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安一回到郑府,便感受到一股喜悦之气,尤其郑远之妻冷秋华更是直接迎上前来低声道:“姑娘有请!”
“发财啦!瞧你喜孜孜的!”
“比发财更乐,请!”
倪安微微一笑,便朝后行去。
立见小蓉及小娟迎出来颔首,便联袂离去。
他不由忖道:“哇操!她们似是在刻意回避哩!”
他尚未走到竹岚的房间,她便已经走出房门,而且春风满面的上前低声道:
“郎,咱们又打胜一仗啦!”
“真的?”
“信鸽传来喜讯,他们已歼灭近千名金方之高手。”
“真的呀?你真是运筹惟幄,决胜千里之外呀!”
“不!全仗你提供之情报哩!”
说着,她已经自动送上香吻!
她边吻边走入房。
一入房,她的衣衫便纷纷被“三振出局”。
没多久,她热情的奉献着。
这是她首次甘心、热情的干活,可见她心中之喜。
倪安趁机努力干活,俾让她喜上加喜,乐上加乐。
晌午时分,雨过天晴,她凤眼如丝的唤道:“郎!”
“岚!”
“郎,我此时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想我,对吗?”
“咦!你怎会知道?”
“心电感应,因为,我也只是在想你呀!”
“郎,我好满足呀!”
“岚,我荣幸之至!”
“郎,别如此说,说不定你那天真的成为吾族大王哩!”
“不要,我只要一直和你厮守。”
“好自私喔!族人怎么办?”
“父王会安排继任人选,安啦!”
“不要嘛!你来领导嘛!”
她这一撒娇,立即令他一怔!
“郎,我不是在说笑,我是认真的哩!”
“由你安排吧!可有王爷之讯息?”
“有!他已经平安入关,而且已经与另外三千余人会合。”
“太好啦!金方这次惨罗。”
“是呀!王爷已经飞函感谢咱们替他除去那批刺客,他并且希望咱们主动攻击,以免他再次挨袭。”
“上策,不愧为名将,你下令啦!”
“没有!我尚欲徵求你的意见哩!”
“我同意,最好再攻汉口军营。”
“啊!咱们真是不谋而合呀!金军目前尚与宋军隔江对峙,若能频加袭击,必然可以重挫他们的士气。”
“不错,何况小王爷在该处殉难,咱们宜在该处替他报仇。”
“好,金军一定认为咱们不会再攻汉口,咱们此计必可收效。”
“不错,不过,此计宜由你亲自下令,勿交郑远经手。”
“为什么?”
“郑远是反间。”
“当………当真?”
“他已被小烟的上司所制!”
“真的呀?这个该死的家伙,我不会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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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他尚有可取之处,因为,他并未道出王爷入关之事,而且,他只告诉对方,只有八百余人入关。”
“这………他为何要如此做?”
“他尚未完全背族灭祖。”
“哼!没骨气的家伙。”
“他呢?”
“藉故出去啦!一定是去通风报信,该死!”
“别气,他这一去,一定会挨整。”
“活该!”
“金方一定会逼他回来探消息,你不妨趁机欺敌。”
“好点子,好点子,我要趁机一石两鸟,借刀杀人。”
“金方大约有多少的武林高手?”
“可能尚有二千余人,吾方则有近千人,我打算调集他们袭击汉口军营,另外请王爷利用替身避袭。”
“上策,随行入关之人谙武否?”
“谙武,不过,只有中下级身手,必须利用合击之阵防守。”
“王爷绝对不能落入金方的手中,否则,后患无穷。”
“唉!他不该贸然入关呀!”
“面对现实吧!你方才之计甚妙,即刻执行吧!”
“好!你要不要去小烟那儿?”
“不要,以免启疑。”
“郎,你真好!”
“岚,别如此客气嘛!”
帅哥卡拉欧克正式营业三天,便接连爆满三天,许多人为了抢座位,已经亲自或派人在深夜就到售票口排队。
江东楼占地利之便,餐饮及房间部门更是一天到晚的爆满,各式各样的角色纷纷集中到江东楼啦!
子初时分,江东楼前厅终于人散烛熄啦!
不过,江面上的两块大石却突然出现两人。
他们便是倪安及“千杀生”史仁。立听史仁传音道:“小弟已经寻找兄台一天,有重要事情欲向你报告。”
“请说!”
“柴活同意取消谋刺你之事,不过,他以十万两银子托我到凤阳杀一名元族王爷,小弟明日便要启程。”
“好价码!收了多少订金?”
“六万两!”
“恭喜!”
“据我托六人暗中迂回跟踪所知,柴活匿在吴府别庄。”
“当真?”
“千真万确,流星鎚亦在吴府别庄,而且,今、昨二天计有六只信鸽出入该处,显然内情颇为不单纯。”
“据在下所知,吴氏昆仲已经被金方所控制。”
“啊!当真?”
“吴氏昆仲经营帅哥卡拉欧克便是要为金方敛财及网罗人才。”
“这………小弟该退返订金。”
“不妥,元金之人皆是可诛之辈,你别得罪柴活,你若有心为吾人做件有意义之事,不妨和柴活走近些。”
“你是………”
“我是汉人!”
“小弟明白,小弟遵命,若有消息,如何连络?”
“史兄知道城外乱葬岗有尊石雕土地公否?”
“知道!”
“若有消息,请塞入土地公左侧石下。”
“是!兄台,若有吩咐,亦塞在该处吧!”
“是!咱们各在纸张左下角写一个‘土’字作暗记吧!”
“是!”
“史兄深明大义,佩服!”
“不敢当,见贤思齐矣!告辞!”
“恭送!”
“刷!”一声,史仁已经踏江石掠向远处。
倪安忖道:“想不到柴活会是金方之人,他可能是小烟之上级,对了,好久没有瞧见金霜了,她在忙些什么呢?”
他便掠上岸及站在岸边佯作欣赏夜景。
不出一个时辰,远处倏地掠来一人,倪安抬头一瞧,便知道来人是金霜,于是,他立即掠向江面。
不久,金霜已经掠在他身前丈余外的大石上传音道:“老公,奴家想煞你啦!
可否找个地方亲热一下呢?”
“好呀!去何处?”
她欣然道句:“走!”立即逆流掠江而去。
没多久,她已经带她进入一个破庙中,只见她朝地上一拂,便迫不及待的卸下面具及解除装备。
“哇操!你饿成这付模样呀?”
“讨厌,你有美人可以解闷,奴家没有呀!”
“我并未限制你不可以‘吃零食’呀!”
“奴家吃惯‘大鱼大肉’,那会吃小菜呢?”
“大鱼大肉来啦!”
“恭迎!”
两人立即宣战。
破庙中立即洋溢旖旎风光。
倏见她贴颊低声道:“老公,庙外有人,别胡言!”
“哇操!你怎可搞这种‘飞机’。”
“没办法,她是小烟的上司呀!她逼小烟再三求我呀!”
“妈的!想不到你会出卖我!”
“别火大嘛!奴家有一件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说吧!妈的!”
“元方有一位王爷入关,他们将在三天之内宰他。”
“哇操!旧闻啦!那位王爷是来替他的猴囝仔复仇啦!”
“我………还有一件事,北五省黑道联盟已经投効金方。”
“唔!这倒是一件新闻,金方出了多少代价?”
“黄金五十万两,另外将派帅哥卡拉欧克这一百五十名小姐去侍侯他们七天。
所以,帅哥卡拉欧克将从明日起歇业一个月。”
“哇操!这批家伙人财两得哩!金方准备要大干一票啦!”
“不错!他们决心扫荡元人及其爪牙!”
“柴活之事,有着落了吗?”
“没有!”
“你有否瞧过小烟上司的那位姘头?”
她倏地一顿,他立即替她掩饰的搂她向左侧滚去。
她立即续战道:“正是他,正是他,我真猪呀!”
“怎么啦!”
“我………我还陪他上过床哩!我居然认不出他,猪!”
“他的修为如何?”
“他不如你。”
“别胡扯,我是指武功!”
“他至少逊你一筹。”
“你瞧过虎姑婆的真面目吗?”
“没有!她比柴活阴险。”
“她为何要作目前这种安排?她不会是要暗算我吧?”
“不会,我不许她如此做,她可能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与她何干?”
“不知道,这女人太阴险啦!”
“我突然没兴趣啦!抱歉!”
“不!不要把奴家吊在半空中嘛!”
“可是,你替我想想嘛!”
“别管她嘛!求求你。”
“我从未被人如此‘摆道’过。”
“我………我该如何赔偿你,你说吧!”
“她摆我道,我一定要她难受一下!”
“杀柴活!”
“咦?你怎会想到这点!”
“她正值狼虎之年,不能没有男人,杀了柴活,够她受的。”
“好!你宰得了他吗?”
“当然不行,不过,若加上你,他必死无疑。”
“行!”
他立即以热烈的反应来证明他的欣喜。
她眉开眼笑啦!
帅哥卡拉欧克果真暂停营业一个月,整个襄阳城顿时冷清,一入夜,街上已经是静悄悄。
不过,半山腰那间破庙内却是热闹纷纷!
战鼓频频!
春光四溢!
金霜媚态百出。
挺拔中年人亦杀机腾腾!
良久之后,中年人满足的“下马”啦!那知,他刚躺在金霜的身旁地上,立听他啊了半声,全身便一抖!
他为何只啊半声呢?因为,金霜捂住他的嘴。
他为何一抖呢?因为,金霜的五指已经抓破他的“子孙带”,而且硬生生的将他的“枪管”予以扭断。
他的双目一翻,疼得全身猛抽搐。
金霜一松手,便冷哼一声。
中年人弱声道:“你………为何………杀我?”
“你为何玩我?”
“你………勾搭………我………”
她冷哼一声,倏地将他向外踢去。
立见中年人的“命门穴”血流如注。
泥土一溅,倪安已经自地下跃出。
中年人道句:“是你………”立即胸部剧烈起伏。
倪安冷冷一哼,便将龙渊剑归鞘。
中年人张口欲言,却含糊说不出话来。
倪安不屑多看他一眼,金霜却道:“他似乎要对你说什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别找麻烦。”
中年人“呃!”了一声,右手食指突然在地上画了三下,便气绝。
倪安上前一瞧,立见中年人画了一个“人”及在人之右侧点了一点,便因为“忘了呼吸”而写不下去啦!
金霜匆匆套上儒装,上前一瞧,道:“他在写什么?”
“不详!你快回去吧!”
“化尸粉在此,别留下痕迹喔!”
说着,她便匆匆离去。
倪安卸下中年人的面具,赫见又有一张面具,立即又将它卸下,立见一张俊逸的脸孔,他不由暗叹可惜。
他仔细搜过身,一发现没有可疑之物,便将尸体放入坑中,再倒下化尸扮及默默的瞧着它的蚀化。
良久之后,尸体已化得一干二净,他仔细的填妥土,又在地上布置一番,方始由乱葬岗进入暗道欲返房。
那知,他刚走入书房,便瞧见竹岚从椅上站了起来,他尚未开口,她已经欣喜的扑入他的怀中道:“郎,咱们又打了一次胜仗。”
“汉口那边之事吗?”
“是呀!不到两个时辰,便杀了四千余名军士及一名主帅,更把整个西城外的军营完全烧得一干二净哩!”
“太好啦!恭喜!”
“谢谢!谢谢!你去那儿?”
“我把虎姑婆的姘头宰啦!”
“真的?小烟帮的忙吗?”
“不是她,是金霜!”
“又是她!”
“别呷醋,她除了帮这个忙之外,还提供一个宝贵的情报,北五省黑道联盟已经投効金方。”
“啊!当真?”
“不错!帅哥卡拉欧克的一百五十名马仔带着五十万和黄金去侍候他们一周,他们才肯点头哩!”
“这………后果挺严重哩!”
“王爷那边的消息呢?”
“除了有六处零星打斗之外,别无他事。”
“北五省黑道联盟若出面,挺麻烦的哩!”
“我便是担心此点!”
“你们尚有伏兵吗?”
“没有,只剩下三百余名可用之人哩!”
“南方可有伏兵?”
“早就派上用场啦!”
“速通知王爷返家吧!”
“来不及,何况,他也不会同意!”
“咱们赶去协助吧!”
“来不及,何况,此地不能没人!”
“通知家人驰援。”
“这………”
“此事牵涉甚广,你妥加考虑吧!”
“好吧!你先回去歇息吧!”
倪安立即返房。
他一回房,立见郑远站在他的房中。他刚一怔,郑远突然下跪及自怀中抽出一张信纸递来。
倪安心中有数,立即上前取纸一瞧。
“生不如死助吾解脱”
倪安刚欲递还信纸,倏觉指尖一阵发麻,他暗道不妙,立即大吼一声:“郑远该死!”及疾向后掠去。
郑远立即弹身疾抓而来。
门后赫然闪出郑远之妻冷秋华,立见她的双掌疾按,只听“叭叭!”二声,倪安便已经被按住“麻穴”。
却见小蓉疾掠到门口,冷秋华立即朝她攻去。
“砰!”一声,倪安已摔到地上。
郑远一弓身,便欲抓他。
倪安沉声道:“别一错再错,柴活已死。”
“叭!”一声,郑远已扣住倪安的右肩及挟他入臂。
倏听竹岚沉喝道:“住手!”
小蓉立即收招道:“禀公主,姑爷已受制。”
“吾知道,郑远,冷秋华,你们终于现形啦!”
冷秋华立即低下头。
郑远步出房门道:“公主原谅,属下若不捉他,便必须捉你。”
“郑远,大漠雄风已被声色腐蚀了吗?”
“这………属下中毒,又必须虑及家人之安危,抱歉!”
“家人?你中毒?区区你们一家四口,便抵得上郎公子吗?你虑及大漠亲友之安危吗?”
“这…………”
“吾早就知道你是反间,可是,吾知你情非得已,吾一直希望你自我解决,想不到你却如此令吾失望。”
“这………”
“你方才一定也听见郎公子所说之话,金方首脑之一已经在今晚死去,你值得为他们効命吗?”
“属下知罪!”
只见他双膝一跪,便轻轻放下倪安。
冷秋华立即也跪在一旁。
竹岚道:“郑远,冷秋华,吾希望你们戴罪立功。”
“遵旨!”
“解药呢?”
郑远立即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倪安的口中。
不久,倪安已经扶起郑远道:“吾险,你也险!”
竹岚一使眼色,小蓉及小娟立即向外掠去。
倏听冷秋华道:“禀公主,你是否欲吩咐属下二人带公子去见对方?”
“不错!”
“此计可能不行,因为,方才之声响可能已经惊动小春,她奉对方之命令一直监视属下二人。”
“速查!”
冷秋华立即应是掠去。
郑远惶然道:“属下百死莫赎!”
竹岚立即冷哼一声。
倪安低声道:“公主,目前正值用人之际,请息怒!”
“哼!郑远,你能做什么事?”
“属下一无可取。”
“哼!”
倪安道:“别急!别急!”
立见冷秋华入内道:“小春已经不见人影。”
竹岚冷冷的道:“你们可知道北五省黑道联盟已经加入金方,帅哥卡拉欧克那些女人便是去慰劳那些人!”
冷秋华及郑远立即又下跪。
“哼!北五省黑道职盟一共有五千余名高手,他们若去袭击王爷,王爷和咱们的六七千人必死无疑。”
郑远全身一震,边叩头边道:“请公主赐给属下一个牺牲的机会,即使上刀山,下油锅,属下誓死前往!”
冷秋华亦叩头道:“属下求公主恩赐牺牲之机会。”
竹岚沉声道:“起来吧!柴活一死,金方必有反应,小心防备。”
二人立即应是起身离去。
倪安苦笑道:“岚,我越混越回头啦!”
“岂能怪你呢?咱们该再继续姑息下去吗?”
“近日内,必将有剧变,见机行事吧!”
“好吧!郎,我………有些怕,前所未有的怕哩!”
“别怕,天下如此之大,咱们可以先避一避。”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可是,王爷及那六、七千名弟兄呢?”
“通知他们回去吧!”
“他们不会接受。”
“请父王下令调回他们。”
“父王不会如此做,否则,他当初不会同意王爷入关。”
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历经喜、忧、愁、怒,此时又担心重重,立见她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倪安反而暗乐道:“哇操!你终于快到撑不住了吧?很好,你们这两批番鬼一定会打得不可开交啦!”
“岚,歇息吧!”
她嗯了一声,便柔顺的和他上榻。
这时,吴府别庄大厅却是烛火通明,吴俊明兄弟陪着一位丰腴妇人及一位瘦削老者坐在厅中。
这位丰腴妇人正是小烟她们口中的“虎姑婆”,因为,她很能“吃”,不但“吃”男人,连少女也照“吃”不误!
她先后调教小烟等三百余名少女各种媚技,而且,她也一一吃了她们的童贞,所以,她的功力已经有够吓人。
坐在右侧第一张太师椅上的瘦削老者正是以“流星鎚法”享誉江湖三十余年的“流星鎚”刘星。
他一向不可一世,气焰高涨,可是此时却被虎姑婆的那双森寒目光盯得面露怯色,不敢面对她。
吴氏昆仲更是坐立不安,低头不语。
突听虎姑婆阴森森的唤道:“刘老!”
刘星忙道:“小老儿在!”
“你不是已经向吾拍胸脯保证你的人已经盯住那批人了吗?他们为何能够到汉口去干下这宗大案子呢?”
“咳!属下一定会彻查!”
“彻查!你可真聪明,吾之上级正是要彻查此事,可是,恐怕你尚未查出头绪,吾这条命已经被查掉啦!”
“小老儿一定全力以赴!”
“何时可以查出来。”
“三天!”
“什么?三天,你以为吾有三个脑袋呀?”
“这………他们甚为分散,又距离太远,最快也需要两天。”
“好!吾给你两天的时间,后天晚上此时此地,你若查不出什么结论来,可别怪吾翻脸不认人。”
“是!”
“下去吧!”
“是!”
刘星拭去额上的汗水,立即匆匆离去。
虎姑婆望着吴俊明,沉声道:“方才是谁要见吾?”
“郑府婢女小春,她说有急事禀报。”
“带她进来吧!”
吴俊明立即应是离左。
没多久,一位少女已经怯生生的低头入厅下跪道:“小春参见主人!”
“有何急事?”
“郑远夫妇劫持七桃郎失败,恐会泄密!”
“多久以前之事?”
“半个时辰又一刻钟。”
“郑远夫妇至今未见人影,必然已经受制及招供,也好,吾也该和那丫头摊摊牌,她太令我下不了台啦!俊明!”
“属下在!”
“你带小春去郑府邀请那丫头于明午在江东楼用膳!”
小春立即叩头道:“请主人收回成命,小春若返郑府,必死无疑。”
“你本来就该死!”
“小婢一直忠心耿耿呀!”
“哼!你今日会背叛郑家,他日必会背叛我,俊明,带走吧!”
立见小春起身掠去。
吴俊明一弹身,立即拦住她。
不出三招,她便已受制。
立见小春求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呀!”
“哼!吴俊明,速去速返。”
吴俊明立即挟着小春掠去。
虎姑婆沉声道:“吴俊吉!”
“属下在!”
“鲁先生(指柴活)尚无音讯吗?”
“是的!”
“那女人(指金霜)在否?”
“在,一直在房中歇息!”
“你再带人到城内外去找一遍!”
吴俊吉立即应是离去。
虎姑婆沉容忖道:“吾不该让小烟带那些兔妞北上,否则,她可以代我处理一些事情,哼!怎会出这种事呢?”
她便沉容思忖着。
竹岚好不容易才悠悠入睡,却又被大门口的敲门声吵醒,立见倪安含笑轻抚她的娇颜道:“让我去见见他们吧!”
“不!或许是父王有急书来。”
两人立即起身宽衣。
不久,小蓉在房外道:“禀姑娘,吴大庄主求见!”
“马上来,泡茶!”
“是!”
没多久,两人一入厅,便瞧见郑远夫妇陪着吴俊明坐在一旁。
小春则似垃圾般被丢在厅中央。
两人一入厅,郑远夫妇立即起身。
竹岚一入座,吴俊明便道:“吴某受人之托送回此人,并邀芳驾明午至江东楼用膳,肯赏脸否?”
“尊驾受虎姑婆之托吗?”
“正是!”
“此人是谁?”
“郑府之婢小春。”
“她为何为劳驾你送回呢?”
“芳驾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蒜!”
“皆不是,吾是在提醒你,狡兔死,走狗烹!”
吴俊明立即神色一变。
竹岚沉声道:“秋华,你和小春谈谈!”
冷秋华点头道:“小春,你有何感想?”
小春泪流满面的道:“悔不当初,但求一死!”
“你怎么会替她做事?”
“贪小便宜,太好奇,以至于被她所制及利用。”
“她有否在你的身上下毒?”
“没有!”
“你为何会被送返?”
“这………小婢糊涂欲前往密告,谁知她听完之后,就吩咐他制住小婢,小婢实在已经寒透了哩!小婢愿以死谢罪!”
冷秋华便面向竹岚道:“属下律下不严,该死!”
竹岚道:“坐吧!”
“是!”
竹岚望向吴俊明道:“吾请阁下瞧这段过程,乃是希望阁下冷静的思考一下,阁下会不会也有这种下场?”
吴俊明皱眉不语。
竹岚又道:“俗语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你一定已经受制,你即使想摆脱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吾可以给阁下一个建议,快刀斩乱麻,否则,越陷越深,不但自己死亡,亲人及财产亦无法留住!”
吴俊明神色再变,不过,他却沉声道:“吾不是来听这些大道理,吾只是在等侯你明午要不要赴约之回音?”
“当然要!”
“承告!告辞!”
说着,他立即大步离去。
竹岚沉声道:“小春,你真有悔意!”
“小婢愿一死谢罪!”
“秋华,带她下去歇息吧!”
“是!”
郑远忙道:“禀姑娘,当心鸿门宴!”
“吾自有打算,你们可要留心对方之制裁行动。”
“属下已有防及反击之计划。”
“多小心,咱们已经禁受不起任何的损失。”
“是!谢谢姑娘的关心及指导。”
竹岚便和倪安起身返房。
“郎,你明午陪我赴宴,好吗?”
“理该如此!”
“虎姑婆一定也接获汉口方面的惨败‘战果’,才会打算和我摊牌,届时可能会有一番的风险。”
“一定会,不过,她自认主控大局,必然不会陷咱们于绝路,所以,咱们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及紧张。
“嗯!”
“睡吧!不早啦!”
两人立即宽衣上榻。
一向门庭若市的江东楼却在一大早就贴出一张“暂停营业一天”的红纸,掌柜和两名小二更站在门外频频向客人致歉。
哇操!他们怎会如此礼貌周到呢?
晌午时分,两顶豪华轿子在门外一停,吴俊明不但立即下轿,而且快步走到第二项轿前掀帘道:“恭请下轿!”
掌柜三人不由暗怔!
因为,他们从未瞧过他们的老板如此的谦卑呀!
立见一位丰腴,端庄妇人下轿,他们乍见妇人的双目,不约而同的心儿一颤,立即惶慌的低下头。
吴俊明一转身,他们立即行礼道:“参见主人!”
“免礼!客人来了吗?”
“尚未!”
“带路!”
“是!请!”
不久,他便带他们登楼坐在临江窗旁。
“禀主人,小的告罪下去等人,你们请品茗。”
“下去吧!”
“是!”
掌柜一下楼,立听吴俊明低声道:“主人,需否在酒菜中掺毒?”
“不必!”
说着,她立即遥望江景。
不久,掌柜已带倪安及竹岚登楼,竹岚刻意的一打扮,更显得雍容华贵,一股逼人的威仪油然泛出。
虎姑婆只瞥了竹岚一眼,便一直望向倪安。
倪安今日特别穿上一身蓝袍及戴着一顶圆皮帽,配上那付中上水准的脸孔,另有一股优雅、潇洒的气贤。
虎姑婆不但一直望着他,而且眼神颇为复杂。
倪安一直回视她,此时一见到她的这种眼神,他不由忖道:“哇操!我好似在那儿见过这种眼神哩!”
他的眼神立即一惑!
虎姑婆的眼神立即恢复森寒的道:“坐!”
倪安及竹岚便肝坐在他们的对面。
吴俊明一拍掌,立即有六名小二端着酒菜上楼。
没多久,桌上立即摆着十二道佳肴及两壶酒,立听虎姑婆沉声道:“酒菜无毒,先用膳再谈吧!”
餐具皆是银制品,酒菜若有毒,它们一定会变黑,何况,她自视甚高,岂会使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呢?
所以,倪安放心的用膳。
竹岚则是持矜的用膳,以免有损身份。
半个时辰之后,虎姑婆已拿起丝巾拭嘴。
吴俊明立即又拍掌。
六名小二立即送来水果及收拾餐具。
虎姑婆一一瞧过水果,方始望向竹岚。
竹岚吃下一片水梨,道:“可以说正事了吧?”
“俊明,你先回去吧!”
吴俊明立即应是下楼。
虎姑婆道:“听说你是元族之唯一公主?”
“正是!”
“状元卡拉欧克得蒙公主掌厨,荣幸之至。”
“可惜,它垮了!”
“不!它只是暂停营业而已,你若长寿,可以在一年之内重睹它的声势,吾保证它会更加的轰动。”
“但愿贵国能撑那么久?”
“哼!南宋只靠岳家军在独撑大局,能撑多久?”
“难说!”
“贵族欲混水摸鱼。”
“谁舍得抛弃这块大肥肉呢?”
“不自量力!”
“难说!”
“哼!你别以为毁了一个半军营,就可以扭转乾坤!”
“贵国未曾受过此种重创吧?”
“当然,不过,你们今后无法再如此侥幸啦!甚至连你们进入中原的每一个人亦难以脱离吾之掌握!”
“说的比唱的好听!”
“哼!你拭目以待吧!吾无暇多说废话,你若不加入吾之阵容,吾立即抖出元族公主曾在状元卡拉欧克卖身又卖唱之事。”
“哼!抖吧!有谁会相信!”
“哼!你敢说你尚是完璧吗?”
“当然!”
“格格!想瞒?错了,吾一手调教数百名女子,又一一安排她们被破瓜,岂会分辨不出。你已经是破铜烂铁。”
“住口,你别逼人太甚!”
“答不答应,说?”
“不答应!”
“好!吾就擒下你作证。”
“你敢!”
“格格!吾当然敢,此地即使是大漠,吾亦照抓不误,何况,此地是江东楼,又是吾之地盘,是不是?”
“哼!二比一,鹿死谁手?未见分晓。”
“格格!只要吾一下令,至少有二百人便会围住此楼,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你的人早就出去办事啦!”
“七桃郎,你信不信?”
倪安一直默默观察对方,因为,他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熟呀!
此时,他乍听对方之言,立即含笑道:“别逗她啦!你冲着我来吧!”
“格格!高明,果真高明,丫头,你可以走啦!”
“吾不走!”
“格格!你担心一出去,便会遭擒吗?你方才不是说吾之手下已经出去办事了吗?你在担什么心呢?”
“哼!吾打算见识你的技俩!”
“格格!你在担心吾勾引你的心上人吗?”
“住口!”
“格格!别心虚,你的眼神已经回答吾啦!”
“住口!你不是来谈正事,而是专程来胡说八道吗?”
“格格!好啦!不逗你啦!七桃郎,咱们来聊聊吧!”
“请!”
“你认识‘泥土’否?”
“闻其名而不见其人。”
“有人说,你就是‘泥土’,你有何感想?”
“既荣幸,又惭愧,泥土一向锄奸铲恶,吾却游戏人间哩!”
“格格!若由泥土来乔扮七桃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是吗?”
“你认为我是泥土,易容为七桃郎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阅人无数,一定知道吾有否易容。”
说着,他取帽放在桌上,再仰头现出颈顶。
她却摇头道:“你当然是真面目,不过,以往的泥土及七桃郎一直是千变万化,正好方便你随身所欲的改变身份。”
“好丰富的想像力。”
“吾难道说错了吗?”
“当然!吾若是泥土,岂会卷入这场纠纷之中。”
“若有人委托,你会改变原则。”
“不可能,吾七桃郎一向游戏人间,不会受人左右。”
“若是她以身相委呢?”
“她不是寻常姑娘,请别污辱她。”
“格格!你们俩可真是惺惺相惜呀!好!吾不再追究你的身份,不过,吾要知道你究竟站在那一方?”
“什么意思?”
“金方及元方,任你抉择!”
“摊牌吗?”
“不错!实不相瞒,吾军不但即将在开春挥军统一中原,北五省黑道联盟六、七千名高手更可在近日展开肃清工作。
“你是聪明人,你若肯投効吾军,黄金任你取,美女任你挑,他日统一中原之后,更可封官晋爵,如何?”
“挺优渥的哩!我若反对呢?”
“你今后恐怕无法再游戏人间罗!”
“你如此有把握?”
“当然!”
“听说你这个虎姑婆有两下子,来吧!”
说着,他已经五指箕张的伸出右掌。
虎姑婆妩媚一笑道:“王佛涅盘,算了吧!别丢人现眼啦!”
倪安暗悚,却并指含笑不语。
“唔!派出‘二郎神’来啦!”
她那纤掌一伸,掌心便迎向倪安!
倪安含笑道:“来硬的!”
“不错,一翻两瞪眼,既干净又俐落。”
倪安立即竖掌贴上她的掌心。
立觉一股柔劲飘来,他立即吐劲阻去。
两只手掌粘住不动。
两人皆挂着徽笑。
竹岚却暗自紧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见倪安的额头青筋一突,便不住的跃动,反观虎姑婆则仍然含住笑容及平伸右臂。
竹岚紧张啦!
倏听虎姑婆含笑道:“服了吧?收掌!”
两只手掌便缓缓分开。
倪安吁口气,道:“柔能克刚,果真不错!”
“你的修为已经足以傲视同辈,可是,你尚未能充份炼化外来的那些功力,你明白吾之意思吗?”
“承教!”
“欲知如何炼化吗?”
“不敢请教!”
“你担心吾以此要胁你投效吗?”
“你不是正有此意吗?”
“不错!吾原本要吸收你,可是,我如今已经改变主意,你只要保持中立,吾便把炼化之法授你。”
“何谓中立?”
“不帮金方,亦不帮元方。”
“可以帮南宋吗?”
“格格!原来你是在替南宋做事?”
“哈哈!你太敏感啦!南宋以前一直在通缉我哩!”
“时局已变,他们欲利用你。”
“吾岂会被人利用!”
“别提南宋,你愿意保持中立吗?”
“我可否先请教公主?”
“当然可以!”
倪安望向竹岚道:“公主,事已至今,你亦瞧得很清楚,贵族已非金军之敌,你还是返回大漠去吧!”
“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当然!”
“你为了炼功,为了怕死,而作出这种决定吗?”
“不全尽然,不过…………”
“别说啦!你自由啦!”
说着,她立即恨恨的下楼。
虎姑婆得意的格格连笑不已!
倪安含笑不语,暗中却在猛绞脑汁——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