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天气色好了许多,这样才对嘛!吃点东西、散散步,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再说,姑爷也没将你关在房里,偌大的秋千园你都可以来去自如,真要逛完还不容易呢!”
小宣宣净顾着在优优耳边像只麻雀似的说个没完,也没瞧见优优的眉头是愈皱愈紧,还在那儿自顾自地发表高见呢!
“小宣宣,你别在我耳旁吱吱喳喳说个没完好吗?就不会让我静静!”优优捂着耳朵,表现出极不耐烦的模样。
小宣宣嘟着嘴,一副委屈状。
“别这副样子好不好,我又没怪你。”优优见状,也意识到自己口气太坏了些,于是,改以柔语问道。
“小宣宣是为你好,本来嘛!是你对不起姑爷的,也难怪人家会这么对你。”一个月了,小宣宣倒觉得聂寒云不愧是个好主子,对下人也从不吆三喝六,长得又一表人才,真不懂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反倒是为姑爷抱不平!
“你是受了他什么好处,胳臂开始往外弯了?不知道是不是上辈了没好好烧香,今生才会被他缠上,再加上他那个有点邪门的弟弟,有事没事就来我这儿“歌颂”他大哥的优点,你说无聊不无聊?”优优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
“不过,聂二公子说的也没错,姑爷真是个大好人,前阵子,咱们洛阳刮飓风,他不畏风雨危险,挺身救了许多人呢!”小宣宣不忘利用机会帮腔道。
“是这样吗?”优优沉思着,难以想像他这么一个恶魔,也会有菩萨心肠。
“你就试着去接近他、了解他,准没错啦!”小宣宣见事有转机,连忙推波助澜道。
只见优优眉头拢一拢、小鼻子皱一皱,接着摇摇头道:“算了,他好是他家的事,我心里是放不下他了。”
这会儿,优优脑海里又浮现起在西厢园内惊鸿一瞥的俊秀身影。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喜欢的是谁?千万别一味地错认心上人,到时你可会后悔都来不及的。”
此乃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优优疑惑地看着她,然后又对天发着呆,半晌,她以非常笃定的口气说:“我喜欢的当然是那位巩公子罗!别混淆我的决定了。对了,你可曾听说过他自聂府落脚过后,又上哪去了?”
“小姐,你问这个是想干嘛!”
小宣宣退后一步,凭她对优优的认识,她已感觉到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了。
“拜托你,别那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行不行?我也只不过随口问问,以我现在这种“阶下囚”的姿态,能怎么样呢?也罢,不说算了。”
优优佯装委屈至极、哀声叹气的模样,想博取小宣宣的侧隐之心,继而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她的目的。
看来,她还真把小宣宣给看透了,只见小宣宣连忙对主子安慰道:“你别这样,我说就是了嘛!上回我在老夫人房里听她的丫鬟小绿说,好像是往太原的方向去的。”
太原!不是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脚程吗?唉!这位巩公子也真是的,没事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啥?看来,她若要去太原找他,还得煞费一番功夫了。
优优眼波流转的心思,看得小宣宣直提心吊胆了起来,暗忖:小姐该不会想去太原找巩公子吧!
完了,她这回真是完了,就算她再怎么小心,还是逃不过小姐所设的陷阱,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小宣宣,你是怎么啦!瞧你脸色惨白的,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优优抚上小宣宣的额头,甚为关心的说。
小宣宣这才回过魂,急急说道:“小宣宣没事,只希望小姐千万别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她着急的都快跪了下来。
“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只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优优的唇角轻轻浮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看得小宣宣直打冷颤。
但愿小姐只是吓吓她,千万别……哎呀!她简直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你的病是愈来愈严重了,下去休息吧!今天就不用伺候我了。”刁蛮的优优其实也是很体恤下人的,况且,她与小宣宣虽名为主仆,实际上可比亲姊妹还亲,已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小宣宣摸着自己冰冷的脸庞,看样子,自己还真是吓得不轻,去躺躺也好,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一场令她惊心胆战的梦。
***
翌日一早,聂寒云驾临了“秋千园”,这还是一个月来他第三次踏进这个地方,距离上回大概已有二十多天的光景了吧!这也表示他与优优有那么多天未曾碰头了。
他是尽力做到他所许下的承诺,除非事出必要,他必需强迫自己不可以踏进这地方。然而他已经不再欺瞒自己,也承认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爱上那个跋扈撒泼的女人了,只是他不愿去面对她,却又极力想尽办法找机会来接近她。
还真是矛盾至极,犹如一个人在做困兽之斗,是那么的无奈与彷徨!
想了整整二十来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借口,今儿个才能堂而皇之的走进这个有她的地方。
听小宣宣说她已经走出那扇她一直不愿打开的门,甚至也愿意在花园中散步扑蝴蝶了,当然,这个结果是他很乐意知道的。或许她已看开了,对自己不再怀深仇大恨了真是的!他这“被害人”倒烦恼起她这罪魁祸首来了,难道他还嫌被她压榨得不够吗?看来,这可真是所谓“爱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短暂的两记敲门声,可说是他善意的开端,聂寒云真的不想再与她水火不容的争闹下去了。
“请进。小宣宣,我不是叫你休息吗?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想灌输我“聂寒云即大好人”的伟大理论?”优优将头枕在窗棂上,眼也没抬的说。
“那我可真要感谢小宣宣了,她对我竟是那么了解。”聂寒云促狭的嗓音自她背后蓦然响起。
优优双眼大如铜铃般的回视着他,声音略为战栗的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没想到那么快又会见着他,她还以为他早已忘了在秋千园有她这么一个人,她甚至以为她已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他恣意潇洒的笑着。
“可是我并没让你进来。”看来,优优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我记得我有敲门,而且还得到你的首肯,才一眨眼工夫,难道你就忘了不成?”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优优静静地看着他得意的嘴角、神采飞扬的眼眸,一股怨怼之气油然而生,“我当然记得有人敲门,那人不是小宣宣吗?怎么会是你!”
“小宣宣!你见鬼了吗?我来这儿已半晌了,就是没瞧见她,你会不会是生病了?”他快步向前,一只手出其不意的放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这就奇怪了。”他的眼中依然是那异样的柔情。
有一刻钟,优优还真为他的翩翩丰采所著迷了,失神的望了他好一会儿,才想起他那只魔掌还搁在她额头上。
“烧你的头啦!想吃嫩豆腐这招已经落伍了。”她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关怀。
聂寒云摇摇头,“难道我们就不能化敌为友吗?”他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最好是一对鹣鲽情浓的夫妻。
优优脸上迅速飞过一道看不清的惊讶,“你愿意与我化敌为友?”
他既笃定又诚恳地点点头,“当然。”
“那也就是说你愿意放我走了!”优优这才笑开了眉头。
放她走?天!原来她还是一心一意地想离开他,为何他为她所做的改变她不能从心底去感受呢!
唉!想不到他聂寒云会做出这种退一步的事,更可笑的是他还得不到半点收获,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终归一句话,那就是——他太一厢情愿了。只不过,放她走,他又没这种胸怀肚量,这教他如何是好呢?
“你怎么不说话,是默许了?”
优优天真的喜悦态度正是激怒他的最大主因,只见他阴鸷了一张脸,略带粗嘎的吼道:“我不是默许,只是无言的抗议!””
“你……你抗什么议嘛!不愿意就直说好了,反正我也不以为你会突然变好心了。”优优尚不知叫“适可而止”。
殊不知,她的言论语调更加惹恼了他,聂寒云苦恼的暗啐一声,这女人怎么如此的不可理喻,难道他的“低声下气”她一点也看不出来?既然她丝毫无法领受他的“用心”,那就算了吧!
就算他聂寒云出师未捷,反正他屁股后头还是跟着一大堆风姿撩人、妖娇美丽的女人,何必为她在这儿受闷气。不过,为辰云接风的宴席早已备妥了,又不能缺少她这个女主人,唉!真是他妈的蠢,早知如此,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想用“接风”的法子以博取亲近的机会呢!
如今,他终于尝到“自作自受”的滋味了。
“为辰云洗尘的午膳已备妥,无论你是愿意或不愿意,都得以大嫂的身份出席,给你几分钟把这件衣裳换下,我会再来找你。”聂寒云紧抿着唇,细看她半晌后,才大步离开她的房间。
他来到“秋千园”的“沉香亭”,苦恼地捶了一记红柱,脑中不禁又泛起她嫣然的笑靥、轻颦薄怒的娇颜,继而,他狂烈的-笑,不由得自嘲道:“聂寒云,你中蛊了是吗?只要一扯上她,你就失去了潇洒及自信……这不是你呀!”
不行,他绝不能动怒,聂府一天之中就有上百件的要事要他处理,甚至还有一趟淮北之行他迟迟未动身,这不都是为了这女子才搁置下来的吗?
他得重拾以往的意气风发,过了今天,他要活的像“聂寒云”!
奇怪,已过了他给她的时间了,怎么还没见到她的身影?莫非,她又想与他作对了!
在外头的聂寒云气得火烧眉毛,然而,在屋内的优优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时间已到,她要是还弄不开绑在身后的结,他若闯了进来,岂不是会春光外泄?
真气人,也怪自己刚才跟他闹别扭,心不甘情不愿地换着衣服,哪晓得她用力一扯一扭,身后两条固定的丝绳竟被她拉成了死结。
偏偏这丝绳又细又软,还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教她如何是好?
更糟的是,她前头已是一大片春光洋溢在空气中,酥胸半露,半掩在粉红色的小肚兜内,更是突显出它的高挺及深深的沟影;她死命的拉,然而,那件薄衫却“嘶——”的一声撕裂成两半。
天!你这臭衣裳干嘛那么不合作呢!她对着那件破碎不堪的衣裳拚命咒骂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门扉撞开的声音,截断了优优不停叨念的小嘴。
她诧异地倏然往后望去,看见的却是聂寒云愣愕的表情,那眼神宛如着火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前瞧。
“你这只大色狼,出去,快出去!”
她的手被自己的衣袖绑着,动弹不得,想找件蔽体的东西都嫌困难,只好背转过身,以一大遍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面对着他。
聂寒云紧闭上眼,想压抑住自己血脉偾张及欲火狂炽的生理反应。
当他再睁开眼,却瞧见了那件衣裳的蹊跷之处。
他静谧无声的走近她,一双大手悄悄地拂过她光滑如缎般的颈项,“我以为你是在引诱我、欢迎我。”
这么轻微的接触,却激起优优阵阵的悸动,想说出的话也被梗在喉间。
他湿润的舌轻轻轻滑过她的颈背,最后流连在她的后耳处吐着幽然的气息,随着阵阵的呼吸惹得优优全身骚痒难安。
在优优失魂的当儿,他轻挪着步伐来到她前方,细细品味着她凹凸有致、婀娜动人的身段。欲念如狂潮般席卷着他,浅薄的意志力再也拗不过它了……他双臂一缩,将她几近半裸的身躯全部贴向自己,狂烈的吻已无法控制的向她的樱唇做再一次的巡礼,他技巧性地撬开她紧抿的唇,继而战胜她扣得死紧的贝齿,登堂入室般的占据她敏感的小口,尽情挑逗、尽情诱惑,不为别的,只因她是他的妻子。
最后,他将头整个埋在她的酥胸之间,品尝着其中的芬芳,也带给优优前所未有的翻腾怅惘及需要。
他不能要了她!在最后紧要关头时,他的意识又回来了,在她还未爱上他之前,他不能有这种要不得的念头,否则,岂不是与野兽无异。
放在优优身后的大手,很俐落的将那两个死结松了绑,他急促的呼吸,却不敢稍做停留的说:“现在前厅已有一堆人在等着我们,所以并不适合做这档事。记得,下回有需要时,得找个大家都很闲的时候,我才有办法为你效劳,否则像这样,你我都很伤身。”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眼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意:“我已经替你松了结,下次别再用那么愚蠢的方法了,换个新鲜点的。快点,我在门外等你。”
优优闻言,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聂寒云,你给我站住!”
聂寒云顿时停下了脚步,不疾不徐的说:“怎么,还意犹未尽?”眼光却不老实的盯着她的身子瞧。
优优这下可慌了,她将双手交叉抵在胸前,“走,你出去,这笔帐等会儿再跟你算!”
聂寒云撇嘴一笑,慢慢晃了出去,但唇角的那抹笑可是暖昧到了极点。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远去的跫音,优优这才抚上自己早已发烫的唇,心中不禁纳闷着,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他,却对他的吻那么的在意,而他也的确带给她某种特殊的喜悦感受!
不多想了,赶紧换衣裳吧!可别再让他等得不耐烦而冲了进来,若是方才的那一幕再重新上演一遍,她不相信自己还能站得住脚。
他真是个狂傲不羁、自命不凡的恶魔!
***
“今天还真难得呀!能瞧见大哥、大嫂一块儿出现在我的洗尘酒宴中,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呢!”
聂辰云那张嘴油腔滑调的,优优倒想赏他一个大爆栗,好让他住口。本来对他是没啥印象,偏偏公婆指责他的那一番“丰功伟业”,让她忘都忘不了,如今仔细一瞧,还真像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辈。
“辰云,我的婚礼你未能参加,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这就是你的大嫂卜优优。”聂寒云故作亲密地搂着优优,像是一对人人称羡的佳侣,因为在场的除了聂府的几个下人在伺候着,尚有与他们生意上常常相往来的陈员外及顾老爷子。
当然,请他们前来的最主要目的乃是想为辰云引介引介,即使辰云有自己的路要走,但目前为止,他认为“帛融织坊”的一切仍有弟弟的一份。
再说,在外人面前,他自觉没必要将他与优优之间的疙瘩及歧见表现出来,就算那些人认为他与优优是对恩爱逾恒的夫妻也无妨。
“聂公子与嫂夫人的感情还真是咱们洛阳城的好榜样,什么时候添个小娃儿啊!”陈员外喜笑道。
“呃……”聂寒云在心底苦笑:都还没洞房呢!哪来的小娃儿。
而优优却微红双颊,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早知道她才不来,没事坐在这儿听人说笑话,真无趣。
“他们俩一直是努力不懈的,放心,很快我就可以做叔叔了。”聂辰云见他俩不答腔,只好帮腔道,希望这份好意可别让人给践踏了。
优优闻言,随即升起一股愤怒,她早已忘了现在身在何处,以及该有的矜持。
“聂辰云,我们努不努力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有透视眼?”
聂辰云垂首不语,心里却感慨地想:老哥,你的苦难日来临罗!
聂寒云眼见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连忙对优优附耳说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算我“求”你好吗?”
求我!优优这下可乐歪了。聂寒云,风水轮流转吧!曾几何时也轮到你求我了,不好好捞一点回来出出气,她还叫卜优优吗?
只见她依偎在聂寒云身旁,轻声细语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将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毫无破绽可寻。”
聂寒云苦恼地蹙紧眉峰,但这种表情只是稍纵即逝,随即又换上他那粲然的笑容。
他紧紧搂着优优的腰际,并趁亲吻她的面颊时轻声说道:“可以,你说什么条件?”
“你必须收回限制我行动的禁令。”
优优的演技也太过火了些,她深怕聂寒云会拒绝,即将整个人霸在他身上,倚在他宽广的臂膀里,那种感觉还真好!
抚触着怀中的软王温香,聂寒云真感到片刻的恍惚,他勉强同意了。
他真恨自己没事搞什么洗尘宴做啥?唤来了些外人,害得他得低声下气“求”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知情的陈员外及顾老爷子,还当是年轻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于是乎看得更过瘾了。
“聂公子与夫人可真是情深意长呀!让人看了好生羡慕。”陈员外也不过是个四十开外的壮年男子,看了这么养眼的镜头,还真让他受不了。
“是啊!是啊!显然我们洛阳又多了一段佳话了。”颜老爷子倒是碍于年龄上的悬殊,有些汗颜地说。
优优为了演好她的角色,便将整个娇柔芳香的身子更加捱近他,使得聂寒云出现了某种遐想——倘若这真是她的本性,那该有多好。
“吃饭,吃饭吧!瞧得我心都痒了,看来,我得回江南数落爹娘的不是了,竟不给我也来个指腹为婚,让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聂寒云调侃着,也唯有他才看得出聂寒云与优优之间的“怪异”,不过,看老哥那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他也没话好说。
毕竟,感情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太遥远了。
***
优优打从洗尘宴归来后,就整个人笑开了,看她那灿烂的笑容,相信每个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倾倒,当然,就连聂寒云也不例外。
虽深知这只不过是她在众人面前所扮的伎俩,但他还是宁愿告诉自己这是出于她的心甘情愿。
“小姐,什么事让你得意的眉开眼笑啊!”小宣宣走进沉香亭,却瞧见小姐的俏脸上尽是动人的笑意。“小宣宣,你不懂什么叫做“自由”的滋味,真是棒透了。”
“是啊!但是,我也从不觉得你以前有啥不自由来着,就像现在,你自由了,可是你还是没踏出“秋千园”半步,这跟从前没两样嘛!”心思憨厚的小宣宣心直口快,却无意间在优优兴奋的情绪上泼了一盆冷水。
“你是怎么搞的嘛!跟我有代沟似的,是不是聂寒云又给了你什么好处?”优优气呼呼的说。
“天地良心,姑爷一向对下人一视平等,哪会特别优惠。”小宣宣诚惶诚恐的说。
蓦然间,优优噗哧一笑,“逗你的啦!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
小宣宣抚了抚胸口,“小姐,你可真会吓人耶!”
优优见了她的动作,才突然觉得有些诧异地问道:“小宣宣,以前你并没有那么怕我啊!为什么如今我每说一句话,你的表情就好像如履薄冰般的紧张呢?”
小宣宣这才幽怨的叹口气,“小姐,难道你没有感觉吗?自从你嫁过来聂府以后,就变得火爆易怒,每每谈起姑爷,你的脸就会像风云变色般的起变化,连我都不敢多嘴。”她深吸口气,大胆的又问:“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姑爷?”
优优这才陷入沉思的状态,脸上挂着迷惘的思维,“我讨厌他吗?”不,她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排斥他,甚至还挺留恋他那温柔的抚触及缠绵的吻,只是,她一直以为她爱的是巩玉延。
她的眼神转而专注地看着小宣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好像并不讨厌他,也不恨他,只不过,那种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小姐,你有没有可能爱上姑爷了”小宣宣突然冒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然而,所得的答案竟是优优的笑声,“小宣宣,你说的是什么笑话,不讨厌他并不表示爱他呀!而且,我心里已有人了。”
“你是说巩公子?天呀!你也才远远的偷窥了一眼罢了,难道这就把你的心偷走了?想想看,你若对姑爷不在意,就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欣喜若狂,或大发雷霆了。”小宣宣以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出现。
“不可能的。我在这儿对我以前的霸道粗鲁向你陪不是,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优优也惊讶于小宣宣的话语,她根本不敢去面对事实。
“小宣宣不敢要小姐的自责,只希望你能想清楚,毕竟,爱一生只有一回,爱错了也就完了。”
想不到向来顽皮嘻笑的小宣宣也会说出这么语重心长的一句话。
“小宣宣,你怎么突然长大成熟了?似乎比我还老成。”优优笑的有些无力,但她真的感谢小宣宣为她所设想的一切。
“小宣宣只是怕小姐会后悔。”
“好!走,那我们上太原去。”优优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会吓死小宣宣的计划。
“小姐,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吗?”小宣宣失意的摇摇头,她的希望整个夭折了。
“不!我懂,我想去找寻我要的答案,你愿意帮我吗?”优优的眼眸中有抹无法磨灭的光彩。
“你是要我帮你逃出去?”小宣宣惊呼。
优优伸出食指在小宣宣面前晃了晃,邪气的笑着说:“不,我还要你陪我一块儿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