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宅。
一栋废弃多年无人居住,无人整理大宅。
野草漫漫,就像老太婆的头发又枯又干,没人料理似的。
但对一个流浪汉来讲,这里是最舒适的窝。
黑牛杀猪时,也曾把这里当做家。
他在这里杀猪、睡觉、吃饭、联络事情。
现在木榻上却仰躺着一个美人,这人是花枝。
黑牛不敢带她宿客栈,更不敢送她回去。
他担心被追踪暗算,更担心身份暴露。
所以,废宅成了最安全的隐藏所在。
除非有猎狗般的鼻子,否则很难找到这里。
花枝曾经苏醒,可是欲挣无力,浑身还是软绵绵的,黑牛只有设法让她再入睡。
黑牛却始终未曾合过眼,他就眼睁睁看着花枝美丽的睡姿。
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织腰丰臀,叫黑牛怎不重心!
尤其又是他心里喜欢的女人。
黑牛禁不住伸手去摸她美好的脸蛋,而此时花枝正在睡梦中,梦见被歹徒戏虐。
她梦见自已蜷曲在一个黑暗、阴冷的地上,不停的颤抖。
她变得无依无靠、脆弱、无助、绝望……
黑暗中有四五个男人,向她慢慢逼近。
不,应该说四五条饿狗,个个的脸看来既疯狂,又狞恶。
花枝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目中露出了惊惧之色。
“嘿嘿,小妞,不要害怕,!”
“是啊,我们只想跟妳玩一种游戏而已。”
“对对对,是种愉快舒服的游戏。”
“我不想玩!”
花枝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四肢却彷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巨手拧绞着,刚站起,又倒下。
“嘿嘿…………。”
狞笑声渐渐逼近。
“你们是谁?”
“我们是老天爷派遣来陪妳解闷的人!”
说话中,四五个男的突然用力抱住了她,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裳。
这变化来得太快,太可怕。
花枝已完全被震惊,竟忘了闪避,也忘了抵抗。
他们的手已滑入了她温暖的胸膛,用力抓了她的乳房。
揉着,捏着…………
这种奇异的感觉像是一把利刃。
花枝的心已被这利刃刺伤,惊慌,羞辱,愤怒,一下子全都涌出。
她的人难地跃起,拳脚猛踢打他们。
他们也没有闪避抵抗,但五人十只手却还是紧紧的抓他她。
她握紧双拳,痛击对方的鼻梁。
其中一人手放开,去捉她的拳。
她的乳房立刻裸露在冷风中,硬而坚挺。
男人们见状,眼睛已有了红丝,再度向她身上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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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身上几乎已全裸。
他们的贪婪已接近疯狂。
花枝也已愤怒得如同疯狂,但却已渐渐无力抵抗。
忽然,她放声嘶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就在这时,黑牛抓住她,摇醒她道:“阿枝,是我,是我,醒醒呀!”
花枝突地由睡梦惊醒,一骨碌爬起,定眼一看,诧异地说:“哇操………。是你,黑牛。”
“妳现已经安全了!”黑牛道。
“他们,他们…………。”
花枝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地,眼眶一红,两颗晶莹的泪珠一滚而下。
“他们把妳怎么样?”
黑牛惊异地问,惟恐她已受了凌辱。
“他们……………。”
“他们怎么样?”黑牛急道:“哇操,是不是给了老子绿帽子戴?”
花枝下意识地低下头,察看自已的装束,还是好好的,她本想告之梦里被男人撕破衣裳强奸的事。
但随之一想,粉脸顿时掠过一阵红晕,忙转口回答:“他们竟敢绑架我!”
黑牛看了她的娇态,倒也觉得好笑,安慰道:“只要没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就安心了。”
花枝心中掠过一丝甜蜜,口里却道:“你口口声声说给你戴绿帽子,你别搞错了,老娘现在还是单身耶!”
“笑话,什么单身不单身,妳若不喜欢我,会和我上床?上了床,老子就认定妳了。”
一股暖流流进了花枝的心窝,她举目打量一下室内,问:“这是什么地方?”
黑牛含笑回答:“以前我杀猪的地方。”
“你也把我当猪?”
黑牛搔搔头皮,勉强挤出笑容说:“现在我只能这么做!”
“什么?真把老娘当猪!”花枝杏眼圆睁,怒道。
女人!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
你可以骂她不要脸,婊子都行。
就是不能骂她是猪。
因为,猪给人的感觉是愚蠢、迟钝、笨拙,没有大脑的畜牲。
而一个愚蠢、迟钝、笨拙的女人,男人是最无法忍受的。
所以有智慧的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说她是猪。
黑牛一见她变色,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说这里以前是我杀猪的地方。”
“什么地方不能去,非要到这种地方?”花枝气仍未消。
黑牛叹道:“哇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把妳救到这里来,却换来一顿不高兴,一张脸像掉到茅坑的蟑螂——————————-死臭。”
花枝也不甘示弱,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你既然救了我,何不把我送回客栈,却把我带进杀猪的地方,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牛纳闷不已,他做梦也没想到,花枝居然翻脸不认人。
乖乖!
如果换了另外个女人,以黑牛的脾气,老早撇下不顾,干嘛还厚着脸皮呆在这儿?
他猜想花枝对自已,一定有什么误解,或不满。
但是他更了解,女人是千万宠不得的。
对付发脾气的女人,只有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百试百灵。
黑牛现在就准备用这种方法对付她,双目紧盯着她不放。
“你干嘛这样看我?”
黑牛没有回答,突然伸手撕开她的衣裳,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肚兜当场暴露!
花枝怒骂:“你起笑啊(发疯了)!”
黑牛听而不闻,又扯下她的肚兜,豊满圆润的一对乳房,当堂呈现在眼前,花枝身体曲线极美。
“够了,老娘可没有兴趣,陪你在这里杀猪!”
黑牛边脱裤子,边说道:“哇操,我管妳有没有?”
说时,他的心中暗想:“哇操,等老子搞进去了,妳一爽,还不是叫哥哥,我就是这个主意!”
想罢,他抱定主意,脱下自已的裤子,鸡巴已翘得老高。
“走开!”花枝挥舞双手。
黑牛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扑了过去。
大鸡巴热烘烘地,一股男人特有的气味,朝花枝逼了过去。
她心里虽然恼,想推开黑牛,却又舍不得大鸡巴。
花枝半推半就躺下,被黑牛压在床上,他的手一分,掰开细嫩的阴唇,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大鸡巴往里头送去。
“哎………”她轻哼了声。
不知道是痛呢?还是销魂?
黑牛也不理,卯起全力往里捣。
“嗯………。噢呜…………啊…………”
她不住的呻吟着,就好像害了病,欲死欲仙的直叫。
黑牛拼命顶撞,他恨不得两个卵蛋,也一起塞进阴户里。
“啊………。真好…………”
闻言之后,黑牛不禁笑道:“哇操,妳不是说,不要吗?”
花枝故意扳起脸孔,道:“要骑就快一点,少在那里吱歪歪!”
“好吧,妳要小心,哥哥要操了!”
“别客气,尽量来吧!哎……………”
话语还未了,黑牛暗中使坏,毫不留情干她。
“呷!”
黑牛如策马一般,大喝了声后,运足腿腰之力,不断的往前挺撞。
“啪………”
黑牛结实的大腿,撞在花枝细白的臀上,发出了轻脆的声响。
抽插七、八十下后,花样翻新,黑牛的大鸡巴,由后插入她挑源洞内,此式“后庭取花”,把深遂无底的小穴,塞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只听到肉与肉的撞击,和肉捧磨擦时,进出带动“噗滋、噗滋”的水声,简至是奇妙极了。
“唔………用力骑………噢………骑呀………”
她一方面张口呻吟,一方面以逸待劳,闭着眼睛在享受。
黑牛使出全力,由后方猛顶她下体,就像是马路旁,打野炮的狗一样。
“用力………再用力………嗯………你的老二………真棒………”
黑牛抱住她的纤腰,把硬挺的大鸡巴,向水蜜挑似的阴户中,不时的正冲刺着!
花枝深深的明白,为了维护自已的利益,多享受这种快感,只有保存黑牛的体力。
“哥………哥哥………别太累………换我来吧………噢………”
黑牛气喘吁吁:“好………”
“哥哥,我叫一二三,我们一起转身。”
“一………二………三………”
黑牛还真有默契,果然和她数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人同时一转,变成花枝坐在他身上。
大鸡巴一柱擎天,顶在花枝的两腿中。
花枝张开两腿,身子一起一落,上下不停套动。
那大鸡巴每一下都顶在花心,花枝被插得眉开眼笑,这招“观音坐莲”,还真不是盖的!
“呕呜………太爽了………”
鸡巴是很奇怪的器官,越玩越有趣,并且越玩越大,只要两人的感情好,它就会越变越大。
“唔………哥哥………你好帅………哦………”
花枝太过满足了,梦呓般的呻吟,全身软绵绵,好像要升天似的。
相对的,她的速度也减慢了。
“妹妹,妳怎么了?”
“我………我的腿软了………”
“那就再换我来推车吧!”
说完,他的双手一抬,扶起花枝大屁股。
花枝一起身,便软瘫在床上。
黑牛毫不浪费时间,分开她的大腿,又来那招“老汉推车”,不,应该改成“壮牛推车”才对。
一阵阵激烈猛攻,花枝的身心颤抖:“噢呜………”
黑牛紧抱住花枝,他后腰酥麻,一股热餬餬的乳浆,如水柱似射出去。
花枝被它一浇,如遭电殛,不由全身一颤!
斯时,黑牛气力用光,人就趴在她身上。
一场天崩地裂的云雨过后,花枝被黑牛征服了。
她柔情似水地躺在他怀里,虽然那话儿灼热疼痛,心情却是愉快的不得了!
她娇滴滴地唤着:“黑牛………”
“嗯………”
黑牛抚摸着她的秀发。
“你和那妖精也是这样吗?”
“那个妖精?”
黑牛用脚板想也知道,她指的妖精是谁,但他却故装不懂。
“哼,你是大蒜吃多了。”花枝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可靠的!”
黑牛笑了,他打趣说:“哇操,男人不可靠,那妳何不找个小骚蹄子呢?”
闻言,花枝握拳打他的胸脯上。
她的拳握得很紧,但落下去时却很轻。
黑牛没有闪避,只是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的眸子在晨曦中发亮。
黑牛才警觉到天已亮了。
但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静静拥着花枝,静静享受男欢女爱深摰情感三温馨。
这种温馨,在黎月嫦身上是感受不到的。
花枝娇嗔地说:“坏死!你坏死了,你么叫人家找女人?”
“要不然,男人没有一个可靠的呀!”
花枝笑了,她笑得像春天的花朵。
她轻轻在黑牛大腿上,捏了一把说:“讨厌!不许你再说。”
“遵命,老婆大人!”
“不过………”
“不过什么呢?”
“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
“我相问你一句话!”
“妳问吧!”
“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花枝说着把粉脸埋在他怀里。
黑牛情不自禁地,用手托起她的脸,正色道:“阿枝!不暪妳说,从老子卖猪肉第一眼见到妳,就喜欢上妳了。”
花枝“噗嗤”笑出声,说:“那时小妹直叫你哥哥,哥哥还跩得二五八万不理我耶!”
“没办法,我怎知妳是什么货色的。”
“哇操,卖猪肉的还会一根筷子吃藕————————-挑眼呀!啧啧,真是木头眼镜儿——————-瞧不透。”
“别门缝里瞧人————————-看扁人啦!卖猪肉的也是个人才,很罩的。”
花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你知不知道把我抓去的是?”
黑牛道:“除了那些王八龟孙子,还会有谁?”
花枝沉思了下,才说:“不,我一直在怀疑一个人。”
“哇操,一个人就能把花大姑娘绑走,这个真了不起。”黑牛笑道:“我倒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花枝一字字念道:“田迪文!”
“田迪文?”
“是的,我在怀疑是他。”
“田迪文那小子不是你师兄吗?而且是妳老子中意的佳婿,他干嘛要绑妳?”
“我只是说,我在怀疑,并没有肯定是他。”
“哦?由那一点怀疑是他?”
“行前在镖局时,他就天天在我眼前幌来幌去,身型熟悉得不能再熟,而那天把我绑走那人,虽然幪着脸,但身型像极了田迪文。”
“世上脸蛋相似的人多的是,何况是身型。”黑牛道:“他不是在天津主持镖局的业务吗?怎可能和神秘组织有关连?”
“我只是说说而已,致于是不是还得调查呢!”
蓦地!
黑牛听到院中有奇怪的脚步,不由一怔!
他忙推开花枝,俯在她耳畔稍声说:“阿枝,有人来了!”
“是胡一筒?”
“不是。”黑牛凝神细听,又说:“脚步声不止一个。”
“是那些王八龟孙?”
“也许!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妳都应该躺在床上,知道吗?”
“哇操,你要我…………”
“嘘!”
花枝还未说完,黑牛已用食指放在嘴唇,示意她禁声,然后一个翻身钻到床底下去。
她立时拉上破被盖住祼祼的身体,闭上眼睛假寐着。
清晨的空气特别新鲜,鸟儿吱吱叫着。
若没有恼人的却步声,今晨该是美好。
有顷,脚步声已在门口响起,若不仔细听,很难发觉。
“一、二、三………”
花枝在暗中细数着来人有几个。
不一会儿,发黄又破的纸窗,出现了数只眼睛。
其中一人悄声道:“果然不错,听那打更的老头儿时,老子就怀疑是她,咦?
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另一个人接着说:“妈的,溜了不成?”
“嘻嘻,小骚货还昏迷不醒呢!”
“快上!”
接着,门被推开,三个人一步步地向她迫近。
脚步声终于在花枝床前停下了。
原来,首先进来的是陈雷,及两名同伴。
这时花枝仍佯装睡觉,不由使陈雷暗起邪念,他脸露色相,嬉皮笑脸说:“嘻嘻,看来老子今天是在走挑花运了!”
他一面伸手,就想加以轻薄。
另一人阻止道:“老陈,使不得,大姐头交代过不准动她的。”
陈雷不悦说:“他妈的,放着一块肥肉不吃,岂不是糟塌。”
“可是………”
“谁再阻止老子,老子就翻脸!”
那两个同伙只有靠在一旁,不再干涉。
陈雷獠笑着向她走过来,花枝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由棉被里飞起一脚向他踢了过去。
但这一脚还未踢出,就被陈雷铁手般的手捉住。
他的手重重一拧,她脚踝就像是要断了,眼泪快庝了出来。
“哎哟!”
“嘿嘿,原来妳是假寐蒙老子!”
床底下的黑牛一听,差点晕了过去。
他是想趁陈雷等人,对花枝非礼之际,才要偷袭他们的。
谁知,花枝已安捺不住发作了。
花枝这时露出了她那双纤巧、晶褮、完美得几乎毫无瑕疵的脚。
陈雷看到这双脚,竟似看得痴了。
他喃喃地道:“好漂亮的脚,好漂亮…………”
哇操!
他居然低下头,用鼻子去亲她的脚心。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的脚心是不怕痒的,尤其是花枝。
陈雷那三四天没刮的胡子,刺着她的脚心,嘴里的一阵阵热气,已自她的脚心直透入她心底,她虽然又惊、又怕、又愤怒、又呕心…………。
但这种刺激她实在受不了。
她的心虽已快气炸了,但她的人却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哈哈………”
花枝笑出了眼泪。
她一面笑,一面破口大骂:“畜牲,妈的,你这下三滥的人碴,快放开我……
……”
她将所有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却还是忍不住要笑。
在旁的两个同伙,见到花枝滑稽样,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陈雷瞪着她,眼睛里却已冒出了火,突又一伸手,花枝遮身的棉被被折掉,露出了白玉般的胴体。
“啊————————畜牲!”花枝惊叫。
“哇塞,睡觉没穿衣,妳真他妈的有够验耶!”
陈雷说完,人已骑到她身上,她只有用力绞紧两条腿,死也不肯松开。
花枝急得大叫:“操你妈,你再不出来,别怪老娘给你绿帽子戴。”
床底下的黑牛一听,已知事态严重。
突然间,身子从床底下滚了出来,手中已多了一柄软剑,刺向两个在看戏的同党。
那两个同党只见床底下滚出一物,还来不及看清人就倒下了。
接着,是床上目标。
陈雷是久轻大敌的高手,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凌空一个倒翻,伸手抓向黑牛。
黑牛身子一缩,缩开了半尺。
只听“格”的一响。
陈雷的手臂竟然抓到了。
谁知黑牛的身法也快得不可思议,突然一旋身,脚尖轻轻一挑,将地上的衣服向花枝挑了过去。
花枝左手掩住身上要点,右手接衣,娇笑着道:“谢了!”
笑声中,她的人已飞起,窜向窗子。
黑牛反手一挥,雪亮的剑划出,削向陈雷的肩胛。
这一刀,当真快得不可思议。
陈雷在江湖混了十多年,从未看过这么快的剑法,甚至也未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出手的。
他在大惊之下,翻身后掠,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黑牛笑着说:“哇操,你自已不会看!”
“原来是你,鹰勾鼻!”
“你果真好眼力!”
说话中,黑牛人与剑突似化而为一。
剑光一闪,陈雷鼻子即被削掉一半,顿时血流如注,双腿一软,昏厥过去。
花枝一面在穿衣裳,一面在嘴里低低的骂。
“老娘操他妈的,缺德带冒烟,下三滥的畜牲,老娘有天非阉了他…………”
想起黑牛,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刚扣起最后一粒扣子,黑牛已窜窗而出,一把拉住花枝。
“小骚蹄子,别骂了,快溜栓(跷头)吧!”
黑牛与花枝二人,由废宅的后门偷偷溜了出来。
他俩瞥见巷口处有两三个鬼鬼崇崇的汉子守在那里,忙又掉轻方向。
怎料,还是被其中一人发现了。
他们身形一幌,人已朝黑牛他俩走过来。
黑牛悄声道:“快走!”
花枝不悦道:“他们已经过来了,为什么要走?”
“能不动手,最好不要动手。”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忍着点,机会多的是。”
这条巷子很长,现在天还未完全放亮,因此四面黑黝的一片。
黑牛来到一条岔巷,拉着花枝的手臂迅速闪入,静待他们出现。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已趋近,并且四处搜索,其中一个放低嗓子说:“奇怪,不见了!”
“他妈的,也许从这里溜了!”另一个汉子道:“无脑,你过去看看!”
“好,我过去看看!”
无脑应了一声,立刻走进岔巷去。
黑牛与花枝蹲在一个大木桶里面,摒住气息,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
那无脑真的是无脑,不但看不见,一直向岔巷内走去。
这时,又听见另外二人的声音,道:“他妈的,陈雷那个老色鬼怎么搞的?他不是进去废宅里了吗?”
“是呀!怎么没有看见他出来?”另外一个人吃惊接道。
“会不会遭到鹰勾鼻的毒手?那家伙够厉害的!”
“你进去看看,大慨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死不了?”
“他在江湖上还算顶尖的高手,可不是三脚猫的东西,你快去快回!”
脚步声响起,另外一个人走掉了。
出主意的家伙还不打算走,看样子他是准备留下来了。
黑牛蹲得不耐烦,他不能老呆在那里不出来,于是他徐徐探出头来张望。
突然,他又把头缩了回去,因为他听到脚步声进入岔巷。
脚步声一步步地逼近了。
花枝早已蠢蠢欲动,想宰了对方。
只要对方发觉他俩,那他就死定了。
但是,就在他刚探进头准备察看时,突然又停止了动作。
一张脸突然抽紧,紧接着整个人都突然抽紧。
此时无脑正好折回,诧异的看着他的脸,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唐,你怎么啦?”
姓唐的人却已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时候,小腹下竟然有股鲜血箭一般喷出来。
黑牛的剑,握在花枝的右手上,剑尖也在滴着血。
无脑看到那柄从木桶刺出的剑时,花枝右手的剑已突然改变方向,雷光一闪,已刺穿了他的咽喉!
黑牛讶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花枝冷冷地说:“我若不杀他们,他们也许会杀了我们,或者把我抓回去,抓回去后想再逃走就难了。”
剑尖还在滴着血。
“你懂不懂?”
黑牛当然懂,只是他认为能不杀人的话,就尽量不杀。
最后一滴血也滴了下去。
花枝才把剑还给黑牛,又道:“你应该懂,不过不懂也没关系,现在你若不想杀人的话,就快溜栓(跷头)!”
于是两人迅速离去!
大方客栈后院瓦屋上,双双纵落一男一女,他们是黑牛与花枝。
他俩在附近已潜伏了有一阵子,见大方客栈没有可疑的人,才放心进入。
不久,李马虎和白长风匆匆赶到花枝的房间,大家见面欣喜不已。
李马虎喜道:“干姐”
花枝以手制止说:“待会再说,先去吩咐秃子准备酒菜。”
“对对对,先喝酒压压惊!”
李马先立即转身出去。
黑牛忙叫道:“李掌柜,快去通知胡一筒来这里,说我找他!”
李马虎驻足转身,疑说:“你叫我去?”
他一直对黑牛不太顺眼,并不是黑牛是卖猪肉的。
若是黑牛还是卖肉的话,他会对他友善,且是他的老主顾。
偏偏黑牛现在不卖猪肉,偏偏黑牛现在跟花枝在一起,偏偏花枝是他所喜欢的女人。
男人常骂女人是醋坛子。
其实,男人比女人更甚。
男人可以说是泡在醋函里的酸溜鱼。
黑牛点点头说:“是呀!”
李马虎似乎不相信,手指着自已鼻子,再问:“我?”
花枝插口道:“就是你,还怀疑呀!”
“没没有,我立刻去就是!”
李马虎一听花枝不悦,连忙摸摸鼻子离去。
不一会儿,酒菜即摆满了一桌,花枝、黑牛及白长风三人先入座,边吃边聊。
黑牛把救花枝的经过描述一阵,白长风有所不解,说:“昨晚我在睡梦中,就觉得怪异,附近的狗叫得特别凶,起来时无意发现有人埋伏在客栈,只见他们行动诡秘,即知道有事发生。
黑牛道:“我把花枝救出,不敢直接回到客栈,只好把她藏在废宅,谁知还是被他们找到。”
白长风惊说:“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你们藏身地点?”
黑牛点点头,道:“他们人多势众,比猎犬还厉害,我低估了他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道:“低估敌人,就是自已衰尾(倒霉)的时候。”
黑牛笑着说:“胡一筒,你少臭屁,快进来喝吧!”
“有酒喝,不用你通知,我早就闻到了!”
说这话时,胡一筒已坐下,一杯酒也已下肚了。
黑牛等他三杯下肚后,才又道:“胡一筒,不要命妓院的头家(老板),你调查过了吗?”
胡一筒仍旧喝着酒,一边却说:“黑牛,几天不见,面黄肌瘦,是不是纵欲过度?”
花枝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黑牛道:“胡一筒,刚见面就乱哈拉(胡说八道),臭毛病老改不了!”
白长风也插嘴说:“胡兄,酒量真好!”
胡一筒笑道:“酒量好,也要能办事,不要命妓院的事早办妥后,那总管叫李百成,现年四十五,信阳人氏,妓院大大小小的事他全管,但妓院却不是他的。”
黑牛一怔,即问:“哇操,那么妓院的头家到底是谁?”
胡一筒回答:“华魁,他有个外号叫‘丑酉上人’!”
花枝和黑牛一听,惊讶道:“丑酉上人?他不是阴阳先生的师父吗?”
“不错!”
“你有没有详细调查过丑酉上人?”
“当然调查过!”胡一筒道:“可是,也许会使你失望!”
“怎么呢?”
“丑酉上人这人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他已有八十岁了!”
这一下真使黑牛大失所望,他在妓院密室里所遇到的幪面人,虽看不见他的脸孔,可是,从他那满露精光的眼神看来,绝不会是八十多岁的老头眼睛!
黑牛又问:“你还健在吗?”
“嘻嘻,这点会更让你失望。”
“哦?”
“他是还活着,但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会动外,其它的形同废人。”
“哇操,这怎么可能呢?”黑牛道:“二十年前,他还是叱咤江湖的老英雄,虽然性情怪癖,却充满了正义感,怎么可能变成废人!”
“他虽然行动不便,但一张嘴却能把人骂得狗头淋血,抱头鼠窜!”
黑牛越听好奇心越重,笑问:“他住在那里?”
“太行山上的桐谷!”
“我非弄个明白不可!”
“你躲得开黎月嫦那骚货的温柔掌吗?”
“我想没有问题!”黑牛道:“你应该知道老子对骚蹄子是有两手的!”
闻言,花枝不禁白了他一眼,但她碍于众人面前,仅闷在肚子里霉里罢了。
胡一筒反问:“你现在正式进入他们圈子了吗?”
黑牛摇摇头。
胡一筒说:“我想,你很难正式进入他们圈子的!”
黑牛不以为然道:“为什么?”
花枝醋味插嘴说:“有了黎月嫦那狐狸精,进不进入他们圈子也无所谓啦!”
黑牛已知她在吃醋,笑道:“哇操,谁又在吃醋,好酸哟!”
花枝气说:“吃你妈的狗臭屁,下回想偷吃,最好别叫老娘知道,否则送你一顶绿帽子戴!”
黑牛扮鬼脸笑道:“遵命,我亲爱的婆娘,下回我若偷吃,定记得把嘴擦干净!”
花枝杏眼圆睁,气道:“手插鱼蓝——————-避不得腥!”
黑牛两手一摆,苦着脸说:“为了五佰两银子酬劳,为了妳爹的仇,我只好牺牲小我啦!”
“你”
胡一筒不等花枝再发作,忙打圆场道:“花姑娘女中豪杰,纯属根生笑(开玩笑)是不是?”
既然胡一筒如此说,花枝也不是小气的人,也就笑笑作罢。
白长风也忙举杯,笑说:“花姑娘,我敬妳一杯,平安无恙!”
花枝笑着拿起杯子,道:“三月桃花——————-谢了!”
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屋内的气氛这才缓和、轻松。
胡一筒眉头一皱,又道:“这位舵主看来非等闲人物,他的疑心病很重!”
黑牛问:“怎么说呢?”
胡一筒解释道:“就拿昨个事来说好了,花姑娘破坏了他们一椿买卖,花姑娘自认得干净利落,他既然还能猜疑到她身上。”
花枝帮腔说:“对,而且不惜派出高手把老娘绑走,加以威胁,这兔崽子是够机警。”
“哇操,难道他已怀疑是我了?”黑牛惊讶地道。
胡一筒说:“最低限度也还不信任你,如果他怀疑了你,恐怕你早就到阎罗王那里挂号了!”
花枝听了,心中似乎凝重起来,担心道:“黑牛,我看”
黑牛挖苦笑说:“是不是担心老公的安危,要我放弃?
花枝红着脸道:“黑牛,我不想为了我爹的仇,而害了别人生命!”
白长风报仇心切,自告奋勇地说:“如果有什么危险的差事,就让我去做吧,我愿意效犬马之劳。”
黑牛笑道:“小骚蹄子,老子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黑牛做事向来不喜欢虎头蛇尾,再说,事情已有点眉目,现在已不止是要替妳爹报仇的事了,而是关系着全天下老百姓的利益问题。”
这些话把花枝感动了。
她没想到自已喜欢的人,除了爱钱,心中还有着博爱。
她感到骄傲,荣幸。
但是,她却撤娇道:“知进退为英雄,识时务为豪杰!我认为这话很对,我的意思是说,你何不等到时机成熟以后再手。”
黑牛转头看了胡一筒,笑说:“哇操,等到时机成熟时,我的五佰两银就飞了!”
胡一筒道:“怎么会呢?总爷既然答应给你,就不会食言的。”
“骗鬼呀!”黑牛说:“老子给他的情报也差不多了,我若中途罢手,他会不会自已着手调查?”
“会的!”
“一旦让他调查出来,把歹待一网打尽,他还会不会付我银子?”
“不会!”
“他不但不会,而且还会笑老子一元捶捶————-傻瓜。”
“以他的为人,他是会这样做的!”
“所以,老子该不该放弃?”
“不该!”胡一筒道:“我预祝你成功。”
“三月桃花————-谢了!”
胡一筒关心说:“不过,你也该小心应付,千万不要太大意,黎月嫦那骚货虽然对你痴情不怀疑,可是,那舵主你就得提高警觉!”
“安啦!”
花枝现在对黑牛已是含情脉脉,但是提起黎月嫦心里就不舒服。
她讪讪道:“别以为黎月嫦那狐狸精对你略施媚术,你就晕头转向被迷住了,说不定她就是最大敌人呢!别忘了女人是祸水啊!”
说完,才霍然感觉到醋劲十足,忙又道:“我意思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应该珍重些!”
黑牛也说:“妳说得有理,我会珍重的,不过,妳也应该小心,别忘了歹徒的目光随时都注视着妳,洗澡的时候,记得随身携带兵器!”
此言一落,花枝满脸飞红,娇嗔道:“多谢你的鸡婆。”
黑牛突然起身说:“哇操,我该走了!”
说完,掉头离去,花枝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黑牛”
白长风也起身准备出去,胡一筒连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去那里?”
白长风回答说:“我去送黑牛一程!”
“不必了,人家情人要话别,你去煞什么风景,喝酒吧!”
白长风这才会意过来,坐下和胡一筒划拳喝酒。
花枝追到外面,依依不舍地说:“黑牛,你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莫宰羊(不知道)!”黑牛温柔道:“阿枝,小心一点!”
花枝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他怀里,现在总算尝到别离的痛苦。
“黑牛”
她无法抑制感情的发泄,只觉一阵辛酸扑鼻,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黑牛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阿枝,妳这是干什么,这么大个人还哭!”
“人家心里难过,憋不住嘛!”
“不怕别人瞧见笑话?”
“要笑就让他们笑好了,最好笑掉他们的大门牙!”
黑牛安慰道:“阿枝,别忘了妳爹的血海深仇,等这件事了了,咱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现在妳就忍着点!”
花枝红着脸羞答答地说:“你真的会要我?可是”
“哇操,老子这辈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臭味相投的小骚蹄子,妳想老子会轻易放过吗?
“我是耽心你,因为你”
“哇操,我怎么样?”
“你有个姓黎的狐狸精!”
黑牛不禁笑了起来,他轻捻了她的下颚,说:“他是狐狸精,妳却是妖精,狐狸斗妖精,妳说谁是赢家?”
花枝娇媚道:“当然是妖精啰!”
“那不就结了!”
花枝也笑了。
醉仙楼。
黑牛回到醉仙楼,已是夜晚亥时了。
里面笙歌处处,嫖客正兴。
“爷,回来了!”
站在大门口拉客的伙计“小茶壶”,见了黑牛忙招呼。
大家都晓得他是黎月嫦的红人,只有巴结,没有敢得罪他的。
就算黑牛横着走,引起他们不满,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嗯!生意不远吧!”
“托爷的福,还好,还好!”
黑牛游目四顾,并没有发现黎月嫦的影子,便问:“大姐头呢?
小茶壶回答:“她出去了,还没回来!”
黎月嫦出去之后,黑牛即尾随出去的,他当然知道,他只想知道她是否已经回来。
同时,他要表现有点关心罢了。
他径自上楼去了,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他。
谁叫他是黎月嫦的红人。
其实,所谓红人,说明白一点就是黎月嫦的入幕之宾。
楼上的小厅空空洞洞,没有一个人影,黎月嫦的闺房,也是空无一人。
最近几天,这神秘的楼上没有断过人影,黑牛几次想要窥探其中秘密,都苦无机会。
每次他上楼,不是黎月嫦伴在身边,就是有手下在巡逻或者玩牌,始终没有机会。
为何今晚却会例外?
怪哉!
真他妈的怪哉!
万一醉仙楼出事,由谁来担当呢?
黑牛心中不禁想道:“哇操,莫非因老子救阿枝,全体动员搜捕,想把开封府翻过来?果真如此,也该留下一二个守岗,岂可完全献出空城?”
他正在纳闷,跟着又想道:“哇操,难不成老子的身份已经败露,他们故意唱空城计,让老子进来之后,来个瓮中捉鳖?”
想到这里,黑牛笑了,是苦笑!
他也许想得太多,若是想瓮中捉鳖,何须唱空城计,他又不是初探醉仙亭。
不管如何,现在既然无人,机会勿失倒是真的。
他开始展目打量四周。
乍看之下,却未能看出半点破绽。
黑牛知道,凡是设置机关密门的所在,必须严密安排,若是容易判别,那就失去设置的意义,当然不会轻易被他识破。
不过,凡是没有密门所在,一般混过江湖的人都知道,敲打墙倾耳细听,声音必有差异。
黑牛混过江湖,他当然也知道。
但是,这种方法实行不易,需要花费长久工夫,万一被人撞见,西洋镜必被拆穿,后果如何,不得而知。
因此黑牛不用,他还有一招更有效的方法。
正当他到处查探的时候,突然听到楼梯声响起。
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他不由一怔,连忙走回小厅坐下,悠然吹着口哨。
上楼的不是别人,正是黎月嫦。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像个木乃伊,看见黑牛,也无惊讶的神色,显然她对他的身份,还蒙在鼓里。
黑牛心里不禁叹道:“唉,可怜的查某,悲哀的查某哟!”
想罢,潇酒望她一眼,招呼:“嗨,骚蹄子,上那儿去了?”
黎月嫦嫣然一笑,回答说:“去看了一个朋友,难道我还得向你请示?”
看她的神色,好像对于花枝的被救,毫无半点沮丧,失意之态,真不愧为一个大姐头的气度,不由使黑牛暗自佩服。
“哇操,请示不敢当!”黑牛打趣道:“妳的朋友是男的吧?”
“黎月嫦并不在乎,白了他一眼说:”不错,而且是我最喜欢的男人!“闻言,黑牛暗吃一惊,忖道:“哇操,莫非她指的是老子?那么,我的身份是败露了?”
旋即,他潇洒说:“哇操,难道妳又找到新对像啦?”
黎月嫦双眸直盯着他道:“错了!”
“那么是老相好?”
黑牛心中狐疑重重。
“也不是!”
“哇操,那我就莫宰羊(不知道)了!其实,老子是关心妳的,我还是不猜的好,由妳自已说吧!”
黎月嫦正色道:“好!由我自已说,我就是去找你!”
“哇操,这戏没得唱啦!”
他暗叫一声,但他自认为干得干净利落,绝没有留下破绽。
他故作惊讶说:“哇操,妳找老子干嘛?是不是痒得受不了?”
黎月嫦并不立刻回答,反问:“你昨晚到今天白天上那儿去了?”
“老子去找朋友。”黑牛学她的口气道:“难道还要我向妳请示?”
“请示倒不必,但愿不是找你的马子!”
黑牛心里已有数,他的身份是败露了。
他想不通一向谨慎的他,现在不得不怀疑自已的机警与智慧。
但是,大家还没翻脸摊牌之前,他还是保持一贯作风,笑道:“若是我真的去找马子呢?”
黎月嫦扳下脸孔说:“哼!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黑牛暗自警惕!
他暗骂:“他奶奶的,好厉害的老狐狸,居然窥破了老子的身份!”
接着,他扮傻说:“哇操,难道老子那马子是个凶神恶煞不成?”
黎月嫦冷哼一声,道:“但愿你的马子是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显然地,黎月嫦的这句话含义很大,她好像在暗示,又似乎在讥讽。
前者是属于善意,后者当然是恶意的了。
黑牛试探说:“如果她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难道妳是母夜叉、罗剎女?”
她毫不在乎地道:“你早就知道老娘是母夜叉、罗剎女,何必再扮傻呢?”
到了这种地步,不摊牌也不行了。
黑牛冷笑说:“那么,妳也早就知道老子是妳们的敌人了?”
“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就是鹰勾鼻的替身。”
黑牛暗吃一惊,但他面不改色,笑道:“妳的推测果然不凡,但妳冯什么指老子是鹰勾鼻?”
黎月嫦说:“昨夜的消息只有一个人知道,因此你以调虎离山之计骗走了车夫晋寒,趁机救走花姑娘,这只是其中一点而已!”
“那么,妳是昨夜才发现?”
“我几天前就怀疑你了!”
“你凭什么怀疑?”
“你武功高,尤其是飞刀,和你初次射出飞刀的手法一样!”黎月嫦道:“江湖上除了退隐的小李飞刀,叶开之外,很难再找到百发百中的飞刀高手,因此你的手法非常引人注目。”
黑牛恍然大悟,他是在尽量不杀人的情况下才如此做的,想不到这懂菩萨心肠,却给他带来反效果,使他有后悔之意。
黎月嫦微笑道:“怎么样?我猜的对了吧!”
黑牛感到尴尬,她为什么还显得如此友善?
友善的背后又是什么陷阱?
“那么,妳准备把老子怎么样?”
黎月嫦微微一笑,娇媚地坐到他身边,笑道:“只要你愿意,现在还来得及!”
“哇操,什么意思?”
黎月嫦道:“加入我们的组织!”——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