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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比武招親引色狼

    方雯一口氣將那壺溫茶喝光,拿起削好的梨子咬著,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覺得還美逾仙果。吃完,方才低聲紅臉道:

    “謝謝你!”

    乖乖隆個咚,都“老夫老妻”啦,還客氣什麼啊?

    “哇哇!”

    秦寶寶隨口道:

    “別客氣啦,你失蹤甚久,早點回去吧、、.嗯?是啦,這件皮祆內有兩張銀票,你留著用吧!”

    說著,走過去開始撤去陣式。

    方雯一見袋內果然有兩張一百兩銀票,再也忍耐不心中的感激之情,低泣一聲,飛身投向泰寶勇。

    泰寶勇正欲問躲,乍見她神情不對,只得抱住她雙肩,距離,瞪眼道:

    “哇哇,你怎麼啦?”

    哇哇,哇個屁!死小子反應有夠遲頓,笨哩!

    “我,我,沒什麼!”

    方雯清醒過來,輕輕一掙,轉身退到一旁。

    秦寶勇不再理會她,除去陣式之後,回頭吩咐道:

    ‘哪座破廟已被燒個精光,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別再去那裡找湖幫人的晦氣啦!”

    說著,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掛,就欲離去。

    卻聽方斐低聲問道:

    “你要去哪裡?”

    “哇哇,我也不知道,反正到處逛一逛哩!”

    “你—嗯?你願不願幫我抓一條蛇啊?”

    “哇哇,你敢抓蛇呀?”

    “不錯!”

    “哇哇,時值數九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麼可能會鑽出來呢?”

    “不,那條蛇與眾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目還大肆活動,我為了抓它,才會落人關新良那個畜牲之手哩!”

    “哇哇,你被蛇咬中啦?”

    “不是,我是吸入它噴出的霧氣而中毒的!”

    “哇哇,會噴氣的蛇,太好啦,咱們去瞧瞧吧!”

    方芙一見秦寶勇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朝前掠去,從她那踉蹌的步法判斷,可見“禁區”之傷勢尚末痊癒。

    秦寶勇也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尾隨其後而去。

    乖乖隆個呼,這年頭陰陽大顛倒,好好的夫唱婦隨,就變成“婦唱夫隨”啦,男人真沒用哩!

    只不過,秦寶勇也是因為自己當年在大雪山學藝之時,曾被怪蛇紅翁咬著“小弟弟”之事,心中產生好奇,方跟著去瞧瞧的。

    不料這一好奇之心,竟險些要了他小子的命。

    方要想抓的那隻小蛇貌似紅翁,但顏色泛青,且奇毒無比,由於方青雲之師母百毒羅煞為修練一種絕毒武功急須此蛇,才不得派方雯親自尋找,秦寶勇不知厲害,在抓蛇之時,竟意外被毒霧所傷,遭到方雯一樣的命運。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美妞兒個個都是狐狸精,勾得男人團團轉,變成傻豬哥還以為交上桃花運,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哩!

    還好秦寶勇不知方雯抓蛇的用心,不然的話,就衝著他小子對黑狼門大不感冒這一條,打死他小子,也不會冒如此風險。

    毒蛇終於被抓住,可方雯卻走不了,秦寶勇對她有救命之恩,令她心生戀情,說什麼也不能走。

    在最最危險的時刻,秦羽生又出現了,卻再一次變成中年書生的模樣。

    他老小子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秦寶勇的行蹤。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這老小子到底有什麼企圖啊?

    怎麼老臉變幻不定,成天鬼鬼祟祟的,神秘叵測啊?

    秦羽生自然把救治秦寶勇的事情攬下,並催促大霎趕緊離去——

    事實上,她留著也沒什麼用,早拿回毒蛇去得可早讓百毒羅煞練功。

    乖乖隆個雞,說不定騷妞兒一發春,還想跟勇少爺“那個”,麻煩就大啦!

    哈,王八蛋,死說笑!

    方斐依依不捨的離去。

    秦羽生也帶著秦寶勇自江湖中消失。

    直到一月之後,秦寶勇復出江湖,並奉秦羽生命來到大秦山下。

    這一天,他小子趕到山下的一座小城鎮上,眼見天色已過午,他立即走人一家酒樓。

    人一人店,立覺熱氣撲面,只見各席已有不少的食客,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高聲喧譁。

    秦寶勇擇個靠窗口的座頭坐定之後,立即有小二過來招呼,他還是老規矩,先付銀子點了幾道“招牌”酒菜。

    他此舉之意,乃是隨時準備與黑狼門、湖幫或別的什麼武林幫派打架,萬一不敵,至少不會欠店家酒菜錢。

    在這種嚴冬之中,他小子仍然穿著一身藍衫,而且毫無瑟縮之冷意,加上那俊逸的風采,立即吸引住酒客們的注意力。

    秦寶勇已習慣這種目光,含笑著把玩手中筷子,等酒菜送來之後,便開始淺酌細嚼起來。

    由於天寒地凍之故,送來的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肥肉大塊大塊,三懷酒下一肚,人已感覺燥熱異常。

    他正要開個房間沖涼之際,突聽一女子嗲聲道:

    “麻子啊,你看我這身打扮可以去參加賽潘安比武招親大會嗎?”

    秦寶勇耳聞那女子聲音嬌嫩,悅耳之極,不禁半轉身子看去,誰知這一看卻嚇得一跳道:

    “哇哇,哪有這麼醜的黃臉婆子啊!”

    原來,靠右邊座頭上坐著一對男女,長得醜模怪樣,尤其那婦人,更是令人噁心又害怕。

    只見她年約四旬,滿臉密密麻麻的黑斑,四個大暴牙,雙眼一大一小,偏偏不服老的穿著一身水綠短皮襖,臉上的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團。

    那男的看來已在五十開外,同樣長得一臉大麻子,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令人懷疑他至今有沒有刷過牙。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難怪都說龍配龍,鳳配鳳,五八怪配老妖精啦!

    XXX

    只聽麻子叫道:

    “阿嬌,原來你是為這個來大秦山的啊?你叫我改道中原陪你來此也就是為這個啊?”

    說話之時,滿臉點點麻子因為心情激動而脹得殷紅,愈加令人噁心。

    阿嬌伸出指頭朝麻子前額一點,笑聲道:

    “死人,不是早已說過嘛,我若嫁不到英雄的俠士,寧原不嫁嘛!”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關鍵是“英雄的俠士”看見你老騷妞兒會不會吐哩!

    麻子著急的道:

    “阿嬌,嬌妹,我苦追你十幾年啦,想不到你一點也不感動,真的叫我太傷心,太失望啦!”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很多情,很容易受到傷害哩!

    “格格,別這樣嘛,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你對我用情至深,可是,我一見你的麻子,就生氣”

    “這個嗯?只能怪我爹孃啊!”

    “格格,你的爹孃屍骨已寒,我怎能怪他們呢?你還是認命吧,除非你能除去這些麻子吧!”

    “阿嬌,你自己呢?有沒有覺得自己一臉的雀斑挺象黑芝麻糊嗯?哎晴,你,你怎麼又動手打我的頭啊?”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人,死小子還不明白,該打哩!

    阿嬌一掌打在他的光頭上,橫眉豎眼喝道:

    “你可真大膽,竟敢拿我臉上這些‘俏斑’跟黑芝麻糊相比,討打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說錯啦,不是黑芝麻糊,是黃芝麻糊,黃臉婆子一臉糊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失言啦!”

    阿嬌一打一鬨,輕揉他的頭部,媚眼一飛,嬌聲道:

    “麻子哥哥啊,咱們回去休息吧,下午要趕路嘛!”

    “麻子被她這陣輕揉,揉得一身骨頭簡直酥掉了,立即屁股顛顛的跟著她朝後院走去。

    眾人頓時鬨然一笑,低聲議論著。

    秦寶勇暗暗苦笑一聲,也起身隨著小二走人間房內。

    他將包袱放在床上,待小二將一桶熱水、一桶冷水及一隻大木盆送進來後,丟給他一塊碎銀。

    小二歡天喜地的帶上房門離去,秦寶勇脫下衣衫跳人大木盆中,卻倏忽感覺不對勁,洞察到有人在窗處偷看,不由暗惱道:

    “哇哇,王八蛋,是誰在偷瞧我‘美人出浴’啊?”

    當下不動聲色的繼續擦洗著身子,卻猛地抬起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一粒水珠閃電般朝窗口射去。

    “啊!”

    一聲慘叫,窗紙上已濺染一蓬血跡。

    泰寶勇掠到窗旁探頭一瞧,立即看見一道綠影如飛而去,不士暗笑道:

    “哇哇,原本是這個妞婆子,有夠衰哩!”

    匆匆擦乾身子,穿上衣衫之後,他小子即將小二招喚進房問道:

    “小二,你可知道賽潘安比武招親之事?”

    “知道,知道,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傳出來的,聽說是昔年那位‘枯心絕才’之徒賽潘安所設下的盛會哩!”

    “哇哇,‘枯心絕才’又是誰啊?”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說姓盧,名叫”

    “名叫永泰,對不對?’”

    “對,對,就是他哩!”

    泰寶勇倏忽想起鄭圓圓說過之事,不由哺哺自語道:

    “哇哇t太好啦,我倒要去瞧瞧這個殺人魔頭兼採花蜂的徒弟的是什麼德性,只是嗯?盧永泰躲藏隱居多年,怎麼會公然叫徒兒出來比武招親呢?會不會是一個陰謀啊?再說”

    “公子,你認識盧永泰呀?”

    “聽過,但沒有見過,小二,你可知道比武招親大會在何處舉行?”

    “‘南城十里遠處有座藥王廟,從明晚開始,每夜舉行比武,我實在搞不懂他們為何不在白天舉行啊?”

    秦寶勇也覺得奇怪,卻隨口道:

    “白天大家要工作啊!”

    “唉,可惜,我忙得很,沒有機會去看熱鬧啦!”

    “哇哇,不看也罷,自古以來只有女子招親,其方式為拋繡球及比武,哪有男人招親的,依我看來,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哩!”

    “公子,你不知道啦,聽說那位賽潘安實在太英俊啦,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糾纏脫不得福,在萬不得已之下,才擺出這場盛會哩呼

    “哇哇,時候不早啦,我該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秦寶勇出店朝南門走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有不少的勁裝少女,他小子不由暗暗搖頭,苦笑不已。

    那些女子眼見秦寶勇如此人品超凡,不由一個個駐足注視,且還有人低聲猜議道:

    “說不定此人就是賽潘安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什麼賽潘安,明明是個假柳下慧,小色浪哩!

    因此,秦寶勇的身後立即跟上了一大串女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全是一群黃臉婆子,想反吃豆腐哩!

    秦寶勇視若無睹的邊欣賞沿途風光,邊朝前走去,心中卻在暗忖如何從賽潘安身上追查出枯心絕才盧永泰。

    黃昏時刻,秦寶勇終於隨著人流來到一座規模不小的寺廟前,一看廟門上方那塊大匾上寫著“藥王廟”三字,不由點了點頭。

    廟門兩旁蓬席賽列,都是些“流動攤販”,秦寶勇暗歎這些人腦瓜子動得快,會搶生意,便湊過去瞧熱鬧。

    前行不遠,看見一家煎油餅的小攤生意興隆,油餅煎得又焦又脆,香氣四溢,當即找了一個空位擠下。

    小二走過來笑道:

    “公子,你吃甜的還的鹹的?”

    “各來一個,越脆越好!”

    小二應聲而去,卻驟聽一女人嗲聲笑道:

    “喲,這麼大的人才吃兩個煎餅,怎麼夠塞肚子呢?

    秦寶勇抬頭望去,只見對面坐著那位麻子與醜婦人阿嬌,瞧她右耳綁著紗布,分明是偷看自己洗澡時,被水滴所傷。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騷老妞兒看中勇少爺啦,想吃童子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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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寶勇想起阿嬌偷看自己洗澡時的情景,不覺又好氣又好笑,立即把頭一偏,假裝沒看見。

    阿嬌格格一陣浪笑,自言自語道:

    “別看他年紀小,那寶貝可真大,正是人小鬼大哩!”

    說罷,格格連笑不已。

    泰寶勇聽她越說越下流,胸中怒火又起,只是她又沒指名點姓說自己,若與她理論,徒丟面子,只得強按火氣,卻暗暗決定要找機會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送來兩個熱騰騰,不住滋滋作響的油餅,秦寶勇立即起拿一個往口中一送。

    耳邊又聽阿嬌嗲笑道:

    “心肝,小心燙哩!”

    秦寶勇再也忍不住了,正欲發作,忽聽一老人口音道:

    “大嬸,你幹嘛盡逗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哪來的死老頭啊?如今富婆都想吃嫩豆腐哩,老鬼,死一邊去吧!

    哈,烏龜蛋,死說笑!

    秦寶勇闖言抬頭一看,見在阿嬌身旁有一位老者,只覺這老者甚是眼熟,卻一時想不出在何處見過此人。

    阿嬌紅臉叱道:

    “喂,老鬼,我可沒和你說話,你最好客氣點,別這麼亂叫,你至少也有七十多啦,怎麼叫我大嬸啊?”

    乖乖隆個路,“姑娘”我今年一十八,十八十八一朵花哩!

    “我看你年輕比我大,所以才稱呼你大嬸啊!”

    “放屁!”

    “好臭!”

    眾人不由齊聲笑了起來。

    秦寶勇笑得更右厲害。

    阿嬌脹紅臉瞪了老者一眼,厲聲道:

    “老鬼,你可別惹我生氣,我若生起氣來,一定夠你受的哩!”

    “啊,對不起,大嬸!”

    “什麼?你還叫我不嬸,我今年才十八歲呢!”

    此言一出,周圍食客及看熱鬧的人,更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撫腹大笑不已。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不說八歲啊,後面再加個四十,就差不多啦!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人若不要臉,鬼都怕三分哩!

    那位麻子脹紅著臉,卻不敢吭聲。

    老人卻是不笑,正色道:

    “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不錯,姑娘十八一枝花!”

    不料遠處立即有人接道:

    “苦菜花,滿臉皺紋真漂亮吧!”

    哈,王八蛋,哪個死小子這樣缺德啊?

    阿嬌立即兇目一睜,就要找出聲之人。

    老人忙道:

    “別亂動,讓我仔細瞧瞧你的臉哩!”

    阿嬌立即騷首作態,擺出一付最佳臉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臉上仔細看上半晌,點頭自言自語道:

    “可不是,是個年輕人哩!”

    阿嬌大喜,得意的道:

    “老人家,你真的有眼光,居然看得出我十八歲,佩服,佩服!”

    “什麼?你十八?我的說你的孫女十八歲哩!”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鬨堂大笑。

    阿嬌聞言,好似捱了一記重掌,短眉一豎,一抽手掌,啪的一聲,當場結結實實打了老人一記耳光,打得他老小子“哎唷哎唷”直叫喚。

    秦寶勇立即怒喝道:

    “哇哇,三八老妞兒,你怎麼以可亂打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敬老尊賢呀?”

    阿嬌毫不在意的嬌笑道:

    “喲,小兄弟,你生什麼氣嘛,我是不喜歡敬老尊賢,不過,我喜歡敬幼尊俊吧!”

    秦寶勇聽得一陣噁心,右腕一揚,一塊熱騰騰的油餅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打在她的右臉上。

    那油餅才出鍋,不但甚燙,而且還冒著熱油。阿嬌右臉立即腫起一串水泡,疼得她連叫出聲。

    老掌拍掌笑道:

    “哈,大嬸臉上又開花啦,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役擦乾淨般,有夠好看哩!”

    哈,哈個屁!小心你老小子老臉開花掛彩哩!

    阿嬌怪叫一聲,揮掌拍向老者頭頂。

    秦寶勇見狀大驚,唯恐她傷了老者,右手一揚,一雙筷子,好似飛箭難一般疾射向阿嬌的右腕。

    阿嬌口中“哇”了一聲,顧不得傷害老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雙筷子,顯露—手好功力。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奶奶的厲害,有種的跟我出來!”

    “哇哇,出來就出來,誰怕誰呀!”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千萬別跟去啊,到了沒人的地方,小心被騷老妞兒反吃豆腐,一失“鳥”成千古恨哩!

    阿嬌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

    “老鬼,你也別想進!”

    那老者被抓得哎喀連叫,面無人色,秦寶勇暗道“哇哇,難道是我看走眼啦,這老者真不會武功嗎?”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年紀這樣大啦,當然不會“武功”啦,只有幹看妞兒流口水的份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事實上,老者根本就是一個武功極高的人,連秦寶勇也覺得他老小子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三人走到棚前廣場,阿嬌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對泰寶勇道:

    “小子,趁早叩頭求饒,看在你長得漂亮格格!”

    “哇哇,不要臉,你等著捱揍吧!”

    阿嬌聞言大怒,鬼叫一聲,飛身撲上,右掌如風般向前胸抓來,看樣子是動真格的了。

    秦寶勇冷哼一聲道:

    “哇哇,這種差功夫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啊!”

    右腕一翻,反扣她右手。

    阿嬌吃一驚,手腕一滑,躲過對方五指,緊跟著斜掠半尺,十指箕張,抓向秦寶勇雙肩。

    此時,四下已圍上一大群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嚷著,有人笑道:

    “比武招親尚末開始,這兒已有好戲,真過隱哩!”

    更有人叫道:

    “媽的,這女人好醜,我還當是母夜叉半夜上門哩!”

    “是呀,瞧她癲蛤膜想吃天鵝肉,呸!”

    哈,誰說癲蛤螟不能吃天鵝肉啦?死天鵝正好掉在癲蛤螟口裡,白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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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嬌聽得急怒交加,拼命狠鬥,偏偏泰寶勇武功奇高,怪招迭出,令她根本連邊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竟使出雙敗俱傷的招式。

    秦寶勇將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樂不可支。

    此時見她雙臂擊空,一式“蒼鷹搏兔”,右手疾如閃電般抓住她的左臂,略一用力。

    阿嬌的身子被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幾個轉之後,才慌忙使出“流星倒轉”,企圖穩住。

    哪知秦寶勇使出的迴旋勁力,她才落地站好,卻猛又向前一撲,摔了一個狗吃屎,腦袋插人雪地半邊。

    眾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

    “哈哈,芝麻種種芝麻啦!”

    阿嬌那同伴麻子見狀,慌忙跑過去將她拔了出來。

    阿嬌雙手拂著滿臉白雪,嘴裡吐出冰碴子、卻一掌拍向麻子右肩,罵道:

    “死麻子,你怎麼到現在才出來啊?”

    麻子撫肩湖泊的道:

    “我怕你會怪我搶你的風頭啊!”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看看那張麻臉更搶眼啊?

    阿嬌一掌劈去,喝道:

    “死麻子,你還敢強辯?”

    麻子眼見有理扯不清,慌忙掉頭就逃。

    阿嬌趁機下臺,立即喝叱追去。

    乖乖隆個咚,真是一對老活寶哩!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秦寶勇,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果然不錯,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麼名字啊?”

    “秦寶勇!”

    人群中立即傳出數聲輕噓。

    老者目中精光倏然即失,哦了一聲,道:

    “好名字,夠氣魄,那兇婦人剛才鬧得你也沒吃東西,我請你吃一頓吧!”

    “哇哇,老先生,不用客氣,你還是讓我表示敬老尊賢之心意吧!”

    “哈,有意思,不管誰請誰,咱們先吃了再說哩!”

    兩人說笑著走回,並肩擠入一張長椅上。

    眾人為了一睹秦寶勇的風采,不但紛紛的擠向那家小攤,而且相繼有人表示願請泰寶勇二人的客。

    店家一見生意大發,樂得合不上嘴,索性送上兩盤甜鹹油酥餅,也盛情表示要免費招待。

    秦寶勇二人盛情難卻,只好多吃幾口回報。

    “老先生!”

    秦寶勇邊吃邊問:

    “你老貴姓啊?”

    “宋長江!”

    老者順口答道:

    “大河滔滔宋(頌)長江!”

    “哇”

    人群中立即暴出一陣驚呼聲。

    秦寶勇見狀,情知對方必是大有來頭之人物,武功也必定高得出奇,暗自驚疑道:

    “哇哇,這老頭很會裝痴哩嗯?奶奶的,我實在應該在哪裡見過他啊?是在嗯?”

    一時不及多想,含笑道:

    “老先生,你這名字,可見你做事挺有魄力的哩!”

    “哈!”

    宋長江大笑道:

    “不敢當,好漢不提當年勇,咱們人廟去瞧瞧吧!”說著,站起身子,朝店家頷首歉意,牽上秦寶勇,轉身朝廟門走去。

    廟內,香火旺盛,善男信女潮水般冒著奇寒湧人,一時人聲鼎沸。

    奇怪的是,說是藥王廟,但滿殿盡是和尚,而且跑來跑去,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哇哇,出家人講究的是明心見性,似他們這樣子跑來跑去,我著再修幾輩子也沒搞頭啦!”

    “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轉去,出了側門,來到一片地勢低迴的庭院中,但院牆已經坍塌,直通後面一處山坡,宋長江邊走邊道:

    “聽說這次盛會,還是請鄰縣一座大寺廟的老方丈協辦的哩!”

    “哇哇!”

    秦寶勇立即想起湖幫人假份和尚、道士及道姑挾持方受為人質,企圖威逼黑狼門的一幕,忍不住道:

    “出家人還管這種事啊!”

    “難說啊,據說那位老方丈為人十分正直,按理說不會扯人這種比武招親的事情中來,我就是為了瞧個究竟,才來此地的呢!”

    “哇哇,老先生,聽說此次盛會的男主角是枯心絕才盧永泰之徒賽潘安,你是不認識此人啊?”

    “我見過盧永泰,卻不知道他在何時收了徒弟呢!”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比武招親會場,秦寶勇抬目一瞧,不由暗暗稱奇不已。

    一原本二人此時所在地已經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臺,離此約有四丈,上面張燈結采,佈置得美輪美換。

    那塊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極大席子搭成蓬,下面也搭了個數丈的大席蓬,並且擺滿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戲院般。

    秦寶勇瞧得讚道:

    “哇哇,這批人挺會動動腦呢!”

    此時,臺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見他們人人帶著大包小包,象是晚餐的食品,想必是為了搶佔位子。

    冰臺上有十七八個小和尚忙得團團轉。

    那冰臺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們如果走快一點就摔筋斗,而且已經有不少的小和尚摔得跳牙列嘴了。

    “哇哇,這個賽潘安可真罩得住,居然有這麼多的和尚白幫忙哩!”

    泰寶勇說著,回頭一看,卻見那老者已不知去向,四處也找不著,心中奇怪不已,只能轉身出廟,又重回那家小攤,買了十個油餅用紙包妥。

    他趕回來廟中,穿過側門,立即在第二排旁邊找了個好座位坐下。

    這時,人潮漸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飽滿,異常興奮,都盼望著能親身參加或親眼目睹這場空前的比武招親大會。

    剎那間熱鬧紛紛,各地方言紛紛出籠。

    秦寶勇聽得甚感興趣,好奇的瞧著每個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猴於看把戲,公雞腿曖叱母雞嘻嘻笑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XXX

    擂臺上油燈被點燃,光亮照耀,嚴如白晝。

    只見臺上正中懸著一塊石匾,上書“千里姻緣一線牽”

    七個大字,字體工整,筆力雄渾。

    兩旁掛著一付紅底金宇的大對聯,右邊的是“男勝女娶老婆”,左邊的是“女勝男抱雞婆”。

    秦寶勇看罷,不由失聲一笑,暗道:

    “哇哇,真是稀奇哩!”

    他正在暗笑之際,突聽身旁傳來一老人口音道:

    “勞駕,借個光,讓我跟這個小兄弟坐在一塊!”

    秦寶勇偏頭一看是宋長江,怔一怔,叫道:

    “老先生,你去哪裡啦?”

    “哈,這兩天胃腸鬧事,我去拉稀,對不起,借光!”

    他後面兩句話,是衝著坐在凳上一位中年漢子說的,那人正在吃點心,一聽老者剛拉過稀,慌忙皺眉讓路。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大煞風景哩!

    宋長江擠進來之際,屁股挨近中年漢子,嚇得他拚命將身後仰,叫道:

    “喂,老先生,你的屁股吧!”

    他不說治還好,宋長江馬上就會過去,他這一說話,宋長江立即停止前進,那張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臉面,而且相隔寸餘。

    那人心中的憋扭可想而知。

    宋長江緩緩回頭道:

    “屁股?我的屁股怎麼啦?”

    說著,用手拍了一下。

    哈,王八蛋,屁股帶梅毒哩!

    那人忙把頭後仰半尺,憋著呼吸道:

    “沒,沒什麼,你快過去吧!”

    說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宋長江嘻嘻一笑,立即擠進泰寶勇的身邊。

    眾人聽他拉稀,紛紛向兩側滑去,秦寶勇“入多坐得舒舒服服、不由令人暗自叫絕。

    宋長江一坐定,伸手拿了一個油餅大吃起來。

    立聽有人啼咕道:

    “媽的,拉稀還敢吃油膩的東西,真是找死哩!”

    “媽的,這麼大歲數啦,還來湊熱鬧,難道想摸個小媳婦嗎?”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不行啦,所以要“摸”哩!

    宋長江充耳不聞,只顧吃餅。

    “哇哇,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們去笑吧,反正我也不會疼!”

    “你不會介意嗎?”

    “哈,我幹麼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萬一當場拉稀,只有這套衣衫,那可就糧大啦!”

    眾人聞言,頓時嚇得不敢再吭聲。

    宋長江微微一笑,獨算大嚼著。

    秦寶勇暗暗佩服道:”哇哇,談笑退人之兵,有夠厲害哩!”

    突聽一陣清朗的“阿彌陀佛”聲傳來,眾人立即朝臺上注視。

    只見南排小和尚走出,分列兩排之後,每人手一揚,叮叮噹噹的敲打吹奏起來。

    還有一名和尚手執佛卷“媽咪咖哩”的念著經。

    秦寶勇正自奇怪,忽聽宋長江道:

    “媽的,還念什麼經,別是在唸‘素女經’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說八道哩,什麼“素女經”,還“月經”呢?

    哈,王八蛋,死說笑!

    眾和尚繼續鼓聲喧天的唸經,臺下也逐漸安定下來,好半晌之後。卻突然響起一片如雷般的掌聲。

    只見一位年約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紅絨袈裟越眾而出,走到臺口Z雙手合十,向臺下眾人深施一禮,朗聲道:

    “眾位諸主,此番比武招親,諸位一定會說我這個和尚六根不淨,哪有出家人幹出這種事情的?此話不錯,可是諸位卻不知老袖的看法,想當年枯心絕材盧永泰盧大俠打遍江湖無敵手,聲譽如日中天,深為武林人欽佩,不料委身湖幫,驟負惡名,老油瞭解盧大使之為人,斷定他絕不可能做出那等種種惡事來,如今,盧大俠之唯一高徒賽潘安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由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煩地,但是愛美本是人類之天性,豈可怪那些女子?老袖獲悉此事,覺得天下有緣分的人很多,卻末必能結合在一起,致令雙方抱憾終身,甚至於雙方都為了一錯設的對象而迷戀,往往鬧出忌怨、自殺及兇殺等不幸之事,非常不合我佛治世之本,老油有見於比,就借重賽潘安比武招親之事,在此擺下招親擂臺,號召天下男女雄居集一堂,少時擂臺一開始,任何一位男女俠士皆可先上臺,不過請上臺之快士一定要先把自已介紹一番,臺下諸位如果覺得有意請自行上臺,對方如果也中意,那麼雙方不必動手,請雙雙下臺,貧道將贈以禮品祝賀其喜結良緣,又如果對方不中意,也需答應來人比武之要求,以謝其雅德,至於其他的細節,為了節省時間,貧道會隨時說明,貧道唯一的要求,就是這次比武招親完全是出於善心,只能點到為止,絕對不可藉此了結夙仇或結下新怨,各位施主請啦!”

    說完,再次雙手合什告罪。

    臺下立即報以如雷的掌聲。

    哇哇哇!奶奶的娘皮,鼓什麼鼓掌啊?老禿驢的“月經”象黃婆娘的裹腳,又臭又長哩2

    嗯?是啦,麻辣塊塊的王老人,事情越來越明朗啦,既是賽潘安比武招親.怎麼大家都可以上臺來搶老婆?只怕別有用心,很值得研究哩!

    秦寶勇可沒想那麼多,見那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又講得頭頭是道,也不由隨著眾人鼓掌歡呼。

    只聽家長江附耳低聲道:

    “小心些,老和尚易過容哩!”

    秦寶勇怔一怔,這才想起“假和尚娶假道姑”之事來,方霆受害之情景歷歷在目,心中一擦,立即仔細瞧向老和尚。

    乖乖隆個略,死小子要當心哩,不然又要“以身相許”,出賣一回“色相”啦!

    哈,烏龜蛋,死說笑!

    突聽臺上佛樂又起,老和尚在樂聲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時樂聲倏止,兩排小和尚也魚貫退了下去。

    臺下立即又恢復先前的寧靜。

    泰寶勇對於易容並不專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綻,正欲開口向宋長江問詢,卻聽他低聲:

    “頸項膚色有異!”

    泰寶勇仔細一瞧,果然發現老和尚的頸項與面部膚色有些差異,這種差異若非仔細看,甚難發現。

    他小子頓時不由驚駭不已。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終於知道厲害啦,上上下下,左左右有,全是牛鬼蛇神哩!

    .

    興興興

    大約半個盞茶時間過去,競無一人上臺捧場,臺下諸人好似只顧聊天,根本忘了比武招親這件事。

    老和尚坐在臺上有些沉不住氣,正要起身催促,突覺眼前人影一晃,一條紅影已經如風般的掠上。

    他立即鬆了一口氣。

    臺下也立即連聲叫好。

    這上臺之人年約四句,頭上蓄著短髮,長得倒還看得過去,偏穿著一件紅短祆,顯得十分刺眼。

    他上得臺來,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禮,老和尚連忙還禮不已。

    那人又向臺下一拱手,大聲道:

    “眾位朋友,在下姓藍名長運,今年四十九歲,乃山東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俠女願賜教?”

    臺下立即一陣嘰嘰喳喳。

    談話之人多是女人,顯然正在評論足,有的嫌太高,有的嫌太高,有的嫌鼻子太大,有的說屁股太瘦,等等,不一而足,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著:

    “去啊,你上去呀”

    乖乖隆個咚,幸虧胯下“小弟弟”看不見,不然也得被品頭論足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泰寶勇瞧得苦笑道:

    “哇哇,真的天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站在臺上被人評頭論足,好似園中的猴子哩2”

    雙目卻緊緊的盯著老和尚,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和尚那對眼神有點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又是一個眼熟的,四處都是情敵野漢子啊?

    藍長運乾咳兩聲道:

    ‘漠非在下不堪就教嗎?”

    此言一出,臺下眾人鬨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誇他有幽默感,卻也有人嫌他太不識相了。

    突聽一聲極尖的女聲喊道:

    “藍大俠休走,姑娘我來也廣

    叫威聲又尖又窄,是不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眾人嚇了一大跳,有人嘖嘖嘆道:

    “乖乖,這是什麼雞呀?”

    乖乖隆個咚,肯定是草雞啦,笨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尖叫聲中,一道綠影向臺上縱去。

    這女人的輕功有夠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臺,羞急之下忙將雙手扒住臺口,然後再一按,這才挺身而上。

    只見她年逾四句,但身材相當苗條,倒似個姑娘樣,滿頭頭髮用一塊毛巾扎住,身穿綠色勁裝,單眼皮,短睫毛,個子也不高,可是卻有一張迷人的櫻桃小口。

    事關終身,藍長運仔細的打量片刻,心中已感滿意,立即拱手含笑道:

    “請問姑娘貴姓?”

    “我姓周名海桃,北海人,今年四十一歲,尚末婚配,愛穿綠話,喜歡吃迷飯,不吃麥面”

    乖乖隆個路,是不是還喜歡戴綠帽帽啊?

    藍長遠見自己與她相距僅五尺,她卻好似隔著極遠般喊叫,而且一說就象連珠炮般,沒完沒了,十足的“大嘴巴”,慌忙皺眉阻止道:

    “好啦,好啦”

    周海桃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藍長運越瞧她那張櫻桃小口越順眼,心中一衝動,立即問道:

    “姑娘,你對在下可有意思嗎?”

    臺下眾人不由鬨然大笑。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沒意思還上臺幹什麼?

    真是笨得可以哩!

    周海桃紅道呢尖叫道:

    “我對你”

    “小聲點,請小聲點哩!”

    周海桃這才把聲音放小一些道:

    “我對你如果沒有意思,上來什麼?難道想捱打啊!”

    “太好啦,我們不用比武啦,回去成親吧!”

    “不行,要成親,也要比試哩!”

    藍長運心想這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於是欣然答道:

    “姑娘先進招吧!”

    周海桃微微一笑,一式“彩雲飄飄”,右掌拍向藍長運右肩頭,身手雖快,功非卻差。

    藍長運毫不閃躲,左掌一翻“霸王舉鼎”,四指如刀切向她手腕,其勢雖疾,卻連一隻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這一打上,手來腳去,頗為緊張。

    臺下眾人喝采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泰寶勇暗道:

    “哇哇,全是花拳繡腿,沒有看頭哩!”

    正想著時,忽聽身旁鼾聲如雷,轉頭一看,只見宋長江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狀甚為滑稽

    周圍之人正在看熱鬧,突聞鼾聲,不由得一個個橫眉豎跟,不料任你怎麼喊怎麼推扯,宋長江就是不醒。

    怪的是隻要有人推他一下,擔聲就大一次。

    有人加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聲如雷的*阿連在臺上打鬥的二人也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

    這下子再沒有人敢動他了。

    秦寶勇瞧得暗樂,一直旁觀不語。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裝死啊?裝死又怎麼會打豬婆鼾啊?

    突聽眾人忽然大叫一聲:

    “好呀!”

    秦寶勇連忙向臺上望去,只見那位藍長運已經含笑雙手託著周海桃的臀部,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周海桃雙腳亂端,叫道:

    “死人,快放我下來,算你在用!”

    藍長運這才把地放下,只見他臉不紅人不喘的含笑牽著周海公自臺下一格利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應含笑著這句辛苦並表祝賀之意,送上一個紅包,西人在小和尚導引下臺,坐在預先備妥的“特別席”。

    兩人立即交頭接耳低談,狀甚親蜜。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臺下的曠男怨女皆想上臺了。

    突聽一女子叫道:

    “姑奶奶上第二陣!”

    隨著叫聲,只見一條談影如飛而上。

    只見這一位紮了一條大辮子,身材枯瘦矮小,腦袋前突後扁扁嘴禿眉,面如黃膽,大鼻子大眼,卻左顧右盼,混身亂扭,顯得之極風騷。

    秦寶勇不由低頭暗笑道:

    “哇哇,三八妞兒!”

    那女子上臺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禮,也不自我介紹,卻向臺下催促道:

    “快,快快上來一個男的”

    臺下立即鬨堂大笑並有責罵聲。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騷妞兒發春,等不及啦!

    XXx

    老和尚也覺得這個女子實在太猴急了,當下起立笑道:

    “女施主,請先報名並自我介紹一下哩!”

    那女子一斜眼道:

    “真麻煩!”

    說著轉對臺下大叫道:

    “喂!你們聽著,我今年三十七,沒爹沒孃、”

    臺下立即又爆出一陣大笑聲。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J!卜人,家裡祖產很多,誰跟我,保證不愁吃不愁穿,不過,絕對不許離開我,我姓鄧,單名霞,嫁過三次人,都拆了夥,這一次,我再嫁以後決定不拆啦,是死是活跟他過一輩子,誰上來啊?”

    眾人不由笑得死去活來的。

    乖乖隆個咚,笑什麼笑?富婆哩!

    “哇哇,鄧霞,等下再泡,十足一個大花痴,三八妞兒,跟她拆夥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哩!”

    眾人笑著,議論紛紛。

    鄧霞報告完畢,立即雙手插腰,單等良人來投懷。

    誰知等了半晌,臺下竟無人上臺,反倒有一個大噪門的漢子罵道:

    “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女人?真她孃的不是東西吧!”

    鄧霞腦羞成怒,叱道:

    “混賬,你們罵什麼罵?我上來又不是讓你們罵的,什麼東西?他媽的!”

    話音落下,罵聲迭起。

    餘不梅罵聲“三八妞兒”,繼續睡覺。

    秦寶勇也不由哈哈笑罵。

    眾怒難犯,鄧霞駭得不敢吭聲了。

    老和尚連連搖頭。

    突聽一人道。

    “姑娘不必生氣,我來會你呢!”

    立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臺下。

    只見他頭似狼狗,身若毛豬,/愕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著一身嶄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華麗,可是那付長相,叫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厭惡,每個人都恨不得用石頭把他砸死才甘心。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吃軟飯的來啦!

    那人抬頭向上一望,猶豫不決。

    鄧霞掩嘴笑埃道;

    “嘻嘻,上來就快上來嘛,人家受不嘛!”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上哪裡來啊,肚皮啊?

    那人見“美人”召喚,三魂七魄不知飛到何處去了,只見他將雙目一閉,嘴唇一咬,猛一用勁,身子竟也拔了起來。

    人在還高呼道:

    “愛拼才會贏哩!”

    他上是上來了,可是臺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自奇怪為為何腳板尚末著地之際,猛覺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又不勁,急忙睜開雙眼,眼見自己果然在往下墜,慌忙欲找落腳之地,哪知冰臺平整,毫無落腳之處,當即直墜三丈,跌了個括王八肚皮翻翻。

    眾人又罵又笑,紛紛把果皮、花生殼等物拋了過來。

    最絕的是竟有人把石頭拋過來。

    鄧霞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敢死隊員”,立再叫道:

    “你們什麼可以欺他呢?帥哥,再試試啊,加油啊!”

    哈,王八蛋,帥哥變工八,豬哥哩!

    那人聽得感動萬分,暗道:

    “為了她,我把命賠上也值得哩!”

    他小子看清地勢,請眾人讓開一條跑位道,自己跑到距臺口四丈處大叫道:

    “王人過門檻,全看此一翻(番)啦!”

    話落,即展開百米衝刺,衝到距臺口三尺時,猛力點足,利用衝勁騰身而起,而躍四丈高,終於落在冰臺上,不料檯面甚滑,立即又“叭”一聲往後摔倒,摔得他戰牙齒咧嘴,一手摸頭,一手摸屁股。

    “格格,真沒出息,快服姓名呀!”

    “我,我叫石家旺,山西人,今年四十四歲嗯?是啦,至今尚是老光棍哩!”

    乖乖隆個咚。老紅花患,很不容易哩!

    “格格,好快點打,打完咱們好成親哩!”

    “好,好好,打,打!”’

    話猶未了,便見面前人影一閃,鄧霞二指“二龍出水”,直點他的眉心,來勢甚急。

    石家旺大吃一驚,扭頭躲過那二指,忙出右掌,“老虎擺尾”,疾抓鄧霞腰眼穴,只可惜太用力,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

    鄧霞右足一絆,將他絆翻在地,立即騎著他的脖子,左右開了劈里叭啦的打起耳光來。

    石家旺被打得殺豬般嚎叫不已。

    鄧霞邊打邊道:

    “他媽的,姑奶奶問你,以後成了親,你可敢在外面亂來不?不說就打死你這個奧王八!”

    鄧家旺被打得眼冒金星,頭昏腦脹,鬼叫道:

    “救命呀,你怎麼還沒成親就亂打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亂來似的哩!”

    ‘他媽的,這叫做下馬威,知道嗎?”

    “知道,知道啦!”

    “哼,算你識相吧!”

    兩人立即起身言歸於好,牽著手大搖大擺走下臺,坐在“特別席”中。

    片刻之後,兩人便親親摟摟的溜到臺後去“開闢第二戰場”了。

    哈,王八蛋,兩個大活寶,一對母雞公鴨哩!

    泰寶勇連看兩場趣事,真是歎為觀止。

    突聽宋長江迷迷糊糊的叫道:

    “剛才發生什麼事啊?吵死人吧!”

    臺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眾人上臺,聞聲瞧了過來,乍見秦寶勇和宋長江二人,不由神色一變,忙掩飾道:

    “要上臺的人快把握時間啊!”

    秦寶勇專心於敘述那兩場趣事,因此並沒注意老和尚的失態,不過,卻被宋長江完全瞧人眼中,立即低聲道:

    “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怪怎麼怪怪的呢?”

    泰寶勇轉頭一瞧、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不由暗道:

    “哇哇,他一你定認出我啦,他會是誰呢?”

    哇哇,哇個屁!老禿驢誰不認得,更何況你小子這小色狼啦!

    秦寶勇正自沉思之際,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再一點地就猶如流星殞石般飄在了臺上,頓時一驚,暗道:

    “哇哇,還有這種高手用沙

    再一看,臺上已站著一位青衣少女,肌膚勝雪,彎眉俏國,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櫻,清淡高雅,隱有出塵之風,美國盼顧之間,略顯孤傲清冷,真個是抱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秦寶勇瞧得雙目一亮。

    乖乖隆個路,死小子春心大動啦!

    青衣姑娘一上臺,臺下立即啞雀無聲,千百人竟連一聲讚歎聲都沒有,一個個張大雙眼,心中暗叫:

    “我的娘,好美呀!”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全是一群大色狼哩!

    青衣少女靜靜的站著,更顯一種莊重的美,引人幽思,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雅的境界去。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發話吧!”

    “這個小女知曉,老師父請回座吧!”

    青話少女嬌語如草,甚為悅耳:

    “我姓朱,來此不談婚事,只是以武會友,甚盼賽活安指教!”

    說著,美目流盼,斜望臺下。

    當她瞧見秦寶勇之時,愣了半晌,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乖乖隆個咚,騷妞兒錯把小色狼當成賽潘安啦!

    宋長江輕聲道:

    “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啊!”

    “哇哇,愛說笑,當觀眾比當演員爽,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趕快吃你的臭餅吧!”

    “哈,小兄弟,你捨得吐這種水靈靈的美妞兒投人別人的懷抱啊?”

    “哇哇,我沒興趣,有人上啦!”

    哇哇,哇個屁!死小子又想當嫖客,又想立牌坊哩!

    黃影一閃,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臺上。

    眾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

    這人年約二十餘,生得方面大耳,體格魁梧,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舉止之間沉穩,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

    #XX

    那青年上臺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

    “吳宏亮,此來不敢作他想,只求與姑娘過手兒招,於願足矣廣

    “閣下休要客氣,小女子朱紫鳳願意受教!”

    “姑娘請先r

    “好,小女子有指啦!”

    說著,款步上前,“丹鳳朝陽”,二指輕若無力的點,佔向對方“氣海穴”,這一招看來輕微,實際上卻急疾無比_吳宏亮知道厲害,喝聲:“好招”,一晃身錯開兩尺,右掌一翻,五指微屈,抓向她的小屈。

    朱紫鳳輕聲也道聲:“好招”,一式“燕子剪水”,嬌軀斜掠出五尺之遠,體態優美至極。一

    忽見她左臂突出,三指輕點,疾指向吳宏亮背後“鳳尾穴”,吳宏亮只覺勁力透骨,暗駭道“好高的功夫”,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風,遠撲近拿,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

    宋長江雙目神連閃,神情立轉肅然。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人,有夠奇怪,死老小子難得有這樣認真哩!

    秦寶勇也瞧得光奮不已,摹擬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朱紫鳳身若輕風,忽前忽後,指東打西,兩隻纖掌幻出一片白芒。翻騰閃耀快速之極,似蜜蜂戲蝶。

    吳宏亮掌勢雄渾,舉手投足間沉凝穩重,帶起陣陣的罡風,聲勢好不駭人。

    激鬥半半個時辰之後,突見朱紫鳳清嘯一聲。身法更疾,玉掌一揮,已然向他胸前抓到。

    吳宏亮凹腹吸胸,右掌閃電般從胸前翻出,反抓她未紫鳳手腕,速度之快令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

    誰知朱紫風剛才一招本是虛招,待吳宏亮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三尺,二指夾著勁風疾點就他右肩“大麻穴”。

    好個吳宏亮,乍見她換掌,立即將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生生收回,掌緣疾掃向她腕脈。

    朱紫鳳才要換式,吳宏亮已左掌猛砍,“秋風橫掃”,印向她的前額。

    她兩面受敵,芳心不由大急,偏偏距離過近,無法兼顧,只好咬牙腳下用力,向上疾拔五尺。

    只可惜她雖躲過那兩招,可是別在髮際的一朵小紅花已被掌風震下,斜飄出數尺,落在冰臺上。

    臺下立即爆出如雷般的一陣喝采。

    朱紫風雙頰紅得如落B晚霞。

    吳宏亮雖然佔勝,不但不興奮,反而自怨自文的暗道:

    “我為什麼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我真該死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得罪未來的老婆,以後每天晚上得罰跪半個時辰哩!

    突聽朱紫鳳嬌叱一聲,雙手舞風,帶著凌厲的功勢,左掌“孔雀開屏”,右掌“彩蝶穿花”,分劈向吳宏亮的頂門及前胸。

    宋長江眉飛色舞,興奮得幾乎要大叫叫出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屁股顛什麼顛啊?

    什麼毛病啊?

    吳宏亮拼命向後躍出七尺,饒是如此,也被朱紫鳳的掌風掃中脖頸及胸肋,不由微微發疼,暗叫一聲“好霸功道的夫”,卻聽“叭”的一聲,系在胸前的一對純白金小環,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臺上。

    乖乖隆個啥,小母老虎發威啦!

    吳宏亮贊聲道:

    “好功夫廣

    彎腰揀起小環,立即掠下臺去。

    朱紫鳳揀起小紅花,看了吳宏亮的背影一眼,又回頭看看秦寶勇及宋長江,方始掠下臺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沒跟小色狼交上手,依依不捨哩!

    眾人全都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

    秦寶勇卻痴痴的坐著不動,腦海之中全是二人剛才拼鬥時的情景,對於朱紫鳳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

    宋長江也肅然沉思。

    突聽一女人的尖破嗓子喊道:

    “哇哇,我要上臺啦!”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不由令眾人嚇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嚇得四散奔逃。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

    秦寶勇轉頭一瞧,立即眉頭一皺。

    宋長江哈哈笑道:

    “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來啦!”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秦寶勇洗澡,後被宋長江羞辱一頓,又被秦寶勇修理一頓的兇婦人阿嬌。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死小子的“老相好”來啦!

    阿嬌一見眾人的慌亂模樣,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一直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才掠出一片紅影,疾縱上臺。

    她的架式固然駭人,可由於剛才那聲尖叫,令眾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沒有喝采聲,反而引來一片噓聲。

    數百人齊噓,這噓聲可夠嚇人的。

    阿嬌正在臺上神氣之際,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竟“叭”的一聲,摔了一個大筋斗。

    眾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著。

    秦寶勇也引頸大噓起來。

    他小小正噓得高興之際,突覺耳旁發涼,轉頭一看,只見宋長江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不由捧腹大笑。

    阿嬌爬起來大叫道:

    “他媽的,叫什麼叫你媽啊?”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臺下全體喊打,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請求之後,這才平息下來。

    阿妖卻不以為然,揚起尖嗓叫道:

    “太好啦,沒想到我一上臺居然這麼轟動,我姓汪,雙名嬌嬌,湘西人,今年才十八歲、。”.

    話才至此,臺下又浪潮般的辱罵起來。

    汪嬌嬌沉著氣,等罵聲稍住時,才又叫道:

    “為我求婚的人太多啦,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只好到這兒來啦!”

    秦寶勇聽得搖耳皺眉暗叫道:

    ‘哇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實在不知她的臉皮有多厚吧!”

    臺下罵人又起。

    汪嬌嬌含笑著等到罵聲平息之後,叫道:

    “今天我大發慈悲,凡是上臺比武的男士,不論勝負,比完之後,我奉送他一個香吻!

    臺下立即又是一片大罵聲。

    XXX

    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嘔吐起來。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吐什麼吐?吻一吻,臉上又不會掉下一塊肉哩!

    “格格,謝謝那朋友的捧場,害你感動得嘔心瀝血大吐啦,我實在太難為情啦,你上來吧,我免費奉贈送一個香吻,叫你思念到老哩!”

    那人亡魂皆冒,嚇得邊吐邊奔向廟外。

    哈,王八蛋,騷老妞兒手段有多高,實在是高哩!

    汪嬌嬌揚手送個飛吻,格格蕩笑不停。

    泰寶勇眉頭一皺,驕指欲送送她一記指風,卻被宋長江止道:

    “小兄弟,你何必跟這種女人一般計較呢?”

    泰寶勇放下手,恨聲道:

    “哇哇,多讓這種不要臉的妞兒囂張一刻,我就多難過一刻,媽的!”

    “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管她哩!”

    突聽一聲大吼“我來啦”,一道人影徑直射上臺。

    這人瘦高個,長得一臉滑稽相,上臺之後步履蹣跚,好似吃醉酒一般,東晃西晃。

    汪嬌嬌高興的叫道:

    “好人兒,你叫什麼?多大啦?”

    這人不過二十餘歲,生得五官端正,不過雙眼卻時閃煞芒,聞言之後,笑道:

    “醜婆子,你問我嗎?”

    汪嬌嬌大怒道:

    “混帳,我不問你問誰?你說話可要客氣點,什麼醜婆子?我醜嗎?見你的鬼哩!”

    那人睜著促松醉眼瞧了她一陣子,點點頭道:

    “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畫像可以哄小孩之事哩!”

    “你,你是說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風對不對?”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畫呢?”

    “格格,人家那有帶那玩意兒在身上呢?不過,只要你喜歡,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畫一畫呀!”

    哈,王八蛋,用胯下的“肉筆”畫,有夠爽哩!

    “哇哇,老天,我要吐啦!”

    “格格,好人兒,別這樣麼嘛!”

    “媽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畫像貼在我家大門上,既可鎮妖驅邪,又可趕走那野漢子哩!”

    眾人不由鬨然大笑。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人,那也未必,碰上色中餓鬼,照樣餓虎撲食哩!

    秦寶勇脫口叫道:

    “哇哇,痛快,痛快!”

    汪嬌嬌厲喝一聲,雙掌一晃,向前撲來,右手食中二指疾戳向對方雙眼。

    那人冷哼一聲,待她的雙指戳近之際,將頭一偏,輕舒猿臂,疾抓向江嬌嬌的頭頂。

    汪嬌嬌雙臂一抖,使了個“霸正卸甲”,將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閃電向對方“眉心穴”點到。

    對方想不到這醜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右臂下伸,五指如鉤,其勢之疾,甚是驚人。

    汪嬌嬌想不到醉鬼招術如此厲害,忙將右掌一揮,不料對方的右掌已送到腰際,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身子一仰,斜著拔上五尺,才算躲過那掌。

    饒是如此,也已嚇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氣,厲叫一聲,雙掌猛吐,拍出一道勁風,向對方頭頂猛擊過去。

    對方疾閃,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聲“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聲,冰清濺飛,汪嬌嬌已被摔個四腳朝天。

    眾人狂歡鼓舞,笑聲震天。

    只有宋長江雙日寒芒迸射。

    秦寶勇跟隨眾人鼓掌歡呼,毫末發現此異狀。

    汪嬌嬌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七老八十啦,打不贏就要賴,羞也不羞也?

    眾人大由噓聲連連。

    那人見狀氣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聲問道:

    “喂,醜婆子,你輸不起啊,哭什麼哭啊!”

    不料汪嬌嬌冷不防一張雙臂將他抱得緊緊的,一抬頭,嘴對嘴,“噴”一聲,自動奉送一個香吻,旋即鬆手掠退丈餘格格蕩笑道:

    “好人兒,我說過不論輸贏都要奉送一個香吻,這下子兌現!吧?”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老妞兒趁機揩油,佔了便宜還賣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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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萬萬沒料到會衰尾至此,只覺口鼻奇奧無比,忍不住“哇”的一聲,竟指腹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格格,有這麼嚴重麼,小乖乖!”

    那人只覺心中惡心之及,無法多待下去,心須先去嗽口,於是足下一點,縱下冰臺,狼狽離去。

    眾人又好氣又好笑,笑罵不已。

    老和尚匆匆叫兩位小尚把那些穢物扣掉,又鏟了些碎冰塊掩上之後,眉頭一直緊皺。

    “格格,還有誰要上來香一個啊?”

    怒吼聲中,先後上去三個人,卻均不是她的對手,每人被她強吻一次,照例吐了一灘。

    那兩名小和尚氣得恨不得拿掃帚鏟子揍她一頓。

    哪知,她卻吻出甜頭,死不肯下臺。

    只見宋長江嘴唇一陣合張之後,突聽一聲大喝,臺上已落下一人,這人才站定,眾人立即鬨然大笑。

    原來,這人年約五十開外,滿臉的大麻子,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與汪嬌嬌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對。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相好終於喝不起乾醋啦!

    立即有人叫道

    “媽的,這才是郎才女貌吧!”

    另一人笑罵道:

    “媽的,應該是狼豺虎豹才對哩!”

    眾人禁不住捧腹大笑,掌聲不住的響著。

    汪嬌嬌一見麻子上了臺,不由氣道:

    “死麻子,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你來的嗎?”

    “阿嬌,我,我想你啊!”

    “哦?你是來打擂臺的,好,先介紹姓名吧!”

    “阿嬌,你不是全知道了麼,怎麼還”

    “我知道有什麼用,觀眾還不知道哩,死麻子!”

    “哎,哎,我麻子是貴州人,今年五十一歲,姓馮名叫笑笑,與阿嬌乃是青梅竹馬,相愛多年”

    臺下立即有人叫道:

    “黑白講,她剛才說她只有十八歲,你卻王十一歲,怎麼可能是青梅竹馬呢?”

    “對呀,我看你是記錯啦,你只有十五歲吧?”

    眾人再次鬨然大笑。

    哈,王八蛋,還是童子雞哩!

    他從溫柔的夢鄉中打醒過來,頭頂長出一個小包。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死老小於腦袋不想事,該狠狠打醒哩!

    “阿嬌,你怎麼又打我啦?”

    “你,你在發什麼神經啊?”

    突見來長江雙唇又是一陣合張。

    “阿嬌,這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地方,你答應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發誓,我愛你,永遠,永遠!”

    麻子越說越激動,竟流下了大顆眼淚。

    汪嬌嬌突被感動得反手抱著他道:

    “你,麻哥,我答應你,還是你對我好,我現在才明白哩,嚶嚶.……”

    兩人立即當場“對咬”起來。

    眾人大奇,紛紛引頸企望。

    乖乖隆個啥,“西洋鏡”免費大展覽,不看白不看啊!

    老和尚一見太不象話,只得走了出來,大聲叫道:

    “兩位施主,這太不象話啦,不行呀,你們還是下臺去吧!”

    兩人立即邊吻邊行,沿著後臺皆而下之後,走到“特別席”坐定之後,居然還“噴噴”的熱吻著。

    瞧得另外那對“佳侶”皺眉不已。

    老和尚見狀,揚聲道:

    “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暫到此結束,明晚清早來,恕貧僧不遠送啦!”

    (海天風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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