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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权奸势倒美女衰

    “当当当……”锣声响个不停。和相府顿时一片吵杂。

    此时,传来可不拉花粗暴的声音:“你们免惊,他们不过来了几个人而已,快动手,如果拿不住贼人,你们以后别想混了!”

    又用凶恶的声音大叫:“这些刺客一定是金大智、朱玲他们,快搜,用点心,谁敢不上前的,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闻言,冷玉兰不寒而栗,就要支吹蜡烛。

    金大智拦阻道:“不要吹,你欠灭子,立刻引人注意。”

    说时,冷玉兰在慌忙之中,把蜡烛吹熄了两支。

    她此举反弄巧成拙,更加坏事了。

    为什么呢?原来阿不拉花正带着一批人,进入东花园巡逻。

    冷玉兰楼窗上刚才很亮,如今突然一暗,阿不拉花看在眼里,心中不禁起了疑心。

    他自从再入和相府,重新替和坤效命以来,渐渐由人口里,刺探出上次和中堂解聘自己,完全是冷玉兰从中捣鬼。所以,阿不拉花对冷玉兰十分痛很。他—见这情形,试问如何肯轻易放过?

    当下,叫了几个打手,耳浯几名,直向小楼掩去。

    楼中的金大智,他叫冷玉兰不要吹蜡烛,可是她已经吹灭。

    她又慌慌张张的,要想重新点上。

    金然而智摇手产:“不用再点了!”他手中握着扑刀,要向楼下打探。楼的下面,反而有点清静。阿不拉花反而不叫了。

    可是,冷玉兰的外屋,即是先前养过花鸟的屋子,突然发出发样的声音来。

    因为,阿不拉花带着几个手下,有的由平地纵上栏杆,有的抱着郎柱攀缘而上。

    刹那之间,几扇冰炸梅窗子的外面,现出了幢幢人影。

    金大智看在眼里,急忙喊声:“哇操,毁了,有人来了,我们卡紧走!”

    闻言,冷玉兰十分惊惶,手拉着手,正要由密室那边溜出走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阿不拉花带着七八个人,执着明晃晃的兵器,像一群猎狗直闯进来。

    “哗啦啦……”窗扇被踢开了。屏风也撞倒了。

    阿不拉花抡起莲花铲,“哗朗朗”—铲扫来!

    楼中的小圆桌应铲飞起,桌上的象牙塔跌得粉碎,楼板几乎也震裂了。

    阿不拉花面上的黑肉。额上青筋条条竖起。

    他像塌了天似的大喝:“金大智,老子看你有多大条,若想溜比登天还难!老子宰羊你晚要来,因为这里有个勾汉的贱人。哈哈……,这贱人有和中堂还想要,我阿不拉花今天绝不饶,识趣的快快跪下!”他一边叫,一边枪动莲花铲,“哗朗朗”直掷过来。

    冷玉兰吓得跌倒在楼板上。

    金大智一手抱起她挟在肩下,一面以紫金扑刀相迎。

    “叮当”一声。火光四喷!火光四喷!

    金大智虽然把莲花铲挡开,却震得手臂麻木,差点连刀也打飞了。

    他急忙向后一跳,和冷玉兰两个拼命飞跑。

    “臭小子,还想往那里溜!”

    他的手下、谇院、家妈等,纷纷抡乍家伙大叫:“姓金的,有呷搁爱掠,太过份了。快把和中堂的爱妾放下,乖乖受绑,还可以少挨两刀,不然任你肋生两翅,也跑不了!”

    刀枪剑战,戈斧棍棒,一窝蜂般直杀过夹。

    金太智挟着冷玉兰,那里能够和人交战。一边挥舞扑刀,一边逃跑。

    阿不拉花的劳花铲在他背后舞动,不一到半尺距离,忽然“哗朗朗”打下来。

    “砰!”把楼板打裂一大块,只差数寸就把两人打成肉浆!

    金大智跑到走廊尽头,只见有扇门,他世急不暇择,“蹬”的一声,拾腿踢开,先把冷玉兰推进去,自己也跟着纵身跳人。

    刚要回手把门关上,可是门已经被莲花铲打得粉碎。

    “哇操,这么狠!”这屋里还点着油灯,可是却不见一人,大概屋中的人全都吓得逃之夭夭。

    陈设简陋,被枕很旧,八成是丫环仆妇住的屋子。还有两张木床,人也许躲在床下面。

    阿不拉花的莲花铲把门打碎后,像饿虎般追了进来。

    金大智简直连喘气的工夫也没有,他想要叫冷玉兰躲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这间屋子不通别的地方,简直是一条条死路,“哈哈……,臭小子,你死定啦!”

    阿不拉花狂笑着,舞着莲花铲猛如疯虎的直逼过来,其他护院打手也是刀枪并举,齐向金大智的身上招呼,逼得他只好连连后退。

    金大智追到窗边,他一面用扑门迎战,一面抱着生死与共的旧晴人,跳上半人高的窗台。

    这扇窗台却是开着。

    冷玉兰低头向餐一看,吓得“哎呀”直叫。原来,下面就是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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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楼距地面足足有三丈多高,普通人一跌下去,简直休想活命。

    金大智手握朴刀,力敌着莲花铲,“叮叮当当”,他的短兵刃,那里敌得过长兵器。

    几个回合之后,金大智的右臂都麻木了。

    然而,他的左手紧紧抱着冷玉兰。

    可是冷玉兰是个女人,天生胆小,一见这种危机智场面拼命挣扎,弄得金大智在窗台上,脚步也站不稳,不禁慌张了起来。

    斯时,阿不拉花将莲花铲一抖,“哗朗朗”一连使了两个招式,朝金大智拦腰扫来。

    其他的刀枪剑战也没闲着,跟着一起攻到!

    金大智为了避开势,他的左手向外一撤,没想到冷玉兰失去平衡。

    娇巧巧一个躯,便像落叶似的由楼窗上摔了下去。

    “哎……”冷玉兰一场惨叫,恰好跌在假山石上,撞得头能上能下脑裂,筋断骨折,骨碌的由假山滚落平地,当场丧命!

    “阿兰!”金大智见她由楼上跌下,心里一惊,自己也失足跌下楼。

    好在他有武功,在半空中使了个“鹞子翻身”,一把抱住廊柱向下滑落,总算有惊无险没有跌倒。

    他瞥见冷玉兰披头散发,卧倒在血泊中的尸首时,正要放声大哭,可是楼下那批护院打手,又一窝蜂般的涌过来。

    金大智要哭也来不及,只好咬牙切齿,奋力舞刀迎战。

    “嘿嘿,姘头死了。甲舞彩”阿不拉花冷笑着,又抡着莲花铲自楼窗上跃了焉。

    “哗朗朗!”沉重的莲花铲如泰山尖顶般向金大智的天灵盖打到。

    金大智正要回身招架,可是斜刺早“嗤”的一响,不知那里飞来一支晴蜓针,不偏不倚,射在阿不拉花左肩上,痛得他“哎呀”大叫。

    暗器过处,跟着假山石上,轻轻掠下两个人来,每人手中都执着明晃晃的长剑,迅速加入战圈,金人智一看那两人,正是静宜和静安。

    静宜毫不畏惧,直奔向阿不拉花而来。

    “臭道姑!”阿不拉花咬着牙关,把蜻蜓针拔出,手起一铲,朝着静安的粉颈处来。

    静安很轻巧的向左一闪,恰好由莲花铲旁滑过。

    随之,静安挑起一剑,毒蛇寻穴向他的丹田扎来。

    阿不拉花挥铲一拦,静安一晃身,立即又退了出去。

    “臭道姑。你们活腻了!”阿不拉花进步上前,莲花铲一盘一舞,直奔静安的腰际。

    他的铲还未攻到,空中“呼”的一声,落下一个人影来。

    疾如鹰隼,快若掣电,精芒一闪,阿不拉花斗大脑袋,竟被斩落地上。

    杀死阿不拉花的不是别人,正是青萍道姑。

    “嗄!”阿不拉花一死,那些打手护院,立时陷入混乱状熊中。

    青萍道姑师徒等人挥动利剑,好似三双猛虎闯人羊群,冷电闪闪,杀得和坤府那些打手抱头鼠窑,叫苦不已。

    青萍道姑伸手一探,扑上前去,抓住其中一个喝道:“和坤那奸贼藏在那里?

    快说出采,不然取你的性命。”

    “祖奶奶饶命!祖奶奶饶命呀!那人一昧求饶,斗名话也答不出来。

    青萍道姑心头火起,又起—剑,挥手把他杀了。旋即,又要去抓第二个。

    金大智急忙阻止道:“前辈,别再杀人了,和坤老贼住在那里他们真的莫宰羊,还是抓比较重要的人问吧!”

    闻言,她把剑一撤,直向内府杀去。

    在混乱中,金大智跟着前进,原本他想替冷玉兰收尸,无奈敌众我寡,只好放弃,怀着一颗悲恸的心,挥刀进了楼内。

    他们到处乱搜,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敢阻挡。也没有人加以抵抗。

    可是这些楼内,有的楼是空的,有的只有仆妇丫环,战战兢兢的躲着,一见他们前来,跪地叩头犹如捣蒜。

    金大智见了这个情形,不但下不了手,连仔细搜查也不能够。这时,静安执剑上前。

    金人智向她招呼道:“师姐,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所要找的只是一个奸贼和坤,别的人可以饶恕,唯独他不可放过!”

    由于相府太大了,他们五个人分三路搜寻,青萍道姑武功较高,自成一路,其他静安与金大智一路,静音和静宜又—路。

    金大智和静安两个来到一座大屋前,“乒乒乓乓”连吹了七,八下,那扇红木制的大门“哗啦啦”倒下。

    金大智进去一看,只见这里是一间大客厅,红木家具,四壁挂着名人字画,整个客厅没有一个人。

    可是几案下面,还有—亮亮银的水烟袋。可见刚才这里必然有人,这么时候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金大智看了看这个有别的房间,也没有藏人之处,但不想放弃。

    突然,他想起冷玉兰说过府内机智关很多,每—间房都有密室夹壁和秘道。

    这间厅想也不能例外,他便跟静安说了。两人四下搜寻,金大智无意发现一幅字画,飘飘晃晃,他试着走上前把画轴向上一推。

    “哗!”的一响。字画后面白粉墙上,现出一扇小门来。

    他伸手一推,原来小门里面,竟然是一堵夹壁,夹壁里面两个人伏着。

    金大智将他们抓,定睛一看,一个是跟班的仆人,还有一个胖子,就是和坤手下第一个恶奴,笑面虎麦荣贵。

    静安见君子仆人要逃,立刻刺出一剑,把那个仆人结束了。

    金大智冷哼了一声,挥刀要砍麦荣贵,麦荣贵吓得脸色也白了。

    他忙抱拳求道:“金老弟饶命呀!我们两个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还刻吗?

    你在杭州坐牢时,若不火冒三丈。

    他回想在杭州坐了三年牢,全是他摘的鬼。

    于是气愤道:“操你妈的芭乐,把我害得好苦,你还有脸说,不杀了你我这个鸟气怎么吐?”

    麦荣贵“扑通‘跪下地,求道:”金老弟,不!金大侠,有话好说,,别生那么大的气。

    常言道:“桀犬吠尧,各为其主,食君之路,担君之忧”,我那么做也是万不得已!“金大智冷笑道:”哇操,那个万不得已?好,如果你要活命,把和坤的藏身处说出来。“

    麦荣贵指天发誓道:“和坤躲在那里我真个莫宰羊。不过我倒有个法子,你饶我一命,明天晚上你们再来,我一定把他藏在那里告诉你们。”

    “哇操,你当我是白痴!”

    “我若有半句白贼,愿受乱刀分尸之罪!”

    金大智听了他的话。一时间不能下手。

    因为如果杀死了麦荣贵,更问不出和坤藏匿的地点,就算把这座相府拆了,也没什么用处。

    所以,心中拿不定主意,麦荣贵见他这样,以为可以活命正要和金大智说话,忽然外面的梆罗又响了起来。

    人声呐喊,宛如山滕海沸,还有杂踏的马蹄声。

    接着,青萍道站执龙泉剑。—个飞身由外面跳进来,静言、静宜也跟着人内。

    青萍道姑急道:“紧走,紧走!外面来了大队官差,还有马步兵勇,看人数恐怕有一千,已经把相府围住了。再不走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

    麦荣贵—听之下,十分得意,他就开心笑了。

    “操你的莲务!”金大智恼火处出一刀,刺进他的胸膛,向外一桃,心肝五脏全挖了出来。

    “你,你真的杀我……”

    麦荣贵两眼圆睁,死状十分凄惨,杀了麦荣贵之后,金大智还不死心。

    此刻,官差已经潮水般涌来,刀枪剑斧,挠免弩箭林立。灯笼火把。将这照得光同白书。

    一阵阵的呐喊:“捉刺客!捉刺客!”;好几百人已涌入花园,很迅速的包围了这一带楼台连声大喊:“刺客就在这里,赶快将他们拿下!”金大智大惊失色,叫道:“哇操,官兵已经来了怎么办?”

    青萍道姑却沉毅道:“不用慌张,跟着贫道,这里有路可退。”

    言毕,她左手向门外一甩,只听“嗤嗤”连响,数寒芒激射向官差!

    “哦,哎呀……”官差纷纷掩面捣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青萍道姑趁他们负伤,带着金大智和三个门徒,跳上楼顶,轻登巧跳,蛇行鼠奔,离开和坤相府,返回“赴陈市”的住处。没受伤的官差兵勇,还在那里不停的呐喊。

    次日清晨,北京全城戒严,如临磊敌,铁骑满布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妓寨歌院,到处都有衙门捕役搜查。

    这并不是为了和坤府中出现刺客,杀死护院武师阿不拉花以及管家麦荣贵的关系。

    而地因为有刺客潜入皇宫,惊动了太上皇乾隆的御驾。

    所以,圣上勃然震怒,下旨严拿犯驾的人。

    因此这件事产重极了,吓得那些升斗小民,白天不敢开门,就是一些做买卖的,谁也不敢多说半句闲活。

    日落之后,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敢走。

    入冬厂。大雪纷飞。朔风凛凛。

    寒冬已经覆盖了整个华北平原。

    北京城朔风砰呼,全城都被严寒厌得透不过气来。

    太上皇病了,连请御医治理也没功效。

    川楚刀兵还未息,全朝的官员在忧虑,太上皇就在次年,即是嘉四年正月初一,宣告驾崩。满朝文武,如丧考妣一般。

    太上皇死后,和坤靠山崩倒,仪势显赫,盛极一时的奸相,虽然侥幸逃过刺客利剑之下,可也到了冰消瓦解,乐极悲生的时候了。

    乾隆闭眼不到两天监察御史“广与”,吏拜执事等人,立即具章弹诀,魔述和坤之劣遗迹,一共列了可死之罪十六。

    把和坤执政二十年之中,所有贪贼枉法,卖官鬻爵,坑害忠良的事,一一列举出来。

    最大罪的一项,就是“僭用帝后饰服”。

    俗语说得好:“落水狗人人会打。”

    广与等人这样一奏,其他文武百官御史,也纷纷的攻讦起来。

    嘉庆在做太子之时,对于和坤已经没有好的印象,即位之后,于太上皇的面子,不好意思把他怎样。

    可是,这回却不客气了,嘉庆皇帝绝不体恤这“亲家翁”,即日就把全革去一切官职,打下天牢。

    圣旨一下,和坤在他那密室夹墙内,可躲藏不住了,机关埋伏也不能保护他,软着两条腿抓进刑部。

    不到三天,就由皇上降旨“赐”他自杀。

    一条白绫。结束了这—代奸相的生命。

    和坤自尽那天,恰寻是太上皇驾崩第七日,死的时候,年不过五十九岁。

    和坤死后,所有的家产被抄没,他的娇妻美妾,高楼大厦,貂皮饰物,古玩珍品,字画还有说不清,数不尽的好布西,一股脑儿完全都没有了。

    这都是他执政二十年来,贪贼枉法,剥削老百姓得来的,随着和坤死都已经不存在了。

    嘉庆皇帝抄他家产,刑部整整花了一个多月的功夫,编成一本厚岫,除了古玩珍宝送人大内,其余共值八亿六千万银两。

    难怪京城里的童都唱:“和坤跌倒,嘉庆吃饱……”的歌谣。

    和坤虽死但冷玉兰的香消玉殂,朱玲的失踪,实在金太智心碎。

    他们自那夜大闹和府,返回住处之后,次日早晨。为了避免铁骑搜寻,和青萍道姑师徒乔装易容混出北京城,到大与县暂住。

    不久,他就病倒了,一切全靠静安服侍。

    五个人就在客地旅途中,寂寞的过了新年。

    元霄过后,青萍道姑师徒没有出门,静安却天天到街上走动,探听外面消息。

    太上皇怎样驾崩,和坤怎样被赐自尽,抄了家产,这一切的切,静安绘影的向师父报告。

    青萍道姑听了,不由叹道:“唉!我们到北京来,为的就是手刃奸相和坤,想不到在府中自闹了一阵,只杀了他几个走狗,奸贼就这样的嗝了,真个叫人老大的不痛快!”

    金大智也忿然道:“哇操,和坤家里的钱,全都是民脂民膏,应该把它发还给受害的百姓才对,怎可以充公嘛,这不是肥了嘉庆皇帝吗?”

    经这一来,金大智的病反而好了。

    “对了,前辈,我们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要快点把朱玲找回来才是!”

    青萍道姑叹了—口气,道:“贫道本来无心与大力神为敌,可是他为了嫉妒我的名头,竟据走朱玲,处处要跟我作对,贫道忍无可忍,只有和你们上北京去—趟,找寻他的下落吧!”“师父,咱们等您这句话可等久了。”静安等人听了,欢喜得叫了起来。

    立即整装出发,不到半天,他们又到了京城。

    因为太上皇晏驾,和坤已死,城里也不再紧张了,他们先在城内探访一阵,并不见大力神的踪遗迹,青萍道姑知道大力神常在泰山一带出没,使决意回山东,搭救朱玲。

    当日,朱玲在景山下拦与行刺和坤,不料奸相防卫森严,护卫打手武土,人多势众,朱玲行刺不成,竟被他们围住。

    眼看危急,大力神突然出现,只一照面,便把朱玲的剑夺去,然后把她挟在肩下,飞身跳上竟山的红墙,如飞走了。

    当和坤的侍卫入景山找寻时,大力神擒住朱玲,躲在距离享殿不远的一座殿房里。

    只不过他们在找寻时卒草率。

    因为,这里是明帝自缢的地方,百多年来,鬼话连编,就是白天正壬,也没人敢经过。

    他们虽是人多势众,有了鬼神先入为主之见,不敢过份逗留,便出去了。

    大力神便取出一条牛筋级的绳子,把朱玲紧紧绑住,放在废殿一角,自己却趴在瓦面上。

    当众人搜寻时,朱玲本来可以高声大叫,引人来救她,可是她知道若是落在侍卫的手里,一入天牢,就是死罪。

    换句话说,自己落在大力神的手里总比落在和坤手里强些,所以忍住不叫。

    大力神等到各侍卫退出后,才由屋顶上一阵哈哈大笑,转身下来,笑完之后,他把手小剑一指朱玲道:“阿玲,你真个是胆大包天,居然行刺当朝宰柑,这是灭九族的勾当,不要说和中堂保护周密,轻易近不了身,就算你刺乐了他,也逃不掉,给你—个死罪,岂不是厚没朱家得门楣,我今天把你救来,全是一番好意,你宰羊吗?”

    朱玲怒骂道:“老畜牲!老禽兽!你那配姓朱,是我爹见你无父无母,无家可寻,可怜你才收养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杀和坤,是为父仇,是为家恨,如果怕死也不会到北京来了,你要功名富贵,就把我送到奸相那里去吧!”

    “呵呵!”大力神笑道:“阿玲,你会错我的意思了,你以为我偌大年纪,还给和相当鹰犬走狗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他一边说—边弯下腰去,伸出一双贪婪的手来,要摸朱玲的粉脸。

    朱玲就地—滚,樱口—张,“呸!”的一声,吐出—口痰来,正好吐在大力神的睑上。

    大力神出其不意,吓了一跳!

    朱玲大骂:“不要脸的畜牲禽兽,居然还敢来调戏本姑娘,你姑娘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够给你这老淫虫侮辱,想我从你,简直想。滚开!”

    “臭丫头!”大力神不禁大怒,“啪!”地—声巨响,打了朱玲一记耳光。

    接着,一扬手,撕破朱玲上衣,顿时露出雪白的手臂。

    “啊!老禽兽,你要敢强奸我,我就立刻咬知自尽!”

    大力神本来要向朱玲实施强暴,但见她坚毅的眼神,心中一想,暂时又作罢。

    因为,朱玲本领不弱,气力很大,要强暴,恐怕不易得手,而且即使用暴力反她奸污也没乐趣。

    何况,他一心一意,要使朱玲服服贴贴委身于他,所以决不能够硬来。

    女人要用水靡功夫,万不能操之过急。

    大力神想到这里,怒火渐渐息了,手指朱玲喝道:“你这个丫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如果不从老子,再过几天就知我的厉害!”

    说完,恨恨的向外走了。

    朱玲被困在景山中,固然虎落陷阱,其实大力神何况不是一样。目从和坤遇刺之后,北京全城戒严,九门提督辖下兵马,顺天府的捕快差役,完全出动,外面风声紧到十分。

    大力神要想挟着朱玲逃出城去,实非容易。

    因为,朱玲倔强下服,更增加了他的困难,只好暂时反她留在景山里面,尽伏夜出:他并不担心官差会搜到景山来。

    而是恐怕青萍道姑及金大智等跟踪到来,和自己碰上,自己寡不敌众,到了那时,朱玲岂不是被他们救了去?那自己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心机。

    所以他在景山里面,时时刻刻的戒备着,好似一双守门的狗,战战兢兢,不敢丝毫大意。

    在这种情形下,一辖过了三日。这三天时原玲是吃足了苦头,大力神不断向她威吓,要肩欺骗。她始终是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大力神白天拿回来的酒饭,送给她吃,她却一点一嘀也不敢入口。

    因为,她怕里面有麻药,吃了上当,宁可忍饿。

    到了夜冕,又惶大力神会趁自己睡觉后,强奸自己,所以通宵达旦,不敢睡觉,只在白天大力神出去时,闭眼略睡片刻。

    她同时还立定一个主意,宁死不屈。

    如果大力神用强力奸淫自己时,自己只有采取最后条路—一咬舌息杀!

    到了第五天冕上,朱玲一连饿了几天,再也支持不住了。

    任你是铁打英雄,俄了几天饭,就算有霸王之勇,也是无能为力。

    大力神一来因为风声太紧,感到焦灼,二来,因为朱玲倔强不服,感到烦恼。

    在焦灼与烦恼交织之下,他终于决定了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朱玲肚饿力弱的机智会,把她先行奸污再说。

    大力神主意既定,便到外面去买民许多酒菜回来,还买了两疋布。

    他买布的原因就是;一来强暴之时,把朱玲的口塞住,二来必要时,把她绑在自己背后,越城逃走朱玲不是白痴。她看大力神带子这些东西回来,早已明白他的用意,她本想骂大力神几句,可是知道他兽欲薰心,骂也无济于事,不如留一点力气挣扎。

    大力神把酒菜摆在地下,又由殿角里取出一双锚壶来,向朱玲狞笑道:“小丫头,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洞房大典之日,你还不过来喝两杯?”

    “不喝!”

    “不喝,我来喂你喝!”

    大力神端了酒,要给朱玲喝,朱玲却一脚踢向他,酒也打翻了。

    “不要靠近我,禽兽!”

    “臭丫头,不给你颜色瞧瞧,你拢莫宰羊我的历害!”

    他—反撕破朱玲的衣服,在夜光下,朱玲的胸部更加红白柔腻。

    可惜她已没力气抵了。

    大力神贪婪地盯着她雪白胸部看,而朱玲的咫尺鼻息,令他更兴奋。

    他没有伸出双臂把她搂在怀里。反而在等待朱玲的举动。

    朱玲没有叫喊,没有朝他脸上吐口水,只是缩在那里不动。

    也许,朱玲知道自己已经是抗拒不了,挣所也没用了。

    大力神见她没反应,以为她屈服了。旋即,在黑暗中传来脱衣服的的响声。

    大力神的手臂和双腿,已控制不住地颤栗。

    他嘻嘻的迫不及待把朱玲光滑细嫩的身子紧紧裹进怀里。

    手忙脚乱,嘴巴乱动。这样大反年纪,居然像初婚一样慌乱无序。

    一个血脉贲张。一个心似冰窟。

    就在朱玲两眼流下泪水,准备咬舌自尽时,殿外突然一响。

    “呼!”飞进一块砖来,打在大力神光着的屁股上。

    “哎哟,是谁打我广大力神大叫一声,急忙拔身而起,抓起裤子就穿出殿门。

    仿佛看见对面殿角瓦后面似有人影一闪。

    大力神怒喝—声,身子晃处,以“白鹤冲天”之势,跳到殿上,谁知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刚要回转身,冷不防脑后似有人自后偷袭。

    他又霍地一扭身,左臂一抬,右手一掌,向后打去。

    怎知,任由他怎样快,拳头直打出去,结果仍是捣了个空。

    大力神用力太猛,几乎由殿瓦上一个翻身跌落,就在他拼命向左一扭身的当儿,在肩头上,被人轻轻拍子一掌。

    “喂,猪哥精,你在找啥米?”话声中,一条人影由他身边飞过,消失在夜影里。

    大力神不禁又羞又怒,他霍地回转身来,只见五太之外,有一条灰色的人影,用“金鸡独立”的姿势,宁立在屋顶上面,向他招手嘲弄。

    “岂有此理广大力神怒火冲天,也不管脚下琉璃瓦,又光又滑,一个纵身,猛如飞虎直扑过来。

    为防来人逃脱,左掌往右一挥,右脚飞起、兜脑打去。

    他这下叫“渔翁撒纲”,一拳一脚之外,还包藏着几个变化,以为敌人必定难逃毒手。

    谁知那个灰衣人身手却是奇快,连相貌也未让他看清楚,突然两臂一拌拔起三太多高,轻飘飘的由殿顶跳落平地。

    大力神扑了个空,还没站定,那灰衣人突然一扬手。

    “嗤嗤!”两颗暗器向大力神面门打来。

    “我闪!”大力神急忙把头向下一缩,怎知,打时来的不是暗器,是两剽、石子,抹着他的面颊过去。

    小石子落在屋瓦上面,发出很大的响声,等他抬头再看时,灰衣人已经不知去向?

    甚至,连影子也不见了。

    “妈的!”大力神被来人再三戏弄,不禁羞怒异常。

    他想自己的本领虽然不能称为天下第一,但是在江湖上没有第一,也有第二。

    今晚这个灰衣人,身手这般迅捷,轻功如此快,真是自己生平以来仅见。

    难不成他就是天下第一吗?大力神想着,正要四下找寻。

    突然又一声大叫道:“喂,猪哥精,又来了,小心啦!”

    “唰唰!”一股劲风,直向脑后射来,其疾如箭。

    他蓦然惊觉,把头一缩,劲风抹着脖子打过。

    “叭!”一声暴响,落在琉璃瓦上。

    原来是半块拳头大的砖块。好在那灰衣人打出来时,先出声示告,不然的话,若打在后脑杓上,大力神就算不死,也要受重伤了。

    大力神见来人神出鬼没,真是又气又怕。

    他站在殿顶高声叫道:“那里来的耗子,鬼鬼祟崇。缩头乌龟,算得是英雄好汉吗?有种的话就现身出来,拳头比个输赢!”

    话声才落,左首边三丈外的瓦后,有人接口冷笑道:“王八蛋,那个人暗算你,我就在你身边,只不过是你青瞑,看不出来罢了!你要快个输赢,这有什么难,就在享殿面前那专人空地上,啥款?”

    大力神急忙向左看去,只见眼前一花,飞起一条人影,越过殿瓦,直向享殿那边飞去,眨个眼就不见了。

    “哼!”大力神冷哼一声,施展“八步赶蝉”功夫,直追下去。享殿距离这里虽不算远,也有两箭多地。

    享殿内前有一块白石地,中间矗立着一双铁香烛,两社还有两支冲天的石华袁。

    大力神来到享殿面前,以为那灰衣人必定在空地上相候。

    谁和,展目一看,偌大一片石地,空荡荡,静悄悄,只有风吹古树,那有半个人影。

    大力神还以为灰衣人藏在暗处,要想暗算自己,因此井不立即现身出来。

    他便把身子向华袁后一站,等候灰衣人出现。

    可是等了一阵,还是不见培点踪影。

    他起身还疑心灰衣人怯战,或者故意戏弄自己,心中十分气仇。

    朱玲被捆在地上,准备咬舌自尽之际,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殿外有人居然把大力神引了出去。

    她心中又起子一线生机,想趁这机会挣扎,磨断捆索。

    可是一来绳索太紧,二来自己饿得没了气力,那里能够挣扎得断,她现在有些后悔这几天为什么不多吃点饭了。

    正在失望时,忽然眼前飞下一个人来,朱玲不禁吃惊,人也混了气。

    她以为大力神去而复返,等到定睛着时,原采不是,那人虽在黑暗中,着不清楚面目,但见一身灰色衣裳。

    灰衣人走到朱玲面前,道:“小姑娘,你还赖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走!”

    朱玲苦笑道:“我也想,只是我被绑住了,怎么走呀?”

    “真麻烦!”那灰衣人嘀咕了一句,又道:“好吧,既然都已经鸡婆,就鸡婆到底吧!”

    说着,灰衣人伸手在绳索上一拉一扯,捆在朵玲身上的绳索立即断了。

    “快把衣服穿好!”

    朱玲这才迅速穿上衣服,那灰衣人更不犹豫,伸手一抱,将朱玲挟在肩下飞身跳上瓦面,直朝东南方向跑去。

    大力神还在呆呆地傻等。此时,他脑海中突然涌起了一个念头,不禁叫声:

    “哎呀!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急忙跑享殿,回到囚禁朱玲那座殿房,向下一望,果然不出所料,捆在地上的朱玲已经不见踪遗迹。

    甚至,连自己的包袱也被顺手牵羊拿走了,地上只剩一堆断了的绳索。

    大力神这一惊,真个非同小可。

    他不禁气得目瞪口呆,站立在当地,呆呆想了一阵、突地狂吼一声:“啊!气经我啦!”

    然后。直向外面追去。

    朱玲被灰衣人挟在肩下,但觉耳边生风,有顷,已经来到景山尽头处的红墙下面,把她往地上一丢。

    “你已经脱险了,自个走啦!”

    朱玲惊魂甫定,才抬起头来,在星月微光下,凝眸一看,救自己的竟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

    这乞丐生得相貌魁梧,瘸着一条左脚,手上拎着一只酒葫芦,一脸嬉笑。

    朱玲要想挣扎起来,叩头道谢、那知道她已经几天没有吃饭,饿得没了气力,还有手脚被绑太久,血脉闭塞,麻木不仁。

    仓猝之间,那里能够起来?

    “扑通!”又是一跤趴倒在地,乞丐皱了一皱眉,道:“真是麻烦,好吧!我乞丐乾脆好人做到底,多鸡婆一下,把你带出北京城外再说。”

    说着,也不等朱玲同意不同意,一弯腰又将朱玲挟了起来,施展陆地飞行功夫,穿房越瓦、掠过紫禁械,到了北京城墙下面。

    北京是历朝的帝都,城墙十分高大,足有八九太高,中间还有“马道”。

    朱玲正在担心老秘丐挟着自己能不能够跳上去?

    谁知她心还没担完,灰衣乞丐已像一双大鸟似的,飞上城顶,落在一个堞楼上面。

    然后纵身向下一跳,朱玲不禁魂飞魄散,赶忙闭上双眼,心中直吟:“阿弥陀佛……”

    瘸脚乞丐功夫真不赖,轻如叶子,落到城墙下面。

    他再—纵身,跳过护城河,一口气朝城郊奔去。

    朱玲又是感激,又是佩服。当瘸脚乞丐把她放下来时,她忙道:“多蒙前辈古道热肠,陌路相助,保存了小女子贞节,前辈怎么称呼?在那落脚?

    可否见告?“

    瘸脚乞丐蔼然一笑。俯头喝了一口酒,笑道:“真麻烦,一开口就问这么多,乞丐我是瘸了腿的麻九,四海都有我落脚的地方,小姑娘怎地会落到那个猪哥精的手里?要是被他奸污了,怎么嫁哟!”

    朱玲面上一阵羞红,当下便把来历以及行刺和坤以至落在大力神手里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瘸脚麻九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小姑娘,并不是我乞丐爱说风凉话,你实在是孕妇走独木桥—铤而走险。

    你想想看嘛,和坤贵为当朝宰相,岂是你一个人凭着匹夫之勇可以行刺得来?

    凡事要有周详计划,按步进行,才能一蹴成功,不然的话,连怎么死的都莫宰羊。

    你看看,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恐怕也不会落在大力神的手里,这都要怪你自己!

    “朱玲一想也是,自己若不是一意孤行,听师父的话,那会差点被大力神强奸?

    她越想越懊悔,突然“扑通”一声,跪厂下去,道:“前辈,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我今后前途茫茫,不知道要去那里,前辈一定要替我想办法。”

    “真麻烦广麻九把她扶了起来,道:”你怎会前途茫茫,可以回去找你师父呀!

    “说到这里,他又直播手道:”不对不对,你那几个同伴,我相信自你闹过之后,一事实上吓得连客店也不敢住,找地方躲起来了。

    既然你在北京没有亲戚朋友。我乞食却有朋友,不如你就到我朋友那里暂住一阵再说吧!

    “朱玲大喜拜谢突然问:”前辈朋友住那儿呀?““西山紫云禅寺!”

    紫云禅寺的住持“白云方丈”,瘸脚麻丸带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到来,十分诧异。

    麻九在他耳畔嘀嘀咕咕一阵,白云大师才恍然大悟,便点头道:“原来是女菩萨,敝寺虽然简陋,也还可以住人,等贫僧吩咐下去替你准备房间。”

    “多谢方丈!”

    由这天起,朱玲就在西山紫云禅寺住下。

    第二天黄昏。瘸脚麻九到北京打探消息回来,向朱玲道:“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师父已经吓跑了,就在你刺和坤第二天晚上,紫禁城和三重桥和柏府邸,在同一天晚,发现刺客。”

    朱玲吃惊道:“真的”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紫禁城内有人惊了太上皇的驾了太上皇的驾,和相府中更加闹得天翻地覆,刺客杀人府内,杀了阿不拉花,以及很多打手,还有一个姓冷的细姨,也附楼殉情了。”

    “附楼殉情?”

    “嗯,你好像很吃惊,又好像也很感动也!”

    朱玲低下头,不再说话。

    麻九继续道:“刺客杀人之后,还放了一把火逃去,现在虽然事隔了四五天,北京城内盘查还是严密极了,只要是外地来的人,遇上官差就有许多麻烦,连乞丐也不能例外。”

    朱玲问道:“难道你也被盘查了严麻九哇哇道:”乞丐我由西城门进城,还没到东牌楼,便被官差盘问了三四次,真是麻烦死了。后来我看情势不太妙,便退了出来。今天进城探得结果就是这样,至于详细情形,我就莫宰羊了!“朱玲听见这两个消息,不禁又惊又喜。

    惊的是青萍道姑等人居然这般胆大,深入清官大内,连太上皇也不放过。

    喜的是和坤虽然未死他手下员凶恶的阿不拉花已经剪除,今后下手行刺就方便得多了。

    易水河边,又名沙河,据说,战国时候,刺秦王的“荆轲”,就在这里出发,和燕国太子“丹”作别。

    他的好朋友“高渐离”筑来送他,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覆返。”

    这两句话垂名千古万世不朽。

    青萍道姑生平爱咀这种调子,她凝望着白浪滚滚的易水,情不白禁又高声唱道:长铗风麝慷慨歌,四十韶华唤老何,朔风凛冽易河啸,血溅奸人志不磨。“唱完之后,她昂首”咭咭“大笑。

    静安感到不祥,不由劝首:“师父,权奸已死,干嘛还这么悉怅?”

    青萍道姑微喟道:“你们那里知道。”

    正在说着,已经来到渡口。

    这时的黄河古渡,早已荒凉了。

    因为这里不通大路,东面又多了一个新码头,所有的过渡船,租往来的商客,完全在新参与头这边。

    古渡口只有一双小船停泊,是方便附近住的人往来之用。

    每渡一个人过对岸,只用一文制钱,摆渡的是个老头儿。

    夕阳残照。古道衰翁。

    不禁令人疑惑当年,荆轲过易水,就是这老头儿给渡过去的。

    这自然是一种“幻想”,可是青萍道姑整个精神,就沉溺在这种幻想里面。

    因为他们几个人,在北京惹了事,不能够不避人,所以才走这荒凉的小径。

    黄昏。古道。

    当他们渡过河,上岸之后,走不多远,忽然看见渡口附近,搭着两间屋。

    青萍道姑一行人来到屋前,忽然柴扉开处,走出一个人来,手执一灵蛇剑,向他们高声叫道:“臭道姑,老子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月了,我知道你早晚要由这里经过,好,总算等到你了,咱们就决个胜负吧!”

    青萍道姑一见了他,立即怒火冲天,喝道:“你这个老淫赃,那日在景山下,把阿玲据去什么地方,还不快交出来!”

    大力神暴跳如雷,怒道:“你这该死的臭道妨,还来问我,我救了朱玲后,要想返回泰安,那知道第三天冕上,就给你派来的人给抢走了,你还瞎子吃汤圆,故意问我?废话少说,吃我一剑吧!”他抖剑刺向青萍道姑。

    青萍道姑后退两步,抽出龙泉剑。

    金大智上前骂道:“哇操,你说的是那一个的屁话!”:说着,就和静安等人一齐将他围攻。

    青萍道姑却叱道:“不用你们逗脚手。如果仗着人多赢了他,也叫人笑话,我和他一个对一个,决个雌雄高低,如果你们插手,别怪我变面”

    大力神哈哈大笑道:“好好,老道姑,这才疲劳个英雄,来来来,我们一决雌雄。”.他口中说着话,手底F却没有闲着,“唰”的一剑,如毒蛇赞穴一般,直向青萍道姑心口刺到。

    青萍道姑不慌不忙,她使用的是七星剑法,静似山鹿,动如奔流见大力神的剑刺来,,倏地单臂挥剑,向例子的剑封去。

    “叮”的一声。两剑交,喷出一溜火光。

    大力神被她的剑一击,向左微一侧身,寒光闪处,剑锋由左向右圈回来,再向外一叶,又朝青萍道姑肩上扎去。

    青萍道姑回身,一个“猴子偷桃”,又把来剑架住了。

    大力神步走连环,交然拔身腾空,手起剑落,又向她兜头砍落!

    青萍道姑只一闪身,大力神砍了个空。

    名家交手,果然不同凡飞,只一照面,两人就疾如闪电,对主了三招。

    青萍道姑只守未攻,一共让了大力神三剑,方才清啸一声,展开七星剑进手招式“拨草寻蛇”,朱淮展翅“两抬,向大力神反攻回去。

    大力神赶忙移步,仿佛“蜉蝣戏水”似的,向外一挪,闪开了第一剑,再一个“鹞子大翻身”,连第二剑也闪过了。

    两个冤家对头,就这样在易水河畔,古渡口边,生龙活虎似的恶斗起来。

    金大智等四人,按着兵器在旁观看,只见青萍道姑的剑法以柔为主,他谨守着七星剑的家数,静如处女,动似脱兔,以逸待劳,以静制动,不问敌人招数怎样凶猛,她仍是好整以暇,从容不迫。

    而大力神呢?他却像疯虎似酌,一把剑挥挥霍霍,力逾千钧,全力向青萍道姑攻击,一招一式,全是猛辣十分,绝不留情!

    总之,两人一阳一柔,难分高下。

    有顷,大力神的攻势似乎断渐没有初时猛烈。

    他忽然卖个破绽,向外一跳!

    青萍道姑以为他怯战,大喝一声:“胜负未分之前,千嘛溜栓?”

    人随声到。她飞身一纵,直追过去。

    “砰!”那知大力神左手疾扬,打出一团黑雾似的东西来。

    “哎哟!”青萍道姑出其不意,被他打个正,掩着脸向后便倒。

    大力神赶进一涉,恶狠狠的扬起剑,就朝她猛劈下去,嘴里骂道:“操你妈的洋梨!”

    青苹道姑一倒下,金大智和静安师姐妹一起飞跃过来。

    “列老狗,我来会你!”金大智飞身一刀,向大力神砍。

    大力神收剑闪身,很敏捷的躲开。

    那智静安探手人怀,“嗤”的几志细响,射来了数支蜻蜓针。

    “叮叮……”可是没射着大力神,被他挥动的剑左遮右挡全都击落在地上。

    静音,静宜二人,同时挺剑攻来。

    大力神讥笑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师父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想蚊子叮牛角!”

    言毕,手中的灵蛇剑也未怠慢,眨眼便迎了上去。

    夕阳下双剑齐飞,虎跃鹰翔,展开了一场激战。

    言时,静安奔上前去扶起了青萍道姑。

    金大智见已有人照顾,立刻又加入战圈,由后方攻击大力神。

    大力神三面受敌,双拳难敌四手,心知不好!

    于是右手将那灵蛇剑连轮般疯狂似的猛绕数圈,逼退了金大智等人,然后拔身一纵,跳出圈外,直向西陵山那面跑去。

    “你们人多,我们改日再战,哈哈……”

    大力神跑得真快,眨眼间消失在夕阳下。

    “哇操,好胆就买走!”金大智等人欲追,只听静安叫道:“你们快来看看呀!”

    闻言,他们反身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同时,大夥齐声喊道:“师父……”——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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