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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夜破机关

    六害之三的洪风云三对“子午鸳鸯镖”打出,认为赵青龙难躲闪开。

    他见赵青龙一挥达摩棍,立打飞两对四支“子午鸳鸯镖”,有两支伸手接住。

    顿时飞了七魄,跑掉三魂,暗叫一声:“不好!”情知不走凶多吉少,拔身立刻腾起,企图越墙脱逃。

    哪料他身子悬空,赵青龙还给他的一对“子午鸳鸯镖”,似长了双目,直飞向他的心窝!

    “哎”字出口,“哟”字难吐。身中自己的“子午鸳鸯镖”从空中摔下!

    任凭洪风云有“子午鸳鸯镖”的解药,怎奈那一对“子午鸳鸯镖”皆刺进了自己的心窝内,身未落地便气绝身亡了。

    六害之二的郭古楼见三弟洪风云身子落地,骨碎肉飞,叱咤一声,挥掌击向了赵青龙!

    “二弟——”

    江南六害之首陆飞标见郭古楼挥掌向赵青龙击去,喝叫了一声。

    赵青龙理解郭古楼的心情,见他出掌向自己击来,认为不必立下杀手,故闪身躲开了郭古楼的一掌。

    郭古楼如一头受惊的狂狮,哪听陆飞标的叫喊。

    他见赵青龙避开了自己的一掌,心中更加恼怒,运周身之功力,凝聚右掌之上,又向赵青龙击出了第二掌!

    赵青龙眼望着郭古楼的掌向自己击来。距自己很近之时,陡然出手,硬接了郭古楼的一掌!

    “盟主手下留情!”

    陆飞标见赵青龙突然出掌硬接郭二弟一掌,只怕二弟不是赵青龙的对手,若功力相差太大,会被震碎心肺,故凄苦地求叫了一声。

    赵青龙没有立毙郭古楼的心思,故他用达摩金刚掌,运混元真功的柔功接了郭古楼的一掌。同时另一只手点向了郭古楼。

    江南六害的紫面人朱香艺,见赵青龙没容二哥郭古楼出手便被点中了穴道,心中恼恨非常。

    他长啸一声,一招“脑后擒爪”,从赵青龙的背后突然出拳,向赵青龙的后脑勺击去!

    赵青龙不慌不忙待风声近身,便突然一个“风摆杨柳”,把朱香艺闪过。这瞬间的闪身,端的疾快无比。

    朱香艺不容赵青龙身形站稳!一招“双风贯耳”,又向赵青龙击去!

    赵青龙喝道:“住手!”

    朱香艺止住脚步,收住了拳,道:“为何喊叫住手?”

    “我看你拳法精湛绝伦,身法不凡,我今日就与你比试几拳。”

    “何必费言?出拳吧!”

    “还是让你先出拳!”

    “你太目中无人,看拳!”

    朱香艺言中,一步跨上,双拳出手,“双风贯耳”的招式,击向赵青龙!

    赵青龙见朱香艺季风中有极其凌厉的力道与一股紫气,暗忖:这小于练有邪道之术,若不小心,只怕要上当受骗!

    赵青龙心中暗思,立时施展出一套达摩老祖遗传的拳法、手法、腿法,招架过去。

    院内众人看得出神,惊叹不止。

    朱香艺与众更为不同,他见赵青龙使出的拳法,心中生出怯意,收拳、躬身施了十个大礼,道:“赵盟主真乃不愧老祖遗物所传授的弟子,一代宗师的高徒,在下朱香艺,拳技不如,其它皆更不敢相比,若赵盟主肯手下留情,朱某愿跪拜拳下求生。”

    朱香艺言毕,便要跪下。

    赵青龙急忙上前,出手去拉朱香艺,不容他下跪。谁知赵青龙在拉住朱香艺的瞬间,突感手腕一阵麻木。

    赵青龙暗叫不好,暗运混元真功,反手一招两式,点中了朱香艺的两处大穴。

    陆飞标开始见朱香艺躬身施礼,认为五弟是实心实意,突见赵青龙脸色有变,知道五弟朱香艺施出了奸计。

    他正要张口喊叫,提醒赵青龙,突见赵青龙陡然出手,一招两式,时间、部位俱都拿捏得妙到毫巅,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他不由赞叹至极,心生敬佩之感。

    赵青龙忙运内功,逼出了毒气,道:“朱香艺,按你所为,我本应立毙你命……”

    “盟主!”陆飞标一旁凄苦道:“盟主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

    王陵一旁道:“大哥,如此刁滑奸毒的恶徒,务必铲除干净,留下后患无穷!”

    赵青龙道:“按他的手段,实不可留下,念陆飞标求情,饶他一命!”

    陆飞标惊异,感恩不尽地道:“谢盟主大慈……”

    “大哥!”王陵一旁叫道。

    赵青龙道:“王陵弟不用担心,他的旁门邪道功夫,已被我废。”

    陆飞标闻听,惊咦了一声。

    王陵一旁叫道:“大哥,出手废了他的招子,免得他……”

    赵青龙道:“不必如此,谅他终身难以恢复,难以再重踏江湖武林害人。”

    陆飞标见江南六害,只剩下四弟杨白琪一人,生怕四弟再次出手,叫道:“四弟,我们甘拜下风!来向盟主表示,发誓洗心革面,隐身深山,面壁思过,永不……”

    赵青龙道:“陆飞标,我赵青龙不想听你们好言美语,只想看你们将来的行为,若是口蜜腹剑,躲过—时,将来也难逃达摩棍下做鬼!”

    杨白琪乃卑鄙龉龊、刁钻古怪之徒,他一直不出手的原因,乃是看出了江南六害不是赵青龙的对手。

    他闻听赵青龙之语,便道:“赵盟主,我们江南六害实乃罪不容诛。

    “没想到你如此的大义,能饶我兄弟一命,在下杨白琪,愿立功赎罪,投在达摩剑盟盟主的手下,每日恭聆教诲,改恶从善……”

    王陵一旁闻听,叫道:“大哥!不要听他花言巧语,蒙哄骗人。”

    “弄舌之徒,奴颜婢膝的淫贼,绝不会立地成佛,洗心革面。”

    淫恶之徒杨白琪,原以为用一席花言巧语,定能哄骗了江湖阅历少、义字当头、慈善年轻的赵青龙,没想到王陵一旁厉言怒斥,彻底揭穿了他的画皮。

    他见赵青龙闻听王陵之言,沉思不语,面色有变,目射寒芒,内含杀机,认为赵青龙此次绝不会放过江南六害一人。

    他不由心中暗思:与其束手待毙,不如以死相拼,斗中寻机脱逃。

    他狂吼一声,身子弹向了王陵!企图抓住王陵作为人质,脱逃而去。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赵青龙一眼便看出了杨白琪的用心。

    杨白琪弹身之时,赵青龙挥手而去。一道白光疾如闪电,刺进了杨白琪的后心。

    陆飞标见五弟杨白琪逃出不到三丈,便中飞刀倒地,忍了又忍,强压心头之怒,道:“盟主出手奇快,实令人敬佩万分。”

    “我五弟行为奸诈,口蜜腹剑,天理难容,不诛去正义难伸。”

    “陆飞标!”王陵叫道:“你乃江南六害之首,该当何罪?”

    “我……我该千刀万剐,请众侠士出手,怎样惩治,我陆飞标毫无怨言。”

    王陵闻听,口中叫道:“我叫你身分两截!”说着,持剑扑向了陆飞标。

    陆飞标依然一动不动,等待王陵的剑到身分。

    赵青龙喝道:“王陵弟住手!”

    王陵止身惊诧道:“大哥,此贼之首不可放过!”

    “王陵弟你且慢动手,大哥还有好多的话要问。”

    李玉才道:“王陵侄儿,你青龙哥说得极是,暂且饶他一命不死,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若他执意孤行,跑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王陵听李玉才老大人所言,收剑切齿痛恨地道:“陆飞标听到没有?若你心怀不善,所言所语有半个不是,绝不会放你逃生!”

    陆飞标乞求道:“众豪侠有何事要问,只要我陆飞标知道的,绝不相瞒。若盟主需要我陆某去做的,我万死不辞,以表我忏悔之意。”

    赵青龙此时已闪身到了洪风云的死尸旁,出手从他身上掏出了解药,疾快地给中了暗器的大傻子张磊服下,道:“柳大侠,请把张磊兄背进客厅。”

    柳坤应了一声,把服下解药的二弟背到了客厅之内。

    赵青龙转身对陆飞标道:“陆飞标请起,我李老伯父有话要问,你便实言相告,不可胡言乱语。”

    李玉才道:“陆飞标随我们到客厅相叙。”

    “谢李大人、盟主、王小侠饶命之恩!”陆飞标说着,随李玉才、赵青龙进了客厅王陵生怕陆飞标有变,故随陆飞标身后,持剑在手,以备万一。

    客厅内赵青龙让陆飞标坐下。

    王陵守在了客厅门口,小心防备,耳朵细辨院内、房上的轻微风声。

    客厅房顶之上的飞贼早已吓得溜走!

    李玉才问道:“陆飞标,你江南六害此来的意图是什么?”

    “禀李大人!”陆飞标道:“我六害奉侯国兴之命,前来这里刺杀李大人,然后……”

    “然后怎样?”

    “侯国兴已听魏良卿所言,‘吕不韦’之计已泄,侯国兴料到‘东林党’必抓住时机上疏弹劾魏忠贤及其残余党人。故派我兄弟六人前来刺杀李老大人,然后再杀掉与‘吕不韦’之计有关的人和某些东林党的贤良忠臣。”

    赵青龙追问道:“与‘吕不韦’之计有关者是谁?”

    “上清宫的太监何成玉。”

    “他为什么知道此事?”

    “我也不知内情。”

    李玉才道:“青龙,此事我明白了。”

    赵青龙不解地问道:“李老伯父明白了什么?”

    “定然是魏忠贤老贼、客氏淫妇把八个妾女选到了上清宫,因已孕而去,只怕崇祯帝与八个妃子同床之时,太监验红而知道‘吕不韦’奸计的秘密,便安排一个贴心的阉党分子何成玉,蒙哄了崇祯帝,不让崇祯帝发现八个女妾皆已不是少女之身。”

    “原来如此。”

    李玉才道:“牝事关系重大,我等必去把何成玉抓到,不能让侯国兴杀人灭口的毒计得成。”

    赵青龙问道:“何成玉狗太监住在何处?”

    陆飞标道:“我知道,若盟主信得过我陆飞标,愿去捉来何成玉。”

    赵青龙心急地道:“李老伯父,让侄儿随陆飞标同去皇宫,立即把太监何成玉抓来如何?”

    李玉才道:“此事不可如此办理。”

    “祟祯帝疑心最大,皇宫锦衣卫众多,若你二人进去,万一被锦衣卫知道,双方交手,可就犯下了乱闯皇宫的大罪。”

    陆飞标道:“李老大人放心,我这里有侯国兴给的腰牌,锦衣卫的人不会阻拦我们。”

    “不!”李玉才道:“若侯国兴设下了陷阱,只怕更为厉害。”

    陆飞标道:“他难道对我们还不相信?”

    “对!”李玉才道:“侯国兴为人刁滑奸诈无比,他连自己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我看……”

    柳坤急忙道:“李老大人,在下柳坤不才,愿与陆飞标同去。”

    李玉才闻听大喜,道:“柳大侠所言正合吾意,你二人同去最好。

    “切记,此次进皇宫只需保护何成玉无事,万不可动杀手乱了皇宫中人。

    “我马上疏奏崇祯帝,传下旨意立把何成玉捕住。魏忠贤、客氏用心之良苦的‘吕不韦’毒计,事实俱在,物证人证皆有,他岂敢不如实招出。”

    柳坤道:“李老大人说得极是,我们现在就去皇宫。”

    赵青龙言道:“陆飞标,你还有什么话要讲吗?”

    陆飞标羞愧万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施了一礼,以行代言。

    赵青龙深解陆飞标的心意,道:“你二人有事商量,若发生意外之事远远来此。”

    两人再无话可说,施礼纵身出了李府,飞奔皇宫大院。

    李玉才见二人离去,对赵青龙道:“青龙你在此等候,我速把何成玉之事疏奏崇祯帝,传出旨意。”

    “李老大人,我看让王陵跟随你同去。”

    “王陵随我同去也好,你千万等我,不要出去,片刻之时我便回来,我们共同商讨铲除恶贼的大计。”

    赵青龙点头道:“老伯父深夜人宫,千万注意,防止侯国兴狗急跳墙,干出意外的事情。”

    “贤侄放心,伯父我已有了充分的准备。”

    王陵一旁道:“大哥放心,小弟我会尽力保护伯父的。”

    赵青龙点头道:“陵弟,大哥深信你。”

    赵青龙目送二人出了客厅,纵出了大院,方才回到了客厅。

    大傻子张磊服了解药,剧毒解去。他见赵青龙回到了客厅内,便问江南六害被除去的情形,又问起了“一剑无首”樊白雪为什么不见了?赵青龙听大傻子问起了樊白雪,脸色突变,神情恍惚!

    “盟主!我师妹怎么样了?”

    大傻子见赵青龙脸失色,猜测不妙,心急地迫问道。

    此时此刻,赵青龙不得不实言相告,他向大傻子叙说了天桂山救.恩师,唐琦婵、樊白雪二人被“金头蜈蚣”吴天义害死的经过与吴天义被毙的实情。

    大傻子闻听,心中万分难过,他向赵青龙叙说了师妹樊白雪誓言从一而终,至死不渝的爱情。

    “盟主,念我师妹对你的一片真情,虽她死去,你一定要在心中记住她对你的真心情意。”

    赵青龙闻听大傻子凄苦伤感的言语,黯然伤神地道:“张磊兄说得极是,我不会忘记她的。”

    “只要你能说出此语,我师妹九泉之下,也就含笑闭目了。”

    赵青龙正要说话,突见院中落下一人。

    赵青龙刚想喝问来人,只听来者叫道:“大哥你来此多时了?”

    “我刚刚到此。”

    “你在宁国公府杀得好厉害……”

    “什么?”

    “你到宁国公府一剑杀了魏良卿的三个护卫,实叫人开心……”

    “四弟你说些什么?”

    蒋奇有声有色地道:“大哥,刚才你到宁国公府……”

    赵青龙惊奇地道:“刚才我到宁国公府?”

    “对,你一剑削去了魏良卿的三个贴身护卫,无不让人拍手叫好。

    你又出手六把飞刀,立毙了四个歹徒……”

    “四弟,你看错了人……”

    “没有,这穿戴衣帽,说话声音……”

    “手中用的什么剑?”

    “老祖的剑!”

    “他报什么名字?”

    “他呼我四弟,自称是大哥。”

    “咄咄怪事,何人冒我的名字呢?”

    “大哥真的没去宁国公府,定是他人冒大哥之名。不过……他手中的剑确是大哥的达摩剑,其发飞刀的手段,却也是绝代无双,与大哥相比,不分上下。

    “再说此人虽然冒大哥之名,却也疾恶如仇,对魏良卿之流切齿痛恨,有刻骨之仇。”

    赵青龙闻听,心中豁然开朗,口不由己地道:“是她!”

    蒋奇仍然疑团莫释,闻听赵青龙之言,猜出了赵青龙已知此人是谁。

    于是问道:“大哥知道此人是谁?”

    “你且不要问是谁,快说她现在的形迹,又干些什么?”

    “他杀了魏良卿的七个护卫,还要继续追杀魏良卿,我便从暗处中跳出。他见我突然出现,口称我四弟,道:‘四弟,你在此守住院门,我进去抄了魏忠贤的老窝!’他言罢便飞进了魏良卿的二道院内。”

    “她认为魏忠贤在宁国公府内?”

    “对!我闻听心生疑团,怀疑他不是大哥,正想盘问他一番,却不见他的踪影。

    “我无奈只好速来此一看,果然此人是冒大哥之名。”

    赵青龙闻听暗忖:“这个丫头真乃任性乱为,若独身闯进魏府,岂不凶多吉少?”

    他不免心中担忧,道:“蒋四弟,我还要等李老伯父回来,不能前去宁国公府。你速去找到她,就说我要她随你来此见我。”

    “他能听我的?”

    “听!她听你的,一定听你的!”

    蒋奇闻听,虽然仍疑团难解,却也深信赵青龙之言。施礼应了一声:“是!”遂蹿出了客厅,飞向了宁国公府。

    赵青龙眼望蒋奇离去,心中焦急不安。暗自怨道:“我为了不使你任性,才违心……”

    赵青龙正在暗自埋怨,突见一条黑影落在了院内。

    “大哥!”

    赵青龙见是王陵弟,身背着李老伯父,心中惊骇,问道:“王陵弟,这是怎么回事?”

    蓦地,两条人影落到了院内,各自手持宝剑,扑向了赵青龙等三人!

    赵青龙见来者持剑直刺向昏迷不醒的李老伯父与身负重伤的王陵,陡然,沉喝一声:“住手!”挥起达摩棍击去。

    “当!铮!”两声,两恶贼手中的剑脱手而飞!

    “你……你是……”

    “赵青龙!”

    二恶贼闻听,狂吼一声:“看掌!”

    赵青龙见二恶贼出手奇快,掌法怪异,本想用达摩棍立毙二贼,突然想到应该活擒一贼,问出口供。

    故此他气沉丹田,运至全身,调精锐之气,贯注左手指端,对准一恶贼的穴位发出了一缕奇功。右手的达摩棍击向了另一恶贼!

    “卟嗵”一声!

    二恶贼同时倒下,一个被点了穴道,一个被达摩棍震碎了五脏,口鼻出血。

    王陵一旁有气无力地赞叹不止,道:“杀得好!杀……得好……”

    赵青龙晃身到了倒地的王陵身旁,急问道:“快说,你护送李老前辈疏奏逆臣,路上遇到了何事?”

    王陵道:“小弟随李老伯父到了皇宫,弹劾了魏忠贤、客氏的罪状。谁知李老伯父出了皇宫,便有二黑衣贼紧跟。

    “我与李老伯父没甩掉二贼。在离皇宫五十丈余处的街道上,二贼人一前一后把我们二人堵在中间,我们一个对一个交手拼杀。

    “李老伯父因年迈被一贼刺伤,小弟拼死相救,才把李老大人救出了虎口。可恶徒却在我背起李老伯父的时候,刺中了我的右臂。”

    赵青龙见李玉才伤口处仍流出紫血,知道贼人剑上有毒。他跃身到了一恶徒身旁问道:“李老伯父是何人所伤?”

    王陵道:“李老伯父就是他刺伤的。”

    赵青龙伸手从恶贼身上摸出了解药,急给李玉才服下,问道:“你伤得怎样?”

    “没事,已经不疼了!”

    王陵道:“大哥,快审贼子受何人指派,刺杀我们。”

    赵青龙来到了恶贼子身旁,还没有张口,却听那被点中穴道的恶贼道:“赵青龙不要枉费心机,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想问出半句话来,也是做梦。”

    大傻子张磊伤势已好,赵青龙与二贼交手之时,他已从客厅内出来。

    此时他闻听恶贼之语,加之师妹樊白雪的丧命,一股仇恨之气无处去出,他再也强忍不住,怒吼一声,举起昆吾棍击向了恶贼!

    赵青龙来不及喝住大傻子,出手抓住了昆吾棍,道:“张兄!不可如此。”

    “盟主!此等恶贼不打死他,留有何用?”大傻子怒声道。

    赵青龙听大傻子怒声责问自己,深知张磊气从何处而来,便道:“张兄,你不可如此任性!”

    “我……我师妹白雪被这些狼心狗肺的恶徒残害,此仇不报,对不起师父的教养,对不起师妹白雪……”

    “张兄,‘金头蜈蚣’吴天义已被五弟王泰击毙。”

    “不,一个恶徒的命岂能抵得了我师妹的命?他们是什么东西?这些该杀的禽兽不杀,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只说一句话,放不放开我的昆吾棍?”

    “放!”

    “让我打死这个恶徒行不行?”

    “这个……”

    “不同意吗?”

    “不是不同意,我想……”

    “哈哈哈……”被点中麻穴之人大笑,道:“盟主,我顾志浩若是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徒,也绝不会闭目等死,你把棍放开,就让大黑个子为他的师妹把仇报了。”

    “哼!从你口中也能吐出怒骂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徒的言语吗?”

    “为什么不能?我得过谁的恩,就报谁的情。”

    “你得过谁的恩?”

    顾志浩道:“我得过魏国公的恩。”

    大傻子张磊道:“魏国公是谁?”

    “九千岁的侄子,魏国公老爷。”

    “是不是魏良卿狗儿?”

    “不许你辱骂他老人家!”

    “呸——狗儿听着,今日不但我骂,将来,他还要被千人、万人唾骂。”

    “可叹我身不由己,不然,我顾志浩绝不会饶你。”

    大傻子闻听,叫道:“盟主快把他的穴道解开,我要与他拼个死活,见个高低,生死由命。”

    赵青龙闻言道:“张兄你不可与他比试武功!”

    “为什么?是怕我斗不过他吗?我已说过,死活命中早定。”

    “不!他的功夫已经被废!”赵青龙说着解了顾志浩的穴道。

    顾志浩闻听自己的武功被废,怎会相信。一活动身子,顿时寒脸失色,怨恨道:“可恨……”

    大傻子厉声道:“你可恨什么?”“我可恨自己得人之恩,终生难报!”

    “你得了他的什么恩?”赵青龙问道。

    “我从小无父无母,两岁便被他收为义子教养,今日叫我办一事,我却没有办成,这怎对得起他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呢?’’大傻子一旁道:“魏良卿老儿,衣冠禽兽,作恶多端,他还有这份善心,来收养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真乃是天大的笑话!”

    赵青龙闻听,却也有些疑惑,魏良卿能发仁慈之心?服了解药的李玉才老大人闻听坐起身来,细观顾志浩一遍,惊异地问道:“你的家乡在何地方?”

    “不知道。”

    “你父母怎样死的?”

    “我两岁没有父母,怎知他们怎样死的?”

    “顾志浩是你的名字?”

    “对!”

    “既被魏良卿两岁收为义子,为什么不姓魏而姓顾呢?”

    “我也不知。”

    “为什么不问一问魏良卿?”

    “我怎好问这些呢?”

    “我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是谁?”

    李玉才没立即回答顾志浩的问话,叫道:“青龙,把他弄到客厅,让伯父我细观一遍。”

    赵青龙应了一声“是”字,走上前去。

    大傻子张磊却道:“青龙盟主,我看这小于还真有点人性,让我来吧。”说着不等赵青龙答不答应,抱起了顾志浩走进了客厅。

    赵青龙来到了李玉才老大人的身旁,扶李玉才走进了客厅。

    李玉才进了客厅,蜡烛光照着顾志浩的脸面,上上下下看了三遍,道:“贤侄,若老伯父猜得不错,你是叶向高的儿子,名叫叶林露,乳名叫林儿!”

    顾志浩闻听,道:“此话怎讲呢?”

    李玉才道:“若伯父我说得不错,你的肚脐右边有一个褐痣。从小有麦粒般大,现在也有鸡蛋一样大了。”

    顾志浩惊诧地问道:“你……你怎知我肚脐右边有一个褐痣?”

    “说来话长,若我猜得不错,你今年二十整岁,比青龙小一岁零两个月。”

    “我是二十整岁!”顾志浩着急地道:“快说你为什么知道我肚脐边有褐痣?”

    “在你生下之时,我等大臣去贺喜,见你肚脐右边有一个褐色的痣。你顾大伯父说你将来一定是一个将才。”

    “为什么呢?”

    李玉才道:“俗话说‘痣腰骑马带刀’。意思是说你将来长大成人,骑马驰杀疆场之上,是一员猛将。”

    “我父也是朝内的大臣?”顾志浩怀疑地问道。

    李玉才道:“是的。”

    “我父母是怎样死的?”

    “你父亲被阉党使用各种酷刑致死,死后你的母亲及全家被株连残害,没想到你却被魏良卿收为了养子。如今,让你与东林党的良臣之后作对,让你刺杀你先父的好友。”李玉才说到此处,却也极为难过。

    赵青龙闻听,后悔不该出手太狠,废了顾志浩的功夫,使他成为废人。

    顾志浩闻听,悲痛万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赵青龙心急蒋奇所言的事儿,深怕苏涟漪身人魏国府内,闯下大祸,急忙道:“李老伯父,崇祯帝旨意如何?”

    李玉才道:“崇祯帝闻听奏疏,赫然震怒,立刻传旨改任了锦衣卫的总指挥,并令他们速把客氏之子侯国兴及其亲信,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奸党崔成秀、许显纯、田尔耕等逆臣擒住治罪。”

    大傻子张磊道:“许显纯、田尔耕已被我们击毙。”

    李玉才道:“逆臣狗党罪该万死。”

    赵青龙闻听,急忙问道:“崇祯帝怎样处治魏忠贤、客氏呢?”

    李玉才激动地道:“崇祯帝让锦衣卫的人分头行动,一赴浣花局杀死客氏、抄家;二去擒住魏忠贤,押赴京师治罪。”

    “什么时候动身?”赵青龙问道。

    “已经行动!”李玉才道:“崇祯帝让你率达摩剑盟众豪侠把那些武林邪道之徒、江湖逆子彻底铲除,一个不留。”

    大傻子叫道:“痛快,这一天终于来了,盟主,快说我们何时动手?”

    赵青龙怎不想立即动手呢?他沉思一会,道:“李老伯父,你看呢?”

    李玉才道:“如今崇祯帝旨意已下,你速派人去告诉众侠,协助锦衣卫铲除逆臣恶徒。

    “切记,万不可与锦衣卫的人交手,不然,只怕产生误解。”

    赵青龙闻听忧心忡忡,他所担心的是冒自己之名的苏涟漪为报父仇,杀红了眼,任性出手,闯下大祸。

    此时,院内落下两人进了客厅。

    大傻子一见是大哥柳坤,高兴地叫道:“大哥,我的伤好了。”

    柳坤应了一声“好”字,对赵青龙道:“何成玉闻听崇祯帝传旨,知道‘吕不韦’之计败露,自己难免死罪,便自缢丧生。”

    顾志浩道:“盟主、李老伯父,杀父之仇不报,反认贼作父,实对不起列祖列宗。”

    “如今我已功废身残,也不能亲自去为父母报仇,只有拜托众位大侠为我父母报仇,为被残害的亲人雪恨。”

    赵青龙道:“叶弟不用伤心,待我给你运功,助你恢复……”

    顾志浩不甚羞愧地道:“青龙哥哥,小弟与你原来都是同命相连的苦瓜,先人皆被逆臣陷害,惨遭杀害。

    “眼下仇敌势力强大,所网罗的江湖异人,个个心狠手辣,大哥不要费功在我身上,应该连去铲除了这伙恶贼、武林败类才是。宁国公府内设有机关……”

    赵青龙追问道:“机关设在何处?”

    “在……”顾志浩正要说出机关之处,突见客厅一条黑影划空而来。

    大傻子看见得最早,他蹿出了客厅,大声追问道:“何方来的盗贼……”

    “大傻子小弟!”来者在空中喊叫了一声。

    “是小个子王泰兄?”

    “猜得正对!”王泰落在了院内。

    大傻子喜不胜喜,道:“王凡来得正好!”

    地煞星没工夫与大傻子多时,问道:“大哥呢?”

    赵青龙闻听王泰之言,走出了客厅,道:“五弟快谈有何事变?”

    王泰心急地道:“锦衣大内总指挥侯国兴与地狱城的弟子皆到了浣花局。

    “我本想出手阻拦,孟老爷子不让,说大哥无令不能轻举妄动。”

    “如今怎样?”

    “现在老爷子率众到了浣花局与胡玉风师太相聚在一起,让我前来打探崇祯帝旨意是什么?”

    赵青龙闻听道:“你速回去对孟老师叔、胡师太、冯老前辈说,崇祯帝已传下旨意,地狱城的弟子等邪恶之徒一个不留,要全部铲除。助锦衣卫擒捕客氏、侯国兴二逆臣,我马上就去。”

    “是!”

    王泰心花怒放,应声“是”字便要起身。

    大傻子见王泰拔身要走,叫道:“王兄,等我一起前去!”

    王泰也想让大傻子相随,故而问道:“大哥之意呢?”

    赵青龙深知二人结下了情谊,大傻子张磊很听王泰的话,便应了声:“好!让他随你同去。五弟,你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王泰应了一声:“大哥只管放心!”

    大傻子不喜欢多语,突地拔身上了墙头,叫道:“青龙盟主、柳师哥你们多多保重!”言落晃身紧随王泰,飞驰向浣花局。

    赵青龙心急如焚,道:“柳兄、陆兄你二人在此护卫着李老伯父……”

    李玉才道:“青龙贤侄,伯父我……”

    “老伯父身中剧毒,没有全部驱尽,马上再服药一丸,方可全解。

    “另外,顾小弟也想知道他父母被害的详情,老人家就在客厅叙说叶老前辈之事,还要随时听候祟祯帝的旨意。”

    赵青龙又道:“我这里有药物一丸,王陵弟接去,把它给顾弟服下,待我铲除了恶贼之后,再运功恢复顾弟的武技。”

    王陵应声,接过了赵青龙手中的药丸。

    赵青龙的心早飞到了宁国公府中,问道:“顾弟,快说魏良卿把机关设在何处?”

    顾志浩道:“大哥,机关的总枢在后花园狮子楼的二层门上。向右拧动狮子头三转,就可把机关破完。”

    赵青龙闻听大喜,施了一礼,“嗖”的一声,蹿出了客厅,疾飞向宁国公府。

    ××××××××××××

    京城的深夜,此时此刻像是刷洗过一般,一丝云雾没有。满天密密的星斗,声息全无。

    月光下,一条人影从宁国公府后花园的墙上一晃即逝。

    此人正是达摩剑盟的盟主赵青龙。

    赵青龙施踏雪无痕的轻功,来到一座小楼的下面,脚尖轻点,拔身而起,身轻如燕,落在了二楼之上。

    他来到了门旁,正要出手去拧门上的狮子头,忽见一条人影落在了自己的身后。

    “大哥!”

    “是你!四弟你所说的冒名者呢?”赵青龙心急地问蒋奇。

    蒋奇道:“大哥,我从李老大人府内回来,怎么也找不到他!”

    赵青龙闻听,更加心内不安。他道:“你现在到这里来是找她的吗?”

    “是的。”

    “有没有人到这楼上?”

    “没有。”

    “这么长时间你到什么地方去找她了?”

    “我一直在前面客厅的梁上藏身。”

    “藏在客厅的梁上干什么?”蒋奇道:“我原打算找冒大哥之名的侠士,见魏良卿在客厅而不见那侠士,便施技藏身在客厅的梁上,企图听魏良卿与两个手下之言。

    “谁知此时却来了一些锦衣卫的人。”

    “我以为是侯国兴派的锦衣卫来助魏良卿,与达摩剑盟作对,没想到这群锦衣卫却宣了崇祯帝的旨意。

    “魏良卿与两个手下闻听,立刻跪下服擒认罪。”

    “锦衣卫带走了魏良卿与手下的两人,我才从客厅里出来。我思虑那冒大哥之名的侠士……”

    赵青龙打断蒋奇的话,道:“锦衣卫没提出让魏良卿交出手下网罗的一伙武林败类吗?”

    “提到了。”

    “锦衣卫为什么不把他手下的一伙江湖逆子通通缉拿归案呢?”赵青龙疑问道。

    “不知道!”

    赵青龙沉思了一下,道:“这其中定有文章,你连去见鬼见愁余老前辈等豪侠,让他们分前后左右严守住宁国公府的四方,发现异常之事,速来此处找我。”

    蒋奇不解地问道:“你在此处?”

    “对!这楼内设有暗器机关。”

    “按你所说,那冒我名的侠士,说不定被困在这楼内。”赵青龙自信地道。

    “大哥!”蒋奇道:“你一个人在此破楼,实在危险太大!”

    赵青龙嘘声道:“此处的总机关我已知道,四弟不用为我担心。

    快去对余老前辈说,你马上来此处见我。”

    蒋奇无奈,只好施礼,道:“大哥要格外小心,防止楼中另有其它机关。”

    “知道了。”

    蒋奇一晃身形,离开了楼房。

    赵青龙见四弟蒋奇离去,伸手拧动门上的狮子头,倒转了三圈,只听“咯咯”两声,楼门大开。

    赵青龙手持达摩棍,另一手紧握住了三把飞刀,前跨一步,正要蹿进楼内,突见六道白光从楼的对面射了过来!

    “叭、叭、叭……”

    六道白光皆被赵青龙手中的达摩棍打飞。

    赵青龙仗着艺高,在拨射向自己的六道白光之时,“嗖”的一声,蹿进了楼内。

    楼内其它东西没有,唯有左右两边站着的八仙木像,正面坐着道教鼻祖老子。

    赵青龙的身形落在了道教鼻祖老子的面前,脚步没站稳,便听房内传出了话声:“小儿赵青龙,你今日果然来了?”

    赵青龙正要质问说话之人,只见楼门自动关上。顿时楼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赵青龙精纯的内功,从眼中射出,他目视着楼内的一切变化,闻听着细微的声音发出,思索着一个问题。

    “赵青龙快放下手中的达摩棍!”

    赵青龙没有理会对方的言语,却在移动着身形的位置。

    “赵青龙,你难道被吓成了哑巴,还是变成了聋子?”一个女人发出了叫声。

    赵青龙本想开口,转念一想:不如就装成聋子哑巴,看他们还能怎样,只要露出影迹,我便让他飞刀下作鬼。

    他突然挥动达摩棍,向木人老子击去!

    一阵乒乓喀嚓,楼内的九个木人被赵青龙击得粉碎。

    忽听楼门打开,楼门口站有四人,三男一女。个个横眉冷对,目射寒光。

    其中一人道:“赵青龙,你从何人口中知道了这楼上的暗道机关?”

    赵青龙一看,笑道:“我当是谁设置了如此不堪一击的暗器楼,原来是脱逃的假八仙?不知这位女子怎么称呼?难道你也成了正果,入进了八仙的行列之中?”

    “对!老娘……”

    一阵白光射进了女子的咽喉!那女子立刻命丧在赵青龙的飞刀之下。

    “绝代飞刀!”韩湘子叫了一声道:“你来接我的铜钱暗器。”

    假八仙韩湘子声出手出。

    “叭!叭!叭!”

    三道青光射向了赵青龙的三大要害之处,其速疾劲大,三道青光都泛出了股股的阴寒之气。

    赵青龙一见,心中明白,知道假八仙韩湘子发出的三枚铜钱上有毒。

    他手挥声出,道:“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看我用你的三枚铜钱毙你!”

    言落,三枚铜钱皆被赵青龙的达摩棍打飞向韩湘子!

    只听“卟嗵”一声,韩湘子从二楼上摔了下去!

    赵青龙何等的精明,他怎肯身在楼内,等待门口的吕纯阳、蓝采和向自己出手呢?他趁着韩湘子身子被击,摔下一楼的瞬间,弹身射出楼内。

    同时,达摩棍出手,一招两式,向假八仙的吕纯阳、蓝采和击去!

    假八仙中的吕纯阳、蓝采和却也机灵。二人各持手中的兵刃,硬碰了赵青龙的达摩棍。

    只听“渖渖”两声!

    假八仙吕纯阳的天巡剑差一点脱手而飞,蓝采和手中的大拍板却脱手而飞。

    吕纯阳见赵青龙飞身下楼,便像一头受惊的狮子,狂吼一声,纵身于楼下,意与赵青龙拼个鱼死网破,以雪心中之恨。

    蓝采和却略识时务,他没立刻纵身于楼下,也没敢在楼上停留。

    他见吕纯阳纵身下楼与赵青龙决斗,情知吕纯阳不是赵青龙的对手,自己下楼也是白白送死,故生出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念头。

    他施轻功弹身飞出了二楼,欲从后花园的墙上逃之天天,隐身深山,潜练邪术,寻机报仇。

    赵青龙意引假八仙吕纯阳、蓝采和下楼好施展达摩棍,击毙二贼,寻问苏涟漪的下落。

    他见吕纯阳飞身下楼,而蓝采和却弹身飞向了后花园的墙上,深怕放虎归山,留下后患,抖手发出了第二把飞刀,射向了蓝采和。

    绝代飞刀,名副其实。

    赵青龙飞刀出手,似长了一双眼睛,生上了双翅,“嗖”的一声,随后直追恶徒蓝采和。

    一道白光如闪电一般疾快,不前不后,不左不右,正刺中了蓝采和的前心!传出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假八仙六人丧生,一人投在了达摩剑盟帐下。

    吕纯阳眼见兄弟们的惨死,尤其是自己苦心设置的狮子楼中的暗器机关,毁于瞬间,好不悲伤,自知自己的天巡剑抵不了赵青龙手中的达摩棍,便在绝望之下自抉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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