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雯一口气将那壶温茶喝光,拿起削好的梨子咬着,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觉得还美逾仙果。吃完,方才低声红脸道:
“谢谢你!”
乖乖隆个咚,都“老夫老妻”啦,还客气什么啊?
“哇哇!”
秦宝宝随口道:
“别客气啦,你失踪甚久,早点回去吧、、.嗯?是啦,这件皮祆内有两张银票,你留着用吧!”
说着,走过去开始撤去阵式。
方雯一见袋内果然有两张一百两银票,再也忍耐不心中的感激之情,低泣一声,飞身投向泰宝勇。
泰宝勇正欲问躲,乍见她神情不对,只得抱住她双肩,距离,瞪眼道:
“哇哇,你怎么啦?”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反应有够迟顿,笨哩!
“我,我,没什么!”
方雯清醒过来,轻轻一挣,转身退到一旁。
秦宝勇不再理会她,除去阵式之后,回头吩咐道:
‘哪座破庙已被烧个精光,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别再去那里找湖帮人的晦气啦!”
说着,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挂,就欲离去。
却听方斐低声问道:
“你要去哪里?”
“哇哇,我也不知道,反正到处逛一逛哩!”
“你—嗯?你愿不愿帮我抓一条蛇啊?”
“哇哇,你敢抓蛇呀?”
“不错!”
“哇哇,时值数九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么可能会钻出来呢?”
“不,那条蛇与众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目还大肆活动,我为了抓它,才会落人关新良那个畜牲之手哩!”
“哇哇,你被蛇咬中啦?”
“不是,我是吸入它喷出的雾气而中毒的!”
“哇哇,会喷气的蛇,太好啦,咱们去瞧瞧吧!”
方芙一见秦宝勇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朝前掠去,从她那踉跄的步法判断,可见“禁区”之伤势尚末痊愈。
秦宝勇也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尾随其后而去。
乖乖隆个呼,这年头阴阳大颠倒,好好的夫唱妇随,就变成“妇唱夫随”啦,男人真没用哩!
只不过,秦宝勇也是因为自己当年在大雪山学艺之时,曾被怪蛇红翁咬着“小弟弟”之事,心中产生好奇,方跟着去瞧瞧的。
不料这一好奇之心,竟险些要了他小子的命。
方要想抓的那只小蛇貌似红翁,但颜色泛青,且奇毒无比,由于方青云之师母百毒罗煞为修练一种绝毒武功急须此蛇,才不得派方雯亲自寻找,秦宝勇不知厉害,在抓蛇之时,竟意外被毒雾所伤,遭到方雯一样的命运。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美妞儿个个都是狐狸精,勾得男人团团转,变成傻猪哥还以为交上桃花运,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哩!
还好秦宝勇不知方雯抓蛇的用心,不然的话,就冲着他小子对黑狼门大不感冒这一条,打死他小子,也不会冒如此风险。
毒蛇终于被抓住,可方雯却走不了,秦宝勇对她有救命之恩,令她心生恋情,说什么也不能走。
在最最危险的时刻,秦羽生又出现了,却再一次变成中年书生的模样。
他老小子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秦宝勇的行踪。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老小子到底有什么企图啊?
怎么老脸变幻不定,成天鬼鬼祟祟的,神秘叵测啊?
秦羽生自然把救治秦宝勇的事情揽下,并催促大霎赶紧离去——
事实上,她留着也没什么用,早拿回毒蛇去得可早让百毒罗煞练功。
乖乖隆个鸡,说不定骚妞儿一发春,还想跟勇少爷“那个”,麻烦就大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方斐依依不舍的离去。
秦羽生也带着秦宝勇自江湖中消失。
直到一月之后,秦宝勇复出江湖,并奉秦羽生命来到大秦山下。
这一天,他小子赶到山下的一座小城镇上,眼见天色已过午,他立即走人一家酒楼。
人一人店,立觉热气扑面,只见各席已有不少的食客,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高声喧哗。
秦宝勇择个靠窗口的座头坐定之后,立即有小二过来招呼,他还是老规矩,先付银子点了几道“招牌”酒菜。
他此举之意,乃是随时准备与黑狼门、湖帮或别的什么武林帮派打架,万一不敌,至少不会欠店家酒菜钱。
在这种严冬之中,他小子仍然穿着一身蓝衫,而且毫无瑟缩之冷意,加上那俊逸的风采,立即吸引住酒客们的注意力。
秦宝勇已习惯这种目光,含笑着把玩手中筷子,等酒菜送来之后,便开始浅酌细嚼起来。
由于天寒地冻之故,送来的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肥肉大块大块,三怀酒下一肚,人已感觉燥热异常。
他正要开个房间冲凉之际,突听一女子嗲声道:
“麻子啊,你看我这身打扮可以去参加赛潘安比武招亲大会吗?”
秦宝勇耳闻那女子声音娇嫩,悦耳之极,不禁半转身子看去,谁知这一看却吓得一跳道:
“哇哇,哪有这么丑的黄脸婆子啊!”
原来,靠右边座头上坐着一对男女,长得丑模怪样,尤其那妇人,更是令人恶心又害怕。
只见她年约四旬,满脸密密麻麻的黑斑,四个大暴牙,双眼一大一小,偏偏不服老的穿着一身水绿短皮袄,脸上的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团。
那男的看来已在五十开外,同样长得一脸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令人怀疑他至今有没有刷过牙。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难怪都说龙配龙,凤配凤,五八怪配老妖精啦!
XXX
只听麻子叫道:
“阿娇,原来你是为这个来大秦山的啊?你叫我改道中原陪你来此也就是为这个啊?”
说话之时,满脸点点麻子因为心情激动而胀得殷红,愈加令人恶心。
阿娇伸出指头朝麻子前额一点,笑声道:
“死人,不是早已说过嘛,我若嫁不到英雄的侠士,宁原不嫁嘛!”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关键是“英雄的侠士”看见你老骚妞儿会不会吐哩!
麻子着急的道:
“阿娇,娇妹,我苦追你十几年啦,想不到你一点也不感动,真的叫我太伤心,太失望啦!”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很多情,很容易受到伤害哩!
“格格,别这样嘛,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你对我用情至深,可是,我一见你的麻子,就生气”
“这个嗯?只能怪我爹娘啊!”
“格格,你的爹娘尸骨已寒,我怎能怪他们呢?你还是认命吧,除非你能除去这些麻子吧!”
“阿娇,你自己呢?有没有觉得自己一脸的雀斑挺象黑芝麻糊嗯?哎晴,你,你怎么又动手打我的头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死小子还不明白,该打哩!
阿娇一掌打在他的光头上,横眉竖眼喝道:
“你可真大胆,竟敢拿我脸上这些‘俏斑’跟黑芝麻糊相比,讨打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说错啦,不是黑芝麻糊,是黄芝麻糊,黄脸婆子一脸糊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啦!”
阿娇一打一哄,轻揉他的头部,媚眼一飞,娇声道:
“麻子哥哥啊,咱们回去休息吧,下午要赶路嘛!”
“麻子被她这阵轻揉,揉得一身骨头简直酥掉了,立即屁股颠颠的跟着她朝后院走去。
众人顿时哄然一笑,低声议论着。
秦宝勇暗暗苦笑一声,也起身随着小二走人间房内。
他将包袱放在床上,待小二将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及一只大木盆送进来后,丢给他一块碎银。
小二欢天喜地的带上房门离去,秦宝勇脱下衣衫跳人大木盆中,却倏忽感觉不对劲,洞察到有人在窗处偷看,不由暗恼道:
“哇哇,王八蛋,是谁在偷瞧我‘美人出浴’啊?”
当下不动声色的继续擦洗着身子,却猛地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粒水珠闪电般朝窗口射去。
“啊!”
一声惨叫,窗纸上已溅染一蓬血迹。
泰宝勇掠到窗旁探头一瞧,立即看见一道绿影如飞而去,不士暗笑道:
“哇哇,原本是这个妞婆子,有够衰哩!”
匆匆擦干身子,穿上衣衫之后,他小子即将小二招唤进房问道:
“小二,你可知道赛潘安比武招亲之事?”
“知道,知道,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传出来的,听说是昔年那位‘枯心绝才’之徒赛潘安所设下的盛会哩!”
“哇哇,‘枯心绝才’又是谁啊?”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说姓卢,名叫”
“名叫永泰,对不对?’”
“对,对,就是他哩!”
泰宝勇倏忽想起郑圆圆说过之事,不由哺哺自语道:
“哇哇t太好啦,我倒要去瞧瞧这个杀人魔头兼采花蜂的徒弟的是什么德性,只是嗯?卢永泰躲藏隐居多年,怎么会公然叫徒儿出来比武招亲呢?会不会是一个阴谋啊?再说”
“公子,你认识卢永泰呀?”
“听过,但没有见过,小二,你可知道比武招亲大会在何处举行?”
“‘南城十里远处有座药王庙,从明晚开始,每夜举行比武,我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何不在白天举行啊?”
秦宝勇也觉得奇怪,却随口道:
“白天大家要工作啊!”
“唉,可惜,我忙得很,没有机会去看热闹啦!”
“哇哇,不看也罢,自古以来只有女子招亲,其方式为抛绣球及比武,哪有男人招亲的,依我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哩!”
“公子,你不知道啦,听说那位赛潘安实在太英俊啦,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纠缠脱不得福,在万不得已之下,才摆出这场盛会哩呼
“哇哇,时候不早啦,我该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秦宝勇出店朝南门走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有不少的劲装少女,他小子不由暗暗摇头,苦笑不已。
那些女子眼见秦宝勇如此人品超凡,不由一个个驻足注视,且还有人低声猜议道:
“说不定此人就是赛潘安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什么赛潘安,明明是个假柳下慧,小色浪哩!
因此,秦宝勇的身后立即跟上了一大串女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全是一群黄脸婆子,想反吃豆腐哩!
秦宝勇视若无睹的边欣赏沿途风光,边朝前走去,心中却在暗忖如何从赛潘安身上追查出枯心绝才卢永泰。
黄昏时刻,秦宝勇终于随着人流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寺庙前,一看庙门上方那块大匾上写着“药王庙”三字,不由点了点头。
庙门两旁蓬席赛列,都是些“流动摊贩”,秦宝勇暗叹这些人脑瓜子动得快,会抢生意,便凑过去瞧热闹。
前行不远,看见一家煎油饼的小摊生意兴隆,油饼煎得又焦又脆,香气四溢,当即找了一个空位挤下。
小二走过来笑道:
“公子,你吃甜的还的咸的?”
“各来一个,越脆越好!”
小二应声而去,却骤听一女人嗲声笑道:
“哟,这么大的人才吃两个煎饼,怎么够塞肚子呢?
秦宝勇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坐着那位麻子与丑妇人阿娇,瞧她右耳绑着纱布,分明是偷看自己洗澡时,被水滴所伤。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老妞儿看中勇少爷啦,想吃童子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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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勇想起阿娇偷看自己洗澡时的情景,不觉又好气又好笑,立即把头一偏,假装没看见。
阿娇格格一阵浪笑,自言自语道:
“别看他年纪小,那宝贝可真大,正是人小鬼大哩!”
说罢,格格连笑不已。
泰宝勇听她越说越下流,胸中怒火又起,只是她又没指名点姓说自己,若与她理论,徒丢面子,只得强按火气,却暗暗决定要找机会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送来两个热腾腾,不住滋滋作响的油饼,秦宝勇立即起拿一个往口中一送。
耳边又听阿娇嗲笑道:
“心肝,小心烫哩!”
秦宝勇再也忍不住了,正欲发作,忽听一老人口音道:
“大婶,你干嘛尽逗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哪来的死老头啊?如今富婆都想吃嫩豆腐哩,老鬼,死一边去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闯言抬头一看,见在阿娇身旁有一位老者,只觉这老者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出在何处见过此人。
阿娇红脸叱道:
“喂,老鬼,我可没和你说话,你最好客气点,别这么乱叫,你至少也有七十多啦,怎么叫我大婶啊?”
乖乖隆个路,“姑娘”我今年一十八,十八十八一朵花哩!
“我看你年轻比我大,所以才称呼你大婶啊!”
“放屁!”
“好臭!”
众人不由齐声笑了起来。
秦宝勇笑得更右厉害。
阿娇胀红脸瞪了老者一眼,厉声道:
“老鬼,你可别惹我生气,我若生起气来,一定够你受的哩!”
“啊,对不起,大婶!”
“什么?你还叫我不婶,我今年才十八岁呢!”
此言一出,周围食客及看热闹的人,更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抚腹大笑不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么不说八岁啊,后面再加个四十,就差不多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人若不要脸,鬼都怕三分哩!
那位麻子胀红着脸,却不敢吭声。
老人却是不笑,正色道:
“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不错,姑娘十八一枝花!”
不料远处立即有人接道:
“苦菜花,满脸皱纹真漂亮吧!”
哈,王八蛋,哪个死小子这样缺德啊?
阿娇立即凶目一睁,就要找出声之人。
老人忙道:
“别乱动,让我仔细瞧瞧你的脸哩!”
阿娇立即骚首作态,摆出一付最佳脸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脸上仔细看上半晌,点头自言自语道:
“可不是,是个年轻人哩!”
阿娇大喜,得意的道:
“老人家,你真的有眼光,居然看得出我十八岁,佩服,佩服!”
“什么?你十八?我的说你的孙女十八岁哩!”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哄堂大笑。
阿娇闻言,好似挨了一记重掌,短眉一竖,一抽手掌,啪的一声,当场结结实实打了老人一记耳光,打得他老小子“哎唷哎唷”直叫唤。
秦宝勇立即怒喝道:
“哇哇,三八老妞儿,你怎么以可乱打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敬老尊贤呀?”
阿娇毫不在意的娇笑道:
“哟,小兄弟,你生什么气嘛,我是不喜欢敬老尊贤,不过,我喜欢敬幼尊俊吧!”
秦宝勇听得一阵恶心,右腕一扬,一块热腾腾的油饼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右脸上。
那油饼才出锅,不但甚烫,而且还冒着热油。阿娇右脸立即肿起一串水泡,疼得她连叫出声。
老掌拍掌笑道:
“哈,大婶脸上又开花啦,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役擦干净般,有够好看哩!”
哈,哈个屁!小心你老小子老脸开花挂彩哩!
阿娇怪叫一声,挥掌拍向老者头顶。
秦宝勇见状大惊,唯恐她伤了老者,右手一扬,一双筷子,好似飞箭难一般疾射向阿娇的右腕。
阿娇口中“哇”了一声,顾不得伤害老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双筷子,显露—手好功力。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奶奶的厉害,有种的跟我出来!”
“哇哇,出来就出来,谁怕谁呀!”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千万别跟去啊,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心被骚老妞儿反吃豆腐,一失“鸟”成千古恨哩!
阿娇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
“老鬼,你也别想进!”
那老者被抓得哎喀连叫,面无人色,秦宝勇暗道“哇哇,难道是我看走眼啦,这老者真不会武功吗?”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年纪这样大啦,当然不会“武功”啦,只有干看妞儿流口水的份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事实上,老者根本就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连秦宝勇也觉得他老小子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三人走到棚前广场,阿娇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对泰宝勇道:
“小子,趁早叩头求饶,看在你长得漂亮格格!”
“哇哇,不要脸,你等着挨揍吧!”
阿娇闻言大怒,鬼叫一声,飞身扑上,右掌如风般向前胸抓来,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秦宝勇冷哼一声道:
“哇哇,这种差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啊!”
右腕一翻,反扣她右手。
阿娇吃一惊,手腕一滑,躲过对方五指,紧跟着斜掠半尺,十指箕张,抓向秦宝勇双肩。
此时,四下已围上一大群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嚷着,有人笑道:
“比武招亲尚末开始,这儿已有好戏,真过隐哩!”
更有人叫道:
“妈的,这女人好丑,我还当是母夜叉半夜上门哩!”
“是呀,瞧她癫蛤膜想吃天鹅肉,呸!”
哈,谁说癫蛤螟不能吃天鹅肉啦?死天鹅正好掉在癫蛤螟口里,白吃哩!
Xxx
阿娇听得急怒交加,拼命狠斗,偏偏泰宝勇武功奇高,怪招迭出,令她根本连边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竟使出双败俱伤的招式。
秦宝勇将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乐不可支。
此时见她双臂击空,一式“苍鹰搏兔”,右手疾如闪电般抓住她的左臂,略一用力。
阿娇的身子被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几个转之后,才慌忙使出“流星倒转”,企图稳住。
哪知秦宝勇使出的回旋劲力,她才落地站好,却猛又向前一扑,摔了一个狗吃屎,脑袋插人雪地半边。
众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
“哈哈,芝麻种种芝麻啦!”
阿娇那同伴麻子见状,慌忙跑过去将她拔了出来。
阿娇双手拂着满脸白雪,嘴里吐出冰碴子、却一掌拍向麻子右肩,骂道:
“死麻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啊?”
麻子抚肩湖泊的道:
“我怕你会怪我抢你的风头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看看那张麻脸更抢眼啊?
阿娇一掌劈去,喝道:
“死麻子,你还敢强辩?”
麻子眼见有理扯不清,慌忙掉头就逃。
阿娇趁机下台,立即喝叱追去。
乖乖隆个咚,真是一对老活宝哩!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秦宝勇,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果然不错,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宝勇!”
人群中立即传出数声轻嘘。
老者目中精光倏然即失,哦了一声,道:
“好名字,够气魄,那凶妇人刚才闹得你也没吃东西,我请你吃一顿吧!”
“哇哇,老先生,不用客气,你还是让我表示敬老尊贤之心意吧!”
“哈,有意思,不管谁请谁,咱们先吃了再说哩!”
两人说笑着走回,并肩挤入一张长椅上。
众人为了一睹秦宝勇的风采,不但纷纷的挤向那家小摊,而且相继有人表示愿请泰宝勇二人的客。
店家一见生意大发,乐得合不上嘴,索性送上两盘甜咸油酥饼,也盛情表示要免费招待。
秦宝勇二人盛情难却,只好多吃几口回报。
“老先生!”
秦宝勇边吃边问:
“你老贵姓啊?”
“宋长江!”
老者顺口答道:
“大河滔滔宋(颂)长江!”
“哇”
人群中立即暴出一阵惊呼声。
秦宝勇见状,情知对方必是大有来头之人物,武功也必定高得出奇,暗自惊疑道:
“哇哇,这老头很会装痴哩嗯?奶奶的,我实在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啊?是在嗯?”
一时不及多想,含笑道:
“老先生,你这名字,可见你做事挺有魄力的哩!”
“哈!”
宋长江大笑道:
“不敢当,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人庙去瞧瞧吧!”说着,站起身子,朝店家颔首歉意,牵上秦宝勇,转身朝庙门走去。
庙内,香火旺盛,善男信女潮水般冒着奇寒涌人,一时人声鼎沸。
奇怪的是,说是药王庙,但满殿尽是和尚,而且跑来跑去,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哇哇,出家人讲究的是明心见性,似他们这样子跑来跑去,我着再修几辈子也没搞头啦!”
“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转去,出了侧门,来到一片地势低回的庭院中,但院墙已经坍塌,直通后面一处山坡,宋长江边走边道:
“听说这次盛会,还是请邻县一座大寺庙的老方丈协办的哩!”
“哇哇!”
秦宝勇立即想起湖帮人假份和尚、道士及道姑挟持方受为人质,企图威逼黑狼门的一幕,忍不住道:
“出家人还管这种事啊!”
“难说啊,据说那位老方丈为人十分正直,按理说不会扯人这种比武招亲的事情中来,我就是为了瞧个究竟,才来此地的呢!”
“哇哇,老先生,听说此次盛会的男主角是枯心绝才卢永泰之徒赛潘安,你是不认识此人啊?”
“我见过卢永泰,却不知道他在何时收了徒弟呢!”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比武招亲会场,秦宝勇抬目一瞧,不由暗暗称奇不已。
一原本二人此时所在地已经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台,离此约有四丈,上面张灯结采,布置得美轮美换。
那块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极大席子搭成蓬,下面也搭了个数丈的大席蓬,并且摆满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戏院般。
秦宝勇瞧得赞道:
“哇哇,这批人挺会动动脑呢!”
此时,台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见他们人人带着大包小包,象是晚餐的食品,想必是为了抢占位子。
冰台上有十七八个小和尚忙得团团转。
那冰台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们如果走快一点就摔筋斗,而且已经有不少的小和尚摔得跳牙列嘴了。
“哇哇,这个赛潘安可真罩得住,居然有这么多的和尚白帮忙哩!”
泰宝勇说着,回头一看,却见那老者已不知去向,四处也找不着,心中奇怪不已,只能转身出庙,又重回那家小摊,买了十个油饼用纸包妥。
他赶回来庙中,穿过侧门,立即在第二排旁边找了个好座位坐下。
这时,人潮渐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饱满,异常兴奋,都盼望着能亲身参加或亲眼目睹这场空前的比武招亲大会。
刹那间热闹纷纷,各地方言纷纷出笼。
秦宝勇听得甚感兴趣,好奇的瞧着每个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猴于看把戏,公鸡腿暧叱母鸡嘻嘻笑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XXX
擂台上油灯被点燃,光亮照耀,严如白昼。
只见台上正中悬着一块石匾,上书“千里姻缘一线牵”
七个大字,字体工整,笔力雄浑。
两旁挂着一付红底金宇的大对联,右边的是“男胜女娶老婆”,左边的是“女胜男抱鸡婆”。
秦宝勇看罢,不由失声一笑,暗道:
“哇哇,真是稀奇哩!”
他正在暗笑之际,突听身旁传来一老人口音道:
“劳驾,借个光,让我跟这个小兄弟坐在一块!”
秦宝勇偏头一看是宋长江,怔一怔,叫道:
“老先生,你去哪里啦?”
“哈,这两天胃肠闹事,我去拉稀,对不起,借光!”
他后面两句话,是冲着坐在凳上一位中年汉子说的,那人正在吃点心,一听老者刚拉过稀,慌忙皱眉让路。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大煞风景哩!
宋长江挤进来之际,屁股挨近中年汉子,吓得他拚命将身后仰,叫道:
“喂,老先生,你的屁股吧!”
他不说治还好,宋长江马上就会过去,他这一说话,宋长江立即停止前进,那张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面,而且相隔寸余。
那人心中的憋扭可想而知。
宋长江缓缓回头道:
“屁股?我的屁股怎么啦?”
说着,用手拍了一下。
哈,王八蛋,屁股带梅毒哩!
那人忙把头后仰半尺,憋着呼吸道:
“没,没什么,你快过去吧!”
说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宋长江嘻嘻一笑,立即挤进泰宝勇的身边。
众人听他拉稀,纷纷向两侧滑去,秦宝勇“入多坐得舒舒服服、不由令人暗自叫绝。
宋长江一坐定,伸手拿了一个油饼大吃起来。
立听有人啼咕道:
“妈的,拉稀还敢吃油腻的东西,真是找死哩!”
“妈的,这么大岁数啦,还来凑热闹,难道想摸个小媳妇吗?”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不行啦,所以要“摸”哩!
宋长江充耳不闻,只顾吃饼。
“哇哇,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们去笑吧,反正我也不会疼!”
“你不会介意吗?”
“哈,我干么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万一当场拉稀,只有这套衣衫,那可就粮大啦!”
众人闻言,顿时吓得不敢再吭声。
宋长江微微一笑,独算大嚼着。
秦宝勇暗暗佩服道:”哇哇,谈笑退人之兵,有够厉害哩!”
突听一阵清朗的“阿弥陀佛”声传来,众人立即朝台上注视。
只见南排小和尚走出,分列两排之后,每人手一扬,叮叮当当的敲打吹奏起来。
还有一名和尚手执佛卷“妈咪咖哩”的念着经。
秦宝勇正自奇怪,忽听宋长江道:
“妈的,还念什么经,别是在念‘素女经’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说八道哩,什么“素女经”,还“月经”呢?
哈,王八蛋,死说笑!
众和尚继续鼓声喧天的念经,台下也逐渐安定下来,好半晌之后。却突然响起一片如雷般的掌声。
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红绒袈裟越众而出,走到台口Z双手合十,向台下众人深施一礼,朗声道:
“众位诸主,此番比武招亲,诸位一定会说我这个和尚六根不净,哪有出家人干出这种事情的?此话不错,可是诸位却不知老袖的看法,想当年枯心绝材卢永泰卢大侠打遍江湖无敌手,声誉如日中天,深为武林人钦佩,不料委身湖帮,骤负恶名,老油了解卢大使之为人,断定他绝不可能做出那等种种恶事来,如今,卢大侠之唯一高徒赛潘安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由于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烦地,但是爱美本是人类之天性,岂可怪那些女子?老袖获悉此事,觉得天下有缘分的人很多,却末必能结合在一起,致令双方抱憾终身,甚至于双方都为了一错设的对象而迷恋,往往闹出忌怨、自杀及凶杀等不幸之事,非常不合我佛治世之本,老油有见于比,就借重赛潘安比武招亲之事,在此摆下招亲擂台,号召天下男女雄居集一堂,少时擂台一开始,任何一位男女侠士皆可先上台,不过请上台之快士一定要先把自已介绍一番,台下诸位如果觉得有意请自行上台,对方如果也中意,那么双方不必动手,请双双下台,贫道将赠以礼品祝贺其喜结良缘,又如果对方不中意,也需答应来人比武之要求,以谢其雅德,至于其他的细节,为了节省时间,贫道会随时说明,贫道唯一的要求,就是这次比武招亲完全是出于善心,只能点到为止,绝对不可借此了结夙仇或结下新怨,各位施主请啦!”
说完,再次双手合什告罪。
台下立即报以如雷的掌声。
哇哇哇!奶奶的娘皮,鼓什么鼓掌啊?老秃驴的“月经”象黄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哩2
嗯?是啦,麻辣块块的王老人,事情越来越明朗啦,既是赛潘安比武招亲.怎么大家都可以上台来抢老婆?只怕别有用心,很值得研究哩!
秦宝勇可没想那么多,见那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满面红光,又讲得头头是道,也不由随着众人鼓掌欢呼。
只听家长江附耳低声道:
“小心些,老和尚易过容哩!”
秦宝勇怔一怔,这才想起“假和尚娶假道姑”之事来,方霆受害之情景历历在目,心中一擦,立即仔细瞧向老和尚。
乖乖隆个略,死小子要当心哩,不然又要“以身相许”,出卖一回“色相”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突听台上佛乐又起,老和尚在乐声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时乐声倏止,两排小和尚也鱼贯退了下去。
台下立即又恢复先前的宁静。
泰宝勇对于易容并不专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后,仍然瞧不出破绽,正欲开口向宋长江问询,却听他低声:
“颈项肤色有异!”
泰宝勇仔细一瞧,果然发现老和尚的颈项与面部肤色有些差异,这种差异若非仔细看,甚难发现。
他小子顿时不由惊骇不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终于知道厉害啦,上上下下,左左右有,全是牛鬼蛇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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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兴兴
大约半个盏茶时间过去,竞无一人上台捧场,台下诸人好似只顾聊天,根本忘了比武招亲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气,正要起身催促,突觉眼前人影一晃,一条红影已经如风般的掠上。
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台下也立即连声叫好。
这上台之人年约四句,头上蓄着短发,长得倒还看得过去,偏穿着一件红短祆,显得十分刺眼。
他上得台来,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礼,老和尚连忙还礼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声道:
“众位朋友,在下姓蓝名长运,今年四十九岁,乃山东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侠女愿赐教?”
台下立即一阵叽叽喳喳。
谈话之人多是女人,显然正在评论足,有的嫌太高,有的嫌太高,有的嫌鼻子太大,有的说屁股太瘦,等等,不一而足,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着:
“去啊,你上去呀”
乖乖隆个咚,幸亏胯下“小弟弟”看不见,不然也得被品头论足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泰宝勇瞧得苦笑道:
“哇哇,真的天聊,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评头论足,好似园中的猴子哩2”
双目却紧紧的盯着老和尚,因为他突然发现老和尚那对眼神有点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么又是一个眼熟的,四处都是情敌野汉子啊?
蓝长运干咳两声道:
‘漠非在下不堪就教吗?”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哄然一笑,于是又有些女人夸他有幽默感,却也有人嫌他太不识相了。
突听一声极尖的女声喊道:
“蓝大侠休走,姑娘我来也广
叫威声又尖又窄,是不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众人吓了一大跳,有人啧啧叹道:
“乖乖,这是什么鸡呀?”
乖乖隆个咚,肯定是草鸡啦,笨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尖叫声中,一道绿影向台上纵去。
这女人的轻功有够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之下忙将双手扒住台口,然后再一按,这才挺身而上。
只见她年逾四句,但身材相当苗条,倒似个姑娘样,满头头发用一块毛巾扎住,身穿绿色劲装,单眼皮,短睫毛,个子也不高,可是却有一张迷人的樱桃小口。
事关终身,蓝长运仔细的打量片刻,心中已感满意,立即拱手含笑道:
“请问姑娘贵姓?”
“我姓周名海桃,北海人,今年四十一岁,尚末婚配,爱穿绿话,喜欢吃迷饭,不吃麦面”
乖乖隆个路,是不是还喜欢戴绿帽帽啊?
蓝长远见自己与她相距仅五尺,她却好似隔着极远般喊叫,而且一说就象连珠炮般,没完没了,十足的“大嘴巴”,慌忙皱眉阻止道:
“好啦,好啦”
周海桃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蓝长运越瞧她那张樱桃小口越顺眼,心中一冲动,立即问道:
“姑娘,你对在下可有意思吗?”
台下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没意思还上台干什么?
真是笨得可以哩!
周海桃红道呢尖叫道:
“我对你”
“小声点,请小声点哩!”
周海桃这才把声音放小一些道:
“我对你如果没有意思,上来什么?难道想挨打啊!”
“太好啦,我们不用比武啦,回去成亲吧!”
“不行,要成亲,也要比试哩!”
蓝长运心想这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于是欣然答道:
“姑娘先进招吧!”
周海桃微微一笑,一式“彩云飘飘”,右掌拍向蓝长运右肩头,身手虽快,功非却差。
蓝长运毫不闪躲,左掌一翻“霸王举鼎”,四指如刀切向她手腕,其势虽疾,却连一只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这一打上,手来脚去,颇为紧张。
台下众人喝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泰宝勇暗道:
“哇哇,全是花拳绣腿,没有看头哩!”
正想着时,忽听身旁鼾声如雷,转头一看,只见宋长江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状甚为滑稽
周围之人正在看热闹,突闻鼾声,不由得一个个横眉竖跟,不料任你怎么喊怎么推扯,宋长江就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担声就大一次。
有人加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声如雷的*阿连在台上打斗的二人也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
这下子再没有人敢动他了。
秦宝勇瞧得暗乐,一直旁观不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装死啊?装死又怎么会打猪婆鼾啊?
突听众人忽然大叫一声:
“好呀!”
秦宝勇连忙向台上望去,只见那位蓝长运已经含笑双手托着周海桃的臀部,把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周海桃双脚乱端,叫道:
“死人,快放我下来,算你在用!”
蓝长运这才把地放下,只见他脸不红人不喘的含笑牵着周海公自台下一格利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应含笑着这句辛苦并表祝贺之意,送上一个红包,西人在小和尚导引下台,坐在预先备妥的“特别席”。
两人立即交头接耳低谈,状甚亲蜜。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旷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听一女子叫道:
“姑奶奶上第二阵!”
随着叫声,只见一条谈影如飞而上。
只见这一位扎了一条大辫子,身材枯瘦矮小,脑袋前突后扁扁嘴秃眉,面如黄胆,大鼻子大眼,却左顾右盼,混身乱扭,显得之极风骚。
秦宝勇不由低头暗笑道:
“哇哇,三八妞儿!”
那女子上台后,既不向老和尚行礼,也不自我介绍,却向台下催促道:
“快,快快上来一个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并有责骂声。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发春,等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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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也觉得这个女子实在太猴急了,当下起立笑道:
“女施主,请先报名并自我介绍一下哩!”
那女子一斜眼道:
“真麻烦!”
说着转对台下大叫道:
“喂!你们听着,我今年三十七,没爹没娘、”
台下立即又爆出一阵大笑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J!卜人,家里祖产很多,谁跟我,保证不愁吃不愁穿,不过,绝对不许离开我,我姓邓,单名霞,嫁过三次人,都拆了伙,这一次,我再嫁以后决定不拆啦,是死是活跟他过一辈子,谁上来啊?”
众人不由笑得死去活来的。
乖乖隆个咚,笑什么笑?富婆哩!
“哇哇,邓霞,等下再泡,十足一个大花痴,三八妞儿,跟她拆伙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哩!”
众人笑着,议论纷纷。
邓霞报告完毕,立即双手插腰,单等良人来投怀。
谁知等了半晌,台下竟无人上台,反倒有一个大噪门的汉子骂道: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女人?真她娘的不是东西吧!”
邓霞脑羞成怒,叱道:
“混账,你们骂什么骂?我上来又不是让你们骂的,什么东西?他妈的!”
话音落下,骂声迭起。
余不梅骂声“三八妞儿”,继续睡觉。
秦宝勇也不由哈哈笑骂。
众怒难犯,邓霞骇得不敢吭声了。
老和尚连连摇头。
突听一人道。
“姑娘不必生气,我来会你呢!”
立见一人越众而出,走到台下。
只见他头似狼狗,身若毛猪,/愕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着一身崭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华丽,可是那付长相,叫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厌恶,每个人都恨不得用石头把他砸死才甘心。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吃软饭的来啦!
那人抬头向上一望,犹豫不决。
邓霞掩嘴笑埃道;
“嘻嘻,上来就快上来嘛,人家受不嘛!”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上哪里来啊,肚皮啊?
那人见“美人”召唤,三魂七魄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只见他将双目一闭,嘴唇一咬,猛一用劲,身子竟也拔了起来。
人在还高呼道:
“爱拼才会赢哩!”
他上是上来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自奇怪为为何脚板尚末着地之际,猛觉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又不劲,急忙睁开双眼,眼见自己果然在往下坠,慌忙欲找落脚之地,哪知冰台平整,毫无落脚之处,当即直坠三丈,跌了个括王八肚皮翻翻。
众人又骂又笑,纷纷把果皮、花生壳等物抛了过来。
最绝的是竟有人把石头抛过来。
邓霞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敢死队员”,立再叫道:
“你们什么可以欺他呢?帅哥,再试试啊,加油啊!”
哈,王八蛋,帅哥变工八,猪哥哩!
那人听得感动万分,暗道:
“为了她,我把命赔上也值得哩!”
他小子看清地势,请众人让开一条跑位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处大叫道:
“王人过门槛,全看此一翻(番)啦!”
话落,即展开百米冲刺,冲到距台口三尺时,猛力点足,利用冲劲腾身而起,而跃四丈高,终于落在冰台上,不料台面甚滑,立即又“叭”一声往后摔倒,摔得他战牙齿咧嘴,一手摸头,一手摸屁股。
“格格,真没出息,快服姓名呀!”
“我,我叫石家旺,山西人,今年四十四岁嗯?是啦,至今尚是老光棍哩!”
乖乖隆个咚。老红花患,很不容易哩!
“格格,好快点打,打完咱们好成亲哩!”
“好,好好,打,打!”’
话犹未了,便见面前人影一闪,邓霞二指“二龙出水”,直点他的眉心,来势甚急。
石家旺大吃一惊,扭头躲过那二指,忙出右掌,“老虎摆尾”,疾抓邓霞腰眼穴,只可惜太用力,脚下一滑,差点又摔倒。
邓霞右足一绊,将他绊翻在地,立即骑着他的脖子,左右开了劈里叭啦的打起耳光来。
石家旺被打得杀猪般嚎叫不已。
邓霞边打边道:
“他妈的,姑奶奶问你,以后成了亲,你可敢在外面乱来不?不说就打死你这个奥王八!”
邓家旺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鬼叫道:
“救命呀,你怎么还没成亲就乱打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乱来似的哩!”
‘他妈的,这叫做下马威,知道吗?”
“知道,知道啦!”
“哼,算你识相吧!”
两人立即起身言归于好,牵着手大摇大摆走下台,坐在“特别席”中。
片刻之后,两人便亲亲搂搂的溜到台后去“开辟第二战场”了。
哈,王八蛋,两个大活宝,一对母鸡公鸭哩!
泰宝勇连看两场趣事,真是叹为观止。
突听宋长江迷迷糊糊的叫道:
“刚才发生什么事啊?吵死人吧!”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众人上台,闻声瞧了过来,乍见秦宝勇和宋长江二人,不由神色一变,忙掩饰道:
“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时间啊!”
秦宝勇专心于叙述那两场趣事,因此并没注意老和尚的失态,不过,却被宋长江完全瞧人眼中,立即低声道:
“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怪怎么怪怪的呢?”
泰宝勇转头一瞧、正好看见老和尚匆匆的移开目光,不由暗道:
“哇哇,他一你定认出我啦,他会是谁呢?”
哇哇,哇个屁!老秃驴谁不认得,更何况你小子这小色狼啦!
秦宝勇正自沉思之际,突见一道淡影疾如闪电般从自己顶上掠过,再一点地就犹如流星殒石般飘在了台上,顿时一惊,暗道:
“哇哇,还有这种高手用沙
再一看,台上已站着一位青衣少女,肌肤胜雪,弯眉俏国,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樱,清淡高雅,隐有出尘之风,美国盼顾之间,略显孤傲清冷,真个是抱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秦宝勇瞧得双目一亮。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春心大动啦!
青衣姑娘一上台,台下立即哑雀无声,千百人竟连一声赞叹声都没有,一个个张大双眼,心中暗叫:
“我的娘,好美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全是一群大色狼哩!
青衣少女静静的站着,更显一种庄重的美,引人幽思,把人带到一种高贵典雅的境界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发话吧!”
“这个小女知晓,老师父请回座吧!”
青话少女娇语如草,甚为悦耳:
“我姓朱,来此不谈婚事,只是以武会友,甚盼赛活安指教!”
说着,美目流盼,斜望台下。
当她瞧见秦宝勇之时,愣了半晌,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错把小色狼当成赛潘安啦!
宋长江轻声道:
“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啊!”
“哇哇,爱说笑,当观众比当演员爽,何况可以避免被人开汽水砸石头哩,赶快吃你的臭饼吧!”
“哈,小兄弟,你舍得吐这种水灵灵的美妞儿投人别人的怀抱啊?”
“哇哇,我没兴趣,有人上啦!”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又想当嫖客,又想立牌坊哩!
黄影一闪,一条人影已飘落在冰台上。
众人立即脱口喝采叫好。
这人年约二十余,生得方面大耳,体格魁梧,虽然不俊却五官端正,举止之间沉稳,看得出是个有根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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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上台之后向少女深施一礼道:
“吴宏亮,此来不敢作他想,只求与姑娘过手儿招,于愿足矣广
“阁下休要客气,小女子朱紫凤愿意受教!”
“姑娘请先r
“好,小女子有指啦!”
说着,款步上前,“丹凤朝阳”,二指轻若无力的点,占向对方“气海穴”,这一招看来轻微,实际上却急疾无比_吴宏亮知道厉害,喝声:“好招”,一晃身错开两尺,右掌一翻,五指微屈,抓向她的小屈。
朱紫凤轻声也道声:“好招”,一式“燕子剪水”,娇躯斜掠出五尺之远,体态优美至极。一
忽见她左臂突出,三指轻点,疾指向吴宏亮背后“凤尾穴”,吴宏亮只觉劲力透骨,暗骇道“好高的功夫”,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风,远扑近拿,两人已打得难分难解。
宋长江双目神连闪,神情立转肃然。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有够奇怪,死老小子难得有这样认真哩!
秦宝勇也瞧得光奋不已,摹拟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朱紫凤身若轻风,忽前忽后,指东打西,两只纤掌幻出一片白芒。翻腾闪耀快速之极,似蜜蜂戏蝶。
吴宏亮掌势雄浑,举手投足间沉凝稳重,带起阵阵的罡风,声势好不骇人。
激斗半半个时辰之后,突见朱紫凤清啸一声。身法更疾,玉掌一挥,已然向他胸前抓到。
吴宏亮凹腹吸胸,右掌闪电般从胸前翻出,反抓她未紫凤手腕,速度之快令人均料她不易脱逃了。
谁知朱紫风刚才一招本是虚招,待吴宏亮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三尺,二指夹着劲风疾点就他右肩“大麻穴”。
好个吴宏亮,乍见她换掌,立即将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生生收回,掌缘疾扫向她腕脉。
朱紫凤才要换式,吴宏亮已左掌猛砍,“秋风横扫”,印向她的前额。
她两面受敌,芳心不由大急,偏偏距离过近,无法兼顾,只好咬牙脚下用力,向上疾拔五尺。
只可惜她虽躲过那两招,可是别在发际的一朵小红花已被掌风震下,斜飘出数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般的一阵喝采。
朱紫风双颊红得如落B晚霞。
吴宏亮虽然占胜,不但不兴奋,反而自怨自文的暗道:
“我为什么要把头上的花儿打落呢?我真该死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得罪未来的老婆,以后每天晚上得罚跪半个时辰哩!
突听朱紫凤娇叱一声,双手舞风,带着凌厉的功势,左掌“孔雀开屏”,右掌“彩蝶穿花”,分劈向吴宏亮的顶门及前胸。
宋长江眉飞色舞,兴奋得几乎要大叫叫出声。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屁股颠什么颠啊?
什么毛病啊?
吴宏亮拼命向后跃出七尺,饶是如此,也被朱紫凤的掌风扫中脖颈及胸肋,不由微微发疼,暗叫一声“好霸功道的夫”,却听“叭”的一声,系在胸前的一对纯白金小环,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乖乖隆个啥,小母老虎发威啦!
吴宏亮赞声道:
“好功夫广
弯腰拣起小环,立即掠下台去。
朱紫凤拣起小红花,看了吴宏亮的背影一眼,又回头看看秦宝勇及宋长江,方始掠下台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没跟小色狼交上手,依依不舍哩!
众人全都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秦宝勇却痴痴的坐着不动,脑海之中全是二人刚才拼斗时的情景,对于朱紫凤的注视根本没有发觉。
宋长江也肃然沉思。
突听一女人的尖破嗓子喊道:
“哇哇,我要上台啦!”
这声大喊突如其来,不由令众人吓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边之人竟被吓得四散奔逃。
现场立即充满叫喊声及混乱。
秦宝勇转头一瞧,立即眉头一皱。
宋长江哈哈笑道:
“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来啦!”
原来,那位发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秦宝勇洗澡,后被宋长江羞辱一顿,又被秦宝勇修理一顿的凶妇人阿娇。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的“老相好”来啦!
阿娇一见众人的慌乱模样,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动,一直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才掠出一片红影,疾纵上台。
她的架式固然骇人,可由于刚才那声尖叫,令众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没有喝采声,反而引来一片嘘声。
数百人齐嘘,这嘘声可够吓人的。
阿娇正在台上神气之际,突然被这巨大的嘘声一惊,竟“叭”的一声,摔了一个大筋斗。
众人乐得又笑又骂又嘘着。
秦宝勇也引颈大嘘起来。
他小小正嘘得高兴之际,突觉耳旁发凉,转头一看,只见宋长江也在呼鲁鲁的嘘个不停,不由捧腹大笑。
阿娇爬起来大叫道:
“他妈的,叫什么叫你妈啊?”
这一来立即引起公愤,台下全体喊打,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请求之后,这才平息下来。
阿妖却不以为然,扬起尖嗓叫道:
“太好啦,没想到我一上台居然这么轰动,我姓汪,双名娇娇,湘西人,今年才十八岁、。”.
话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的辱骂起来。
汪娇娇沉着气,等骂声稍住时,才又叫道:
“为我求婚的人太多啦,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只好到这儿来啦!”
秦宝勇听得摇耳皱眉暗叫道:
‘哇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实在不知她的脸皮有多厚吧!”
台下骂人又起。
汪娇娇含笑着等到骂声平息之后,叫道:
“今天我大发慈悲,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论胜负,比完之后,我奉送他一个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片大骂声。
XXX
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呕吐起来。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吐什么吐?吻一吻,脸上又不会掉下一块肉哩!
“格格,谢谢那朋友的捧场,害你感动得呕心沥血大吐啦,我实在太难为情啦,你上来吧,我免费奉赠送一个香吻,叫你思念到老哩!”
那人亡魂皆冒,吓得边吐边奔向庙外。
哈,王八蛋,骚老妞儿手段有多高,实在是高哩!
汪娇娇扬手送个飞吻,格格荡笑不停。
泰宝勇眉头一皱,骄指欲送送她一记指风,却被宋长江止道:
“小兄弟,你何必跟这种女人一般计较呢?”
泰宝勇放下手,恨声道:
“哇哇,多让这种不要脸的妞儿嚣张一刻,我就多难过一刻,妈的!”
“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别管她哩!”
突听一声大吼“我来啦”,一道人影径直射上台。
这人瘦高个,长得一脸滑稽相,上台之后步履蹒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东晃西晃。
汪娇娇高兴的叫道:
“好人儿,你叫什么?多大啦?”
这人不过二十余岁,生得五官端正,不过双眼却时闪煞芒,闻言之后,笑道:
“丑婆子,你问我吗?”
汪娇娇大怒道:
“混帐,我不问你问谁?你说话可要客气点,什么丑婆子?我丑吗?见你的鬼哩!”
那人睁着促松醉眼瞧了她一阵子,点点头道:
“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画像可以哄小孩之事哩!”
“你,你是说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风对不对?”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画呢?”
“格格,人家那有带那玩意儿在身上呢?不过,只要你喜欢,咱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画一画呀!”
哈,王八蛋,用胯下的“肉笔”画,有够爽哩!
“哇哇,老天,我要吐啦!”
“格格,好人儿,别这样么嘛!”
“妈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画像贴在我家大门上,既可镇妖驱邪,又可赶走那野汉子哩!”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人,那也未必,碰上色中饿鬼,照样饿虎扑食哩!
秦宝勇脱口叫道:
“哇哇,痛快,痛快!”
汪娇娇厉喝一声,双掌一晃,向前扑来,右手食中二指疾戳向对方双眼。
那人冷哼一声,待她的双指戳近之际,将头一偏,轻舒猿臂,疾抓向江娇娇的头顶。
汪娇娇双臂一抖,使了个“霸正卸甲”,将身子向后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闪电向对方“眉心穴”点到。
对方想不到这丑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右臂下伸,五指如钩,其势之疾,甚是惊人。
汪娇娇想不到醉鬼招术如此厉害,忙将右掌一挥,不料对方的右掌已送到腰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身子一仰,斜着拔上五尺,才算躲过那掌。
饶是如此,也已吓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气,厉叫一声,双掌猛吐,拍出一道劲风,向对方头顶猛击过去。
对方疾闪,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声“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声,冰清溅飞,汪娇娇已被摔个四脚朝天。
众人狂欢鼓舞,笑声震天。
只有宋长江双日寒芒迸射。
秦宝勇跟随众人鼓掌欢呼,毫末发现此异状。
汪娇娇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七老八十啦,打不赢就要赖,羞也不羞也?
众人大由嘘声连连。
那人见状气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声问道:
“喂,丑婆子,你输不起啊,哭什么哭啊!”
不料汪娇娇冷不防一张双臂将他抱得紧紧的,一抬头,嘴对嘴,“喷”一声,自动奉送一个香吻,旋即松手掠退丈余格格荡笑道:
“好人儿,我说过不论输赢都要奉送一个香吻,这下子兑现!吧?”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老妞儿趁机揩油,占了便宜还卖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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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万万没料到会衰尾至此,只觉口鼻奇奥无比,忍不住“哇”的一声,竟指腹中的食物吐了出来。
“格格,有这么严重么,小乖乖!”
那人只觉心中恶心之及,无法多待下去,心须先去嗽口,于是足下一点,纵下冰台,狼狈离去。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笑骂不已。
老和尚匆匆叫两位小尚把那些秽物扣掉,又铲了些碎冰块掩上之后,眉头一直紧皱。
“格格,还有谁要上来香一个啊?”
怒吼声中,先后上去三个人,却均不是她的对手,每人被她强吻一次,照例吐了一滩。
那两名小和尚气得恨不得拿扫帚铲子揍她一顿。
哪知,她却吻出甜头,死不肯下台。
只见宋长江嘴唇一阵合张之后,突听一声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这人才站定,众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来,这人年约五十开外,满脸的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与汪娇娇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相好终于喝不起干醋啦!
立即有人叫道
“妈的,这才是郎才女貌吧!”
另一人笑骂道:
“妈的,应该是狼豺虎豹才对哩!”
众人禁不住捧腹大笑,掌声不住的响着。
汪娇娇一见麻子上了台,不由气道:
“死麻子,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你来的吗?”
“阿娇,我,我想你啊!”
“哦?你是来打擂台的,好,先介绍姓名吧!”
“阿娇,你不是全知道了么,怎么还”
“我知道有什么用,观众还不知道哩,死麻子!”
“哎,哎,我麻子是贵州人,今年五十一岁,姓冯名叫笑笑,与阿娇乃是青梅竹马,相爱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
“黑白讲,她刚才说她只有十八岁,你却王十一岁,怎么可能是青梅竹马呢?”
“对呀,我看你是记错啦,你只有十五岁吧?”
众人再次哄然大笑。
哈,王八蛋,还是童子鸡哩!
他从温柔的梦乡中打醒过来,头顶长出一个小包。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老小于脑袋不想事,该狠狠打醒哩!
“阿娇,你怎么又打我啦?”
“你,你在发什么神经啊?”
突见来长江双唇又是一阵合张。
“阿娇,这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地方,你答应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发誓,我爱你,永远,永远!”
麻子越说越激动,竟流下了大颗眼泪。
汪娇娇突被感动得反手抱着他道:
“你,麻哥,我答应你,还是你对我好,我现在才明白哩,嘤嘤.……”
两人立即当场“对咬”起来。
众人大奇,纷纷引颈企望。
乖乖隆个啥,“西洋镜”免费大展览,不看白不看啊!
老和尚一见太不象话,只得走了出来,大声叫道:
“两位施主,这太不象话啦,不行呀,你们还是下台去吧!”
两人立即边吻边行,沿着后台皆而下之后,走到“特别席”坐定之后,居然还“喷喷”的热吻着。
瞧得另外那对“佳侣”皱眉不已。
老和尚见状,扬声道:
“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暂到此结束,明晚清早来,恕贫僧不远送啦!”
(海天风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