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娟站在床边格格地笑个不停,那样子十分开心。
徐天良立在窗旁,板着脸,心事重重。
没想到驼背老头竟要自己与白素娟同房歇息。
没想到白素娟竟会爽快地答应。
明明茅舍后院还有许多房间,驼背老头什么不安排客人在那里歇息,却偏要让两人挤在小小的房间里?
白素娟在行功居然当着钱小晴的面,要自己亲她,现在两人宿一房,谁知她又会想出什么花样?
这将是漫长的、令人提心吊胆的一夜!
白素娟抓起床上的被单与被褥扔了过来:“喂,丑小子,给你。”
徐天良侧身伸手接任被子,怔怔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素娟翘起小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把被单与被子给你,是叫你睡在房角的长桌上。”
徐天良眨了眨眼皮:“叫我睡长桌?”
白素娟唬起脸:“你不睡长桌,难道还想和我同睡在床上?”
“不,不!”徐天良急急地道,“我睡长桌很好,只是你把被子给我了,你盖什么?”
白素娟笑了笑了,抖拌肩上的灰毛狼皮袄道:“我盖它就行了。”
徐天良没再说话。
他身为狼崽,天生练就的体质,别说是不盖任何东西,就是赤身裸体躺在雪地里,他也能睡得着觉,但,他不想,将被子斜搭在肩上。
白素娟和衣在床上躺下,裹紧了身上的灰毛狼皮袄。
其实,她不用灰毛狼皮袄也能熟睡,也不会冻坏身子。
她身为药女,从小在药水里浸泡,已不畏寒暑,冬天腊月不觉冷,夏日高温不觉热,哪会畏暮春的这点小寒?
她裹紧灰毛狼皮袄,完全是出于一种心理状况。
孤男寡女,同宿一房,谁会知道干出什么事来?
她虽然相信徐天良,但却不能不防。
这是少女先天的警惕感。
她耳旁响着阴阳的问话声:“你说实话,是不是喜欢他?”
她脸上泛起一片红潮,芳心扑腾乱腾。
自己怎么会喜欢他?
然而。她在心底沈处却有一种潜在的渴望,她渴望能起身走过来,给她一个吻。
一个男人的吻,会是什么滋味?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徐天良抓紧了被角。
他这是一种冷静而沉着的防御措施。
胆大妄为的小艳女,什么事做不出来!
万一她猛然扑过来,以她许下的诺言强迫他干什么,他该怎么办?
难道他又一次以死来相逼以自救?
他不敢想像。
因此,他也很紧张,唯恐她会走过来。
然而,在这紧张之中,他却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与欲望。
他知道那是为什么,心绪更加纷乱。
谁也没有动。
谁也没有起来。
谁也没有睡着。
时间在两人纷乱的思想与胡思乱想之中,悄然流逝。
不知什么时候,夜空露出明月。
柔如清水的月光,从窗外透入房内。
浮云飘逸,月帆在云海中穿行。
房内的床和长桌,像在瞪陇的海洋中颠缀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
什么也没有发生。
徐天良微闭上眼,昏昏迷述地欲入睡梦。
突然,一声仿佛来至天地的狼嗥声,将他惊醒。
他霍然张开眼。
白素娟从床上爬了下来。
他刚松驰的心弦,刹时又绷得紧紧的。
白素绢向长桌走来。
她还是来了!
他双手抓紧了被角。
白素娟停住脚步,瞟了他一眼,走向窗户。
她轻轻地将窗打开。
徐天良忍不住开口道:“你要干什么?”
她显然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因此毫不感到意外,沉静地道:“我想到茅舍后院去看看。”
徐天良呼地坐起,压低声道:“你疯啦?”
白素娟低声道:“那老头太奇怪了,神秘兮兮的,后院那几间茅屋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天良沉声道:“白姑娘,我请求你不要给我麻烦行不行。”
白素娟道:“若无麻烦,你我麻烦也找不到,若有麻烦,你不去找,麻烦也会找上门来,你若怕惹麻烦,就不要跟我来。”
话音刚落,人已穿窗而出。
徐天良无奈,只得咬咬下唇,跟着飞身逾出窗外。
此刻,已是子夜。
空中乌云被风吹散,月色格外地好。
一眼望去,后院有三间茅屋,两大一小,呈三角形摆布。
白素娟抢向左边的小屋。
月光下,她身影像一缕轻烟。
她刚在小屋窗下站定,徐天良似流光曳到。
她扭头朝他抿唇一笑,轻声道:“你也来了,好极了。”
她手指在空靡上拨弄了一下,随即,推开了窗户。
“我先来,”徐天良阻住她,抢先钻入窗内.他这个举动,是一种对她关切与爱护的表现。
她心里甜蜜蜜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跟着钻窗入房。
月光下可以看出,这是一间类似于小佛堂似的房间。
一个小香案,一个小香鼎,一个小蒲团,一个神台。
不同的是,神台架上搁着的不是什么菩萨神像,而是一幅立轴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
徐天良望着像楞住了。
尽管月光暗淡,神台的木缘把月光完全挡住,但他仍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
这女人会是谁?
白素娟凝立在徐天良身旁,她黑暗中的目力不及徐天良。
无法看清画像中女人的面貌,但她却心潮翻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在猛烈地冲击她的心。
两人默默地站立着,似乎被一种无形的神务所慑住。
突然,白素娟抢步上前,取出火石,点燃丁香案上的蜡烛。
徐天良没有制止她。
他和她一样,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看清楚这画像上的面貌。
烛光亮了,照亮了画像上女人的脸。
这女人,二十多岁,身着白家衣装,相貌较美,路带几分伤感,给人一种端庄高雅的印象,而那双眸子里却又透露出丰富灼识的感情。无比人的温柔。
白素娟像中了邪似的,痴痴地望着画像上的女人,眼中猝然滚下两行泪水。
徐天良心中骤克泛起一种悲凉之感,一阵海涛似的巨浪猛烈地将他淹没。
他仿佛觉得,自己与这个画像上的女人之间,总有一种什么微妙的关系。
他,她,画像上的女人,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眼睛谁也说不清。
这只是一种感应,一种心灵的联系,正如人们的梦常常会被现实所证实一样,谁也无法解释是什么东西在他们这间传递着意念与讯息。
白素娟从香案上捻起一桂香,在烛火上点燃,然后跪倒在蒲团。
她仍然流着泪,神情肃穆地向画像上的女人磕头。
她从来没有这样伤感,这样严肃过。
徐天良的目光从画像上的女人脸上,移注到白素娟的脸上,复又转回到画像上的女人脸上。
他的心陡然一震。
画像上的女人竟与白素娟十分相像!
难怪,他总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
他心中疑团解开了,然而,这并非是真正的答案,这只是一个现象的掩盖了另一个现象的结果。
他心中又升起一个新的疑团。
这女人与白素娟又有何联系?
此时,房门悄然地打开。
驼背老头唬着脸定了进来,他脸色冷青得吓人。
徐天良站着没动,只是一双睁子警惕地注视他的双手。
一旦驼背老头动手,他便要光发制人。
白素娟似乎没有觉察到驼背老来了,仍虏诚地向画像上的女人磕着头。
驼背老头瞟了徐天良一眼,径直走到蒲团旁站定。
白素娟磕完头,抢起还接着两串泪花的脸,瞧着驼背老头道:“她是谁?”
驼背老头本来是怒气冲冲而来,心中已杀念,决心要除掉这两个敢擅闯小屋的狂妄之徒!
但,当他触到白素娟的目光,还有那张酷似画像上女人的脸及脸上的泪水时,他胸中的怒气顿时消失,杀念荡然无存。
他心中充斥着只有怜悯、同情与悲伤。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伸出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她凝视着,猝然眼中淌下两滴老泪。
她甚是激动地又问道:“她是谁?”
他默然了片刻,沉沉地道:“她是我的妻子。”
她扭头望着画像:“她叫什么名字?”
他想了想道:“我能不说出她的名字吗?”
他的语气近似乞求,并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怆。
徐天良听得出来,驼背老头有难言之隐。
白素娟闻言,叹口气道:“当然,当然可以!”
驼老头深吸了口气,肃起面容道:“依们为什么擅闯此屋?”
徐天良正想说句道歉的话,白素娟却歪起头,抢口道:“你老人家怪罪我们吗?”
驼背老头眼中陡起一道亮光,直勾勾地盯盯白素娟,那神态仿佛是要将目光和透射到她心底。
白素娟无畏地迎视着他。
半晌,驼背老头,道:“你们对她如此尊敬,老夫还有什么可怪罪的?”
他语气柔和,带着明显的无奈与伤感。
徐天良猜得到,他与妻子之间一定有一段悲惨而痛苦的经历。
但,他不敢问,也不愿问。
白素媚却翘起嘴道:“看来你们夫妻倒是十分恩爱的。”
驼背老头身子抖了一下,沉声道:“你为什么要给她烧香磕头,为什么要为她流泪?”
白素娟扁扁嘴道:“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她说着,鼻子一酸,不觉又流下泪来。
徐天良心中也有酸楚。
他和白素娟一样,感觉到有股强烈的感情震撼着他的心扉。
哈,他比她沉静,长满脓包的脸上并没有异样的表情。
驼背老头显然被白素娟的情绪所感染,叹胃道:“不错。她的确很可怜,是个可怜的女人。”
白素娟凝视画像道:“她现在哪里?”
驼背老头摇摇头:“不知道。”
白素娟道:“她是否在……人世?”
驼背老头还摇着头,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
白素娟顿了顿道:“你们没有女儿吗?”
驼背老头顿时目光如电,两颊青筋突地凸起,浓眉拧成了一条线。
他目光充满着仇恨,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也因愤怒而颤动。
白素娟不觉害怕地退后了一步。
徐天良神经刹时紧张起来,从驼背老头的目光与凸起的青筋上,可知他是一位内外功修为极高的高手。
他暗自凝招在手,以防不测。
他淡淡的道:“白公子,今年多大了?”
白素娟:“十四岁十一个月二十八天。”
驼背老头感叹道:“我们有个女儿,如果还活着,刚巧你这么大,只比你大九天。”
“哦。”白素娟扬起眉道:“是吗?”
“是的,说来真巧,我觉得你非常像我们的女儿。”
徐天良插嘴道:“实际上白公子,也确实很有些像夫人。”
白素娟抿嘴一笑:“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也觉得我很像画上的女人。”
徐天良道:“这也许是缘分吧。”
“缘分。”驼背老头身子猛然一震,即轻叹道:“只可惜白公子不是女子。”
白素娟道:“如果你老人家不嫌弃,在下就认你老人家做干爹。”
驼背老头瞪圆了眼,显然被白素娟的提议所楞住。
徐天良也感到意外。
这个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胡乱认个干爹回去,不怕孙三娘见怪?
未等驼背老头回话,白素娟“扑”地双膝跪地道:“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冬冬!冬!”三个响头。
“你……”驼背老头犹豫之间,已成了白素娟的干爹了。
他无奈地耸耸肩,伸出手:“良儿,快快起来。”
良儿,徐天良心一震。
哪一天自己的爹爹,能这样呼唤自己?
他心中充满了苦楚与忧伤。
白素娟站起身来,甜蜜蜜地唤了一声:“爹!”
驼背老头刚开了嘴笑了,但笑容刚刚展开,即又凝住:“良儿,爹可要警告你……”
白素娟聪明已极,立即打断他的话道:“请爹放心,孩儿决不会向任何人提到这山谷,也不会提到你老人家,在这里我是你儿子,出了这里,我什么也不是。”
驼背老头点头道:“很好,可你这位朋友……”
徐天良立即沉声道:“冷某以性命与荣誉担保,决不泄露谷中之事,若有食言,五雷轰顶。”
“爽快,”驼背老头拍手道:“今天算是老夫最快活的一天。”
蓦地,屋外传来两声狗嗥声。
接着,满山狼嗥四起。
驼背老头脸色候变,目光转身窗外。
“糟糕,险些错过时辰了,”驼背老头转身就往屋小跑,口里同时嚷道,“你们不要过来。”
白素娟抬腿就追。
“哎”徐天良拦住她道,“你没听胡大爷说吗,他叫我们不要过去。”
“你这小子真傻!”白素娟绽唇笑骂道:“你以为我认他干爹干什么?这就是想知道这里的秘密,你这小子就跟本姑奶奶来吧!”她一线清风,掠门而出。
徐天良摇摇头,无奈地中跟着跃身出门。
月亮正置中正,月光如银。
驼背老头奔到最底处的一间大屋。
白素娟和徐天良随后赶到。
驼背老间瞪眼喝道:“你们来干什么?”
白素娟笑着道:“爹!我们来帮你。”
驼背老头厉声道:“我不要你们帮。”
白素娟翘起嘴:“那就算是我们来看热闹吧。”
“你……”驼背老头翘起了胡须。
白素娟仍笑着道:“难道爹有不愿让孩子儿见到的东西?”
驼背老头抬头看了看夜色:“唉,来了就来了吧,快过来帮我。”
徐天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仔细观察过此屋了。
这是一间石屋。四墙及顶皆是用大块岩石砌成,墙上没有窗户。一扇包着铁皮的门,门上一个小窗,窗用铁条钉着。
通过小窗孔,可看到屋内左右两角落,钉着两个碗口粗的木桩,木桩上用铁链分别接着两条壮实的大狼狗。
狼狗拼命地挣扎,狂吠着,想要冲过去。
铁链发出哗啦的响声,木桩被扯得嘎嘎作响,整个石屋都在摇晃。
徐天良认得出这是一公一母的两条狼狗。
从它们腰长体大的身形,闪闪发亮的眼睛,兽性勃勃的姿态,可知它们是驼背老头,从狗群中千里挑一,选出来的良种。
狼狗双眼泛红,长声嗥叫,显然是发情得要发狂了。
然而,木桩上的铁链栓着它们的身子,正好使它们勉强可以达到既挨到又扑不上去的距离。
好会捉弄动物的人类!
徐天良暗地里咬住了下唇。
按理来说,狼狗发情之期,应在二月和八月里,眼下已过,将近四月,这两只狼狼发情期迟了一个多月,想也是驼背老头的杰作。
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两只狼狗的性欲已经憋到了疯狂程度,所以显得格外地激动。
唯一使徐天良不解的是,这两只狼狗的嗥叫,是为了激情的交配,那些山中群狼的降叫,却又是为了什么?
驼背老头打开了铁皮门。
“良儿,替我解开这条铁链。”他边说边走到里屋角。
见到有人来解铁链,狗吠声更急。
狗吠声更急,山中群狼的嗥叫声则更密。
狗吠、狼嗥声融为一片,震撼山谷,令人心惊肉跳。
白素娟被这一片降叫声慑住,躲到了徐天良身后。
“良儿,快来!”驼背老头又在叫喊。
徐天良犹豫了一下,即窜入屋中,解开了左角木桩上的铁链。
“出去!”驼背老头沉声下令。
徐天良随着驼背老头退出屋外,并顺手将门掩好。
驼背老头看了徐天良一眼,没作声,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山峰。
他那深沉、冷厉的目光中,充满着怨毒与凶狠,使徐天良感到抨然一阵心跳。
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驼背老头有一种恐惧之感,极不想招惹他。
驼背老头仰面向天,片刻,突然跪倒在地双掌合十胸前。默默地祷告起来。
他不知道他在祷告什么,但觉得一阵心慌意乱。
这是一种他从未领略过的感受,似乎有一种什么巨大的危险正在向他逼来。
狼嗥声更急,更凄厉。
他突我然意识到,狼群的嗥叫是一种告警,有危险的敌人将会出现。
那敌人会是谁?
难道是这两只狼狗……
耳边响起了白素捐的声音,而且她还在扯着他的衣袖:“快来看!两只狗打……架了”
徐天良转身,把头凑到小窗铁条上。
两只狼狗在石屋中疯狗地互相追逐着,公狗冲跑、窜跳、追咬着母狗。
徐天良知道这是两只狼狗交配前的追逐,相互间的调情。交配前的准备。
俗话说:“人浪笑,猫浪叫,驴浪呱哒嘴,狗浪跑折腿。”
狼狼间的追逐就是放浪的表示。
徐天良明白,所以抿着中格格地笑个不停。
两只狼狗旋风般在石屋里翻腾,终于,公狗搭住了母狗。爬到它的背上……狗吠声停止了。
渐渐地狼嗥声也停止了。
一切都静了下来。
身后响起了驼背老头略带嘶哑而激动的声音:“两犬相逐,如风雷滚动,气壮山河,我看定有希望。”
希望?
驼背老头所说的希望是什么?
徐天良的脸色异样凝重。
白素娟终于明白,两只狼狗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目光急急地从狼狗身上移开,脸上泛起一层红排。
朦朦月光透入屋内。
两条狼狗在月光下交配款款有情,如胶似漆。
门外的三人都屏声敛息,呼吸与血行也似乎中止。
天地犹静,万物皆无。
深山谷这个神秘的世界,幻化成了一幅性与情的画面。
良久,驼背老头轻声对白素道:“你知道爹想做什么吗?”
徐天良心格登一跳。
白素娟红着脸摇摇头。
驼背老头扁起嘴唇,一字一吐道:“我在培育一种能制服凶恶狼群的动物。”
“哦。”白素娟芳心扑腾乱跳,还未从狼狗刚才交媾的画面中解脱出来。
徐天良头额渗出一层冷汗。
那种能制服狼的动物,便是驼背老头所说的希望。
难怪刚才狼群齐声发出告警的嗥声。
驼背老头目光凝视着窗内,咬着牙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无论如何也要成功,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能制服狼群的动物是什么?
徐天良从未听说过。
凶猛的虎豹在大群的狼群面前,也要望风而逃,什么动物能制服得了狼群?
他觉得有些慌,却又无法相信。
这时白素娟轻声道:“爹,这么久了,它们还未分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驼背老头道:“你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狗交配有一种特殊的情况,那就是交配后,至少要经过两个时辰才能分。
这是因为它们生理特殊原因所致,具体原因我也说清楚了,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搅它们,越是打搅,越是使强,越无法分开它们。”
白素娟翘起嘴道:“难道你老人家要在这里等候两个时辰?”
驼背老头还未答话。
徐天良突然问:“能告诉我们,能制服凶恶狼群的动物是什么吗?”
驼背老头冷电似的目芒授射到徐天良的脓包脸上。
片刻,驼北老头沉声道:“你们既然已经看到了,告诉你们也无防,跟我来吗。”
他迈开大步,向右边的大茅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