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仗着一口真气强自汲进十余斤“混合酒”,原本已经有点不胜酒力了,此时又过度地骇异,真气不由一岔!
酒箭消失了。
他的身子颤抖了!
只见他神色仓惶地闭目“自我急救”!
骆六爷三人相视一眼,神色一片复杂!
要除去此魔,此时正是良机,可是此魔功力高深莫测,万一弄巧成拙,那后果岂堪设想!
何弼也发现虎王的异状了,他悠悠地收了歌声,笑骂道:“虎王呀!这下子你还有何话可说呢?”
“妈的!你真是‘六月鸭,不知死活’,狼尊明明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你既已逃走了,又何必来送死呢?”
“妈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天下的事,过了今天再说,你这只‘病猫’却硬要骚包,这下子吃了苦头了吧!”
虎王是何等孤傲之人,岂肯当众挨训,何况,何弼所说之言,完全是颠倒黑白,他岂受得了!
立听他暴吼一声:“气死老夫!”
血箭一喷,人立即向后摔倒!
骆六爷急忙喝道:“扶住他!”
那两名抬酒少女可真机灵,闻言之后,身子一动,竟以那个酒坛顶住了虎王的身子。
何弼暗忖道:“妈的!此时不溜,欲待何时?”
只见他哈哈一笑,站起身子,径自离去。
骆六爷见状,沉吟半刻,任他离去。
牛金甲为了避嫌,亦默默瞧着他离去。
哪知,小白菜也趁机跟出去了!
骆六爷张口欲呼“小碧”,却忍了下来。
牛金甲更是不敢吭声了!
何弼离开骆府之后,大大方方地朝城外行去。
小白菜原本想唤住他,可是一见街上之人皆好奇地瞧着他及自己,只好默默地跟着他走。
何弼转头一见她盯着自己,立即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脚下立即加速。
小白菜也紧跟着。
出了城门,他立即冲出去了。
小白菜喝声:“小子,你别跑!”立即展开轻功身法追了过去,刹那间已追成首尾相及。
何弼一听声音,即已知道她追上来了,大骇之下,立即钻入林中。
小白菜叱喝一声,紧跟而入。
此时正是未末申初时分,艳阳高照,虽有林荫,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已是汗水将衣衫湿透了!
何弼边跑边骂道:“妈的!三八查某,莫见笑,想老公也不是这种想法,你再追下来,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小白菜沿途已被他骂了数遍,可是为了避免开口泄了真气,她一直隐忍不吭声,此时却忍不住了!
事实上,她乃是小白菜之双胞妹妹萧红,两姐妹由于家庭变故,早就各分东西。
“大隐于朝,小隐于野”,萧红随着姥姥隐入京城。
由于姥姥有一次出手救了御史大人李柏清,便进入李府担任教职。
前些日子,江湖传闻昔年玉美人修真洞府的秘图已经出土,姥姥立即命萧红伺机抢夺哩。
只要进入玉美人修真之处,练成她那独步武林的“无极心法”及步法,萧家血仇不难雪洗了。
哪知萧红甫入江湖不久,即被误认为是已经获得秘图的小白菜,因此,被人暗暗盯梢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萧红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也遭了暗算,以致于有山中那一幕。
在何弼及卢梭溜走之后,虎王乍见萧红,立即惊为天人,于是向她表明爱慕之意。
别说两人年纪如此悬殊,心比天高的萧红岂肯委身于老魔,因此,她随即予以回绝及叱骂。
虎王耐着性子,软硬兼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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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在不得已之下,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虎王能够擒获何弼,交由她处分,她立即答应亲事。
在她的估计之中,那小子既然能够逃过一劫,必是有几下子,届时,说不定可以带着自己一块儿逃走了!
何况,天下这么大,要如何寻找他呢,看来只有利用虎王了。
虎王明知她在使用缓兵之计,他先塞人一粒药丸于她的口中,同时答应以三年为期,逾期即须成亲。
萧红在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她曾经悄悄运功,果然发现自己体内真气欠畅,心知虎王所言不得妄提真气之言,果非虚假,只好跟随他找何弼了。
此时,她在又羞又气之下,立即喝道:“臭小子,你……”
话音出口,她立觉小腹一阵绞疼,吓得立即止住声音。
她立即停了下来。
何弼“糗”了她一顿之后,心知她必会受不了,于是急忙加速跑了出去,哪知,过了半晌却觉身后静悄悄的。
他偷偷地转头一看!
咦?人呢?
他以为她故意躲了起来,立即骂道:“妈的!三八查某,少来这一套,少爷早已玩腻这一套了!”
哪知,仍无声响。
“妈的!莫非她自知追不上自己,溜啦!”
倏听萧红传来一声骇呼!
接着又听:“嘿嘿……小白菜,幸会,幸会!”
何弼一听,急忙悄悄地跑了过去,以他此时的功力,又是悄悄地行进,立见他无声无息地前进着。
当他前进里余远时,立见萧红正赤手空拳地与三名五旬老者在游斗,不由得仔细地一瞧。
只见那三人身手似电,各持八卦刀,软鞭及长剑,围攻萧红,若非三人另有企图,身受内伤的萧红早已受伤了!
萧红原本要调息,想不到会遇上“关洛三义”,更想不到他们误认她为小白菜,立即围攻!
“无极心法”及“无极步法”的魅力,使得一向自命清高的“关洛三义”也顾不得虚名,联手攻击啦!
萧红仗着身法还击,已是守多攻少了。
突听那名面白无须,双目炯炯有光,额上露出一个拳大肉瘤的老者喝道:“老二!老三!
加把劲!“
说着,他长剑一紧!
八卦刀及软鞭立即带起阵阵狂飚及锐啸。
萧红更加不支了!
何弼天生的侠义心肠,见状之后,立即暴喝一声:“住手!”
自己也冲了出来!
“关洛三义”陡闻那焦雷般的喝声,以为来了什么武林高手,立即收招,转身,全神戒备!
及至一见一个斯斯文文的俊逸少年,不由一怔!
“妈的!别紧张,有话好说!”
额上有肉瘤的老者喝道:“小子,你不想活了!”
“妈的!爱说笑,蝼蚁尚且偷生,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不想活呢?倒是你们年纪大了,可以‘报销’啦!”
三人闻言,不由暴怒,疾欲冲了过来。
“慢着,说清楚再打!”
三人被他那中气十足的喝声吓得止住身子,只听额上长有肉瘤的老者道:“小子,你是何人之徒?”
“妈的!你这个‘两头蛇’懂不懂国际礼节?要问人家姓名最好要客气一点,先说一句请问……”
那老者一见他当众骂自己“两头蛇”,盛怒之下,不待何弼把话说完,一挥宝剑削向他的右肩。
“妈的!这么没有风度!”
只见他左足一挪,右足一进!
“啪”的一声,那老者的手腕竟自动送入了何弼的手中,他只觉手腕一疼,内力疾速泻了出去。
大骇之下,用力一挣!
嘿!重力加速度,内力似瀑布般泻了过去!
何弼笑道:“来电了吧!妈的!”
一记左钩拳击了过去。
那老者欲闪不及,立即“啊”的一声惨叫!
额上那粒肉瘤整个地不见了!
不!陷进他的额内了!
何弼夺过他手中的宝剑之后,笑道:“免费义诊,算你走运!”说完,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另外一名老者慌忙上前一抱。
低头一瞧,血迹殷然,双目暴睁,已然气绝!
他惊呼一声之后,喝道:“老二,老大已死了,并肩上!”
两人骇凛之下,齐齐挥动兵器,一鞭一刀夹击而出。
何弼朗笑一声,为了避免伤及坐在地上调息的萧红,他倏地收剑,朝后疾退了十余丈处。
两人暴喝一声:“别跑!”立即追了过去。
“妈的!看我的‘劈柴功夫’!”
剑出处“嗡嗡”作响,内力已自动贯注进去。
这一剑劈向两人中间,乍看起来,两人却觉得好似袭向自己,八卦刀斜撩出去,斫剑削臂,既守兼攻。
软鞭如银蛇出洞,抖得笔直,疾点何弼小腹间的“血仓穴”。
两人俱是高手,联手进力,威力不比寻常。
何弼吓了一跳,急忙撤身后退。
刀鞭如水银泻地,跟踪而至,寻隙便进。
何弼急踩“无极步法”,长剑一圈。
“锵!锵!”居然将两件兵刃都震开了!
这份功力实在吓人!
使八卦刀老者退开两步,喝道:“小子,你是何人?”
“你阿公!”
使鞭老者暴喝一声:“毁了他!”
顿时刀光鞭影,夹击而至。
何弼脚踩“无极步法”愉快地闪移着。
二老狂风暴雨般急攻了十多招,却难越雷池一步,这下子可把他们惹火了,暴叱声中,疯狂进击!
“妈的!叫什么叫,再叫就不给钱!”
何弼一见这套步法果真罩得住,干脆只守不攻闪移着身子,口中却一再地对两老“批评指教”!
“妈的!你这把破刀太小啦!干脆去抬大扇子来,这样比较凉快,对!用力些,嗯!凉快多了!”
“妈的!你这条破草绳有个‘卵’用,干脆去拿大木棒来吧!啾!啾!啾!乱叫,好似鬼在叫哩!”
“游兄,加把劲,别饶了这小子!”
游姓老者何尝不是已经出了全力在进攻,闻言之后,虽然应了声:“好!”心中却大大的不好受。
他们平常德高望重,就是骆六爷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此时,联手之下,却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岂能不难过!
又是三十招过去了。
两人不由怒火更盛,出手更猛!
两人已在拼命了!
“妈的!你们在玩真的啦!小心高血压。”
说完,他手中长剑倏然朝八卦刀劈去。
使八卦刀老者一见他竟敢以薄薄的长剑来劈自己的重兵刃,冷哼一声,原式猛然向上一架。
“当!”的一声,刀剑立即粘在一起。
使鞭老者见状大喜,立即疾点向何弼的“气海穴”,显然他想趁隙毁去何弼的一身功力。
何弼一招“采槟榔”“啪”一声抓住了鞭梢,用力一扯!
使鞭老者正欲用力扯鞭,只觉身子一震,全身内力没来由地自右手疾泻出去,不由大惊!
他连忙聚集全力一扯。
哪知,全身立即一阵脱力!
他欲抛鞭离开,却已不能,只能默默地“奉献”出一身的内力了!
何弼挺慷慨地“取诸于他人,用诸于他人”一股脑儿地送给那位使八卦刀的老者,立见他一声闷哼!
嘴角亦溢出鲜血!
只见他以双掌分别架住那柄八卦刀,身子却逐渐地弯了下去,不久,“噗嗵”
一声,竟然跪了下去。
“妈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后悔不及了!”
何弼说完,缓缓地加了一成功力!
那柄八卦刀倏地一沉,架在老者的头顶。
使鞭老者全身内力全失,双足一软,跪伏在地!
何弼得意地瞧向萧红。
这一瞧,他却吓了一大跳。
原来萧红因为妄提真气,又经引动体内的那粒毒药。
那毒药乃是“邪中之邪”百阴书生所遗留下来的“爱神咒言”,误服之人,只要妄提真气,势必毒发。
毒势一发,无论男女,除了疯狂的交合,直至毒素泄尽之后,方可活命,不过,那也只剩下半口气了。
此时,萧红已然毒发,已开始在撕白衫了。
何弼心中一急,功力暴提,立听两声惨叫!
那柄八卦刀整个地透过那老者的头部,直陷到腰际,鲜血立即四处溅射,死相甚惨。
使鞭老者全身经脉寸断,暴猝于地!
何弼刚跑到萧红三尺处,倏听一声沉喝道:“小子,且慢!”
何弼刹住身子,循声一瞧。
立见树上冉冉飘下一名须发全白,向材瘦削,老态龙钟的老人,何弼不由得一怔!
那老人落地之后,身似闪电地制住萧红的身子,立即替她把脉。
何弼不知此老是敌,是友,凝立不动,暗暗准备对付他!
那老人把了半晌之后,灰眉一皱,暴喝一声:“该死的百阴书生……”
立即欲松开了萧红的右手。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萧红的右手小指外侧多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肉瘤,他立即凝目一瞧。
他那对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暴射出两道炯炯凛人的亮光紧紧地盯着那粒肉瘤。
好半晌,只听他喃喃地道:“她会是咪咪之孙吗?”
何弼闻言,身子陡然一震。
他正欲开口,那老人已经放下萧红的手,站起身子,凝视着他,沉声道:“小兄弟,你是谁?你认识她吗?”
何弼一见到他那副气势,内心不由一凛,忙道:“我姓何,萧何的何,单名弼,辅弼的弼,她名叫小白菜。”
那老人显然已经多年没有现身江湖了,只听他茫然地道:“小白菜?小白菜?
她的本名呢?家人呢?”
“这……我也刚认识她不久,不清楚!”
“这……算啦!八九不离十啦!她一定是咪咪的后人!”
“咪咪是谁?”
“哼!咪眯这名字岂是你可以叫的,这回念你无知,姑且饶你一次,若再唤一次,哼!
死路一条!“
何弼暗骂道:“妈的!我偏要叫!咪咪……”
那老人倏地问道:“小兄弟,你爱她吗?”
“这……不……不……我不爱她!”
“嘿嘿!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衰尾郎才会爱这种三八查某!”
那老人双目一冷,右手倏挥。
“啪”一声,何弼的右颊立被掴了一掌。
这一掌打得他耳中暴鸣,嘴中一咸,张口一吐,竟掉了三颗牙齿,气得他大喝道:“妈的!你干嘛打我?”
“嘿嘿,谁叫你对她不敬,我再问你一遍,你爱不爱她?”
“妈的!不爱!”
“哼!”
那老人倏地又一掌掴了过来。
“妈的!少来这一套!”
何弼足下一踩,“无极步法”立即使出。
那老人出掌落空,轻“咦”了一声,闪电般又扑了过来。
两人立即追逐着。
“妈的!老仔,你是小白菜的阿公仔,不然你替她如此着急干什么?”
“你少鸡婆啦!她呀,天天在结婚哩!”
“大胆!她明明仍是处子之身,你怎么可胡言乱语!”
“妈的!什么叫做处子之身,我还是处男之身哩!”
“你……可恶!”
说完,老一掌劈了过来。
掌力似山,吓得何弼足下连踩,才躲了开去:“妈的!老仔,你最好少动手,否则自己倒霉。”
那老人闻言,突然想起方才那三名老人诡异的死法,脑海中灵光一现,失声叫道:“你……你是玉美人的传人?”
“呸!什么玉美人,我一向最讨厌查某啦!喂!老仔,我不和你玩啦!你到底想不想救小白菜?”
老人闻言,刹住身子,欣喜地道:“你,你肯救她?”
何弼颔首道:“不错!看在相识的份上,我愿意救她!”
“真的吗?”
“少噜嗦啦!快说出救她的办法吧!”
“好!挟起她,随我来!”
“这……还是由你挟吧!”
原来何弼担心手指一接触到她的身子,又会来电。
“嘿嘿,口口声声说要救她,连这点小事也不敢做,真是笑话,你请吧!”说完,右手一挥。
“妈的!气死我了!”
当下将右手姆指一斜,以四指挟起了她,喝道:“妈的!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妈的!下回再也不鸡婆了!”
老人微微一笑,掉头驰去。
何弼一见他身形甚快,急忙使出全力追去。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进入一处山洞。
何弼一见里面甚为清洁,又有炊具、食物及木柴,不由笑道:“老仔,看样子,你在此住了很久啦!”
“不久,三十年而已!”
“什么?三十年啦!”
“不错!把她放在床上吧!”
何弼刚放妥她,老者立即道:“小兄弟,她是中了百阴书生所遗留下来的‘爱神咒言’,你可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这……我也不大请楚,不过,她一直跟虎王在一起!”
“虎王,他又现身啦!此魔一向不喜女色,怎会……不管啦!日后你再去问他吧,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要脱衣服?”
“不错,欲解‘爱神咒言’只有男女交合一途,待会她安静下来之后,你可别忘了唤我进来!”
说完,不容他再发问,拍开她的穴道,径自出去。
何弼暗骂一声怪人,却听一阵“裂!裂!”的撕衣声音,偏头一瞧,萧红正疯狂地撕着自己的衣衫。
瞧她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分明已疯啦!
何弼吓得迅速地脱去自己的衣衫,同时暗叫道:“妈的!我还是自己脱比较妥当,免得被她撕破了这一百零一套衣服!”
果然不错,他刚脱光身子,萧红已一把扑了过来。
“妈呀!救命呀!好凶喔!”
他急忙一闪,跃上了床!
萧红“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一下!
她却不知疼痛地爬起身,立即扑上床。
何弼怕拇指碰到她的身子,又会触电,立即将手指分张于两侧,“砰”一声,萧红猛地撞上了他的身子。
“哎唷喂呀!中内伤啦!我会死啦!”
她却紧紧抓牢他,以求交合,“爱神咒言”已经药性大发了。
何弼只觉“老二”被挤来扭去,忙叫道:“哎唷喂呀!别急,食紧会砸破碗啦!
哎唷!
老二会断掉啦!“
她却照抓不误!
那老人听得好笑不已,立即叫道:“抓紧,对准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何弼立即懂得自己该干什么了。
“哎唷!我的手啦!好疼喔!”
“妈的!少丢人现眼,人家都不叫疼啦!你叫什么叫!”
“这……”
何弼松开手,乍见上面血迹殷然,吓了一大跳,急忙叫道:“妈呀!流血啦!
老仔,我的老二流血啦!一定折断啦!”
“妈的!叫什么叫,那是处女最宝贵的血啦!”
“可是……可是……上回我和小白菜……”
“妈的!少提那个烂小白菜,好好‘招待’这朵白牡丹吧!”
“牡丹?牡个卵丹啦!豹母一个!”
“妈的!小子,你再叫一下,我非揍扁你不可!”
何弼立即不敢吭声了!
双目仔细一瞧,果然发现自己的“老二”还完好如初,不由喜道:“老仔,没有断!”
“妈的!我还好好的,断不了气啦!”
何弼吐了吐舌头,瞧了瞧自己小腹上那片鲜血,暗忖道:“妈的!难道她真的不是小白菜吗?”
“妈的!老仔一定认识咪咪,妈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认识咪咪的人,我非问个清楚不可!”
“喂!老仔,咱们来谈谈咪咪吧!”
“妈的!可恶!”
人影一闪,那老人已气冲冲地来到床前,只见他一指点向何弼的哑穴,喝道:
“妈的!
你再叫吧!“
哪知何弼仍然叫道:“老仔,你干嘛不敢提咪咪?”
“咦?妈的!”
他又重重地拍了他的哑穴一下。
何弼欲闪不及,又被重拍了一一下,痛得他骂道:“妈的,老仔,你别太过份,小心我揍你!”
老人骇得后退一步,道:“你不怕制穴?”
“妈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和尚一人?”
“老和尚?哪个老和尚?”
“妈的!我不说,除非咱们条件交换,你把咪咪的故事告诉我!”
“嘿嘿!不说就不说!”
说完,他飘然离去。
何弼又连吼数声,一见老人一直不吭声,他自觉没趣,便闭上嘴,仔细地打量萧红看。
这一瞧,他果然发现萧红的右乳上多了一粒黄豆大小的朱砂痣,不由暗忖道:
“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倏见萧红气喘吁吁,身子二阵连颤。
显然,她要泄身了!
何弼只觉自己“尿”意立起,他急忙使出“无极心法”。
萧红好似又被打了一针兴奋剂,“啊!”连叫声中,身子更是一直颤抖着,颤抖得更剧了。
何弼从来没有听过此种怪叫声,忙叫道:“老仔,你快进来呀!”
“妈的!老夫会被你气死!”
哪知,那老人刚进来,萧红突然一声尖呼,身子一软,整个地扒在何弼的身上,只有喘气的份了!
“老仔!你看,我会被压死啦!”
那老者一搭上萧红的右腕,突然身子一震,不由低叫一声。
何弼暗叫一声:“夭寿!”急忙收住“无极心法”。
老人深深地瞧了何弼一眼,双目一闭,仔细替她把脉!
半晌之后,只见他欣喜地道:“奇迹!真是奇迹!
她体内之毒已经完全泄尽了,小兄弟你快调息驱出毒素!““妈的!毒素跑到我的身上啦?”
“不错!”
“妈的!你这个老奸,妈的!我等一下再跟你算帐!”
老人却凄然地道:“你没有机会啦!”
何弼叫道:“你要走啦!”
“不错,我要‘回去’啦!但不是现在。”
“好,你等我吧!”
他说着,轻轻移开她的身子,跃下榻。
那老人一见他迅即入定,不禁道:“咪咪,请你接受我的道歉!”说着取出一本小册子及一瓶药。
只见他双手似电在她的身上大穴拍打一周之后,神色肃穆地将双掌分置于她的“百会穴”
及“膻中穴”
上。
何弼担心毒素无法祛净,足足地将真气在体内百骸绕行了十二周天,只觉得身子飘飘欲飞。
当他睁开双目之后,却听见一阵啜泣声,仔细一瞧,原来是萧红跪伏在床前低泣,那老人则紧才双目盘坐在地上。
“咦?怎么啦?”
萧红闻声止住哭泣,默默地伸出左臂。
何弼一见是一张小纸,立即接过来一瞧。
“姑娘,你中了百阴书生遗留下来的‘爱神咒言’,老夫强迫何弼救你的,你不能怪他!”
何弼一见署名人是“董坤”,恍然道:“唔!原来他的姓名也只是两个字呀!
真巧呀!”
他一见萧红正在低着头穿着那老人的一套衣衫,立即发现自己也是光溜溜的,慌忙起身穿衣。
两人穿妥衣衫之后,只见萧红双膝一曲,朝何弼一跪,泣道:“萧红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何弼“啊”的叫了一声,慌忙朝侧一闪!
却听“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已经撞入了右侧壁中,不由吓得怪叫道:
“哎唷喂呀!
我会死!“
萧红吓得芳容失色,急忙掠了过来。
这一掠,却掠了一个空,一直冲出了丈余,吓得她自己也叫了一声,等她转身回来之时,何弼已跑了出来。
“公子,你没事吧?”
何弼摸摸自己脑袋,瞧瞧壁间,道:“没关系,妈的!我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显然,他不知道经过方才那阵子调息之后,“玉美人”身上的两百年功力,已经完全被他吸为己用了。
萧红自己也思忖半刻,回想起必是由于董坤前辈将他的一身功力完全灌输给自己,她才会突飞猛进。
想至此,她唤声:“前辈!”立即又跪在床前哭泣了!
何弼一向最怕听人哭,不由一皱眉头,道:“萧姑娘,你为何伤心呢?”
萧红呜咽地道:“董老前辈为了救我,竟将他的一身功力送给我,而他自己却……却过世了……”说完,放声痛哭。
何弼瞧了董坤一眼,喃喃自语道:“老仔,想不到你如此的慷慨,以前是我错怪你啦!
我向你磕头陪不是了!“
说着,他果真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萧红一见心上人对恩公如此的恭敬,心中不由甚为安慰,欣喜之余,又想起这一切全是董老前辈所赐,不由又痛哭起来。
何弼一皱眉头,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伤心啦!”
萧红止住哭泣,站起了身子。
何弼一瞧及那本小册子及那瓶药,立即问道:“姑娘,怎么会有那本小册子及那瓶药呢?”
萧红道:“公子,那是董前辈之物,那瓶药是培元补气的药,那本小册记载着董前辈的身世。”
“唔!能不能让我瞧一瞧?”
“可以,不过,董前辈在首页吩咐必须在公子和小妹去见小妹的长辈之后,才可以看!”
“有这种规定呀?”
“是呀!小妹本来也想看哩,不过为了尊重他,只有忍下来了!”
“好吧!不看就不看,咱们如何处理董前辈的尸体?”
“这……由公子你决定吧!”
“嗯!他已经在此住了三十年,一定舍不得离开此地,咱们干脆就把这个洞口封闭,好不好?”
“好呀!”
两人又依依不舍地瞧了董坤的尸体一眼,之后,相偕走出洞口,只见萧红双掌一圈,一推!
“轰隆!”一阵暴响之后,碎石已将那个洞口封住了。
何弼瞧得咋舌道:“哇……姑娘,你好厉害喔!”
萧红一见自己的功力暴增数倍,原本已经欣喜万分,此时又听心上人赞美,一颗芳心好似打翻了蜜罐!
甜兮兮的,密稠稠的。
只见她娇颜酡红,嘴角含笑道:“公子,你别取笑小妹啦,小妹的功夫哪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呢?”
“不!不!你刚才那招,我就不会!”
“真的吗?”
“真的啦!我干嘛要骗你!”
说着,他双掌一旋,又一推朝五尺外的树林一推。
只见那些巨木毫无所动,何弼右手一指,叫道:“姑娘,我没有骗你吧!大丈夫说不会就不会。”
萧红正在摇头纳闷之际,突听一阵“哗啦啦”连续暴响,二十余株巨木居然全部倒了下去。
她吓得美目圆睁,说不出话来。
“哎唷!是不是地震啦?”
萧红闻言,以为他在装蒜,羞涩之下,粉拳轻挥,边捶他的身上,边啐道:
“讨厌,你在吃人家的豆腐。”
何弼急忙闪开身子叫道:“冤枉啦!我真的不会啦!”
“讨厌,你不在吃人家的豆腐!”
说着,她身子一掠,扑了过来。
何弼正欲闪开,突然她“啊”的叫了一声,秀眉紧蹙,立即抚着腹部,他忙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萧红白了他一眼,啐道:“都是你啦!还好意思问哩!”
何弼茫然道:“都是我?我怎么啦?”
“你……”她羞得低垂着头。
何弼见状,心儿一荡,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搂住她,不过,他倒还记得将双手拇指“保持距离”。
萧红身子一颤,整个地靠进他的怀中。
处子幽香及温香满怀,何弼轻轻地印上了她的樱唇。
她嘤咛一声,双腿一软,缓缓地躺在地上。
何弼随着她躺在地上,继续吻着。
她也羞涩地抱着他。
两人忘情地吻着。
天地万物好似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衣衫再度掉落在一旁。
获得解脱的两人继续热吻着。
两具雪白无瑕的身子在朝阳下泛着迷人的光彩,在不断地扭动之中,萧红不由身子一颤。
只听她移开樱唇低声道:“公子,轻点!”
原来,何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再度与她交合了。
但何弼忆及自己的“老二”连骆六爷的两位夫人也受不了,立即暗怪自己的鲁莽,歉然道:“姐姐,对不起!”
“嗯!这样子就不会痛了,公子,你今年贵庚?”
“十八岁,你呢?”
“十七岁,弼哥!”
“红妹!”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唔……唔……唔……”
“红妹,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妹妹?”
“唔!有一个姐姐,不过,自幼即失散了……唔……”
“原来如此,那个小白菜一定是你的姐姐了!”
“真的吗?姐姐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
“弼哥,可不可以把姐姐的事告诉我?”
何弼此时已经知道男女交合之事了,由于他不忍心令萧红知道小白菜的这种事,立即含笑说道:“红妹,我一向对女人没有好感,因此曾经和令姐‘打了一架’,事后一见面就更无好感,所以那一天在林中……”
萧红嫣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一天会对我不理不睬的,你可知道小妹差点毁在虎王那恶魔的手中。”
“妈的!他敢!”
“弼哥,少说那种粗话,姥姥最忌讳这个!”
“是!是!下回改进。”
“弼哥,虎王在你们去了以后,竟开口向我求亲……”
“妈的!王八蛋!”
“弼哥,你又来啦!”
“咳!咳!请再说下去!”
“所幸我使出缓兵之计稳住了他,不过,他却逼我服下那粒药丸,所幸遇见了你,否则……”
“哈哈,看样子,我还得感谢虎王这个大媒人哩!”
“弼哥,人家一定要你处罚虎王啦!”
“哈哈!当然要处罚啦!他犯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天条’,岂可轻饶,不过,我会先跟他道谢的!”
“格格!弼哥,你真有意思!”
何弼只觉一阵舒爽,立即加紧“打架”。
“啪……”连响。
“滋……”猛响。
她“喔……”呻吟着。
他“呼……”剧喘着。
“哥……哥……喔……喔……哥……我……喔……
喔……喔……哎唷……哎唷……哥……哥……我……我……“她剧烈地颤抖着。
迷人的呻吟声,醉人的呼唤着,沁人的幽香,爽人的颤抖,这一切的一切,令何弼兴奋极了。
终于,她长叹一声,四肢无力地置于草地上了,两人都达到了高潮,然后都精疲力竭地躺在了草地上。
他软软地伏在她的身上。
两人轻怜蜜爱地倾诉着。好久,好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身子。
何弼在她转身欲着衣之际,乍见她那纤腰及丰臀,心儿一荡,不由柔声唤句:
“红妹!”
“嗯!弼哥,有什么事?”
“红妹,让我再亲一下!”
说着,凑近她的那两块雪白那满浑圆的臀部,贪婪地亲吻着,吸吮着,及抚摸着……
姥姥若见到这位一向以冷艳,端庄闻名于大内,不知令多少王孙子弟如痴如醉的孙女此时情景,非吓昏才怪!
可惜,连萧红自己都不觉得奇怪,姥姥又怎会知道呢?
过了一会,何弼已经坐起,他见萧红正在沉睡,便随意地掷出十余块石粒,布下一个阵式之后,抓起地上的衣衫盖在自己和萧红的身上,相搂着悠悠入睡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丁卯日,历书注明为百事不宜,卯时,正冲。
乖乖,正冲,吓死人,没事还是少出去为妙,万不得已非出去不可,也绝对要避开卯时这个时辰。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却有两位丰神玉采,玉树临风,卓逸不群的白衣少年各跨一匹健骑徐行。
呵!好俊的小子,好大的胆子!
竟然不怕冲。
“格格!弼哥,你的骑术进步神速哩!”
“哈哈,名师出高徒,已经练了三天啦,如果再不争气一点,可要被‘开除学藉’,‘永不录用’啦!”
“格格!”
“报告教授,请你庄重一点!”
“咳!咳!嗯,何况,趁着天气凉快,咱们紧赶一段,中午之前应该可以入京城,格格!”
“唉!伤脑筋!”
“嗯!反正没有外人啦!弼哥,你不知道人家憋着嗓子说话,有多么难过哩,反正三天来一直平安无事哩!”
“哈哈,红妹,我是担心别人又把你误当作你姐姐啦!”
“哼!有你在旁,谁敢动我!”
“哈哈!”
此两人原来正是何弼及扮成男装的萧红。
他们自从三天前离开,进入城镇之后,何弼掏出一锭小元宝,不但两人行头全新,更有了代步工具。
何弼一直以“十一路公车”行军,从未骑过马,经过萧红的指点及闹了一些笑话之后,如今骑马已收发自如了!
两人正在策骑疾驰,倏听身后铃声急响,一个青衣少女骑着一匹粟红健骑,风驰电闪般掠过。
空气中犹留下淡淡的幽香。
何弼吸了一口长气,瞧着远处。
萧红见状,内心微感不快,却仍脆声道:“好快的马,好美的姑娘,好香的味道,是不是?”
“是!是……喔……不是……不是!”
“弼哥,想知道她是谁吗?”
“不想,不过,你如果要说,我也不便反对!”
“哼!皮厚!”
说完,她一策健骑,疾驰而去。
何弼暗暗吐了吐舌头,暗忖道:“妈的!看个女人也不行,怪不得老和尚再三叮咛,少和查某打交道。”
一见她已驰远,何弼立即吆喝一声,疾追而去。
萧红由于爱何弼甚深,不忍“也不敢”当面“抗议”,于是藉着狂飚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何弼由于担心摔跤,不敢全速疾驰,两人越拉越远了。
好不容易追上了,却见她扬手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何弼立即缓下马速,思忖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靠近她的身边时,只见一名青衣少女正被四位黑衣大汉围攻,不由低声道:“咦?
就是方才那位姑娘嘛!“
“哼!你的眼睛可真锐利哩!”
“咳!咳!咦?红妹,你瞧,远处抬着那匹枣红健骑的人是谁?妈的,是大棵仔,大棵仔没有死!”
萧红循声一瞧,果见一位又黑又胖,狮鼻海口,细目如鼠的少年人双手将举着那匹健骑疾奔过来。
“喂!我抓到这匹马啦,妈的!挺会跑的!”
青衣少女一见自己的爱骑竟乖乖被一位黑小子举了回来,骇凛之下,一个闪失,右袖立即被扯了下来。
羞急之下,马鞭连挥,咻咻咻咻扫向四人。
这招“劈风扫雨”又疾又狠,四名大汉的右颊立即各被扫中一下,鲜血进现,疼得他们齐声怒吼。
“做了他!”
“锵……”声中,四把钢剑出鞘,疾攻而上。
青衣少女不屑地冷哼一声,马鞭连点,“哎唷”“哎唷”叫疼声中,两名大汉已虎口现红,钢剑落地了。
“妈的!肥猪,你不会来帮忙呀?”
“我……我在抬马呀!”
“抬你的老娘,抓人要紧,把它摔死掉!”
“我……”
青衣少女一听那人下令黑小子摔死她的爱马,喝叱一声:“你敢!”之后,立即朝卢梭冲了过去。
卢梭最怕查某,见状高呼一声:“大仔!救命喔!”
举着那匹健骑,双足如飞地疾奔而去。
那位大汉喝叱声中,各取出暗器,射了过去——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