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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金针华佗

    河南省洛阳盆地位于崤山与熊耳山之间,主要河川是洛水及其支流伊水盆地的东缘,是东汉的首都洛阳。左青龙崤山,右白虎熊耳山;中间洛水是龙脉,主导龙脉的龙珠正是东缘洛阳城。东汉末年,气数已尽,龙脉已经从洛水转向南方。洛阳西侧,就是佛教圣地的‘嵩山少林寺’,‘中岳庙古塔’及‘嵩阳书院’是当时最兴盛的道教中心,后来皇帝赐地混合扩建少林寺,才为出家和尚所拥有。‘中岳庙’香火兴旺,善男信女很多,自然形成市集。‘嵩阳书院’是读书人结社聚集之地,文人雅士谈经论道,车水马龙,地方自然繁荣,所以街道整齐宽大,马车可以四排并立行驶。文人清谈过当,批评朝政,在天子脚下结党集社,那还得了。奸臣就以唆使叛乱通敌罪嫁祸,罪诛九族,关的关,杀的杀,鸡飞狗跳,杀得草木不留,书院人才逐渐凋零。一些附庸风雅人士,男男女女,假书院作为约会地方,男女衣着争奇斗艳,十分奢侈浮华,打情骂俏,靡靡之音风行,显示道德极度败坏,‘嵩阳书院’更加兴盛,因此成名。后来更有好色之徒到此猎艳,私寮娼妓也装扮成富家小姐藉此勾搭,乌烟瘴气,为人所不齿。隔壁翻过围墙就是‘中岳庙’,平时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因善男信女要到此还愿上香,必须经过‘嵩阳书院’,女的会被误认娼妓而调戏,男的被误认嫖客而取笑,使‘中岳庙’困坐愁城。但是今天有别以往,庙外庭院,人潮排成一条长龙,布满道路,并且延伸到马路外几里之长。人潮相当安静,窃窃私语,怕吵到什么人似的。连‘嵩阳书院’也特别宁静。书院主持人愁眉苦脸,不知所以然,跑到门口问路人道:“隔壁‘中岳庙’本来十分冷清,这几天为什么突然聚集那么多人排队,人群不止一般善男信女朝香人,书院附近商家生意也特别兴隆,是怎么回事?”路人答道:“你有所不知!近个把月来,出了一位活神仙,只凭几根金针,专治疑难杂症,前面大院李员外卧病多年,不能行动,延聘全国名医都束手无策,前些日晚间做梦遇仙人指示,‘中岳庙’有人可以医治痼疾。只剩半条命的李员外一早就命令家丁,抬着睡床到庙内求医。听说庙内一个年轻人只扎了几下针,没有吃药就能下床。李员外心存感谢,当场下跪称活神仙,因此消息传开全京城。”吞了口水又道:“你这书院平常吵闹,喧哗不休,是男女约会的地方,尽做些见不得人丑事。现在看病的人多,那些男女怎敢赶到此约会?这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主持人一听,脸都绿了。又想:“真有如此神奇,我倒要去看一看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非拆穿其把戏不可,以免影响我的生意。”想罢,即刻跑到前面去插队,看个究竟。只见庙内几十个道士,烧水、煎药、挂号、整理房间给重病患者住宿,忙得不亦乐乎,人人心想:“祖师爷有灵,教主亲自主持,单凭一手看病功夫,就能济世救人,以后不怕庙寺不兴旺!”只见张灵奇坐在桌前,对一个妇人道:“背部向我,不要害怕,‘金针扎穴’像蚊子叮一样,不会痛的。你的右肩膀提不起来,事因三年前受伤,再不治疗,会有萎缩现象,到时就废了……”话毕,拿起金针向肩上扎了几处,微笑道:“好了,你把右手提起来!”妇人右手轻轻一动,就抬了起来,自己都吓了一跳!真是神奇。妇人高兴得痛哭起来,伏地跪拜道:“此伤确实在三年前发生,现已痊愈,感谢活神仙再造之恩,小妇人因家境贫困,身上无银两支付医药费,望先生宽限几日再来付费。”张灵奇唤敖红道:“小红!你拿五两银子给这位大婶,买些补品养身。”转头向妇人道:“没有关系,等有钱再付,先调养好身体再说。”敖红拿银两给妇人后,偷偷向张灵奇说道:“公子,这些日子忙得要命,除了睡觉就是做这些事,为什么不显现神通,全部一齐治好,省得公子劳累。”张灵奇轻叹道:“你以为要成就仙道的功果修行那么简单吗?平常要与黎民百姓多接近,才能体会人的生、老、病、死和求不得之苦、怨亲相会之苦等,道业才会精进。行医济世是一种方法而已。”“神仙不是如皇帝老子一样,一世出就注定,是要经历重重磨难劫数的。这些日子的辛苦你就受不了,怎么可以呢?”“况且我们来此,最大目的是等一个有仙缘的人,把这‘金针扎穴’及一些医术传授给他,流传后世。”“如用符水治病,只会增加乡民迷信,而且符水治病并不是每个施法的道士都能胜任,道法深浅不同,灵符有时不灵,更会受世人毁谤,自毁仙术符水本意。”“只有实实在在的用‘金针扎穴’及药草治病,才能流传万代,叫下一位吧!”此刻隔壁‘嵩阳书院’主持人已插队到前,奸笑道:“公子,我是隔壁书院主持人,特来敦亲睦邻,看公子是外地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唤我办事。本地官吏我很熟。最近肚子老是不舒服,顺便给你瞧瞧!”张灵奇双眼精光一射,道:“看你的气色很好,把脉也正常,不应该有肚痛现象。但是你眉心有一股黑气,小心今晚子时会有劫数。”书院主持人恼羞成怒,大声叫嚷道:“呸!什么活神仙,老子肚痛已多年,你年轻不懂就算了,还咒我有什么劫数,各位乡亲,你们评评理,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算命的!”私下暗自高兴,非得把这小子赶出寺庙不可,以免影响我的生意。张灵奇快速提笔写几个字,在主持人面前翻开。只见写道:“你杀害二条人命,逼良为娼!”主持人傻了一会,轻声道:“这……这是没有的事,别胡说八道!”脸色惨白,转身就走!张灵奇叹道:“小红,今晚子时有戏可看了。”敖红笑道:“公子!别开玩笑,戏园子那有子夜开锣的?”夜晚子时,两条人影出现在隔壁书院主持人的卧房外。敖红心想:“原来是书院有事,我还以为真的看戏!”转身双眼定神透视房内。只见一男一女脱得一丝不挂,在床上翻云覆雨,女的哼哼哈哈,男的呀呀啊叫,丑态百千,看得敖红面红耳赤,叫道:“羞死了,怎会看到男女床戏私密,公子,羞死人啦!快走。”张灵奇顽皮,眨眼笑道:“小红!你也太心急了吧!用慧眼透视。我们是来捉鬼及教训书院主持人的,啊!鬼来了!快隐身!”双双隐没。只见阴风一阵,把房门吹开。“踫!踫!”两声。里面翻云覆雨的床事已办完,男的像条烂死鱼般躺着喘气,女的脸上状似满足般微笑着。此时见门被吹开,女郎赤裸跳下床来要关门。忽然间看见二个女鬼,披头散发,浑身是血,舌头伸长及胸,还滴着鲜血,状极恐怖,一见使人头皮发麻。“呀!鬼啊!”吓得昏倒在地,不停发抖。二位女鬼互相看了一眼,飞奔床前,伸出双手,指甲瞬间暴长一尺,嘶叫喊道:“吴德……还我命来……要你偿命……”吴德一听鬼叫喊,惊慌失措,连滚带爬。脸上表情惨无人色,结结巴巴道:……“你们……是谁……啊!小青!小蓝!饶命……饶命……救命啊……”爬到房外庭院。两女鬼已前后包围,极力虐待,戏弄吴德,直到筋疲力尽,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女鬼表情满意,再拿一条绳索环绕吴德脖子,吊上树梢。眼见吴德快要断气,一道红光剪断绳索,吴德掉在地上。两女鬼惊吓一跳,道:“是谁!阻挡我们索命!”张牙舞爪,恐怖万分。又两道红光──“啪!啪!”左右开弓,把两女鬼打得抛出一丈外,狼狈至极!敖红及张灵奇现身,解开吴德脖子上绳索。张灵奇拍了一下吴德背后,吴德慢慢苏醒。一见张灵奇,即痛哭流涕哀求道:“活神仙!救命啊!”敖红傲然向两个女鬼道:“生性下贱,死为贱鬼,口出秽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两女鬼吃亏在前,又见一男一女搭救吴德,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吼道:“你们两个狗男女,竟来破坏我们复仇大事,饶不得你们……”话没说完──“咚!咚!”两声。各人肚子挨了一拳,痛得鬼形差点涣散,爬在地上,哼不出声来,只有干瞪眼。敖红火辣辣叫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再敢哼哈一句,教你们鬼形俱灭,永不得超生。”张灵奇向吴德轻叹道:“吴德!你怪不得她们,因果循环,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也该偿命!”吴德听张灵奇这么说,心已凉了半截,伏拜在地,老泪纵横,满脸忏悔道:“小青、小蓝,是我该死,不应贪财害命,求你们暂时饶了我,让我把后事交代清楚,再随你们去!”转身向张灵奇哀求道:“活神仙,求你接受我的好意,我愿把‘嵩阳书院’捐出,作为你医疗病患的场所,弥补我的罪过。”张灵奇见吴德真心悔过,微笑道:“无量寿佛!真心忏悔,功德无量,是可以转生死,我接受!”走到两女鬼面前,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吴德此刻所说的话你们听见了。我建议把这些施功德回向给你们,比要他的命好,因为书院以后作为济世救人的药院,功德是无量无边的,你们藉此功德能投胎转世为富贵人家。”又向吴德说道:“自首以后会判刑期,流放边疆几年。你服刑期满可以回来书院帮忙管理,免得老无所终,也算功德一件。”敖红说道:“两个女鬼听见没有,这是你们的福报,还不拜谢天师开导!”两女鬼见张灵奇与敖红神光乍现,知道遇到神仙,心里高兴,收回恐怖鬼脸,变成面目姣好原状,伏地说道:“谢谢天师安排,我们真是瞎了眼,不知是神仙度化,我俩听命就是。”吴德万念俱灰,说道:“明早就去自首,听活神仙安排!”只见张灵奇口中念念有辞,道:“本处土地神何在!”瞬间从地上冒出一名老者,神光奕奕,手握拐杖,长白胡须覆盖前胸,伏地跪拜道:“土地小神参见天师,不知有何召唤?”张灵奇正色道:“这两名女鬼,由你带到本地城隍庙报到,登录鬼籍,这里有本师令符一道,交付与你,告诉城隍爷,善待此两女鬼,不需各打五十立威板,立即送入地府轮回,投生富贵人家。”土地神恭敬道:“敬领法旨!”拿了令符,转身向女鬼说道:“你们好大的福报,有天师令符,可保你们投生富贵人家,还不跪拜谢恩!”两女鬼感激轻泣,伏地跪拜道:“谢天师成全,来世衔环再报!”土地公带着女鬼飘逸离去。翌日清晨,交代弟子把一些药材,瓶瓶罐罐,及住院患者,迁到隔壁书院。此事一经传开,书院更是门庭若市,来看病或问事求卦者,络驿不绝,万人空巷,连‘中岳庙’的善男信女也携家带眷,来求神保佑。张灵奇坐上书桌,开始门诊。第一位上前者是个年纪约十五岁的男孩,五官端正,上庭下颚饱满,形态特异。见张灵奇马上伏地跪拜不起,说道:“公子,我非来看病,是为求名师而来,自幼遍尝百草,行医救人,订立百草纲目一本,但从未见过先生如此高明医术,能以‘金针扎穴’,神奇医治病者!为求此医术,请收我为徒!”张灵奇定神一看,道:“有事请起来说话,不需如此多礼。”心里明白,想试试华佗耐心程度,及学习目的,暂时不予理会。此人伏地道:“弟子谯州人士,一名敷,字符化,号佗,人称华佗,诚心诚意拜公子为师,行医济世,绝无二心,请收我为徒吧!师父如不答应,徒弟在此长跪不起!”张灵奇不管华佗,任他跪地不起,续为患者看病。华佗见张灵奇为病患施‘金针扎穴奇术’,更加坚定信心,心道:“这是百世难得奇术,今生若不学会金针奇术,绝不甘心,跪死也心甘情愿!”好个医痴!过午,张灵奇与敖红入内院吃饭休息,敖红说道:“公子,莫非这就是等待多日,封仙有名的华佗?”张灵奇面带笑容不语。晚上休诊后,与敖红到华佗房内看华佗,华佗一见张灵奇到来,伏地泣声说道:“师父,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是个药医痴,请师父收留,传授‘金针扎穴’之术,死而无憾。”张灵奇微笑道:“请起,先休息,等养好体力明天再谈!”隔天早晨,在内殿大厅行拜师大礼,华佗三跪九叩头,同门弟子数十人观礼毕。张灵奇说道:“本师是乾坤八卦五雷天心仙道教,简称‘道教’第十代掌门人,特准华佗不需着道装,以一般衣着行医就行。现要传授你本门密法‘金针扎穴’神术,及望、闻、问、切四法。你们全部退下,只留华佗,秘法不传二耳。”众弟子告退后,张灵奇面带严肃正色道:“华佗,你听着!药草治病在当世是头痛医头,肚痛医肚,脚痛敷草药,无法根治。有些病和气脉有关,所以先教会本门打坐练气为主的天心无上大法基本功夫,再从患者观望气色的光亮或灰暗或红青或白黑,来分辨身体五脏的健康状况。例如眼神及眼线绿色为‘肝’功能不好,山根准头是‘胆’的部位功能,嘴唇口为‘脾肺’部位功能,舌头为心、胃部位功能,耳朵为‘肾脏’部位功能。肝属木、肺属金、心属火、肾属水、脾胃属土,用五行之术,运用相生相克道理。因人的身体原来就是小宇宙乾坤体,观五行用草药治病,可无往不利。”回头对敖红道:“小红!你去拿一条长约五尺红线给我。”回头向华佗说道:“切字诀是用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合并按在患者左手腕会宗穴、外关穴、三阳络穴、四渎穴上,用心听脉搏跳动快慢缓急,可诊断患者五脏功能好坏。”走到敖红身边,用红线轻绑环绕左手腕,延伸线长五尺,交给华佗道:“你拉红线尾端,用心听,看看有何动静。”华佗闻言拉着红绿尾端,一无感觉。只见张灵奇运功加持华佗右手,华佗顿时感觉到敖红的心跳声。张灵奇道:“这需要练习打坐后以真气导引,透过红线,诊察患者病情,以未嫁小姐为主,是最高把脉技术。”华佗欣喜若狂,欢声道:“师父的医术真是高明,徒儿未曾听说过,一般只是闻、问两法治病,不知还有望、切两种法门,现在四法俱全,更能掌握病情。但请问师父什么是会宗、外关、三阳络、四渎、共四个穴道。”张灵奇微笑道:“别急!穴道大小有如米粒,‘金针扎穴’扎下时不但要准,还要深浅不同,只要平常多练习,就会使用。你过来,向后看着敖红。”叫敖红走近约三尺距离后喊停,道:“华佗!你注意看小红!”右手贴在华佗背后,运功把一股真气渡入他的体内。华佗觉得一股强力热流从小腹丹田,直往上冲到双眼,忽然看见敖红全身透明如水晶般,内脏部位显现清楚,各部位跳动如生。更奇怪的是,血液流动经脉的大小血管看得一清二楚,有如精密网络,成立体般的细致。各个穴道,几百个像米粒大小,如天上星星发光密布,看得华佗怔住了。耳后听张灵奇笑道:“别看傻了,我要收功。”手离开华佗背后。华佗怔了一下,苏醒回神过来,五体投地伏拜,兴奋道:“师父此无上秘法,为世间所没有,师父定非凡人!”张灵奇道:“傻徒儿,我会教你练习灵眼,就可以看见患者脸部气色所发出的五行颜色,及内腑蠕动状态。全身经脉穴道,血液循环的动态。”“用金针扎穴的深浅之术我们以后简称‘针灸’吧!还有,红线诊脉即是‘隔空切脉之术’,要练习抛红线,以竹竿作对象,以红线环扣为止,现在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翻起袖子,把手交给你把脉,因男女授受不亲,礼教观念的影响。在对症下草药时,你可自行斟酌。”对敖红说道:“小红!把这些日子所经历过的事大略说给华佗听。”敖红把近日所看病患的病情告诉华佗,华佗提笔迅速记载下来。敖红笑道:“算你有心肯上进,顺便偷偷告诉你,你仙榜有名,我与公子特别度化你成就仙班,想不到在此一等就是一个多月,让我无聊透了,现在有你作伴真好!”华佗欢喜道:“没有问题,以后我可以带你上山采草药,陪你到洛阳城下看街边玩把戏,小吃逛人潮,凑热闹。”华佗起立,欢喜道:“师父,徒儿何时可以成就仙道。”张灵奇庄重正色,同华佗说道:“何时成仙等会再说,徒儿!我看了你编写的百草纲目,四十八种药材应该分三项分列:第一项,采收药材的节令时间及收藏方法;第二项,草药的用量及对疾病治疗办法;第三项,草药的相生相克调配,以药方流传。”“但是其中有五种毒性很烈的草药,功能及用法不能随便流传后世,可找寻有德行的弟子秘传。毒药会危害人间,但使用恰当也能救人,在于用药者善恶一念之间。千万不能像世间人,珍技自藏,传徒八分,自留二分以防弟子超越师父。如创技者或后代忽然暴毙身亡,就失传了,实为可惜,可叹!”敖红突然插嘴说道:“公子!这世间药草对神仙界无用,为什么要如此用心教华佗呢?以后华佗成仙不是没事做吗?”张灵奇正色向敖红说道:“敖红,你错了!凡间道所有药草,都是集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神仙界灵丹妙药也是从凡间采收的药草所提炼,加上本身修为,藉宝器炉用三昧真火练成的。”“见有仙缘者传授,如前朝徐福即是一例,秦始皇帝命他提练长生不老仙丹服用,想做万代皇帝。你想秦始皇是何人物,没有细心查证,会轻易相信服仙丹成仙之事吗?”“徐福见秦始皇暴虐无道,不肯炼仙丹。他见机行事,骗秦始皇要到仙山采药,建造大船,带三千童男女往北方建立倭国不回来,因此倭国神话特别多。”“再一例是嫦娥奔月,她吃了后羿宝器炉提炼的仙丹,飞升成仙。”华佗听得津津有味,说:“师父,你学究天人,不如把吃仙丹成仙方法传世,不就能度更多人成仙吗?”张灵奇微笑道:“徒儿,你错了,徐福为何不练仙丹给泰始皇吃呢?如果人人吃仙丹成仙,而不以修行苦练,从基础做起,那么神仙界将杂乱无品,以后此术会失传的。”停顿一会儿,又向华佗说道:“刚才谈到百草纲目,是济世治病良方,多加研究详细记载,以传后世。还有一项很重要医术,你要更用心研习。”华佗傻笑道:“师父,有药草治病及金针扎穴传世,还有何医术要研究的。”张灵奇说道:“有的,如急性病患者,用草药太慢,脑中凝血块阻塞中风时,就得用‘金刀解剖术’急救活命,五脏内腑有败坏者,可用此医术割除活命。”“所以平时得用死尸解剖研究,活人患者用草药及针灸麻醉后,施此术切除缝合,例如从右腹切开割除阑尾。先行实习后,再深入研究至脑部开刀,可算大成。”敖红含笑说道:“公子,这太恶心了,血淋淋的,开刀手术还没有做完,血不都流光了,不死也剩半条命!”张灵奇轻笑道:“小红,这可要配合输行血术,要给患者输血时,用碗装清水,再滴入输血者之血,观察是否能与患者的血混合,才可输入,如互相排斥则否。此办法还可以辨认血亲。”华佗恭敬说道:“师父功德无量!不但神通广大,更是悲天悯人,体恤凡间道众生,传术济世。”张灵奇停顿片刻,喝口茶后,屈指一算,叹气说道:“徒儿!你还年轻,此岐黄之术,需要你发扬光大。这里有一本宝册,传授给你,慢慢研习!”“过些日子,天下会有大的动乱,苍天怜悯众生百姓,安排你来行医济世,救助众生脱离苦难。等你学术有成,功德圆满时,就是你成仙之日。”“你且听我说一偈:遇‘曹’则名动天下‘知’;遇‘操’则兵解成仙‘去’!”华佗摇晃脑袋瓜,熟背这两句偈,傻笑不知何解。(后语:华佗年老遇曹操头疼,需开刀剖头洗脑,以为华佗要谋害他而杀害,华佗藉兵刃遁化成仙应劫。)张灵奇道:“今天有贵客到,请带到内厅来见我,我们要去天子脚下洛阳城一游。”敖红听了欢天喜地,大声说道:“是的!公子,我可烦死了,整天与病人为伍,巴不得现在就去。其实这些日子晚上没事,我偷偷溜进城,城里我可熟悉得很呢!像张富楼饭馆的牛肉汤片,切得又大又细,唰二下滚水,入口即化;李庆楼的蹄花面,肉蹄子咬起来又脆又香又不油腻……”敖红如数家珍,像小麻雀般蹦蹦跳跳,说个没完没了,不需华佗做向导。华佗听得口水直流。吃过午饭,刚要开始门诊,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叱喝声、马蹄声不断。敖红与华佗感觉奇怪,快速走到大庭院看个究竟。只见分列两排人数约三百人马的御林军,把排队候诊的百姓赶到路旁,让出中间道路,前面八匹骏马拉着一辆宽大黄色銮驾凤形装饰座车,直奔过来。车内娇声如出谷黄莺,说道:“刘冲!车辆放慢点,别冲撞到百姓!”驾车老者,白发无须,太监装扮,穿红色大衣,拿皮鞭叱喝,喊道:“唔!停!”马车放慢,缓缓走到嵩阳书院石阶门前。老者马上下车,放下木制朱红厚毯阶梯,躬身说道:“公主!请注意阶梯高,别摔着了!”数名宫女打扮先出车门,掀起防风布卷。一位容光焕发美女,身着黄色宫装,黄金刺绣滚龙凤双边,头插金凤白玉钗,凤嘴悬挂一颗硕大珍珠垂石。长得凤眼,朱唇齿白,悬胆鼻,菱形小嘴,仪态万千,缓缓走下阶梯。太监刘冲向前抬手扶着女子,莲步轻移,慢慢走上石阶,到敖红及华佗面前。华佗看傻了眼,旁边百姓早已跪地伏拜,目不斜视。刘冲轻声道:“看见‘洛平公主’,还不跪拜?”华佗一怔,马上伏地。敖红哪知道世俗礼节,快速跑上前来,拉着公主衣袖,微笑说道:“姊姊天生丽质,千娇百媚,如天上仙女下凡,我家公子早知道姊姊要来,已在内厅等候多时!”太监刘冲叱声道:“姑娘不得无礼!退下去跪地回话!”洛平公主肃目正色,说道:“刘冲别多事,会吓到姑娘的!”转头看见敖红,顿生好感,说道:“姑娘也长得姣好美丽,你说你家公子早知我会来到?”“是的!早上就告诉我和华佗,说有贵人来访,但没说公主要来,还说带我们去洛阳城游玩呢!”洛平公主听毕,转身向刘冲说道:“御林军守在外面,你把华佗一起带进来。”刘坤领命。公主与敖红走入内厅,刘冲,华佗和两名宫女跟在后面。‘洛平公主’看见张灵奇,顿了一下,满脸惊讶诧异,凤目异彩一闪即逝,马上恢复威仪,说道:“京城人士都知道嵩阳书院有位活神仙,医术高明,慈心仁术,活人千万,却想不到如此年轻,令人惊讶。先生仙风道骨,雍容华贵,举止优雅,气定神闲,果然名不虚传。”张灵奇双手作揖为礼,微笑说道:“不知道公主远来,正在病房探视患者,未能外出迎接,请降罪!”太监刘冲刚要说话,只见公主摆手,话到喉头又吞了回去,肃立在旁。洛平公主露齿洁白,轻声笑道:“公子并非世俗凡人,免一切大礼,今日是有求先生而来,事因母后染病卧床多年,又近日不能进汤药,本宫心乱如麻,烦请先生跟我走一趟洛阳,不知意下如何?”张灵奇说道:“公主吩咐,岂敢不从,待我准备必备用品后,跟随公主回宫。”转身吩咐敖红及华佗。洛平公主向太监刘冲说道:“快快!摆驾回宫!”出了‘嵩阳书院’,与张灵奇、敖红、华佗一同坐上凤銮马车,直奔洛阳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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