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之云一旁说:“没错,我就亲眼看过‘三不练’的人去练它,久练不成。”
张永搔了头说:“这、这不合情理呀,练武功嘛,又不是拜神明,岂能跟命运拉上关系?”
隋之云还想再说,但见徐濯非开了口,也就让给徐先说。
徐濯非说:“这跟命运无关,而是该刀法的要旨,需得痛澈心肺,锥心刺骨,方能愈练愈好,凡是尝遍世间苦楚的人,才能体会个中奥妙,按谱练成。”赵、张二人满脸狐疑,看是不信了。
林青却起身说道:“让我帮白莲教的那位封关造刀吧!”
隋之云大惊:“且、且慢,这场,该轮到我同徐兄较量了,你——”
“不!”胖子林青坚持了起来,固执地说:“抱歉了,隋兄,这一场较量,我非参加不可。”
隋之云不悦地说:“那你能不能讲个让我心服的理由,教我不同你争呢?”
林青说:“当年我正是悲怆刀法传人的弟子,虽然自认半生命苦、一世凄怆,必能练成刀法,孰知、孰知最后仍以失败告终,这才改为刀匠,而致成为山西匠师。”众人闻言皆惊,固知林青是练家子,却不知竟与悲怆刀法有关。
林青续说:“你们稍等片刻。”语毕出门,片刻之后复返,手里多了一柄钢刀。
徐濯非等人面面相觑,围上去看。
林青问:“徐兄,你见多识广,可知此刀何物?”
徐濯非加以摸索后沉吟:“既要考我,那么……该是传言中的吞血马刀了?”
隋之云一怔。
因为吞血马刀正是悲怆刀法传人——狄琳希的佩刀。
林青转向隋之云复问:“现在,你信了吧?”
隋之云苦笑:“不会有人无聊到撒这种谎的,何益之有?嗯,我信了。”
林青续说:“此番我坚持较量,无非想寻机接近封关,探出昔日的疑惑,并将此刀送给他。”
隋之云未再多言,摆了摆手,意思是:这场比试让给你啦。
于是徐濯非便指道:“这,就是你的‘题目’?”
林青点了点头:“徐兄想替另外一位打造什么兵器,我都没有意见。”
七
话说,赵家庄内,丐帮这头。
赵毅亦正召集四大长老会商比武事宜。
客房厅中,李爽、陈平与刘三娘陆续来到,独不见赵护身。
赵毅皱眉问:“墩子呢?快派人去催他。”
俄倾左右回报:“长老,赵长老不见啦。”
赵毅一愣:“不见啦?怎么不见啦?”
左右小厮回答:“咱们找遍了赵家,硬是找他不着。”
赵毅默然。
刘三娘一旁说道:“赵家跟徐濯非似乎交好,姓徐的又跟白莲教同是一路,长老啊,您说其中该不是有鬼吧?”
李爽问:“你是怀疑,老赵被人害了?”
刘三娘点了头说:“不无可能。”
李爽摇了摇手:“我看你是多心啦,白莲教那几个人,各个武功高强,现又连胜于我,何苦半路搞这种鬼?再说嘛,他们只来了几个人,咱们可是来了一伙人,老赵又不是简单脚色,岂能在光天化日下被害?”
刘三娘冷哼,转问陈平:“乌鸦平,这件事,你怎么说?”
陈平淡淡地说:“再等等,不定老赵就出现了。”
李爽两手一摊:“瞧,连乌鸦平都这么说了,哪还有鬼?”
陈平在帮里素有乌鸦嘴之称,讲起话来,悲观无比,更吓人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加以他生性阴沉,也就有了“乌鸦平”的绰号。
赵毅这时开了口:“墩子没事的,我想……这厮只是输给了人家,不甘愿,所以溜了出去喝喝酒,泄一泄鸟气。”大手一摆,“好啦,咱不等他啦。”
李爽遂问:“长老,您要我们来,有何吩咐?”
赵毅不语,先是看了看陈平,询问:“明日一战,你可有把握?”
陈平说:“看运气。”旋又一笑:“可我这人的运气,向来很差。”
赵毅皱了眉说:“看运气?”
陈平解释:“那个封关,使的也是悲怆刀法,估量他的年纪,与我差不多,修为大致相当,前几天匆匆交手,约略可以看出,但……不敢担保,所以这样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