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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坎離怪蛇逞暴威

    朝陽再度和人們見面了魏泰悶哼一聲之後,立即睜開雙眼。

    他乍見那位老者,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揉揉雙眼又凝視老者片刻之後,懷疑的道:‘大哥會是你嗎?’

    老者含笑頷首道:‘不錯,泰弟,是誰把你傷成這付模樣的?’魏泰咽聲喚句:‘大哥!’立即欲跪拜下去。

    老者右掌一揮,以氣勁托住他,道:‘泰弟,快坐下免得扯裂傷口!’魏泰應聲是,邊拭淚邊坐了下來。

    ‘泰弟,你怎會傷成這樣子呢?’

    魏泰立即將自己參加風雲幫開幫典禮之經過説了出來。

    這名老者正是‘宇內雙奇’老大魏福,只聽他沉聲道:‘風雲幫一公開現身,天下武林永無寧日矣!’

    ‘大哥,施磊的武功顯然不賴,不過,只要咱們聯手何足懼哉。’‘唉!泰弟,你有所不知,施磊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他的那位幕後指使者才是真正可怕的勁敵。’

    ‘誰?’

    ‘凌雲龍。’

    ‘什麼?會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呀?不可能吧?’‘唉!凌雲龍這個偽君子,實在偽裝得太成功了!’‘大哥,凌雲龍真的是那種人嗎?’

    ‘唉!若非他裝得那麼像,我豈會吃虧呢?’‘大哥,據傳聞,你放火焚燒天下第一堡,又帶走徐仙青及一樣寶物,難道就是在那一役中吃了虧嗎?’

    ‘不是,我是栽在徐仙青之手中。’

    ‘啊!聽説你為了她才進入大內,她怎會如此對待你呢?’‘她是凌雲龍之胞妹呀!’

    ‘啊!太離奇了。’

    ‘不惜!這是凌雲龍心計過人之處,自從我在江湖闖出字號之後,他即令其妹以徐仙青之名義接近我。’

    ‘當我鍾情於她之際,凌雲龍卻故意安排她入宮成為皇上之貴人,然後再由她託人約我入宮一唔。

    ‘我和她在宮中晤面之際,禁不住她的哀求,表面上留在大內擔任侍衞,事實上卻只注意她一人之安全。

    ‘宮中甚亂,自我入宮之後,皇上根本未曾再臨幸過我天天目睹她那冷清寂寞的日子,在同情之餘。終於超越界限。

    ‘所幸,我倆的行動甚為隱密,不但未曾被人發現這件事,而且在宮中發生政變之後,順利的逃出大內。

    ‘經她之提議,我們趕往天下第一堡請凌雲龍設法探聽那批黑衣騎士之來歷,那知,卻因此步入術中。’

    説到此,他的臉孔一陣扭曲,一時講不出話來。

    好半晌之後,他才又接道:‘凌雲龍先派人入京及在江湖中探查那批黑衣騎士之來歷,又對我百般的禮遇。

    我禁不住他們夫婦及堡中高級人物之相求,逐漸的協助他們指導堡中弟子練武及研提堡務興革意見。

    ‘不知不覺之中,我的武功分別被他們及徐仙青學了七八成,他們在志得意滿之際,便打算除去我。’

    ‘就在一個夜晚,當我在凋息之際,突聽書房中傳來徐仙青一聲悶哼,當我趕至之時,卻見凌雲龍挾着她欲離去。’

    ‘我在盛怒之下,立即上前奪人,凌雲龍與我連拆三十六招之後。佯作落敗的立即離去,我不察有異的挾起她欲離去。

    ‘那知,一批批的高手上前攔截,逼得我只好到處縱火,然後趁隙離堡,進而藉助水遁離去。

    ‘事後,我和她隱居在一處小村莊,那知,當天夜晚,我喝過她端來之香茗之後,即五內似焚,氣血逆流。

    ‘我尚以為是着了那對夫婦之道兒,正欲運功逼毒之際,卻被她制住血道,才知道這一切全是騙局。’

    ‘她除了威脅利誘我入堡之外,並逼我寫出“碧海無邊”劍訣,我在痛恨之餘,拼着經脈受損衝開穴道,當場了結她的性命。’‘可是,從那天起,每晚亥初時分,我必毒發一次,而且傷勢越沉重,偏偏的又無法尋到解藥。

    ‘我只好踏遍天下尋訪解藥,想不到居然會湊巧的救了你,看來凌雲龍的剋星就應在你的身上了。’

    ‘大哥,你找過賽華陀了沒有?’

    ‘他已受了凌雲龍之蠱惑,目前住在天下第一堡中。’‘你有沒有去過少林呢?少林“大還丹”可解萬毒及伐筋洗髓呀!’‘少林大還丹早在十年前就用罄了,泰弟,別想那麼多了,我在這些年中已經將咱們二人之劍招融合出一招“天地交泰”。

    ‘我已把它錄在紙中,你先調息一番,待會醒來之後,再好好的參悟吧!’説完,他先行調息。

    那知。當魏泰剛入定不久,突覺‘百會穴’中貫注一股強勁之熱流,他明知有異,惟恐走火入魔,只好運功匯合那團真力。

    當他在午後醒轉之際,只見魏福已經倒地氣絕,他的膝上果然留着一卷紙,他不由撫屍痛哭。

    好半晌之後,他埋妥魏福之後,立即專心研練‘天地交泰’。

    別看他的劍招高明,他足足的花費三天,方始悟出‘天地交泰“,於是,他在墓前拜了三拜,方始下山而去。

    經過半年之暗中觀察,他終於潛入天下第一堡,而且與凌雲龍廝拼半個時辰,想不到仍然只勝他半籌而已。

    他在暗凜之餘,衝破重圍,負傷離去。

    那知,卻讓他在泰山縣城郊外遇上魏荃一家人遭到風雲幫高手搶劫,他雖然殲滅那六人,卻無法挽救魏荃父母之性命。

    他一見到魏荃之絕佳資質,立即決心培植他。

    魏荃瞧至此,已是末頁,他一見尚有一張字條,凝神一瞧,只見:一、傳聞屠龍匕劍鞘上留有屠龍客武功精華‘屠龍一式’若真有此事,你必須將它練至純熟。

    二、坎離蛇之內丹乃是至陽至陰之寶,你必須將它們與你的內家真元匯合,才能夠剋制凌雲龍。

    二、我及先兄由於孤傲方正,才會有此遭遇,你可別步此覆轍。

    四、據我這些年來默察之下,凌雲龍暗中成立寒英莊,訓練女殺手為他執行陰謀以攏絡高手,所以,我才將你那‘話兒’加以改造,一來可以避免你受她們的誘惑,二來可以‘以其道還治其人之身’,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五、當今各大門派皆被騙,只有丐幫幫主陸有通不與凌雲龍不來往,箇中之玄奧,你不妨默察及運用。

    六、火驪可避毒,你不妨將它服下,若能將它與‘坎離蛇’內丹匯合,必可以發提石,距離金剛不壞之身不遠矣。

    七、附上‘追風三十六式’劍譜於箱底,你不妨分別以‘怨嘆郎’及吾之身份出現,以收欺敵及懾敵之功效。

    魏荃瞧至此,不由為‘宇內雙奇’的遭遇難過不已。

    好半晌之後,他將厚冊放入灶中焚化,取出那本‘追風三十六式’及那柄‘美玉劍’開始研起來。春去夏來,一晃又是端陽時節,全國各界除了吃粽子之外,就是在水邊觀看或參加‘龍舟比賽’。

    不過位於泰山天下第一堡前面那片寬敞的廣場上面卻是人山人海,據估計,大約聚集了五千餘人。

    而且大多數是諳武之流。

    因為今天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凌雲龍為了替他的唯一掌珠凌觀音挑選‘老公’,特地舉辦擂台招親。

    地不分東西南北,人不分何幫何派,只要在三十歲之下之未婚男子皆可報名參加,而且,隨到隨比。

    不過,截止報名時間,訂在端陽節午時前。

    唯一的條件是參與比武者皆必須打着赤膊。

    告示早在三個月之前即張貼於各大城市之主要通道因此,稍具資格之漢子,早在一月前紛紛抵達泰安縣緘。

    魏荃替自己頒發,‘畢業證書’離開茅屋之後,立即看見這件轟動消息,他在冷笑之餘,決心赴會。

    別人不明白天下第一堡規定與賽者必須打赤膊之目的,魏荃可明白他們是為了避免‘怨嘆郎’攪和。

    若從另外一個角度觀察,何嘗不是在激‘怨嘆郎’赴會呢?

    魏荃抵達現場之後,只見場中搭了八個十丈高的平台,已經有十六名青年分別在台上廝拼。

    每個台上中央分別端坐一人,那些人分別是僧,道,尼,俗,瞧他們不但一大把年紀,而且氣凝神足,看來必是大有來頭。

    魏荃從辰中看到巳中,總共看見四十餘名青年過招,他不由冷笑道:‘哇操!

    有夠爛,居然還敢上陣。’

    他方才已經由眾人議論之中,知道台上那八人分別是以少林為首的八大門派掌門人或幫主,不由暗凜凌雲龍果然罩得住,他抬頭一見已近午時,立即走到由武當掌門天虛真人所主持之台前,那位負責受理報名工作之中年人不由一怔。

    因為,魏荃頭戴斗笠,身穿短袖布衣,下穿褐色短褲,足穿草鞋,十足是個‘草地郎’。

    魏荃以嘴中之細個個輕剔牙縫,默默的瞧着他。

    ‘朋友,你要參加此武嗎?’

    ‘是呀!歡迎嗎?’

    ‘歡迎!不過,你躍得上這十丈高白嗎?’

    ‘這……有規定要直接躍上嗎?’

    ‘這倒沒有,不過……’

    ‘沒有就好,在下可以從旁邊的梯子上去,太棒了!’‘這……朋友,方才參加比武的人皆是直接躍上台,而且有不少遭到淘汰,你若無法直接躍上台,還是少少吧!’

    ‘不!輕功高明者,其他方面不一定行,我要試試看!’‘好吧!請問尊姓大名?’

    ‘魏荃,號鯊魚,字泥鰍。’

    中年人在薄上登記之後,淡然道:‘魏朋友,你等候唱名上台吧!’魏荃點點頭,立即坐回原位。

    午時一到,一聲鑼響之後,一位慈眉和顏老者倏地掠上第四座高台,他立即先向少林定元大師拱手行禮。

    然後,轉身朝台下做個環揖,道:‘老朽熊相輝,忝居敝堡總管,現在鄭重宣佈截止報名時間。

    ‘用膳時間已屆,比武暫停一個時辰,敝堡在現場有精茶淡餚,尚請各位別嫌棄。’説完,又做了一個環揖。

    台下立即響起一片掌聲。

    魏荃一見那八位裁判已被邀入堡中,他立好隨眾人走向擺在附近之數百張桌子,不客氣的坐下來用膳。

    由小見大,可見天下第—堡成名絕非幸致。

    魏荃用完膳之後,一聽眾人皆在拍天下第一堡之馬屁,心中一煩,乾脆走到遠處林旁,靠在一株樹幹睡起覺來。

    哇操!這下子更像‘草地郎’

    他放心的睡了一陣子直到一陣如雷掌擊把他吵醒之後,他睜眼一瞧熊總管正在下台三鞠躬,他立即隨便找個座位坐下。

    俗語説:‘好酒沉翁底’,‘笨鳥先飛’,‘好戲在後頭’午後比武一開始,場面立即十分的激烈及緊張。

    精招百出,頗有看頭。

    觀賽者熱烈鼓掌,與賽者又全力以赴,見面就拼,刀光劍影,肢斷臂飛,迅即增添一股血腥之氣。

    比的速度也迅速的推展着。

    有些人自諳不行。寧可被人奚笑王八,亦不敢上台挨宰。

    因此,在申初時分,那名管家唱出:‘吳魁亮,魏荃。’聲音方歇,台下已經傳出一陣清朗的嘯聲,藍影一閃,一位魁梧青年‘一式沖天’輕飄飄的停在台上。

    台下立即傳出掌聲及喝采聲道:‘要得!吳大俠有望奪得花魁矣!’‘是呀!這下於有看頭啦!’

    ‘咦!另外一人呢?怎麼未見他上來呢?’

    ‘喏!就是那個草地郎啦!居然還爬梯而上哩!真菜!’‘媽的!怎麼穿短褲頭呢?太不像活了!’

    ‘凌堡主實在太有修養了,若換成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不錯!魏荃正在爬着梯子,而且在上台之後,脱下斗笠,立即先朝天虛真人恭敬的鞠了九十度大禮。

    ‘無量壽佛!施主多禮了,請!’

    魏荃不慌不忙的又朝台下一鞠躬,然後,再朝吳魁亮一鞠躬道:‘很榮幸能夠與吳大俠玩幾手?’

    吳魁亮由於家世顯赫,一向孤傲,他方才乍見魏荃的窩囊模樣及小心翼翼爬梯而上的情景,即面現不屑之色。

    因此,當魏荃向他鞠躬之際,他將頭一昂,瞧也不瞧他一瞧。

    魏荃心中暗罵,表面上裝做尷尬的雙頰一紅,不知該何以自處?

    倏聽吳魁亮一聲冷哼,道:‘你先出手吧!’‘這……不大妥吧?’

    説完,望向天虛真人。

    天虛真人右手援須,含笑頷首道:‘可以的。’‘好吧!那我就向你借那支髮簪吧!’

    吳魁亮冷哼一聲,仍然昂首不理。

    魏荃道聲:‘有僭啦!’右掌一伸,緩緩走了過去。

    那情景好似向好朋友拿髮簪一般,台下立即有人哈哈一笑。

    吳魁亮俟他走到近前,叱聲:‘滾!’右手一揮,一道氣勁應手而出。

    ‘砰!’一聲,魏荃的腹間中了一掌,不過,他的手中卻多了一支碧綠玉簪。

    吳魁亮卻‘蹬蹬’退後兩步,才穩下身子,那張臉立即佈滿訝色。

    台下立即傳出一陣驚譁!

    其他台下之觀眾立即好奇的望了過來。

    魏荃撫摸那支玉簪叫道:‘哇操!驚死郎,這支玉簪值不少錢吧!能夠摸它一下,接那一掌也值得啦!’

    吳魁亮當眾出糗,此時一聽見魏荃之話,以為他得了便宜又賣乖,臉色一陣鐵青,立即疾奔而至。

    雙章分使‘金豹露爪’及‘雲封霧瑣’疾罩住魏荃的全身。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魏荃已經飄到他的身後,‘轟轟!’兩聲,右側那根二尺方圓之木柱應聲而折。

    台下立即傳出一陣驚呼,向側躲閃。

    倏見褐影一閃,魏荃已經以左掌托住那榻下之斷柱左臂一振,迅速的將右側頂蓬撐了上去。

    台下立即有人轟聲叫好!

    吳魁亮妒火中燒,身子一彈,自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劍,不由分説的縱身疾撲,‘天羅地網’疾罩向魏荃。

    台下立即傳來不平的吼聲道:‘吳大俠,你還忍心下手嗎?’遠處立即傳來準陽派掌門吳雄揚雄渾的喝聲道:‘亮兒,住手!’吳魁亮身子一頓,急忙挫腰收招,可是,挾怒攻出的力道雄渾無比,加上他在半空中,無處着力,僅能收回三成功力。

    倏見魏荃以右掌捂住下身,頭部縮到高舉之右臂上面,身子向外一湧,硬生生的接下那凌厲的劍風。

    一陣‘拍……’清脆的聲音過後,台下當場有三人砸倒,低頭不敢目睹慘狀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天虛真人疾掠到魏荃的身前,關心的問道:‘少俠你有否不適?’雙眼更是灼灼的瞧着他的胸堂。

    只見他的胸膛似被頑童塗鴉般全身一條條文叉紛紛的紅痕,怪的是,居然沒有一絲血跡。

    這是‘坎離蛇’內丹之功勞,魏荃滿意極了,他立即含笑道:‘多謝道長的關心,晚輩只是覺得好癢而已。’

    説完,果真以玉簪在胸前戮劃不已。

    ‘刺!’響聲聽得眾人又驚又詫。

    天虛真人含笑頷頷含首,又即重回座位。

    吳魁亮的臉色忽紅忽青,不知該如何自處?

    吳雄揚疾掠到魏荃的身前,朝他拱手之後,歉然道:‘愚孫衝動,尚祈少俠能夠捐棄前嫌繼續比武。’

    ‘是!’

    説完,右手朝兵器架一招,一把長槍立即疾射入他的手中。

    台下立即有人喝采道:‘好一式“虛空攝物”!’魏荃將長槍接住兩截柱,朝台下頷首道句:‘多謝捧場!’立即含笑走到吳魁亮身前六尺外。

    吳雄揚立即掠回去擔任裁判了。

    倏見吳魁亮將雙臂一分,左腿一提,沉聲道:‘取兵刃吧!’魏荃一揚玉簪,含笑道:‘就是它。’

    ‘哼!你真狂!’

    ‘不敢,這回該你先了,請!’

    淮陽一派以輕功及隼鷹劍法見長,只見吳魁亮身子一彈,‘鷹揚天下’帶着凜冽劍氣疾卷而至。

    魏荃身子一彈,玉簪朝劍尖一迎,‘鏘!’一聲,他連人帶着簪尖頂住劍尖,險而險之的避開那招霸道無比的‘鷹揚天下“。

    台下立即鬨然叫好。

    吳魁亮真力一貫,劍尖一晃,打算甩掉魏荃。

    那知魏荃將真力一貫,死皮賴臉的仍然停在半空中。

    吳魁亮神色倏變,左掌—揚,—道掌勁疾卷而去。

    哪知,魏荃的左掌食中二指一併,‘嘶……’鋭嘯聲中,立即將那股掌勁卸得清潔溜溜了。

    吳魁亮嚇得再也不敢出掌,他正欲聚集功力於右臂,將魏荃震飛之際,倏覺一股雄渾的氣勁貫臂入體,全身立即一陣酥麻。

    他正在暗駭之際,魏荃已經輕若綿絮的飄落台上,他覺頭頂輕輕的一震,伸手一摸,玉簪已經‘回孃家“了。

    他羞憤的當場震斷鋼劍之後,立即縱身離去。

    台下立即一片肅然。

    天虛真人肅然宣佈道:‘這場比武,魏荃獲勝。’魏荃朝他一鞠躬之後,仍然沿着木梯爬了下來。

    他回到原位穿衣之際,立即有六名年青人上前自我介紹及拍馬屁,他立即坐在椅上信口跟他們胡扯着。

    由於出現魏荃這位超級高手,好似潑了百餘桶冷水般,接下去比武的人皆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

    因此,當夜幕低垂之後,仍有六十餘對尚未上台比武,經過一番磋商之後,先行用膳,然後準備開燈夜戰。

    魏荃用完膳,立即逕自下山回到泰安客棧中。

    他洗淨身子,撫摸那潔白結實的胸膛,暗樂道:‘哇操!想不到“坎離蛇”

    內丹如此罩得住。

    倏聽房門‘畢剝’一響,他立即朗聲道:‘門沒鎖,請進!’房門一開,一位清秀青年穿着藍衫含笑走了進來,他未吭半句,卻先將房門及窗扉布簾放了下來。

    魏荃藝高膽大,仍然側躺在榻上打量着來人。

    倏見藍衫青年開始解開襟扣,魏荃不由一怔!

    可是,他仍然不吭聲。

    當藍衫一脱,他一見來人果然在胸膛纏着一條寬布,剛又一怔,那人已將寬布解開,立即露出一對豐乳。

    ‘哇操!你可真狠心,簡直在虐待動物嘛!’那人格格一笑,啐聲:‘討厭!’立即將寬布拋給他。

    一陣異香立即透鼻而入。

    魏荃不懼萬毒,有恃無恐的接住寬布,湊鼻連聞,含笑道:‘哇操!有夠香,這是什麼牌子的呀?’

    那人的雙眼異彩稍閃,脱下頭頂的文士巾,任由那頭烏溜溜的秀髮垂在背後,繼續脱去那件過膝綢褲。

    白影一閃,綢褲也飛向魏荃,同時帶來一股濃冽的異香。

    ‘哇操!這個更香,你難道是香妃嗎?’

    ‘去你的!人家才不似香妃那麼命苦,年紀輕輕的就“掛”了,人家姓田,名叫密密,外號叫做“香仙子”。’

    ‘香仙子田蜜蜜,嗯!名符其實,深夜來訪有何指教?’田蜜蜜在榻前張腿而立,嗲聲道:‘你猜呢?’‘哇操!女人心,海底針,我何必浪費細胞呢?你自己來吧!’説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格格,你不怕我搞鬼嗎?’

    ‘有這個必要嗎?’

    ‘格格,好膽識,果然不愧為“游龍太保”!’‘哇操!游龍太保?怎麼回事?’

    ‘你午後在比武台上一戰成名,眾人就公封你為“游龍太保”啦!’‘哇操!太保太難聽啦!遲早會被“條子”逮去吃“公家飯”啦!我還是喜歡號鯊魚,字泥鰍。’

    ‘格格!鯊魚跟泥鰍相差懸殊,你為何取這個字號呢?’‘遇弱變成鯊魚,以大吃小,遇強變成泥鰍,溜之大吉!’田蜜蜜不由格格笑個不停。

    ‘如何?是鯊魚?還是泥鰍?’

    ‘大白鯊!天呀!世上怎會有這種寶貝呢?’她愛不釋手的輕撫不已。

    魏荃則在思考此女之目的。

    事實上,他是多慮了,因為甄慧瑤只把他之事情告訴甄慧霜,即使是凌雲龍也不知道這件秘密。

    這名少女正是奉凌雲龍之命令而來,一來探魏荃的底,二來消耗盜取魏荃的功力,以便凌雲龍中意之鐘添旺能夠脱穎而出。

    鍾添旺乃是那位專門替人排解糾紛的‘開碑手’鍾祖成之長孫,亦即是少林俗家弟子中之佼佼者。

    凌雲龍舉辦比武招親,除了要與少林及鍾祖成建立更親密關係之外,更希望藉助比武擴大各派之裂痕。

    拳腳無眼,輸不起的人自然會設法掙回面子,裂痕自然會擴大了,哇操!殺人不見血,凌雲龍實在高杆。

    他不客氣的將她轟暈之後,自她的袋中取出一綻銀子放在桌上,然後穿上短衣褲大搖大擺的去逛夜市了。

    一名尖腮鼠目大漢以為有機可趁,溜入房中,匆匆的脱去衣衫。

    哪知,他剛把內褲脱掉。倏見一道黑影閃入房中,只見黑影的右掌一揚,對方剛轉身,心口已經多了把匕首。

    慘叫聲中,黑影已挾起田蜜蜜及其衣物掠窗而去。

    客棧中立即亂成一團。

    一個時辰之後,魏荃悠悠哉哉的踏入客棧大門,立聞小二指着他道:‘大人,那人就是住在地字房的!’

    他暗感不妙,卻不在意的走了進去。

    只見一位國字臉中年大漢一身官服的坐在椅上,兩位捕快分別站在他的左右後方,魏荃立即走向後院。

    ‘站住!’

    ‘大人,你喚我嗎?’

    ‘正是,你是誰?’

    ‘魏荃,號鯊魚,字泥鰍。’

    ‘魏荃,你可真大膽,殺人還敢如此逍遙!’‘殺人?愛説笑,哪有這種事!’

    ‘好,到你的房中再説吧!’

    魏荃走進房間,立見一大堆人圍在房門外,他暗一皺眉,硬着頭皮跟着那名捕快朝房中行入。

    ‘魏荃,你認識此人嗎?’

    ‘有認沒有識。’

    ‘正經些,看清楚點!’

    魏荃一見死者雙眼暴瞪,全身赤裸,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因此,不在意的道:‘大人,我的確不認識此人。’

    ‘你在一個時辰之前,是不是住在此房?’

    ‘下是!’

    ‘你在房中做什麼?’

    ‘玩!一個落翅仔自動送上門,不玩白不玩,這位大哥可以作證!’説完,立即指着一名中年人。

    那人正欲縮躲,捕頭已經沉聲問道:‘你進來,你是什麼名字?’‘吳炯德。’

    ‘你也是住在此家客棧中嗎?’

    ‘是的,小的住在右側房間。’

    ‘嗯!魏荃方才所言之事是否屬實?’

    ‘是……是的!小的被吵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正欲出去透透氣,卻突然聽見慘叫聲間方知此房已有死亡。’

    ‘你有沒有看見兇手?’

    ‘有!小的自窗隙看見一位身材纖細的黑影挾着那名少女離去。’‘你所言可否屬實?須知偽證亦是犯罪的。’‘小的願意畫押作證。’

    ‘好!你隨我回衙,魏荃,你暫時不準離開泰安,懂嗎?’‘是!大人請放心,我明日尚需至天下笫—堡比武哩!’‘走!’

    ‘吳大哥,多謝你挺身作證,你早去早回,小弟準備一桌酒席,咱們好好的喝幾杯聊聊吧!’

    ‘哈哈!很好,我喜歡!’

    房中終於恢復冷清了,魏荃吩咐小二換套被褥,送來洗澡水,及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那綻銀子立即樂得小二“遵辦”了。

    ‘哇操!慷他人慨,真爽!’

    不久,小二果然送來一套全新的被禱及兩桶温水,道:‘公子,酒菜是不是等吳大爺回來之後,再送來?’

    ‘正是,你很聰明,謝謝!’

    ‘不敢當!公子,你真罩也,居然殺得她哇哇連叫哩!’‘哇操!你偷聽啦?’

    ‘不是啦!她叫那麼大聲,大夥兒全聽見啦!’‘哇操!挺不好意思的!’

    ‘嘻嘻!莫要挺啦!好玩嘛!小的告退啦!’‘請!’

    小二離去之後,魏荃坐在澡盆中邊洗身邊忖道:‘哇操!看來我已經被盯稍了,可不能不慎哩!’

    他洗淨身子,穿妥衣褲,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醒轉過來,立即走出房間,逕朝右側房間行去。

    他剛敲門,吳炯德已經含笑啓門道:‘少俠,你可真會算哩!我前腳剛回房,你立即跟了進來啦!’

    ‘吳大哥,沒有挨板子吧!’

    ‘沒有!井捕頭早就問過其他的旅客,沒事啦!’‘太好啦!來!祝賀一下,小二,上菜啦!’‘是!’

    魏荃及吳炯德的屁股尚未坐熱,三名小二已經將酒菜送了過來,兩人立即含笑飲用及寒暄着。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魏荃倏覺腹中怪怪的,心中一動,突然捂住小腹,顫聲道:‘我……哎唷……好疼喔!’

    呈炯德道:‘啊!你那兒不舒服啦?’立即上前扶他。

    魏荃尚來答話,倏覺‘笑腰穴’一疼,心中一動,佯作向外摔去,暗中卻將真氣疾速的動員起來。

    吳炯德又在魏荃的‘期門’‘肩井’各點一指,將他拋在地上,陰聲道:

    ‘小子,任你再精,也會落入你家吳大爺的手中吧!’‘哎唷……你是誰?’

    ‘嘿嘿!待會自會明瞭!’

    説完,立即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魏荃佯作昏迷的任他挾着離去之後,悄悄的睜開左眼,立即看見他朝城外馳去,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吳炯德馳行甚快,不到半個時辰,立即來到半山腰一間荒廟外,立見兩名黑衣大漢自殿內疾掠而出。

    ‘吳兄,得手啦?’

    ‘不錯!頭兒在不在?’

    ‘正在快活哩!吳兄,把人交給小弟,小如尚在等候慰勞你哩!嘿嘿!’‘真的呀!謝啦!’

    他將魏荃交給那人之後,立即輕快的踏入殿中。

    不久,立聽一陣輕細的‘軋!’聲音,魏荃忖道:‘哇操!看來此地別有洞天哩!我可要好好,照顧,他們一番哩!’

    那人將魏荃拋在殿內門後之後,側坐地上,立聽其中一人道:‘李兄,這小子聽説武功不賴,要不要綁一綁?’

    ‘何必畫蛇添足呢?這小子已經服下’紋腦沙‘,又被制昏,又能耍什麼花樣呢?項兄,小妞多得是,你要不要下去快活一下呢?’‘算啦!頭兒沒交代,少找沒趣。’

    ‘唉,難得來了這麼多的小妞,卻只能乾瞪眼,實在真命苦呀!’‘憋着點,説不定待會就可以快活啦!’

    兩人立即天南地北的胡扯着。

    魏荃倒在地上,凝神一聽,立即聽見地上傳來陣陣男人的喘息聲及少女的浪笑聲音,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他悄悄的打量那兩個老包一眼,以掌食指‘雙響炮’一彈,右側那名老包沒吭半聲的立即被制住‘啞穴“及’麻穴‘。

    左側那名老包剛怔了一下,立即也步上後塵。

    魏荃含笑起身,促狹的捏捏二人之鼻子,立即挾起二人離開荒廟,準備要好好的問問口供。

    他馳出近裏遠林中,將二人放下之後,朝一名大漢道:‘媽的!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方才居然將本少爺拋落在地上。’説完,立即在他的大穴連點六下。

    那人立即五官扭曲,冷汗直流,滿地翻滾着。

    此時,若是解開他的啞穴,一定可以聽見他在哭爹喊娘不已。

    魏荃走到另外一名大漢身前,道:‘他不乖,他該受罰,對不對?’説完,立即解開他的啞穴。

    ‘對!咳!對!’

    ‘你乖不乖呢?’

    ‘這……乖!’

    哇操!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説乖,可真是絕透了。

    ‘嗯!既然乖,那就告訴我,你們為何要打我的主意。’‘這……’

    ‘哇操!你想嚐嚐,逆血搜魂,的快感嗎?’‘不!不!不!我説,我們是奉了頭兒的命令,才冒犯您的!’‘哇操!挺會打太極拳推卸責任的,你們的頭兒是誰?’‘鬼手郎中陰少白。’

    ‘哇操!這名字取得好,外號也很響亮,你們是風雲幫的人吧?’‘啊!這是你自己説的,小的沒有瀉密。’

    ‘安啦!此地又沒有外人,地下密室有多少人?’‘頭兒,吳炯德,還有四名少女。’

    ‘哇操!其餘之人呢?’

    ‘在各地活動,明晨之前會返回此地。’

    ‘有多少人?’

    ‘十二人。’

    ‘嗯!你果然很乖,下輩子不要走歹路,拜拜!’‘救……呃……’

    呃一聲,他的‘死穴’已被點中,立即應聲而亡。

    魏荃搜出他的銀票,含笑道句:‘我替你花吧!這些銀票,地府不準流通,你帶去也是累贅。’

    説完,立即走到另外那人之身前。

    ‘嘿嘿!很爽吧!下輩子待人要和氣些,別再怍歹子啦!’右腳尖一抬,立即也了結他的性命。

    他亦搜出他的銀票,然後將兩具屍體朝大石旁一塞,立即使出絕頂輕功身法朝遠處掠去。

    半個時辰之後,魏荃易容成為魏泰佩着那把‘美玉劍’重新來到荒廟前,準備替他向風雲幫尋仇。

    他大大方方的停在廟門,沉聲道:‘陰少白,出來送死吧!’‘刷!’聲中,吳炯德和一位細若竹竿的馬臉老者自殿中掠出,另有四名身穿紅緊身勁裝之少女亦緊跟而出。

    魏荃的身材與魏泰差不多,不過,他並沒見過魏泰的俊逸面孔,只好儘量易容得英俊瀟灑些。

    因此,那四名少女立即好似蒼蠅見到臭肉般緊盯着他。

    瘦細老者停在丈餘外沉聲道:‘尊駕眼生得很,為何認識老夫?’魏荃褪下劍鞘之布套,鑲在上面之那些玉石立即發出耀眼的光芒,陰少白神色倏變,顫聲道:‘“宇內雙奇”老二?’

    ‘哈哈!不錯,好眼力,我與風雲幫誓不兩立,你們今天讓我碰見,算你們倒楣,準備動手吧!’

    ‘嗆!’一聲,美玉劍一出鞘,寒虹疾掃向吳炯德。

    吳炯德暗叫一聲:‘我的媽呀!’立即向外閃去。

    陰少白取出背後那雙判官筆,分攻上下兩路。

    魏荃喝聲道:‘來得好!’真氣一貫,‘迫風三十六式’似長江浩浪般源源不絕的罩住陰少白。

    陰少白左支右絀,被迫得采取守勢。

    吳炯德一見情況不妙,立即欲逃去。

    倏見紅影連閃,那四名少女突然圍住吳炯德。叱聲:‘懦夫!’四把鋼劍立即疾攻向他的用身大穴。

    吳炯德想不到這些女人方才仍和自己恩愛纏綿萬分,現在説翻臉就翻臉,怒得喝道:‘臭娘們!’立即拚命掙扎。

    四女神色一寒,辣招盡出,四象陣一合,着着進逼。

    不到盞茶時間,吳炯德的胸背各中一劍,立即慘叫出聲。

    陰少白也真有默契,立即也捂着右腹慘叫連連。

    魏荃冷哼一聲,‘追風捕影’疾追而去,又是‘啊!’一聲慘叫,陰少白的右臂已經齊肩‘離家出走’了。

    吳炯德更慘,雙膝齊被割斷,滿地翻滾慘嚎着。

    魏荃的有腕一轉,‘風捲殘雲’應手而出,陰少白慘叫半聲之後,攔腰被斬成兩截,腸臟立即滾流滿地。

    吳炯德迫不及待的慘叫半聲,腦瓜子咕嚕嚕的滾着離開身子,和陰少白搭同一班車往地府報到了。

    魏荃冷哼一聲,將劍歸鞘之後,就欲離去。

    因為,他已經相信甄慧霜所敍述之事,知道寒英莊那些少女被迫犧牲色相,故不忍心傷害她們。

    那四名少女卻不知死活的將身子一閃,立即圍住他。

    ‘你們年紀輕輕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格格!聽説魏大俠貌若潘安,俊逾子都,今日一見,遠勝聞名,愚姐妹四人願意蒲柳之身侍候大俠。’

    ‘住口!我一向不喜歡與女人打交道,讓路。’四女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雙手抓住衣襟,向下一扯,‘裂……’

    聲中,四女緊身勁服應聲對裂兩片。

    雖是尺寸不一,大小有異,卻同樣扣人心絃的四具胴體立即赤裸裸的呈現在魏荃眼前,不由令他渾身不對勁!

    ‘格格!燕瘦環肥,任君挑選。’

    魏荃豈敢在此脱褲,心中一急,喝道:‘擋我者死!’雙掌疾施分別向四女各劈出一記‘嗤尤擅山。’然後,又朝迎面那名少女疾推出一記‘狂風暴雨’。

    四女想不到居然無法誘惑魏荃,面對那如山掌力,根本無法催動陣式,只好抽身暴退了。

    魏荃趨隙疾掠出二十餘丈,身子連縱兩下,便已經消失於黑夜。

    魏荃回到泰安客棧,放心大睡到翌日辰中時分,方始起身。

    他悠哉哉的漱洗用膳之後,立即行向天下第一堡。

    那知,他剛走到山腰,立即看見田蜜蜜和昨夜那四名少女分別穿着絳色衫裙俏立在路側,他不由一皺眉頭。

    他又前行片刻,田蜜蜜五人已經發現他,立聽田蜜蜜嗲聲道:‘好人兒,你可真狠心,險些害人家被那隻色狼姦污哩!’‘哇操!我怎知道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人家不管,你必須精神賠償!’

    ‘怎麼個賠法?你沒有看見我這套禮服嗎?’‘格格!人家“愛郎莫愛錢”啦!這四位姐妹一聽説你英勇無敵,頗想向你討教一二哩!’

    ‘哇操!時機不大對吧!我還要去打擂台哩!’‘打擂完了在昨間的廟中相會好嗎?’

    ‘行,不過,我可不希望會有這麼多的香妃喔!’‘格格!好嘛!不會搞鬼啦!拜拜!’

    説完,五人立即歡天喜地的離去。

    魏荃暗一苦笑,連走連忖道:‘哇操!她們約我到昨夜那?q,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陰謀呢?’

    他邊走邊擬訂正反兩案,同時設計妥對策之後,立即寬心的大步行向天下第一堡,準備一展雄風。

    半盞茶時間之後,他已抵達現場,立即發現四周人山人海,不由暗忖道:

    ‘哇操!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呢?’

    他不知道,江湖傳聞雖快,不少人是存來瞻仰‘游龍太保’的風采哩!

    他正在張望之際,突然一聲朗喝:‘游龍太保來了!’‘啊!不錯,就是他,請讓道……請讓道!’人羣似被熱水一衝,立即分開一條三尺寬之通道,眾人之眼光立即由八個台上移到魏荃的身上來。

    魏荃以右手取下斗笠,高舉過頂,含笑向歡迎之人打着招呼,盞茶時間之後,才抵達第一個高台前面。

    立聽一位中年人含笑道:‘魏大俠,我已代你抽妥千號,你是二十一號,請你到第三個台前,準備參加比武吧!’

    ‘謝啦!’

    他在眾人蜂擁之下,一走到第三個高白前,立即有人讓出第一排坐椅,他道過謝,方始坐了下來。

    倏聽一聲冷哼,他偏頭一瞧,立即看見一名面如黑鍋,身似鐵塔的魁梧年青人端坐在第三排冷冷的瞧着自己。

    他正在發怔之際,立即有人湊耳低聲道:‘魏大俠,他就是你待會的比武對像,他叫做“小李靖”,一身蠻力不小哩!’‘李靖是“托塔天王”,他自稱小李靖,看來果真有一把刷子,看來我被他一推,就要飛到九霄雲外了。’

    ‘哈哈!那怎麼可能呢?’

    就在這時,台上已經分出勝負,只見一名青年昏迷不醒的被人抬了下來,魏荃不由暗暗的播了搖頭。

    哇操!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到這兒來吃苦呢?

    ‘請魏大俠及李大俠上台!’

    眾人立即傳出一陣歡呼聲音。

    那名黑臉小巨人名叫李拾兒,乃是一代異人空空神君李天威在路邊拾到之棄兒,他便將他命名為拾兒。

    李拾兒生性混戇,毫無心機,雖然練成一身混元氣功,在空空神君死了之後,一出江湖,立即被天下第一堡騙入堡中。

    凌雲龍為了對付魏荃,特地安排李拾兒對付他,同時指導李拾兒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修理魏荃。

    因此,中年甫喝過名,李拾兒立即走到台側梯前,真力—提,逐級走了上去,立聽一陣‘拍……’聲響。

    每級木階應聲粉碎,怪的是兩側那兩根木頭完整無缺,這份雄渾氣功立即帶來了一陣掌聲及喝采聲。

    魏荃暗一冷笑,立即暗自調勻真氣。

    不久,李拾兒已經走上台。只見他那雙蒲扇大小的雙手掌一收,那兩根梯柱立即被他拉上比武台擺在一旁。

    他得意的斜睨魏荃一眼,看他要怎麼辦?‘

    魏荃微微一笑,走到木梯原處,真力—提,右足一抬,身子立即浮起尺餘,左足再一抬,跟着又浮起尺餘。

    這回沒有喝彩聲,沒有掌聲。

    眾人瞪目以觀,嘴兒圓張,口水不由自主的滴了下來。

    其他七個比武台的比武自動停了下來,八個裁判滿臉肅然的站在台旁默默的觀賞這種千古絕學‘天梯步’。

    魏荃是在無聊之際,由魏泰的書櫃中瞧過‘天梯步’的練功概要,他一見到那麼神奇,便好奇的練下去。

    那知,卻讓他七練八練的仗著「坎離蛇。內丹及’火驪‘把它練成,今日臨機一變,拿它出來’現眼‘一下。

    他剛走上比武台,立見李拾兒似見鬼魅般邊退邊問道:‘你是人?還是鬼?’他立即緩步逼了過去。

    他等到李拾兒快要退到台沿,突然沉聲道:‘我是鬼,而只是一個頑皮鬼,專門搔大個兒的心之頑皮鬼。’

    可真巧,李拾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搔他的腳心,因此,立即神色大變,向後轉,準備溜之大吉。

    那知,他剛轉身,一個重心不穩,立即向下墜去。

    台下立即傳出一聲驚呼,人人紛紛躲閃着。

    李拾兒不愧跟了空空神君吃了二十餘年的飯,一身軟硬功夫硬是要得,一式‘鷂子翻身’立即躍落在地上。

    不過,地面也為之一陣顫動。

    只見他指着台上叫道:‘喂!你若有種,不準搔腳心。’‘行,上來吧!’

    ‘一言為定!’

    ‘咻!’一聲,李拾兒一個‘旱地拔葱’重又登上台來。

    ‘哇操!你有這麼俊的輕功,幹嘛還要破壞木梯呢!’李拾兒支唔一聲,回首朝遠處瞧去。

    魏荃沿着他的視線一瞧,立即發現堡牆上方撐起一把大傘,四張太師椅上分別坐着一人。

    他心知必是凌雲龍的‘遙控’,心中暗一冷笑,立即收回視線道:‘哇操!

    別浪費時間了,怎麼比呢?’

    李拾兒彎腰伸出蒲扇大小的右掌,宏聲道:‘你只要能夠和我握手一柱香,我就自動認輸,怎麼樣?’

    ‘行,香呢?’

    李拾兒道聲:‘在這兒!’立即自懷中掏出一支香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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