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霸母发威啦!
高山的唯一媳妇曾美凤发威啦!
高昂吩咐善後之後,他一入厅,便看见曾美凤沉容坐在主位,他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颤,他立知不妙。
他便陪笑上前道:“夫人有何吩咐?”
“汝只吩咐收尸及准备治丧?”
“是的!先办此事吧!”
“汝以为官方是瞎子或聋子呀?”
“这……吾立即派人赴衙。”
“派谁?汝打算如何做?”
“这……这……”
“汝以为那二批人稳可逮住那小子吗?”
“不成问题吧?他负伤不轻哩!”
曾美凤哼道:“汝不会多派些人去看看吗?”
“是!是!”
“洪彦若另有手下,怎么办?”
“这……吾立即派人出去查查!”
曾美凤冷冷一哼,便起身离厅。
高昂便匆匆召人入厅吩咐著。
高昂为何如此“惊某(惧内)”呢?
原来,曾美凤的武功高过他,高府的主要干部中,有八成是她娘家的人,连高山一向也对她客气三分哩!
此外,高昂在房事方面一直满足不了她。
偏偏高昂又花心经常偷腥,那知,他经常被她的心腹发现此事,他因而经常被她打得鼻青眼肿。
虽然如此,他更小心的偷腥。
他更暗中包养美女。
杜鹃及雪梅便是他的心肝宝贝。
高昂便百般设法偷腥。
曾美凤则不停的布线盯梢。
杜鹃及雪梅因而先後被她逐出金陵。
高昂一有机会便偷玩著。
所以,长年以来,高昂一直对她低声下气著。
如今,他知道老爸一死,她必会更嚣张啦!
他便在厅中思忖著。
良久之後,他突然忖道:“高安兄弟已死,四卫、五将诸人皆死,贱妇的主要心腹皆已死光了嘛!”
他不由暗喜!
於是,他到广场看尸体。
良久之後,他便确定她的心腹已死光。
他便默忖对策。
又过一阵子,蔡知府已率人来访。
高昂便迎蔡知府入厅。
他表示府中遇劫,他请蔡知府准他自行解决。
他更孝敬一个红包。
又过不久,蔡知府已率人离去。
蔡知府早在高府火并时获讯,不过,他一直按兵不动,因为,他不愿惹财大气粗的高家。他一直等到高府派人打招呼,他才前来致意。
高昂一送礼,蔡知府便知此事不单纯。所以,蔡知府更决定不过问此事。高昂料理妥此事,不久,道士及治丧人员及棺木皆已入府,他更看见虎霸母已换上素服率出子女。
於是,他与她们按俗治丧。
高府忙碌一、二个时辰,才暂告一段落。
高昂刚返房,曾美凤立即跟入。
他便陪笑道:“夫人有何吩咐?”
“逮到那小子否?”
“啊!吾去查查!”
“哼!扶不起的阿斗!”
高昂便暗骂的离房。
不久,他已派人追查此事。
这位老兄沿血迹追人,他追上紫金山顶便折向左侧山道,可是,他尚未抵达现场,火鸡已经杀出。
而且是由路旁之大石後杀出。
那人乍怔,便被火鸡疾扫猛砍著。
不久,那人已成枉死鬼。
火鸡便又朝更前方移身再躲在另一石後。
原来,他上药行功之後,已经元气略复,他正在继续行功时,倏听掠纵声,他收功一瞧,便瞧见高府之人。
於是,他扑砍著。
那人骇慌之下,立成枉死鬼。
火鸡猜忖高府又会派人来看现场,他便守株待兔。
他一躲妥,便又服丹行功著。
高昂又候半个多时辰,立知不妙。
於是,他派十人前去探讯。
此十人一见众人久久未归,便小心的前进。
他们一上紫金山顶,便先止步观察。
火鸡一见来了十人,便不敢现身。
那知,他毕竟是菜鸟,他只顾躲在石後,并未把剑归鞘,下午的阳光斜照上剑,立即折射出光亮。
当场便有一人瞧见此光亮。
此人便以手势告诉同伴。
於是,他们佯作不知的掠去。
他们一掠近大石,立即拔剑扑攻。
火鸡只好起身迎战。
那十人一见是这个小煞星,不由大骇!
他们立即研判同伴皆已死。
他们一心虚,便匆匆散逃而去。
火鸡怔了一下,便匆匆离去。
他不愿被蔡崇知道他挂彩,他便沿山区离去。
那十人一返高府,立即报告高昂。
高昂一听三十二人皆死,不由大骇!
他便下令加强戒备。
不久,曾美凤已出来追问此事。
高昂便道出此事。
曾美凤哼道:“那小子负伤甚重,岂能杀此三十二人?”
“这………夫人有何高见?”
“分明那十人怕死而谎报!”
“不会吧!”
“汝另派人去瞧瞧!”
“好!”
高昂便又派二十人追查此事。
他更下令他们携回尸体。
那二十人便匆匆离去。
天未黑,他们果真携回三十二具尸体。
高府人员不由大骇!
曾美凤却逐一察看尸体之致命处。
良久之後,她召来那十人哼道:“他们死於二种不同的招式下,其中一人是负伤而逃之人,另一人甚高明。”
她便逐一指出同异处。
那十人乖乖的认错请罪啦!
他们更道出发现火鸡及散逃之事。
曾美凤叱道:“懦夫!滚!”
那十人不由一怔!
他们不由望向高昂。
高昂立即道:“本府以汝十人为耻!”
那十人入内收妥行李,便率亲人离去。
其余之人见状,不由皱眉。
当天晚上,众人便三三两两低语著。
那三十二人之死,已证明另有名高手介入此事,加上高府大批高手皆死,其余之人不由惶恐不安及人人自危。
加上高昂夫妇逐走那十人,更刺激大家。
大家因而纷生离意。
翌日上午,便有二十人一起向高昂请辞。
高昂为之一怔!
不久,高昂已请出曾美凤。
曾美凤道:“留得住人,也留不了心,请吧!”
高昂只好同意。
不久,此二十人已率走亲人。
又过不久,剩下之人也一起来请辞。
高昂为之皱眉。
曾美凤冷冷的道:“贪生伯死之辈。”
那批人神色一变,立即离去。
形势大逆转,高昂不由大慌!
曾美凤哼道:“怕啦?”
“吾……夫人不担心那二人来袭乎?”
“快逃呀!叫他们保护汝逃呀!”
“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拿出汝之色胆妥研对策吧!”
说著,她不屑的一哼,便起身欲离厅。
高昂受不了啦!
他等她一走过,倏然一掌拍上她的背心。
她啊叫一声,立即吐血踉跄。
“高昂,汝敢……”
高昂一招得手,便闪身再扑。
曾美凤只招架二掌,便被劈上心口。
她又惨叫一声,便吐血而死。
高昂便赶出去欲挽留那批人。
那知,众人见状,不由更寒心。
不久,众人已走得一乾二净。
府中便只剩下打杂的下人。
高昂一返厅,立见子女已抱尸大哭。
他冷冷一哼,立即返房。
他的火气一消,便思忖如何善後。他最担心火鸡及另一高手来袭,可是,他又想不出良策,他不由悔恨自己让恶妻逐走高手们。
他不由又怒又忖对策。
他的子女便派人买回棺木及祭品。
他们已有白日之经验,便抬尸入棺。
他们默默的祭拜著。
他们自幼便目睹父亲好色及双亲打架之景,他们一直同情及支持老母,如今,他们皆伤心及生气。
可是,他们不敢叛逆弑父。
他们祭拜之後,便各自返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高昂便派人出去雇人。
当天下午,所有的死者皆已被埋葬。
接著,高昂赴银庄领出所有的存金。
他更吩咐掌柜支付十万两之金票。
然後,他携包袱返府。
不久,他召子女入房秘密指示著。
不久,三人已各自整理行李。
黄昏时分,他们从容用膳。
膳後,他们便返房歇息。
深夜时分,高昂唤醒子女,便携财物离去。
他们掠墙而出,便沿街掠去。
他们一出城,便沿官道掠去。
那知,他们掠出五里余之後,右林中突然掠出一人。
此人一出现,便拔剑砍向高昂,立见寒虹疾卷而至。
高昂不由骇避。
此人以黑布蒙住半张脸,分明是熟人。
他又砍三剑,便砍死高昂。
却见高昂子女已逃入林中。
此人立即追杀著。
此人不但闪身甚快,剑招更是疾猛。
又过不久,高昂的子女已被砍死。
此人迅即以剑挖坑埋尸。
此人更小心的刮掉地面之血迹。
良久之後,此人才携四个包袱入林。
一阵子之後,此人已包妥重要财物。
此人便小心的埋妥高昂三人之衣物。
不久,此人便携走二个包袱。
不出半个时辰,此人已经潜入大家来酒楼後院。
他推开房门,便先放二个包袱入柜。
他一摘下黑布,赫然是蔡崇。
原来,蔡崇暗救火鸡之後,他先行功再於下午返城。
他由客栈後院潜入火鸡三人之房,再取走行李。
因为,他知道火鸡一身血衣,必无法返城取行李。
那知,他携行李上山找一阵子,皆找不到火鸡。
他担心火鸡已被擒,便先送行李返房。
然後,他匆匆入城。
他不知火鸡已离去,他便到高府远处监视。
他终於看见那十人率走亲人。
他不知原因,便彻夜监视。
翌日上午,他先後看见二批人离去。
他为之更诧!
他又监视之下,便看见高府下人离府。
他接著看见有人送棺入高府。
他更好奇啦!
於是,他当天晚上溜入高府。
他小心的查了良久,便确定高府已发生剧变。
於是,他躲在一间空房内行功。
天未亮,他便收功躲入柜中。
他因而听见高府办丧事。
他便胆大心细的躲著。
当天晚上,他才潜入厨房偷食。
然後,他又溜返房行功。
当高昂唤子女时,蔡崇乍听有异,便凝功默听。
他因而跟踪高昂三人离去。
他一直跟到没人处才宰人取财。
他自幼便看见高府统治金陵般仗势凌人,不过,他与别人一样敢怒不敢言,这回,他才会下杀招。
此外,他见高府围杀火鸡三人,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他早已不满,他才在今夜“买单”算帐。
天亮後,他如昔般出来与巡夜人员招呼。
然後,他返房埋妥高府的二个包袱。
接著,他直接入城到高府附近。
不久,他已发现衙役们入高府。
他研判高府的下人已报案,於是,他从容离去。
他一到夫子庙附近,便沿途与邻居们招呼著。
一个多时辰之後,他才返酒楼。
他一见生意不错,便直接返房。
他入房不久,便先行功。
午膳之後,他再直接歇息。
那知,不到半个时辰,朱总捕头已便服来到大家来酒楼表示欲见蔡崇,一名少年便前来报讯。
蔡崇乍醒,便知道怎么回事。
於是,他直接出面。
朱总捕头便邀他行向湖畔。
朱总捕头问道:“火鸡在此吧?”
“没有!”
“当真没有?”
“千真万确,大人不妨派人搜查此地!”
“你知道火鸡率人入高府杀人劫财吧?”
“不知道,我只听说他被高府的人追出城。”
“他当真没来看你?”
“没有!他不会拖累我啦!”
“他若来此,你劝他投案,我会帮他开脱。”
“好!谢谢大人!”
“阮强走啦?”
“是的!贫户一返居夫子庙附近,他便走啦!”
“他何时会返金陵?”
“不详!他只表示要到处走走!”
“他若回来,你速来府报讯。”
“是!”
不久,朱总捕头已离去。
蔡崇忖道:“火鸡要上榜啦!”
他便默默返房歇息。
黄昏时分,方华送入晚膳道:“官方通缉火鸡啦!”
“朱总下午已提过此事,高家咬住火鸡啦!”
“不会拖累你吧?”
“怎会呢?”
“小心些,大家不能失去你。”
“我……谢谢!”
方华便低头离房。
蔡崇便默默用膳。
膳後,他把餐具送入厨房,便走向前厅。
立见众人正在清理现场,他便含笑招呼著。
他一走出大门,便步向湖边。
叉过一阵子,二百名青年已驾车来接众人。
他们一见到蔡崇,便前来招呼著。
蔡崇便陪他们聊著。
叉过一阵子,众人一出酒楼,便前来向蔡崇道别。
不久,车队已经离去。
立见方华行出大门,蔡崇不由紧张。
方华一行近,便道:“家母有请!”
蔡崇点点头,立即行去。
他一入厅,立见方氏在一张桌旁向他招手,桌上不但引亮烛光,并且还有茗具、花生及瓜子,他心中有数啦!
“大婶有何吩咐?”
“聊聊吧!坐呀!”
“谢谢!”
蔡崇便坐在一侧。
方氏道:“你已二十岁吧?”
蔡崇点头道:“是的!”
“迄今没人来寻你吧?”
“是的!”
“你已有武功及积蓄,你又照顾过如此多人,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啦!是不是?”
“随缘吧!”
“我想请你照顾阿华,好吗?”
“我……这……我……豪哥喜欢阿华呀!”
“他必然已不在人间,何况,阿华一直喜欢你,她并不欣赏阿豪之打架、逞能、逞英雄。”
“我……我……”
“你嫌弃?”
“不!不是!我……我该怎么说呢?”
“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人,说吧!”
“我配不上阿华!”
方氏摇头道:“没这回事,是阿华高攀。”
“不!阿华又美又纯洁,我……我……”
倏见一直默立在厅口的方华道:“上回那件事,你是受害者,我若在意那件事,我当时便不会救你。”
蔡崇脸儿一红,心中之石立落。
方氏道:“阿崇,阿华虽然配不上你,她至少可以帮你一些忙,你日後若遇更好的姑娘,我们决不会阻止。”蔡崇急道:“不!别如此说!”
方氏问道:“你答允亲事啦?”
“是!是的!”
“太好啦!太好啦!阿华,坐呀!”
方华便低头行来。
不久,她已坐在慈母身旁。
方氏道:“阿崇,先找个吉日订亲,年前成亲,好吗?”
“好!大婶作主吧!”
“好!太好啦!”
不久,方氏已藉故离去。
蔡祟二人一时窘得无言以对。
良久之後,方华执壶斟茗道:“喝茶吧!”
“好!”
“我想和你研究一件事。”
“说呀!”
“自从此地减为三百二十七人之後,便天天赚更多的钱,经由大家的同意,每天皆留下二成备用,你取走吧!”
“不!留供汰换厨具或餐具吧!”
“它们已逾二十万两哩!”
“这么多呀?”
“是的!”
“大家皆已有不少的积蓄吧?”
“是的!离去之人皆在後悔哩!”
蔡崇问道:“他们的摊位生意该不错吧?”
“是的!不过,远不及在此之天天分红。”
“人该知足!”
“有些人之心地狭窄,较贪小便宜。”
“他们不能怪我,当初是他们自己的抉择。”
方华点头道:“是呀!我才想和你研究一下,可否自明年起,每年换一批人来此工作?让大家分享利益。”
“目前这批人会不高兴吧?”
“免不了!”
蔡崇道:“再经营二家酒楼吧!”
“这……会不会影响此家之生意呢?”
“免不了!大家才不会太累及嫉妒。”
“可否结束此店呢?”
蔡崇怔了一下,道:“大家会更不高兴吧?”
“朱总今日来找过你,你就借题发挥吧!”
蔡崇问道:“你怎会有此念头呢?”
“我已多次听见一些人反映某些人手脚不乾净,此外,还有一些闲言闲语,我觉得不应该惯坏这些人。”
蔡崇点头道:“有些人不是穷得没道理。”
“是呀!稍有点钱,便计较得没完没了!”
“好吧!收了吧!此地也清静些!”
“嗯!”
二人便商量如何处理这些器具。
又过一阵子,二人才歇息。
翌日上午,众人一到,蔡崇便召集众人宣布道:“官方不愿我们窝藏火鸡,我决定自今日起关店。”
众人不由一怔!
“大家把东西分了吧!”
众人立即又怔!
蔡崇道:“店中的所有物品,由你们自行分了吧!”
说著,他便转身离去。
方氏母女立即跟著离去。
众人怔了不久,便瓜分著。
不到半天,大家来酒楼已被搬空。
甚至连厨房也被搬空啦!
蔡崇把大门一关,便公告结束营业。
他便摘下灯笼等招牌。
方华苦笑道:“人心够自私贪婪。”
“短视近利矣!另添购吧!”
“好!”
※※※※※※“停车坐看枫林晚,霜叶红於二月花”,这是诗人歌颂金陵栖霞山上枫红之胜景,类似之诗句多得不胜枚举。
栖霞山的秋枫够美。
山上的栖霞寺香火够旺。
一来,栖霞寺沾栖霞枫景之光而经常吸引游客入寺观光,上香及添油香,寺中之财源因而一直充沛。
二来,寺中之尼皆自律与世无争。
三来,寺中之尼经常为贫民义诊及济助物资。
十一月二十日上午,方华母女与蔡崇一到栖霞寺,立见殿中有香客上香,亦有游客在赏景,二位年轻女尼正在接待二人。
三人便直接入殿上香。
方氏更是喃喃自语一大串,再叩头膜拜。
良久之後,二女向二尼招呼,再向後行去。
不久,三人一入禅房,立见一位老尼由禅床下来。
方氏忙合什道:“参见师太!”
方华合什道:“参见师父!”
老尼合什微笑答礼之後,便招呼二女入座。
老尼乍见蔡崇,双眼倏闪过神光。
蔡崇忖道:“好精湛的修为呀!”
蔡崇立即合什道:“蔡崇参见师太!”
“阿弥陀佛!施主便是蔡九所育乎?”
“正是!”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贫尼可了却心愿矣!”
蔡崇三人不由一怔!
“请坐!”
“谢谢师太,请!”
不久,四人便依序而坐。
此尼正是栖霞寺住持明因师太,立见她上下打量过蔡祟之後,才慈声问道:“施主已经贯通生死玄关吧?”
“是的!”
“可喜可贺!”
她不由又宣句佛号。
不久,明因师太向方氏问道:“女施主还记得二十二年前知府否?”
方氏稍忖便点头道:“蔡仁钦蔡大人吧?”
明因师太点头道:“正是!他是位清廉爱民的好官。”
方氏点头道:“是呀!他经常来巡视贫民区及赐助哩!”
“的确!他也多次来此与贫尼礼佛谛法哩!”
“是呀!可惜,他只在金陵二年余便走了!”
“他被恶势力逼陷而丢官。”
“啊!他不是升官呀?”
“不是!女施主还记得蔡大人之女否?”
“记得!她叫雪芳,她既美又善良,她常陪蔡夫人采视贫民区,她帮过很多的人,她一定有好归宿。”
明因师太望向蔡崇道:“她是施主之生母。”
蔡崇不由惊喜!方氏母女却惊呼出声。
蔡崇忙道:“当真?”
“是的!”
方氏却道:“不可能,雪芳姑娘那么善良,她岂会弃子呢?”
明因师太道:“她被恶徒污身。”
“啊!天呀!太残忍啦!”
方华不由大骇!
蔡崇急问道:“师太可否详示此事?”
明因师太点头道:“蔡大人上任之後,除照顾贫民之外,一直在整顿金陵治安,可是,恶势力强大,他终遭诬陷丢官。”
方氏道:“金陵人没有福气矣!”
“天意也!蔡大人积极整顿治安半年後,在追缉当街杀人凶手後,遭凶手报复以及擒走雪芬女施主。
“女施主被污身一个月余始获释返府,她因而明珠暗结,经过贫民之劝及安排,女施主在此寺生下小施主。”
说著,她便望向蔡崇。
蔡崇问道:“凶手是谁?”
“阮强!”
“啊!这……太……太巧了吧?”
明因师太低声道:“施主曾以阮强身份除恶及济灾吧?”
“正是!”
“阿弥陀佛!天意渺渺,不可测也!”
方氏问道:“师太安排阿崇给蔡九吧?”
“是的!一来,他也姓蔡,二来欲鼓励他。”
“蔡大人辞官之後,住在何处呢?”
“湖南长沙,他们曾在十一年前返此看过小施主。”
方氏问道:“雪芳姑娘呢?”
“长侍双亲!”
“红颜薄命也!”
明因师太道:“贫民一直等候此日,阿弥陀佛!”
蔡崇起身行礼道:“谢谢师太!”
“缘矣!”
“我可否访生母?”
“施主若有此念,可到长沙北风街蔡记粮行找他们。”
蔡祟行礼道:“谢谢!”
明因师太道:“施主怎会以阮强名义行事?”
“我在鄱阳湖畔练剑时,巧见阮强被一女采补弃尸而去,我在埋尸後,才取用他的宝剑及面具,想不到会被人误认为阮强。”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方氏道:“老天爷挺会安排哩!”
明因师太道:“施主可知阮强之师丁一?”
“不知道!”
“丁施主剑术高强,个性又偏激,他迟早会来金陵找阮强,施主宜及早因应,以免另生事端。”
“是!我会彻底毁掉阮强之物品。”
“施主何不移居长沙?”
“好主意,好,反正我对金陵已无牵挂。”
“贫尼知道施主嘉惠数万名金陵人,功德无量!”
“谢谢!我只是善用不义之财而已!”
明因师太道:“客气矣!”
方氏向爱女道:“我们也迁居长沙吧?”
“是!”
方氏便向明因师太行礼道:“谢谢师太照顾如此多年。”
“缘矣!”
方华行礼道:“谢谢恩师授武大恩!”
明因师太含笑道:“行善必获天佑,持之以恒!”
“是!”
蔡崇取出一叠银票道:“请师太笑纳!”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
说著,她已接下银票。
四人又叙一阵子,蔡崇三人才申谢离去。
三人便沿途会商著。
入城之後,他们便先找地理师择日及雇工,因为,他们要把方家亲人,蔡九及老长寿遗骨移至长沙。
方氏母女便共买祭品。
蔡崇则访城中之富户及表示售产之意。
他连访三人,三人便已买光大家来酒楼及那片房舍,因为,那些房舍多达七千余户,而且地段值钱。
加上蔡崇所开之价格挺公道的。
当天下午,三位富户已经与蔡崇完成交易。
蔡崇便赴夫子庙一带向住户们表示赠屋之意,住户们一听不必再缴钱,每人皆欣喜的申谢著。
蔡崇便入夫子庙添三万两油香。
然後,他赴大小庙内添油香。
因为,他由自己的身世及遭遇之巧合,他相信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安排一切,唯有行善才可获此力量之助。
此外,他也想了结在金陵的恩怨。
不过,他未拜访金龙及金虎二帮。
这夜,他把冷霜剑卷妥再与三张面具抛入湖中。
他再挖出老长寿墓旁之存单。
翌日上午,他们按吉时同时祭拜,再由工人破坟取骨。
然後,他们装骨入坛及封妥。
蔡崇再挖出高府那两包大钞混入自己的衣物。
当天下午,他们便各搭一车送坛离去。
他们不愿影响邻居之作息,所以,他们悄悄的离城。
沿途之中,他们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息。
他们更每日换二部马车,以隐行踪。
这天上午,他们一到长沙城,便探听妥北风街及蔡家。
然後,他们循址来到蔡记粮行。
他们一下车,便把骨坛放在墙外。
蔡崇赏过车夫,便率方氏母女入内。
他们向店员一探听,便先在厅内等候。
店员入内不久,立见一名妇人快步出来,方氏乍见此妇人,即溢泪迎前道:“雪芳姑娘,我是金陵方氏。”
“啊!方嫂子,你一点也没变。”
“你年轻如昔呀!大人及夫人呢?”
“他们在後院赏梅。”
“奸雅兴!大人该享福啦!”
“谢谢!这二位是令郎及令嫒吗?”
方氏却附耳低声道:“他便是蔡崇!”
妇人乍变色,全身立震。
她望著蔡崇,不由浮出泪光。
蔡崇不由连抖的溢泪。
因为,他已对她产生孺慕之心呀!
方氏低声道:“先见大人及夫人吧?”
“谢谢!”
妇人拭过泪,便招呼他们入内。
他们一入後院,立见院中遍植梅花及花香扑鼻,而且有一对老夫妇正在赏花,方氏立即认出他们是蔡知府夫妇。
方氏不由向蔡崇点头。
那妇人却快步上前向老夫妇低语著。
立见老夫妇望来。
方氏三人便望著他们行去。
此老正是昔年金陵知府蔡仁钦,他方才乍听爱女道出孙子前来相认,他激动得不由望向蔡崇。
蔡崇一上前,便下跪及放下包袱叩头。
方氏母女也上前欲跪。
老妪及妇人忙劝阻她们。
蔡仁钦一蹲下,便扶起蔡崇道:“孩于,吾愧对汝!”
“外公言重矣!”
“汝怎知此事?”
“明因师太所指点。”
“原来是她,她不愧为高尼呀!”
“是的!”
蔡仁钦道:“吾曾於十余年前返金陵看过汝,请原谅吾当时受外界影响而不便认汝以及接纳汝。”
“外公言重矣!”
方氏道:“大人!令孙要来与你们团圆啦!”
“当真?”
蔡崇点头道:“是的!”
“很好!”方氏道:“大人,您昔年的心愿,阿崇全部替您完成啦!”她便道出蔡崇之“丰功伟业”。
蔡仁钦三人为之大悦!
不久,他们便入厅就座。
蔡崇再道出老长寿授武及留财之事。
蔡仁钦三人不由听得大喜!
蔡崇便道出阮强因好色而被采补死亡,他却因取用阮强的宝剑以及面具,致被外人误认为阮强。
蔡仁钦喜道:“汝以阮强身份在安徽济贫吗?”
“是的!”
“太好啦!吾以汝为傲!”
“谢谢!请外公今後多加指点。”
“呵呵!客气矣!”
他们便品茗欢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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