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右手撩开垂藤,略一打量便弓身而入。
那石洞入口不大,勉强可容他抱着绿珠进入,到了丈许深处,静静地站了一会,等到看清那石洞,向右拐,而且渐入渐高,洞内十分干燥,地上并无毒蛇猛兽爬行过的痕迹,才放心向内走去。
那石洞右拐左转,不知折了几次方向,估量约有十来丈时深,突然开阔起来,竟有丈许高的一间石屋,石桌石凳惧全,似是很久以前,有人在此居住过。
冷如冰将绿珠先放在石桌,自己伸手拭去额上汗珠,再又仔细打量。
忽然,他吃了一惊,因为,他先看见点点绿莹莹的光华在飘浮闪烁,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倚壁而坐,那枯骨身后,放着一支长剑,一看便知是个武林中人遗骸,适才那飘浮闪烁的绿光,竟然是白骨上的磷火。
冷如冰先是—怔,暗忖:“深山古洞时有前辈武林中人隐居,难道这位也是坐化的武林高人?”
心中虽然在想,但眼前是救绿珠要紧,适才因是强敌在侧,无法从容检查绿珠伤势,现在深洞无人,倒想看看,究竟伤在何处?但当他再将绿珠胸衣解开,立刻一顾心又狂跳起来。
像冷如冰这等武功有成就之人,目力甚是精湛,黑暗也能见物,这洞中虽暗,也不过如薄暮黄昏时的景象面已,适才在大石缝隙里,他虽然也会解开过绿珠的胸衣疗伤,但那时情形不同,整个心神全集中在石上的强敌身上,而现在却是在幽深石洞中,别无其他分神之事,所以目光一触及绿珠两颗色如琉璃般的两颗奶子和那晶莹如玉高耸的肉球,心中反应,比适才犹甚。
这还是其次,胸衣才解,一阵暖烘烘的少女幽香,更直向鼻中钻来,撩人已极,视觉和嗅觉同时诱惑,冷如冰觉得心中狂跳不已。
心中一狂跳,不知怎地?血脉突然奋张,哪还敢再多看一眼,连忙又将胸衣替她掩上。
心中犹豫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身边,不是正有师门的疗伤圣药么?当下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倾出一颗,但忽又为难起来。
此时绿珠虽然比刚才好了许多,但仍樱唇紧闭,一点知觉也没有,这石洞中那儿去寻水来喂药呢?他犹豫了一阵,觉得实在别无他法,觉得还是救人要紧,不能顾什么男女之嫌了。
当下用右手撬开绿珠的牙关,左手将药丸放入,自己提了一口真气,俯身凑着绿珠樱唇,借真气之力,将药丸渡下腹去。
等到药丸渡入后,再立起身来,而推宫拿穴手法,替她活动着四肢。
一会功夫,只听绿珠“嘤咛”一声,一双秀目,缓缓睁了开来。
一眼看见身前站定剑眉星目,飘潇不群的冷如冰,四下一看,又是在一个阴暗的石洞之中,惊得“啊”了一声,翻身坐起。
她胸衣仅是轻轻掩上,哪知这一坐起,立又敞了开来,又惊又羞,一额心像小鹿儿乱撞,口中“嗯”一声,赶紧着衣襟,口中娇晚道:“你……你是在作什么?”
冷如冰被叱得脸上一怔,不由脸上一红,道:“姑娘,我……”
一个不畏任何强敌,一般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追魂手,此时竟话也答不上来。
绿珠冷笑一声,道:“你……你作了什么?”
冷如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算镇定下来,道:“姑娘别误会,你已经受了伤,刚才我已经给你服了疗伤之药,适才不过在替姑娘推宫拿穴罢了!”
“推宫拿穴?”绿珠低头看了自己的被解开的胸衣一眼,道:“那?这……”
冷如冰知道她是羞急得问不出来,只得又道:“那是我用真力替姑娘疗治内伤时解开的,姑娘快请自行调整好吧,这时仍不宜乱动。”
绿珠听他一说,果然觉得内腑微微作痛,四肢娇软无力。
这才想起适才那个飘渺红影现身,自己奋勇施展飞虹指舍身扑出,忽然胸前似被千斤重的力道撞了一下,以后之事,便不知道了。
而且胸衣虽解,但下身并未觉得有甚异处,这才相信了,低眉一处,叹道:“你……你这样做,叫我今后如何见人?”
冷如冰叹口气道:“姑娘千万别作如是想法,在下目的在救人,一时从权,冷某人自信是顶天立地之人,绝不会作越礼之事。”
绿珠幽幽一叹,道:“这一点我相信,只是,唉!”
说罢,秀目一指,眼皮中闪炼着异样的光辉,但仍微带羞涩地说道:“女人跟男人不同,身体被人看过了,便是一辈子无法更改的事……”
说完脸上一红,羞得低下头去。
冷如冰丰神如玉,潇洒不群,这绿珠本来就是暗自有爱慕之意,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过一个婢女罢了,不敢作那种非份之想。
想不到命运偏生安排出这一挡子事,心中真是乍羞还喜,因此,她没有气,反而觉得这是命运的赐予。
冷如冰听得心头一震,心说:“真糟,自己适才一心救人,并未想到这一点,当真自己作错了,这一来,自己如何向人家绿珠交待,而且蓉儿知道了,一定又要生气。”
绿珠偷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为难的神色,好像浇了一盆冷水,低声一叹,道:“你看不起我?”
冷如冰道:“在下哪会看不起姑娘,只是……只是……”
“说吧!你不是在爱我们姑娘?”
“你们姑娘?”
“嗯!”
“这……”
绿珠噗嗤一笑,道:“我知道,她也爱你的!”
“她爱我?”
“嗯!难道你不知道,除非你是傻子。”
冷如冰更是听得一怔。
绿珠幽幽一叹,道:“是的,她是爱你的,不然为什么几番救你,一直耽心着你的安危呢?”
冷如冰道:“在下只知道她似是满腔幽怨,有着无可告人的哀愁,但是在下过去从未阻她会过面,而且,虽蒙她几次援手,仍未见过她的面目呀?”
“你可懂得她时常吟着的一句‘似曾相识燕归来’的‘似曾相识’这四个字的用意?”
冷如冰道:“难道与在下有关?”
“是的!”
“为什么?”
“唉!将来你会明白,若然你只是为了我们姑娘,那就没有什么为难了?现在我侍候姑娘,将来侍候你俩人也是一样。”
说时,俏目含情一笑,又缓缓地低下头去。
冷如冰本想说出南残已将蓉儿许了自己的事,但他突又犹豫起来,因为,这样不但会伤绿珠的心,也会伤了那个“花落燕归”的双燕主人的心,心中不忍,所以将到了口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冷如冰苦笑了—下,他不知应该如何说才算得体,忽然又想起血影子被双燕主人引走,不知结果如何?不由心中又急了起来,道:“姑娘可是跟你家姑娘同来?”
绿珠眨着一对明亮的眸子道:“没有呀!她在燕归谷啊!”
冷如冰这才将适才在那谷中,血影子震伤她之后,自己抱着她深入石隙中,有人传音跟着便听见双燕主人吟声,血影子闻声追去这事说了—遍。
绿珠“啊”了一声,道:“这么说我们姑娘当真来啦!”
冷如冰道:“我担心你们姑娘会不会是血影子的对手!”
绿珠笑道:“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心,我们姑娘不但是天仙化人,武功也出神入化,而且就算血影子武功比她高,也伤不了她!”
冷如冰道:“为什么?”
绿珠笑道:“难道你不知当年莺燕双仙有两件宝贝?”
“什么宝贝?”
“紫燕神玉和天罗衣?”
冷如冰蓦想起蓉儿说过,紫燕神玉百毒不浸,但“天罗衣”是什么?却未听过。
当下问道:“天罗衣是什么?”
绿珠道:“当年莺燕双仙各有一宝,姑娘师父是‘紫燕神玉’,带在身上,能使百毒不能沾身,绿莺仙子姬楚卿则是‘天罗衣’,穿在身上可以化力卸劲,连兵器也近不了身,这两件宝贝,全在姑娘身上,血影子怎能伤得了她?”
冷如冰道:“那天罗衣既是绿莺仙子之物,怎会又在你们姑娘身上?”
“你可知我们姑娘是绿莺仙子什么人?”
“冷某人当然不知!”
“她是绿莺仙子的女儿!神燕素娥的徒弟。”
冷如冰道:“这么说,你们姑娘一身兼习双仙两位武学了?”
“是啊!只是姑娘不愿意随便跟人动手!”
冷如冰道:“那么你们姑娘好像满腔幽怨似的,尤其她时时念着的两句诗,听了令人为之酸鼻。适才姑娘又诡,那‘似曾相识’又与在下有关,姑娘可肯明告!”
绿珠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但又长叹一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但现在我也不便说出,将来你亲自问她好了。”
绿珠眼殊儿一转,又道:“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冷如冰这才将血影子去后,鬼斧神与飞狐公子接踵而来,及有人传音指示到这古洞相候之事,说了一遍。
但冷如冰却没说出白衣女人及蓉儿之事!
绿珠听了,还以为那传音之人,是自己的姑娘,抿嘴一笑,突然回醉四下张望,一眼看见那具倚壁面坐的核骨,尖叫一声,道:“哎呀!你看!”
冷如冰道:“我早巳发现了,因为救姑娘要紧,所以没去查看!”
绿珠拍着胸脯儿道:“哎呀,真怕人,要是我一人,真害怕死了。”
冷如冰笑一笑,道:“也许他就是这古洞的主人,你看!他身后还有一柄剑呢!”
绿珠道:“我们过去看看好么?”
冷如冰含笑点头。
于是两人并肩向那具枯骨走去。
到了近前,只是那具枯骨,斜倚在壁上,似是生前在壁前,死后靠向后面,早已皮消肉化,连衣服也片布无存,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身后露出半截剑柄。
绿珠好奇,一俯身,便想去抽枯骨身后的长剑。
冷如冰赶紧拦住道:“姑娘且慢!”
绿珠一怔道:“为什么?”
“武林前辈高人中,不少性情诡异之人,有些人将身后之物,留赠有缘人,但也有人不愿被人妄取,往往在遗物中安排毒辣的诡计,使妄取之人,遭遇想本到的意外,我们在判明这人是谁以前,千万妄动不得。”
绿珠抿嘴一笑,道:“哟!看你小心得这种样子,这人死了至少十年以上,难道还会活了不成?就算他未死前有什么安排,大不了剑柄上抹上点毒药,怕什么?”
冷如冰目光凝视着那剑柄,忽然脸上微带惊异之色,道:“姑娘,你看出这剑柄可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绿珠凝神看了一阵,也“咦”了一声,道:“嗯!当真与普通剑器不同!”
冷如冰道:“这剑柄上镶半边裴翠玉环,可见这剑是雌雄双剑,这儿只是一柄,姑娘想想,武林中可有什么一对名剑,上镶药翠玉环的?”
绿珠想了一想,摇头道:“想不起来!”
冷如冰道:“我倒想起一对剑来了,不知可对?”
绿珠笑道:“那就快说呀!”
冷如冰道:“听人传说,约在五十年前,中原武林来过一对东海的武林人物,一男一女,各背一柄宝剑,男的魁梧雄伟,黄发碧眼,高鼻白肤,形容十分古怪丑陋,但女的却完全跟中原人物长得一样而且美若天人,风华绝代,当时号称武林二美的莺燕双仙,竟然比她还逊色几分!”
冷如冰话一出口,才觉失言,笑着补充道:“姑娘别介意,这话我是听人传说,那女的是否真比莺燕双仙更美,冷某人亦不得而知。”
绿珠抿嘴一笑,道:“这有什么呢?也要你解释么?嗯,好象有这么回事,我也仿佛听说过。是不是后来那女的仰慕上国文物繁华,更醉心中原男儿的风流文采,便爱上了一个中原武林中人,与那同来的人闹翻,引起一场横剑夺爱的悲剧的?”
冷如冰笑道:“姑娘怎知道这回事?”
绿珠道:“我也是听小姐在闲谈中提起过这件事,但只知道这么多而已!”
冷如冰点头道:“不错,事情正是如此,那一男一女背的两柄剑,正是雌雄一对,据说,两枝剑柄上,正面便是用裴翠共镶一环,环中密缀细珠,形如九宫之数,后面则是些横行的符号,据那女的后来传出,那是一种海外的文字。”
绿珠听得入神,道:“那剑叫什么名字啊?”
冷如冰道:“据那女人后来译出剑名,说是叫做‘爱神之剑’。”
绿珠噗嗤一笑道:“哟!妙得很,剑会有这种名字的?”
冷如冰道:“是啊!海外与我国不同,当然名字也特别,唉!可是后来爱神之剑,竟因爱而火拼了一场,据说我们这位武林朋友,也因爱上那位女的,与那女人联手与那怪人恶斗三天三夜,后来那怪人终于寡不敌众,连剑也被夺下,孤身一人,人剑两空的回东海去了。”
绿珠看了那枯骨身后的剑柄一眼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啊?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冷如冰摇摇头道:“据说这是一个武林中之迷,那男的是谁以后武林中人竟没查出来,怪人走后,那女人跟着不再在武林中现身,自然她不是回东海去,而是跟着她所爱的人隐居起来,因为她长得跟我们一样,只要学会我们的语言,再改一个名字,谁也认不出她来。”
绿珠道:“那我来看看,这柄剑是不是东海外的‘爱神之剑’啊?”
冷如冰向那枯骨仔细打量一阵,确无可异之处,但他仍小心翼翼的,用衣襟覆着剑柄,向外一袖。
一声龙岭剑啸之声,洞中立刻闪起一片红光,纤微可见。
绿珠惊凝神一看,剑身殷红似血,射出一片琥珀般的红光,形成尺许大小一道光圈,当真是一柄从未见过的怪剑。
当下又小心翼翼地移开衣襟,那剑柄经衣襟一擦拭,尘土已去,果然翡翠半圆中,现出一片白蒙蒙的珠光,交相辉映,正是传说中的“爱神之剑”中的一柄。
冷如冰也啊了一声,道:“想不到真是这柄剑,听说那雌雄两剑,雄剑剑身血红,雌剑剑身晶莹如玉,照这样看来,难道这具枯骨,就是那位被爱的武林中人?”
绿珠点头道:“当然不会错了,但他为什么会一个人死在荒山石洞中呢?”冷如冰道:“我们再看看,可能这枯骨之下,还有死者的遗物!”
于是,冷如冰用剑尖轻轻移动枯骨,最先捡了剑鞘,略一指拭,那剑鞘立即乌光闪闪,两面剑销上一出也是细珠镶成两个心形,中间斜贯一只箭矢。
绿珠看了阵,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冷如冰想了一想,笑道:“一个人应该只有一颗心,两颗心那就是代表两个人,两心相印,所以称做‘爱神之剑’。”
绿珠眨着大眼珠,噗嗤一笑道:“他们也真会想,但两心被箭矢贯穿,岂不是会刺伤了两颗心么?无怪他们一到中原来,一对情人便拆了伙啦!”
绿珠话才说完,陡觉脸上一红,看了冷如冰一眼,低下头去。
冷如冰注视剑鞘,并未留心这些,点头道:“这是我们的想法,也许那些海外的人,不忌讳这些,但从这人死在这里一点去推想,这位朋友与那女人之间,也是一定不圆满。”
绿珠忽然“咦”了一声,用手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冷如冰顺着手尖看去,只见那枯骨之下,泥土中露了一点纸角忙用剑尖挑出一看,竟是一本小册子。
绿珠伸手拾起,拍去册上尘土,现出四个字来。
只听绿珠口中念道:“芙蓉花册?什么叫芙蓉花册啊?”
冷如冰心中一动,俊目一扫,如何不是,那小册上正是“芙蓉花册”四字。
心中立又一怔,他在二郎庙后面的欢喜禅院中,曾听芙容婆子向蚀骨仙姬追问过这本册子,何以会在这枯骨之下发现?那就不用说了,这人与芙蓉峰有关,莫非……莫非……
他心记电转,又向那枯骨扫了一眼,心想:“这枯骨绝不是芙蓉婆子的遗骸,据白衣女人说,蓉儿的母亲万里飘香林瑶红仍在人间,很可能这枯骨便是蓉儿失踪多年的父亲,也是芙蓉仙子当年与南残所生的那个儿子……当然这只是他的推断而已,这芙蓉花册,据说载的是蓉儿家传武功的秘诀,自然也很可能辗转易手,落入别人手中。
绿珠好奇,早已翻动着那本芙蓉花册,突又笑道:“哟!这儿还夹有一张信纸呢!”
绿珠伸手递给冷如冰!”
冷如冰接人手中,借剑身所射光华看时,绿珠也拢近身来共看,只见那上面第一句写着:“爱……是一个苦果!余尝此苦果,已十年矣!—念之差,毕生莫赎,最后仍死于毒妇之手,无面见亲人故旧,只好到此杳无人迹的荒山古洞中,了此一生。”
最后落款“无名氏”三字。
绿珠仰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冷如冰道:“怪啊!这人连姓名也没有一个?”
冷如冰心中明白,知道自己已猜中八九,叹口气道:“他哪是没有姓名,只是爱错了人,无脸面见人而已!”
“爱错了人?”
“嗯!这人大约就是与那位东海来的女人,一见倾心的那位武林前辈了。”
“这么说,他是被那女人杀死在此地的了?”
冷如冰摇头道:“虽非她杀死,但却是被她逼得无路可走而死!”绿珠小嘴嘲道:“那女人真狠,要是还在,我一定要找她问问!”
冷如冰冷漠的笑了下,道:“倒被你说对了,又是被‘爱神之剑’刺伤了一颗心!”
绿珠道:“我们再找找,还有什么遗物没有?”
冷如冰又用剑尖拨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有了!
当下苦笑了一下,道:“我们把这位前辈的遗骸埋了吧,唉!这就是爱人不慎的下场,女人真是……”
他本来想说:“女人真是祸水!”
但一想起绿珠在身边,忙又咽住。
绿珠眨着大眼睛道:“女人是什么?”
冷如冰冷漠地摇了一下头。
绿珠小嘴儿一撇,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冷如冰道:“我要说什么了?”
绿珠道:“哼!难道天下女人,都跟那东海外来的女人一样?难道天下男人个个是好的?”
冷如冰被她问得语塞,苦笑道:“我没那么说呀!”
绿珠道:“那你小心啊!我们姑娘和我,都是毒如蛇蝎的女人。”
冷如冰笑道:“姑娘请别误会,我不过一时感慨而已。别呕气了,我们把这位前辈的遗骸埋了吧!”
当下,冷如冰即用那柄爱神之剑在旁边掘了一个坑,将遗骨一齐放入,然后拨土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