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仗著一口真氣強自汲進十餘斤“混合酒”,原本已經有點不勝酒力了,此時又過度地駭異,真氣不由一岔!
酒箭消失了。
他的身子顫抖了!
只見他神色倉惶地閉目“自我急救”!
駱六爺三人相視一眼,神色一片複雜!
要除去此魔,此時正是良機,可是此魔功力高深莫測,萬一弄巧成拙,那後果豈堪設想!
何弼也發現虎王的異狀了,他悠悠地收了歌聲,笑罵道:“虎王呀!這下子你還有何話可說呢?”
“媽的!你真是‘六月鴨,不知死活’,狼尊明明已經死在我的手中了,你既已逃走了,又何必來送死呢?”
“媽的!我不是說過了嗎?天下的事,過了今天再說,你這隻‘病貓’卻硬要騷包,這下子吃了苦頭了吧!”
虎王是何等孤傲之人,豈肯當眾挨訓,何況,何弼所說之言,完全是顛倒黑白,他豈受得了!
立聽他暴吼一聲:“氣死老夫!”
血箭一噴,人立即向後摔倒!
駱六爺急忙喝道:“扶住他!”
那兩名抬酒少女可真機靈,聞言之後,身子一動,竟以那個酒罈頂住了虎王的身子。
何弼暗忖道:“媽的!此時不溜,欲待何時?”
只見他哈哈一笑,站起身子,徑自離去。
駱六爺見狀,沉吟半刻,任他離去。
牛金甲為了避嫌,亦默默瞧著他離去。
哪知,小白菜也趁機跟出去了!
駱六爺張口欲呼“小碧”,卻忍了下來。
牛金甲更是不敢吭聲了!
何弼離開駱府之後,大大方方地朝城外行去。
小白菜原本想喚住他,可是一見街上之人皆好奇地瞧著他及自己,只好默默地跟著他走。
何弼轉頭一見她盯著自己,立即暗罵一聲:“三八查某!”
腳下立即加速。
小白菜也緊跟著。
出了城門,他立即衝出去了。
小白菜喝聲:“小子,你別跑!”立即展開輕功身法追了過去,剎那間已追成首尾相及。
何弼一聽聲音,即已知道她追上來了,大駭之下,立即鑽入林中。
小白菜叱喝一聲,緊跟而入。
此時正是未末申初時分,豔陽高照,雖有林蔭,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已是汗水將衣衫溼透了!
何弼邊跑邊罵道:“媽的!三八查某,莫見笑,想老公也不是這種想法,你再追下來,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小白菜沿途已被他罵了數遍,可是為了避免開口洩了真氣,她一直隱忍不吭聲,此時卻忍不住了!
事實上,她乃是小白菜之雙胞妹妹蕭紅,兩姐妹由於家庭變故,早就各分東西。
“大隱於朝,小隱於野”,蕭紅隨著姥姥隱入京城。
由於姥姥有一次出手救了御史大人李柏清,便進入李府擔任教職。
前些日子,江湖傳聞昔年玉美人修真洞府的秘圖已經出土,姥姥立即命蕭紅伺機搶奪哩。
只要進入玉美人修真之處,練成她那獨步武林的“無極心法”及步法,蕭家血仇不難雪洗了。
哪知蕭紅甫入江湖不久,即被誤認為是已經獲得秘圖的小白菜,因此,被人暗暗盯梢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儘管蕭紅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也遭了暗算,以致於有山中那一幕。
在何弼及盧梭溜走之後,虎王乍見蕭紅,立即驚為天人,於是向她表明愛慕之意。
別說兩人年紀如此懸殊,心比天高的蕭紅豈肯委身於老魔,因此,她隨即予以回絕及叱罵。
虎王耐著性子,軟硬兼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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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在不得已之下,提出一個條件,只要虎王能夠擒獲何弼,交由她處分,她立即答應親事。
在她的估計之中,那小子既然能夠逃過一劫,必是有幾下子,屆時,說不定可以帶著自己一塊兒逃走了!
何況,天下這麼大,要如何尋找他呢,看來只有利用虎王了。
虎王明知她在使用緩兵之計,他先塞人一粒藥丸於她的口中,同時答應以三年為期,逾期即須成親。
蕭紅在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
她曾經悄悄運功,果然發現自己體內真氣欠暢,心知虎王所言不得妄提真氣之言,果非虛假,只好跟隨他找何弼了。
此時,她在又羞又氣之下,立即喝道:“臭小子,你……”
話音出口,她立覺小腹一陣絞疼,嚇得立即止住聲音。
她立即停了下來。
何弼“糗”了她一頓之後,心知她必會受不了,於是急忙加速跑了出去,哪知,過了半晌卻覺身後靜悄悄的。
他偷偷地轉頭一看!
咦?人呢?
他以為她故意躲了起來,立即罵道:“媽的!三八查某,少來這一套,少爺早已玩膩這一套了!”
哪知,仍無聲響。
“媽的!莫非她自知追不上自己,溜啦!”
倏聽蕭紅傳來一聲駭呼!
接著又聽:“嘿嘿……小白菜,幸會,幸會!”
何弼一聽,急忙悄悄地跑了過去,以他此時的功力,又是悄悄地行進,立見他無聲無息地前進著。
當他前進裡餘遠時,立見蕭紅正赤手空拳地與三名五旬老者在遊鬥,不由得仔細地一瞧。
只見那三人身手似電,各持八卦刀,軟鞭及長劍,圍攻蕭紅,若非三人另有企圖,身受內傷的蕭紅早已受傷了!
蕭紅原本要調息,想不到會遇上“關洛三義”,更想不到他們誤認她為小白菜,立即圍攻!
“無極心法”及“無極步法”的魅力,使得一向自命清高的“關洛三義”也顧不得虛名,聯手攻擊啦!
蕭紅仗著身法還擊,已是守多攻少了。
突聽那名面白無鬚,雙目炯炯有光,額上露出一個拳大肉瘤的老者喝道:“老二!老三!
加把勁!“
說著,他長劍一緊!
八卦刀及軟鞭立即帶起陣陣狂飈及銳嘯。
蕭紅更加不支了!
何弼天生的俠義心腸,見狀之後,立即暴喝一聲:“住手!”
自己也衝了出來!
“關洛三義”陡聞那焦雷般的喝聲,以為來了什麼武林高手,立即收招,轉身,全神戒備!
及至一見一個斯斯文文的俊逸少年,不由一怔!
“媽的!別緊張,有話好說!”
額上有肉瘤的老者喝道:“小子,你不想活了!”
“媽的!愛說笑,螻蟻尚且偷生,我還這麼年輕,怎麼不想活呢?倒是你們年紀大了,可以‘報銷’啦!”
三人聞言,不由暴怒,疾欲衝了過來。
“慢著,說清楚再打!”
三人被他那中氣十足的喝聲嚇得止住身子,只聽額上長有肉瘤的老者道:“小子,你是何人之徒?”
“媽的!你這個‘兩頭蛇’懂不懂國際禮節?要問人家姓名最好要客氣一點,先說一句請問……”
那老者一見他當眾罵自己“兩頭蛇”,盛怒之下,不待何弼把話說完,一揮寶劍削向他的右肩。
“媽的!這麼沒有風度!”
只見他左足一挪,右足一進!
“啪”的一聲,那老者的手腕竟自動送入了何弼的手中,他只覺手腕一疼,內力疾速瀉了出去。
大駭之下,用力一掙!
嘿!重力加速度,內力似瀑布般瀉了過去!
何弼笑道:“來電了吧!媽的!”
一記左鉤拳擊了過去。
那老者欲閃不及,立即“啊”的一聲慘叫!
額上那粒肉瘤整個地不見了!
不!陷進他的額內了!
何弼奪過他手中的寶劍之後,笑道:“免費義診,算你走運!”說完,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另外一名老者慌忙上前一抱。
低頭一瞧,血跡殷然,雙目暴睜,已然氣絕!
他驚呼一聲之後,喝道:“老二,老大已死了,並肩上!”
兩人駭凜之下,齊齊揮動兵器,一鞭一刀夾擊而出。
何弼朗笑一聲,為了避免傷及坐在地上調息的蕭紅,他倏地收劍,朝後疾退了十餘丈處。
兩人暴喝一聲:“別跑!”立即追了過去。
“媽的!看我的‘劈柴功夫’!”
劍出處“嗡嗡”作響,內力已自動貫注進去。
這一劍劈向兩人中間,乍看起來,兩人卻覺得好似襲向自己,八卦刀斜撩出去,斫劍削臂,既守兼攻。
軟鞭如銀蛇出洞,抖得筆直,疾點何弼小腹間的“血倉穴”。
兩人俱是高手,聯手進力,威力不比尋常。
何弼嚇了一跳,急忙撤身後退。
刀鞭如水銀瀉地,跟蹤而至,尋隙便進。
何弼急踩“無極步法”,長劍一圈。
“鏘!鏘!”居然將兩件兵刃都震開了!
這份功力實在嚇人!
使八卦刀老者退開兩步,喝道:“小子,你是何人?”
“你阿公!”
使鞭老者暴喝一聲:“毀了他!”
頓時刀光鞭影,夾擊而至。
何弼腳踩“無極步法”愉快地閃移著。
二老狂風暴雨般急攻了十多招,卻難越雷池一步,這下子可把他們惹火了,暴叱聲中,瘋狂進擊!
“媽的!叫什麼叫,再叫就不給錢!”
何弼一見這套步法果真罩得住,乾脆只守不攻閃移著身子,口中卻一再地對兩老“批評指教”!
“媽的!你這把破刀太小啦!乾脆去抬大扇子來,這樣比較涼快,對!用力些,嗯!涼快多了!”
“媽的!你這條破草繩有個‘卵’用,乾脆去拿大木棒來吧!啾!啾!啾!亂叫,好似鬼在叫哩!”
“遊兄,加把勁,別饒了這小子!”
遊姓老者何嘗不是已經出了全力在進攻,聞言之後,雖然應了聲:“好!”心中卻大大的不好受。
他們平常德高望重,就是駱六爺也對他們客客氣氣的,此時,聯手之下,卻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子,豈能不難過!
又是三十招過去了。
兩人不由怒火更盛,出手更猛!
兩人已在拼命了!
“媽的!你們在玩真的啦!小心高血壓。”
說完,他手中長劍倏然朝八卦刀劈去。
使八卦刀老者一見他竟敢以薄薄的長劍來劈自己的重兵刃,冷哼一聲,原式猛然向上一架。
“當!”的一聲,刀劍立即粘在一起。
使鞭老者見狀大喜,立即疾點向何弼的“氣海穴”,顯然他想趁隙毀去何弼的一身功力。
何弼一招“採檳榔”“啪”一聲抓住了鞭梢,用力一扯!
使鞭老者正欲用力扯鞭,只覺身子一震,全身內力沒來由地自右手疾瀉出去,不由大驚!
他連忙聚集全力一扯。
哪知,全身立即一陣脫力!
他欲拋鞭離開,卻已不能,只能默默地“奉獻”出一身的內力了!
何弼挺慷慨地“取諸於他人,用諸於他人”一股腦兒地送給那位使八卦刀的老者,立見他一聲悶哼!
嘴角亦溢出鮮血!
只見他以雙掌分別架住那柄八卦刀,身子卻逐漸地彎了下去,不久,“噗嗵”
一聲,竟然跪了下去。
“媽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後悔不及了!”
何弼說完,緩緩地加了一成功力!
那柄八卦刀倏地一沉,架在老者的頭頂。
使鞭老者全身內力全失,雙足一軟,跪伏在地!
何弼得意地瞧向蕭紅。
這一瞧,他卻嚇了一大跳。
原來蕭紅因為妄提真氣,又經引動體內的那粒毒藥。
那毒藥乃是“邪中之邪”百陰書生所遺留下來的“愛神咒言”,誤服之人,只要妄提真氣,勢必毒發。
毒勢一發,無論男女,除了瘋狂的交合,直至毒素洩盡之後,方可活命,不過,那也只剩下半口氣了。
此時,蕭紅已然毒發,已開始在撕白衫了。
何弼心中一急,功力暴提,立聽兩聲慘叫!
那柄八卦刀整個地透過那老者的頭部,直陷到腰際,鮮血立即四處濺射,死相甚慘。
使鞭老者全身經脈寸斷,暴猝於地!
何弼剛跑到蕭紅三尺處,倏聽一聲沉喝道:“小子,且慢!”
何弼剎住身子,循聲一瞧。
立見樹上冉冉飄下一名鬚髮全白,向材瘦削,老態龍鍾的老人,何弼不由得一怔!
那老人落地之後,身似閃電地制住蕭紅的身子,立即替她把脈。
何弼不知此老是敵,是友,凝立不動,暗暗準備對付他!
那老人把了半晌之後,灰眉一皺,暴喝一聲:“該死的百陰書生……”
立即欲鬆開了蕭紅的右手。
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蕭紅的右手小指外側多了一粒黃豆大小的肉瘤,他立即凝目一瞧。
他那對原本無神的眼睛突然暴射出兩道炯炯凜人的亮光緊緊地盯著那粒肉瘤。
好半晌,只聽他喃喃地道:“她會是咪咪之孫嗎?”
何弼聞言,身子陡然一震。
他正欲開口,那老人已經放下蕭紅的手,站起身子,凝視著他,沉聲道:“小兄弟,你是誰?你認識她嗎?”
何弼一見到他那副氣勢,內心不由一凜,忙道:“我姓何,蕭何的何,單名弼,輔弼的弼,她名叫小白菜。”
那老人顯然已經多年沒有現身江湖了,只聽他茫然地道:“小白菜?小白菜?
她的本名呢?家人呢?”
“這……我也剛認識她不久,不清楚!”
“這……算啦!八九不離十啦!她一定是咪咪的後人!”
“咪咪是誰?”
“哼!咪眯這名字豈是你可以叫的,這回念你無知,姑且饒你一次,若再喚一次,哼!
死路一條!“
何弼暗罵道:“媽的!我偏要叫!咪咪……”
那老人倏地問道:“小兄弟,你愛她嗎?”
“這……不……不……我不愛她!”
“嘿嘿!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衰尾郎才會愛這種三八查某!”
那老人雙目一冷,右手倏揮。
“啪”一聲,何弼的右頰立被摑了一掌。
這一掌打得他耳中暴鳴,嘴中一鹹,張口一吐,竟掉了三顆牙齒,氣得他大喝道:“媽的!你幹嘛打我?”
“嘿嘿,誰叫你對她不敬,我再問你一遍,你愛不愛她?”
“媽的!不愛!”
“哼!”
那老人倏地又一掌摑了過來。
“媽的!少來這一套!”
何弼足下一踩,“無極步法”立即使出。
那老人出掌落空,輕“咦”了一聲,閃電般又撲了過來。
兩人立即追逐著。
“媽的!老仔,你是小白菜的阿公仔,不然你替她如此著急幹什麼?”
“你少雞婆啦!她呀,天天在結婚哩!”
“大膽!她明明仍是處子之身,你怎麼可胡言亂語!”
“媽的!什麼叫做處子之身,我還是處男之身哩!”
“你……可惡!”
說完,老一掌劈了過來。
掌力似山,嚇得何弼足下連踩,才躲了開去:“媽的!老仔,你最好少動手,否則自己倒黴。”
那老人聞言,突然想起方才那三名老人詭異的死法,腦海中靈光一現,失聲叫道:“你……你是玉美人的傳人?”
“呸!什麼玉美人,我一向最討厭查某啦!喂!老仔,我不和你玩啦!你到底想不想救小白菜?”
老人聞言,剎住身子,欣喜地道:“你,你肯救她?”
何弼頷首道:“不錯!看在相識的份上,我願意救她!”
“真的嗎?”
“少嚕嗦啦!快說出救她的辦法吧!”
“好!挾起她,隨我來!”
“這……還是由你挾吧!”
原來何弼擔心手指一接觸到她的身子,又會來電。
“嘿嘿,口口聲聲說要救她,連這點小事也不敢做,真是笑話,你請吧!”說完,右手一揮。
“媽的!氣死我了!”
當下將右手姆指一斜,以四指挾起了她,喝道:“媽的!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媽的!下回再也不雞婆了!”
老人微微一笑,掉頭馳去。
何弼一見他身形甚快,急忙使出全力追去。
盞茶時間之後,兩人進入一處山洞。
何弼一見裡面甚為清潔,又有炊具、食物及木柴,不由笑道:“老仔,看樣子,你在此住了很久啦!”
“不久,三十年而已!”
“什麼?三十年啦!”
“不錯!把她放在床上吧!”
何弼剛放妥她,老者立即道:“小兄弟,她是中了百陰書生所遺留下來的‘愛神咒言’,你可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這……我也不大請楚,不過,她一直跟虎王在一起!”
“虎王,他又現身啦!此魔一向不喜女色,怎會……不管啦!日後你再去問他吧,把衣服脫了吧!”
“什麼?要脫衣服?”
“不錯,欲解‘愛神咒言’只有男女交合一途,待會她安靜下來之後,你可別忘了喚我進來!”
說完,不容他再發問,拍開她的穴道,徑自出去。
何弼暗罵一聲怪人,卻聽一陣“裂!裂!”的撕衣聲音,偏頭一瞧,蕭紅正瘋狂地撕著自己的衣衫。
瞧她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分明已瘋啦!
何弼嚇得迅速地脫去自己的衣衫,同時暗叫道:“媽的!我還是自己脫比較妥當,免得被她撕破了這一百零一套衣服!”
果然不錯,他剛脫光身子,蕭紅已一把撲了過來。
“媽呀!救命呀!好凶喔!”
他急忙一閃,躍上了床!
蕭紅“砰”的一聲,結結實實摔了一下!
她卻不知疼痛地爬起身,立即撲上床。
何弼怕拇指碰到她的身子,又會觸電,立即將手指分張於兩側,“砰”一聲,蕭紅猛地撞上了他的身子。
“哎唷喂呀!中內傷啦!我會死啦!”
她卻緊緊抓牢他,以求交合,“愛神咒言”已經藥性大發了。
何弼只覺“老二”被擠來扭去,忙叫道:“哎唷喂呀!別急,食緊會砸破碗啦!
哎唷!
老二會斷掉啦!“
她卻照抓不誤!
那老人聽得好笑不已,立即叫道:“抓緊,對準呀!”
一語驚醒夢中人,何弼立即懂得自己該幹什麼了。
“哎唷!我的手啦!好疼喔!”
“媽的!少丟人現眼,人家都不叫疼啦!你叫什麼叫!”
“這……”
何弼鬆開手,乍見上面血跡殷然,嚇了一大跳,急忙叫道:“媽呀!流血啦!
老仔,我的老二流血啦!一定折斷啦!”
“媽的!叫什麼叫,那是處女最寶貴的血啦!”
“可是……可是……上回我和小白菜……”
“媽的!少提那個爛小白菜,好好‘招待’這朵白牡丹吧!”
“牡丹?牡個卵丹啦!豹母一個!”
“媽的!小子,你再叫一下,我非揍扁你不可!”
何弼立即不敢吭聲了!
雙目仔細一瞧,果然發現自己的“老二”還完好如初,不由喜道:“老仔,沒有斷!”
“媽的!我還好好的,斷不了氣啦!”
何弼吐了吐舌頭,瞧了瞧自己小腹上那片鮮血,暗忖道:“媽的!難道她真的不是小白菜嗎?”
“媽的!老仔一定認識咪咪,媽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認識咪咪的人,我非問個清楚不可!”
“喂!老仔,咱們來談談咪咪吧!”
“媽的!可惡!”
人影一閃,那老人已氣沖沖地來到床前,只見他一指點向何弼的啞穴,喝道:
“媽的!
你再叫吧!“
哪知何弼仍然叫道:“老仔,你幹嘛不敢提咪咪?”
“咦?媽的!”
他又重重地拍了他的啞穴一下。
何弼欲閃不及,又被重拍了一一下,痛得他罵道:“媽的,老仔,你別太過份,小心我揍你!”
老人駭得後退一步,道:“你不怕制穴?”
“媽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和尚一人?”
“老和尚?哪個老和尚?”
“媽的!我不說,除非咱們條件交換,你把咪咪的故事告訴我!”
“嘿嘿!不說就不說!”
說完,他飄然離去。
何弼又連吼數聲,一見老人一直不吭聲,他自覺沒趣,便閉上嘴,仔細地打量蕭紅看。
這一瞧,他果然發現蕭紅的右乳上多了一粒黃豆大小的硃砂痣,不由暗忖道:
“想不到世上會有如此相似之人!”
倏見蕭紅氣喘吁吁,身子二陣連顫。
顯然,她要洩身了!
何弼只覺自己“尿”意立起,他急忙使出“無極心法”。
蕭紅好似又被打了一針興奮劑,“啊!”連叫聲中,身子更是一直顫抖著,顫抖得更劇了。
何弼從來沒有聽過此種怪叫聲,忙叫道:“老仔,你快進來呀!”
“媽的!老夫會被你氣死!”
哪知,那老人剛進來,蕭紅突然一聲尖呼,身子一軟,整個地扒在何弼的身上,只有喘氣的份了!
“老仔!你看,我會被壓死啦!”
那老者一搭上蕭紅的右腕,突然身子一震,不由低叫一聲。
何弼暗叫一聲:“夭壽!”急忙收住“無極心法”。
老人深深地瞧了何弼一眼,雙目一閉,仔細替她把脈!
半晌之後,只見他欣喜地道:“奇蹟!真是奇蹟!
她體內之毒已經完全洩盡了,小兄弟你快調息驅出毒素!““媽的!毒素跑到我的身上啦?”
“不錯!”
“媽的!你這個老奸,媽的!我等一下再跟你算帳!”
老人卻悽然地道:“你沒有機會啦!”
何弼叫道:“你要走啦!”
“不錯,我要‘回去’啦!但不是現在。”
“好,你等我吧!”
他說著,輕輕移開她的身子,躍下榻。
那老人一見他迅即入定,不禁道:“咪咪,請你接受我的道歉!”說著取出一本小冊子及一瓶藥。
只見他雙手似電在她的身上大穴拍打一週之後,神色肅穆地將雙掌分置於她的“百會穴”
及“膻中穴”
上。
何弼擔心毒素無法祛淨,足足地將真氣在體內百骸繞行了十二週天,只覺得身子飄飄欲飛。
當他睜開雙目之後,卻聽見一陣啜泣聲,仔細一瞧,原來是蕭紅跪伏在床前低泣,那老人則緊才雙目盤坐在地上。
“咦?怎麼啦?”
蕭紅聞聲止住哭泣,默默地伸出左臂。
何弼一見是一張小紙,立即接過來一瞧。
“姑娘,你中了百陰書生遺留下來的‘愛神咒言’,老夫強迫何弼救你的,你不能怪他!”
何弼一見署名人是“董坤”,恍然道:“唔!原來他的姓名也只是兩個字呀!
真巧呀!”
他一見蕭紅正在低著頭穿著那老人的一套衣衫,立即發現自己也是光溜溜的,慌忙起身穿衣。
兩人穿妥衣衫之後,只見蕭紅雙膝一曲,朝何弼一跪,泣道:“蕭紅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何弼“啊”的叫了一聲,慌忙朝側一閃!
卻聽“砰”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已經撞入了右側壁中,不由嚇得怪叫道:
“哎唷喂呀!
我會死!“
蕭紅嚇得芳容失色,急忙掠了過來。
這一掠,卻掠了一個空,一直衝出了丈餘,嚇得她自己也叫了一聲,等她轉身回來之時,何弼已跑了出來。
“公子,你沒事吧?”
何弼摸摸自己腦袋,瞧瞧壁間,道:“沒關係,媽的!我怎麼突然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呢?”
顯然,他不知道經過方才那陣子調息之後,“玉美人”身上的兩百年功力,已經完全被他吸為己用了。
蕭紅自己也思忖半刻,回想起必是由於董坤前輩將他的一身功力完全灌輸給自己,她才會突飛猛進。
想至此,她喚聲:“前輩!”立即又跪在床前哭泣了!
何弼一向最怕聽人哭,不由一皺眉頭,道:“蕭姑娘,你為何傷心呢?”
蕭紅嗚咽地道:“董老前輩為了救我,竟將他的一身功力送給我,而他自己卻……卻過世了……”說完,放聲痛哭。
何弼瞧了董坤一眼,喃喃自語道:“老仔,想不到你如此的慷慨,以前是我錯怪你啦!
我向你磕頭陪不是了!“
說著,他果真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禮。
蕭紅一見心上人對恩公如此的恭敬,心中不由甚為安慰,欣喜之餘,又想起這一切全是董老前輩所賜,不由又痛哭起來。
何弼一皺眉頭,道:“姑娘,人死不能復生,別再傷心啦!”
蕭紅止住哭泣,站起了身子。
何弼一瞧及那本小冊子及那瓶藥,立即問道:“姑娘,怎麼會有那本小冊子及那瓶藥呢?”
蕭紅道:“公子,那是董前輩之物,那瓶藥是培元補氣的藥,那本小冊記載著董前輩的身世。”
“唔!能不能讓我瞧一瞧?”
“可以,不過,董前輩在首頁吩咐必須在公子和小妹去見小妹的長輩之後,才可以看!”
“有這種規定呀?”
“是呀!小妹本來也想看哩,不過為了尊重他,只有忍下來了!”
“好吧!不看就不看,咱們如何處理董前輩的屍體?”
“這……由公子你決定吧!”
“嗯!他已經在此住了三十年,一定捨不得離開此地,咱們乾脆就把這個洞口封閉,好不好?”
“好呀!”
兩人又依依不捨地瞧了董坤的屍體一眼,之後,相偕走出洞口,只見蕭紅雙掌一圈,一推!
“轟隆!”一陣暴響之後,碎石已將那個洞口封住了。
何弼瞧得咋舌道:“哇……姑娘,你好厲害喔!”
蕭紅一見自己的功力暴增數倍,原本已經欣喜萬分,此時又聽心上人讚美,一顆芳心好似打翻了蜜罐!
甜兮兮的,密稠稠的。
只見她嬌顏酡紅,嘴角含笑道:“公子,你別取笑小妹啦,小妹的功夫哪及得上你的萬分之一呢?”
“不!不!你剛才那招,我就不會!”
“真的嗎?”
“真的啦!我幹嘛要騙你!”
說著,他雙掌一旋,又一推朝五尺外的樹林一推。
只見那些巨木毫無所動,何弼右手一指,叫道:“姑娘,我沒有騙你吧!大丈夫說不會就不會。”
蕭紅正在搖頭納悶之際,突聽一陣“嘩啦啦”連續暴響,二十餘株巨木居然全部倒了下去。
她嚇得美目圓睜,說不出話來。
“哎唷!是不是地震啦?”
蕭紅聞言,以為他在裝蒜,羞澀之下,粉拳輕揮,邊捶他的身上,邊啐道:
“討厭,你在吃人家的豆腐。”
何弼急忙閃開身子叫道:“冤枉啦!我真的不會啦!”
“討厭,你不在吃人家的豆腐!”
說著,她身子一掠,撲了過來。
何弼正欲閃開,突然她“啊”的叫了一聲,秀眉緊蹙,立即撫著腹部,他忙問道:“姑娘,你怎麼啦?”
蕭紅白了他一眼,啐道:“都是你啦!還好意思問哩!”
何弼茫然道:“都是我?我怎麼啦?”
“你……”她羞得低垂著頭。
何弼見狀,心兒一蕩,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輕輕地摟住她,不過,他倒還記得將雙手拇指“保持距離”。
蕭紅身子一顫,整個地靠進他的懷中。
處子幽香及溫香滿懷,何弼輕輕地印上了她的櫻唇。
她嚶嚀一聲,雙腿一軟,緩緩地躺在地上。
何弼隨著她躺在地上,繼續吻著。
她也羞澀地抱著他。
兩人忘情地吻著。
天地萬物好似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衣衫再度掉落在一旁。
獲得解脫的兩人繼續熱吻著。
兩具雪白無瑕的身子在朝陽下泛著迷人的光彩,在不斷地扭動之中,蕭紅不由身子一顫。
只聽她移開櫻唇低聲道:“公子,輕點!”
原來,何弼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再度與她交合了。
但何弼憶及自己的“老二”連駱六爺的兩位夫人也受不了,立即暗怪自己的魯莽,歉然道:“姐姐,對不起!”
“嗯!這樣子就不會痛了,公子,你今年貴庚?”
“十八歲,你呢?”
“十七歲,弼哥!”
“紅妹!”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唔……唔……唔……”
“紅妹,你是不是有個姐姐或妹妹?”
“唔!有一個姐姐,不過,自幼即失散了……唔……”
“原來如此,那個小白菜一定是你的姐姐了!”
“真的嗎?姐姐現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
“弼哥,可不可以把姐姐的事告訴我?”
何弼此時已經知道男女交合之事了,由於他不忍心令蕭紅知道小白菜的這種事,立即含笑說道:“紅妹,我一向對女人沒有好感,因此曾經和令姐‘打了一架’,事後一見面就更無好感,所以那一天在林中……”
蕭紅嫣然一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那一天會對我不理不睬的,你可知道小妹差點毀在虎王那惡魔的手中。”
“媽的!他敢!”
“弼哥,少說那種粗話,姥姥最忌諱這個!”
“是!是!下回改進。”
“弼哥,虎王在你們去了以後,竟開口向我求親……”
“媽的!王八蛋!”
“弼哥,你又來啦!”
“咳!咳!請再說下去!”
“所幸我使出緩兵之計穩住了他,不過,他卻逼我服下那粒藥丸,所幸遇見了你,否則……”
“哈哈,看樣子,我還得感謝虎王這個大媒人哩!”
“弼哥,人家一定要你處罰虎王啦!”
“哈哈!當然要處罰啦!他犯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天條’,豈可輕饒,不過,我會先跟他道謝的!”
“格格!弼哥,你真有意思!”
何弼只覺一陣舒爽,立即加緊“打架”。
“啪……”連響。
“滋……”猛響。
她“喔……”呻吟著。
他“呼……”劇喘著。
“哥……哥……喔……喔……哥……我……喔……
喔……喔……哎唷……哎唷……哥……哥……我……我……“她劇烈地顫抖著。
迷人的呻吟聲,醉人的呼喚著,沁人的幽香,爽人的顫抖,這一切的一切,令何弼興奮極了。
終於,她長嘆一聲,四肢無力地置於草地上了,兩人都達到了高潮,然後都精疲力竭地躺在了草地上。
他軟軟地伏在她的身上。
兩人輕憐蜜愛地傾訴著。好久,好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身子。
何弼在她轉身欲著衣之際,乍見她那纖腰及豐臀,心兒一蕩,不由柔聲喚句:
“紅妹!”
“嗯!弼哥,有什麼事?”
“紅妹,讓我再親一下!”
說著,湊近她的那兩塊雪白那滿渾圓的臀部,貪婪地親吻著,吸吮著,及撫摸著……
姥姥若見到這位一向以冷豔,端莊聞名於大內,不知令多少王孫子弟如痴如醉的孫女此時情景,非嚇昏才怪!
可惜,連蕭紅自己都不覺得奇怪,姥姥又怎會知道呢?
過了一會,何弼已經坐起,他見蕭紅正在沉睡,便隨意地擲出十餘塊石粒,佈下一個陣式之後,抓起地上的衣衫蓋在自己和蕭紅的身上,相摟著悠悠入睡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丁卯日,曆書註明為百事不宜,卯時,正衝。
乖乖,正衝,嚇死人,沒事還是少出去為妙,萬不得已非出去不可,也絕對要避開卯時這個時辰。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卻有兩位丰神玉採,玉樹臨風,卓逸不群的白衣少年各跨一匹健騎徐行。
呵!好俊的小子,好大的膽子!
竟然不怕衝。
“格格!弼哥,你的騎術進步神速哩!”
“哈哈,名師出高徒,已經練了三天啦,如果再不爭氣一點,可要被‘開除學藉’,‘永不錄用’啦!”
“格格!”
“報告教授,請你莊重一點!”
“咳!咳!嗯,何況,趁著天氣涼快,咱們緊趕一段,中午之前應該可以入京城,格格!”
“唉!傷腦筋!”
“嗯!反正沒有外人啦!弼哥,你不知道人家憋著嗓子說話,有多麼難過哩,反正三天來一直平安無事哩!”
“哈哈,紅妹,我是擔心別人又把你誤當作你姐姐啦!”
“哼!有你在旁,誰敢動我!”
“哈哈!”
此兩人原來正是何弼及扮成男裝的蕭紅。
他們自從三天前離開,進入城鎮之後,何弼掏出一錠小元寶,不但兩人行頭全新,更有了代步工具。
何弼一直以“十一路公車”行軍,從未騎過馬,經過蕭紅的指點及鬧了一些笑話之後,如今騎馬已收發自如了!
兩人正在策騎疾馳,倏聽身後鈴聲急響,一個青衣少女騎著一匹粟紅健騎,風馳電閃般掠過。
空氣中猶留下淡淡的幽香。
何弼吸了一口長氣,瞧著遠處。
蕭紅見狀,內心微感不快,卻仍脆聲道:“好快的馬,好美的姑娘,好香的味道,是不是?”
“是!是……喔……不是……不是!”
“弼哥,想知道她是誰嗎?”
“不想,不過,你如果要說,我也不便反對!”
“哼!皮厚!”
說完,她一策健騎,疾馳而去。
何弼暗暗吐了吐舌頭,暗忖道:“媽的!看個女人也不行,怪不得老和尚再三叮嚀,少和查某打交道。”
一見她已馳遠,何弼立即吆喝一聲,疾追而去。
蕭紅由於愛何弼甚深,不忍“也不敢”當面“抗議”,於是藉著狂飈來發洩心中的不快。
何弼由於擔心摔跤,不敢全速疾馳,兩人越拉越遠了。
好不容易追上了,卻見她揚手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何弼立即緩下馬速,思忖前頭髮生了什麼事?
當他靠近她的身邊時,只見一名青衣少女正被四位黑衣大漢圍攻,不由低聲道:“咦?
就是方才那位姑娘嘛!“
“哼!你的眼睛可真銳利哩!”
“咳!咳!咦?紅妹,你瞧,遠處抬著那匹棗紅健騎的人是誰?媽的,是大棵仔,大棵仔沒有死!”
蕭紅循聲一瞧,果見一位又黑又胖,獅鼻海口,細目如鼠的少年人雙手將舉著那匹健騎疾奔過來。
“喂!我抓到這匹馬啦,媽的!挺會跑的!”
青衣少女一見自己的愛騎竟乖乖被一位黑小子舉了回來,駭凜之下,一個閃失,右袖立即被扯了下來。
羞急之下,馬鞭連揮,咻咻咻咻掃向四人。
這招“劈風掃雨”又疾又狠,四名大漢的右頰立即各被掃中一下,鮮血進現,疼得他們齊聲怒吼。
“做了他!”
“鏘……”聲中,四把鋼劍出鞘,疾攻而上。
青衣少女不屑地冷哼一聲,馬鞭連點,“哎唷”“哎唷”叫疼聲中,兩名大漢已虎口現紅,鋼劍落地了。
“媽的!肥豬,你不會來幫忙呀?”
“我……我在抬馬呀!”
“抬你的老孃,抓人要緊,把它摔死掉!”
“我……”
青衣少女一聽那人下令黑小子摔死她的愛馬,喝叱一聲:“你敢!”之後,立即朝盧梭衝了過去。
盧梭最怕查某,見狀高呼一聲:“大仔!救命喔!”
舉著那匹健騎,雙足如飛地疾奔而去。
那位大漢喝叱聲中,各取出暗器,射了過去——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