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再度和人们见面了魏泰闷哼一声之后,立即睁开双眼。
他乍见那位老者,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揉揉双眼又凝视老者片刻之后,怀疑的道:‘大哥会是你吗?’
老者含笑颔首道:‘不错,泰弟,是谁把你伤成这付模样的?’魏泰咽声唤句:‘大哥!’立即欲跪拜下去。
老者右掌一挥,以气劲托住他,道:‘泰弟,快坐下免得扯裂伤口!’魏泰应声是,边拭泪边坐了下来。
‘泰弟,你怎会伤成这样子呢?’
魏泰立即将自己参加风云帮开帮典礼之经过说了出来。
这名老者正是‘宇内双奇’老大魏福,只听他沉声道:‘风云帮一公开现身,天下武林永无宁日矣!’
‘大哥,施磊的武功显然不赖,不过,只要咱们联手何足惧哉。’‘唉!泰弟,你有所不知,施磊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他的那位幕后指使者才是真正可怕的劲敌。’
‘谁?’
‘凌云龙。’
‘什么?会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呀?不可能吧?’‘唉!凌云龙这个伪君子,实在伪装得太成功了!’‘大哥,凌云龙真的是那种人吗?’
‘唉!若非他装得那么像,我岂会吃亏呢?’‘大哥,据传闻,你放火焚烧天下第一堡,又带走徐仙青及一样宝物,难道就是在那一役中吃了亏吗?’
‘不是,我是栽在徐仙青之手中。’
‘啊!听说你为了她才进入大内,她怎会如此对待你呢?’‘她是凌云龙之胞妹呀!’
‘啊!太离奇了。’
‘不惜!这是凌云龙心计过人之处,自从我在江湖闯出字号之后,他即令其妹以徐仙青之名义接近我。’
‘当我钟情于她之际,凌云龙却故意安排她入宫成为皇上之贵人,然后再由她托人约我入宫一唔。
‘我和她在宫中晤面之际,禁不住她的哀求,表面上留在大内担任侍卫,事实上却只注意她一人之安全。
‘宫中甚乱,自我入宫之后,皇上根本未曾再临幸过我天天目睹她那冷清寂寞的日子,在同情之余。终于超越界限。
‘所幸,我俩的行动甚为隐密,不但未曾被人发现这件事,而且在宫中发生政变之后,顺利的逃出大内。
‘经她之提议,我们赶往天下第一堡请凌云龙设法探听那批黑衣骑士之来历,那知,却因此步入术中。’
说到此,他的脸孔一阵扭曲,一时讲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他才又接道:‘凌云龙先派人入京及在江湖中探查那批黑衣骑士之来历,又对我百般的礼遇。
我禁不住他们夫妇及堡中高级人物之相求,逐渐的协助他们指导堡中弟子练武及研提堡务兴革意见。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武功分别被他们及徐仙青学了七八成,他们在志得意满之际,便打算除去我。’
‘就在一个夜晚,当我在凋息之际,突听书房中传来徐仙青一声闷哼,当我赶至之时,却见凌云龙挟着她欲离去。’
‘我在盛怒之下,立即上前夺人,凌云龙与我连拆三十六招之后。佯作落败的立即离去,我不察有异的挟起她欲离去。
‘那知,一批批的高手上前拦截,逼得我只好到处纵火,然后趁隙离堡,进而借助水遁离去。
‘事后,我和她隐居在一处小村庄,那知,当天夜晚,我喝过她端来之香茗之后,即五内似焚,气血逆流。
‘我尚以为是着了那对夫妇之道儿,正欲运功逼毒之际,却被她制住血道,才知道这一切全是骗局。’
‘她除了威胁利诱我入堡之外,并逼我写出“碧海无边”剑诀,我在痛恨之余,拼着经脉受损冲开穴道,当场了结她的性命。’‘可是,从那天起,每晚亥初时分,我必毒发一次,而且伤势越沉重,偏偏的又无法寻到解药。
‘我只好踏遍天下寻访解药,想不到居然会凑巧的救了你,看来凌云龙的克星就应在你的身上了。’
‘大哥,你找过赛华陀了没有?’
‘他已受了凌云龙之蛊惑,目前住在天下第一堡中。’‘你有没有去过少林呢?少林“大还丹”可解万毒及伐筋洗髓呀!’‘少林大还丹早在十年前就用罄了,泰弟,别想那么多了,我在这些年中已经将咱们二人之剑招融合出一招“天地交泰”。
‘我已把它录在纸中,你先调息一番,待会醒来之后,再好好的参悟吧!’说完,他先行调息。
那知。当魏泰刚入定不久,突觉‘百会穴’中贯注一股强劲之热流,他明知有异,惟恐走火入魔,只好运功汇合那团真力。
当他在午后醒转之际,只见魏福已经倒地气绝,他的膝上果然留着一卷纸,他不由抚尸痛哭。
好半晌之后,他埋妥魏福之后,立即专心研练‘天地交泰’。
别看他的剑招高明,他足足的花费三天,方始悟出‘天地交泰“,于是,他在墓前拜了三拜,方始下山而去。
经过半年之暗中观察,他终於潜入天下第一堡,而且与凌云龙厮拼半个时辰,想不到仍然只胜他半筹而已。
他在暗凛之余,冲破重围,负伤离去。
那知,却让他在泰山县城郊外遇上魏荃一家人遭到风云帮高手抢劫,他虽然歼灭那六人,却无法挽救魏荃父母之性命。
他一见到魏荃之绝佳资质,立即决心培植他。
魏荃瞧至此,已是末页,他一见尚有一张字条,凝神一瞧,只见:一、传闻屠龙匕剑鞘上留有屠龙客武功精华‘屠龙一式’若真有此事,你必须将它练至纯熟。
二、坎离蛇之内丹乃是至阳至阴之宝,你必须将它们与你的内家真元汇合,才能够克制凌云龙。
二、我及先兄由于孤傲方正,才会有此遭遇,你可别步此覆辙。
四、据我这些年来默察之下,凌云龙暗中成立寒英庄,训练女杀手为他执行阴谋以拢络高手,所以,我才将你那‘话儿’加以改造,一来可以避免你受她们的诱惑,二来可以‘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五、当今各大门派皆被骗,只有丐帮帮主陆有通不与凌云龙不来往,个中之玄奥,你不妨默察及运用。
六、火骊可避毒,你不妨将它服下,若能将它与‘坎离蛇’内丹汇合,必可以发提石,距离金刚不坏之身不远矣。
七、附上‘追风三十六式’剑谱于箱底,你不妨分别以‘怨叹郎’及吾之身份出现,以收欺敌及慑敌之功效。
魏荃瞧至此,不由为‘宇内双奇’的遭遇难过不已。
好半晌之后,他将厚册放入灶中焚化,取出那本‘追风三十六式’及那柄‘美玉剑’开始研起来。春去夏来,一晃又是端阳时节,全国各界除了吃粽子之外,就是在水边观看或参加‘龙舟比赛’。
不过位于泰山天下第一堡前面那片宽敞的广场上面却是人山人海,据估计,大约聚集了五千余人。
而且大多数是谙武之流。
因为今天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凌云龙为了替他的唯一掌珠凌观音挑选‘老公’,特地举办擂台招亲。
地不分东西南北,人不分何帮何派,只要在三十岁之下之未婚男子皆可报名参加,而且,随到随比。
不过,截止报名时间,订在端阳节午时前。
唯一的条件是参与比武者皆必须打着赤膊。
告示早在三个月之前即张贴于各大城市之主要通道因此,稍具资格之汉子,早在一月前纷纷抵达泰安县缄。
魏荃替自己颁发,‘毕业证书’离开茅屋之后,立即看见这件轰动消息,他在冷笑之余,决心赴会。
别人不明白天下第一堡规定与赛者必须打赤膊之目的,魏荃可明白他们是为了避免‘怨叹郎’搅和。
若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何尝不是在激‘怨叹郎’赴会呢?
魏荃抵达现场之后,只见场中搭了八个十丈高的平台,已经有十六名青年分别在台上厮拼。
每个台上中央分别端坐一人,那些人分别是僧,道,尼,俗,瞧他们不但一大把年纪,而且气凝神足,看来必是大有来头。
魏荃从辰中看到巳中,总共看见四十余名青年过招,他不由冷笑道:‘哇操!
有够烂,居然还敢上阵。’
他方才已经由众人议论之中,知道台上那八人分别是以少林为首的八大门派掌门人或帮主,不由暗凛凌云龙果然罩得住,他抬头一见已近午时,立即走到由武当掌门天虚真人所主持之台前,那位负责受理报名工作之中年人不由一怔。
因为,魏荃头戴斗笠,身穿短袖布衣,下穿褐色短裤,足穿草鞋,十足是个‘草地郎’。
魏荃以嘴中之细个个轻剔牙缝,默默的瞧着他。
‘朋友,你要参加此武吗?’
‘是呀!欢迎吗?’
‘欢迎!不过,你跃得上这十丈高白吗?’
‘这……有规定要直接跃上吗?’
‘这倒没有,不过……’
‘没有就好,在下可以从旁边的梯子上去,太棒了!’‘这……朋友,方才参加比武的人皆是直接跃上台,而且有不少遭到淘汰,你若无法直接跃上台,还是少少吧!’
‘不!轻功高明者,其他方面不一定行,我要试试看!’‘好吧!请问尊姓大名?’
‘魏荃,号鲨鱼,字泥鳅。’
中年人在薄上登记之后,淡然道:‘魏朋友,你等候唱名上台吧!’魏荃点点头,立即坐回原位。
午时一到,一声锣响之后,一位慈眉和颜老者倏地掠上第四座高台,他立即先向少林定元大师拱手行礼。
然后,转身朝台下做个环揖,道:‘老朽熊相辉,忝居敝堡总管,现在郑重宣布截止报名时间。
‘用膳时间已届,比武暂停一个时辰,敝堡在现场有精茶淡肴,尚请各位别嫌弃。’说完,又做了一个环揖。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掌声。
魏荃一见那八位裁判已被邀入堡中,他立好随众人走向摆在附近之数百张桌子,不客气的坐下来用膳。
由小见大,可见天下第—堡成名绝非幸致。
魏荃用完膳之后,一听众人皆在拍天下第一堡之马屁,心中一烦,干脆走到远处林旁,靠在一株树干睡起觉来。
哇操!这下子更像‘草地郎’
他放心的睡了一阵子直到一阵如雷掌击把他吵醒之后,他睁眼一瞧熊总管正在下台三鞠躬,他立即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俗语说:‘好酒沉翁底’,‘笨鸟先飞’,‘好戏在后头’午后比武一开始,场面立即十分的激烈及紧张。
精招百出,颇有看头。
观赛者热烈鼓掌,与赛者又全力以赴,见面就拼,刀光剑影,肢断臂飞,迅即增添一股血腥之气。
比的速度也迅速的推展着。
有些人自谙不行。宁可被人奚笑王八,亦不敢上台挨宰。
因此,在申初时分,那名管家唱出:‘吴魁亮,魏荃。’声音方歇,台下已经传出一阵清朗的啸声,蓝影一闪,一位魁梧青年‘一式冲天’轻飘飘的停在台上。
台下立即传出掌声及喝采声道:‘要得!吴大侠有望夺得花魁矣!’‘是呀!这下于有看头啦!’
‘咦!另外一人呢?怎么未见他上来呢?’
‘喏!就是那个草地郎啦!居然还爬梯而上哩!真菜!’‘妈的!怎么穿短裤头呢?太不像活了!’
‘凌堡主实在太有修养了,若换成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不错!魏荃正在爬着梯子,而且在上台之后,脱下斗笠,立即先朝天虚真人恭敬的鞠了九十度大礼。
‘无量寿佛!施主多礼了,请!’
魏荃不慌不忙的又朝台下一鞠躬,然后,再朝吴魁亮一鞠躬道:‘很荣幸能够与吴大侠玩几手?’
吴魁亮由于家世显赫,一向孤傲,他方才乍见魏荃的窝囊模样及小心翼翼爬梯而上的情景,即面现不屑之色。
因此,当魏荃向他鞠躬之际,他将头一昂,瞧也不瞧他一瞧。
魏荃心中暗骂,表面上装做尴尬的双颊一红,不知该何以自处?
倏听吴魁亮一声冷哼,道:‘你先出手吧!’‘这……不大妥吧?’
说完,望向天虚真人。
天虚真人右手援须,含笑颔首道:‘可以的。’‘好吧!那我就向你借那支发簪吧!’
吴魁亮冷哼一声,仍然昂首不理。
魏荃道声:‘有僭啦!’右掌一伸,缓缓走了过去。
那情景好似向好朋友拿发簪一般,台下立即有人哈哈一笑。
吴魁亮俟他走到近前,叱声:‘滚!’右手一挥,一道气劲应手而出。
‘砰!’一声,魏荃的腹间中了一掌,不过,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支碧绿玉簪。
吴魁亮却‘蹬蹬’退后两步,才稳下身子,那张脸立即布满讶色。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哗!
其他台下之观众立即好奇的望了过来。
魏荃抚摸那支玉簪叫道:‘哇操!惊死郎,这支玉簪值不少钱吧!能够摸它一下,接那一掌也值得啦!’
吴魁亮当众出糗,此时一听见魏荃之话,以为他得了便宜又卖乖,脸色一阵铁青,立即疾奔而至。
双章分使‘金豹露爪’及‘云封雾琐’疾罩住魏荃的全身。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魏荃已经飘到他的身后,‘轰轰!’两声,右侧那根二尺方圆之木柱应声而折。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向侧躲闪。
倏见褐影一闪,魏荃已经以左掌托住那榻下之断柱左臂一振,迅速的将右侧顶蓬撑了上去。
台下立即有人轰声叫好!
吴魁亮妒火中烧,身子一弹,自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剑,不由分说的纵身疾扑,‘天罗地网’疾罩向魏荃。
台下立即传来不平的吼声道:‘吴大侠,你还忍心下手吗?’远处立即传来准阳派掌门吴雄扬雄浑的喝声道:‘亮儿,住手!’吴魁亮身子一顿,急忙挫腰收招,可是,挟怒攻出的力道雄浑无比,加上他在半空中,无处着力,仅能收回三成功力。
倏见魏荃以右掌捂住下身,头部缩到高举之右臂上面,身子向外一涌,硬生生的接下那凌厉的剑风。
一阵‘拍……’清脆的声音过后,台下当场有三人砸倒,低头不敢目睹惨状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天虚真人疾掠到魏荃的身前,关心的问道:‘少侠你有否不适?’双眼更是灼灼的瞧着他的胸堂。
只见他的胸膛似被顽童涂鸦般全身一条条文叉纷纷的红痕,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丝血迹。
这是‘坎离蛇’内丹之功劳,魏荃满意极了,他立即含笑道:‘多谢道长的关心,晚辈只是觉得好痒而已。’
说完,果真以玉簪在胸前戮划不已。
‘刺!’响声听得众人又惊又诧。
天虚真人含笑颔颔含首,又即重回座位。
吴魁亮的脸色忽红忽青,不知该如何自处?
吴雄扬疾掠到魏荃的身前,朝他拱手之后,歉然道:‘愚孙冲动,尚祈少侠能够捐弃前嫌继续比武。’
‘是!’
说完,右手朝兵器架一招,一把长枪立即疾射入他的手中。
台下立即有人喝采道:‘好一式“虚空摄物”!’魏荃将长枪接住两截柱,朝台下颔首道句:‘多谢捧场!’立即含笑走到吴魁亮身前六尺外。
吴雄扬立即掠回去担任裁判了。
倏见吴魁亮将双臂一分,左腿一提,沉声道:‘取兵刃吧!’魏荃一扬玉簪,含笑道:‘就是它。’
‘哼!你真狂!’
‘不敢,这回该你先了,请!’
淮阳一派以轻功及隼鹰剑法见长,只见吴魁亮身子一弹,‘鹰扬天下’带着凛冽剑气疾卷而至。
魏荃身子一弹,玉簪朝剑尖一迎,‘锵!’一声,他连人带着簪尖顶住剑尖,险而险之的避开那招霸道无比的‘鹰扬天下“。
台下立即哄然叫好。
吴魁亮真力一贯,剑尖一晃,打算甩掉魏荃。
那知魏荃将真力一贯,死皮赖脸的仍然停在半空中。
吴魁亮神色倏变,左掌—扬,—道掌劲疾卷而去。
哪知,魏荃的左掌食中二指一并,‘嘶……’锐啸声中,立即将那股掌劲卸得清洁溜溜了。
吴魁亮吓得再也不敢出掌,他正欲聚集功力于右臂,将魏荃震飞之际,倏觉一股雄浑的气劲贯臂入体,全身立即一阵酥麻。
他正在暗骇之际,魏荃已经轻若绵絮的飘落台上,他觉头顶轻轻的一震,伸手一摸,玉簪已经‘回娘家“了。
他羞愤的当场震断钢剑之后,立即纵身离去。
台下立即一片肃然。
天虚真人肃然宣布道:‘这场比武,魏荃获胜。’魏荃朝他一鞠躬之后,仍然沿着木梯爬了下来。
他回到原位穿衣之际,立即有六名年青人上前自我介绍及拍马屁,他立即坐在椅上信口跟他们胡扯着。
由于出现魏荃这位超级高手,好似泼了百余桶冷水般,接下去比武的人皆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
因此,当夜幕低垂之后,仍有六十余对尚未上台比武,经过一番磋商之后,先行用膳,然后准备开灯夜战。
魏荃用完膳,立即迳自下山回到泰安客栈中。
他洗净身子,抚摸那洁白结实的胸膛,暗乐道:‘哇操!想不到“坎离蛇”
内丹如此罩得住。
倏听房门‘毕剥’一响,他立即朗声道:‘门没锁,请进!’房门一开,一位清秀青年穿着蓝衫含笑走了进来,他未吭半句,却先将房门及窗扉布帘放了下来。
魏荃艺高胆大,仍然侧躺在榻上打量着来人。
倏见蓝衫青年开始解开襟扣,魏荃不由一怔!
可是,他仍然不吭声。
当蓝衫一脱,他一见来人果然在胸膛缠着一条宽布,刚又一怔,那人已将宽布解开,立即露出一对丰乳。
‘哇操!你可真狠心,简直在虐待动物嘛!’那人格格一笑,啐声:‘讨厌!’立即将宽布抛给他。
一阵异香立即透鼻而入。
魏荃不惧万毒,有恃无恐的接住宽布,凑鼻连闻,含笑道:‘哇操!有够香,这是什么牌子的呀?’
那人的双眼异彩稍闪,脱下头顶的文士巾,任由那头乌溜溜的秀发垂在背后,继续脱去那件过膝绸裤。
白影一闪,绸裤也飞向魏荃,同时带来一股浓冽的异香。
‘哇操!这个更香,你难道是香妃吗?’
‘去你的!人家才不似香妃那么命苦,年纪轻轻的就“挂”了,人家姓田,名叫密密,外号叫做“香仙子”。’
‘香仙子田蜜蜜,嗯!名符其实,深夜来访有何指教?’田蜜蜜在榻前张腿而立,嗲声道:‘你猜呢?’‘哇操!女人心,海底针,我何必浪费细胞呢?你自己来吧!’说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格格,你不怕我搞鬼吗?’
‘有这个必要吗?’
‘格格,好胆识,果然不愧为“游龙太保”!’‘哇操!游龙太保?怎么回事?’
‘你午后在比武台上一战成名,众人就公封你为“游龙太保”啦!’‘哇操!太保太难听啦!迟早会被“条子”逮去吃“公家饭”啦!我还是喜欢号鲨鱼,字泥鳅。’
‘格格!鲨鱼跟泥鳅相差悬殊,你为何取这个字号呢?’‘遇弱变成鲨鱼,以大吃小,遇强变成泥鳅,溜之大吉!’田蜜蜜不由格格笑个不停。
‘如何?是鲨鱼?还是泥鳅?’
‘大白鲨!天呀!世上怎会有这种宝贝呢?’她爱不释手的轻抚不已。
魏荃则在思考此女之目的。
事实上,他是多虑了,因为甄慧瑶只把他之事情告诉甄慧霜,即使是凌云龙也不知道这件秘密。
这名少女正是奉凌云龙之命令而来,一来探魏荃的底,二来消耗盗取魏荃的功力,以便凌云龙中意之钟添旺能够脱颖而出。
钟添旺乃是那位专门替人排解纠纷的‘开碑手’钟祖成之长孙,亦即是少林俗家弟子中之佼佼者。
凌云龙举办比武招亲,除了要与少林及钟祖成建立更亲密关系之外,更希望借助比武扩大各派之裂痕。
拳脚无眼,输不起的人自然会设法挣回面子,裂痕自然会扩大了,哇操!杀人不见血,凌云龙实在高杆。
他不客气的将她轰晕之后,自她的袋中取出一绽银子放在桌上,然后穿上短衣裤大摇大摆的去逛夜市了。
一名尖腮鼠目大汉以为有机可趁,溜入房中,匆匆的脱去衣衫。
哪知,他刚把内裤脱掉。倏见一道黑影闪入房中,只见黑影的右掌一扬,对方刚转身,心口已经多了把匕首。
惨叫声中,黑影已挟起田蜜蜜及其衣物掠窗而去。
客栈中立即乱成一团。
一个时辰之后,魏荃悠悠哉哉的踏入客栈大门,立闻小二指着他道:‘大人,那人就是住在地字房的!’
他暗感不妙,却不在意的走了进去。
只见一位国字脸中年大汉一身官服的坐在椅上,两位捕快分别站在他的左右后方,魏荃立即走向后院。
‘站住!’
‘大人,你唤我吗?’
‘正是,你是谁?’
‘魏荃,号鲨鱼,字泥鳅。’
‘魏荃,你可真大胆,杀人还敢如此逍遥!’‘杀人?爱说笑,哪有这种事!’
‘好,到你的房中再说吧!’
魏荃走进房间,立见一大堆人围在房门外,他暗一皱眉,硬着头皮跟着那名捕快朝房中行入。
‘魏荃,你认识此人吗?’
‘有认没有识。’
‘正经些,看清楚点!’
魏荃一见死者双眼暴瞪,全身赤裸,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因此,不在意的道:‘大人,我的确不认识此人。’
‘你在一个时辰之前,是不是住在此房?’
‘下是!’
‘你在房中做什么?’
‘玩!一个落翅仔自动送上门,不玩白不玩,这位大哥可以作证!’说完,立即指着一名中年人。
那人正欲缩躲,捕头已经沉声问道:‘你进来,你是什么名字?’‘吴炯德。’
‘你也是住在此家客栈中吗?’
‘是的,小的住在右侧房间。’
‘嗯!魏荃方才所言之事是否属实?’
‘是……是的!小的被吵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正欲出去透透气,却突然听见惨叫声间方知此房已有死亡。’
‘你有没有看见凶手?’
‘有!小的自窗隙看见一位身材纤细的黑影挟着那名少女离去。’‘你所言可否属实?须知伪证亦是犯罪的。’‘小的愿意画押作证。’
‘好!你随我回衙,魏荃,你暂时不准离开泰安,懂吗?’‘是!大人请放心,我明日尚需至天下笫—堡比武哩!’‘走!’
‘吴大哥,多谢你挺身作证,你早去早回,小弟准备一桌酒席,咱们好好的喝几杯聊聊吧!’
‘哈哈!很好,我喜欢!’
房中终于恢复冷清了,魏荃吩咐小二换套被褥,送来洗澡水,及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那绽银子立即乐得小二“遵办”了。
‘哇操!慷他人慨,真爽!’
不久,小二果然送来一套全新的被祷及两桶温水,道:‘公子,酒菜是不是等吴大爷回来之后,再送来?’
‘正是,你很聪明,谢谢!’
‘不敢当!公子,你真罩也,居然杀得她哇哇连叫哩!’‘哇操!你偷听啦?’
‘不是啦!她叫那么大声,大伙儿全听见啦!’‘哇操!挺不好意思的!’
‘嘻嘻!莫要挺啦!好玩嘛!小的告退啦!’‘请!’
小二离去之后,魏荃坐在澡盆中边洗身边忖道:‘哇操!看来我已经被盯稍了,可不能不慎哩!’
他洗净身子,穿妥衣裤,立即盘坐在榻上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醒转过来,立即走出房间,迳朝右侧房间行去。
他刚敲门,吴炯德已经含笑启门道:‘少侠,你可真会算哩!我前脚刚回房,你立即跟了进来啦!’
‘吴大哥,没有挨板子吧!’
‘没有!井捕头早就问过其他的旅客,没事啦!’‘太好啦!来!祝贺一下,小二,上菜啦!’‘是!’
魏荃及吴炯德的屁股尚未坐热,三名小二已经将酒菜送了过来,两人立即含笑饮用及寒暄着。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魏荃倏觉腹中怪怪的,心中一动,突然捂住小腹,颤声道:‘我……哎唷……好疼喔!’
呈炯德道:‘啊!你那儿不舒服啦?’立即上前扶他。
魏荃尚来答话,倏觉‘笑腰穴’一疼,心中一动,佯作向外摔去,暗中却将真气疾速的动员起来。
吴炯德又在魏荃的‘期门’‘肩井’各点一指,将他抛在地上,阴声道:
‘小子,任你再精,也会落入你家吴大爷的手中吧!’‘哎唷……你是谁?’
‘嘿嘿!待会自会明了!’
说完,立即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魏荃佯作昏迷的任他挟着离去之后,悄悄的睁开左眼,立即看见他朝城外驰去,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吴炯德驰行甚快,不到半个时辰,立即来到半山腰一间荒庙外,立见两名黑衣大汉自殿内疾掠而出。
‘吴兄,得手啦?’
‘不错!头儿在不在?’
‘正在快活哩!吴兄,把人交给小弟,小如尚在等候慰劳你哩!嘿嘿!’‘真的呀!谢啦!’
他将魏荃交给那人之后,立即轻快的踏入殿中。
不久,立听一阵轻细的‘轧!’声音,魏荃忖道:‘哇操!看来此地别有洞天哩!我可要好好,照顾,他们一番哩!’
那人将魏荃抛在殿内门后之后,侧坐地上,立听其中一人道:‘李兄,这小子听说武功不赖,要不要绑一绑?’
‘何必画蛇添足呢?这小子已经服下’纹脑沙‘,又被制昏,又能耍什么花样呢?项兄,小妞多得是,你要不要下去快活一下呢?’‘算啦!头儿没交代,少找没趣。’
‘唉,难得来了这么多的小妞,却只能干瞪眼,实在真命苦呀!’‘憋着点,说不定待会就可以快活啦!’
两人立即天南地北的胡扯着。
魏荃倒在地上,凝神一听,立即听见地上传来阵阵男人的喘息声及少女的浪笑声音,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他悄悄的打量那两个老包一眼,以掌食指‘双响炮’一弹,右侧那名老包没吭半声的立即被制住‘哑穴“及’麻穴‘。
左侧那名老包刚怔了一下,立即也步上后尘。
魏荃含笑起身,促狭的捏捏二人之鼻子,立即挟起二人离开荒庙,准备要好好的问问口供。
他驰出近里远林中,将二人放下之后,朝一名大汉道:‘妈的!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方才居然将本少爷抛落在地上。’说完,立即在他的大穴连点六下。
那人立即五官扭曲,冷汗直流,满地翻滚着。
此时,若是解开他的哑穴,一定可以听见他在哭爹喊娘不已。
魏荃走到另外一名大汉身前,道:‘他不乖,他该受罚,对不对?’说完,立即解开他的哑穴。
‘对!咳!对!’
‘你乖不乖呢?’
‘这……乖!’
哇操!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乖,可真是绝透了。
‘嗯!既然乖,那就告诉我,你们为何要打我的主意。’‘这……’
‘哇操!你想尝尝,逆血搜魂,的快感吗?’‘不!不!不!我说,我们是奉了头儿的命令,才冒犯您的!’‘哇操!挺会打太极拳推卸责任的,你们的头儿是谁?’‘鬼手郎中阴少白。’
‘哇操!这名字取得好,外号也很响亮,你们是风云帮的人吧?’‘啊!这是你自己说的,小的没有泻密。’
‘安啦!此地又没有外人,地下密室有多少人?’‘头儿,吴炯德,还有四名少女。’
‘哇操!其余之人呢?’
‘在各地活动,明晨之前会返回此地。’
‘有多少人?’
‘十二人。’
‘嗯!你果然很乖,下辈子不要走歹路,拜拜!’‘救……呃……’
呃一声,他的‘死穴’已被点中,立即应声而亡。
魏荃搜出他的银票,含笑道句:‘我替你花吧!这些银票,地府不准流通,你带去也是累赘。’
说完,立即走到另外那人之身前。
‘嘿嘿!很爽吧!下辈子待人要和气些,别再怍歹子啦!’右脚尖一抬,立即也了结他的性命。
他亦搜出他的银票,然后将两具尸体朝大石旁一塞,立即使出绝顶轻功身法朝远处掠去。
半个时辰之后,魏荃易容成为魏泰佩着那把‘美玉剑’重新来到荒庙前,准备替他向风云帮寻仇。
他大大方方的停在庙门,沉声道:‘阴少白,出来送死吧!’‘刷!’声中,吴炯德和一位细若竹竿的马脸老者自殿中掠出,另有四名身穿红紧身劲装之少女亦紧跟而出。
魏荃的身材与魏泰差不多,不过,他并没见过魏泰的俊逸面孔,只好尽量易容得英俊潇洒些。
因此,那四名少女立即好似苍蝇见到臭肉般紧盯着他。
瘦细老者停在丈余外沉声道:‘尊驾眼生得很,为何认识老夫?’魏荃褪下剑鞘之布套,镶在上面之那些玉石立即发出耀眼的光芒,阴少白神色倏变,颤声道:‘“宇内双奇”老二?’
‘哈哈!不错,好眼力,我与风云帮誓不两立,你们今天让我碰见,算你们倒楣,准备动手吧!’
‘呛!’一声,美玉剑一出鞘,寒虹疾扫向吴炯德。
吴炯德暗叫一声:‘我的妈呀!’立即向外闪去。
阴少白取出背后那双判官笔,分攻上下两路。
魏荃喝声道:‘来得好!’真气一贯,‘迫风三十六式’似长江浩浪般源源不绝的罩住阴少白。
阴少白左支右绌,被迫得采取守势。
吴炯德一见情况不妙,立即欲逃去。
倏见红影连闪,那四名少女突然围住吴炯德。叱声:‘懦夫!’四把钢剑立即疾攻向他的用身大穴。
吴炯德想不到这些女人方才仍和自己恩爱缠绵万分,现在说翻脸就翻脸,怒得喝道:‘臭娘们!’立即拚命挣扎。
四女神色一寒,辣招尽出,四象阵一合,着着进逼。
不到盏茶时间,吴炯德的胸背各中一剑,立即惨叫出声。
阴少白也真有默契,立即也捂着右腹惨叫连连。
魏荃冷哼一声,‘追风捕影’疾追而去,又是‘啊!’一声惨叫,阴少白的右臂已经齐肩‘离家出走’了。
吴炯德更惨,双膝齐被割断,满地翻滚惨嚎着。
魏荃的有腕一转,‘风卷残云’应手而出,阴少白惨叫半声之后,拦腰被斩成两截,肠脏立即滚流满地。
吴炯德迫不及待的惨叫半声,脑瓜子咕噜噜的滚着离开身子,和阴少白搭同一班车往地府报到了。
魏荃冷哼一声,将剑归鞘之后,就欲离去。
因为,他已经相信甄慧霜所叙述之事,知道寒英庄那些少女被迫牺牲色相,故不忍心伤害她们。
那四名少女却不知死活的将身子一闪,立即围住他。
‘你们年纪轻轻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格格!听说魏大侠貌若潘安,俊逾子都,今日一见,远胜闻名,愚姐妹四人愿意蒲柳之身侍候大侠。’
‘住口!我一向不喜欢与女人打交道,让路。’四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双手抓住衣襟,向下一扯,‘裂……’
声中,四女紧身劲服应声对裂两片。
虽是尺寸不一,大小有异,却同样扣人心弦的四具胴体立即赤裸裸的呈现在魏荃眼前,不由令他浑身不对劲!
‘格格!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魏荃岂敢在此脱裤,心中一急,喝道:‘挡我者死!’双掌疾施分别向四女各劈出一记‘嗤尤擅山。’然后,又朝迎面那名少女疾推出一记‘狂风暴雨’。
四女想不到居然无法诱惑魏荃,面对那如山掌力,根本无法催动阵式,只好抽身暴退了。
魏荃趋隙疾掠出二十余丈,身子连纵两下,便已经消失于黑夜。
魏荃回到泰安客栈,放心大睡到翌日辰中时分,方始起身。
他悠哉哉的漱洗用膳之后,立即行向天下第一堡。
那知,他刚走到山腰,立即看见田蜜蜜和昨夜那四名少女分别穿着绛色衫裙俏立在路侧,他不由一皱眉头。
他又前行片刻,田蜜蜜五人已经发现他,立听田蜜蜜嗲声道:‘好人儿,你可真狠心,险些害人家被那只色狼奸污哩!’‘哇操!我怎知道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人家不管,你必须精神赔偿!’
‘怎么个赔法?你没有看见我这套礼服吗?’‘格格!人家“爱郎莫爱钱”啦!这四位姐妹一听说你英勇无敌,颇想向你讨教一二哩!’
‘哇操!时机不大对吧!我还要去打擂台哩!’‘打擂完了在昨间的庙中相会好吗?’
‘行,不过,我可不希望会有这么多的香妃喔!’‘格格!好嘛!不会搞鬼啦!拜拜!’
说完,五人立即欢天喜地的离去。
魏荃暗一苦笑,连走连忖道:‘哇操!她们约我到昨夜那?q,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呢?’
他边走边拟订正反两案,同时设计妥对策之后,立即宽心的大步行向天下第一堡,准备一展雄风。
半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抵达现场,立即发现四周人山人海,不由暗忖道:
‘哇操!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呢?’
他不知道,江湖传闻虽快,不少人是存来瞻仰‘游龙太保’的风采哩!
他正在张望之际,突然一声朗喝:‘游龙太保来了!’‘啊!不错,就是他,请让道……请让道!’人群似被热水一冲,立即分开一条三尺宽之通道,众人之眼光立即由八个台上移到魏荃的身上来。
魏荃以右手取下斗笠,高举过顶,含笑向欢迎之人打着招呼,盏茶时间之后,才抵达第一个高台前面。
立听一位中年人含笑道:‘魏大侠,我已代你抽妥千号,你是二十一号,请你到第三个台前,准备参加比武吧!’
‘谢啦!’
他在众人蜂拥之下,一走到第三个高白前,立即有人让出第一排坐椅,他道过谢,方始坐了下来。
倏听一声冷哼,他偏头一瞧,立即看见一名面如黑锅,身似铁塔的魁梧年青人端坐在第三排冷冷的瞧着自己。
他正在发怔之际,立即有人凑耳低声道:‘魏大侠,他就是你待会的比武对像,他叫做“小李靖”,一身蛮力不小哩!’‘李靖是“托塔天王”,他自称小李靖,看来果真有一把刷子,看来我被他一推,就要飞到九霄云外了。’
‘哈哈!那怎么可能呢?’
就在这时,台上已经分出胜负,只见一名青年昏迷不醒的被人抬了下来,魏荃不由暗暗的播了摇头。
哇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到这儿来吃苦呢?
‘请魏大侠及李大侠上台!’
众人立即传出一阵欢呼声音。
那名黑脸小巨人名叫李拾儿,乃是一代异人空空神君李天威在路边拾到之弃儿,他便将他命名为拾儿。
李拾儿生性混戆,毫无心机,虽然练成一身混元气功,在空空神君死了之后,一出江湖,立即被天下第一堡骗入堡中。
凌云龙为了对付魏荃,特地安排李拾儿对付他,同时指导李拾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修理魏荃。
因此,中年甫喝过名,李拾儿立即走到台侧梯前,真力—提,逐级走了上去,立听一阵‘拍……’声响。
每级木阶应声粉碎,怪的是两侧那两根木头完整无缺,这份雄浑气功立即带来了一阵掌声及喝采声。
魏荃暗一冷笑,立即暗自调匀真气。
不久,李拾儿已经走上台。只见他那双蒲扇大小的双手掌一收,那两根梯柱立即被他拉上比武台摆在一旁。
他得意的斜睨魏荃一眼,看他要怎么办?‘
魏荃微微一笑,走到木梯原处,真力—提,右足一抬,身子立即浮起尺余,左足再一抬,跟着又浮起尺余。
这回没有喝彩声,没有掌声。
众人瞪目以观,嘴儿圆张,口水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
其他七个比武台的比武自动停了下来,八个裁判满脸肃然的站在台旁默默的观赏这种千古绝学‘天梯步’。
魏荃是在无聊之际,由魏泰的书柜中瞧过‘天梯步’的练功概要,他一见到那么神奇,便好奇的练下去。
那知,却让他七练八练的仗著「坎离蛇。内丹及’火骊‘把它练成,今日临机一变,拿它出来’现眼‘一下。
他刚走上比武台,立见李拾儿似见鬼魅般边退边问道:‘你是人?还是鬼?’他立即缓步逼了过去。
他等到李拾儿快要退到台沿,突然沉声道:‘我是鬼,而只是一个顽皮鬼,专门搔大个儿的心之顽皮鬼。’
可真巧,李拾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搔他的脚心,因此,立即神色大变,向后转,准备溜之大吉。
那知,他刚转身,一个重心不稳,立即向下坠去。
台下立即传出一声惊呼,人人纷纷躲闪着。
李拾儿不愧跟了空空神君吃了二十余年的饭,一身软硬功夫硬是要得,一式‘鹞子翻身’立即跃落在地上。
不过,地面也为之一阵颤动。
只见他指着台上叫道:‘喂!你若有种,不准搔脚心。’‘行,上来吧!’
‘一言为定!’
‘咻!’一声,李拾儿一个‘旱地拔葱’重又登上台来。
‘哇操!你有这么俊的轻功,干嘛还要破坏木梯呢!’李拾儿支唔一声,回首朝远处瞧去。
魏荃沿着他的视线一瞧,立即发现堡墙上方撑起一把大伞,四张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一人。
他心知必是凌云龙的‘遥控’,心中暗一冷笑,立即收回视线道:‘哇操!
别浪费时间了,怎么比呢?’
李拾儿弯腰伸出蒲扇大小的右掌,宏声道:‘你只要能够和我握手一柱香,我就自动认输,怎么样?’
‘行,香呢?’
李拾儿道声:‘在这儿!’立即自怀中掏出一支香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