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见状,转过身子,朝那二百余包工人扬扬手打个招呼,笑道:“各位,本剧上集至此暂时落幕,各位回去工作吧!”
众人长呼一口气,默默的回去工地干活,脑海中充满着这位少年人威风凛凛的神情及那可怕的声音。
不过,他们在敬畏之余,却又觉得十分的痛快!
这群一向高高在上的“差爷”及“老爷”,今日终于“漏气”了,平日那股气高趾扬的神情已经完全消失了!
今日收工回家之后,可以大吹特吹了!
众人想至此,心神一愉快,劲力立足,干起活来更加利落!
杜南走进厅中,含笑朝众人道:“各位,我等一下就随那位总捕头去见那位狗官趁机修理他,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狗腿子’来此捣蛋!”
孟怡红关心的道:“帮主!咱们江湖人一向不与官方打交道的,必然另有道理,你此次一去,可要多小心!”
杜南笑道:“红姐,你方才对我称呼不大妥当吧!”
孟怡红胀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孟明琪在旁瞧见一向心思缜密,伶牙俐齿的孙女,今日居然被帮主一句话顶得接不上话来,不由令他暗叹情字之魔力!
衣玲娇娇声道:“南弟,当着如此多人,何况又有长辈在场,你怎么可以跟红妹开这种玩笑呢?”
杜南急忙哈腰道:“是!下回改进!”
转过身子朝孟怡红道:“孟姑娘!本帮主郑重的向你致歉!”
孟怡红慌忙道:“帮主!休折煞属下哩!”
杜南直起腰,掏出那面金牌,笑道:“各位,等一下本帮主打算靠这面金牌修理那位狗官,行不行?”
梁光好奇的问道:“哇!是纯金的哩,有五两重吧!老大!你还有没有?送我—块怎么样?”
杜南含笑递了过去,道:“妈的!你这个‘钱鬼’!这面金牌就送给你吧!”
“谢了!谢了!”
梁光接过金牌,叫道:“哇!还有字哩!‘金牌侍卫’?老大,这是哪家‘老板’发的金牌呢?”
杜南笑道:“妈的!你不会算算看,金牌上面有几条龙啊?”
“一!二!三!……哇!九条龙哩!哎呀!不对!不对!九条龙?这面金牌莫非是当今圣上所赐,这……老大,还你!还你!”
杜南接过金牌之后,踢了他一屁股,笑骂道:“妈的!下回别再见钱眼开了!”
“是!是!对了!老大!你什么时候混上了‘御前金牌侍卫’这个‘头路’啊!
是不是顺便帮我弄一个?”
“妈的!死梁光!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何德性?有多少斤两?我看我颁发一面金刚帮‘铁牌侍卫’给你,比较妥当!”
“老大!太过份了吧!”
“妈的!别扯了!嗯!又有蹄声传来了!咦!还有马车声哩!各位,在此瞧瞧,我出去逗逗他们,再见啊!”
众人齐声道:“帮主,多保重!”
杜南含笑朝众人一挥手,出外一瞧,果见各自十余部马车上跃下三人迅速的将昏倒在地之人搬上马车。
人人闷不吭声,似乎怕惊动了杜南诸人。
那位威武汉子,气色灰败的骑在马上,悄悄挥手指挥着二十余名弓箭手及盾牌手,列阵严密戒备着!
杜南笑道:“好好的搬呀!别摔疼了这些大爷!”
威武汉子神色剧变,手一挥,箭上弦,刀出鞘,皆对着杜南。
杜南双手连摇,叫道:“慢来!刀箭无眼,伤了人可不好玩哩!”
威武汉子一见他已示怯,立即狞笑道:“小鬼,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乖乖的束手就擒,随我去见大人吧!”
杜南故意回首朝客厅瞧了一眼,道:“行!好汉做事一人当,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威武汉子阴声道,“好!你束手就擒吧!”
“可以!”
杜南含笑将双手负于背后,暗中凝聚功力护住要穴,毫不在乎地道:“朋友,动手吧!
时间宝贵!“
威武汉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连点了杜南诸大要穴之后,取出一条细绳,迅速又熟练的将杜南双手绑得死死的!
手一挥:“封!”
那二十余名差爷吆喝一声,立即要冲入院子!
却听“砰砰”……及惨声嚎交织响起,那二、三十名差爷似撞到山壁一般摔跌在地,哼呀哈的爬不起身来。
院内传出“狮王”那轰雷嗓门吼道:“妈的!咱们帮主已表示要一人承担了,你们这些狗腿子还来干什么?”
威武汉子沉声喝道:“回府!”
“是!”
杜南笑嘻嘻的被威武汉子押入一辆密封式马车,二名官爷迅速出刀抵住他,喝道:“小鬼!你等着‘享受’吧!”
“享受什么呀?”
“哼!到时候自然知道!”
马车启动之后,四人立即紧闭住口,炯炯盯着杜南,杜南闭上眼,暗一提气,发觉气机畅顺,心中不由一宽!
他干脆放开心情打起瞌睡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已停了下来,传来嘈杂的人声:“杀人重犯已经到了!
对不起,请退后些!”
“老梁!别惊哪!赵总捕头已经把他绑得死死的啊!”
“老张!小心为妙!这小子杀了不少人哩!”
“走下来了!咦?怎会是这个小鬼?”
“老张!你认识他呀!”
“当然认识!他就是那个良称为‘金刚帮’老大的杜南婀!我那位小厮小丁就是被他诱拐加入‘金刚帮’的!”
“妈的!看他长得又瘦又干的,毫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会是杀人重犯昵?会不会是随便抓个人来顶罪的?”
“嗯!很有可能,据我所知杜南这小子并不谙武功,全靠着身手俐落及那股狠劲才能混下去!”
却见一名瘦削黑衣大汉挤近老张身边问道:“老哥!
请问一下,那小子真的就是那个杜南呀?“
老张瞧了那人一眼,点点头道:“是呀!朋友,你认识他呀!”
“哼!岂止认识!谢了!”
瞧着黑衣大汉的背影,老张喃喃道:“怪人!”
“老张!大门关上了!咱们怎么瞧热闹呢?”
“嗯!看样子知府大人挺重视这件案子的哩,否则不会破天荒的关上府大门,咱们凑近些,听听看!”
他们二人一凑近门边,瞧热闹的人们立即围了上来,倾耳凝听!“杜南被二位差爷爷紧紧挟着推入公堂之后,立听一阵宏声:“威武!”
杜南抬目一瞧,哇!左右两侧各站着六位持棍差爷哩!
威武汉子站在案前喝道:“跪下!”
杜南摇摇头,道:“不跪!”
那十二名差爷神色大变,叱道:“大胆!”
威武汉子叱道:“跪下!”
杜南悍然道:“你先跪!”
威武汉子身为总捕头,地位是何等的尊优,此时却被下名毛头小子一再顶撞,气得他吼道:“乱棍侍候!”
“是!”
在府役外面“旁听”之人不由神色大骇,纷纷猜测杜南这小子非被乱棍,打得头破血流,剩下半条命不可!
府役们一见杜南如此嚣张,人人怒火上冲,挥起长棍,使出全力,没头没脑的对着杜南狠狠扫了下去!
“拍拍……”声中,棍折人伤,杜南毫未受损的站在原处,八根长棍不但悉数折断,更有三位府役头部被断棍击中。
府役们惊骇的纷纷后退着!
威武汉子见状,神色一凛,取出三枚短镖,成品字形袭向杜南胸前!
杜南双手被缚于背后,一见短镖已经快要袭到胸前,张口吹出一口长气,将那三枚短镖震飞向府役身上。
所幸那名府役动作迅速,否则又要倒霉了!
威武汉子冷哼一声,抬步逼向杜南,出手似电,朝杜南的期门大穴点去。
杜南骂道:“妈的!你这老包!准备哭吧!”
言未讫,抬脚对着威武汉子一钩,威武汉子身子立即飞了出去。
杜南身子一飘,右脚一踢,“砰”的一声,威武汉子心口如遭巨杵击中,闷哼一声,身子被踢飞向屋顶。
杜南趁隙双手一挣,哪知那细绳不但没有预期中的断裂,相反的泌入肉中,痛得杜南暗暗一咬牙!
此时,威武汉子的身形又再度坠下,杜南侧一蹬,他便又闷哼一声,飞了上去,杜南趁隙使尽全力用力一挣!
“哎呀!疼死我了,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绳子,怎么会挣不断呢?看样子只有叫这个老包亲自拆了!”
那些府役一见这个杀人重犯双手被绑,居然还能将府中第一高手踢得满天飞,人人吓得纷纷往远处避避。
杜南一见那老包又坠了下来,出腿又将他踢飞出去,这次由于加了二成力道,只听他惨嚎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只听他嘶吼道:“你们上啊!”
杜南吼道:“对呀!你们之中有谁愿意和他一样飞上去,赶快出来,我更免费招待你们搭乘‘飞艇’!”
哗!那十二名府役立即夺门而出。
杜南笑道:“老包!他们弃权了!你就自己享受吧!”
说完,又一脚将他踢了上去。
杜南又道:“干你阿母!方才你们不是说要我享受享受吗?怎么变成我在招待你呢?太吝啬了吧!”
杜南这些话,立即提醒了威武汉子,只听他使尽力气吼道:“弓箭手、盾牌手,还不快点出来!”
事实上,那些人早已隐在公堂外面伺机而动了,可是一见威武汉子的惨状,又有谁肯自动上来送死呢?
此时一听总捕头在点兵叫将,他们默默的对视一眼,低伏不动!“日头赤炎炎,人人顾性命。
杜南又一脚将他踢飞上去,笑道:“妈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些家伙没有你这么勇敢了!省点力气吧!”
“妈的!马非、柳豹!你们再不率领他们出来,等一下我一定报请大人治你们‘抗命’大罪,全家抄斩!”
杜南笑道:“大人?妈的!你们那位胖嘟嘟的大人正和那位瘦师爷躲在后面不敢出来哩,少吹牛了!”
说完,一脚将威武汉子踢飞向侧门!
“砰!”一声,威武汉子立即摔落在地。
杜南轻轻一飘,闪进侧门一瞧,只见威武汉子强忍住疼痛,正慌慌张张的将那位胖嘟嘟的知府大人扶了起来。
二人一见杜南闪了进来,惊呼一声,就欲离去——
杜南陡地大喝—声:“站住!”
知府大人和那位师爷皆是文弱书生,一向又沉于酒色财气之中,那空虚的身子,怎么经得起隐含劲气之巨喝呢?
两人肝胆俱裂,摔伏在地,久久站不起身子。
杜南上前轻轻的踏在知府大人那圆凸的小腹,轻轻一压,知府大人立即“哎呀”
叫了一声,道:“壮士,别火大!”
杜南笑道:“壮士?我骨瘦如柴,你脑满肠肥,我怎么比得上你呢,‘猪’府大人,你才是‘壮士’啊!”
知府大人忙道:“是!是!”
杜南朝那位威武汉子叱道:“老包,过来帮我松绑!”
威武汉子哼一声,不理不睬!
杜南冷笑一声,脚下又沉劲—压!
知府大人惨叫一声,喝道:“国栋!松绑!”
“大人……”
“松绑!”
“是!”
杜南揉揉双腕上之红色凹痕,骂道:“绳子给我?”
“这!……”
知府大人吼道:“给他!”
“是!”
杜南收下那条细绳之后,笑道:“大人,咱们公事公办吧!”
知府大人忙道:“杜兄弟!这些全是误会!没事了!”
说完,直陪着干笑。
杜南脸色一拉,瞪着知府大人,阴森森的道:“误会?没事了?妈的!这未免太轻松了,若是换了知府大人你,你肯罢休吗?”
知府大人慌忙道:“这……”
瘦师爷急忙出面打圆场道:“杜兄,有话好说,事情如何,咱们彼此心里雪亮得很,你不妨见好就收吧!”
“干你阿妈!见好就收?收什么?收个鸟!不行!”
威武汉子禁不住冷哼一声!
杜南迅速一脚踹了出去,吼道:“没你的事!”
那腿又疾又狠,威武汉子欲闪不及,“砰”的一声撞在壁上,晕了过去,吓得知府大人及师爷浑身一直哆嗦!
杜南不屑的道:“大人,,升堂吧!”
说完,自顾自的走到案前。
知府大人及师爷慌忙跟了过去。
杜南瞪了师爷一眼,叱道:“干你阿妈!大人以前升堂时,你都做些什么事,你现在怎么不会做了?”
瘦师爷慌忙拉开椅子,恭声道:“请就座!”
他正欲扬嗓高呼:“升堂”之际,杜南却沉声道:“慢着,知府大人,你先瞧瞧这东西,再决定要怎么办?”
说完,掏出了那面金牌。
知府大人抬目一瞧,不由魂飞魄散,“噗”的一下声跪伏在地,颤声道:“大人,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瘦师爷虽然不知道那面金牌究竟何物,但一见大人骇成那付模样,知道必定大有来头,慌忙跪伏在地。
杜南一拍惊堂木,吼道:“妈的!要跪就到案下去跪!”
“是!是!”
知府大人连跑带滚的跑到案前之后,立即跪伏在地。
杜南沉声道:“师爷,升堂!”
那师爷会意的自地上爬起来,吼道:“升堂!”
立见原本躲在外头的那十二名府役徒手跑进公堂,各就各位之后,扯开嗓门,吼道:“威武”
师爷正欲再跪下,杜南沉声道:“师爷,你上来干你的事!”
“是!”
那十二名府役一见杀人重犯端坐着案,知府大人却乖乖的跪伏在地,你望我,我瞧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一见总捕头已经不见了,心知必是凶多吉少,对方可能强迫知府大人跪伏在地,看样子,今日必难善了!
倏听惊堂木一响,只听杜南吼道:“妈的!威武?武个‘鸟’,你们十二人手中之木棍哪里去了?”
“这……”
“说……”
“回禀……”
那些府役正不知应该如何称呼那位“人模人样”的杀人重犯之时,只听知府大人急道:“周贵,杜大人!”
“是!回禀杜大人,属下的木棍全断了,因此……”
“全断了?怎么断的?”
“这……”
“说!”
“回禀大人,方才小的们一时糊涂,冒犯了大人,所幸大人得蒙神助,木棍当场折断,没有伤着了大人!”
“胡说!”
“是!”
“掌嘴!”
周贵瞧着知府大人,迟疑不决!
杜南阴森森的道:“知府大人,你教的好属下呀!”
知府大人惊慌的喊道:“周贵,掌嘴!”
“是!”
“啪!”“啪!”“啪!”……
“停!”
“多谢大人!”
杜南双目神光乍射,一一扫过那十二名府役,将他们骇得低垂着头,骂道:
“妈的!木棍断了,不会另找呀!”
“周贵,你说!”
“回禀大人!府里没有备用的木棍呀!”
杜南一拍惊堂木,叱道:“妈的!木棍断了,你们那条‘棍’没有断吧!”
“这……”
“脱裤!”
“这……”
“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急道:“脱裤!”
十二名府役尴尬不堪的脱去裤子,夹着腿,低垂着头!
杜南一见他们那付模样,一想起他们平常作威作虎的吃人模样,心中不由得一肚子火,叱道:“脱光!”
十二名府役相视一眼,不敢拖延的迅速剥光了身子。
杜南一见十二具“有气无力”的“老二”,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吼道:“妈的!
垂头丧气的棍,怎么办事?”
十二名府役,身子一颤,“老二”缩得更小了!
“弄硬它!”
“这……”
这简直强人所难嘛!
不嫖女人,怎么叫“老二”“站”起来呢?
杜南吼道:“妈的!你们这群老包不会动动脑呀!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忙叫道:“妈的!你们不会一边想女人,一边用手拍呀!”
“是!”
杜南一见那十二名府役一边眯着双目,一边又摇又拍的弄着“老二”!心中不由得暗暗乐着,便托着下巴,眯着眼欣赏!
瘦师爷则尴尬的不知如何应付。
好不容易,十二具“老二”完全站起来了,杜南满意的对瘦师爷,颇颔首道:
“师爷,重来一遍!”
瘦师资扬声道:“升堂!”
那十二位府役一挺下身,喊道:“威武!”
杜南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知府大人惶声道:“下官顾明德!”
那十二名府役之中有三人,乍听惊堂木声音,一骇之下,“老二”立即泄了气,慌忙又拨又弄的设法把它弄硬!
杜南佯作未见的喝道:“顾明德,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知府大人边说边叩着头!
杜南指着顶上那面横匾,哼道:“念!”
知府大人颤声念道:“公……正……廉……明……”
杜南阴声道:“哼!公正廉明?顾明德,你做到了吗?”
“这……”
“哼!”
“大人!下官辜负朝廷期望及栽培!下官贪污渎职,下官瞒上压下,下官该死!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杜南一拍惊堂木,叱道:“顾明德,你以上所言属实吗?”
“大人明鉴!属下句句真实!”
“哼!顾明德,你太客气了!你完全做到了公正廉明这四个字了!”
“这……”
“你不相信吗?公,你是男人,当然是公的了!正!
你仪表端正呀!廉,你现在并没有贪污呀!明?你明辨是非,懂得观颜察色呀!
“
知府大人哀声直叩求饶!
额头已经见血了,犹不觉得疼,仍在叩求着!
瘦师爷蹬蹬蹬的三步并作二步的跑下去跪伏在地,惶声道:“杜大人!咱们大胆已经知错了,请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杜南虎目一瞪道:“妈的!你算老几?我和顾明德在说话,怎么还有你插话的余地,掌嘴!”
瘦师爷双目煞光一闪,犹豫未决……
杜南见状,心中暗暗留上心,表面上却叱道:“掌嘴!”
瘦师爷一抬右掌,佯欲掌嘴,却在中途改成一扬,一道寒光闪电般疾射向杜南的喉间啊!
左掌同时劈向跪伏在地的知府大人,阴声道:“废物,留你何用?”
杜南头一偏避过那枚暗器,右手骈指朝瘦师爷右肋一点,身子似鬼魅般飘到瘦师爷面前。
“妈的!装得真像哩!来!我瞧瞧你有多大的道行!”
言未讫,左掌右指闪电般朝瘦师爷轰了过去!
瘦师爷方才险之避开了那闪电般一击,此时哪里避得开这迅疾之一击,只听他惨嚎一声,跌地不起!
杜南抓起他胸前衣襟,右掌劈哩巴拉边挥:“妈的!你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袭击本大人!”
那些府役突然打破沉默一起吼道:“大人,用力些!妈的!这家伙最不是东西了!最好把他揍扁!”
杜南在瘦师爷身上连点数指之后,将他丢在公堂中,笑道:“妈的!要揍扁还是要揍圆,由你们自己决定吧!”
“哇!大人!好棒!”
杜南笑道:“妈的!本大人的‘棒’当然是好的了!
哪里会像你们那样‘垂头丧气’,‘有气无力’的!哈哈!“众人不好意思的陪着笑了一声,立即上前不客气的踹踢瘦师父,不久,已将他“服侍”
得鲜血狂喷了!
杜南拉起知府大人,笑道:“大人,没事了!”
知府大人感激的后退三步,跪伏在地,连叩三个响头,恭声道:“下官一条小命,幸赖大人解救,下官感恩不尽!”
杜南避开身子笑道:“大人,起来吧!”
“谢大人!”
知府大人立起身,恭敬侍立一旁。
陡听—声惊呼道:“兄弟,他‘翘’了!”
“啊!”
果见那位瘦师父嘴溢黑血,僵立不动了!
杜南叹道:“又是服毒血尽,好冷酷的帮派!”
知府大人急问道:“大人,你知道他是属于什么帮派的?”
杜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以前也曾经见过这种死法的人,他们齿中已预塞毒药,只要用力一咬,即可气绝!”
知府大人悚然一惊:“好恐怖!”
杜南朝那些府役道:“退堂了!把衣服穿好,把死人拖出去埋子!记住!别碰上黑血,以免中毒!”
“多谢大人!”
知府大人恭声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
杜南随着知府大人进入书房,分主客就座之后,立即有一名婢女,奉上香茗,脆声道:“大人,请用茶!”
杜南含笑道:“谢了,咦!你不是丽珠吗?”
那婢女一抬头,惊呼道:“是你?”
说完,身子一阵颤抖!
杜南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含笑不语!
知府大人惑然的道:“大人,你认识丽珠?”
“哈哈!岂止认识,我们熟得很哩!”
丽珠突然朝杜南跪下,连连叩首,求道:“杜南!以前都是我的糊涂!你大人大量,求求你原谅我!”
知府大人叱道:“放肆,怎么可以直呼杜大人的名字!”
杜南笑道:“大人,没关系!丽珠一向如此称呼我的!”
“放肆!太放肆了!”
丽珠“咚咚……”直叩首哀求不已!
杜南一见她的额头已经见血,心生不忍,笑道:“丽珠,相逢即是有缘,往事如烟,不必再去想它了!”
丽珠正欲叩谢起身,知府大人却沉声道:“丽珠,她究竟在何时冒犯杜大人,今日非说清楚不可!”
杜南笑道:“大人,算了!”
知府大人正色道:“大人,你器量大,肯原谅她,她今日若不说个明白,我顾某人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丽珠,说!”
丽珠羞愧的道:“大人,小辈先前在刘员外家时,有一回外出购物,看到杜大人正和我家大少爷及王家大少爷打架。”
“我一见杜大人以一对二,越打越神勇,立即奔回家中,呼唤五、六名家丁携棍围打杜大人,终于将杜大人打得浑身流血落荒而逃,我……”
丽珠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杜南不在意的道:“大人,说起此事,实在‘见笑’(丢脸)!我一向逞强好半斗,挨打乃是活该,丽珠,此事与你无关,你起来吧!”
丽珠摇摇头道:“不!我!回去之后由少爷他们喝酒时的谈话之中,才知道杜大人是为了阻止他们戏弄良家少女才和他们打架的!”
“我知道事实真相之后,我惭愧极了!可惜,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杜大人道歉,杜大人,我真该死!”
说完,放声痛哭!
杜南一向最怕看到“查某”“号”(哭),立即上前拉起她,笑道:“傻丫头,别哭了!
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丽珠羞愧的道:“杜大人,你对我太好了!”
杜南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傻丫头,别再说这些感谢的话了!快下去,洗个脸,擦擦药,以免留下了疤痕!”
“多谢大人!”
丽珠离去之后,知府大人肃然起敬的道:“大人!你真是伟大,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能够列入十大金牌侍卫之林!”
杜南轻咳一声,道:“大人,本人的身份尚祈大人多加保密,目前本人乃是‘金刚帮’的帮主!……”
知府大人正色道:“杜大人,此事请放心,下官就是刀斧加身,也不会向第三者泄露大人的身份的!”
杜南笑道:“大人别如此在意,只要时机成熟,我会自动宣布的,对了,大人,你怎么会收留那位师爷呢?”
知府大人苦笑道:“杜大人,下官来洛阳已三年有余,想不到那匪徒在一年半以前将原先那位毛师爷杀害之后,易容顶替了他的工作。”
“下官虽已迅速查明有异,奈何小犬及小女分别遭了他的毒手,逼得下官不得不接受他的指挥,唉!”
“令嫒及令郎目前在何处?”
“尚在此地,可惜分别被那匪徒制住穴道,每旬必须由他解穴,否则全身疼痛不堪,哎呀!不好!”
“大人,什么事?”
“今夜子时便是小女及小犬发作的日期,那匪徒却已经死了,这……这下子要怎么办?”
知府大人立起身子直打转。
杜南立起身子,笑道:“大人,你放心,我的手下之中,有一位‘大国手’,等一下我请他们过来一次,保证令爱及令郎可以妙手回春!”
“太好了!下官这就去叫她们准备一下!”
“大人,准备什么呀?”
“大人!下官准备亲送他们二人至贵帮求医,以表示诚意!”
杜南沉吟半响,笑道:“好吧!”
府里大门再度打开,好奇围观的人潮仍未散去,只见他们迅速朝里一瞧,不由纷纷惊呼出声。
只见知府大人身跨健骑在前,那位杀人重犯却端坐在知府大人出巡时那顶华轿之内,含笑瞧着众人。
另有一顶布幔深垂的华轿跟随在后。
八名府役各跨健骑在前开路,后头另有八骑殿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城而去,留给城民无数的讶异。
且说四位姑娘自杜南被押上轿之后,虽然明知杜南必可安然返回,却仍坐立不安的院内院外来回走着。
妮儿更是一直立在门前痴痴的望着远方,不言不语!
梁光等人则在二老的督导下,正在苦练拳招。
午时将至,众人洗过手、脸,正准备要进餐之际,陡听远方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孟明琪急忙跃至路中一瞧!
妮儿却长啸一声,欢呼一声:“懒哥!”身子疾掠过孟明琪的身旁,似一缕轻烟般,朝远方驰去。
孟怡红等人循声往外一瞧!
只见八名差爷跨骑而来,一见一道黄影疾驰而来,正欲喝止之际,那道黄影却已扑入了第一顶华轿内。
八名差爷正欲返骑缉拿来人之际,却听轿内传出杜南清朗的声音道:“各位,是‘自己人’,没事!”
此时,门前早已自动排成两列,一见杜南居然坐在知府大人出巡时之华轿内,欣喜之余,纷纷鼓掌欢呼着!
二百余名工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暗忖:“这位少年人真有办法,被押而去,却如此风光的回来!”
他们正在钦佩之余,却又被一个人骇住了!
洛阳城第一号人物——知府大人,居然自轿后跨骑前来,只见他迅速跃下马,抖着满身的肥肉,为杜南掀起轿帘哩!
这……这会是真的吗?
这些工人纷纷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瞧!
不错!千真万确!知府大人正哈着腰向前走来哩!
别说是工人们发怔,包括二老在内亦心头纳闷不已!
杜南瞧众人打过招呼以后,闻到自工地传来之菜香,立即叫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太好了!”
只见他朝知府大人道:“大人!民以食为天,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知府大人恭声道:“是!”
只见他带着一对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取过碗筷自大锅中盛饭、挟菜,学着众人站着吃得津津有味。
杜南笑道:“大人,餐厅尚未盖好,桌椅又不够,委屈你了!”
知府大人笑道:“大……杜兄!你别客气,下……
我好久没有体会这种自然洒脱的滋味!太好了,哈哈!““大人!今天可要多吃一碗啰!”
“遵……好!好!哈哈!”
杜南又朝知府大人那对孩子,笑道:“二位可能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别开生面的‘立吃’吧!”——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