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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逮得淫賊領賞金

    風十三,他不是個人,他是個賊!淫賊!中原武林各地的名門閨秀失身在他的胯下的,沒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十大名人排行榜他名列其中,“淫賊風十三”的名號,此刻早已響遍中原武林哩!問題是,他來此地做啥?是的,當時劉玉環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而風十三的回答,卻是令人十分詫異。“在下風聞杭州出美女,而這些美女中,又以劉姑娘為最,因此,在下冒昧前來欲想一親芳澤,以嘗宿願!”“放屁!”劉玉環破口大罵道:“杭州城裏到處貼滿緝拿你歸案的告示,沒想到你膽子不小,居然真的混到本城來了。風十三陰陰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此刻全國各地無論是官府亦是武林中人都想逮我歸案,照你這麼説來,那在下不是什麼地方都不能去了嗎?”劉玉環冷笑道:“中原武林本就沒有你容身之地,所以本姑娘奉勸你趕快束手就擒,省得你滿地找牙,死無葬身之所。”風十三哈哈大笑道:“這實在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劉玉環冷冷道:“這些話一點也不好笑,很快地你就會笑不出來的。”話聲甫澆,她忽然將雲飄舞推一旁,伺時再一頓足,玉掌一翻,閃電般朝風十三心口罩去。聲勢強人,無與倫比,風十三眼眸一閃,也不禁暗道了聲:“來得好”!當下身子猛然一旋五指箕張如撲,朝那迎面而來的玉掌抓去。劉玉環終究是個女流之輩,加上她應敵經驗幾乎等於零,因此,風十三如此快速的攻勢,她根本應付不來。眼看風十三那張毛手就要捏碎她的玉掌時,一道破空之聲赫然朝他的左旁徑射而來。他的左旁坐的正是雲飄舞。風十三眼明手快,當下略一側身,同時略一收招,劉玉環這才躲過一劫,回過神來之後,連忙退了五丈之多。“砰”的一聲。那絲破空之聲,射向一旁的樹杆,風十三細瞧去,不禁神色微微一變。原來那破空之聲竟然是顆石頭,只是個小石頭。但射出這個小石子的人,內力居然大到不可思義的地步。卻見那顆小石居然硬生生地沒人樹杆裏,彷彿凌空消失一般。小石頭當然沒有凌空消失,它只是穿過樹杆,落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如此而已。“喝!想不到我居然看走了眼,現場竟然另有高人,我的眼睛真是‘託湯’了。”風十三注視着他,接着又道:“閣下是誰?”“雲飄舞!”“哦?”風十三眼睛雖然一直凝視着他,便腦海裏卻快速地繞,了一圈,無非是想他是否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但答案是沒有。絕對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想了一會兒,不禁搖頭道:“倘若閣下不想説也就算了,何必故意捉弄人呢?”雲飄舞正色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根本也沒有作弄你的必要。”此語一出,風十三但覺寬心不少。畢竟一個沒沒無名之輩,在他風十三的眼睛裏看,就好像一堆屎,一堆狗屎!他哈哈一聲朗笑,陰陰的道:“閣下還年輕,就這樣上路不免嫌早了些,不如這樣吧!你從我胯下爬過去,再高呼我三聲‘阿伯’,本大爺説不定一時爽快,就放你一條生路,你認為怎麼樣?”他二人之間的對話,劉玉環可聽得十分清楚,如今居然有人污辱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豈能坐視不理?她橫身一擋,低聲説道:“別怕,這兒有我!”這些話當然是説給雲飄舞聽的。但云飄舞聽了這話之後,當場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彷彿除了苦笑之外,他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辦法。劉玉環杏目圓睜,瞪瞪眼道:“風十三,有種就跟我一對一單挑,別他媽找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為難。”“他不會武?”風十三當場怔住。這怎麼可能?適才小石射來的方向,明明就是雲飄舞坐身之處,難道他一時眼花,真的估計錯了?不!絕不可能!他哈哈一笑,忽然説道:“你我一對一的單挑那是必然的結果,只不過是待我收拾了他後,再來應付你。”此話一語雙關,劉玉環焉有不懂之理,當下瞪眼道:“放你媽的大屁,倘若你真是條漢子就衝着我來。”“我是漢子,我當然是條不折不扣的漢子。”風十三陰陰笑道:“一個不折不扣的漢子絕對可以侍候得你服服貼貼的,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表演給你看。”話聲未落,風十三忽然欺身而來,單掌拍向她的乳根穴。“乳根穴”其實就是女人最凸的那個部位,除了閃躲,要不就是出手應對,否則別無他法。適才風十三曾出手抓向她的玉掌,不僅表示他出招得十分快速,而且還帶有一股強大的陽剛之氣。這意思也就是説,風十三的內力亦非比尋常,她絕沒有應對的必要。心念一轉,當下一個側身,斜退了三丈之多。這個結果早在風十三的算計之內,因為,他的箭頭根本就是她身後的雲飄舞,所以,他暗自一聲冷笑,立將掌力提至十二成,想一掌擊死那個不見輕傳的小人物。小人物自然就是雲飄舞。以淫賊風十三的功力,他的十二成功力而言,世上能躲過的人,可能已是寥寥無幾,用手指頭都能算得出來。因為,雲飄舞此刻已是板上的肉,必死無疑。但事實也有出入意料之外的時候。現在,意外便產生了。卻見雲飄舞順手抓起一把泥土,抖手扔出,同時口中哇哇大道:“要死啦!有人要打死人啦……”這一把泥土雖然看上去投什麼,但在風十三的眼裏,無疑是一把致命的狂沙,當下猛然剎住身形,收招,然後向後竄去。“好險!”雲飄舞眉頭一舒,喘了一口大氣。劉玉環飛身而來,就站在雲飄舞的身旁,關切道:“你還好吧?”“還好,還好。”雲飄舞拍拍自己的胸口,故作稱定的道:“好在我看這小子一臉賊相,事先抓了把泥土,否則這會兒就死定啦!”“好在,好在!”雲飄舞連喘了兩口大氣。風十三冷眼旁觀,腦海裏不只一百種理由閃過,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眼前這人不僅會武,而且還是個武功高強之輩。唯有一個武功到達某種境界的人,才能遇事如沉着、坦然。江湖歷經十分豐富的風十三,很快地就能判斷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同時一種十分古怪的念頭也已湧上他的腦海繞跑。對方既然深不可測,自己唯有先走一步,以免陰溝裏翻船,怎麼毀的都不知道。正當他想開口説話的同時,雲飄舞忽然開口説道:“小姐,此人是個壞胚子,絕對留他不得。”“我……”劉玉環有口難言。她有幾斤幾兩重,自己可是清楚得很,她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風十三的對手。但云飄舞卻截道:“小姐你不是學過武嗎?此刻若不大顯身手,更待何時?”“我……”“別再猶豫了,上去拿下他,造福武林。”所謂“請將不如激將”。許多人都激不得,這是不爭的事實,劉玉環自然也不例外。她嬌叱一聲,身軀驀地拔起三丈之多,同時手中已忽然多了把匕首。那把匕首是從她的靴子裏拔出來的,長約三寸,柄上還鑲滿各各樣的紅綠寶石。由於她已被雲飄舞幾句話衝昏了頭,所以,豪不猶豫地使出她最精的武學,“奪命七式”,威力之驚人,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雲飄舞之所以會説出這些話,無非也是想從中撈點好處。自他流當江湖以來,走到那裏,到處幾乎都是貼滿緝拿緝拿淫賊風十三的告示皇榜,而且,賞銀居然還有三千兩之多,目的是得到風十三歸案。他苦無機會碰上風十三。所以,這三千兩的聲銀一直在天上飄着,誰也得不到。如今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此時不逮他,那三幹兩鐵定飛掉無疑。但……“雲家的子弟從今以後,不得與人爭名奪利,不許展現武功”,這些話猶言在耳,雲飄舞始終不敢忘懷。所以,他立刻想出一個雙通的辦法,那就是假劉玉環之手,活逮淫賊風十三,如此一來,豈不你幸福,我快樂?卻見劉玉環如鷹展翅的身形,閃電般射向風十三,同時手上的匕首指向他的天頂寶蓋。風十三始終沒想到劉玉環居然敢率先出手,微怔之餘,身子倏然一蹲,右掌忽然一拾,那似有似無的輕煙,已從他袖口內射出。但在這同時瞬間,雲飄舞忽然打了個哈欠,雙手一抬,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雲飄舞的雙手才一抬起,風十三的腰間忽然一麻,全身力道盡失,只得睜眼望着飛來的劉玉環,豪無脱身之道。劉玉環身軀頓在半空中,忽然見着一陣陣輕煙從風十三的袖口內飄出,但她的輕功顯然不怎麼樣,因為,她根本撫法挺腰,再向上拔起。所以,那股輕煙此刻已衝入她的鼻息,真是應了一句十分通俗之話……清涼有輕勁,哈叱!那道輕煙很幽香,很淡雅,只不過一經吸入之後,她的眼神立刻做了很大的轉變。她的眼神本來充滿一股煞氣,但她吸入那道輕煙之後,卻變得出奇的樣子,彷彿帶着一種渴望似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此刻人在半空中,手中文緊握着匕首;要想叫她收招已是不可能了。一道血箭隨着她落下的身形,從風十三的手臂上飈出鮮紅的血,濺了她一身。風十三強忍臂上的刺痛,邪笑道:“小姐,你我一對一的單挑,很快就會實現了。”劉玉環只見他雙唇關合不定,卻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因為,她的腦海起突然升起一股奇念,一股心癢難熬的奇念。她迷惑了。她本來應該一刀割下他項上人頭的,卻不知怎麼搞的改變了主意,這太怪了吧!其實一點也不怪,因為那道輕煙正是風十三所精心調配的獨門春藥:“十八鳥人行血七釐陰陽和台散”。身中此毒之人,鐵定慾火焚身,彷彿萬蟻鑽心一股的感覺,一種擋不住的感覺。劉玉環腦海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該説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忽然感覺風十三並非她原先所想像的那樣大淫大惡之徒,相反地,她愈順眼,彷彿就是她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她想上去擁抱他。她想告訴這個男人,自己是多麼的需要他。就在她要上前擁抱風十三之際,雲飄舞一旁忽然大吼道:“小姐,快點上他的黑甜了!”這聲大呼吼彷彿帶着某種魔力,頓使她頭皮一麻,立刻回過神來,當下絲豪不猶豫地朝風十三的黑甜穴點去。風十三很想閃。他更是想躲,但想躲躲不得。適才腰間那一麻,武功暫失,至今都沒有恢復過來,“閃躲”又何能做得到呢?因此,風十三黑甜穴一麻,當場也就倒下地上。這一覺風十三睡下去,沒有三五個時辰是不會醒過來的。至於他醒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這就不得而知了。☆☆☆☆☆☆☆☆☆☆☆☆☆☆☆☆☆☆☆☆☆☆劉玉環經他這聲呼吼,循聲望去,很快就發現坐在一旁的雲飄舞。她的目標立刻轉變了。她忽然撲了上去,就撲在他的胸膛裏。兩人扭曲在一起,同時也在地上翻滾了起來。即使他想拒絕,也可能做不到啦!因為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一股處女獨有的體香在翻凝中不知不覺地衝人他的鼻息,當下心神一陣盪漾,一股不可避免的激情,也就因此而產生了。劉玉環半睜半閉者雙眼,臉上亦帶着一種無法形容的神來,靜靜地期待那般狂風暴雨似的行動。果然,她期待的時間十分短暫!眨眼間,她封閉的外衣裳已褪去,心湖中的漸水恍如海浪般卷出。這一切絕非夢境,而是睦實的!現在,此時此刻,一切事不僅是真實的發生,更有一股濃重的刺痛感,已罩住她的心頭。如果説這不真實,那世上豈非全是虛假,全都是夢境了嗎?許久……許久……時間已在不自覺中消逝……這時……空氣中漸已傳來一股似乳燕般地輕啼之聲,久久……,不絕於耳。只見劉玉環眉頭一舒,彷彿得了軟骨症似的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雖然緊繃,卻絲豪使不出一點氣力來。沒有一個人不明潦那種感覺。沒有一個人不明潦那種感覺所帶給人類的亢奮!雖説劉玉環至今仍是處女之峯,仍然純淨地像一張白紙,但此時此刻的她,已然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她的心絃已被撥弄!她平靜的心湖中,也已被人投下一顆巨石!一波波、一圈圈的連蕩,這時已漸漸地擴大……然後向四周延伸……於是,劉玉環迷失了!她此刻恍如變成一雙迷途的羔羊,迷失了方向,她迷失了自我。天底下沒有一個人逃得過這一劫!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永遠活在封閉自我的象牙塔裏。劉玉環也是個人類,自然也無法例外的。漸漸……的那股乳燕輕啼之聲,也已轉換成呻吟,然後變成嘶喊,變成慘呼,變成狂吼,變成……她顫抖著身子,恍如遭受極大的痛苦似的!她的眉頭緊皺,五官幾乎全部在一塊兒,整張臉亦頓時彷彿成為一顆苦瓜。瞧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兒,雲飄舞也很想收兵回府。但他卻做不到。因為一股潔翰無穹強大的真氣,此刻已凝聚在他丹田之內,恍如滿弓在弦的弩箭,不得不發。他必需狂飈而出這股凝聚已久的真氣,否則他是不可能歇腿的。於是,他使盡吃奶的氣力,渾然忘我地行刺着。於是,他的腦海裏根本聽不見從劉玉環口裏所喊出的嘶吼之聲。不久,她身嘶力竭,嗓門已然沙啞了。她全身乏力,根本豪無抵抗之力,那種似痛苦似暢快地感覺,擋不住的感覺,已然佔劇她整個心房。卻見雲飄舞此刻抽送的速度,已非人類所及,再一眨眼之後,雲飄舞忽然停止了動作,整個身軀恍如羊癲瘋發作一般,顫拌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正當崩潰之際,但感一股熱烘烘的暖流倏然射向她的內心深處,當下不禁眉頭一舒,身子一癱,便帶着滿足的神情,安祥地沉睡而去了。一覺醒來,月亮已悄悄地爬了上樹梢。當她除開惺鬆的雙眼,發覺自己一絲不掛,雙頰不由飛紅了起來。好在此刻已是初更時分,這副模樣應該不至已讓人瞧見才是。她立即閃電般地穿上了衣裳,這才朝四下看了一眼。卻見雲飄舞依在樹杆上,那雙賊眼其實一直不曾離開過她的身上。“你好壞,居然……”“我沒有……”雲飄舞忙接道:“我也是剛剛才醒過來的。”事已至此,劉玉環還能再説些什麼呢?自己的身子都已被對方佔有了,除了想辦法抓住這個男人之外,她實在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於是,她嫣然一笑,用手指着沉睡中的風十三,轉移話題道:“這個人我們要如何處置?”雲飄舞應道:“當然是送交官府,領賞銀啊!”“由誰出面?”劉玉環望着他。雲飄舞淡笑道:“此人由小姐逮着,當然由你出面較為妥當,至於賞銀嘛……”“一人一半”這四個字尚未出口,劉玉環已接口道:“不行,説什麼我也不能出面。”“哦?”雲飄舞顯然不懂。劉玉環道:“如果官計問我抓他的經過,那……那我們的事……”這些事當然也會因此而曝光了。雲飄舞當然也瞭解她的意思,也瞭解她難言的苦衷,當下笑接道:“好吧!送交官府之事,索性就由我出面好了。”劉玉環欣然道:“好真是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你也要去?”雲飄舞頗不以為然。雲飄舞這麼一問,頓使她意會過來,當下點頭道:“對啊!此事既然由你出面,就讓你全權處理好了。”“老爺那邊……”“你放心,我什麼事都不會説的。”“如此就多謝小姐了。”劉玉環笑望了他一眼,低聲道:“那我先回了,你……你辦完事之後,也要早點回來。”“哦!我知道了。”雲飄舞點了點頭。“我走啦!”“小姐請便!”劉玉環深情款款地又望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去。雲飄舞望着她離去的身影,眸子裏不由發出一道怪異的光芒,但僅是一瞬間,那光芒忽又在他的眼眶裏消失。他走到風十三倒地之處,又在他的身上點住幾處重穴,隨手又拾起一旁的樹藤,將他一圈圈綁了起來。風十三恍如一個粽子似的,絲毫動彈不得。雲飄舞再揚手一點他的黑甜穴,風十三這才幽幽的醒了過來。“你……你這是幹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問我嗎?”“你到底是誰?”“不是眼你説過了嗎?我叫雲飄舞。”“不可能,以你的身手,中原武林絕找不出幾個,你絕非藉藉無名之輩。”“多謝你的誇獎,如果你的問題都向完了,那我們也可以上路了。”“上路?去那裏?莫非你想殺我?”風十三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滿臉俱是警恐之色。雲飄舞卻笑笑的道:“殺你豈不沾污了我的雙手,其實我也只不過想帶着你的身體,去換點銀子花花,如此而已。”“三千兩銀子?”“不錯!三千兩銀子絕不是普通的數目,相信你也能體會我的心情。”“哈……”風十三忽然放聲大笑。“你笑什麼?”雲飄舞顯然不懂。風十三哈哈大笑道:“要銀子,你早説嘛!三千兩的確不是個小數目,不過……”“不過什麼?”“三千兩在我眼中看來,也只不過是我財產的九牛之一毛而已。”“哦?”雲飄舞滿臉俱是貪婪之色。風十三江湖歷經何其豐富,大眼那麼一瞟就知道這小子財迷心竅,只要再給他灌點迷湯,事情就可以搞定。“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給你一筆可觀的數目。”風十三語音一頓,接着問道:“你認為怎麼樣?”“很好,我喜歡。”雲飄舞困惑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謂‘一筆可觀的數目’是多少?”“哇塞!一萬兩白銀啦!”雲飄舞動了動眉毛,一副很動心的模樣兒,繼續道:“你的意思是説……只要我肯放了你,你就給我白銀一萬兩?”“是的。”“你沒有騙我?”“沒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你現在身上有一萬兩白銀嗎?”“出門在外,我怎麼可能帶那麼多的現銀?”“沒有現銀,那麼銀票也行,你有千萬兩銀稟嗎?”“沒有…”“既然沒有,可見得你根本就在唬我。”“我沒有唬你,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拿。”“去那裏拿?”“去…”風十三當場説不出話來。這也難怪。他只是個來花淫賊,只要有女人可上,他就心滿意足了,那來這麼多的銀子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是他脱身的藉口,只不過是個晃子罷了。他忽然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我的財產藏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地點一時也説不清楚,不如我帶你去吧!”“好啊!”雲飄舞居然答應。他一把擰起風十三的身軀,就往林外走去。風十三道:“你這麼牽着我,難道你不嫌累嗎?反正我的武功已被你封住,不如你解開這些樹藤,讓我在前面帶路,這樣不是很好。”雲飄舞邪笑道:“那倒不必,因為那個地方我已經知道了。”“你知道?”風十三當然不相信。這種無中生有的事,什麼人也不可能相信的。石飄舞笑而不答,仍然緩緩地走着。風主子禁怔道:“那個地方到底在那裏?你快説啊!”雲飄舞仍然沒有答話,許久之後,他才呵呵笑道:“那個個地方就是……大牢!”風十三聞言之後,當場哎出一口鮮血,屁也都吭不出來了。☆☆☆☆☆☆☆☆☆☆☆☆☆☆☆☆☆☆☆☆☆☆二更時分。杭州城衙門裏依然燈火通明。縣太爺一臉苦瓜地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彷彿剛死了老爺一樣。他的老爺當然沒死,他只是被上頭逼瘋罷了。淫賊風十三的告示已貼了整整一年,這一年之中非旦沒有瞧見他的蹤影,相反地,城裏頭幾户人家的女兒,相繼被人先淫後殺,可見得這裏頭的確大有文章。這個文章並非唱歌的的文章,而是風十三擺明就在杭州里。就因為如此,縣太府幾乎每天被知府大人叫去罵個一頭包,有時甚至一天照三餐來罵,罵得縣太爺快崩潰了。沒有辦法。這根本就是件沒有辦法的事。官階沒有人高,關係沒有別人好,縣太爺恨得牙關癢癢,差點都把自己的蛋黃捏碎了。書房內一片寂靜,無聲無息。縣太爺無奈地嘆了口長氣,緩緩地站了起身,拿起桌上的褲帶之後,眼眶裏忽然也充滿一股淡淡的霧氣。他拿起一旁的板凳,放在屋樑的正下方,然後人也已站在板凳上。他想幹嘛?莫非……”答對了。他的確是想上吊自殺,雖然這不是件名譽之事,但他別無選擇。因為,一個稍具頭腦的人,都猜想得到淫賊風十三就在杭州城裏,尤其是知府大人,孫長青。孫長青即使用屁眼去想,也想得出杭州城裏先淫後殺的案子是什麼人犯下的,所以,他當然把箭頭指向縣太爺。因此,縣太爺已成眾矢之的,簡直就快急瘋了。尤其,今晚已是期限的最後一天,倘若他再抓不到淫賊風十三,那麼他的前途,他的名聲,甚至他所有的一切,都將花為泡影。他真的能夠抓到風十三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府中本有兩位師爺,一位仵作,三名捕頭,與二十各捕快,四十八名的衙役,兩名打掃的老頭。但這一年多來,這夥人相繼辭職求去,除了兩名打掃的老頭仍然死守陣地之外,縣太爺府已是門可羅雀了為了這些人的辭職,縣太爺差點心臟病發作,對於一些能夠同甘,卻不能共苦的手下,他還能説些什麼呢?“為什麼你們不幹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風十三已來到本城?一點也不想活逮他嗎?”“謝謝你啊!我們寧願自動放棄退休金,也不願冒這種無謂的險。”“哇操!虧你們還是拿朝廷奉碌的人,説出這些話,還翠不要臉啊!”“不要臉總比不要命來得好。”“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了……”“你也不要生氣,念在咱們同事一場,有些話咱們不吐不快。”“説説看。”“縣太爺這種為官不幹也罷,奉勸你老人家早點退休算了,省得為了風十三的事,把性命都給玩掉了。”“你們滾……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你老人家多保重,咱們閃啦!”一夥人説完這些話後,拿了包袱,利時便走了個精。想及此處,縣太爺差點噴出一口鮮血,因為,他已有些不該有的感覺……後悔。他後悔當初沒有聽那些手下的忠告。他更後悔當初為了一筆可觀的退休金而自毀前程。但後悔又什麼用呢?他沒有在期限之內,逮到淫賊風十三,其結果當然也只有一個。確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因為知府孫長青此人是個出了名的小鋼炮,犯在他手上的人,通常都只有一死以謝天下。所以,對於自己將會遭遇到的結果,他已經完完全全可以想像得到的。他再嘆了口長氣,拿着褲帶在屋粱上打了個結,然後將頭伸了進去。他四下打量了一眼,那神情彷彿是對這個地方表示某種程度的眷戀,接着雙腳用力一端,將腳下的板凳踢了老遠。男人上吊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上吊是女人的專利,通常對於一個上吊而死的男人,我們都可能會譏笑他的。很快的,縣太爺的雙眼一凸,舌頭伸得很長,臉色也已泛青,然後發紫,然後發綠,然後轉黑……他的腦海裏已一片空白,身子也變得很輕,喉頸骨這時更是發出“咯咯”聲響。驀地……一陣虛無飄渺的聲音傳了過來,“啊!你們快來看,縣太爺上吊自殺了。”接着又聽到一史婦女的哭喊之聲,“哎喲!老爺你死得好慘啊……”“就是説嘛!淫賊風十三已被這少年仔抓到了,這麼早死,真是太可惜了。”“他媽的,我還沒死,你們這些白痴,快放我下來啊!”任憑他如何掙扎,他的喉腔硬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他已然快斷氣哩!這些人的確是羣白痴。他們眼睜睜望着縣太爺吊在那裏,就是沒有人敢去碰他。這時……一枚銅錢忽地從門外射了進來,直往樑上的褲帶飛去。“刷”的一聲。粱上的褲帶忽然從中而斷,縣太爺“砰”的一聲也已落一了地。就在他落下地的同時,雲飄舞已從門外走了進來,當下笑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旁的老婦女人忙道:“這位英雄,快看看我家老爺還有沒有救?”雲飄舞把了把他的脈博,這才發現他氣若游絲,顯然已離死不遠。當下功提單掌,悄悄地將內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大約半個時辰過後,這才好不容易地將他從鬼門關裏救了回來。“你這個笨老爺,好端端幹嘛上吊?生命是可貴的啊!”縣太爺強吸了口氣,這才發覺空氣對他是多麼的重要,不禁又連吸了兩大口。“你們這是幹什麼?”“幹什麼?”老婦人怔道:“你上吊差點斷了氣,這會兒還問咱們幹什麼?”“上吊?我上吊?你們別搞了。”縣太爺一臉嚴肅的神情,接着又道:“本來想在屋粱上盪鞦韆,誰知道一個不小心,把腦袋栽孓進去,開玩笑,我怎麼可能上吊呢?”老婦人道:“你這個死鬼,年紀這麼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多虧這位英雄救了你的生命,否則……”縣太爺淡淡道:“哦!我知道了。”雲飄舞笑了笑,隨即上前抱拳躬身道:“草民雲飄舞,見過縣太爺。”“不必多禮。”“多謝縣太爺。”“草民已將那淫賊風十三緝捕到案,恭請大人定奪。”“哦此事可是當真?”“千真萬確。”“那好,立記升堂。”廳堂上燈火通明,即寂靜無聲。因為,堂內只有四個人。縣太爺,雲飄舞一名打掃的老管家,與躺在地上的風十三。“縣太爺,冤枉啊!”風十三躺在地上,嘴裏卻一呼喊道:“這是個誤會,大人明察啊!”“不管這是五會也好或是六會也罷,反正本官只管收末會,其他的事,本官一概不管。”這是什麼鳥話。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問案方式,或許這是他獨特的問案方式也説不定。縣太爺用力一拍案頭,沉聲道:“風十三,你伺冤之有,説出來讓本官聽聽。”“我不是風十三,大人,你不要搞錯啦!”“哦?”你不是風十三?”“不是。”“小的不知道。”“哦!”“因為你不是風十三,那就表示我們倆其中之一是,所以,我就是風十三啦!”“本官就是風十三啦。”“這……”風十三不知該怎麼回答。“説!”縣太爺肅然道:“本官到底是不是風十三?”“大人當然不是。”“既然如此,那結論不是出來了嗎?”縣太爺嘿嘿一笑,自問自答的道:“本官既然不是風十三,那就是你了嘛!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他繞了一個大圈子,搞得風十三昏頭轉向,哭笑不得,當場更是答不出來話。“你答不出話,那就表示你已默認了,來人啊!”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人答話。一旁的老管家忙應道:“老爺吩咐?”縣太爺威嚴的道:“給他畫押。”風十三此刻完完全全打敗了。他被雲飄舞全身上下綁了跟粽子似的,武功被封,除了任憑別人處置之外,他又有什麼辦法呢?於是,他被強迫性地畫了押。“暫時關人大牢,聽候知府大人發話!”“是的,老爺。”話聲剛落,老管家連拖帶拉地將風十三送入了大牢。廳堂內,此刻只剩一下縣太爺與雲飄舞二人。“小英雄,此淫賊之能夠到案,這完全都是你的功勞。”“大人言重了,在下一時僥倖,實在算不了什麼。”“呵呵!小英雄真是謙虛。”縣太爺一把摟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為了感激你造福鄉里,來,本官請你喝幾杯。”經過兩條甬道,一個走廊,這會兒兩人已來到了飯廳。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桌上早已放好六道熱呼呼的大菜,同時還有好幾壇酒。二人分別坐定。兩人各自斟上酒之後,縣太爺便呵呵笑道:“來,小英雄,本官敬你一杯。”“草民不敢,草民先乾為敬。”話聲一落,酒杯已空。縣太爺也乾了杯酒,這才開口説道:“不知小英雄是屬何門何派?”言及此處,雲飄舞已接口道:“大人你誤會了。”“哦?怎麼説呢?”“草民只是個馬伕,並不同什麼門派。”“馬伕?那户人家?”“劉家。”“哦,原來是劉凱。”“大人莫非認識我們老爺?”“認識,當然認識,我們同是正科班出身的,只不過他比我早幾期,所以我該稱呼他為‘學長’。”雲飄舞苦笑道:“我差點忘了,我們老爺以前也是個縣太爺……”縣太爺道:“他那個時期的縣太爺可比現在好當多羅!那像現在。”“現在怎樣?”縣太爺輕品了灑,一臉苦相的道:“現在本官的頂頭上司是個小鋼炮,沒事就喜歡搞什麼‘肅貪’,搞得我們是一點油水也沒有,就快啃老本啦!”“這麼慘啊!”雲飄舞一臉忱惜的神情。“你才知道。”縣太爺頓又道:“這年頭咱們這些小官難為,一個摘丟了不打緊,可怕是連小命都可能送掉喲!”縣太爺長嘆了口氣,接着又道:“那像你們老爺,退休之後在家享福,撈得的銀子三代也用不完,這種生活多帥啊……”他説了一大堆,雲飄舞其實一句也聽不進去。因為,他之所以會耗在這裏的目的,完全是為了那三千兩的賞銀。但他為什麼老是不提呢?“不行,我必須步入主題,否則一直聽他打屁,何趣之有?”雲飄舞一陣思付,正想開口説話的同時,縣太爺卻已先開口了。“關於那個賞銀的問題嘛……”他語音一頓,輕陣了口酒,這才繼續道:“三千兩白銀着實不是個小數目,你拿它如何花用呢?”“這……”雲飄舞想了一會兒,隨即苦笑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到。”縣太爺接道:“你成家了沒有?”“沒有。”“有了這些銀子,不就可以娶房媳婦了嗎?”“這……草民不想那麼早結婚。”“早點娶了的好,省得以後麻煩。”雲飄舞笑了笑,不過笑得有點勉強。縣太爺忽然拍了拍手,一名女子已從偏門裏走了出來。雲飄舞眼皮驀地一亮,一股濃重的鮮血,差點從鼻孔裏飈了出來。如果你認為這名女子是個噴血尤物,那你可能就大錯持錯哩!因為,此女不公長得醜,而且還醜得可以。死魚眼,蒜頭鼻,香蕉嘴,身上的皮肢恍如風乾和橘子皮,我的媽啊,她頂多不超過二十歲啊!雲飄舞這會兒已經笑不出來了,真的笑不出來了。其實他很想哭,但這麼嚴肅的場面,他又怎能哭出來呢?奇怪的是,縣太爺望見這名女子進門之後,臉上立刻展現出一股慈祥的笑容。“來,來,乖女兒,一塊幾坐。”“是的,爹!”“這位是小女今佩。”“這位小英雄是雲飄舞,也就是逮住風十三的人。”今佩嫣然一笑,嗲聲道:“小女子見過公子!”她雖然是在笑,但那個笑容彷彿剛死了老爺。雲飄舞暗吸了口氣,鎮定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肅然道:“草民見過小姐。”縣太爺呵呵一笑,忽然説道:“乖女兒,怎麼樣?他不錯吧!”“爹壞死了,女兒不來了啦!”她忽然站了起身,快步離去,彷彿是害羞到了極點。每個人都喜歡害羞的女人。每個女人也都有害羞的一面。但是一個令你噁心的女人,在你的面前故意裝出一副很害羞的模樣兒時,這時你會怎麼樣?或許你會暗自慶幸。或許你會低誦佛號,高呼一聲讚美主,再加上一句哈利咱亞。也可能你會一笑置之。無淪你會如何表現,我老人家敢跟你打賭一塊錢,那,就是絕對沒有云飄舞來得強烈。打從她一進門開始,雲飄舞便暗自捏着蛋黃,結果,她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兒之後,他差點將自己的蛋黃捏碎。一陣前所未有的痛苦感,忽然湧上雲飄舞的心頭,當下連忙鬆手,以緩和一下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這時……縣太爺忽然問道:“關於你與小女的婚事……”言及此處,雲飄舞差點滑了下地,好在老管家這時已慌張地跑了進來,才解除他的困境。“稟老爺,知府大人來了。”“快請!”縣太爺連忙站了起身,朝大廳快步走去——qxhcixi掃描BaruOCR武俠吧與雙魚合作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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