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闯道,个人武技高低才是令朋友下属崇拜威服的条件。小弟不才,千人之众是由此号召归附而来。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叫阵,那位朋友能胜应某人,我的都是你的,连我在内归你统驭提调。否则,你的都是我的。功夫输了,就该认命,同时也是好兄弟,合起来力量大,这江湖谁能一口独吞了。我的弟兄都是肝胆相照的血与汗水交溶而来的。”这话颇有金石掷地之声,大家默然垂首。当年他若不是被迫投降,双方杀起来,河西盟得牺牲两千人才能摆平,牺牲这大来摆平这批穷汉,好处在那里。赔老本了,大哥二哥合起来成了一家人,才有些赚头,起码是河西盟合股的本钱多了一千人。一般情况,有七千人的小帮伙便会对八千之众大组合低头,利润在这种情况下间接收到了。千人之众的劳动力,只要有地方开发安插,还怕他混不到口粮么?应五郎看他们反应不及,再道:“如今局面变了,石家情况特殊,是路客,又不同于胡番,有在此生存插苗扎根的可能条件。再败一次,不死便为奴,没有身列朋友属下的可能了。八千子弟都杀了,何在乎一命两命,留下来反复无常么?本盟现在人力若四千,那要命的邪火不算,来敌七千,车垒没开过来,在处理咱们那些尸体与俘虏伤残。正确估断他们尚有半数,如果这里三五天解决不了,车队会沿河开来,攻破本堡,财货人员一扫而空,搬回金陵。如果我是石家明主,非如是不为功。将人比己,小弟并不比人家聪明。若真比他们聪明,石家车队便是我的了。”这话反过来说,自己的见解低于人家,因之只配带一千乞食江湖的穷汉。那亿万之财,这话,条理分明,如冷水浇头,将他们泼清醒了些。这不是谁高喊几声:“忠贞”、“万岁”、“拼命”,能解决问题。“老弟的意思究竟怎样?”“本座同意总盟主的见解、胡大姐的看法,可以吧?”他有些冒火了,是逼鸭子上架的口气。总盟主说得漂亮,派人去谈条件协商,便是投降的台阶。否则真有力量,开出去杀吧!将他们杀完为止,或自己死光完蛋。有几人愿意在势力不相等情况下伸出头来让人白斩呢!为谁而生,为谁而死。我死了好处落到谁头上去了。应五郎摆明了,谁要搏杀,请单人独剑向石家挑战,证明给兄弟们看。你是否有这能力提调咱们,否则风凉话任谁都能说一箩筐。现在主战派的四人脸色悻悻然的不自在。现在当场火拼掉他们两人,其属下也带不住。何况总盟主武功以个人论,比他们都高出那么一点点。两人对付他一人,也不易马上得手。余下来的两人对两人,这应五郎又精又刁,最难料理。因之,评估下来,势力拉平。虽多了一人,但总盟主站在理上,其权威性对任何属下都有影响力。有一人倒戈则能一败涂地,自己但等待被人以叛逆大罪来分尸了。这种分尸不是个人死了便算了,那是灭族之罪。前司马卢千里笑道:“本座有意出马去向石家挑战,应老弟陪我作个伴如何?”这是阴谋策略之一,说不定上阵之后,让石家的人先选上他一石两乌。那时容不得你缩头作乌龟,打退堂鼓了。“小弟不敢,应由三位大兄掠阵最佳。”“为什么?”“因为,小弟列属十翼之末,龙、蛇、鹏、雕四位阵亡,小弟幸存。有财大家分,有力大家出,轮班四位兄长也应为组会尽心才是。若兄长能击败石家千夫长,堡危已解,总盟应让贤,小弟拥护,尽大哥主盟,接受提调。”他反将了卢千里一军,只差没有喊出三呼万岁,万万岁了。古人朝臣弄了这么胡拍马屁的口头禅,可是大有学问也。试想人能活上万岁,谁有不喜欢洽意呢!有万年之久,真爽爽也。人生不足百年尔,这当然是调侃了。身居上位者,就喜欢听这调调儿。人有了万岁之寿对恭喜啦,发财啦,便等而下之了。恭喜就是“祝你多有几个漂亮女人于干”,对女主而言亦是“多有些少男来伺候你”,身爽爽也。至于“发财”,则是“钱多能使鬼推磨”,人生衣食住行非钱没办,发财有钱,有钱也身爽爽也。万岁是有权,有权的人生对财与色,对比之下则是少事一极了。因之,恭维之词以万岁最大,皇帝专用。左参详余亮打圆场道:“咱们等候栾姬归来之后再议罢,现在石堡守卫不得松懈。”“天险之堡,离地千仞,谅他们也攻不进来,爬不上来。”这事实在沈瑶琴看来,就不一样了,嗤之以鼻。一阵雷火神箭射入堡中,便似捅了个大马蜂窝,有得他们乱得。这一招,他们虽然死了八千人,却一箭也没有尝过,等尝到时喊老娘也来不及了,得一总走向黄泉路。且说沈瑶琴与栾曼娜相谈十分融洽,越来越喜欢她了。也渐渐了解到,她跟随着赫连秋龙这老儿的真正用心所在。对是否要点破他的气功,询问多次。其用意,可理解到那老儿与她之爽快得放弃,夜夜独享绝不嫌他老。若是换个青年力壮的,不一定能得到够劲,年轻有个屁用,所以才不舍。若是换个青年力壮的,不一定能得到那份爱,若不够劲,年轻有个屁用。做这事,她也品尝过多人,自小就爱,到由老汉人干了,才领悟到其中别有一功也。少夫人问她些她们族人国人及邻近所知的一些情况,且拿出笔墨要她大概的绘画出她一路东来的地理位置。这在沈瑶琴来说,可是天大的发现。原来泰西之国(乃中亚地带),皇朝并立。汉家丝绢主要的是销售到那些国度里去。而今自唐迄今,所谓之胡番,实际上是波斯人,天方人,利开罗人等。他们是将丝绢转连到大秦国(罗马),除了汉地的大沙漠(大戈壁),他们也是住在一些大沙漠的边沿上。因之,骆驼与马匹便是他们的主要交通工具。他们也是很贫困,地面又广大,炎热难挡。运绢便是他们有钱有势人的一项收入不错的专门职业。在沈瑶琴想来他们实际上是一批批的武装小贩而且。主要大卖主是在泰西诸王国。这碧眼儿法兰夷女娃子,为丝绢所诱而追随个小贩的东来了。没有到达长安,被赫连秋龙所掳。很骚浪,乖巧聪明,跟着有权有钱又会做的大盟主便认命了。近午时分,才放她回去。栾曼娜回堡后,先与赫连秋龙私语一会,让他安心,便出席了聚义厅的决策会议。这次会议,应五郎建议让百夫长级的把头们也列席,这生死福祸,他们是武力之中坚人物,当然有权选择。各方同意了,前后左右四大司的人占多数,那是尉多兵少。应五郎也不以为意,表决时该死该活由他们自己决定。“曼娜奉命以碧眼儿的特殊身份,蒙石家堡外的总提调沈少夫接见了,几经会商,他们的条件是河西盟若不搏杀这一战,必需解散收编,百夫长以上职级的人另行按插,依各人立卷效忠承诺办理。堡中在册在卷的财务库封私人眷属等按在职奉给计算,年月积加,多余的私财,则是由资取公物而来,应予充公。否则也是掠劫时没有清白交公,私吞了的。”有些人脸上已变色,有些气急不平之意,不敢表示出来。“若有人不服,少夫人也有指示,可单人向石家同级人挑战,你胜了,得保有你现有的一切,带着直系眷属子女,自行离开,算是你个人打下来的权益。过往不究,江湖之大,自去依附。”“败了呢!”“若败了或被杀死,家属发配大北荒长白山为奴,你所劫来的财宝充公。”“他妈个老巴子,真够狠毒的了“这里已是他们石家的了。”“他们不是要赶脚去大漠么?”“是的。金陵石府据他们说在职在编的人员原有五十万,这一路西来已消灭了十几个组合。河西盟之解散,不是什么大事。下江有四五万众的组合被消灭的也有。这话真假曼娜不知,各位自行斟酌。”多数人已垂下头来了。“他们一夜之间解决了咱们八千子弟,可知他们伤亡了多少。”“一个人也没死,被流箭误伤的人倒是有几人。”有人大吼一声,血冲华盖须发俱张的喝道:“咱不信,她这……乱婊子骗人。”“江湖怎会有这种事?”“他们是神么?臭美。”在一众哄堂的哗然中,应五郎站起来压压手,安抚他们道:“本座原是由前敌中回来的人,重述一遍大概战况。咱们前队冲马遭遇他们的哨兵巡逻铁骑,他们在三百丈外以马上警弓射出铁箭,我方伤亡惨重。待咱们不计生死接近上,他们采后遇战术,逃回车垒中,而车垒已万箭弩弓发出,我方伤亡更惨重了。但我们还是接近上车垒二十丈,有十步八步即可人对人大拼搏了,却陡的车外升起再一道邪火。那邪火……咳,那邪火已烧死了咱们虎豹狼猿四千精锐之师。全都倒在火焰中翻滚哀号,霎时火熄人亡。总盟主下令撤退,他们也出来两千人,一路追到石堡之外。”在座的有人已哀哀的涕泣了,其中许有他们的亲人在内也。“因之,本座断定他们没人伤亡是可能的。有些区假,咱们的马术精良,有人已超前追上他,立即被押阵后退的百夫长斩杀,也许是千夫长。咱们的首领原则上是在后面督战,他们是在前端,部属不需督阵。”“没有直接交锋过,只凭车坚箭利而已。”“这又不然。在兰州市上,百夫长被他们的一个少年打横在地么?那人曾跪在地上向他们的一个少夫人献刀,大拍马屁一番,二十出头绝不会千夫长级。身为百夫长,在座者谁能向总盟主夫人向此大礼呢!”牵涉到栾曼娜身上了,她撒娇道:“应大哥,怎的扯到我身上来了。”“不是,只是比仿而已,证明那人是十夫长,二十夫长,所以才极力表现自己,突出自己,力求表现他的赤胆忠心。”大家只有同意了他的看法。“谈到箭矢之利,本座偷拾了一支回来。”说完由袖口中抽出一支石府专用的铁箭,插在桌面上。“这箭与咱们用的木杆雁翎不同,全体以上等铁铸淬弹力甚强,那夜最少他们得发射百万发,用去五大车。不过,战后可立即收回,只少了这一支,没法报帐。”说得大家又笑了。“咱们的盾牌是根据箭来制定的,这箭可轻易穿透咱们的盾。”提起一盾,抬手取箭,一刺即破。“他们用弩弓放这种箭,咱们不死人,谁死人。更奇怪的是,这箭居然折断咱们的钢刀,你们看。”他抽出一柄刀来,那箭尖从刀叶上一划,刀一拍案,断去一截,刀刃所在箭杆上“嗡嗡”弹响,刀刃出现缺口。(抬了支九天玄铁神箭也。)众人可吓坏了,眼睛都睁突出来了。“因之,咱们打不下去,并非完全是人的问题,器也不利也。”陡的,厅外有高呼骇叫一声:“天上飞来一群金翅大雕,背上尚有人。”哄然一声散席了,出厅仰首看那十只大鹏鸟,是由石府十值位骑着来抖风示威来的。沈瑶琴知道这些凶残之夫,不易屈服他们,耍了这么一招。要他们不要贪玩,飞高一些,别让敌人射伤了大鹏鸟。它们盘旋而飞,人与鸟在空中好不自在。不知是谁,一支铁翎,凌空而上。直取危儿那只大鹏,鸟儿惊叫已伸出铁爪,危儿一斜身子,用上了化骨神功,臂一伸,将箭接入手中去了,一群大鸟飞得更高了。下面的人在高呼狂笑,虽然没有射中,也大快人心,赶走了他们。突然空中落下一支三尺长的竹竿来,笔直的垂落院中。糟了也!这是投下一枚石府雷火神箭中的九号小火箭,霹雳一声大震,火光一闪,铁刺千飞,站在院中间的一些人,被炸了个满身血洞洞,滚地哀号了。栾曼娜与赫连秋龙地位高,只站在大厅门进。空中有东西掉下来,绝不会是送财进宝给他,刚才射了人家一箭,这礼相往来的报复,凡是个不太傻瓜的首领人物,都能料到。他紧扯曼娜玉手缩回厅里去了。这雷霆一击,吓得娜儿要撒尿,心头一颤,下面便夹不住了。天上的鸟儿飞走了,地上的人呢!三四十人受了轻重伤,有块小铁屑钻到肉里去了。若射进肚皮里去了,那更有得苦头吃了。能不能弄出它来,那得看堡中的外伤大夫的真功夫如何了。伤的这些都是百夫长呀!一半人大呼暗道:“真霉透了,好不容易,今日能坐在大厅中议事,招来场血光之灾,没头没脑的,大鸟屙下雷火屎害惨人了。”没受伤的人,垂头丧气回到厅中来。会议没有结论,议决不算完,拖不了多长时间。箭是前司马卢千里射的,周围也是他的部属,护卫他们的长上也,别在这当口中了别人的暗算。这蛋,这屎,这雷火九号箭,正冲着他丢下来的。是破儿下的毒手,反背抽出一支来,指上运动,加速度的向下射坠。有人敢箭射他的小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少夫人原是交待,不可伤人,放一枚下去,吓吓他们。怕万一栾曼娜在场,伤了她怪可怜的。细皮白肉,柔嫩水滑的人儿今后便成一身小洞洞。她可能会伤心死了。对她的美貌身姿十分傲视天苍,珍惜的。还好,她无恙。卢千里肚子不饿,却吃尽五大片进去,痛得他咬牙切齿学猪叫。一时半刻死不了,这活罪难逃也。一厅都是猪叫声,铁屑得扯拔出来,才能上药也。消息立即传遍了全堡,人人都看到了,鸟背上的人,抛下黑杆儿,炸伤三四十几名百夫长。好不容易才收拾停当,大家都静了下来。“是一条会打雷的小铁棒儿,骑着大鸟投下来,一只鸟一次带十支不算重,有一百支,谁有好办法,说出来吧!你能去打谁,去杀谁,人的一根毛你也摸不到手,这石堡已被人家炸翻过来了。”应五郎的话,句句是实,听到耳里真难受。主战派的大哥龙头只剩下三人了,后司库金一贵咬咬牙,发言道:“河西盟由赫连大哥作主交待吧!兄弟们没别的意见了。若有,待他们入堡接收时再说吧!”“另两位兄弟怎么说?”左参详、右参军,同时道:“但凭大哥处理了。我等追随大哥多年了,但能多争一点是一点。”“咱们人人都是两手血腥,退一步想,也就心平气和了,我会尽心安排你们放心。现今要娜儿去敌营回话。”“要怎么说呢!你得教我,别话好讲,此话难回。”“就说……就说……咱们已无条件投降了吧!要争些钱物那是以后的小事了。”栾曼娜又出堡去了。石堡中在大集合中,煤垛中的儿郎都撤退下去了。河西盟在职的文武官僚校尉士卒各按建制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眷属们,女仆女奴男奴们。沈瑶琴几乎是早已编组好了接收的队伍。由十四、十五大兄伉俪主持,她与康青峰大兄押后,开入堡中四千人马。两百匹马上导引在第二梯次中进入,严阵上箭戒备严防有诈。军威之盛,在于武士们行动之间表露出来。间距与步伐之一直,气势之凝定,令这群边塞土匪们大开眼界。由栾曼娜带着赫连秋龙向沈瑶琴进见了,康青峰在其左侧,以雷刀十二杰为少夫人仪仗马前带刀侍卫官。十二值位在前,四大裙钗在后。康青峰喝道:“金陵石府少主石青玉之夫人沈瑶琴少夫人,代表少主权理盘居兰州黄河北岸江湖同道。河西盟总盟主代表该盟无条件附归金陵石府之接交大典开始。在场全体军民原地一一肃立!奏乐!武士们附力,十二校尉亮刀──致敬!”河西盟的人已参差着站立起来。牛角号与定魂鼓,乐奏“破阵子”,石府武士已手握腰下之雷刀。雷刀十二杰已集体亮刀,起刀招演雷霆十八打的第一招“风雷乍起”。十二柄雷刀乃由九天玄铁所铸,内力注入刀身。“轰”的一声刀起白云生雾,刀外空气为之震爆,雷声殷殷传出,刀锋在雾气中精芒闪耀。雷刀十二杰的刀艺乃青出于蓝,如今已不亚于十六搭子大兄。这一刀之威令赫连秋龙等千夫长级的人心头骇然震动。他们都有这眼力看清施刀人功力之深浅,招式之严谨来。与这种敌人拼命,那是同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毛了,暗抽冷气。只听康青峰再道:“请总盟主赫连秋龙老英雄进见少夫人,呈递河西盟组合大册。”他老兄由栾曼娜手中取过一个黄绢包裹,捧在手中。一步步走去。尚算镇定,通过了雷刀十二杰的刀阵,但觉有十二股刀气杀机已扑身而至,举步维艰也。来至沈瑶琴面前躬身将包裹呈上,并道:“赫连秋龙拜见沈少夫人鸾座。”“好说,多蒙大义,健儿代我将盟册接下来。”健儿立即上前接手捧回。“请老英雄站过一边,本席另有见教。”并不曾命他行那跪拜之礼,也无一字投降字眼,他心中感激了,并不怎的难堪。“归附”,有学问,在众多属下面前,面子是保持住了。康青峰再道:“少夫人传谕,级职在千夫长以上人员进见。”由左参详余亮领衔另四人相随,一同来至沈瑶琴面前,躬身抱拳行礼,也未跪地参拜。“各位豪杰,你等总盟主兵败自愿封刀归隐,由栾姬传达本席。江湖奋争,胜败不由人,识时务堪为俊杰。尔等位列千夫长大任,组合之中坚,本座有必要害你等自行表态或去或留,那位先请。”这应五郎见他们都不知如何表示,便先开口道:“罪下十翼旗之末之鹰旗之长,应五郎请示少夫人。”“请说,有何疑问?当面弄清楚,斟酌利害。”“是,放肆了。罪下江湖穷汉,来自漠北,统率千人子弟,归盟三载。今日又再事归附,罪下血誓立卷归属石府,以何积起用。千人子弟,怎生区处。有人不愿意留在石府,又当如何?”“首先你等要认清一个事实,你等组合,不列届武林世家,而是江湖绿林,身有原罪。纠众打劫石府西行车货,罪加一等,按照石府法律,一律切头结案。不论生死,战搏幸存者,一本上天好生之德,准予他悔过自新,戴罪立功效命石府,接受石府之调度谨守府规,若有违反查明属实前后两罪并处。十夫长以下者,不愿归附,发配长白山开荒。以上者刺破丹田穴,发银百两放其逃生。你等列属要职者,交割完毕后,刺穴后发银千两,你自由了。若有不服立即向石府的人交量,胜了,携带你所有离去,战败即死。”“诚心归附呢!”“原职叙用。”“任职怠工,列位假冒呢!”“无甚紧要,石府根本不需他卖命,在点即可。”“石府岂不是白养他一世?”“只要归入石府组合行列,人人为民效劳,虚位支薪,久了,恐怕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吃闲饭了。尸位玉食,羞于为伍。”“罪下甚难理解?”“你可是想向石府叫阵?”“罪下不敢,但愿能获恩准随车西行。”“此事暂且押后,容你进见三位府主应对之后,再打斟酌。指如另外几人可有疑问?”他们悬疑之事,应五郎已代他们问了。四人默然。“康大兄封穴。”康青峰站在他们身后斜方五丈处,抬手伸指凌空点封闭其身后一穴。五人似无所觉,只是其脊骨节有一处已不易弯曲,气走别径。五人被制,受降大典已结束。女裙钗队中出来二十名金线、银线姑娘,对接受可是拿手在行极了。一切顺逐,入夜之后向空中打出一系列烟花星语,报告此行。第二天,车垒中赶来五十部空的铁甲货车,堡中有批年代久远的陈绍,历年劫取胡商们的,再不急行处理,过几年则应烂掉了。沈瑶琴将这加装车带走了。石堡派定由阮士豪为首,留下四个小队暂时留守。点齐俘虏,回归车垒,由兰州现驻的龙氏旧部监管。五日后,四大兄率骑上千人赶来接手了。将俘虏带回金陵,向各堂口安插了。当然得将他们重新筛过,讨教文事武功,核定他们的职等阶级,特长、品德,建档待可查。石堡中已没有他们原来的人了,他们听说可去长安、金陵,大多数是高兴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