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南虎正在暗赞他的绝顶轻功之际,突然一声轻咳自后院传来,抬头一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那位小二走了出来,立即含笑不语。
钱春雅瞄了心上人一眼,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只听她脆声道:“老丈,真对不起,毁损了贵宝店,这张锡票聊表一番心意!”
“说完,递了过去。
小二盯了那张银票半响,低声道:“一百两哩!爷爷,快收下吧!”
说完,“呼嗜!”一声,又将流到嘴旁的那两条“呵仔面线”吸了回去。
“姑狼,你太客气了!这一百两银子足够小店重新翻修了,小老儿尚请三位暂留此地,待保正来此之后,再走吧!”
钱春雅做微一笑,将银票递给他之后,另外取出一枚正面刻有‘开心帮’背面刻有‘雅’字的小铁牌,道:“老丈,此二人名叫‘千山双妖’万世昌及何不欢,官府有他们犯罪档案,你只要将此面铁牌交给官方,就可没事了!”
老者按过铁牌反复瞧了数眼,叹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不过,小老儿无能留住三位,请吧!”
三人相视一眼,朝老者一揖之后,立即离去。
驰出五里远之后,只听钱春雅脆声道:“夏梅,你们可还记得师父曾经提过‘神行书生’南宫引的事吧?”
钱夏梅立即脆声道:“当然记得啦!不过,若非堂主您提起,属下简直下敢相信方才那人就是以轻功称霸江湖的顶尖高手哩!”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貌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唉!”
“堂主,您……”
“没什么!偶感杂叹而已,咱们已耽搁不少的时间了。再赶一程吧!”
郝南虎一直含笑聆听,暗中却注意着掇在远处的那个人,心中暗忖道:“哇操!
此人落地无声,鼻息细微,会不会就是南宫引呢?”
疾驰之中,他一直默察暗中跟踪之人,一发现对方居然气息匀称的跟了二个时辰,下由暗凛不己!
朝阳破曙时分,三人来到了桃花江,郝南虎因为发现暗中跟踪的那人居然疾射而退,不由低咦了一声。
钱夏梅浑然不知被人跟踪,立即传音道:“咱们已快到总舵了,小心些!”
郝南虎点头低嗯一声,立即与她并肩朝前行去。
桃花江,是湖南省濒临资江右岸的一个小镇,衔是丁字形,分正街与横街,街道全是青石板铺成。
两旁店铺全是传统的平房建筑。
店铺招牌多半是黑底金字木匾,而且出自名家手笔,显得古朴苍劲。
由于桃花江是临江而筑,为水运要埠,故商贾去云集。乃是茶业,烟草,绵纸等的主要集散地。
资江有一条名叫弄溪的支流,贯穿桃花江正街而入资江,弄溪上有一座拱桥曰:“弄溪桥”乃是用麻石砌成。
桥长全长约一百余公尺,两边围以石栏,伫立桥上可以眺望辽阔的资江,风帆片片,穿梭来往。
郝南虎跟随二女匆匆走过“弄溪桥”,沿着弄溪右岸前行五里远,走入桃林,立即有两名少女拱乎行礼。
钱春雅轻嗯一声,前行半里,立即发现林中有一栋幽雅的竹屋,他一见钱夏梅郝南虎停了下,立即止步不动。
只听钱夏梅传音道:“此地名曰:”蓉园‘,乃是副帮主钱香蓉居住之处,咱们目前在此等候召见!“
郝南虎听过她提起钱香蓉之名,知道她铁面无私,兼掌开心帮全帮三百余名弟子考核之责。
因此,他闻言之后,立即小心的察看自己的衣著打扮。
突见一名妙龄少女自竹屋内婀娜多姿的走了出来,郝南虎立即又听到钱夏梅传音道:“她名叫钱秋莲,乃是副帮主的心腹,不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而且鬼得很,你可要对她小心些!”
就在刹那间,钱秋莲已经走到近前,只见她朝钱春雅躬身拱手道:“参见堂主,请堂主随属下来!”
说完,迳自转身行去。
钱春雅她们已经习惯了她的自命清高作风,因此,毫不以为杵的跟她行去,郝南虎却暗骂道:“哇操!有够大牌!”
原来,在“开心帮”所有的女人之中,只有钱香蓉及钱秋莲是“最后的两个处女”,因此,她们二人甚为瞧不起别人。
人厅之后,只见一名年约双十,一身红衫的绝色少女肃然坐在正位,郝南虎尚未瞧仔细已经随着钱春雅跪地行札,表面上虽然行礼如仪,心中却暗骂:“有够衰”
不已!
只听一阵珠走玉盘般的脆声音道:“三位请起!”
郝南虎在钱夏梅的下首坐走之后,一见她们二人皆恭敬的瞧着钱香蓉,他立即也恭敬的瞧着她。
心中却暗道:“哇操!世上竟有如此灵秀的少女,偏偏生长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天公怕仔,你可真爱开玩笑哩!”
郝南虎在暗自感叹之际,钱春雅已经将长沙之行择要的报告一遍(当然省去被郝南虎杀得啊啊叫那一段了)!
“嗯,果半仙突然大摇大摆的重现江沏,必然另有目的。不过,他一向中立,本帮不妨暗中监视,此事仍交由贵堂负责!”
“遵命!”
“雅堂主,你们三人为何延后八个时辰才返帮?”
“启禀副帮主,属下三人在途中遇见‘千山双妖’及‘神行书生’。因为经过一番的激战及休息,因此耽误了行程。”
说完,将昨夜打斗的情景说了一遍。
钱香蓉神色一变,立即沉思不证。
好半响之后,钱香蓉沉声道:“此事利弊未卜,虽可提升本帮的声威,却难免会有‘千山双妖’之亲友上门寻仇之虑。”
“因儿此事之功过由帮主来裁决,本座不便多言,不过你们为何不遵令在昨天一早即返帮呢?”
“哇操!好凶悍的查某,可真会打官腔哩!”
钱春雅胸有成竹的道:“启禀副帮主,由于果半仙之孙失踪,丐帮之人搜寻甚急,属下只好等到天黑才启程。”
“果半仙之孙失踪了?他是谁?”
“启禀副帮主,他名叫郝南虎,听说不但一表人材,武功高强,而且精通命理,不知为何会失踪?”
“他怎姓郝?怎么不姓果呢?”
“启禀副帮主,属下尚未进一步追查!”
“嗯!此事甚为奇怪,本座自会禀报帮主,你们回去吧!”
“是!”
三人离开“蓉园”,穿出桃林之后,沿着弄溪,走到“弄匹侨”之际,立即发现侨上有卖小吃的,膏药的,各种杂耍玩艺。
“短短的一百余公尺,却热闹纷纷,好似北平的天桥及南京的夫子庙。
最令郝南虎暗诧的是,在桥上买卖的人一见到他们三儿立即自动退避一旁,让她们顺利的通行过去。
三人行约盏茶时间之后,来到了“钱多多客栈”,此时,商旅们已经陆续的离去,只剩两名身手矫健的小二在清理车棚。
那二人乍见三人入内,立即弯腰拱手。
钱春雅朝他们略一颔首,立即走向大厅。
三人尚未人内,一位神色精斡的中年人早已迎了出来。钱春雅立即底声问道:
“李克,有没有什么事?”
“副帮主曾来查过帐,帐目相符。”
“嗯!辛苦你了!”
三人走入内院,迳自走人左侧一个布置得香喷喷,豪华无比的房内,房门一锁,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只听钱春雅低声道:“此房间归你居住,另有一名侍女名叫小柳,她虽然对你甚为忠心,不过,你仍应小心点。”
郝甫虎点点头,指着脚低声道:“这双锦靴小了一点,穿起来别别扭扭的,能不能设法换一双。
钱春雅额首道:“你忍着点,人夜之后,即可解决此事,夏梅,你把此地的环境作个说明吧!”
说完,迳自离去。
钱夏梅柔情万千的替他斟了一杯茶,低声道:“这家客栈及左右两边的钱多多银楼,绸缎庄皆是本堂的管辖范围。
“这三家之主人已被本帮吸收,对本帮尤其对咱们三人额为忠心耿耿,榻下另有通道可以通往左右两家,危急之时,可以暂作闪避。”
“本帮计有三堂每堂计有一位堂主。两位香主,两位队长,两位分队长,每个分队备有五六十名女队员。”
“目前,本堂计有一百二十五人,除了咱们三人及三位侍女在此以外,其余的一百一十九人,正在桃谷山‘集训’!”
“哇操!他们干嘛要集训?”
“帮主准备要在半年之内统一武林,早在半年前,即将三堂三四百名女弟子交由三十名苗疆高手训练毒技及暗器郝南虎听得内心狂震,表面上却淡淡的问道:”
那些苗疆高手岂肯远离苗疆来此替帮主效命呢?““这全是帮主一手促成,听说苗疆总洞主哈本元已向帮主求亲,帮主答应在一统一武林之后,再与他成亲呢!”
郝南虎暗骂道:“哇操!又是一只‘猪哥’,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我必须设法把此事转知爷爷?”
他立即低声问道:“哈本元目前是否在此?”
“没有,他随帮主出去访问数名隐世高手,准备请他们出来共襄盛举,对了,哈本元那批人精于放蛊,你可要小心些!”
“哇操!我曾听过放蛊这件事,有没有预防之道?”
“除了不吃他们摸的东西以外,别无他法!”
“哇操!万一中蛊,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注意此事的!”
“对了!你们住在那儿呢?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你们呢?”
她闻言之后,立即想人非非,娇颜一红,低声道:“我住在你的对房,堂主住在入厅右侧第一间房,你要入房之前,不防先敲‘一长二短’!”
“哇操!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三餐皆由侍女负责送来此地,你不用外出!”
说完,带上房门面去。
郝南虎将房门反锁上之后,立即推开右侧那扇门,只见里面摆着一张奇怪的大木椅,他立即走了进去。
伸手一摸椅背,椅臂,暗道:“哇操!是上等的楠木制成的哩!哇操!挺名贵的哩,待我坐坐看!”
双足踩上椅垫,臀部一挪,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哇操!太宽大啦!咦?怎么椅臂右方还有一个扳手呢?”
他立即好奇的轻轻一扳。
“轧!”一声轻响过后,那张椅子忽然自动的上下颤动起来,吓得他慌忙松手,那张椅子倏然恢复平静!
郝南虎跃下椅,瞧了半响之后,暗暗苦笑道:“哇操!想不到还有这种怪椅,为何不改成左右摇摆,还可以回味‘坐掳篮催眠’的滋味哩!”
带上房门之后,推开左侧房门,一见是一间四周铺以青石的浴室,右侧壁上另外钉着一个长形木柜,他立即好奇的打开一瞧。
只见里面除了摆着两件迹近透明的红色纱缕以外,另有毛巾,浴皂及其他的浴洗用具,他不由暗骂一声“哇操!”
关上柜门之后,朝浴缸旁的两个大圆桶一瞧,只见里面分别摆着干净的温水及冷水,他立即合上了桶盖“
他朝另外那个小圆桶瞄地一眼,心知必是“方便”用具。不由暗道一声:“哇操!设备完善,她们可真会享受!”
走出浴室之后,打开榻旁的衣柜一瞧,里面整齐的摆着数套红、黑劲服,另有三套蓝、白色儒衫,及红色衫。
他挑了一套红色衫裙,脱去锦靴,走人裕室之后,立即锁门脱肖。
劲服一脱,立即全身光溜溜的,他一见到那两“义乳”,不由暗暗苦笑道:
“睦操!想不到我郝南虎竟会遇上这种羞事!”
“不但多了两团肉,还不准穿内衣、内裤,哇操!若让爷爷知道此事,不把我骂‘臭头’才怪哩!”
苦笑声中,拿出欲洗用具,小心翼翼的擦洗着,他不敢乱冲乱擦,深恐不小心会把那两座‘义乳’弄垮或是不小心洗去了易容药物,那可就伤脑筋了!
足足的耗了将近半个时辰,他才走出浴室。
换上较为宽松的衫裙之后,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上榻。
思忖半刻之后,他悠悠的人睡了!
由于昨夜通宵未眠,加上又打了一架,因此,郝南虎这一入眠,立即熟睡到申初时分才醒了过来。
他是听见“一长二短”的敲门声音,方醒过来的,匆匆的穿上锦靴之后,他立即上前打卉房门。
只见钱春雅手持一个小包袱含笑俏立门口,他“啊!”了一声,唤声:“堂主,是你呀!”立即侧身肃客。
房门锁上之后,钱春雅歉然道:“对不起!打扰你的休息了,这两双锦靴你先试穿一下吧!”
说完,格那个小包袱递了过去。
郝南虎感激的道过谢,立即打开包袱。
试穿之下,居然甚合脚,天生情种的他情不自禁的拉着她的纤掌道:“谢谢你!
谢谢你!”
钱春雅身子一震,将手一缩。
郝南虎尴尬的道:“对不起!”
两人立即默立无语。
好半晌之后,钱春雅低声道:“换上新靴吧!我把旧靴拿去毁掉。”
郝南虎晤了一声,立即换上新靴。
钱春雅接过方巾,包妥旧靴,低声道:“你的头发有点乱了,表替你理理吧!
说完,上前轻柔的替他整理乱发。
阵阵幽香沁得郝南虎心猿意马。
半晌之后,只听钱春雅低声道:“你想出去走走吗?”
南虎心中一动,瞧着她低声问道:“行吗?”
钱春雅娇颜一红,微微颔首道:“你稍等!”立即走了出去!
那分娇羞,喜悦的神情令郝南虎内心起了一阵涟绮;暗道:“哇操!想不到她在阴狠之外,还有如此清纯的一面。”
他不由怔住了。
鼻中似乎仍闻及那沁人的幽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声:“来吧!”郝南虎身子一震,一见是一位混世不浊,玉树临风的白衣书生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急忙飘退数步。
“格格!别紧张!是我,雅!”
“吧咳操!扮得可真像哩!”
钱春雅微微一笑道:“多谢夸奖!”
“梅香主去不去?”
“她在此留守,趁着还来得及欣赏‘资江暮色’,咱们快走吧!”
两人走出“钱多多客栈”之后,郝南虎一见来往的人车络郝南虎徐吐一口鸟气,与钱春雅再度启步前行。
郝南虎由于心中一直对被吃豆腐耿耿于怀,因此,游思大爱影响,一直到登上“弄溪桥”之后,心情始见开朗。
钱春雅向桥上的一位小贩买了两盒酥糖,含笑递一盒给郝南虎之后,立即向四周仔细打量一番。
此时,已临黄昏,人们急着返家,因此,桥上人潮稀少,钱春雅一见三名卖膏药的大汉正在收摊,立即走了过去。
那三名大汉起先以为顾客上门,可是,一见到郝南虎,立即陪笑哈腰,同时恭声道:“姑娘有何指示?”
郝南虎心知他们必是慑于开心帮的淫威,冷冷道句:“没事!”
立即与钱春雅并立于石栏旁。
只见风帆片片,顺辽阔的资江来回穿棱,夕日余晖映着江面泛起磷磷金色波纹,令人流连忘返。
船行资江的船只都是木壳帆索,船身用桐油漆得闪闪发亮桅杆耸立,有单桅的,也有双桅的。
只听钱春雅指着远处,朗声道:“虎哥,你瞧远处那条单桅帆船顺流而来,既速又疾,简直是御波而行哩!”
郝南虎抬眼一瞧,果见一条帆船似怒矢离弓疾射而来,立即脆声道:“怪不得人云:”两岸平野阔,风正一帆悬‘……“
话未说完,他突然发现独坐在船上的那人神色之间洋溢着一股孤傲之气,他立即心中一动,暗道:“哇操!这位紫脸大汉会是阴司状元易容的吗?”
饯春雅一见他突然住口,同时紧盯着傲立在船上的那位紫脸大汉,她立即默默的打量着那人。
只见那人虎目圆睁,不住的打量来往的船只以及两岸焦急之中隐隐透出一股孤做的霸气,不由令她暗凛!
船行甚疾,一晃已快射人桥下。
郝南虎正想转身回头,突见那位‘猎哥’居然俏悄走到近前,他立即冷哼一声,身予一闪,右掌扣向他的右腕!
那人敢情也是个欢匆子,见状之后,向右一同,嘿嘿一笑,右掌疾抓向郝南虎的右胸,分明已是色心大炽矣。
郝南虎心中虽怒,心知目前处于“开心帮”的地头,不但不敢使出自己的武功,同时暗暗限制自己的功力。
此时,一见对方居然如此的猖狂!心中一怒,左掌疾扣对方是右掌,右手易抓为削,疾削他的右肘。
“嘿嘿!果然玫瑰多刺!”
话声方起,早已收回右掌,右脚一扬,疾钩向郝南虎的下阴!
好下流的家伙!
郝南虎低叱一声,一掌劈向对方的胸口。
钱春雅心知郝南虎不愿泄底,因此,早已准备下手,此时,一见对方出脚,双目煞光一闪,一掌疾劈向对方的腿弯。
她突然出手,加上力道又疾又狠,只听“喀!”的一声脆响,那名大汉已经腿折倒地惨叫出声了。
郝南虎叱声:“该死的家伙!”右掌再度砍向他的左脚。
“砰!”一声之后,那名大汉的左腿弯又报销了。
剧疼之下,他几乎昏倒。
钱春雅冷哼一声,右掌朝对方的身上大穴虚空连按,一声闷哼之后,那位大汉立即满地翻滚惨叫不已。
鲜血立即染红了麻石桥面。
突听一声厉啸自远处疾传而来,啸声未歇,一位青衫大汉已经扑了过来,这份功力颇具震撼力。
“青衫大汉刚落地,一见现场阶情景,立即扑向钱春雅。
倏听一声沉喝:“花面狼,你的未日到了!”
喝声虽然低沉,却扣人心弦,青衫大汉一听有人知道自己的来历,立即硬生生的制住身子,凝神面对来人。
郝南虎乍见出声现身之人正是方才在船上的那位紫脸大汉,心中不由一阵激动,立即紧盯着他。
只听花面狼沉声道:“朋友眼生得很,可否报上字号?”
“没必要!接招!”。
花面狼冷哼一声,疾劈一掌,迎了上去。
、“麦!”一声巨响,花面狼立即跄踉连退。
郝南虎一见他退向自己,左掌一翻,朝他的“命门穴”疾劈而去,掌风未至,花面狼已刹身疾闪!
“砰!”一声,他虽闪过致命的一击,却披劈中右肩,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一纵朝桥外跃去。
紫脸大汉喝声:“那里逃!”双掌一扬,两道如山的掌力疾卷而出,当场击出一个漂亮的“全垒打”!
“轰!”一声,花面狼那颗脑瓜子被劈成粉碎,疾坠向江中。
郝南虎正在暗松一口气之际,修听紫脸大汉沉喝一声:“接招!”他在一怔之下,立即望向他。
钱春雅一见对方的掌力如此霸道,立即朗声道:“钱姑娘方才救你,你却要逼他动手,阁下未免太不知好歹!”
“在下不领情!”
“哼!好狂妄的家伙,好男不与女斗,你就冲着我来吧!”
紫脑大汉听到“狂妄”二字,身子微微一震。厉啸一声之后,一式“大鹏展翅”
朝桥外射去。
只见他身子一翻,右臂一划,半响之后,轻若飞絮的降在泊于江边的船上,迅即朝江心疾驰而去。
“钱春雅瞧得心中一震,低声道:”咱们快去见副帮主。“说完,上前解开那位“猪哥”的穴道,另外制住他的“黑甜穴”及“麻穴”之后,挟起他,匆匆的朝前行去。
四处的民众立即低声议论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二人再度进入“蓉园”。
钱香蓉听完钱春雅的报告之后,沉声道:“不错,只有阴司状元才会使出‘双龙抢珠’掌法及‘天外神龙’轻功!”
郝南虎闻言,不由忧喜交加:“哇操!阴司状元怎会来此呢?他若闯上桃谷山,那可是十分的危险哩。”
只听钱春雅脆声道:“阴司状元对本帮怀恨甚深,此番来此,必有阴谋,咱们不可掉以轻心哩!”
“本座知道,柳香主,你曾见过阴司状元之面,你就留在此地吧!”
郝南虎闻言,不由怔!
“柳香主,你有什么困难吗?”
郝南虎只好硬着头皮道:“启禀副帮主,属下遵命!”
钱春雅闻言,心中一紧,立即说道:“启禀副帮主,你这儿不是一直不准堂主以下弟子留宿,何不自山上抽调一批人手来协防?”
“不!她们目前正在加紧练习,岂可延误,本座从未宣布此地不准堂主以下弟子留宿,你为何突出此语?”
“这……这……请恕属下失言!”
“雅堂主,我知道你也耽心店里会出事,你放心,在柳香主暂调此地期间如果出事,我替你负责!”
“是!是!多谢副帮主的支持,属下告退!”
钱春雅离去之后,郝南虎顿失依据,立即惶恐的低下头。
钱香蓉年青气傲,一见她如此的敬畏自己,立即含道:“柳香主,放轻松点,咱们边走边聊吧!”
说完,起身朝左侧房屋行去。
郝南虎应声:“是!”立即尾随在她的左后方。
钱香蓉推开一扇门,脆声道:“柳香主,蓉园甚窄,比不上你们那儿,这些日子就委屈你在书房起居吧!”
郝南虎一见壁间柜上陈列三排书籍,屋中除了一套桌椅及文房四宝以外,就只有一个大屏风。
屏风上面以丹青绘了一图出水芙蓉,右下方题以秀丽的“香蓉”二字,他不由多瞄了几眼。
“柳香主,你也对绘画有兴趣吗?”
“偶尔信手涂鸦,不过,比起刚帮主之大师手笔,属下只是稚儿学步而已,副帮主够格当才女矣!”
钱香蓉闻言,含笑道:“想不到柳香主你也是此道高手,本座以前看走眼了,何妨惠加斧正!”
郝南虎暗道:“哇操!我怎能动笔呢?那会‘穿帮’的呀!”立即含笑道:
“启禀副帮主,您这幅画实在太完美了……”
“不!我一直觉得没有显出意境来!”
“意境?这……属下更茫然了!”
“我原本打算让这幅画如我的名字,可是显示不出‘香’的意境来,为此,着实浪费了不少的脑汁。”
郝南虎闻言,脱口道:“蝶儿爱香……”
“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好啦!”
说完,打开书桌抽屉,取出一盒颜料。
郝南虎立即倒了一些冷开水于盘中,又点燃烛火,欣喜的道:“属下有幸目睹副帮主作画,不知要让多少人羡煞!”
饯香蓉听得眉开眼笑,脆声道:“柳香主,你帮我调色。我先打底!”说完拿起炭笔走到屏风前。
郝南虎却瞄了她那美好的身材一眼,立即低头调色。
半晌之后,只听钱香蓉喃喃自语道:“比翼双飞,闻香而来!”
郝南虎抬头一见芙蓉上面果然停着两只蝴蝶,他立即暗忖道:“哇操!她一定想要早日打个老公啦!”
思忖之中,拿着画笔及色盘走了过去。
钱香蓉仔细的润笔之后,专心的上色。
阵阵处子幽香沁得郝南虎心晃神摇,慌忙提气醒神。
突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远处传来,郝南虎心知必是秋莲来此,立即佯作不知的瞧着那两只将欲完成的蝴蝶。
来人果然正是钱秋莲,她探头一见房中的情景,那对圆目睁得更圆,几乎完全怔住了!
所幸,她已往一直冷静惯了,半响之后,突见副帮主后退一大步,格格笑出声音,她不由又怔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副帮主对“开心帮”一直很厌烦,但是为了报答帮主养育之恩,她只有隐忍了!
因此,她对待帮众甚为严厉。一犯错,立即照帮规严办,吓得众人暗地尊她“女暴君”,希望她早点嫁出去。
尤其,自从钱茹荷与苗疆总洞主哈本元搭上线之后,那位少洞主哈天德竟然“癫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钱香蓉。
三位堂主当然跟着起哄,鼓励他用力追了。
钱香蓉一向最痛恨淫荡之事,一见到哈天德与帮中弟子搞三念七的情景,她早就将他“三振出局”了!
偏偏他死皮赖脸纠缠不舍,逼得她只好伪称有病躲闪因此,她从来没有如此高兴的笑过。
钱秋莲乃是她的心腹,岂有不知她的心事,因此,她才会如此的发怔。
“柳香主,经你那么一提醒,整幅屏风栩栩如生哩!”
“是呀!我好似听见左边那只公蝶儿吟道:”飞过千山万水,遍访天下奇英蓉,如今既已偿夙愿,生生世世永相依‘。“
“格格,胡扯!我怎么没有听见呢?”
“哇………不!启禀副帮主,你再仔细听一听,那只母蝶儿吟道:”芙蓉虽美人更美,几疑仙女滴凡间,今生有幸常相聚,互期世世永无绝‘!“好小子,竟然谈情说爱了!
钱香蓉身子一震,美目紧盯着郝南虎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柳香主,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多了?”
郝南虎心中狂震,忙低头道:“请恕属下失言!”
一颗心儿却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钱秋莲见状,立即脆声道:“启禀副帮主,请用膳!”
“幄!我知道了,有没有替柳香主留一份?”
“没有!不过,方才雅堂主离去之时,曾表示要让小柳将柳香主的衣衫及食盒一并送来此地!”
“那就好,柳香主,你先休息一下吧!屏风后面有床!”
“是!属下恭送副帮主!”
钱香蓉离去之后,郝南虎绕到屏风后面一瞧,果然有一张幔帐齐全,铺以白色床具的竹榻。
榻旁另有一个小柜,柜内摆着一个小圆镜及竹梳,他举镜一照,一瞧见自己的“绝色容貌”,不由暗暗苦笑。
关妥木柜,走回前面,随意抽出一本“千家诗”,打开一瞧,不由暗赞道:
“哇操!有够用功,写了这么多的批注哩!”
心中一颤,他立即坐在椅上阅读起来。
他在看完一首崔颖的“长干行”及钱香蓉的批注之后,不由暗道:“哇操!礁她外表冷冰冰,内心却热情如火哩!”
他正欲阅读下去,突听钱秋莲在房外轻声道:“柳香主,请开门,你的衣物及饭盒已经送来了。”
“喔!谢谢你!”
他不知钱夏柳已往如何称呼钱秋莲,因此,干脆就省略了!
钱秋莲一见主人对柳香主大有好感,她立即巴结的将一个皮箱及食盒提进来放在书桌上!同时带郝南虎去参观白白净净的浴室及小茅房。
郝南虎感激的道过谢,目送她离去之后,立即将皮箱放在榻上,打开一瞧,苦笑道:“哇燥!清一色的查某用品!”
他将皮箱置在竹榻内侧之后,打开食盒取用起来。
、盒中四莱一汤,另有一条煎得香喷喷的江鱼,郝南虎吃了半晌,正欲挟鱼翻身之际,突见自鱼腹内掉出一张小纸条。
他心知必是钱春雅暗藏之物,仔细的默察四周无人潜伏之后,立即打开那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粗拙的一行字:“郎才女貌配成双!”
他心中一震,悄悄的将纸条撕碎,和着白饭吞进腹中,边吃边暗忖道:“哇操!
这倒是一个好点子,只要制伏她,就不愁无法接近那魔女了!”
“哇燥!这个手段太卑鄙了吧?她是那么的清纯哇操!不管那么多了,爹娘死得太惨了!”
想至此,双目煞芒迸射,好不吓人!
半响之后,只见缓缓的吁了一口气,将食盒盖妥,放在桌旁之后,拿起那本千家诗再度阅读起来。
他在果半仙及华玉英的调教之下。早已熟读这些诗文。脱口成章了,此时,他会看得那么人神,完全是被钱香蓉的批注感动所致!
通常人们作批注,只是择录文章之要点而已,钱香蓉却除了择录要点以外,另外记下自己的心得。
由那不同的字迹可见那些心得最近的两三年才记录上去的,其中隐含无奈伤感,不由令郝南虎感动万分。
他精通“测字”,因儿可以体会出她内心深处的感受,在感动之余,立即在改变主意,不忍催残这位奇女子。‘心意一定,全神新闻记者,不知不觉已是烛尽天明了,郝南虎瞧得情怀澎湃,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宣纸,调妥色盘之后,拿起炭笔,迅速的画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纸上立即出现一位绝色少女手持一朵芙蓉,盘坐在一株插天古松下,在她的身前拜伏一片人潮及百兽。
郝南虎越画越情难自禁,拿起毛笔,蘸着色料,全神贯注的润色,一直到晌午时分,才大功告成。
他仔细端详一阵子之后,正欲收拾画具,突听钱秋莲脆声道:“柳香主,你起来了吗?准备用午膳了!”
“啊!时间过得这么快呀!”
房门一开,果然看见钱秋莲提着一个食盒,门前另有一个食盒,他立即让身道:“清进!”
钱秋莲人房之后,正欲把食盒放在书桌上,突然见到那幅画,她不由轻喧一声,立即仔细端详起来。
郝南虎趁机收拾妥画具,将画笔及色盘拿到浴室去冲洗。
等他回房之后,钱香蓉已经站在桌前观赏那幅画了,瞧她的那对凄迷凤眼,可见她的内心有多激动了!
郝南虎低声道:“信笔涂鸦,难入副帮主的法眼!”
钱香蓉身子一震,问道:“柳香主,你一夜未眠。作画至今?”
“不是,属下昨夜阅读‘千家诗’,感于副帮主批注之精辟,在烛尽之后,信笔乱涂,请副帮主见谅。”
钱香蓉瞄了桌上的腊烛及千家诗一眼,暗忖道:“柳香主所言皆实,想不到她竟能在三个时辰之内和好此画。”
她立即问道:“柳香主,你肯否将此画致赠给我?”
“这……让属下再好好的修饰一下吧!”
“不!神来之笔,韵昧十足,若再修饰,反显别扭。”
“副帮主高见,属下佩服!”
“秋莲,小心将画裱好,就桂在大厅右侧吧!”
“是!”
钱秋莲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幅画离去之后,钱香蓉脆声道:“柳香主,我已往真的对你看走眼了,请原谅我的无礼!”
“哇……不!副帮主,你千万别如此说,属下的作风实在太随便了,若非你的督导,属下可能陷溺更深哩!”
“唉!这全是帮主的决定,岂能怪你,你既能在看过我的批注之后,即作成此画,证明你已经了解我的心事,切勿对他人潭窗!”
“属下遵命!”
“你彻夜未眠,用膳之后,早点休息吧!”
说完,袅袅离去。
日子在平静之中,迅速的过了月余,郝南虎由于怕“穿帮”,因此,整日钻在书堆中,已经遍阅那三排书籍了。
这天一大早他刚漱洗完毕,突听钱秋莲敲门叫道:“柳香上,副帮主请你到大厅一趟!”
郝南虎怔了一下,应声:“好!我马上去!”匆匆整理过容貌及衫裙,立即碎步行向大厅,果然看见钱香蓉神色凝重的坐在椅上。
他尚未行札,钱香蓉已起身,道:“柳香主,芳堂及兰堂咋夜遭人袭击,两位堂主及四位香主全部遇难!”
“啊!是谁下的毒手?”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咱们去现场瞧瞧!”说完。取出一张面具往脸上一带,立即变成一位姿色平庸的少女。
二人刚行入桃林,伫在一旁的钱夏梅立即上前行礼。
钱香蓉颔颌首,道:“走吧!”
三人疾行盏茶时间之后,迳自走人“钱来也客栈”大厅。掌柜的立即惶恐的将她们引人后院。
三人进入后院大厅,立即看见墙壁上以鲜血书成“血债血还”四个大字,右下方并列“徐龙飞”“南宫引”六字。
走道之中,有一位红衣少女死于血泊之中,瞧她七孔流血之惨状,分明是被一种霸道的掌力击毙。
人房之后,只见一位妖冶少女喉间沁出五缕鲜血,双目暴睁倒在地上,分明至死仍然不相信会死于这种功夫?
这正是神行书生南宫引的招牌功夫“五龙招魂”。
三人走到右侧另一个房门一瞧,只见芳堂堂主钱春芳也是七孔流血惨死在地,不由神色大变。
钱香蓉沉声道:“梅香主,速将这三具尸体掩埋!”
说完,带着郝南虎行向“钱如山客栈”。
好似经过“录影机”“拷贝”一般,钱春兰及两位香主的死状与钱春芳三一模一样,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钱香蓉双目煞光连闪,沉思半响之后,沉声道:“到雅堂主哪儿去瞧瞧吧!”
说完率先离去。
开心帮三个分堂皆在正街,因此,二人迅速的见到了钱春雅。
只听钱香蓉松口气道:“还好,此地无事!”
钱春雅苦笑道:“启禀副帮主,阴司状元二人曾来此地。请瞧这张字条!”说完,将一张字条双手奉上。
“念在昔日救命恩,今夜暂饶尔二人。”
若再继续助纣虐,他日见面必不饶。“署名人是南宫引。
“哼!好狂妄的家伙!这张字条在何处发现的?”
“大厅门口!他们必是先来此地,再去芳兰二堂,因为,属下闻讯正欲赶去之时,此字杀已钉在大厅门口了!”
“嗯!柳香主,你在此地协助善后,本座先回去将此事转禀帮主,事了之后,你迳自返回蓉园。”
“遵命!恭送副帮主!”
钱香蓉离去之后,钱春雅立即低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郝南虎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进入她的房内在桌旁坐定之后,立即听见她低声问道:“公子,你还好吗?”
“还好!没有穿帮,堂主!你的气色似乎不大对劲哩!莫非……”
“公子,这正是我请你进房商谈之主要原因。”
说完,红着脸垂下了头。
“堂主,请明示?”
“公子,请你替我把把脉!”
说完,将右手搁在桌上。
郝南虎虽然莫名其妙,却依言将手指搭上她的腕脉,双目一闭默察半响之后,松手道:“堂主你的胃不大对劲哩!”
“公子高明,我已经接连呕吐四五天了!”
“啊!怎么不早点延医治疗呢?”
“公子!这不是病,过些时日就可恢复正常了!”
“哇操!怎么回事?”
钱谷雅羞涩的道:“公子我有孕了!”
“哇操!你……你……”
惊慌之中,他好似火烧屁股般由椅上跳了起来,双目紧盯着她结续巴巴说了老半天,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钱春雅低垂着头,低声道:“公子,你还记得在长沙天心阁附近木屋内发生过的事情吧?”
“我是因为接连五、六天干呕,毫无食欲,加上月信不来,方请夏梅仔细的替我把了脉,按理说,本帮弟子罕有怀孕的机会,可是我却怀孕了,公子,我想脱离本帮,你可否帮帮忙?”
郝南虎整个的傻眼限了!——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