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京城有“美公子”其人,其父周松涛官拜刑部尚书,位极人臣,家世显赫。
“美公子”周庭章不仅交友广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长得更是英俊挺拔,风流惆傥,不知迷倒多少名门闺秀。
可惜他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好色之徒,仗着俊美相貌到处留情,受其玩弄遗弃之妇女不计其数。因此周庭章虽然人品出众,家世过人,爱慕他的花样少女虽是多如过江之鲫,然敢于登门提亲之人却是门可罗雀。
只因女方家长对其浪荡行径不敢恭维,除非逢迎巴结的市侩之徒,大多数人绝不会拿女儿的幸福做赌注。
如今周庭章已年过三十有五,却因此蹉跎岁月,延误终身,可是他却乐在其中,因为甘于受骗主动投怀送抱之女子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于独子行为放荡,以致耽误传宗接代的大事,更是心急如焚,可惜周庭章依然恶性不改,我行我素,父子俩常为此吵得面红耳赤,关系也因此紧绷,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
“刘管家,庭章又跑哪里去了?”
刘管家脸色一变,支吾其词不敢说出。
刑部尚书见状,立刻怒喝道:“老夫问话你敢不说?”
刘管家见他动怒,当场吓了一跳,连忙道:“少爷人在刑部大牢。”
“咦!他怎么会对那种肮脏之处感兴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爷他……”
“快说!”
“少爷最近迷上那名东洋婆子,这三天都没有回来过夜……”
刑部尚书脸色一变,惊怒交加道:“这畜牲好大的胆子,竟敢动脑筋到钦命要犯身上,难道他不想活命了?连孟侍郎都不敢要她这种孙媳妇,冒着玄孙陪葬的风险,将她送交刑部,他竟敢和人家媳妇通奸,万一东窗事发,我周家上下百余口人命,岂不是要断送在这畜生手中?”
他愈想愈是心惊,深怕周庭章恋奸情热,不顾后果之严重徇私纵放钦犯,那周家将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
刑部尚书大急之下,立刻火速赶往刑部大牢。
只听深处传来阵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只气得他脸色铁青,立刻冲了进去,对着牢内的一对白羊大喝道:“不要脸的东西,还不给老夫出来。”
正在翻云覆雨的奸夫淫妇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草草收场,慌乱的起身着装。
周庭章一见乃父赶来,不禁大为尴尬道:“爹怎么来了。”
刑部尚书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道:“畜生,你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不怕连累家人丧命吗?”
“孩儿不过逢场作戏,只要不私放她逃走,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如此,你与一个死囚通奸,对咱们周家的名誉岂是光采之事?”
“这大牢的守卫全是我们的心腹,绝不会走漏消息的,爹实在太多虑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们不说出去,难保她不会在法场行刑之时,将你们的奸情说出来,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与孟家媳妇通奸之事,你叫为父拿什么脸向孟侍郎交代?”
“这……”
理惠公主忽道:“周伯父请放心,我就算赔上生命,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章哥之事。”
刑部尚书一怔道:“你说什么?”
理惠公主凄凉一笑道:“我不怕您见笑,自从章哥初次来找我时,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只恨我们相见太晚,今生无缘结为连理,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是一夕之欢,我也无怨无愧的甘于奉献。““你不计较这种露水姻缘,只求与吾儿及时行乐,就算明知将来要死在老夫手中,你也心甘情愿?”
“是的!”
“你……这是为何?”
“因为我对章哥用情之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再加上我又怀了他人骨肉,自知配不上章哥。所以我在临死之前,只要能与章哥朝夕相处就好,就算章哥只是贪于色欲,对我存心玩弄,我也一毫无怨言。”
周庭章闻言,也毫不掩饰的面有得色,毕竟他遇过甘心献身的女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她这种痴情女子,也早已司空见惯,脸上表情也随之松懈下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干涉你们,只要你不做过分要求,老夫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你临死前的心愿。”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谢周伯父成全。”
“哼!你如此称谓老夫,我可承担不起。”
“这……唉!多谢大人成全。”
刑部尚书这才不理她,转劝周庭章道:“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徇私纵放钦犯。”
周庭章连忙答应道:“孩儿遵命!”
刑部尚书这才放心,正想离去之际,突闻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便听见一连串惊喝声:“不好!有刺客劫囚,大家小心……哇啊!”
刑部尚书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突见一道黑影掠至,刀光一闪,当场将他劈成两半。
周庭章刚看见乃父死于血泊之中,便见黑影向他扑来,吓得他惊叫一声,连忙躲入理惠公主身后。
“娘!刀下留人……”
黑影神色一动,刀锋一偏,惊险掠过周庭章发梢。
蒙面巾一除,只见足利天后一脸困惑道:“惠儿,你为何帮敌人求情?”
理惠公主紧抱着周庭章道:“他是女儿的心上人,我在牢中受他‘疼爱’许多,所以娘不可以伤害他的性命。”
足利天后心中犯疑,这才仔细端详周庭章一眼,忍不住神情大震,心里暗赞不已:“好一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所幸惠儿及时阻止,否则我一时失手将他杀死,岂非暴殄天物。”
理惠公主一见母亲目瞪口呆之状,不禁打翻醋坛的忖道:“不好,莫非娘也对他动了心,看来我必须小心谨慎看护章哥才行,否则难保娘不对章哥染指。”
只听牢房外喧哗不已惨叫四起,一名柳叶派黑衣忍者急奔而至道:“请天后快退吧!大批官兵和弓箭手赶到,已有多名弟子遇难,再不快走就来不及了。”
足利天后大吃一惊道:“事态紧急,立刻下令退兵。”
柳叶派忍者连忙领命而去。
理惠公主急叫道:“娘,快解开我的穴道,他们将我的武功封住了!”
足利天后立刻解去她的穴道,正想再挟持周庭章,却见她抢先一步,抱着周庭章飞掠而去。
足利天后怔了一下,只好苦笑一声随后退走。
一天之内刑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相继遇害,立刻震惊朝野,引起人人自危,整个京城顿时乱成一团。
皇上也龙颜大怒,立刻下旨命令福建总兵俞大猷和参将戚继光全力剿匪,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剿匪行动于是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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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际会,群雄并起。
南、北天王同归于尽,促使黑道势力版图重整,只可惜魔消道长,难以挽回昔日的盛况,迟早免不了日薄西山的趋势。
可是虎死余威在,上官飞扬和孔雯莉虽然年轻识浅,仗着“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
的淫威,仍能勉强稳住基业,避兔遭到并吞的命运。
俗语说江山原本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雄霸江湖”几乎是习武之人穷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对于黑道盟主的宝座,可谓人人抢破头,人人无把握,就连威震天下的南北两大天王在世时,更是日思夜想却求之不得,最后被逼破斧沉舟正面对决,仍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成为黑道盟主的梦想就此落空。
弱肉强食不仅是江湖定律,也是大自然物竞天择的法规。黑道群魔经过一段明争暗斗之后,立刻发现到七大门派的白道势力,趁机推举武当玄松道长为武林盟主,迅速整合各派势力,正蠢蠢欲动准备侵吞黑道版图。
面对武林联盟的强大压力,黑道群魔立刻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经过一番合纵连横的紧急会商,终于有了具体结果。
在他们热心的媒介下,终于凑合了上官飞扬和孔雯莉的婚姻,并且整合各派势力,成立全新的黑道第一大帮派黑龙盟。
两夫妻分别担任右、左盟主,职权相等不分高下,遇有重大争议之事,再通知担任长老的各派首领紧急会商,经过表决整合意见再付之执行。
武林联盟料不到呈现散沙般的黑道,竟迅速整合成立黑龙盟,眼看一时大意错失并吞的大好良机,无不感到懊恼惋惜,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鸣金收兵固守阵地,维持互不侵犯的对恃局面。
武林版图因而重组,江湖群雄因而并起,人人摩拳擦掌,雄心万丈的互相拉拢,企图脱颖而出,以便在风云际会中功成名就。
其中以青城派掌门八面狂狮汪传宗最积极。
因为他已经获知前任掌门赵无极接掌飞云庄主,深怕受其报复,为了增加势力以求自保,只好找上“盐王”皇甫英雄共商对策。
皇甫英雄得知消息,不禁大感意外道:“二弟确定赵无极已掌接飞云庄?”
八面狂狮点头道:“这消息来源可靠。绝对错不了。”
“这么说,他真娶了姚淑美和姚淑君这两姊妹?”
“不错!”
“这就麻烦了:飞云庄一向和少林派交好,万一他将我们串谋逼他退位之事说出,对我们将有不利影响。”
“小弟正是担心此事,才特地来找大哥商量对策。”
“事出突然,为兄一时也无计可施。”
“小弟倒有一计。”
“你说说看。”
“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龙贤侄至今未娶,小女彩霞也云英未嫁,如果我们两家得以亲上加亲,成为儿女亲家的话,势力必然壮大,相信飞云庄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对我们轻启战端。”
“这……”
“小弟膝下只此独生一女,一旦龙贤侄成了吾婿,掌门之位迟早由他继承,只要大哥肯全力支援财源,以便青城派招兵买马,成为武林联盟的第一大帮派,将是指日可待。”
皇甫英雄一听儿子可以接掌青城派,不禁砰然心动,连忙一口答应,双方立刻着手安排婚礼事宜。
皇甫天龙一见汪彩霞姿色平凡,虽然不甚满意,但是他觊觎青城掌门的宝座,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终于和汪彩霞完成婚礼。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皇甫天龙满怀不悦的情绪,终于在洞房花烛夜发泄出来,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极尽粗暴凌虐的,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汪彩霞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汪彩霞终于不胜承欢,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一见她乐极生悲的昏迷不醒,不由得冷哼一声,便转身往西厢房而去。
西厢禁地全是皇甫英雄的妾室居所,巡护下人不准接近半步,可是三姨太对他的来访并不惊讶,反而酸溜溜地道:“哼!少爷今日大婚,怎么不在家中陪伴美娇娘,却跑到奴家这里来买醉?”
皇甫天龙平日酒量不佳,再加上今日心情不好,几杯黄汤下肚便有了醉意,口齿不清道:“那黄脸婆姿色平庸,不及美姬你的一半,如果不是为了将来接任青城派掌门位置,我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我当然要来找你寻欢作乐一番了。”
这一番话让汪美姬重新燃起希望,不禁心中一动:“我为摆脱戚家军的追杀,费尽心思嫁给盐王为妾,如今大、二姨太对我排挤日深,如不早日应变,下场不问可知。唯今之计,只好再度色身相诱,利用少爷以便确立我的名分,如此一来,皇甫家的财政大权便可受我掌控,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汪美姬将丰臀坐在皇甫天龙的腿上,整个丰乳几乎挤到他的嘴边,吹气如兰道:“少爷可知道上次我们一度春风之后,奴家已经蓝田种玉了。”
皇甫天龙瞪大两眼,不禁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没有骗我?”
“哼!少爷此话莫非想赖帐?”
“你不要误会,只是此事来得太过突然……”
突见汪美姬脱下衣裙,扭动她那晶莹剔透、蛇腰丰臀的完美胴体,尽可能将“妙处”展露,企图诱惑挑逗十分明显。
皇甫天龙狂吼一声,将她扑倒在床,如婴儿般饥渴的吸吮着、抚弄着她的诱人双峰……
汪美姬见他沉迷女色,心中窃喜的呻吟道:“好人,快来占有我吧……”
皇甫天龙受她鼓励,立化为一头野兽般扑上去将她吞噬……
汪美姬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声呻吟,便爱不释手地“引蛇入洞”,欲罢不能地“开门揖盗”……
只见他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上寻幽访胜,游山玩水,一面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不停地对她兴风作浪,不停地对她翻云覆雨……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后悔不已地离开她的娇躯,有点不知所措道:“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不错!”
“这该如何是好?”
“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必须抬头挺胸负起责任来。”
“这……你是我爹的侍妾,我如何能对你负责?”
汪美姬见他畏缩之状,忍不住暗恼道:“你既然不敢负责,当初就不该恃强奸污我。”
皇甫天龙尴尬道:“对不起,上次我是一时酒后乱性……”
“那这次又怎么说?”
“这……”
“如今我已怀了你的骨肉,就算你有千万个理由,也是难辞其咎,你总要给孩子一个名分吧!”
“这件事好办,孩子总是皇甫家骨肉,相信一定会让你扶正,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
“什么?你要让你的儿子成为你的兄弟?这种乱伦之事你说得出口。”
皇甫天龙大感困窘道:“那你想怎么样?”
“哼!我要你娶我为妻。”
“什么?这怎么可以?如果让爹知道,他不打死我才怪!”
“你不是不喜欢汪彩霞吗?”
“那婆娘姿色平庸,当然看不在我眼里,可是要我弃她娶你,别说不可能答应,恐怕我岳父那一关也不好过。”
汪美姬心中电闪:“少爷的顾忌不错,看来我想夺下皇甫家的财政大权,除了大、二姨太必须除掉之外,恐怕还有老爷和汪亲家这两个障碍,也要加以清除才行。”
她心中一动,便以退为进道:“这个间题我可以解决!”
“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你替我准备砒霜。”
“什么?你想做什么?”
“你的大、二姨娘对我一直不怀好意,为了我们的孩子安全,我必须将她们毒毙,以免我一时不慎遭受其害。”
“这……如果仅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帮你的忙。”
“除此之外,明日你携带汪彩霞归宁之后,也必须如法炮制,将你岳父汪传宗毒毙,以为将来我们夫妻团圆铺路所需。”
“这……你别把我当傻瓜,如果我岳父是个障碍的话,我爹更是头号绊脚石,如果你想暗中对我爹不利,我可饶不了你!”
汪美姬闻言色变,忍不住心中暗骂不已,连忙急中生智道:“我并非要杀老爷,只要毒药份量减半,令其病倒无法视事,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皇甫天龙脸色大变道:“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绝不答应。”
汪美姬大失所望,也忍不住大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逃避责任,对我始乱终弃,难道你不怕我掀出我们的奸情?”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向老爷自首,让你也不好过……
呃……“
皇甫天龙惊怒之下,突然情绪失控地勒住她的脖子,企图将她杀之灭口。
汪美姬见他口口露凶芒,大惊之下已来不及闪避,只能无助地挣扎,眼看就要气绝身亡……
突见人影一闪而至,冷酷无情地将皇甫天龙击毙,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汪美姬惊魂甫定,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唐志明,你这是做什么?”
唐志明冷笑道:“你和少爷通奸成孕,我身为护院保镖,岂能坐视不管?”
此话一出,汪美姬立刻脸色大变。
“你如果不想让奸情曝光,就要依我条件才行。”
“你有什么条件?”
“我对你的计画十分感兴趣,也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男主角必须换我做才行。”
“好!我们一言为定。”
“咦!刚才你还对皇甫天龙一往情深,为了共结连理不惜与他翻脸,如今怎会突然改变心意。”
“哼!他为了避免奸情曝光,竟不惜杀我灭口,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岂会为他惋惜。”
唐志明这才释怀,两人便以唐门毒药将皇甫家灭门,再动手剥下皇甫天龙和汪彩霞的皮制成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皇甫家的庞大产业。
这对奸夫淫妇彼此狼狈为奸的谋财害命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城派,一路上日豆而伐,夜夜春宵,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唐志明望着大门横梁上写着青城派横匾,忍不住在心中狂呼不已:“我只要再杀了八面狂狮,夺下青城派掌门宝座,再来就轮到你孔雯莉的死期到了……”
※※※※※※※※※※※※
洛阳。
自从林建业衣锦还乡接任县令之后,洛阳县境内治安大幅改善,令人刮目相看,不仅欺压善良的地痞流氓一扫而空,就连横行天下的江湖恶霸,也自我节制避免在洛阳犯案。
只因林建业背后有两股势力支撑,他们就是南宫、宇文两大家族所组成的严密网路,对过往的不法之徒进行有效监控吓阻,果然交出漂亮的治安成绩单。
南宫明珠之所以全力支援,其实是存了私心,她与林柏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早已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心中互许为终身伴侣,下定决心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有句话说知女莫若母,其实反之亦然,南宫忆双早已看出母亲对林柏勋动了情意,便暗中送了一封密函给南宫明君。
南宫明君获知讯息大为欣喜,立刻日夜兼程赶到林家村,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说明两人同意共结连理白首携老。
因此南宫明珠和林柏勋便羞赧的完成了终生大事,可是在一片祝福声中,南宫玉珍却落落寡欢的远离人群,独自一人在后院唉声叹气。
南宫忆双发现之后,连忙追近一问究竟。
南宫玉珍被逼不过,只好羞怯不已道:“小妹也不欺瞒双姊,其实我早已爱慕业哥许久了,只是不敢表白罢了。”
“这是亲上加亲的喜事,珍妹就算羞于启齿,也该找我商量,以免错失机会虚度良缘。”
“可是……”
“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曾经鼓起勇气向他暗示爱意,可是他常顾左右而言他,回避问题的意图明显,我担心他早已心有所属了。”
南宫忆双一怔道:“应该不至于吧……咦!是谁?”
突闻一声叹息,林建业缓缓走出院门,道:“是我。”
南宫玉珍顿时娇羞不胜地低下头来。
南宫忆双有些意外道:“业哥想必听见我们的话了?”
林建业点头道:“不错!”
“那你……”
“珍妹说得不错,我确是早有心上人,我不得不辜负珍妹的一番情意。”
南宫玉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悲呼一声便冲了出去。
南宫忆双大吃一惊,连忙呼唤着随后追去。
“珊妹,南京知府易主,白府更是人去楼空,你究竟人在哪里?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
林建业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叹了一口长气便转身返房而去。
突见宇文志祥自假山后走出道:“原来珍妹爱上了这个书呆子,难怪我向她表白爱意时,她无动于衷。我就不信林建业的条件,会比我宇文志祥优秀。”
“大哥!我不准你对业哥轻举妄动。”
宇文士心祥回首一见是妹妹,不禁惊讶道:“莫非你也爱上林建业了?”
宇文珊珊面红耳赤道:“不错!”
“你疯了,难道你没听见林建业心中挂念姓白的丫头,他口中的珊妹可不是指你,你千万别表错情才好。”
“我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悬崖勒马?”
“大哥只会说我,难道你能悬崖勒马,从此对南宫玉珍彻底死心?”
“这……”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大哥如果就此放弃,便表示你情不坚……”
“你少管我的闲事。”
“那我要爱谁,大哥也别管。”
“你……”
“如果大哥对南宫玉珍的爱意仍然难以割舍,小妹倒有一计可以达成你我心愿。”
宇文志祥闻言,十分激动道:“你有什么良策?快点说出来。”
“经过今夜爱的告白所冲击,他们两人必然情绪激动难以入眠,我们正好趁着他们内心空虚之时,备妥酒菜佯装慰问之意,相信必有丰硕收获。”
“好计策,我们就这么办。”
两兄妹随即分手各寻目标,准备偷尝禁果以逞“阴”谋。
宇文珊珊首先找上林建业饮酒作乐,可惜林建业一向自律甚严,饮酒不过量,再加上他有服用林氏救苦丹养生的习惯,冲淡了不少酒力,最后林建业没有醉倒,反而是宇文珊珊不胜酒力,渐渐语无伦次起来。
俗语说酒能乱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酒后吐真言,只要一个人所言是别人不敢言之事,就足以判断她是否真的喝醉了。
宇文珊珊确实烂醉如泥,所以她才能藉酒壮胆道:“业哥,你可知道小妹爱慕你许久了。”
林建业闻言,酒意当场吓醒一半,不禁惊惶失措道:“珊妹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呢!现在所说的话,全是我内心里的真心话。”
“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对于珊妹的厚爱,小兄只好来生再报了。”
“来世遥不可及,我只要你今生爱我一人即可。”
“这……”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只见南宫玉珍怒冲冲地冲入道:“不要脸的女人,业哥岂会要你这种女人为妻。”
宇文珊珊像被人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骂谁不要脸?”
“就是你。”
“你找死!”
俗语说情人眼中难容一粒沙子,两女妒火中烧立刻大打出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可是宇文珊珊毕出息酒醉神智不清,不久便左支右绌处于劣势。
林建业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见一名衙役奔来道:“禀大人,有一名孕妇求见。”
“孕妇?她叫何名?”
“她自称白翠珊……”
“珊妹!”
林建业突然欢叫一声,快步向前一把抱住甫入大厅的白翠珊,两人忍不住相思之苦,当场便相拥哭泣起来。战况难分难解的两女见状,顿觉羞愧难当的停止打斗。
宇文珊珊嫉妒不已道:“业哥,她是谁?”
林建业尴尬道:“她就是吾妻白翠珊!”
南宫玉珍忍不住悲呼一声,便转身急奔而去。
宇文珊珊气极败坏地道:“都是你这狐狸精不好,如果不是你,业哥岂会对我无动于衷,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我恨你……”
羞愤之下,宇文珊珊突然狂吼一声,挟着凌厉掌劲扑了过来……
白翠珊身怀六甲不敢动手,只吓得她惊叫出声……
林建业大吃一惊,想要抢救已不及,眼看白翠珊惨叫一声,当场倒地不起,忍不住心胆俱裂地扑上前去,紧抱着她悲呼不已。
宇文珊珊一惊而醒,眼看闯了祸事,只吓得她惶恐无措地逃离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
急奔而至的林柏勋和南宫明珠,当场被眼前的惨状吓得不知所措。
林建业焦急道:“爹快来救救珊妹,她已经怀有我们林家骨肉,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治好她才行。”
林柏勋大吃一惊道:“她就是你提过的白姑娘!”
“是的。”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入房中,开始为她诊治起来。
南宫明珠趁机问道:“我们发现珍儿伤心欲绝的奔回家中,才想过来一探究竟,莫非白姑娘是珍儿所打伤?”
“不是,珊妹是被宇文珊珊打伤的。”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建业只好强忍悲痛地道出经过。
众人闻言,都不禁头叹息,对于宇文珊珊的卤莽行径,都十分不谅解。
只见林柏勋叹了口气,望着林建业欲言又止。
林建业直觉感到事情不妙,志忑不安道:“爹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白姑娘受伤太重,以致动了胎气造成血崩,唯一的解救之道只有……”
“只有什么?”
“唯今之计只能救下胎儿,至于珊儿的伤势太重,为父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难道没有两全之策。”
“没有。”
“天呀!我苦等珊妹九个月,换来的竟是一场生离死别,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林柏勋急道:“你必须尽快决定,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林建业暗吃一惊,悲苦地道:“我只要珊妹活下来……”
“不要……孩子是……我们的骨肉……不论如何……也要留下他……”
林建业见她醒来,不禁心疼不已道:“珊妹别再费神,以免加深伤势,我已经决定不要孩子了。”
“不可以……”
“孩子虽然没了,我们趁着年轻还可以再生,如果失去了你,你叫我如何了此残生?”
白翠珊闻言,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悲呼一声便昏了过去。
林柏勋大感为难道:“你要留下珊儿,为父实在力有未逮……”
林建业哀求道:“无论如何,我求爹以救大人为先。”
林柏勋忍不住叹息不已。
经过漫长的等待,随着一声娃啼传出,阵阵的悲泣也依稀可见,闻之令人鼻酸,令人黯然神伤!
林建业紧抱着白翠珊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却再也挽救不了她失去的生命,也唤回不了远去的灵魂。
林柏勋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还是早日让珊儿入土为安,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众人纷纷加人劝说,可惜林建业却听而未闻,依然紧抱着白翠珊的尸体,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情绪中。
南宫明珠见状,连忙抱着女婴送至他的面前,道:“你初为人父责任重大,岂可如此意志消沉,难道不怕珊儿在九泉之下,仍要为你们父女担心不安吗?”
只见林建业神情猛震,突然激动地一把抱过女婴,十分爱怜地呵护着。
南宫明珠见状,心中一动的低头一看,不禁赞叹不已:“这女婴小小年纪,却长得美如天仙,娇艳动人,和她母亲竟有八九分神似,标准的美人胚子一个,难怪业儿伤心欲绝之下,仍不免触景伤神了。”
林建业忽然下令道:“来人呀!立刻行文各省对宇文珊珊发布通缉。”
南宫明珠大惊失色道:“业儿,此事肇因于一时误会,请你看在珊儿对你一往情深,务必收回成命。”
林建业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私了。”
“可是宇文世家一向侠名在外,又是我们慈善事业的赞助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公事公办,岂不坏了两家的和气。”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宇文珊珊涉及杀人重罪,娘难道要我渎职徇私,让杀人重犯逍遥法外,让珊妹就此含冤而死?”
“这……”
南宫明珠焦急的眼神向林柏勋求助,却见他摇头叹息,一副无能为力之状。
林建业随即仰天怒吼道:“宇文珊珊,我恨你……”
一声娃啼传出,女婴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又像是哀泣母亲的往生……
※※※※※※※※※※※※※※※※※※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尽管白翠珊已经身怀六甲,可是形之于外的动人气质,仍令南宫玉珍自叹不如。
眼看情敌艳冠群芳,而且怀有心上人的亲生骨肉,她终于明白今生无缘与林建业共结连理,可谓一败涂地难以翻身。
所以她在绝望伤心之下,便独自一人关在房内猛喝闷酒,没多久便喝得烂醉如泥。
不久,宇文志祥备了酒菜前来,一见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不禁心中窃喜不已:“太好了!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既然她已经自己喝醉,倒是省去我一番麻烦。”
望着她舂睡海棠的娇态,宇文志祥忍不住淫心大动,迅速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式“饿虎扑羊”,便已重兵压境,蓄势待发……
“畜生!你想对珍妹做什么?”
宇文志祥转首一见南宫忆双突然闯入,撞破奸情,大惊之下,不待她进一步反应,连忙抓起衣衫破窗而出。
南宫忆双见他赤身裸体,早已羞赧不堪,更不敢追赶,任由他脱身而去。
“双妹,究竟出了何事?”
南宫忆双回首一见是萧慧君和林玟娟到来,立刻忿忿不平道:“是那该死的宇文志祥干的好事,如果不是我刚好赶到,珍妹一生清白就要断送在他手中。”
林玟娟闻言,不禁大怒道:“枉费他们宇文世家侠名在外,却出了他们这对无耻兄妹,尽干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坏事。”
“听娟姊言下之意,莫非宇文珊珊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谁说不是?那宇文珊珊向我大哥求爱不成,竟恼羞成怒将我大嫂白翠珊打死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事刚发生不久,结果我大嫂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可怜的孤儿,真是人伦悲剧。”
“可恶,没想到宇文珊珊竟是如此狠心的女人。”
“哼!她以为畏罪潜逃就没事了,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她会得到报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万想不到宇文天生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毁在他们这对兄妹手里。”
“我们不要再谈这件扫兴的事,还是快帮珍妹整理衣裙,以免她醒来发现真相,岂不令她羞愤难当。”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众女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赶入内室,果见南宫玉珍惶恐的着装,气极败坏道:“双姊,我怎么会衣不蔽体?莫非我被人侵犯了。”
南宫忆双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
萧慧君灵机一动道:“你会这副狼狈模样,还不是要怪你自己。”
“怪我?”
“不错!”
“此话怎讲?”
“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偏偏你又酒品不佳,不但大声叫嚣把大家都吵醒,还自己脱光衣裙大跳艳舞,令人叹为观止。”
南宫玉珍这才释怀,以为自己当真出丑卖乖,当场羞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林玟娟暗赞萧慧君一眼,连忙附和道:“谁说不是?想不到珍妹的舞技奇佳,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南宫忆双也跟著作怪,故意叹息道:“看了这场香艳的春宫大戏,我担心明天会长出‘针眼’来。”
南宫玉珍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逗弄,不禁困窘不已道:“你们身为大姊怎好联合起来取笑小妹?算我怕了你们好不好,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众女目的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岂是存心看她笑话?怕她恼羞成怒便不再取笑她,不久便聊起其他话题。
“你们在笑什么?”
林玟娟闻声知人,只见她欢叫一声,一式“乳燕还巢”便投入来人怀中。
南宫姊妹乍见两人亲昵之状,又是羡慕又是惊奇不已。
萧慧君也欣喜道:“相公回来了。”
林冲放开林玟娟道:“我来为你们介绍新姊妹。”
接着他便将姚雪华和赵玉娇的家人介绍一番。
萧慧君和林玟娟也毫无芥蒂地招呼两女,彼此相处融洽的欢叙着。
不久林柏勋等人也从县衙返回,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林冲讶然问道:“怎么不见仙妹的人影。”
南宫明珠叹了口气道:“吕姑娘和大嫂找上风云帮寻仇去了。”
“怎么回事?”
“她们另有一位亲姊妹是北天王之妻吕文君,连同其父东海龙王双双死于孔君山之手,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找风云帮报仇。”
“这怎么可以?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厉害无比,她们岂是他的对手?”
“南、北天王双双死于刀神之手,唯一的心腹大患既死,单凭孔君山不成气候的密宗神功,家兄自信还有余力对付,就算无法取胜,想要全身而退却不成问题。”
“如此我就放心了。”
林冲忍不住心中叹息:“想不到北天王竟是仙妹的姊夫,偏偏北天王又是我的杀父仇人,而且就死在我的手中,如此恩怨情仇纠结而复杂,莫非老天存心作弄人,否则怎会将我们牵连在一起?”
萧慧君心中更是志忑不安的忖道:“拜托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冲哥招认他是刀神的事,否则南宫明珠和仙姊一旦获知,又要节外生枝了。”
姚雪华一见赵玉娇神色有异,连忙传音入密道:“小妹,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你千万别招认你和吕家有任何关系。”
赵玉娇左右为难的傅音入密道:“如果我是吕玉楼之女的话,吕玉仙就是我的姑母,如今我们姑侄却共侍一夫,这岂不是乱了伦理。”
“三姨不是说过了吗?你并非吕玉楼所生,你真正的生身之父是虎王宫的关山月。”
“我怀疑娘是为了向吕玉楼报复,才故意编出关山月来欺骗我。”
“就算三姨对吕玉楼恨意未消,也不可能对自己女儿隐瞒身世,如果你再如此多疑,不但会伤害你和冲哥的姻缘,也会损及母女感情,重新勾起三姨极欲遗忘的创伤。”
“这……二姊说得不错,我实在不该钻牛角尖,差一点就亲手断送了我和冲哥好不容易结合的姻缘。”
“你想通了就好,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千万不可再提,以防横生枝节。”
“多谢二姊的提醒,小妹知道了。”
众女各怀心事的低头冥想,气氛立刻沈闷下来。
赵无极突发惊人之语道:“各位可知道江湖上最近所发生的两件大事?”
南宫明珠一怔道:“我们一直忙于慈善事业,久未接触江湖事务,不知赵大侠所指何事?”
“第一件事是足利天后率领柳叶派忍者上京寻仇,不但杀害了刑部尚书周大人和兵部侍郎孟大人,就连钦犯理惠公主也被她救走了!”
“什么?东洋倭寇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错!”
“难道皇上就此放任不管?”
“皇上已下旨俞总兵和戚将军进行大规模剿匪行动,相信近日必有消息。”
“听说足利天后武功奇高,连刀神也对她莫可奈何,小侄目前人在戚家军任事,岂是她的对手?这件事我必须尽快联络家兄,以便共商对策才行。”
话毕,她便向众人告辞,带着南宫姊妹急急忙忙的离去。
林柏勋虽然担心她的安危,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妻子安全。
萧慧君好奇道:“伯父所言第二件大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是齐天寨和风云帮合并,共同成立黑龙盟,准备对抗七大门派组成的武林联盟,眼看一场正邪大战恐怕免不了。”
“伯父的消息不会有误吧?究竟是合并,还是并吞?”
“是合并。”
“这怎么可能?这一场南北两大天王的火并,显然是齐天寨屈居下风,如今仅剩下上官飞扬一人独撑大局,根本不足以和风云帮相抗衡,以风云帮拥有孔君山兄妹和江长枫等重要角色,怎肯降格以求与上官飞扬平起平坐。”
赵无极皱眉道:“这件事只听说另有内惰,我也不是很清楚,仅知风云帮内部发生重大变故,不得已才接受黑道群魔的劝说,共同合并以对抗武林联盟。”
“此事小弟倒是略知一二。”
赵无极回首一见来人,不禁惊喜道:“原来是南宫兄来到,不知风云帮发生何种变故?”
南宫明君率领吕香君姊妹进来,道:“听说他们为了感惰之事,引起内哄,互相残杀,最后孔君山和江长枫双双身亡,只剩孔雯莉一女难以独撑大局,最后被迫改嫁上官飞扬成立黑龙盟。”
“原来如此,”
“正因为孔君山和江长枫已死,总算可以告慰岳父在天之灵,吾等才会中途而废,返回洛阳来探视舍妹及妹婿。”
“哎呀!南宫女侠有急事找你商量,难道南宫兄没有遇见?”
“什么?究竟出了何事?”
“足利天后杀死刑部和兵部两位官员,还劫走了理惠公主,皇上动怒下旨戚将军剿匪,令妹担心戚家军不是对手,才会急于找你商量对策。”
南宫明君闻言,也是心急如焚道:“此事迫在眉睫,我立刻去找回舍妹共同南下对抗倭寇,请恕老夫告辞了。”
话未说完,他已带着吕香君匆促地离去。
由于林冲已手刃北天王报了杀父之仇,心中已无牵挂,他个性又淡薄名利,对于黑白两道的名利之事,更是懒得多管,这便是他隐瞒自己刀神身分的理由。
只是倭寇屡犯边境,却让他忧心仲仲,毕竟外患不除,受害最深的是平民百姓,以他的侠骨心肠岂能坐视不管?
尽管他心急如焚,仍然知道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再见吕玉仙初逢父丧,心情必然低落凄凉,所以他便抽空进入她的闺房,准备对她安慰一番。
吕玉仙见他到来,立刻强颜欢笑道:“娟妹已经怀有身孕,相公不在她的房中安抚,却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林冲微笑道:“她怀有身孕不能行房,我当然要找你了。”
吕玉仙闻言大羞道:“你还有君妹、娇妹和华妹相伴,为何要我陪你。”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你我分别多时,难道你不想念我?”
“讨厌!”
林冲见她娇喧之态十分动人,忍不住拥她入怀,一双魔爪便在她的娇躯上,开始寻幽访胜,游山玩水起来。
吕玉仙面对心上人的轻薄,显得十分受用无穷地沉醉其中,几乎难以自拔,等到她警觉衣衫半解时,不禁大惊失色道:“不行,我不能给你。”
林冲一怔道:“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之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吕玉仙羞急道:“谁害羞了,我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才会拒绝你的。”
“什么?你已经有了。”
“不错!已经六个多月了。”
“奇怪!怎么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我用布匹束腹,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林冲闻言,顿时气极败坏道:“你好糊涂,既然你已经怀有身孕,怎么可以随南宫家的人去找风云帮寻仇?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叫我如何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
吕玉仙委屈道:“人家忍不住嘛!”
“你这么做实在太卤莽、太不可取了!”
“对不起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请相公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林冲见她惶恐之状,心生不忍道:“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多谢相公。”
“既然你无法陪我,那我该去找谁才好?”
“君妹过门已有数月之久,相公却忙于灭寇一直未曾圆房,此事不宜再拖,以免引起君妹的误会!”
“你说得不错,我这就去找她。”
不久,林冲便来到萧慧君闺房。
萧慧君乍见他到来,不禁又惊又喜的温柔侍奉。
林冲温柔的轻声细语一番,立刻温暖了她的寂寞芳心,甘心情愿地投怀送抱,热情地“迎宾纳客”,激动地“请君入瓮”
林冲见她热情宠邀,便在极度潮湿、滑溜、激情之中,顺利地进入了……
芳径末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初尝禁果滋味的萧慧君,便在水乳交融中大开门户,任他冲锋陷阵,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她突然大叫道:“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