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安一回到鄭府,便感受到一股喜悅之氣,尤其鄭遠之妻冷秋華更是直接迎上前來低聲道:“姑娘有請!”
“發財啦!瞧你喜孜孜的!”
“比發財更樂,請!”
倪安微微一笑,便朝後行去。
立見小蓉及小娟迎出來頷首,便聯袂離去。
他不由忖道:“哇操!她們似是在刻意迴避哩!”
他尚未走到竹嵐的房間,她便已經走出房門,而且春風滿面的上前低聲道:
“郎,咱們又打勝一仗啦!”
“真的?”
“信鴿傳來喜訊,他們已殲滅近千名金方之高手。”
“真的呀?你真是運籌惟幄,決勝千里之外呀!”
“不!全仗你提供之情報哩!”
說著,她已經自動送上香吻!
她邊吻邊走入房。
一入房,她的衣衫便紛紛被“三振出局”。
沒多久,她熱情的奉獻著。
這是她首次甘心、熱情的幹活,可見她心中之喜。
倪安趁機努力幹活,俾讓她喜上加喜,樂上加樂。
晌午時分,雨過天晴,她鳳眼如絲的喚道:“郎!”
“嵐!”
“郎,我此時在想什麼,你知道嗎?”
“想我,對嗎?”
“咦!你怎會知道?”
“心電感應,因為,我也只是在想你呀!”
“郎,我好滿足呀!”
“嵐,我榮幸之至!”
“郎,別如此說,說不定你那天真的成為吾族大王哩!”
“不要,我只要一直和你廝守。”
“好自私喔!族人怎麼辦?”
“父王會安排繼任人選,安啦!”
“不要嘛!你來領導嘛!”
她這一撒嬌,立即令他一怔!
“郎,我不是在說笑,我是認真的哩!”
“由你安排吧!可有王爺之訊息?”
“有!他已經平安入關,而且已經與另外三千餘人會合。”
“太好啦!金方這次慘羅。”
“是呀!王爺已經飛函感謝咱們替他除去那批刺客,他並且希望咱們主動攻擊,以免他再次挨襲。”
“上策,不愧為名將,你下令啦!”
“沒有!我尚欲徵求你的意見哩!”
“我同意,最好再攻漢口軍營。”
“啊!咱們真是不謀而合呀!金軍目前尚與宋軍隔江對峙,若能頻加襲擊,必然可以重挫他們的士氣。”
“不錯,何況小王爺在該處殉難,咱們宜在該處替他報仇。”
“好,金軍一定認為咱們不會再攻漢口,咱們此計必可收效。”
“不錯,不過,此計宜由你親自下令,勿交鄭遠經手。”
“為什麼?”
“鄭遠是反間。”
“當………當真?”
“他已被小煙的上司所制!”
“真的呀?這個該死的傢伙,我不會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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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激動,他尚有可取之處,因為,他並未道出王爺入關之事,而且,他只告訴對方,只有八百餘人入關。”
“這………他為何要如此做?”
“他尚未完全背族滅祖。”
“哼!沒骨氣的傢伙。”
“他呢?”
“藉故出去啦!一定是去通風報信,該死!”
“彆氣,他這一去,一定會捱整。”
“活該!”
“金方一定會逼他回來探消息,你不妨趁機欺敵。”
“好點子,好點子,我要趁機一石兩鳥,借刀殺人。”
“金方大約有多少的武林高手?”
“可能尚有二千餘人,吾方則有近千人,我打算調集他們襲擊漢口軍營,另外請王爺利用替身避襲。”
“上策,隨行入關之人諳武否?”
“諳武,不過,只有中下級身手,必須利用合擊之陣防守。”
“王爺絕對不能落入金方的手中,否則,後患無窮。”
“唉!他不該貿然入關呀!”
“面對現實吧!你方才之計甚妙,即刻執行吧!”
“好!你要不要去小煙那兒?”
“不要,以免啟疑。”
“郎,你真好!”
“嵐,別如此客氣嘛!”
帥哥卡拉歐克正式營業三天,便接連爆滿三天,許多人為了搶座位,已經親自或派人在深夜就到售票口排隊。
江東樓佔地利之便,餐飲及房間部門更是一天到晚的爆滿,各式各樣的角色紛紛集中到江東樓啦!
子初時分,江東樓前廳終於人散燭熄啦!
不過,江面上的兩塊大石卻突然出現兩人。
他們便是倪安及“千殺生”史仁。立聽史仁傳音道:“小弟已經尋找兄臺一天,有重要事情慾向你報告。”
“請說!”
“柴活同意取消謀刺你之事,不過,他以十萬兩銀子託我到鳳陽殺一名元族王爺,小弟明日便要啟程。”
“好價碼!收了多少訂金?”
“六萬兩!”
“恭喜!”
“據我託六人暗中迂迴跟蹤所知,柴活匿在吳府別莊。”
“當真?”
“千真萬確,流星鎚亦在吳府別莊,而且,今、昨二天計有六隻信鴿出入該處,顯然內情頗為不單純。”
“據在下所知,吳氏昆仲已經被金方所控制。”
“啊!當真?”
“吳氏昆仲經營帥哥卡拉歐克便是要為金方斂財及網羅人才。”
“這………小弟該退返訂金。”
“不妥,元金之人皆是可誅之輩,你別得罪柴活,你若有心為吾人做件有意義之事,不妨和柴活走近些。”
“你是………”
“我是漢人!”
“小弟明白,小弟遵命,若有消息,如何連絡?”
“史兄知道城外亂葬崗有尊石雕土地公否?”
“知道!”
“若有消息,請塞入土地公左側石下。”
“是!兄臺,若有吩咐,亦塞在該處吧!”
“是!咱們各在紙張左下角寫一個‘土’字作暗記吧!”
“是!”
“史兄深明大義,佩服!”
“不敢當,見賢思齊矣!告辭!”
“恭送!”
“刷!”一聲,史仁已經踏江石掠向遠處。
倪安忖道:“想不到柴活會是金方之人,他可能是小煙之上級,對了,好久沒有瞧見金霜了,她在忙些什麼呢?”
他便掠上岸及站在岸邊佯作欣賞夜景。
不出一個時辰,遠處倏地掠來一人,倪安抬頭一瞧,便知道來人是金霜,於是,他立即掠向江面。
不久,金霜已經掠在他身前丈餘外的大石上傳音道:“老公,奴家想煞你啦!
可否找個地方親熱一下呢?”
“好呀!去何處?”
她欣然道句:“走!”立即逆流掠江而去。
沒多久,她已經帶她進入一個破廟中,只見她朝地上一拂,便迫不及待的卸下面具及解除裝備。
“哇操!你餓成這付模樣呀?”
“討厭,你有美人可以解悶,奴家沒有呀!”
“我並未限制你不可以‘吃零食’呀!”
“奴家吃慣‘大魚大肉’,那會吃小菜呢?”
“大魚大肉來啦!”
“恭迎!”
兩人立即宣戰。
破廟中立即洋溢旖旎風光。
倏見她貼頰低聲道:“老公,廟外有人,別胡言!”
“哇操!你怎可搞這種‘飛機’。”
“沒辦法,她是小煙的上司呀!她逼小煙再三求我呀!”
“媽的!想不到你會出賣我!”
“別火大嘛!奴家有一件重大消息要告訴你。”
“說吧!媽的!”
“元方有一位王爺入關,他們將在三天之內宰他。”
“哇操!舊聞啦!那位王爺是來替他的猴囝仔復仇啦!”
“我………還有一件事,北五省黑道聯盟已經投効金方。”
“唔!這倒是一件新聞,金方出了多少代價?”
“黃金五十萬兩,另外將派帥哥卡拉歐克這一百五十名小姐去侍侯他們七天。
所以,帥哥卡拉歐克將從明日起歇業一個月。”
“哇操!這批傢伙人財兩得哩!金方準備要大幹一票啦!”
“不錯!他們決心掃蕩元人及其爪牙!”
“柴活之事,有著落了嗎?”
“沒有!”
“你有否瞧過小煙上司的那位姘頭?”
她倏地一頓,他立即替她掩飾的摟她向左側滾去。
她立即續戰道:“正是他,正是他,我真豬呀!”
“怎麼啦!”
“我………我還陪他上過床哩!我居然認不出他,豬!”
“他的修為如何?”
“他不如你。”
“別胡扯,我是指武功!”
“他至少遜你一籌。”
“你瞧過虎姑婆的真面目嗎?”
“沒有!她比柴活陰險。”
“她為何要作目前這種安排?她不會是要暗算我吧?”
“不會,我不許她如此做,她可能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與她何干?”
“不知道,這女人太陰險啦!”
“我突然沒興趣啦!抱歉!”
“不!不要把奴家吊在半空中嘛!”
“可是,你替我想想嘛!”
“別管她嘛!求求你。”
“我從未被人如此‘擺道’過。”
“我………我該如何賠償你,你說吧!”
“她擺我道,我一定要她難受一下!”
“殺柴活!”
“咦?你怎會想到這點!”
“她正值狼虎之年,不能沒有男人,殺了柴活,夠她受的。”
“好!你宰得了他嗎?”
“當然不行,不過,若加上你,他必死無疑。”
“行!”
他立即以熱烈的反應來證明他的欣喜。
她眉開眼笑啦!
帥哥卡拉歐克果真暫停營業一個月,整個襄陽城頓時冷清,一入夜,街上已經是靜悄悄。
不過,半山腰那間破廟內卻是熱鬧紛紛!
戰鼓頻頻!
春光四溢!
金霜媚態百出。
挺拔中年人亦殺機騰騰!
良久之後,中年人滿足的“下馬”啦!那知,他剛躺在金霜的身旁地上,立聽他啊了半聲,全身便一抖!
他為何只啊半聲呢?因為,金霜捂住他的嘴。
他為何一抖呢?因為,金霜的五指已經抓破他的“子孫帶”,而且硬生生的將他的“槍管”予以扭斷。
他的雙目一翻,疼得全身猛抽搐。
金霜一鬆手,便冷哼一聲。
中年人弱聲道:“你………為何………殺我?”
“你為何玩我?”
“你………勾搭………我………”
她冷哼一聲,倏地將他向外踢去。
立見中年人的“命門穴”血流如注。
泥土一濺,倪安已經自地下躍出。
中年人道句:“是你………”立即胸部劇烈起伏。
倪安冷冷一哼,便將龍淵劍歸鞘。
中年人張口欲言,卻含糊說不出話來。
倪安不屑多看他一眼,金霜卻道:“他似乎要對你說什麼?”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別找麻煩。”
中年人“呃!”了一聲,右手食指突然在地上畫了三下,便氣絕。
倪安上前一瞧,立見中年人畫了一個“人”及在人之右側點了一點,便因為“忘了呼吸”而寫不下去啦!
金霜匆匆套上儒裝,上前一瞧,道:“他在寫什麼?”
“不詳!你快回去吧!”
“化屍粉在此,別留下痕跡喔!”
說著,她便匆匆離去。
倪安卸下中年人的面具,赫見又有一張面具,立即又將它卸下,立見一張俊逸的臉孔,他不由暗歎可惜。
他仔細搜過身,一發現沒有可疑之物,便將屍體放入坑中,再倒下化屍扮及默默的瞧著它的蝕化。
良久之後,屍體已化得一乾二淨,他仔細的填妥土,又在地上佈置一番,方始由亂葬崗進入暗道欲返房。
那知,他剛走入書房,便瞧見竹嵐從椅上站了起來,他尚未開口,她已經欣喜的撲入他的懷中道:“郎,咱們又打了一次勝仗。”
“漢口那邊之事嗎?”
“是呀!不到兩個時辰,便殺了四千餘名軍士及一名主帥,更把整個西城外的軍營完全燒得一乾二淨哩!”
“太好啦!恭喜!”
“謝謝!謝謝!你去那兒?”
“我把虎姑婆的姘頭宰啦!”
“真的?小煙幫的忙嗎?”
“不是她,是金霜!”
“又是她!”
“別呷醋,她除了幫這個忙之外,還提供一個寶貴的情報,北五省黑道聯盟已經投効金方。”
“啊!當真?”
“不錯!帥哥卡拉歐克的一百五十名馬仔帶著五十萬和黃金去侍候他們一週,他們才肯點頭哩!”
“這………後果挺嚴重哩!”
“王爺那邊的消息呢?”
“除了有六處零星打鬥之外,別無他事。”
“北五省黑道聯盟若出面,挺麻煩的哩!”
“我便是擔心此點!”
“你們尚有伏兵嗎?”
“沒有,只剩下三百餘名可用之人哩!”
“南方可有伏兵?”
“早就派上用場啦!”
“速通知王爺返家吧!”
“來不及,何況,他也不會同意!”
“咱們趕去協助吧!”
“來不及,何況,此地不能沒人!”
“通知家人馳援。”
“這………”
“此事牽涉甚廣,你妥加考慮吧!”
“好吧!你先回去歇息吧!”
倪安立即返房。
他一回房,立見鄭遠站在他的房中。他剛一怔,鄭遠突然下跪及自懷中抽出一張信紙遞來。
倪安心中有數,立即上前取紙一瞧。
“生不如死助吾解脫”
倪安剛欲遞還信紙,倏覺指尖一陣發麻,他暗道不妙,立即大吼一聲:“鄭遠該死!”及疾向後掠去。
鄭遠立即彈身疾抓而來。
門後赫然閃出鄭遠之妻冷秋華,立見她的雙掌疾按,只聽“叭叭!”二聲,倪安便已經被按住“麻穴”。
卻見小蓉疾掠到門口,冷秋華立即朝她攻去。
“砰!”一聲,倪安已摔到地上。
鄭遠一弓身,便欲抓他。
倪安沉聲道:“別一錯再錯,柴活已死。”
“叭!”一聲,鄭遠已扣住倪安的右肩及挾他入臂。
倏聽竹嵐沉喝道:“住手!”
小蓉立即收招道:“稟公主,姑爺已受制。”
“吾知道,鄭遠,冷秋華,你們終於現形啦!”
冷秋華立即低下頭。
鄭遠步出房門道:“公主原諒,屬下若不捉他,便必須捉你。”
“鄭遠,大漠雄風已被聲色腐蝕了嗎?”
“這………屬下中毒,又必須慮及家人之安危,抱歉!”
“家人?你中毒?區區你們一家四口,便抵得上郎公子嗎?你慮及大漠親友之安危嗎?”
“這…………”
“吾早就知道你是反間,可是,吾知你情非得已,吾一直希望你自我解決,想不到你卻如此令吾失望。”
“這………”
“你方才一定也聽見郎公子所說之話,金方首腦之一已經在今晚死去,你值得為他們効命嗎?”
“屬下知罪!”
只見他雙膝一跪,便輕輕放下倪安。
冷秋華立即也跪在一旁。
竹嵐道:“鄭遠,冷秋華,吾希望你們戴罪立功。”
“遵旨!”
“解藥呢?”
鄭遠立即自懷中取出一粒藥丸送入倪安的口中。
不久,倪安已經扶起鄭遠道:“吾險,你也險!”
竹嵐一使眼色,小蓉及小娟立即向外掠去。
倏聽冷秋華道:“稟公主,你是否欲吩咐屬下二人帶公子去見對方?”
“不錯!”
“此計可能不行,因為,方才之聲響可能已經驚動小春,她奉對方之命令一直監視屬下二人。”
“速查!”
冷秋華立即應是掠去。
鄭遠惶然道:“屬下百死莫贖!”
竹嵐立即冷哼一聲。
倪安低聲道:“公主,目前正值用人之際,請息怒!”
“哼!鄭遠,你能做什麼事?”
“屬下一無可取。”
“哼!”
倪安道:“別急!別急!”
立見冷秋華入內道:“小春已經不見人影。”
竹嵐冷冷的道:“你們可知道北五省黑道聯盟已經加入金方,帥哥卡拉歐克那些女人便是去慰勞那些人!”
冷秋華及鄭遠立即又下跪。
“哼!北五省黑道職盟一共有五千餘名高手,他們若去襲擊王爺,王爺和咱們的六七千人必死無疑。”
鄭遠全身一震,邊叩頭邊道:“請公主賜給屬下一個犧牲的機會,即使上刀山,下油鍋,屬下誓死前往!”
冷秋華亦叩頭道:“屬下求公主恩賜犧牲之機會。”
竹嵐沉聲道:“起來吧!柴活一死,金方必有反應,小心防備。”
二人立即應是起身離去。
倪安苦笑道:“嵐,我越混越回頭啦!”
“豈能怪你呢?咱們該再繼續姑息下去嗎?”
“近日內,必將有劇變,見機行事吧!”
“好吧!郎,我………有些怕,前所未有的怕哩!”
“別怕,天下如此之大,咱們可以先避一避。”
“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可是,王爺及那六、七千名弟兄呢?”
“通知他們回去吧!”
“他們不會接受。”
“請父王下令調回他們。”
“父王不會如此做,否則,他當初不會同意王爺入關。”
她在短短的時間內,歷經喜、憂、愁、怒,此時又擔心重重,立見她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倪安反而暗樂道:“哇操!你終於快到撐不住了吧?很好,你們這兩批番鬼一定會打得不可開交啦!”
“嵐,歇息吧!”
她嗯了一聲,便柔順的和他上榻。
這時,吳府別莊大廳卻是燭火通明,吳俊明兄弟陪著一位豐腴婦人及一位瘦削老者坐在廳中。
這位豐腴婦人正是小煙她們口中的“虎姑婆”,因為,她很能“吃”,不但“吃”男人,連少女也照“吃”不誤!
她先後調教小煙等三百餘名少女各種媚技,而且,她也一一吃了她們的童貞,所以,她的功力已經有夠嚇人。
坐在右側第一張太師椅上的瘦削老者正是以“流星鎚法”享譽江湖三十餘年的“流星鎚”劉星。
他一向不可一世,氣焰高漲,可是此時卻被虎姑婆的那雙森寒目光盯得面露怯色,不敢面對她。
吳氏昆仲更是坐立不安,低頭不語。
突聽虎姑婆陰森森的喚道:“劉老!”
劉星忙道:“小老兒在!”
“你不是已經向吾拍胸脯保證你的人已經盯住那批人了嗎?他們為何能夠到漢口去幹下這宗大案子呢?”
“咳!屬下一定會徹查!”
“徹查!你可真聰明,吾之上級正是要徹查此事,可是,恐怕你尚未查出頭緒,吾這條命已經被查掉啦!”
“小老兒一定全力以赴!”
“何時可以查出來。”
“三天!”
“什麼?三天,你以為吾有三個腦袋呀?”
“這………他們甚為分散,又距離太遠,最快也需要兩天。”
“好!吾給你兩天的時間,後天晚上此時此地,你若查不出什麼結論來,可別怪吾翻臉不認人。”
“是!”
“下去吧!”
“是!”
劉星拭去額上的汗水,立即匆匆離去。
虎姑婆望著吳俊明,沉聲道:“方才是誰要見吾?”
“鄭府婢女小春,她說有急事稟報。”
“帶她進來吧!”
吳俊明立即應是離左。
沒多久,一位少女已經怯生生的低頭入廳下跪道:“小春參見主人!”
“有何急事?”
“鄭遠夫婦劫持七桃郎失敗,恐會洩密!”
“多久以前之事?”
“半個時辰又一刻鐘。”
“鄭遠夫婦至今未見人影,必然已經受制及招供,也好,吾也該和那丫頭攤攤牌,她太令我下不了臺啦!俊明!”
“屬下在!”
“你帶小春去鄭府邀請那丫頭於明午在江東樓用膳!”
小春立即叩頭道:“請主人收回成命,小春若返鄭府,必死無疑。”
“你本來就該死!”
“小婢一直忠心耿耿呀!”
“哼!你今日會背叛鄭家,他日必會背叛我,俊明,帶走吧!”
立見小春起身掠去。
吳俊明一彈身,立即攔住她。
不出三招,她便已受制。
立見小春求道:“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呀!”
“哼!吳俊明,速去速返。”
吳俊明立即挾著小春掠去。
虎姑婆沉聲道:“吳俊吉!”
“屬下在!”
“魯先生(指柴活)尚無音訊嗎?”
“是的!”
“那女人(指金霜)在否?”
“在,一直在房中歇息!”
“你再帶人到城內外去找一遍!”
吳俊吉立即應是離去。
虎姑婆沉容忖道:“吾不該讓小煙帶那些兔妞北上,否則,她可以代我處理一些事情,哼!怎會出這種事呢?”
她便沉容思忖著。
竹嵐好不容易才悠悠入睡,卻又被大門口的敲門聲吵醒,立見倪安含笑輕撫她的嬌顏道:“讓我去見見他們吧!”
“不!或許是父王有急書來。”
兩人立即起身寬衣。
不久,小蓉在房外道:“稟姑娘,吳大莊主求見!”
“馬上來,泡茶!”
“是!”
沒多久,兩人一入廳,便瞧見鄭遠夫婦陪著吳俊明坐在一旁。
小春則似垃圾般被丟在廳中央。
兩人一入廳,鄭遠夫婦立即起身。
竹嵐一入座,吳俊明便道:“吳某受人之託送回此人,並邀芳駕明午至江東樓用膳,肯賞臉否?”
“尊駕受虎姑婆之託嗎?”
“正是!”
“此人是誰?”
“鄭府之婢小春。”
“她為何為勞駕你送回呢?”
“芳駕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裝蒜!”
“皆不是,吾是在提醒你,狡兔死,走狗烹!”
吳俊明立即神色一變。
竹嵐沉聲道:“秋華,你和小春談談!”
冷秋華點頭道:“小春,你有何感想?”
小春淚流滿面的道:“悔不當初,但求一死!”
“你怎麼會替她做事?”
“貪小便宜,太好奇,以至於被她所制及利用。”
“她有否在你的身上下毒?”
“沒有!”
“你為何會被送返?”
“這………小婢糊塗欲前往密告,誰知她聽完之後,就吩咐他制住小婢,小婢實在已經寒透了哩!小婢願以死謝罪!”
冷秋華便面向竹嵐道:“屬下律下不嚴,該死!”
竹嵐道:“坐吧!”
“是!”
竹嵐望向吳俊明道:“吾請閣下瞧這段過程,乃是希望閣下冷靜的思考一下,閣下會不會也有這種下場?”
吳俊明皺眉不語。
竹嵐又道:“俗語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你一定已經受制,你即使想擺脫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吾可以給閣下一個建議,快刀斬亂麻,否則,越陷越深,不但自己死亡,親人及財產亦無法留住!”
吳俊明神色再變,不過,他卻沉聲道:“吾不是來聽這些大道理,吾只是在等侯你明午要不要赴約之迴音?”
“當然要!”
“承告!告辭!”
說著,他立即大步離去。
竹嵐沉聲道:“小春,你真有悔意!”
“小婢願一死謝罪!”
“秋華,帶她下去歇息吧!”
“是!”
鄭遠忙道:“稟姑娘,當心鴻門宴!”
“吾自有打算,你們可要留心對方之制裁行動。”
“屬下已有防及反擊之計劃。”
“多小心,咱們已經禁受不起任何的損失。”
“是!謝謝姑娘的關心及指導。”
竹嵐便和倪安起身返房。
“郎,你明午陪我赴宴,好嗎?”
“理該如此!”
“虎姑婆一定也接獲漢口方面的慘敗‘戰果’,才會打算和我攤牌,屆時可能會有一番的風險。”
“一定會,不過,她自認主控大局,必然不會陷咱們於絕路,所以,咱們也不必太過於擔心及緊張。
“嗯!”
“睡吧!不早啦!”
兩人立即寬衣上榻。
一向門庭若市的江東樓卻在一大早就貼出一張“暫停營業一天”的紅紙,掌櫃和兩名小二更站在門外頻頻向客人致歉。
哇操!他們怎會如此禮貌周到呢?
晌午時分,兩頂豪華轎子在門外一停,吳俊明不但立即下轎,而且快步走到第二項轎前掀簾道:“恭請下轎!”
掌櫃三人不由暗怔!
因為,他們從未瞧過他們的老闆如此的謙卑呀!
立見一位豐腴,端莊婦人下轎,他們乍見婦人的雙目,不約而同的心兒一顫,立即惶慌的低下頭。
吳俊明一轉身,他們立即行禮道:“參見主人!”
“免禮!客人來了嗎?”
“尚未!”
“帶路!”
“是!請!”
不久,他便帶他們登樓坐在臨江窗旁。
“稟主人,小的告罪下去等人,你們請品茗。”
“下去吧!”
“是!”
掌櫃一下樓,立聽吳俊明低聲道:“主人,需否在酒菜中摻毒?”
“不必!”
說著,她立即遙望江景。
不久,掌櫃已帶倪安及竹嵐登樓,竹嵐刻意的一打扮,更顯得雍容華貴,一股逼人的威儀油然泛出。
虎姑婆只瞥了竹嵐一眼,便一直望向倪安。
倪安今日特別穿上一身藍袍及戴著一頂圓皮帽,配上那付中上水準的臉孔,另有一股優雅、瀟灑的氣賢。
虎姑婆不但一直望著他,而且眼神頗為複雜。
倪安一直回視她,此時一見到她的這種眼神,他不由忖道:“哇操!我好似在那兒見過這種眼神哩!”
他的眼神立即一惑!
虎姑婆的眼神立即恢復森寒的道:“坐!”
倪安及竹嵐便肝坐在他們的對面。
吳俊明一拍掌,立即有六名小二端著酒菜上樓。
沒多久,桌上立即擺著十二道佳餚及兩壺酒,立聽虎姑婆沉聲道:“酒菜無毒,先用膳再談吧!”
餐具皆是銀製品,酒菜若有毒,它們一定會變黑,何況,她自視甚高,豈會使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呢?
所以,倪安放心的用膳。
竹嵐則是持矜的用膳,以免有損身份。
半個時辰之後,虎姑婆已拿起絲巾拭嘴。
吳俊明立即又拍掌。
六名小二立即送來水果及收拾餐具。
虎姑婆一一瞧過水果,方始望向竹嵐。
竹嵐吃下一片水梨,道:“可以說正事了吧?”
“俊明,你先回去吧!”
吳俊明立即應是下樓。
虎姑婆道:“聽說你是元族之唯一公主?”
“正是!”
“狀元卡拉歐克得蒙公主掌廚,榮幸之至。”
“可惜,它垮了!”
“不!它只是暫停營業而已,你若長壽,可以在一年之內重睹它的聲勢,吾保證它會更加的轟動。”
“但願貴國能撐那麼久?”
“哼!南宋只靠岳家軍在獨撐大局,能撐多久?”
“難說!”
“貴族欲混水摸魚。”
“誰捨得拋棄這塊大肥肉呢?”
“不自量力!”
“難說!”
“哼!你別以為毀了一個半軍營,就可以扭轉乾坤!”
“貴國未曾受過此種重創吧?”
“當然,不過,你們今後無法再如此僥倖啦!甚至連你們進入中原的每一個人亦難以脫離吾之掌握!”
“說的比唱的好聽!”
“哼!你拭目以待吧!吾無暇多說廢話,你若不加入吾之陣容,吾立即抖出元族公主曾在狀元卡拉歐克賣身又賣唱之事。”
“哼!抖吧!有誰會相信!”
“哼!你敢說你尚是完璧嗎?”
“當然!”
“格格!想瞞?錯了,吾一手調教數百名女子,又一一安排她們被破瓜,豈會分辨不出。你已經是破銅爛鐵。”
“住口,你別逼人太甚!”
“答不答應,說?”
“不答應!”
“好!吾就擒下你作證。”
“你敢!”
“格格!吾當然敢,此地即使是大漠,吾亦照抓不誤,何況,此地是江東樓,又是吾之地盤,是不是?”
“哼!二比一,鹿死誰手?未見分曉。”
“格格!只要吾一下令,至少有二百人便會圍住此樓,你信不信?”
“當然不信,你的人早就出去辦事啦!”
“七桃郎,你信不信?”
倪安一直默默觀察對方,因為,他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熟呀!
此時,他乍聽對方之言,立即含笑道:“別逗她啦!你衝著我來吧!”
“格格!高明,果真高明,丫頭,你可以走啦!”
“吾不走!”
“格格!你擔心一出去,便會遭擒嗎?你方才不是說吾之手下已經出去辦事了嗎?你在擔什麼心呢?”
“哼!吾打算見識你的技倆!”
“格格!你在擔心吾勾引你的心上人嗎?”
“住口!”
“格格!別心虛,你的眼神已經回答吾啦!”
“住口!你不是來談正事,而是專程來胡說八道嗎?”
“格格!好啦!不逗你啦!七桃郎,咱們來聊聊吧!”
“請!”
“你認識‘泥土’否?”
“聞其名而不見其人。”
“有人說,你就是‘泥土’,你有何感想?”
“既榮幸,又慚愧,泥土一向鋤奸鏟惡,吾卻遊戲人間哩!”
“格格!若由泥土來喬扮七桃郎,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是嗎?”
“你認為我是泥土,易容為七桃郎嗎?”
“不是嗎?”
“當然不是!你閱人無數,一定知道吾有否易容。”
說著,他取帽放在桌上,再仰頭現出頸頂。
她卻搖頭道:“你當然是真面目,不過,以往的泥土及七桃郎一直是千變萬化,正好方便你隨身所欲的改變身份。”
“好豐富的想像力。”
“吾難道說錯了嗎?”
“當然!吾若是泥土,豈會捲入這場糾紛之中。”
“若有人委託,你會改變原則。”
“不可能,吾七桃郎一向遊戲人間,不會受人左右。”
“若是她以身相委呢?”
“她不是尋常姑娘,請別汙辱她。”
“格格!你們倆可真是惺惺相惜呀!好!吾不再追究你的身份,不過,吾要知道你究竟站在那一方?”
“什麼意思?”
“金方及元方,任你抉擇!”
“攤牌嗎?”
“不錯!實不相瞞,吾軍不但即將在開春揮軍統一中原,北五省黑道聯盟六、七千名高手更可在近日展開肅清工作。
“你是聰明人,你若肯投効吾軍,黃金任你取,美女任你挑,他日統一中原之後,更可封官晉爵,如何?”
“挺優渥的哩!我若反對呢?”
“你今後恐怕無法再遊戲人間羅!”
“你如此有把握?”
“當然!”
“聽說你這個虎姑婆有兩下子,來吧!”
說著,他已經五指箕張的伸出右掌。
虎姑婆嫵媚一笑道:“王佛涅盤,算了吧!別丟人現眼啦!”
倪安暗悚,卻並指含笑不語。
“唔!派出‘二郎神’來啦!”
她那纖掌一伸,掌心便迎向倪安!
倪安含笑道:“來硬的!”
“不錯,一翻兩瞪眼,既乾淨又俐落。”
倪安立即豎掌貼上她的掌心。
立覺一股柔勁飄來,他立即吐勁阻去。
兩隻手掌粘住不動。
兩人皆掛著徽笑。
竹嵐卻暗自緊張。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倏見倪安的額頭青筋一突,便不住的躍動,反觀虎姑婆則仍然含住笑容及平伸右臂。
竹嵐緊張啦!
倏聽虎姑婆含笑道:“服了吧?收掌!”
兩隻手掌便緩緩分開。
倪安籲口氣,道:“柔能克剛,果真不錯!”
“你的修為已經足以傲視同輩,可是,你尚未能充份煉化外來的那些功力,你明白吾之意思嗎?”
“承教!”
“欲知如何煉化嗎?”
“不敢請教!”
“你擔心吾以此要脅你投效嗎?”
“你不是正有此意嗎?”
“不錯!吾原本要吸收你,可是,我如今已經改變主意,你只要保持中立,吾便把煉化之法授你。”
“何謂中立?”
“不幫金方,亦不幫元方。”
“可以幫南宋嗎?”
“格格!原來你是在替南宋做事?”
“哈哈!你太敏感啦!南宋以前一直在通緝我哩!”
“時局已變,他們欲利用你。”
“吾豈會被人利用!”
“別提南宋,你願意保持中立嗎?”
“我可否先請教公主?”
“當然可以!”
倪安望向竹嵐道:“公主,事已至今,你亦瞧得很清楚,貴族已非金軍之敵,你還是返回大漠去吧!”
“這是你的肺腑之言嗎?”
“當然!”
“你為了煉功,為了怕死,而作出這種決定嗎?”
“不全盡然,不過…………”
“別說啦!你自由啦!”
說著,她立即恨恨的下樓。
虎姑婆得意的格格連笑不已!
倪安含笑不語,暗中卻在猛絞腦汁——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