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扼长江控洞庭湖,配合宽敞的道路,平时是一工商大城及观光胜地,战时更是兵家必争之地。
如今是太平时期,各行各业之人出入岳阳,加上武林盟总管宗义明将在下月初一举办“比武招亲”,所以,处处皆是人潮。
辰中时分,香肠在岳阳城前下车,车夫频频道谢,方始离去。
香肠便接着包袱,逛入城中。
昨天下午,他将依依不舍的四女“痛宰”一顿之后,今早独自搭车前来,准备先逛一圈,再去好好的秀一场。
他化身为魁梧、威武的青年,配上那套劲装,虽然只是挂着一个包袱,并无刀剑,可是,沿途之人纷纷走避。
四女从前天起便要求他培养气势,所以,他如此骇人。
半个时辰之后,他逛到一处公告牌前,立见:“比武征婚启事:一、主旨:为择佳婿,特举办比武招亲。
二、说明:凡年在二十岁在三十岁间,相貌端正,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之青年,经本盟盟员推荐后,即可报名角逐。
三、报名日期:自即日起自五月底止。
四、报名地点:本盟岳阳总盟。
五、比武日期:六月一日起。“
四者名者是武林盟总管宗义明。
香肠暗骂道:“妈的!区区一名总管,为了女儿的亲事,便到处张贴公告,游宗明,你未免太滥用职权啦!”
话说回来,可见游宗明之权势不小哩!
香肠不愿听城民“拍马屁”之言词,他立即逛向武林盟。
武林盟位于岳阳东门外,他毗山而建,占地多达十亩,不但房舍众多,而且皆是红墙碧瓦,既气派又高尚。
广场既宽广又平整,丝毫不亚于皇宫之“校阅场”,香肠站在远处瞧了不久,便暗暗摇头道:“妈的!太浪费啦!”
此时,人群在武林盟那个宏伟的大门前进进出出,四位青年则在门中招呼着,院中更是有不少人聚在台前聊天!
院中右侧搭着三个高台,它们高逾十丈,宽广各逾二十丈,台前更分别以大红灯笼写着“比武台”、“贵宾台”及“高手台”。
居中之“比武台”后方正排着十一张铺着虎皮之太师椅,椅旁摆着茶几,上方悬着三个大红灯笼书道:“裁判台。”
香肠遥观一阵子,方始入城。
不久,他进入万财银庄斜对面之万阳酒楼用膳。
半个时辰之后,他步向万财银庄,立见店中有不少人在存领钱及挑选金玉饰品,他走入之后,居然没人招呼他!
不过,倒是有一名瘦削中年人坐在柜后不时的瞄他。
他朝椅上一坐,默默的瞧着。
良久之后,一位青年送走客人,终于挤出笑容迎来道:“大爷有何指教?大爷陌生得紧,初来本城吧!”
香肠递出一个信封,道:“全部提光:”
青年一见到信封之上“万财银庄”四字,便知信内装着存单。
他抽出存单一瞧,不但脸色苍白,而且全身发抖!
“大……大……大爷……您……您要提光……”
香肠冷漠的道:“不许提光吗?”
“不……不是……”
他双目一瞪,喝道:“把话说清楚!”
青年吓得双脚连抖,双唇连抖,却说不出话来。
柜后之中年人立即上前哈腰道:“大爷有何指教:”
香肠冷冷的道:“全部提光!”
青年颤声道:“管……事……他要提……二千万两银子哩!”
中年人吓了一大跳,急忙望向存单!
店中其余之人亦吓得望来。
中年人瞧过存单,额上立即现汗。
他立即陪笑道:“大爷,请到内室一叙!”
“不必!印鉴在此!”
说着,他已递出一个小锦盒。
中年人接过小锦盒,道:“大爷,请稍候!”
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匆匆入内。
店中之人纷纷望向香肠。
那名青年进退两难,只好低头猛拭汗!
香肠一闭双眼,来个不理不睬!
不久,那位中年人陪一位老者及四位中年人快步前来,立见老者陪笑作揖道:
“老朽钟天财恭向大爷请安!”
香肠一瞄,便点头嗯了一声!
钟天财含笑道:“菊荷莲梅大爷……”
香肠淡然道:“我姓古,单名单……”
“是!古大爷,您的存单圾四枚印鉴在此,请查收!”
“查收?怎么回事?”
“老朽忝掌敝号,下人方才有眼无珠,不知大爷怠慢,致有所怠慢,尚祈大爷多多包涵,幸甚!幸甚!”
说着,他又呵腰递上小包及信封。
立即朝一名青年一使眼色!
青年立即下跪叩头道:“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冒犯古大爷,尚祈古大爷多包涵及收回存单和印鉴!”
说着,他已“咚咚……”叩头不已!
他的额头立即肿了一大苞。
香肠朝钟天财道:“听着,在日落前将现银铺在武林庄右墙外空地上,记住!
今日日落前,一定要办妥!”
说着,他已顺手抓回存单及小包。
“咚!”一声,钟天财下跪啦!
其余之人纷纷下跪啦!
香肠收妥存单及小包,淡然道:“怎么回事?”
钟天财道:“禀古大爷,敝号没有如此多的现银!”
“耍赖啦?”
“不!不!大爷可否宽限三天?”
“宽限三天?”
“是的!三天之后,小的一定将二千万两银面交大爷!”
“哼!堂堂万财银庄,对外自称松柏长青,保证铁票!不会倒!今日却来这一套,今后,谁敢放心将银子存在此处呢?”
钟天财边叩头边道:“古大爷!求求您宽限三天,您若不同意,小的不但立即失业,所有下人亦会立即失业哩!”
说着,柜前及柜后之三名中年人及十三名青年亦前来叩头哀求。
香肠淡然一笑,置之不理!
众人继续叩求,不少人已头破血流!
不久,一位官服中年人和六人匆匆入内,立见中年人匆匆问道:“葛掌柜,发生什么事啦?怎会闹成这付情况呢?”
“大人,下人无礼触犯这位古大爷!”
中年人一瞄香肠道:“怎么回事?”
“古大爷欲领走二千万两银子?”
“什么?多少银子呀?”
“二千万两白银!现银!”
“什么?如此多的现银呀?”
“是呀!敝派按规定库存不逾五十万两现银,即使凑上黄金,亦相逊甚多,故乞求古大爷宽延数日?”
此人正是岳阳府城总捕头祝威,立见他望向香肠拱手道:“古大爷,本官乃是本城总捕头祝威,可否说句话?”
“请!”
“您亦听过钟掌柜方才之言,可否卖个面子,宽限数日!”
“大人愿意作保?”
“这……”
钟天财忙道:“大人,三日内,小的可以调足现银?”
“好!古大爷,可否宽限三日?”、“好!念在大人说情,宽限三日吧!”
“谢谢!钟大爷,您快去进行此事吧!”
“是!谢谢大人!谢谢古大爷!”
说着,他已匆匆叫下人写信及缮写借据向同行调现银。
祝威微笑道:“古大爷不是本城人吧?”
“不是!大人是否觉得有啥可疑?”
“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
香肠哈哈郎笑一声,立即大步离去。
钟天财边拭汗边上前陪笑道:“大人,谢谢你打圆场!”
“此人怎会有此钜银?为何要一下子提光?他如何运走呢?”
“唉!全怪下人疏忽没有及时招呼他!至于此人为何会有此钜银,得遍查各地分店,因为,存单上记录多次不同之日期。”
“最近城内来了甚多江湖人物,你得小心些!”
“谢谢大人的关心!我会请武林盟协助。”
“嗯!我走啦!”
“恭送大人!”
且说香肠离开万财银庄之后,便步向岳阳楼,由于方才那件事太轰动,因此,有不少人由店口好奇的跟去。
他们走跟边告诉熟人,因此,香肠走入岳阳楼之时,至时已经有五百人站在楼前指指点点的低语着。
香肠上楼瞥了那群人一眼,便悠悠哉哉的赏景。
不出盏茶时间,一位满脸横肉的魁梧中年人和八名青年上楼,立即有八名游客匆匆低头下楼。
香肠却不在意的继续赏景。
那名中年人朝香肠身后六尺余处一站,七名青年便扇立在他的两侧,一名青年便含着狞笑来到香肠的右侧。
他瞄了香肠一眼,低声道:“朋友,听说你很有钱,是吗?”
香肠瞥了他一眼,道:“是的!”
“咱兄弟手头不便,拿些来花花吧!”
“行!叩一个头,给一两银子。”
“妈的!给你脸,你别不要脸,咱大哥铁掌张乃是岳阳地面有头有脸之人物,你最好睁亮照子!”
香肠转身道:“你就是铁拳张吗?”
中年人沉声道:“正是!”
“你这位兄弟说你很罩,且说你手头不便,需要一些钱,是吗?”
“不错!”
“你们敢在武林盟的地面敲诈吗?”
中年人朝楼梯口一瞥,沉声道:“识相些!孝敬一千两银子吧!”
香肠掏出一张银票,道:“一千两在此,来拿吧!”
那名青年右掌疾劈向香肠之左腕,左掌疾抓向银票,香肠不屑的一哼,左掌已经按去啦!
“砰!”一声,青年的右膝全碎,只见他惨叫一声,立即摔仆在香肠的身前道:“大哥……救……救我!”
铁掌张双目一瞪,立即大步行来。
香肠伸出右掌道:“亲热一下吧!”
“小子,你自找死路!”
“叭!”一声,他一握住香肠右掌,立即使劲一扣。
香肠沉劲一捏,立听中年人惨叫一声。
中年人剧疼难耐,慌忙用力抽手。
“蹬蹬!”二声,他已退出二大步,可是,他的右手却只剩下鲜血疾喷的腕部,那张手掌已留在香肠的手中。
天呀!这是什么功夫?
他怪叫一声,慌忙转身奔去。另外七名青年立即向后转及跑步声。
香肠一甩断掌,那五支手指已经分别射入五名青年的右腿弯,“跳环穴”,立见他们仆倒叫疼!
香肠左掌一旋再弹!
中年人及二名青年的双腿“跳环穴”当场被制住,最惨的是那位中年人竟由楼梯口翻滚而下。
“砰……”声中,他已头破血流,昏死在入口处。
惊呼声中,游客四散!吆喝声中,三名差爷已经入楼。
香肠一直默立原处,三名差爷一进来,立听居中之人喝道:“你是谁?为何公然伤人?你不知王法吗?”
香肠淡然道:“我叫古单,这九位人渣向我敲诈,我出于自卫制服他们,若是有罪我就跟你返衙!”
“你便是古单?”
“不错!你们是祝大人之手下?”
“是的!财不露白!你小心些!”
“我没露白!不过,城民大嘴巴!”说着,他不在意的下楼。
三名衙役怔了一下,立即绑人返衙。
香肠一下楼,不在意的逛到一名小叫化前,立即抛出一锭银子道:“小兄弟,跑个腿,办一件事如何?”
“大爷请吩咐?”
“此地有否贫民?”
“有!大约有九百余人?”
“男女老幼全部算在内吗?”
“若加上小孩,可能有二千出头。”
“好!我叫古单,你知道我吗?”
“听说大爷三天后,将领钜银?”
“不错!你去通知那批贫民在大后天午前来武林盟右侧空地准备领银子,这二千两银票先作见面礼!”
说完,他已递出两张银票。
“大爷为何要如此做?”
“行善!不行吗?”
“太张扬了吧?”
“谁敢在武林盟附近抢钱呢?”
“这……大爷不担心会在这三天发生意外吗?”
“谁敢在武林盟地面作案呢?哈哈!”
他抛下银票,立即哈哈连笑的行去。
小叫化拾起银子及银票,便匆匆掠去。
香肠不在意的逛到黄昏时分,便进入春风楼,他一入厅,酒客们立即不约而同的止声望向他。
香肠将一锭银子抛给小二,道:“上菜!”
“是!大爷,请坐!”
香肠随意一坐,小二斟妥香茗,立即快步离去。
不久,一壶酒及一道拼盘已经先行送到。
香肠悠悠哉哉的喝酒品尝着!
不久,八道佳肴已送齐,小二端着大小银子及及铜钱刚走来,香肠立即挥手道:“帮我订一间上房,剩下的银子,拿去喝茶!”
“谢谢!谢谢!”
小二一走,香肠便悠悠哉哉的用膳。
不久,一位锦服青年上前拱手道:“兄台,请啦!”
香肠瞄他一眼,道:“有何贵干?”
“兄台是古兄吗?”
“不错!我就是古单!”
“听说兄台将于大后天领钜银,可有此事?”
“有!”
“兄台该提防有心人之异谋!”
“你是县令大人吗?”
“这……我只是关心而已!”
“关心?你放心!武林盟不是纸糊的!”
“你是冲着本盟而来!”
“喔!你是武林盟之人呀?很好!不过,你太敏感啦!我只是要借助贵盟的声威赏些银子给贫民。”
“那二千万两银子全部要赏给城民吗?”
“不一定!视吾当时的心情而定,你满意了吧?”
“若真如此!本盟乐观其成!告辞!”
“慢着!你懂不懂礼貌?”
“什么意思?”
“你扯了老半天,尚未通名报姓哩!”
“在下曾麒麟,抱歉!”
“好名字!你可以走啦!”
青年被讹了一顿,为了风度,只好沿途暗骂的离去。
香肠沉声道:“掌柜,过来一下!”
立见中年人含笑上前道:“古大爷有何吩咐?”
“贵店有否外烩?”
“有!大爷吩咐吧!”
“大后天中午,替我在武林盟左侧空地办一千桌,如何?”
“这……恕敝店无力独撑此项生意,可否会同别家酒楼一起办?”
“可以!”
“大爷欲订那些菜?”
“每桌十两,够不够?”
“够!够!”
“留两百桌给城外贫民,其余之人,随便!”
“是!”
香肠抽出十张银票道:“这一万两银子交给你啦!”
“是!谢谢大爷!”
“没事啦!下去吧!”
“是!在下立即去连络此事。”
说着,他欣喜的匆匆离去。
酒客们立即纷纷议论着。
香肠又享用半个时辰,方始道:“小二,我的房间呢?”。“请大爷跟小的来吧?”说着,他已含笑在前带路。
香肠一跟入房中,便满意的道:“我不见客,下去吧!”
“是!大爷晚安!”
小二离去之后,香场立即关窗锁门,再坐在椅上道:“柜内及榻下的朋友们,你们可以出来透透气啦!”
立见两名中年人狞色掠前而来。
香肠不在意的道:“你们要钱吗?”
“不错!”
“行!有两种方式,第一,宰了我。第二,大后天下午扮贫民来领!”
“妈的!”
“呼呼!”二声,两人已经扬掌欲劈。
香肠端坐不动,双手食指随意一弹,那两人只觉眼前一麻,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便仆倒向香肠。
香肠右足尖连挑二下,那两人便惨叫飞出。
“小子,你毁了我的功力!”
“小子,你会死得很难看!”
香肠上前开门,便边走边踢二人出门,没多久,那两人已被踢得鼻青脸肿,却在院中“哈!哈哈……”笑个不停!
香肠关上门,立即宽衣沐浴。
浴后,他欣开被褥一搜,果然搜出两枚长针,而且针上蓝汪汪的,显然,这两个家伙存心要宰掉香肠。
他一听院中已没笑声,便知道那两人已被救走,他抛掉毒针,立即坐在榻上默默的运功窃听附近房中之动静。
不久,他已发现附近每个房中皆有人,而且,这些人的呼吸吐纳颇为稳定,显然,这些人皆是修为不弱的江湖人物。
而且,这些人目前皆在调息哩!
显然,这些人皆冲着他而来,他不由忖道:“妈的!我才不会傻得让你们如此顺利的盯住我及对付我哩。”
他稍一思忖,立即换上一套青衫襦装及锦靴,然后,他脑中稍一构思形象,便开始运功将自己变成一位陌生人。
这位陌生人相貌普通,并不如何起眼!
他包妥“古单”之“行头”,又取出一条旧巾朝包袱外层一包,他便悄悄打开房间及提着包袱离去。
不久,他已由后门离去。
他的身材及面貌皆变,他又绕过三条街,便大摇大摆的进入另外一家客栈,悠悠哉哉的上榻歇息啦!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很安稳!
翌日一大早,经商之旅客便开始起床准备采购。
香肠漱洗用膳之后,便沿街欣赏早市之热闹情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二位中年人从远处一起行来,香肠认得这两付面具正是周晓芹所赠,此两人必是四女之二人。
他一瞧身材,便传音道:“莲妹,你们早呀!”
这两人正是秋莲及冬梅,只见秋莲惊喜的瞧了他一眼。立即低声道:“梅,好人就在前面,他招呼我啦!”
冬梅双眼立现喜芒!
香肠欣喜的道:“裘兄,冬兄,久违啦!”
二女便含笑上前招呼!
不久,三人一起到湖畔租条小舟,愉快的划舟而去。
立见秋莲欣然低声道:“常哥,你表现得太精彩啦!几乎全城之人皆知道古单后天要领钜银哩!”
“很好!对方有何反应?”
“万财银庄掌柜钟天财两度赴武林盟,皆由对方接见,武林盟已派出二百人会合各派高手配合护送银子。”
“很好!”
“不过,有不少江湖人正在寻找古单哩!”
“让他们去急吧!你们见过总管了吧?”
“见过了!总管很高兴!她建议你尽量把后天的场面扩大,此外,别忘了见机化身何建衡吓吓对方!”
“哇操!真赞!高招!我得回忆他的容貌哩!”
“我尚有印象!你试试看吧!”
香肠一点头,立即运功。
秋莲边瞧边低声指点,没多久,那位已被灭口之何建衡又复活啦!二女亦欣喜的连连点头。
香肠问道:“会不会稍高些?”
秋莲道:“差不多。”
香肠微微一笑,立即又化成相貌普通之人。
冬梅道:“你有否遇上双判及黑旋风!”
“没有!怎么啦?”
“他们一入城,武林盟之人便找过他们。”
“我不该连累他们!”
“这也是无奈之事,他们只向武林盟表示你已失踪,武林盟之人便没有为难他们,不过,却有六人分批监视他们。”
“总管请他们与大家隔绝一阵子,以免扯上大家,此外,总管诸人已从多方面注意对方的行踪,随时供你参考。”
“谢谢!大家辛苦啦!”
“应该的!你在明处诱敌,更辛苦及危险哩!”
“没什么?挺好玩哩!可以耀武扬威哩!”
“你既有武功,又有钱,当然可以耀武扬威啦!”
“我支用存单,总管有没有意见?”
“她乐得很!何况,三个老鬼又赠更大的一张存单呀!”
“谢谢!我可以充分发挥啦!”
“常哥,为了方便日后辨认,你可否做个暗记呢?”
“这……如何做呢?”
她取出一枚碧玉戒指道:“你就和我们一样的戴在左手中指吧!”
“好呀!成都那儿有消息吗?”
“总管提过,大小平安,大姐更平安!”
“太好啦!后天中午,你们会来看好戏吧?”
“岂可失去眼福呢?”
“很好!保证精彩!咱们登岸去探探消息吧!”
“好呀!”
不久,三人便已上岸,香肠更是单独离去。
沿途之中,果然瞧见不少人边走边寻人,判系在寻找古单,香肠暗乐之下,便欣赏着这些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突听黑旋风的叫声道:“俺真的不知道啦!你再问一百年,俺也是不知道啦!”
声音出白一家酒楼,显然又有人在问香肠之行踪,香肠心中一动,立即进入酒楼,而且直接登楼。
楼上约有四十名酒客,双判和黑旋风共坐一桌,一位俊逸中年人,一位中年美妇和一位秀丽姑娘陪驼老坐于邻桌。
他们正是“仁心书生”詹神添夫妇及詹怡霞。
只见仁心书生陪笑道:“陆小哥,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好奇探听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用意,你就多喝几杯吧!”
黑旋风灌了一杯抒酒,道:“淹已经被问烦啦!二位前辈,你们口才好,地位又高,你们为何一直不说话呢?”
双判各挟一块肉送入口中,根本不理不睬。
驼老道:“白判、黑判,你们皆知老夫与令师颇有交情,你们一向是非分明,恩怨厘清,你们不何不说话?”
白判道:“前辈要知道什么?”
“香肠在何处?”
“不详,他中途离去后,一直没有连络。”
“他没表示要去办什么事吗?”
“我们二人技败供差遣,岂可多问!”
“他真的和秦淮三邪一起作案吗?”
“绝对没有!双判之清誉可以作保!”
“江湖传闻却颇有出入,而且确实有不少人死亡!”
“这些人皆该死!”
“错了!金家堡堡主金剑昔年以精神文迷药污辱罗刹仙子及欲加灭口,香肠诸人协助她复仇,情有可原!”
“啊!会有此事!”
“罗刹仙子当场以金扣作证物,金钊曾惊慌而逃,该堡尚有不少人逃生,前辈若有兴趣,不妨去查证!”
“这……那九车赃物是怎么回事?”
“即是吴玉龙那批盗贼之藏物!”
“二位为何一出面澄清,以卸消香肠之通缉公告。”
“香肠另有打算,在下二人只供差遣,不宜妄动!”
黑旋风道:“俺要说一句话,香肠杀了很多人,不过,都是坏人,你们可以去探听啦!他若杀错人,你们就砍俺吧!”
香肠听得暗自感动!
驼老道:“老夫知道他没有杀错人,所以,老夫替他打抱不平,所以,老夫才会问这么多,你一定还知道很多秘密吧?”
“没有!”
说着,他又干了一杯!
驼老又道:“白判,罗刹仙子诸人目前在何处?”
“不详!她们也在找香肠!”
“依你看!香肠是善抑善?”
“善!真正的善人!前辈不妨沿着关洛地面探听过去!”
“外界传闻甚多,老夫无暇探听,你看他会不会在岳阳?”
“不敢确定!”
“丫头,你有什么问题?”
詹怡霞摇摇头,低下不语,“好吧!打扰!”说着,四人立即下楼会帐!
香肠暗道:“恩师、师母、驼老、师妹,容我日后再向你们请罪吧!”
立听黑旋风问道:“前辈,香肠会不会在此地呢?”
白判淡然道:“别伤脑筋!该来,就会来!他迟早会来找你!”
“对!有理!谢谢!”三人便默默用膳。
香肠便边用膳边听酒客之交谈内容。
没多久,他已听出那些人皆在谈香肠及古单,他愉快的用膳啦!
阳光普照,哇操!好日子!
对岳阳城民及岳阳城之外地人而言,今天必然是一个既热闹又刺激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便有人在占位子啦!
因为,今天是古单要领二千万银子之日子。
因为,古单设宴千桌,任何人皆可以去“加加菜”!
辰中时分,武林盟附近,便已经人潮滚滚,四百余名“大师傅”及杂役人员在武林盟左侧空地上架炊炊膳佳肴!
一千张圆桌及一万张圆椅皆已经整齐的排妥。
桌上不但铺着红巾,而且已摆妥餐具,哇操!好似在办喜事哩!
这一带,人潮较稀,大家都集中到右侧啦!
只见沿着武林盟右墙的空地上已经以五千个木箱隔出一大片空间,木箱外侧则共有两百人持剑而立。
墙上更是每隔二丈便有一名青年持剑而立,一共站着四十人哩!
箱阵之中,停着三十部马车,二百余人正在将车上之木箱搬下,而且整齐的摆着,另有二十人则在场指挥着!
总捕头祝威更指挥三百名衙役及军士在现场阻止人潮站于三十丈外!
哇操!大张旗鼓矣!
武林盟广场上之三个高台更是已经坐了三百余名各派高手中的高手,武林盟总管宗义明亦来回穿梭于三个高台。
哇操!他趁机大作“公关”啦!。
已初时分,远处行来一批男女老幼,他们皆是一身的新衫及新靴,不过,光看他们的腊黄面孔及驼瘦身子,便知他们是“小发户”!
不错!他们正是岳阳城的贫穷人家!
他们由一群叫化的手中接到一笔银子,今日又半信半疑,总动员的前来,此时一闻到佳肴香味,他们相信啦!
小孩更是开始喊饿啦!
他们一走近,掌柜便招呼他们入座!
而且,立即每桌先送来拼盘供他们入座!
妇人便既喜又难为情的招呼小孩先取用。
不久,经不起掌柜频频招呼,他们这一百六十三桌先行“开动”啦!
晌午时分,马车全部离去,钟天财率二十人在整齐的箱阵中边走边清点木箱之数目啦!
那位掌柜则率人到群前招呼大家去用膳。
不久,桌桌皆客满啦!
以十两银子来办一桌佳肴,可说是“高级料理”,这几家酒楼的老板知道古单的厉害,更是不敢偷工减料。
所以,众人吃得大呼过瘾!
可是,仍有不少人在箱阵四周等候着!
此时的香肠自客栈上房中化身为古单,便挂着包袱由后门步出,没多久,便有人沿途“报佳音”道:“古大爷来啦!”
哇操!好似平地一声雷,轰动啦!
当香肠悠悠哉哉步近人潮时,数万人纷纷行“注目礼”!
他含笑步近箱阵,便见钟天财上的道:“请验收!”
“别急!时间还早”
说着,他已昂头行向那一千桌。
立即有人鼓掌道:“古大爷来啦!”
哇操!“吃人就嘴软”,大家纷纷起身鼓掌欢迎啦!
香肠哈哈笑道:“坐!尽量吃!”
“谢谢古大爷!”
掌柜上前道:“古大爷,那群贫民坐在那儿!在下原本保留二百桌,他们却客气的抱小孩共桌,只坐了一百六十三桌。”
“很好!很好!”
那群贫民便起身向他道谢!
他含笑走遍每一桌,他一一瞧着每人,他请他们多吃些!
他望着每张诚恳、感激的腊黄之脸,他深深的感叹道:“哇操!同样是人,他们为何如此穷?如此苦呢?”
倏见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怯怯的唤句:“叔……叔!”
他循声望去,便瞧见一张小脸蛋儿,它颇为清秀,可惜,脸色腊黄,更突显出那对眼珠之圆大!
她应该是一个很聪明,很活泼的孩子!
可是,她却似刚结蕾,便欲枯萎!
他心儿一阵爱怜,便蹲在她身前道:“方才是你唤我吗?”
小女孩怯生生的望过身旁之年青人及年青妇人,立见那妇人鼓励的低声道:
“小青,你昨天不是有好多话要告诉叔叔吗?说呀!”
“叔叔,谢谢你!”
“别客气:好不好吃呀!”
“好吃!小青没吃过这么好吃、这么多的东西!小青的弟弟小煌还在吃,我们吃得很高兴!”
“叔叔也很高兴!”
“叔叔,你不认识我们,为何要请我们?”
“叔叔喜欢请别人吃东西,叔叔也不认识那些人呀!”
“叔叔一定很有钱!对不对?”
“对!”
“叔叔为何很有钱?我们为何没有钱?”
“叔叔的爷爷小时候也很穷。不过。他用功识字,长大后,勤快做事,叔权的爹也是这洋子,所以,他们留下很多的钱给叔叔!”
“小青懂了!小青要更努力识字,长大以后,要很勤快!”
“很好!多吃些吧!”
“叔叔,你真好!给你吃!”
说着,她从袋中取出一小包纸及小心的打开。
赫然是一粒虾球。
青年及妇人立即满脸通红。
香肠感动的道:“你不是要带回去吃吗?”
“叔叔是好人!送给叔叔吃!”
“谢谢!”
她那小手捏着虾球送入他的口中,他边嚼边道:“好吃!”
他的双眼泛酸,泪光险欲溢出。
他吸口气轻拍小青之脸,便起身朝青年点头道:“大哥尊姓大名?”
“在下高晋龙!名好!人却不好!见笑!”
“别如此说!人生际遇变化莫测,高大哥目前在那高就?”
“在一家粮行记帐!”
“很好呀!”
“待遇微薄,一家老小身子欠安,故……见笑!”
“别如此说!其余之朋友多以何维生?”
“搬运工!打杂工!天天早出晚归,年年咬牙撑过。”
“我想在岳阳做生意,却找不到人帮忙,你是否知道那家酒楼及客栈有意思要顶让?”
“有!有好几家哩!”
“多少家?”
“十二家。”
“我若买下它们,你召集这些朋友一起帮我做生意,好不好?”
高晋龙惊喜的道:“当真。”
“不错!每人的待遇比别塞高出一倍,如何?”
“谢谢!不必高!只要有同样的待遇就可以啦!”
“不!一定要高一倍,这样干起来才有劲!”
“是!谢谢!”
“你待会去邀那十二人来见我,如何?”
“好!我马上去。”
“别急!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邀大家一起帮忙!”
“请吩咐!”
“请多挑一些人,凡是会清点银子之人皆可以来帮忙我清点银子,事后,我赠于每人十两银子,好不好?”
“不!理该效劳!我们已拿银子,如今又大加菜呀!”
“桥归桥!路归路!拜托啦!多退少补!”
说着,他已递出五张银票。
“啊!待会再算,我还要到别处去找人,不宜带钜银!
“好吧!全权委托你啦!”说着,他又轻抚小青之脸,方始再行向别桌!
高晋龙兴奋的立即道出两项喜讯。
当香肠绕到最后一桌时,大家皆获知喜讯啦!只见他们感激的起身一再的向香肠表示谢意。
香肠含笑招招手,便行向外侧。
不久,高晋龙已带着三百三十六名中、青、少,年跟来。
香肠走到钟天财面前,突见黑旋风站在远处人潮之第一排,他立即指着黑旋风,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你叫俺黑旋风?”
“对!”
黑旋风朝身旁的双判一瞧,他们并未作任何表示?
他便大步掠来道:“什么事?”
“这些箱中装什么?”
“银子呀?”
“一箱装多少?”
“俺不知道!听人说,好似二千两银子!”
“掌柜,是吗?”
钟天财点头道:“不错!这一万个箱子,各装着二千两银子,箱口皆贴有封条,老朽方才已查过,没错!”
“我可以请这些人清点吗?”
“可以,不过,会浪费不少时间哩!”
“无妨!我没事!”
“可是,老朽诸人忙了甚久,颇想歇息!”
“可以!你只要留一人在此见证即可!”
“万一遭劫呢?”
“若在我点收之后遇劫,我认啦!反之,你认啦?”
“这……好吧!请!”
香肠洪声道:“黑旋风!你们两百多人仔细的点,只要谁点出那一箱子不足,那箱银子便赏给谁?”‘黑旋风惊喜的问道:“真的呀?”
“我又不是在放屁!开始!”
黑旋风立即冲到最右侧那一排,他先拆纸启箱再倒出白花花的大银子一一清点以及送回箱中。
其余之人则分别以二人或三人为一组拆箱及倒出银子清点着。
每锭银子皆是二十五两重,映着阳光,白光光的,甚为动人心,人群中立即有不少对贪婪的眼光。
钟天财暗自紧张啦!因为,这些银子至少有十分之七是向别外分店及岳阳地面之同行调借的呀!
万一有人揩油少放一锭银子或被挑出重量不足,他就成了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万财银庄之招牌就麻烦啦!
万一发生这种事,他就要卷铺盖走路啦!
所以,他紧张的来回瞧着。
另外二十余人分别在各处瞧着。
香肠站在原处,道:“点妥之后,不必再上封条啦!黑旋风,你好好的查,即使没查出短少,我也送你一箱银子!”
“哈哈!谢啦!谢啦!”
他查得更起劲啦!
他们一排排,—一箱的的翻查清点一个多时辰,众人亦一直站在原处瞧着,很多人期待能听到“好消息”!
所谓“好消息”便是箱中短缺银子呀!
因为,万财银庄岳阳分店这批人“重富轻贫”,对于“小额存户”根本就爱理不理,而且经常叫存户到别家去存哩!
如今,古单在整他们,众人当然幸灾乐祸啦!
终于,高晋龙喊道:“古大爷,这箱少了一锭银子!”
群情大哗!众人不由欲涌前探望!
秩序顿时微乱!衙役们立即吹哨制止着!
钟天财神色大变的立即奔去。
一直瞧着高晋龙清点银子之中年人立即失色道:“确实少一锭,这箱银于是向‘利通’调借的!”
“你去请徐当家来一趟!”
中年人立即应是匆匆离去。
钟天财道:“小哥儿,请把这箱银子往外挪挪。”.“是!”
钟天财立即匆匆来到香肠身前行礼道:“古大爷,这箱银子系向利通银庄调借,徐当家会来作交代。”
“很好!有一便有二,你最好去瞧瞧!”
妈的!香肠那张嘴好似“皇旁嘴”,不到一盏茶时间,高晋龙在钟天财监督之下,接连又查出六箱各少一锭银子。
高晋龙兴奋的双手连抖,喊声也抖啦!
因为,香肠爽快的一直道:“送给你!”呀!
他已有一万四千两银子呀!
他可以买店面,实现他的理想啦!
钟天财猛拭汗,汗珠却溢个不停哩!
人群亦更纷躁啦!
利通银庄主人徐进财终于搭车前来,钟天财沉声道:“徐当家,你摆这一道,实在太不漂亮吧!”
为了面子及生意,徐进财沉脸道:“钟当家,周守忠在不在?”
“守忠!过来!”
立见一位青年边拭汗边奔来。
徐进财道:“守忠,这二百箱银子核对箱之时,你是否在场?”
“是……不过……”
“你只要在场即可!钟当家,你说对不对?”
“守忠,你把话说完!”
“小个的曾陪徐公子用过半个时辰之膳!”
徐进财沉声道:“守忠,小犬最好心招待你,你竟反咬一日,太过份了吧?”
“这……”
钟天财沉声道:“徐当家,你……”
立听高晋龙又喊道:“古大爷,这箱又少了一锭银子?”
“很好!黑旋风,你们一起去查利通之箱子,不过,若有短缺,皆算高晋龙的!
不过,我会贴补,一箱补十两,开始!”
黑旋风等二百余人立即冲过去啦!
没多久,其余的一百九十二箱中,各少一锭银子,在他们呐喊声中,围观之人潮中已有人在批评指教啦!
钟天财及徐进财吵得面红耳赤啦!
香肠喝道:“钟天财,你们先别吵!你先运走这两百箱银子,并且开一张四十万两银子银票给高晋龙!”
“是!抬走!”
二百余人立即快步上前抬走银子。
香肠喝道:“黑旋风,你们每人可以各得一锭银子,待会自己来拿!”
“哈哈!谢啦!”
“再查!”
“是!”
哇操!俗语说:“屋漏偏逢夜雨”,黄昏时分,三位青年分别又发现三箱银子各缺少一锭银子。
群情大哗!
钟天财险些晕倒,慌忙过去查看!
不久,他确定这三箱银子各少一锭银子,而且是分别向本城“福财”、“永利”、“进利”银庄所调借来的!
香肠立即下令黑旋风诸人集中清点这三家银庄的箱子。
钟天财吩咐下人去请三家银庄之人及引燃火把!
不久,他和三位店主在对质啦!
他们吵了一个多时辰,黑旋风诸人却找出八百箱各少一锭银子,香肠立即喝道:“钟天财,别吵啦!把八百箱运走,再开三张银票来。”
钟天财颤声应是啦!
香肠喝道:“记清楚!一共是一百六十万两银子,两张五十万,一张六十万银票就直接送给他们三人。”
“是!马上办!”
三百余名店员开始搬走箱子啦!
香肠道:“高晋龙,你们先从本城银庄之箱子查起!”
“是!”
钟天财为示清白及诚意,立即指点出另外八家银庄之箱子。
黑旋风抢先查“财神”银庄之木箱,却没缺少银子。
他不甘心的继续查着!
终于,两名青年分别找出两箱各少一锭银子啦!
钟天财一直来回查看,他亲自清点之后,愤怒的减道:“天旺、进忠!你们去叫鲁、朱二位当家的来一趟!”
二位青年立即应是离去。
香肠喝道:“查!”
黑旋风诸人立即奔去查箱!
结果共计查出三百箱各少一锭银子啦!
香肠喝道:“钟天财,运走!开二张三十万两银票来!”
“是!是!”
现场大忙特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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