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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闯皇城

    天空终于破晓。

    当艾仁随着宫中太监来到禁军大营时,只见人山人海,旗海飞扬的盛况,令人忍不住热血沸腾,无形中便能感受到那种肃杀之气。

    不久,一身道袍的飞云道长,也缓缓的出现在决斗场的另一端,只见他相貌堂堂,长须及腰,一副清风道骨的模样,任谁也难以置信,他会干下谋宝害命的事。

    因此,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含有敌意的瞪视着艾仁,毕竟是艾仁私闯皇宫禁地,才引发这场风波,而且连累不少人受罚。

    皇上似乎有些兴奋道:“双方都听清楚了,决斗不限时间,直到分出胜负为止,不可伤害对方生命,违者以死论刑。”

    艾仁闻言色变道:“皇上为何临时变卦?”

    一旁的侍卫统领司徒吹雪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对皇上无礼……”

    皇上摇手制止他下令捉人,冷静地道:“朕只答应让你们公平决斗,并没答应你一定要分出生死。”

    艾仁见他推翻前议,不禁大感不满,对他的一丝敬意,也就荡然无存。

    他也不再多费唇舌,转向飞云道长冷笑道:“老杂毛,今天就算有天王老子护着你,你也休想逃出我掌下。”

    飞云道长见他年轻,便有些轻敌道:“你就是夜闯皇宫的匪徒?为何又指名找贫道决斗?”

    艾仁大怒,立刻忘了利害,顺手将面具脱下……

    飞云道长不禁惊呼道:“艾天豪,你没死……不!你太年轻了,你究竟是谁?”

    “老匹夫!我就是名剑之子艾仁,你该不会忘记藏剑山庄的血案吧?”

    皇上身后的美少女突然惊呼道:“父皇,原来他就是莲华追寻已久的艾仁。”

    皇上一面点头回应,一面心中想道:“由道长的反应看来,果然如艾仁所言,五大门派掌门涉及藏剑山庄血案,已经是十分明显了,朕该如何是好?”

    飞云道长脸色一变,连忙强辩道:“贫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莫非你听见什么谣言,以致对贫道有所误解?”

    艾仁眼中怒芒一闪,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辩论的,你认不认罪都改变不了我要杀你的念头。”

    飞云道长轻蔑道:“就凭你……”

    艾仁突然诡异一笑道:“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否则你将步上慧圆贼尼的下场。”

    飞云道长脸色一变道:“你将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死在我的日月神功之下。”

    “什么是日月神功?竟能强过她的泱水神功?”

    艾仁诡谲的神情更浓了,道:“不错!她早在一年前就死在我手中了,难道峨媚派还没有另立掌门人?”

    飞云道长似乎有些相信了,因为现在的峨媚派,确实在为该不该另立掌门而困扰着。可是他毕竟是一派之长,又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他绝不能在皇上面前临阵脱逃,否则以后他就不用混了,再则他也认为艾仁是利用慧圆师太失踪的消息,故意虚张声势来吓他,他仍无法相信名不见经传的日月神功,能够强过阴阳宝典上的绝学。

    飞云道长私下认为自己的溶金神功,乃是由烈阳神功蜕化而成,其威力绝不在日月神功之下。

    “哼!该死的东西,你既然承认杀死慧圆,那你就纳命来吧!”

    飞云道长一声沉叱,随即一掌拍出,一阵可怕的音爆应声响起,一股炙热的掌劲,应声蜂涌而出。

    艾仁也不甘示弱,立刻以日月神功正面迎击,只见他掌出立刻牵动四周气流向他集中,一股雄浑的凌厉掌劲,立即排山倒海般的一涌而出……

    “轰隆”般巨响,热浪四溢,尘土飞扬……

    这一幕声势骇人的战况,早已在艾仁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以威力无俦且变化莫测的日月神功反击,便是不想太早曝露绝学,故意只以六成功力迎击,才造成势均力敌之势,然却已声势骇人,更加重飞云道长的心理压力。

    飞云道长闷哼退了三大步,神情十分惊讶,却见艾仁再度攻来,立刻怒吼一声全力反击。

    一时之间,风吼雷呜,雷耀霆霹,飞沙走石,尘土翻腾……

    皇上果然被这一场雷霆霹雳般的龙争虎斗所震撼,忍不住惊惶地道:“想不到艾仁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看来这一场龙争虎斗,恐怕不是短期间内可以分出胜负了。”

    美少女却摇头叹息道:“这艾仁不知练了何种绝学,以为击败了两位皇兄,便可以找五位供奉报仇,想法实在太天真了!却不知皇兄偏好偷懒取巧,只完成六成太乙神功的修业,如果不是五位供奉存心礼让的话,绝对不是任何一位供奉的对手,以致造成艾仁错估情势,终于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就算他能侥幸获胜,恐怕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皇上赞赏的点头道:“怀玉,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依你的估计,这艾仁的武功,如果和你相比较,不知孰胜孰负?”

    怀玉公主淡淡一笑道:“自从儿臣服下张御医珍藏的九叶灵芝以后,已将太乙神功修至第九重境界,就实力而言,任何一位供奉早已不是儿臣的对手,事实摆在眼前,父皇还有什么疑虑吗?”

    皇上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朕只要有你在身边的话,任凭千军万马,朕再也不怕了。”

    怀玉公主也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

    突听一声尖锐的气爆响起,现场随即尘土飞扬,烟雾弥漫,几乎笼罩整个广场。

    “皇上,救我……”

    皇上抬头一看,只见飞云道长被什艾仁挟持而去,口中不时的呼救不已。

    皇上见状,大怒道:“住手!”

    怀玉公主娇叱一声,随即掠身追去,瞬间不见踪影。

    司徒统领连忙道:“请皇上下旨捉拿艾仁。”

    皇上略一沉思,突然失笑道:“不必了!只怪朕不该事先讹诈他,他才会取巧改用挟持的方式,以规避朕不准伤害人命的旨意。真想不到这小子的聪明机智,竟不在怀玉之下,如今怀玉已经追去,就看结果如何再做决定。”

    话毕,他便丢下发怔的司徒统领,哈哈大笑的返回御书房。

    不久,大太子等人也赶回皇宫,准备向皇上报讯。

    没想到皇上一见他们,便冷笑道:“你们可真行,为了两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便与人家争风吃醋,结果还被人家打得狼狈而逃,朕的脸全让你们给丢光了。”

    大、二太子被骂得目瞪口呆,满脸惊讶道:“父皇如河知道的?”

    皇上冷哼道:“人家不但已经找上皇宫里来,刚才还把飞云道长给劫走了。”

    二太子大惊失色,道:“这匪徒竟敢如此大胆?父皇可曾下旨捉拿。”

    “没有这种必要,因为他和飞云道长的决斗,是朕所允许的,更何况你妹妹已经追下去,相信他也逃不出怀玉的手掌心。”

    大太子兴奋地道:“既然小妹已经亲自出马,那狂徒也就插翅难飞了。”

    皇上横了他一眼,道:“你们身为兄长的,竟然凡事都依靠小妹,将来如何成为一国之君?如何治理朝政?”

    大、二太子羞得脸红耳赤,低头无言以对。

    皇上又冷哼一声,道:“朕交代你们办的事,究竟进度如何?”

    大太子连忙道:“儿臣遵照父皇的指示,已将钱宝珠及蓬莱仙府弄到手了。”

    二太子也道:“儿臣也将王如玉及桃花别院得到手。”

    皇上皱眉道:“房子不易变现不要也罢,另两家呢?”

    大太子尴尬道:“第三站是江南赵家,儿臣等……”

    皇上叹了口气道:“罢了!以飞云道长武功之高,尚且败在艾仁手中,你们当然毫无胜算了,朕不再怪你们就是。”

    二太子惊咦道:“这艾仁不就是莲华追寻已久的……”

    “不错!他的身分不准你们泄漏出去,朕对他另有打算。”

    “儿臣遵命。”

    “事已至此,也只有尽快为你们完婚,以便获得钱、王两家各一半的家产为嫁妆,相信有了这笔庞大的财富,朕就可以加速挖渠工程,早日引黄河之水解除旱灾。”

    于是,皇上便在早朝时,下旨赐婚,并宣布良辰吉日为两位太子完婚。

    这天大的喜事,立刻传遍全国各地,举国欢声雷动,以示庆祝之意。

    不久,皇上下了早朝返回寝宫,才发现东宫皇后满脸焦急地来回走动,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皇后为了何事烦心?”

    东宫皇后如获救星般,一面拉着他走向内殿,一面急道:“皇上,快来劝劝怀玉吧!她突然一个人关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任凭我们如何叫唤也不理会,真是把人给急死了。”

    皇上一听也急了,三步并做两步的赶至怀玉公主的寝宫。

    “怀玉,你快点开门,是谁欺侮了你,你快告诉朕,让朕来为你做主。”

    房内先是一阵沉默,不久便见怀玉公主泪痕未干的出来。

    皇上见状,心中大为不忍道:“你是不是被那艾仁给欺侮了?”

    怀玉公主默默地点点头。

    皇上大怒道:“这淫贼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公主……”

    怀玉公主一听“淫贼”两字,先是一怔,接着便恍悟过来,又羞又气地道:“父皇想到哪里去了,儿臣才没有被他……羞死人了。”

    话未说完,她便又逃回屋内去。

    皇上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追入问道:“那他究竟是如何欺侮你的,你倒是快点说,真把朕急死了。”

    怀玉公主这才气恼地道:“儿臣一路紧追在他后面,一再喝令他停下来,没想到他不但不停,反而突然冲入澡堂,趁儿臣一时失神时趁机溜走了。”

    皇上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果然机敏过人,朕真是愈来愈喜欢他了。”

    怀玉公主立刻大发娇嗔道:“父皇真是坏死了,儿臣受到他的欺侮,您不但不替儿臣做主,反而夸奖他,这叫儿臣情何以堪。”

    皇上突然话题一转,正色道:“你坦白告诉朕,你是不是喜欢他?”

    怀玉公主怔了一下,讶异地道:“父皇说到哪里去了?儿臣和他今天才初次会面,如何能谈到那么远?”

    皇上爱怜一笑道:“但是你曾经说过,未来的驸马必须样样胜你才成……”

    “哼!像他这种投机取巧的胆小鬼,顶多只能说是运气好、轻功不差而已,并不代表他的武功比我优秀高明。”

    “唉!你的武功之所以能精进至此,完全是依靠灵药的助长,试问世上有多少人能这般幸运?你如果还要继续坚持这种严苛的条件,朕担心世上再难找到这种男人,你岂不要一辈子嫁不出去。”

    一旁的东宫皇后也道:“是呀!当初都是你一再要求习武,虽然你天资过人成就非凡,却也造成你目空一切的自傲。母后十分担心你的终身幸福,就算你如愿找到这种条件的幸运儿,可是能有这么优秀条件的对象,必然也是自负之人,两个自大自傲之人在一起生活,母后实在不敢想像结果会如何?”

    怀玉公主皱眉道:“如果他是个不懂温柔、不知怜香惜玉的莽夫,就算他武功再高,儿臣也宁愿不嫁。”

    东宫皇后大急道:“这样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难道母后要儿臣忍气吞声,委屈求全的牵就驸马,一辈子落落寡欢的生活下去?”

    东宫皇后一时无言以对,便转向皇上道:“皇上也该帮臣妾劝劝她。”

    皇上却胸有成竹的笑道:“就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唯有艾仁最具有这种条件。待朕派人调查过他的家世、人品之后,如果确是可造之材,朕自会命令张御医以灵药,再一次造就他成为人上人。”

    怀玉公主却摇头反对道:“父皇不必费心考虑他了。”

    皇上一怔道:“为什么?”

    “儿臣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必须感情专一才行,光是这一点艾仁便已经失去驸马的条件,而且以他先有莲华和谢小雯,后有赵氏姊妹来看,显然是个到处留情的好色之徒。所以儿臣绝对不会考虑他这种人,也不打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皇上皱眉道:“你既然对他的印象如此之坏,又何必为他在此掉眼泪呢?”

    怀玉公主娇靥一红,道:“儿臣只是气不过他空有一身好武功,却表现得畏畏缩缩,毫无一点英雄气概,不敢和儿臣来一场君子之战,所以失望难过嘛!”

    皇上不禁摇头道:“你这孩子也太任性了,试问,当今天下的所有男人,有谁敢不要命的找公主决斗?如果打败了,面子保不住;万一侥幸胜了,不但里子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丢。像这种毫无意义的决斗,只有傻瓜才会理你。”

    怀玉公主气苦道:“我不管,我非找他比个高低不可。”

    皇上和东宫皇后不禁对她摇头叹息,不知如河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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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这种失落感的打击,对于心高气傲的菩提书生和流星剑客二人,简直比杀死他们更叫人难受。

    当一个男人心情烦闷时,最先想到的良方,就是藉酒浇愁大醉一场。如果有酒伴的话,自然而然的,酒就会愈喝愈多。

    恰巧两人的酒量都不错,便各叫了一坛酒对饮起来。

    “该死的太子殿下,竟然做出这种夺人所爱的狗屁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错!枉费你我处心积虑、排除万难才将众多情敌除去,以为从此可以人财两得了,没想到竟然白白便宜了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他们是婊子养的太监殿下。”

    “姚兄说得不错,太监殿下是狗杂种。”

    两人虽然酒量不错,但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渐渐有了几分醉意,说起话来也就百无禁忌。

    尤其两人对太子更是恨之入骨,只因太子不但横刀夺爱,而且让他们极不光荣的情况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情场,甚至被江南大侠赶出门,让他们颜面尽失、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所以两人骂起太子的话,也就愈来愈难听。

    可是酒楼是大庭广众的场所,两人不但骂得难听,也骂得极大声,立刻响遍整座酒楼。

    酒楼的掌柜见他们竟敢骂太子,简直是大逆不道,深怕传出去,害酒楼遭到连累,连忙跑过来劝道:“两位客倌喝醉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你少管,我们在骂太监殿下,正骂得起劲,你竟敢来打扰……”

    突听一声怒喝道:“那个刁民竟敢辱骂太子殿下,还不给本官站出来?”

    酒楼掌柜一看事情闹大,连忙躲入柜台,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流星剑客扬眉怒道:“何人大呼小叫,有胆子的话,给本少侠站出来。”

    “反了反了!这江南一带,有谁不知我林知府的?你们这两个刁民不但辱骂太子殿下,还敢对本官出言不逊,让本官在仕绅面前丢尽颜面,简直罪该万死。来人呀:将他们抓起来。”

    只见楼上厢房内,应声走出数十名官商名流,接着从他们身后涌出数名捕快,怒冲冲地冲了过来。

    菩提书生连太子都敢骂了,哪会把林知府放在眼里,两人藉着酒意壮胆,便把满腹委屈怨气,全发泄在他们身上,有如狂风扫落叶一般,一阵拳打脚踢,不但打得捕快鬼叫连天,更把林知府打得跪地求饶。

    菩提书生余怒未息,一把将他抓起,大声喝道:“狗官,下次眼睛睁大一点,本少侠岂是你这种狗仗人势的贪官所能呼来喝去的?”

    不必等到下次,林知府被抓住前胸,两人面对面想看不清楚也难。只见他怔了一下,大叫道:“咦!你不是在赵家……”

    菩提书生闻言,心中一惊,这才发现林知府也是昨日陪同太子的人员之一万一两人辱骂太子的事,被他传回太子耳中,两人将后患无穷。

    他立刻当机立断把心一横,一掌将他打死。

    “不好,杀官了……”

    众人一见出了人命,立刻惊呼的做鸟兽散。

    菩提书生两人也立刻逃离现场。

    不久,两人便逃入城外的林中。流星剑客立刻抱怨道:“姚兄给他一点教训也就算了,伺必杀死他,害我们背负杀人重犯的罪名。”

    “哼!你认为辱骂太子的罪,会比杀个狗官的罪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太子殿下到赵家求亲,这狗官便是随行人员之一,他刚才已经认出我的身分,我不杀他灭口,难道等太子派人来抓我?”

    “这……反正人都杀了,多说这些也无益,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善后。”

    “狗官已死,便不会有人指认出我们,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我一想到太子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便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恨不得找几个狗官痛揍一顿。”

    “我也是一样。我们最好找与太子关系密切的人,作为报复对象,这样才能大快我心。”

    “哦!我这个提议真是太好了。我曾经听说太子已经和钱、王两大富豪结亲,我们何不去‘搞’他们的女儿,给太子一顶绿帽子戴。”

    “什么?你这消息可正确。”

    “绝对错不了。”

    “姚兄提议去‘搞’钱家的女儿,小弟倒是不反对,只是南京王家绝对不行。”

    “为什么?”

    “因为王添财是小弟的母舅。”

    菩提书生不禁嫉妒的心想:“想不到他家除了有威远镖局之外,还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母舅,真是有财有势。哼!我且假装答应他,等以后再找机会‘搞’他表姊,最好弄大她的肚子,给太子来个买一送一。”

    “既然有这层关系,我们就去钱家好了。”

    “太好了,我们兄弟俩一起‘上’她,让她体会一下一马双鞍的滋味。”

    突闻一阵娇笑声传来,便出现一名长相妖艳的女子。

    “两位大侠如果想玩一马双鞍的把戏,小妹‘雨露仙姑’正好有此癖好,非常乐意陪两位玩一场巫山云雨之会,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欺侮一些不解风情的良家妇女?”

    两人闻言色变,因为他们知道“雨露仙姑”胡淑芬,不但心狠手辣谈笑杀人,而且是宇内三魔之一“色魔”慕容高局的爱妾之一所以,江湖上的好色之徒,虽然明知她裤带松,只要被她看上眼的人,都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但是顾忌色魔武功高强又善妒,只能将非分之想藏在心中,少有人真敢“上”她。

    这也是菩提书生两人脸色大变的原因,对于这种平白从天上掉下来的艳遇,实在无福消受、不敢领教。

    菩提书生立刻陪笑道:“承蒙胡姑娘看得起,小弟两人真是受宠若惊,只是我们兄弟不好此道,胡姑娘的一番情意,我们只好心领了。”

    “胡说!刚才我明明听见你们打算把哪家的姑娘肚皮‘搞’大,你们还想否认?”

    “我们只是想报复一个仇人,所以才想将他妻子淫辱,并非真有此癖好。”

    “哼!说穿了你们也只不过和其他人一样忌惮色魔而已,所以才不敢‘上’我。”

    两人大感难堪,因为被一个女人看扁,已经让人难以接受了,更何况是女人自动投怀送抱,他们居然还“过门不入”,实在有失男人尊严。

    流星剑客首先将心一横道:“好,在下就领教一下胡姑娘的雨露芳泽。”

    雨露仙姑媚眼一亮,欣然笑道:“这才像个男人嘛!”

    菩提书生一听,便知她的反话意思是说,不“上”她的人,就不配当个男人了。

    他一时受不了激,也不甘示弱地道:“等一下我‘挥兵叩关’、‘长驱直入’时,你可别后悔。”

    雨露仙姑大乐道:“要‘上’就快,少罗嗦。”

    不久,这两男一女立刻在草地上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春宫大戏。

    只见流星剑客首先占有了她,并且挥动大军长驱直入,有如脱缰野马般,不断地纵情驰骋,不断地冲锋陷阵。

    流星剑客一看被他拔了头筹,心中暗骂一声,立刻把头埋入她的丰胸之中。在那柔软饱满双乳之间,又拱又钻,又吸又嗅,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

    雨露仙姑在两人上下交攻的刺激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不久,流星剑客便已丢盔弃甲败下阵来,菩提书生正想“上”她一亲芳泽之际……

    “老夫杀了你们两个畜牲。”

    一声暴喝传来,只见一名中年书生挟着阴寒掌风攻向两人。

    菩提书生两人大吃一惊,迅速一跃而起,各以神功联手应敌。

    一时间掌声隆隆,劲气奔流,三丈内风云变色……

    雨露仙姑在一度春风之后,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香汗淋漓,却无比满足的媚笑道:“死鬼!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是不是玉露那狐狸精把你赶出门了?”

    菩提书生这才知道,眼前的中年书生,竟是鼎鼎大名的“色魔”慕容高。

    心中大惊之余,连忙叫道:“小心!他就是色魔慕容高。”

    流星剑客也惊骇道:“我们全力一击,再准备突围。”

    色魔狂笑道:“你们谁也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雨露仙姑见色魔没理她,似乎余怒未消,冷哼一声,便待出言再刺激色魔。

    突觉一阵轻风袭来,她一惊之下,还来不及应变,便感到全身一麻,才发现已被一名俊秀中年人制住。

    她心中一阵惊骇的忖道:“是他!‘阴魔’百里长虹,我完了……”

    阴魔长相俊秀,比色魔更高一品,以她淫荡本性,本该欣喜若狂才对,可是她却一脸惊骇神情,只因阴魔虽也好色,却偏好奸尸。换句话说,只要被阴魔看上的女子,都会先遭杀害,隔日再奸尸以吸取尸气练功。

    所以她才会惊骇莫名,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只见阴魔对着她阴笑道:“你既然欲求不满,老夫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就是。”

    接着他便趁三人打斗不注意时,将她的尸身挟持而去。

    尽管色魔功力奇高,但是菩提书生有“枯木神功”护体,再加上流星剑客的“溶金神功”难缠,一时仍难以取胜。

    流星剑客见他掌劲一次比一次一高,自己却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巫山云雨,体力渐渐不支,便心生怯意,立刻大喝一声佯作反击,却一个后空翻,迅速脱身而去。

    色魔一见上了大当,便暴跳如雷,对着菩提书生咬牙切齿道:“你兄弟不顾道义弃你而去,足见你有眼无珠,真是活该受死……咦!阴魔你敢……”

    他突然发觉阴魔掠去的背影,立刻明白一切,大喝一声,连忙掠身追去。

    菩提书生原本自忖必死,突见色魔舍他而去,这才惊魂甫定的道:“还好有阴魔将他引开,否则我这条小命危矣。哼!该死的白玉琪,你竟敢背信忘义的自己逃生,却丢下我一个人挡灾,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待我先将你表姊奸淫之后,再找你报今日之仇。”

    被好友出卖的痛苦,简直让他愤怒如狂,对人生的心态也一百八十度转变。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先在太子殿下的淫威下,也背叛赵飞燕而去,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因为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一心只想找王如玉报复,在日夜兼程飞赶下,终于让他赶到了王家。

    由于王添财一向与伏魔剑客狼狈为奸,所以王家产业也交由华山派弟子守卫,因此他一见守卫严密,便决定晚上再来。

    三更刚过,华山派高手依然全神贯注的来回巡逻,尤其是梅花别院的后院,更是布下重兵守卫。

    毕竟王添财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有钱人自然特别爱惜生命,对于生命财产的保护,也就不吝花钱请人保护。

    可是菩提书生是何许人物?岂会被他们发现。

    如今他便已顺利的侵入一间粉红色彩的少女闺房,一阵香喷喷的气息,将菩提书生迷得神魂颠倒,差一点从梁上摔下来。

    尤其他是为了偷香窃玉而来,更一让他精神亢奋,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只见床上的王如玉鼻息均匀,娇媚的酣睡床上。

    当她好梦正甜时,突然感到全身凉意甚浓,接着感到下体一阵阵刺痛,浑身一颤,连忙睁眼醒了过来。

    她才发现全身衣裤已被脱得一丝不挂,正有一名青年气喘呼呼的重压在她身上,而且下体一阵一阵刺痛,正给人采花盗蜜,在做巫山云雨之事。

    王如玉只觉得全身酥软,便使劲地挣扎、惊恐不已的大声道:“你是谁?竟敢闯入深闺,强奸黄花闺女?”

    菩提书生一面像蛮牛耕田似的,不断在她身上冲刺,一面喘呼呼地道:“你最好不要大声叫喊,否则被人撞破你的奸情,不但对你的名节有损,甚至连太子妃的头衔,恐怕也要保不住。”

    王如玉大吃一惊,果然低声泣道:“你明知我即将嫁入宫中,却故意玷污我的贞操,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必问这么多,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话毕,他便如脱缰野马般,在她的丰满肉体上纵情驰骋起来。

    王如玉在他的铁骑蹂躏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菩提书生亢奋的,一面探爪游山玩水二面挥起长戈、勇猛攻击。

    可怜王如玉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菩提书生贪婪地享受着她那柔软的肉体,不断地攻城掠地、不断地予取予求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王如玉不胜承欢,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王如玉被一阵鸡啼叫声吵醒,她坐起来一看,不禁悲泣一声,两颊羞得通红。因为她身上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被扔了一地,床巾上落红点点,显然红丸已失。

    她暗暗流泪一阵,才穿起衣裙,自己将床单换掉,还偷偷洗了干净。而这件羞于启齿的丑事,也不敢向王添财提起,只好自己默默承担。

    第二天晚上,又是一阵狂风暴雨将她惊醒,忍不住哀哀求饶。

    从此以后,菩提书生天天来找她共度春宵,她也逐渐沉迷于肉欲的快感,对蚀骨销魂的滋味,深深为之着迷、为之回味无穷。

    菩提书生见她态度改变,比以前更热情迎合、更欣然承欢,便知道她已经被自己彻底征服,才会心甘情愿的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偷香窃玉,不禁暗自得意不已。

    这一对男女便日复一日的偷情幽会,简直乐不思蜀。

    直到有一天,他感到她的桃源胜地已不复羊肠小径的紧束,便怀着报复的快感,离她而去。

    王如玉久久等不着,才哀怨的叹道:“负心人,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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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客栈。

    当公孙明珠发现艾仁挟持一个人回家时,不禁皱眉道:“你这小鬼不断地在外面救人,也不断地把人塞给娘,难道不怕泄漏了我们的身分,连累他们遭受池鱼之殃?”

    艾仁神秘一笑道:“娘放心好了,这个不是要娘帮他安置,而是要娘来‘处置’的。”

    公孙明珠若有所悟,道:“要我处置?难道是……”

    忽见艾仁将一人丢出布袋,她立刻神情猛震,一掌拍开他的昏穴,厉笑道:“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飞云老贼你终于也有今天呀!”

    飞云道长一见是她,不禁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你没死……”

    “不错,只要你们五人还没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甘心的。”

    飞云道长只觉得心胆俱寒,连忙求饶道:“当初我也是被觉明所逼,才会做下错事,请你念在我们一夜夫妻的份上,饶了我……哇啊!”

    提起那段惨痛往事,公孙明珠立刻恨上心头,不待他说完,便一掌将他击毙。

    报完了杀夫之仇,公孙明珠便忍不住激动的哭泣起来。

    艾仁皱眉道:“娘何必为这种人伤心呢?早知如此,孩儿便不该带仇家回来了。”

    公孙明珠一面拭泪,一面破涕为笑道:“傻孩子,娘这是喜极而泣,你少胡言乱语。”

    艾仁这才放心道:“我听阿国说,娘正在大肆收购河北三省的土地,不知娘准备做何用途?”

    “娘因为财力有限,只能趁着河北干旱期间,搜购灾区暴跌的土地,等待旱象解除之后,才有足够土地安置庞大的返乡灾民。”

    “目前进展如何?”

    “唉!杯水车薪作用不大。”

    “娘何不将孩儿取自乾坤洞中的珍宝变卖,以便物尽其用,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

    “这办法娘早已想到,可是行不通。”

    “为什么?”

    “因为本城的钱庄、银楼,大部分都是钱、王两家掌控,娘请他们估现的结果,居然不到行情的两成。他们分明是想趁火打劫,而且像他们这种唯利是图的奸商,娘实在没兴趣和他们打交道。”

    艾仁突然神秘一笑道:“娘放心好了!孩儿保证让他们以三倍的价格买回。”

    公孙明珠好奇道:“你准备怎么做?”

    “娘大概还不知道,钱、王两家已经攀附上太子殿下,近日内皇上很可能会赐婚,那些仕伸名流岂会放弃这种攀龙附凤的大好机会?以他们的习性必定大肆收购稀世珍宝,以作为贺仪之用,我们这批宝物也将因此身价百倍。”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发现他们忙得不亦乐乎,原来是登上了龙门,只是钱家财大势大,又有自营的钱庄银楼,还怕找不到稀世奇宝做贺仪,恐怕吸引不了他们的兴趣。”

    “凡是愈有人抢的东西,愈是稀罕,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我们只要善加利用这一点,配合皇上赐婚的有利时机,便可营造出抢购热潮,这便是时势造英雄的最佳写照。”

    “可是如此一来,就必须大张旗鼓的宣扬,对于我们的敏感身分,恐有曝光之虞。娘就是有这层顾忌,才会私下和钱家交易,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他们趁人之危给杀成贱价。”

    “娘的这层顾虑很容易解决,我们只要对外宣称,这批珍宝是公孙员外转卖给艾某人即可。”

    “哦!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艾仁获得母亲的支持,这才出房准备筹备拍珍大会的事宜。

    “咦!艾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艾仁回首一看是呼延千玉满脸惊喜地跑来,不禁欣喜道:“好久不见玉妹了,不知你和伯父母住得可习惯?”

    呼延千玉甜蜜一笑道:“伯母对我们非常的照顾,不但给我们安排一个独院居住,而且让爹娘掌管京都画坊的一切营运,爹娘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十分的开心。”

    “太好了!只要大家都平安,我就放心了。”

    正在柜台算帐的洪雪丽,抬头一见两人出来,立刻惊喜道:“恩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艾仁连忙道:“柯嫂子千万别如此称呼,我和柯兄一见如故,你不妨以姊弟相称,这样才不会显得身分突兀。”

    洪雪丽迟疑一下,才羞笑道:“既然仁弟如此抬举,愚姊便只有厚颜愧受了。”

    “柯嫂子太客气了,不知柯兄近况如何?”

    “他已经进京赶考去了,近日大概就会放榜才对。”

    “太好了!真希望柯兄能够一举高中。”

    “多谢仁弟的金口,果真有那一天的话,这一切都是仁弟的恩赐。”

    “柯嫂子怎么……算了!看你肚子这么大,应该快生了吧?”

    “还早呢!邦哥一再交代,要我等他回来才允许我生。”

    洪雪丽一面说笑,一面吐舌做鬼脸,显得十分俏皮可爱,逗得艾仁和呼延千玉都笑了起来。

    “好一位妩媚动人的小美人,难怪古人曾经说过,美人一笑百媚生,本堂主一直心存怀疑,如今总算亲眼目睹,果然是倾国倾城,令本堂主神魂颠倒。”

    呼延千玉本来都戴着面具,以兔出入客栈时引来是非,只因发现心上人突然归来,心中狂喜之余,才会除去面具,想在心上人面前显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没想到因此惹来麻烦,当她们一进入食堂大厅,立刻艳惊四座,吸引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呼延千玉身上。

    其中以坐在窗口的劲装青年,简直是惊为天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搭讪起来。

    艾仁见对方色眯眯地盯着呼延千玉,吓得她连忙躲在艾仁身后,不禁心中有气,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道:“多谢少侠对舍妹的赞美,艾某感同身受,在此替她向少侠致谢。”

    劲装青年一听他们是兄妹关系,不禁心中狂喜道:“原来是艾兄当面,在下西门长虹,不知艾兄是否肯赏光,和在下同桌一叙?”

    “西门兄宠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艾仁一听他是青龙帮少主,兼掌刑堂堂主的西门长虹,不禁心中一动,立刻拉着呼延千玉入座。

    原本坐在西门长虹两侧的两名老者,立刻起身让座,随即退至西门长虹身后。

    西门长虹一见呼延千玉紧依着艾仁入坐,非常高兴的道:“敢问艾兄令妹的芳名是……”

    艾仁淡淡一笑道:“舍妹小名千玉。”

    西门长虹大喜道:“原来是玉妹,小兄西门长虹在此有礼了。”

    呼延千玉见他不理会艾仁,却一再和自己搭讪套近关系,而且初次见面就厚颜无耻地昵称她“玉妹”,心中有气,便低头不理会他。

    西门长虹得不到回应,便尴尬道:“小弟看艾兄与洪掌柜聊得很高兴,莫非你们认识。”

    艾仁怕连累洪雪丽,便摇头否认道:“我和舍妹在此投宿两天了,仅是和她客套闲聊罢了!”

    “哦!不知艾兄仙乡何处,来洛阳城又有何贵干?”

    “小弟在十四王府担任管事,打算在洛阳城筹备一场拍珍大会。”

    西门长虹一听他是十四王府的人,不禁脸色一变,不敢再小看他,连忙客气地道:“原来艾兄在王府高就,小弟真是失敬了。”

    “不敢!不知西门兄来洛阳可有要事?”

    “这些年来不断有各路英雄投效本帮,使本帮势力日益壮大,极须另辟财源以便维持开销,所以在下才会到洛阳来,准备成立分坛,一方面扩展地盘,一方面寻找新的财源。”

    “原来如此!不知西门兄准备从何处着手?”

    “嘿嘿,这一点本帮已经仔细调查过了,钱府所经营的妓院、赌坊、钱庄,一直由青城派负责保护,青城派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却涉入黑道买卖,这种捞过界的做法,简直是欺人太甚,所以在下准备强力介入,必要时不惜大动干戈。青城派如果识相的话,便该乖乖让出地盘,否则一旦事情闹大,他们经营黑道行业的丑事一旦曝光,必将遭到江湖的非议,受到武林同道的不耻。”

    艾仁听得心中暗喜,连忙趁机道:“既然西门兄有意一展抱负,小兄这里有一件买卖,不知西门兄可有兴趣?”

    西门长虹正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呼延千玉,此时闻言大喜道:“是什么买卖?艾兄请直说无妨。”

    “王爷不是交代小弟办一场拍珍大会吗?可是王爷又不方便出面,以免消息传入宫中惹来麻烦,所以……”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就包在小弟身上。”

    “太好了!王爷答应超出底价部分,全部赏给小弟作为奖金,如果西门兄愿意帮这个忙的话,这底价超出部分,咱们就二一添作五,双方平分如何?”

    “好是好,只是这底价!”

    “西门兄放心好了,底价都是经由行家评估过,价格绝对公正、童叟无欺,而且小弟还获得一件好消息,保证能让我们大捞一笔,赚上一笔可观的横财。”

    “哦!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最近皇上极可能为两位太子赐婚,全国各地的仕绅名流,必定四处搜购奇珍异宝,以便作为贺仪之用,我们只要好好掌握这次良机,借机造势必可大赚一番。”

    西门长虹闻言,不禁欣喜若狂道:“此事当真?”

    “不错!而且小弟估计这两天便会有好消息,所以我们动作要快点才行。”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说了合作细节,西门长虹才兴奋地离去。

    为了让事情更逼真,艾仁便向洪雪丽要了一间独门独院的两间房间,准备作为联络之用。

    呼延千玉终于如愿以偿的,获得与艾仁进一步亲近的机会,故而芳心窃喜不已,却担心西门长虹对她纠缠不休,进而破坏她和艾仁的感情,不禁担心的道:“大哥何必和他这种黑道人物有所瓜葛,万一他犯了案,大哥岂不是受他连累。”

    艾仁傲然一笑道:“玉妹放心好了,任他是孙悟空转世,也逃不出我如来佛的掌心。”

    呼延千玉还是不放心,又不好扫艾仁的兴致,只好低头的咕哝着。

    尽管她小声的咕哝着,艾仁仍听得一清二楚,好笑之余,突然心中一动道:“玉妹想不想练武?”

    呼延千玉闻言大喜,道:“我都快想死了,一直不敢向大哥开口,大哥真的愿意教我吗?”

    “练武是很辛苦的,难道你不怕?”

    “只要能为大哥分忧解劳,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既然如此,我这里有九阴真经的口诀,你先仔细记下来。”

    接着艾仁一面为她解说口诀,一面为她运功打通全身经脉,打下基础。

    呼延千玉大为兴奋的心想:“太好了!从现在起我体内就有大哥的真气,我终于和大哥合而为一了。”

    接下来的三天,呼延千玉靠着归元金丹,还有艾仁的深厚功力灌注,她的九阴神功终于登堂入室了。

    这三天西门长虹也不时的来拜访,表面上是报告拍珍大会,实际上是来看呼延千玉的,可是呼延千玉刻意迥避他,最多只是惊鸿一瞥而已,却已经让他乐不可支了。所以他办起事来,立刻显得干劲十足,而且迅速果断、效率极高。

    所以第二天,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青龙帮的高手,将负责守卫钱家产业的青城派弟子,几乎一网打尽,大部分都被他打成了残废。

    第三天,他不待青城公子吴国超上门兴师问罪,立刻派人向对方下挑战书,而且不出他所料,对方果然心有不甘的接受了挑战。

    双方约在城外的十里亭决一胜负。

    青城公子一见他率人到来,立刻忍不住怒骂道:“该死的西门长虹,你我两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在昨天对我的人下毒手?”

    西门长虹阴笑道:“这只是给你的一点警告。”

    青城公子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

    “哼!你们青城派一向自命清高,人前人后满口仁义道德,私底下却干尽男盗女娼的坏事,如今你青城派不但涉及经营赌坊及放高利贷的钱庄,你身为青城派掌门之子,更成了逼良为娼的小龟奴,凡是遇有清倌少女,一律由你先开苞,简直坏事做绝,比我们黑道人物还要坏。所以本堂主才决定出面替天行道,教训一下你们这些伪君子。”

    “难道你不怕青城派的反击,不惜引起两派的战端?”

    “你敢吗?如果你们青城派敢大举报复的话,本堂主就把你的肮脏事宣扬出去,让全武林同道来公评。”

    “你……”

    “哼!难道你没听过断人财路,如杀父母这句话?如果你们愿意丢弃青城派的虚伪招牌,加入咱们黑道的行列,本堂主也就没话可说。可是你们却满口仁义道德,暗中尽干些男盗女娼坏事,分明是捞过了界,抢了咱们黑道的买卖。”

    青城公子心有不甘地道:“好!这一次算你狠,洛阳城的地盘,本公子可以免费奉送,可是师兄弟的血仇却不能不报,今天本公子倒要好好的领教一下,你西门长虹究竟有何惊人绝学,或者只会一些偷袭暗算的伎俩。”

    西门长虹傲然一笑道:“本堂主早已听说你们五大门派另创绝学,今天正好领教一番,看看是你们青城派的‘化土神功’厉害,还是本堂主的‘泣血魔功’高明。”

    此言一出,青城公子立刻脸色大变,惊叫道:“泣血魔功?难道你是‘血魔’廖文彬的弟子。”

    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血魔”廖文彬不但是近一甲子的魔道高手,也是继百年前的日帝、月后之后,唯一令五大门派忌惮的黑道至尊。

    所以青城公子才会闻言色变,就连身后助阵的青城派弟子也是心胆俱寒,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怎么?难不成你青城公子连一试泣血魔功的勇气也没有?”

    青城公子大感难堪,不禁心想:“本派的化土神功乃是由阴阳宝典蜕化而成,我就不信血魔的泣血魔功,会比日帝、月后的武功高明。”

    “哼!别人怕你的泣血魔功,本公子偏不信邪,今天就来印证一下,血魔的绝学究竟有何一局明之处。”

    风,像是突然停住一般,鸟叫虫呜也消失无踪,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压力,一种肃杀之气,压得旁观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尽管两人都口气强硬,谁也不止月服谁,却不敢掉以轻心,彼此全神贯注的注视对方,准备面临一场石破天惊的血战。

    只见两人像石人一样,一动也不动,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突然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意外闯入,挡住两人的视线,瞬问打破了僵局……

    两人同时暴喝、同时出手,如狂潮般的凌厉掌劲,风吼雷呜般呼啸而出……

    “轰隆”一声爆裂巨响,劲气四溢,飞沙走石,好不惊人。

    只听青城公子一声惨叫,同时悲愤地怒啸而去。

    “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西门长虹阻止随护老人的追击,再接过另一名随护老人的丹药服下,才喘息道:“青城派的化土神功果然厉害,其威力之强竟不在泣血魔功之下,不过他中了我掌中的尸毒,如不及时疗伤去毒的话,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己心日。”

    随即抬头一看,青城派弟子早已逃之夭夭,便道:“我们走吧!明天准备接收地盘,并且通知钱员外重新讨论保护费的事。”

    随护老人连忙答应,立刻扶着他返回洛阳城。

    当他回到客栈,便见到一名大腹便便的少妇正躺在床上休息。

    西门长虹见状,立刻不耐烦地喝道:“还不给我起来?”

    少妇一惊而醒,连忙翻身下床。

    西门长虹一躺在床上,便瞪着她冷笑道:“别以为你爹杨县令有什么了不起,竟敢无视于本帮的警告,而下令处斩吴香主。我以为他聘请了什么高手保护,才会如此胆大妄为,没想到只是一些三脚猫的货色,气得本堂主血洗襄阳县衙。如果不是看你颇有姿色,你早已死于非命,所以我希望你能知恩图报才好,千万别像你爹一样,脚踏两条船,一面拿咱们的贿赂,一面假公济私派人查封咱们的赌坊。”

    她,赫然是襄阳县令的女儿——杨玉环。

    只见杨玉环强忍着泪水,道:“小婢永远感激堂主的活命之恩。”

    西门长虹这才满意地点头道:“很好,你下去吧!别防碍本堂主休息。”

    杨玉环答应一声,连忙转身而去。

    一名随护老人看着她的背影,话中有话道:“堂主不是准备搬入洛阳客栈,以便趁机亲近玉姑娘吗?如果有这丫头在身边的话,恐怕对堂主的求爱行动有所阻碍。”

    西门长虹邪笑道:“怎么?莫非你对这丫头有兴趣?”

    另一名随护老人连忙道:“堂主如肯赏赐,属下兄弟将感激不尽。”

    西门长虹哈哈大笑道:“好吧!反正本堂主也玩腻了,既然你们喜欢,就赏给你们吧!”

    两名随护老人闻言大喜,连忙向他致谢,便争先恐后的冲入杨玉环的房间。

    杨玉环见他们一进房,便迅速地脱去衣裳,不禁心中一叹,为自己的坎坷命运悲伤不已。

    自从柯世邦留书进京赶考之后,她便痴痴的等他返回,没想到一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当她大感惊慌之际,却发生一连串的不幸,令她痛苦不已。首先,是她的哥哥杨文龙因为思念洪雪丽而藉酒浇愁,却在一个夜晚误当她是洪雪丽而将她强奸了。

    三天之后,就发生西门长虹杀死她全家的惨案。

    从此以后,她便成了西门长虹的禁寓,不顾她有孕在身,几乎夜夜春宵,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如今又换成这两个老人,她也只能含着泪水,默默承受一切的打击……

    一名随护老人一把撕去她的衣裙,便扑在她身上,迫不及待的“强渡关山”,挺着软绵绵泥鳅,开始兴风作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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