事不仅是真实的发生,更有一股浓重的刺痛感,已罩住她的心头。如果说这不真实,那世上岂非全是虚假,全都是梦境了吗?许久……许久……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这时……空气中渐已传来一股似乳燕般地轻啼之声,久久……,不绝于耳。只见刘玉环眉头一舒,仿佛得了软骨症似的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虽然紧绷,却丝豪使不出一点气力来。没有一个人不明潦那种感觉。没有一个人不明潦那种感觉所带给人类的亢奋!虽说刘玉环至今仍是处女之峰,仍然纯净地像一张白纸,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了。她的心弦已被拨弄!她平静的心湖中,也已被人投下一颗巨石!一波波、一圈圈的连荡,这时已渐渐地扩大……然后向四周延伸……于是,刘玉环迷失了!她此刻恍如变成一双迷途的羔羊,迷失了方向,她迷失了自我。天底下没有一个人逃得过这一劫!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永远活在封闭自我的象牙塔里。刘玉环也是个人类,自然也无法例外的。渐渐……的那股乳燕轻啼之声,也已转换成呻吟,然后变成嘶喊,变成惨呼,变成狂吼,变成……她颤抖著身子,恍如遭受极大的痛苦似的!她的眉头紧皱,五官几乎全部在一块儿,整张脸亦顿时仿佛成为一颗苦瓜。瞧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云飘舞也很想收兵回府。但他却做不到。因为一股洁翰无穹强大的真气,此刻已凝聚在他丹田之内,恍如满弓在弦的弩箭,不得不发。他必需狂飚而出这股凝聚已久的真气,否则他是不可能歇腿的。于是,他使尽吃奶的气力,浑然忘我地行刺着。于是,他的脑海里根本听不见从刘玉环口里所喊出的嘶吼之声。不久,她身嘶力竭,嗓门已然沙哑了。她全身乏力,根本豪无抵抗之力,那种似痛苦似畅快地感觉,挡不住的感觉,已然占剧她整个心房。却见云飘舞此刻抽送的速度,已非人类所及,再一眨眼之后,云飘舞忽然停止了动作,整个身躯恍如羊癫疯发作一般,颤拌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正当崩溃之际,但感一股热烘烘的暖流倏然射向她的内心深处,当下不禁眉头一舒,身子一瘫,便带着满足的神情,安祥地沉睡而去了。一觉醒来,月亮已悄悄地爬了上树梢。当她除开惺松的双眼,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双颊不由飞红了起来。好在此刻已是初更时分,这副模样应该不至已让人瞧见才是。她立即闪电般地穿上了衣裳,这才朝四下看了一眼。却见云飘舞依在树杆上,那双贼眼其实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身上。“你好坏,居然……”“我没有……”云飘舞忙接道:“我也是刚刚才醒过来的。”事已至此,刘玉环还能再说些什么呢?自己的身子都已被对方占有了,除了想办法抓住这个男人之外,她实在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于是,她嫣然一笑,用手指着沉睡中的风十三,转移话题道:“这个人我们要如何处置?”云飘舞应道:“当然是送交官府,领赏银啊!”“由谁出面?”刘玉环望着他。云飘舞淡笑道:“此人由小姐逮着,当然由你出面较为妥当,至于赏银嘛……”“一人一半”这四个字尚未出口,刘玉环已接口道:“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出面。”“哦?”云飘舞显然不懂。刘玉环道:“如果官计问我抓他的经过,那……那我们的事……”这些事当然也会因此而曝光了。云飘舞当然也了解她的意思,也了解她难言的苦衷,当下笑接道:“好吧!送交官府之事,索性就由我出面好了。”刘玉环欣然道:“好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你也要去?”云飘舞颇不以为然。云飘舞这么一问,顿使她意会过来,当下点头道:“对啊!此事既然由你出面,就让你全权处理好了。”“老爷那边……”“你放心,我什么事都不会说的。”“如此就多谢小姐了。”刘玉环笑望了他一眼,低声道:“那我先回了,你……你办完事之后,也要早点回来。”“哦!我知道了。”云飘舞点了点头。“我走啦!”“小姐请便!”刘玉环深情款款地又望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去。云飘舞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眸子里不由发出一道怪异的光芒,但仅是一瞬间,那光芒忽又在他的眼眶里消失。他走到风十三倒地之处,又在他的身上点住几处重穴,随手又拾起一旁的树藤,将他一圈圈绑了起来。风十三恍如一个粽子似的,丝毫动弹不得。云飘舞再扬手一点他的黑甜穴,风十三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你……你这是干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我吗?”“你到底是谁?”“不是眼你说过了吗?我叫云飘舞。”“不可能,以你的身手,中原武林绝找不出几个,你绝非藉藉无名之辈。”“多谢你的夸奖,如果你的问题都向完了,那我们也可以上路了。”“上路?去那里?莫非你想杀我?”风十三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满脸俱是警恐之色。云飘舞却笑笑的道:“杀你岂不沾污了我的双手,其实我也只不过想带着你的身体,去换点银子花花,如此而已。”“三千两银子?”“不错!三千两银子绝不是普通的数目,相信你也能体会我的心情。”“哈……”风十三忽然放声大笑。“你笑什么?”云飘舞显然不懂。风十三哈哈大笑道:“要银子,你早说嘛!三千两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不过……”“不过什么?”“三千两在我眼中看来,也只不过是我财产的九牛之一毛而已。”“哦?”云飘舞满脸俱是贪婪之色。风十三江湖历经何其丰富,大眼那么一瞟就知道这小子财迷心窍,只要再给他灌点迷汤,事情就可以搞定。“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给你一笔可观的数目。”风十三语音一顿,接着问道:“你认为怎么样?”“很好,我喜欢。”云飘舞困惑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谓‘一笔可观的数目’是多少?”“哇塞!一万两白银啦!”云飘舞动了动眉毛,一副很动心的模样儿,继续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肯放了你,你就给我白银一万两?”“是的。”“你没有骗我?”“没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你现在身上有一万两白银吗?”“出门在外,我怎么可能带那么多的现银?”“没有现银,那么银票也行,你有千万两银禀吗?”“没有…”“既然没有,可见得你根本就在唬我。”“我没有唬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拿。”“去那里拿?”“去…”风十三当场说不出话来。这也难怪。他只是个来花淫贼,只要有女人可上,他就心满意足了,那来这么多的银子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是他脱身的借口,只不过是个晃子罢了。他忽然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我的财产藏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地点一时也说不清楚,不如我带你去吧!”“好啊!”云飘舞居然答应。他一把拧起风十三的身躯,就往林外走去。风十三道:“你这么牵着我,难道你不嫌累吗?反正我的武功已被你封住,不如你解开这些树藤,让我在前面带路,这样不是很好。”云飘舞邪笑道:“那倒不必,因为那个地方我已经知道了。”“你知道?”风十三当然不相信。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什么人也不可能相信的。石飘舞笑而不答,仍然缓缓地走着。风主子禁怔道:“那个地方到底在那里?你快说啊!”云飘舞仍然没有答话,许久之后,他才呵呵笑道:“那个个地方就是……大牢!”风十三闻言之后,当场哎出一口鲜血,屁也都吭不出来了。☆☆☆☆☆☆☆☆☆☆☆☆☆☆☆☆☆☆☆☆☆☆二更时分。杭州城衙门里依然灯火通明。县太爷一脸苦瓜地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仿佛刚死了老爷一样。他的老爷当然没死,他只是被上头逼疯罢了。淫贼风十三的告示已贴了整整一年,这一年之中非旦没有瞧见他的踪影,相反地,城里头几户人家的女儿,相继被人先淫后杀,可见得这里头的确大有文章。这个文章并非唱歌的的文章,而是风十三摆明就在杭州里。就因为如此,县太府几乎每天被知府大人叫去骂个一头包,有时甚至一天照三餐来骂,骂得县太爷快崩溃了。没有办法。这根本就是件没有办法的事。官阶没有人高,关系没有别人好,县太爷恨得牙关痒痒,差点都把自己的蛋黄捏碎了。书房内一片寂静,无声无息。县太爷无奈地叹了口长气,缓缓地站了起身,拿起桌上的裤带之后,眼眶里忽然也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他拿起一旁的板凳,放在屋梁的正下方,然后人也已站在板凳上。他想干嘛?莫非……”答对了。他的确是想上吊自杀,虽然这不是件名誉之事,但他别无选择。因为,一个稍具头脑的人,都猜想得到淫贼风十三就在杭州城里,尤其是知府大人,孙长青。孙长青即使用屁眼去想,也想得出杭州城里先淫后杀的案子是什么人犯下的,所以,他当然把箭头指向县太爷。因此,县太爷已成众矢之的,简直就快急疯了。尤其,今晚已是期限的最后一天,倘若他再抓不到淫贼风十三,那么他的前途,他的名声,甚至他所有的一切,都将花为泡影。他真的能够抓到风十三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府中本有两位师爷,一位仵作,三名捕头,与二十各捕快,四十八名的衙役,两名打扫的老头。但这一年多来,这伙人相继辞职求去,除了两名打扫的老头仍然死守阵地之外,县太爷府已是门可罗雀了为了这些人的辞职,县太爷差点心脏病发作,对于一些能够同甘,却不能共苦的手下,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为什么你们不干了?难道你们不知道风十三已来到本城?一点也不想活逮他吗?”“谢谢你啊!我们宁愿自动放弃退休金,也不愿冒这种无谓的险。”“哇操!亏你们还是拿朝廷奉碌的人,说出这些话,还翠不要脸啊!”“不要脸总比不要命来得好。”“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你也不要生气,念在咱们同事一场,有些话咱们不吐不快。”“说说看。”“县太爷这种为官不干也罢,奉劝你老人家早点退休算了,省得为了风十三的事,把性命都给玩掉了。”“你们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你老人家多保重,咱们闪啦!”一伙人说完这些话后,拿了包袱,利时便走了个精。想及此处,县太爷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因为,他已有些不该有的感觉……后悔。他后悔当初没有听那些手下的忠告。他更后悔当初为了一笔可观的退休金而自毁前程。但后悔又什么用呢?他没有在期限之内,逮到淫贼风十三,其结果当然也只有一个。确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因为知府孙长青此人是个出了名的小钢炮,犯在他手上的人,通常都只有一死以谢天下。所以,对于自己将会遭遇到的结果,他已经完完全全可以想像得到的。他再叹了口长气,拿着裤带在屋粱上打了个结,然后将头伸了进去。他四下打量了一眼,那神情仿佛是对这个地方表示某种程度的眷恋,接着双脚用力一端,将脚下的板凳踢了老远。男人上吊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上吊是女人的专利,通常对于一个上吊而死的男人,我们都可能会讥笑他的。很快的,县太爷的双眼一凸,舌头伸得很长,脸色也已泛青,然后发紫,然后发绿,然后转黑……他的脑海里已一片空白,身子也变得很轻,喉颈骨这时更是发出“咯咯”声响。蓦地……一阵虚无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啊!你们快来看,县太爷上吊自杀了。”接着又听到一史妇女的哭喊之声,“哎哟!老爷你死得好惨啊……”“就是说嘛!淫贼风十三已被这少年仔抓到了,这么早死,真是太可惜了。”“他妈的,我还没死,你们这些白痴,快放我下来啊!”任凭他如何挣扎,他的喉腔硬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他已然快断气哩!这些人的确是群白痴。他们眼睁睁望着县太爷吊在那里,就是没有人敢去碰他。这时……一枚铜钱忽地从门外射了进来,直往梁上的裤带飞去。“刷”的一声。粱上的裤带忽然从中而断,县太爷“砰”的一声也已落一了地。就在他落下地的同时,云飘舞已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下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老妇女人忙道:“这位英雄,快看看我家老爷还有没有救?”云飘舞把了把他的脉博,这才发现他气若游丝,显然已离死不远。当下功提单掌,悄悄地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这才好不容易地将他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你这个笨老爷,好端端干嘛上吊?生命是可贵的啊!”县太爷强吸了口气,这才发觉空气对他是多么的重要,不禁又连吸了两大口。“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老妇人怔道:“你上吊差点断了气,这会儿还问咱们干什么?”“上吊?我上吊?你们别搞了。”县太爷一脸严肃的神情,接着又道:“本来想在屋粱上荡秋千,谁知道一个不小心,把脑袋栽孓进去,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上吊呢?”老妇人道:“你这个死鬼,年纪这么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多亏这位英雄救了你的生命,否则……”县太爷淡淡道:“哦!我知道了。”云飘舞笑了笑,随即上前抱拳躬身道:“草民云飘舞,见过县太爷。”“不必多礼。”“多谢县太爷。”“草民已将那淫贼风十三缉捕到案,恭请大人定夺。”“哦此事可是当真?”“千真万确。”“那好,立记升堂。”厅堂上灯火通明,即寂静无声。因为,堂内只有四个人。县太爷,云飘舞一名打扫的老管家,与躺在地上的风十三。“县太爷,冤枉啊!”风十三躺在地上,嘴里却一呼喊道:“这是个误会,大人明察啊!”“不管这是五会也好或是六会也罢,反正本官只管收末会,其他的事,本官一概不管。”这是什么鸟话。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问案方式,或许这是他独特的问案方式也说不定。县太爷用力一拍案头,沉声道:“风十三,你伺冤之有,说出来让本官听听。”“我不是风十三,大人,你不要搞错啦!”“哦?”你不是风十三?”“不是。”“小的不知道。”“哦!”“因为你不是风十三,那就表示我们俩其中之一是,所以,我就是风十三啦!”“本官就是风十三啦。”“这……”风十三不知该怎么回答。“说!”县太爷肃然道:“本官到底是不是风十三?”“大人当然不是。”“既然如此,那结论不是出来了吗?”县太爷嘿嘿一笑,自问自答的道:“本官既然不是风十三,那就是你了嘛!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绕了一个大圈子,搞得风十三昏头转向,哭笑不得,当场更是答不出来话。“你答不出话,那就表示你已默认了,来人啊!”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答话。一旁的老管家忙应道:“老爷吩咐?”县太爷威严的道:“给他画押。”风十三此刻完完全全打败了。他被云飘舞全身上下绑了跟粽子似的,武功被封,除了任凭别人处置之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他被强迫性地画了押。“暂时关人大牢,听候知府大人发话!”“是的,老爷。”话声刚落,老管家连拖带拉地将风十三送入了大牢。厅堂内,此刻只剩一下县太爷与云飘舞二人。“小英雄,此淫贼之能够到案,这完全都是你的功劳。”“大人言重了,在下一时侥幸,实在算不了什么。”“呵呵!小英雄真是谦虚。”县太爷一把搂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为了感激你造福乡里,来,本官请你喝几杯。”经过两条甬道,一个走廊,这会儿两人已来到了饭厅。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桌上早已放好六道热呼呼的大菜,同时还有好几坛酒。二人分别坐定。两人各自斟上酒之后,县太爷便呵呵笑道:“来,小英雄,本官敬你一杯。”“草民不敢,草民先干为敬。”话声一落,酒杯已空。县太爷也干了杯酒,这才开口说道:“不知小英雄是属何门何派?”言及此处,云飘舞已接口道:“大人你误会了。”“哦?怎么说呢?”“草民只是个马夫,并不同什么门派。”“马夫?那户人家?”“刘家。”“哦,原来是刘凯。”“大人莫非认识我们老爷?”“认识,当然认识,我们同是正科班出身的,只不过他比我早几期,所以我该称呼他为‘学长’。”云飘舞苦笑道:“我差点忘了,我们老爷以前也是个县太爷……”县太爷道:“他那个时期的县太爷可比现在好当多罗!那像现在。”“现在怎样?”县太爷轻品了洒,一脸苦相的道:“现在本官的顶头上司是个小钢炮,没事就喜欢搞什么‘肃贪’,搞得我们是一点油水也没有,就快啃老本啦!”“这么惨啊!”云飘舞一脸忱惜的神情。“你才知道。”县太爷顿又道:“这年头咱们这些小官难为,一个摘丢了不打紧,可怕是连小命都可能送掉哟!”县太爷长叹了口气,接着又道:“那像你们老爷,退休之后在家享福,捞得的银子三代也用不完,这种生活多帅啊……”他说了一大堆,云飘舞其实一句也听不进去。因为,他之所以会耗在这里的目的,完全是为了那三千两的赏银。但他为什么老是不提呢?“不行,我必须步入主题,否则一直听他打屁,何趣之有?”云飘舞一阵思付,正想开口说话的同时,县太爷却已先开口了。“关于那个赏银的问题嘛……”他语音一顿,轻阵了口酒,这才继续道:“三千两白银着实不是个小数目,你拿它如何花用呢?”“这……”云飘舞想了一会儿,随即苦笑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到。”县太爷接道:“你成家了没有?”“没有。”“有了这些银子,不就可以娶房媳妇了吗?”“这……草民不想那么早结婚。”“早点娶了的好,省得以后麻烦。”云飘舞笑了笑,不过笑得有点勉强。县太爷忽然拍了拍手,一名女子已从偏门里走了出来。云飘舞眼皮蓦地一亮,一股浓重的鲜血,差点从鼻孔里飚了出来。如果你认为这名女子是个喷血尤物,那你可能就大错持错哩!因为,此女不公长得丑,而且还丑得可以。死鱼眼,蒜头鼻,香蕉嘴,身上的皮肢恍如风干和橘子皮,我的妈啊,她顶多不超过二十岁啊!云飘舞这会儿已经笑不出来了,真的笑不出来了。其实他很想哭,但这么严肃的场面,他又怎能哭出来呢?奇怪的是,县太爷望见这名女子进门之后,脸上立刻展现出一股慈祥的笑容。“来,来,乖女儿,一块几坐。”“是的,爹!”“这位是小女今佩。”“这位小英雄是云飘舞,也就是逮住风十三的人。”今佩嫣然一笑,嗲声道:“小女子见过公子!”她虽然是在笑,但那个笑容仿佛刚死了老爷。云飘舞暗吸了口气,镇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肃然道:“草民见过小姐。”县太爷呵呵一笑,忽然说道:“乖女儿,怎么样?他不错吧!”“爹坏死了,女儿不来了啦!”她忽然站了起身,快步离去,仿佛是害羞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喜欢害羞的女人。每个女人也都有害羞的一面。但是一个令你恶心的女人,在你的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很害羞的模样儿时,这时你会怎么样?或许你会暗自庆幸。或许你会低诵佛号,高呼一声赞美主,再加上一句哈利咱亚。也可能你会一笑置之。无沦你会如何表现,我老人家敢跟你打赌一块钱,那,就是绝对没有云飘舞来得强烈。打从她一进门开始,云飘舞便暗自捏着蛋黄,结果,她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儿之后,他差点将自己的蛋黄捏碎。一阵前所未有的痛苦感,忽然涌上云飘舞的心头,当下连忙松手,以缓和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这时……县太爷忽然问道:“关于你与小女的婚事……”言及此处,云飘舞差点滑了下地,好在老管家这时已慌张地跑了进来,才解除他的困境。“禀老爷,知府大人来了。”“快请!”县太爷连忙站了起身,朝大厅快步走去——qxhcixi扫描BaruOCR武侠吧与双鱼合作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