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終於破曉。
當艾仁隨着宮中太監來到禁軍大營時,只見人山人海,旗海飛揚的盛況,令人忍不住熱血沸騰,無形中便能感受到那種肅殺之氣。
不久,一身道袍的飛雲道長,也緩緩的出現在決鬥場的另一端,只見他相貌堂堂,長鬚及腰,一副清風道骨的模樣,任誰也難以置信,他會幹下謀寶害命的事。
因此,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含有敵意的瞪視着艾仁,畢竟是艾仁私闖皇宮禁地,才引發這場風波,而且連累不少人受罰。
皇上似乎有些興奮道:“雙方都聽清楚了,決鬥不限時間,直到分出勝負為止,不可傷害對方生命,違者以死論刑。”
艾仁聞言色變道:“皇上為何臨時變卦?”
一旁的侍衞統領司徒吹雪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對皇上無禮……”
皇上搖手製止他下令捉人,冷靜地道:“朕只答應讓你們公平決鬥,並沒答應你一定要分出生死。”
艾仁見他推翻前議,不禁大感不滿,對他的一絲敬意,也就蕩然無存。
他也不再多費唇舌,轉向飛雲道長冷笑道:“老雜毛,今天就算有天王老子護着你,你也休想逃出我掌下。”
飛雲道長見他年輕,便有些輕敵道:“你就是夜闖皇宮的匪徒?為何又指名找貧道決鬥?”
艾仁大怒,立刻忘了利害,順手將面具脱下……
飛雲道長不禁驚呼道:“艾天豪,你沒死……不!你太年輕了,你究竟是誰?”
“老匹夫!我就是名劍之子艾仁,你該不會忘記藏劍山莊的血案吧?”
皇上身後的美少女突然驚呼道:“父皇,原來他就是蓮華追尋已久的艾仁。”
皇上一面點頭回應,一面心中想道:“由道長的反應看來,果然如艾仁所言,五大門派掌門涉及藏劍山莊血案,已經是十分明顯了,朕該如何是好?”
飛雲道長臉色一變,連忙強辯道:“貧道不明白你在説什麼?莫非你聽見什麼謠言,以致對貧道有所誤解?”
艾仁眼中怒芒一閃,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辯論的,你認不認罪都改變不了我要殺你的念頭。”
飛雲道長輕蔑道:“就憑你……”
艾仁突然詭異一笑道:“你最好不要掉以輕心,否則你將步上慧圓賊尼的下場。”
飛雲道長臉色一變道:“你將她怎麼樣了?”
“她已經死在我的日月神功之下。”
“什麼是日月神功?竟能強過她的泱水神功?”
艾仁詭譎的神情更濃了,道:“不錯!她早在一年前就死在我手中了,難道峨媚派還沒有另立掌門人?”
飛雲道長似乎有些相信了,因為現在的峨媚派,確實在為該不該另立掌門而困擾着。可是他畢竟是一派之長,又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他絕不能在皇上面前臨陣脱逃,否則以後他就不用混了,再則他也認為艾仁是利用慧圓師太失蹤的消息,故意虛張聲勢來嚇他,他仍無法相信名不見經傳的日月神功,能夠強過陰陽寶典上的絕學。
飛雲道長私下認為自己的溶金神功,乃是由烈陽神功蜕化而成,其威力絕不在日月神功之下。
“哼!該死的東西,你既然承認殺死慧圓,那你就納命來吧!”
飛雲道長一聲沉叱,隨即一掌拍出,一陣可怕的音爆應聲響起,一股炙熱的掌勁,應聲蜂湧而出。
艾仁也不甘示弱,立刻以日月神功正面迎擊,只見他掌出立刻牽動四周氣流向他集中,一股雄渾的凌厲掌勁,立即排山倒海般的一湧而出……
“轟隆”般巨響,熱浪四溢,塵土飛揚……
這一幕聲勢駭人的戰況,早已在艾仁的預料之中。因為他以威力無儔且變化莫測的日月神功反擊,便是不想太早曝露絕學,故意只以六成功力迎擊,才造成勢均力敵之勢,然卻已聲勢駭人,更加重飛雲道長的心理壓力。
飛雲道長悶哼退了三大步,神情十分驚訝,卻見艾仁再度攻來,立刻怒吼一聲全力反擊。
一時之間,風吼雷嗚,雷耀霆霹,飛沙走石,塵土翻騰……
皇上果然被這一場雷霆霹靂般的龍爭虎鬥所震撼,忍不住驚惶地道:“想不到艾仁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看來這一場龍爭虎鬥,恐怕不是短期間內可以分出勝負了。”
美少女卻搖頭嘆息道:“這艾仁不知練了何種絕學,以為擊敗了兩位皇兄,便可以找五位供奉報仇,想法實在太天真了!卻不知皇兄偏好偷懶取巧,只完成六成太乙神功的修業,如果不是五位供奉存心禮讓的話,絕對不是任何一位供奉的對手,以致造成艾仁錯估情勢,終於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就算他能僥倖獲勝,恐怕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皇上讚賞的點頭道:“懷玉,咱們是英雄所見略同,依你的估計,這艾仁的武功,如果和你相比較,不知孰勝孰負?”
懷玉公主淡淡一笑道:“自從兒臣服下張御醫珍藏的九葉靈芝以後,已將太乙神功修至第九重境界,就實力而言,任何一位供奉早已不是兒臣的對手,事實擺在眼前,父皇還有什麼疑慮嗎?”
皇上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朕只要有你在身邊的話,任憑千軍萬馬,朕再也不怕了。”
懷玉公主也不禁得意的大笑起來。
突聽一聲尖鋭的氣爆響起,現場隨即塵土飛揚,煙霧瀰漫,幾乎籠罩整個廣場。
“皇上,救我……”
皇上抬頭一看,只見飛雲道長被什艾仁挾持而去,口中不時的呼救不已。
皇上見狀,大怒道:“住手!”
懷玉公主嬌叱一聲,隨即掠身追去,瞬間不見蹤影。
司徒統領連忙道:“請皇上下旨捉拿艾仁。”
皇上略一沉思,突然失笑道:“不必了!只怪朕不該事先訛詐他,他才會取巧改用挾持的方式,以規避朕不準傷害人命的旨意。真想不到這小子的聰明機智,竟不在懷玉之下,如今懷玉已經追去,就看結果如何再做決定。”
話畢,他便丟下發怔的司徒統領,哈哈大笑的返回御書房。
不久,大太子等人也趕回皇宮,準備向皇上報訊。
沒想到皇上一見他們,便冷笑道:“你們可真行,為了兩個殘花敗柳的女人,便與人家爭風吃醋,結果還被人家打得狼狽而逃,朕的臉全讓你們給丟光了。”
大、二太子被罵得目瞪口呆,滿臉驚訝道:“父皇如河知道的?”
皇上冷哼道:“人家不但已經找上皇宮裏來,剛才還把飛雲道長給劫走了。”
二太子大驚失色,道:“這匪徒竟敢如此大膽?父皇可曾下旨捉拿。”
“沒有這種必要,因為他和飛雲道長的決鬥,是朕所允許的,更何況你妹妹已經追下去,相信他也逃不出懷玉的手掌心。”
大太子興奮地道:“既然小妹已經親自出馬,那狂徒也就插翅難飛了。”
皇上橫了他一眼,道:“你們身為兄長的,竟然凡事都依靠小妹,將來如何成為一國之君?如何治理朝政?”
大、二太子羞得臉紅耳赤,低頭無言以對。
皇上又冷哼一聲,道:“朕交代你們辦的事,究竟進度如何?”
大太子連忙道:“兒臣遵照父皇的指示,已將錢寶珠及蓬萊仙府弄到手了。”
二太子也道:“兒臣也將王如玉及桃花別院得到手。”
皇上皺眉道:“房子不易變現不要也罷,另兩家呢?”
大太子尷尬道:“第三站是江南趙家,兒臣等……”
皇上嘆了口氣道:“罷了!以飛雲道長武功之高,尚且敗在艾仁手中,你們當然毫無勝算了,朕不再怪你們就是。”
二太子驚咦道:“這艾仁不就是蓮華追尋已久的……”
“不錯!他的身分不准你們泄漏出去,朕對他另有打算。”
“兒臣遵命。”
“事已至此,也只有儘快為你們完婚,以便獲得錢、王兩家各一半的家產為嫁妝,相信有了這筆龐大的財富,朕就可以加速挖渠工程,早日引黃河之水解除旱災。”
於是,皇上便在早朝時,下旨賜婚,並宣佈良辰吉日為兩位太子完婚。
這天大的喜事,立刻傳遍全國各地,舉國歡聲雷動,以示慶祝之意。
不久,皇上下了早朝返回寢宮,才發現東宮皇后滿臉焦急地來回走動,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皇后為了何事煩心?”
東宮皇后如獲救星般,一面拉着他走向內殿,一面急道:“皇上,快來勸勸懷玉吧!她突然一個人關在房裏哭得死去活來,任憑我們如何叫喚也不理會,真是把人給急死了。”
皇上一聽也急了,三步並做兩步的趕至懷玉公主的寢宮。
“懷玉,你快點開門,是誰欺侮了你,你快告訴朕,讓朕來為你做主。”
房內先是一陣沉默,不久便見懷玉公主淚痕未乾的出來。
皇上見狀,心中大為不忍道:“你是不是被那艾仁給欺侮了?”
懷玉公主默默地點點頭。
皇上大怒道:“這淫賊好大的狗膽,竟敢對公主……”
懷玉公主一聽“淫賊”兩字,先是一怔,接着便恍悟過來,又羞又氣地道:“父皇想到哪裏去了,兒臣才沒有被他……羞死人了。”
話未説完,她便又逃回屋內去。
皇上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追入問道:“那他究竟是如何欺侮你的,你倒是快點説,真把朕急死了。”
懷玉公主這才氣惱地道:“兒臣一路緊追在他後面,一再喝令他停下來,沒想到他不但不停,反而突然衝入澡堂,趁兒臣一時失神時趁機溜走了。”
皇上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道:“這小子果然機敏過人,朕真是愈來愈喜歡他了。”
懷玉公主立刻大發嬌嗔道:“父皇真是壞死了,兒臣受到他的欺侮,您不但不替兒臣做主,反而誇獎他,這叫兒臣情何以堪。”
皇上突然話題一轉,正色道:“你坦白告訴朕,你是不是喜歡他?”
懷玉公主怔了一下,訝異地道:“父皇説到哪裏去了?兒臣和他今天才初次會面,如何能談到那麼遠?”
皇上愛憐一笑道:“但是你曾經説過,未來的駙馬必須樣樣勝你才成……”
“哼!像他這種投機取巧的膽小鬼,頂多只能説是運氣好、輕功不差而已,並不代表他的武功比我優秀高明。”
“唉!你的武功之所以能精進至此,完全是依靠靈藥的助長,試問世上有多少人能這般幸運?你如果還要繼續堅持這種嚴苛的條件,朕擔心世上再難找到這種男人,你豈不要一輩子嫁不出去。”
一旁的東宮皇后也道:“是呀!當初都是你一再要求習武,雖然你天資過人成就非凡,卻也造成你目空一切的自傲。母后十分擔心你的終身幸福,就算你如願找到這種條件的幸運兒,可是能有這麼優秀條件的對象,必然也是自負之人,兩個自大自傲之人在一起生活,母后實在不敢想像結果會如何?”
懷玉公主皺眉道:“如果他是個不懂温柔、不知憐香惜玉的莽夫,就算他武功再高,兒臣也寧願不嫁。”
東宮皇后大急道:“這樣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難道母后要兒臣忍氣吞聲,委屈求全的牽就駙馬,一輩子落落寡歡的生活下去?”
東宮皇后一時無言以對,便轉向皇上道:“皇上也該幫臣妾勸勸她。”
皇上卻胸有成竹的笑道:“就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唯有艾仁最具有這種條件。待朕派人調查過他的家世、人品之後,如果確是可造之材,朕自會命令張御醫以靈藥,再一次造就他成為人上人。”
懷玉公主卻搖頭反對道:“父皇不必費心考慮他了。”
皇上一怔道:“為什麼?”
“兒臣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必須感情專一才行,光是這一點艾仁便已經失去駙馬的條件,而且以他先有蓮華和謝小雯,後有趙氏姊妹來看,顯然是個到處留情的好色之徒。所以兒臣絕對不會考慮他這種人,也不打算和別的女子共侍一夫。”
皇上皺眉道:“你既然對他的印象如此之壞,又何必為他在此掉眼淚呢?”
懷玉公主嬌靨一紅,道:“兒臣只是氣不過他空有一身好武功,卻表現得畏畏縮縮,毫無一點英雄氣概,不敢和兒臣來一場君子之戰,所以失望難過嘛!”
皇上不禁搖頭道:“你這孩子也太任性了,試問,當今天下的所有男人,有誰敢不要命的找公主決鬥?如果打敗了,面子保不住;萬一僥倖勝了,不但裏子保不住,恐怕連命都要丟。像這種毫無意義的決鬥,只有傻瓜才會理你。”
懷玉公主氣苦道:“我不管,我非找他比個高低不可。”
皇上和東宮皇后不禁對她搖頭嘆息,不知如河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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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這種失落感的打擊,對於心高氣傲的菩提書生和流星劍客二人,簡直比殺死他們更叫人難受。
當一個男人心情煩悶時,最先想到的良方,就是藉酒澆愁大醉一場。如果有酒伴的話,自然而然的,酒就會愈喝愈多。
恰巧兩人的酒量都不錯,便各叫了一罈酒對飲起來。
“該死的太子殿下,竟然做出這種奪人所愛的狗屁事,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錯!枉費你我處心積慮、排除萬難才將眾多情敵除去,以為從此可以人財兩得了,沒想到竟然白白便宜了太子殿下。”
“什麼太子殿下?他們是婊子養的太監殿下。”
“姚兄説得不錯,太監殿下是狗雜種。”
兩人雖然酒量不錯,但是酒入愁腸愁更愁,漸漸有了幾分醉意,説起話來也就百無禁忌。
尤其兩人對太子更是恨之入骨,只因太子不但橫刀奪愛,而且讓他們極不光榮的情況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出情場,甚至被江南大俠趕出門,讓他們顏面盡失、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
所以兩人罵起太子的話,也就愈來愈難聽。
可是酒樓是大庭廣眾的場所,兩人不但罵得難聽,也罵得極大聲,立刻響遍整座酒樓。
酒樓的掌櫃見他們竟敢罵太子,簡直是大逆不道,深怕傳出去,害酒樓遭到連累,連忙跑過來勸道:“兩位客倌喝醉了,還是回房休息吧……”
“你少管,我們在罵太監殿下,正罵得起勁,你竟敢來打擾……”
突聽一聲怒喝道:“那個刁民竟敢辱罵太子殿下,還不給本官站出來?”
酒樓掌櫃一看事情鬧大,連忙躲入櫃枱,以免遭到池魚之殃。
流星劍客揚眉怒道:“何人大呼小叫,有膽子的話,給本少俠站出來。”
“反了反了!這江南一帶,有誰不知我林知府的?你們這兩個刁民不但辱罵太子殿下,還敢對本官出言不遜,讓本官在仕紳面前丟盡顏面,簡直罪該萬死。來人呀:將他們抓起來。”
只見樓上廂房內,應聲走出數十名官商名流,接着從他們身後湧出數名捕快,怒衝衝地衝了過來。
菩提書生連太子都敢罵了,哪會把林知府放在眼裏,兩人藉着酒意壯膽,便把滿腹委屈怨氣,全發泄在他們身上,有如狂風掃落葉一般,一陣拳打腳踢,不但打得捕快鬼叫連天,更把林知府打得跪地求饒。
菩提書生餘怒未息,一把將他抓起,大聲喝道:“狗官,下次眼睛睜大一點,本少俠豈是你這種狗仗人勢的貪官所能呼來喝去的?”
不必等到下次,林知府被抓住前胸,兩人面對面想看不清楚也難。只見他怔了一下,大叫道:“咦!你不是在趙家……”
菩提書生聞言,心中一驚,這才發現林知府也是昨日陪同太子的人員之一萬一兩人辱罵太子的事,被他傳回太子耳中,兩人將後患無窮。
他立刻當機立斷把心一橫,一掌將他打死。
“不好,殺官了……”
眾人一見出了人命,立刻驚呼的做鳥獸散。
菩提書生兩人也立刻逃離現場。
不久,兩人便逃入城外的林中。流星劍客立刻抱怨道:“姚兄給他一點教訓也就算了,伺必殺死他,害我們揹負殺人重犯的罪名。”
“哼!你認為辱罵太子的罪,會比殺個狗官的罪輕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天太子殿下到趙家求親,這狗官便是隨行人員之一,他剛才已經認出我的身分,我不殺他滅口,難道等太子派人來抓我?”
“這……反正人都殺了,多説這些也無益,問題是我們該如何善後。”
“狗官已死,便不會有人指認出我們,我們也就沒有後顧之憂,只是我一想到太子目中無人的囂張態度,便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恨不得找幾個狗官痛揍一頓。”
“我也是一樣。我們最好找與太子關係密切的人,作為報復對象,這樣才能大快我心。”
“哦!我這個提議真是太好了。我曾經聽説太子已經和錢、王兩大富豪結親,我們何不去‘搞’他們的女兒,給太子一頂綠帽子戴。”
“什麼?你這消息可正確。”
“絕對錯不了。”
“姚兄提議去‘搞’錢家的女兒,小弟倒是不反對,只是南京王家絕對不行。”
“為什麼?”
“因為王添財是小弟的母舅。”
菩提書生不禁嫉妒的心想:“想不到他家除了有威遠鏢局之外,還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母舅,真是有財有勢。哼!我且假裝答應他,等以後再找機會‘搞’他表姊,最好弄大她的肚子,給太子來個買一送一。”
“既然有這層關係,我們就去錢家好了。”
“太好了,我們兄弟倆一起‘上’她,讓她體會一下一馬雙鞍的滋味。”
突聞一陣嬌笑聲傳來,便出現一名長相妖豔的女子。
“兩位大俠如果想玩一馬雙鞍的把戲,小妹‘雨露仙姑’正好有此癖好,非常樂意陪兩位玩一場巫山雲雨之會,又何必捨近求遠,去欺侮一些不解風情的良家婦女?”
兩人聞言色變,因為他們知道“雨露仙姑”胡淑芬,不但心狠手辣談笑殺人,而且是宇內三魔之一“色魔”慕容高局的愛妾之一所以,江湖上的好色之徒,雖然明知她褲帶松,只要被她看上眼的人,都可以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但是顧忌色魔武功高強又善妒,只能將非分之想藏在心中,少有人真敢“上”她。
這也是菩提書生兩人臉色大變的原因,對於這種平白從天上掉下來的豔遇,實在無福消受、不敢領教。
菩提書生立刻陪笑道:“承蒙胡姑娘看得起,小弟兩人真是受寵若驚,只是我們兄弟不好此道,胡姑娘的一番情意,我們只好心領了。”
“胡説!剛才我明明聽見你們打算把哪家的姑娘肚皮‘搞’大,你們還想否認?”
“我們只是想報復一個仇人,所以才想將他妻子淫辱,並非真有此癖好。”
“哼!説穿了你們也只不過和其他人一樣忌憚色魔而已,所以才不敢‘上’我。”
兩人大感難堪,因為被一個女人看扁,已經讓人難以接受了,更何況是女人自動投懷送抱,他們居然還“過門不入”,實在有失男人尊嚴。
流星劍客首先將心一橫道:“好,在下就領教一下胡姑娘的雨露芳澤。”
雨露仙姑媚眼一亮,欣然笑道:“這才像個男人嘛!”
菩提書生一聽,便知她的反話意思是説,不“上”她的人,就不配當個男人了。
他一時受不了激,也不甘示弱地道:“等一下我‘揮兵叩關’、‘長驅直入’時,你可別後悔。”
雨露仙姑大樂道:“要‘上’就快,少羅嗦。”
不久,這兩男一女立刻在草地上演出一幕神女會襄王的春宮大戲。
只見流星劍客首先佔有了她,並且揮動大軍長驅直入,有如脱繮野馬般,不斷地縱情馳騁,不斷地衝鋒陷陣。
流星劍客一看被他拔了頭籌,心中暗罵一聲,立刻把頭埋入她的豐胸之中。在那柔軟飽滿雙乳之間,又拱又鑽,又吸又嗅,貪婪地享受着她的豐滿肉體。
雨露仙姑在兩人上下交攻的刺激下,不禁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不久,流星劍客便已丟盔棄甲敗下陣來,菩提書生正想“上”她一親芳澤之際……
“老夫殺了你們兩個畜牲。”
一聲暴喝傳來,只見一名中年書生挾着陰寒掌風攻向兩人。
菩提書生兩人大吃一驚,迅速一躍而起,各以神功聯手應敵。
一時間掌聲隆隆,勁氣奔流,三丈內風雲變色……
雨露仙姑在一度春風之後,只覺得全身酥軟無力,香汗淋漓,卻無比滿足的媚笑道:“死鬼!你終於還是來找我了?是不是玉露那狐狸精把你趕出門了?”
菩提書生這才知道,眼前的中年書生,竟是鼎鼎大名的“色魔”慕容高。
心中大驚之餘,連忙叫道:“小心!他就是色魔慕容高。”
流星劍客也驚駭道:“我們全力一擊,再準備突圍。”
色魔狂笑道:“你們誰也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雨露仙姑見色魔沒理她,似乎餘怒未消,冷哼一聲,便待出言再刺激色魔。
突覺一陣輕風襲來,她一驚之下,還來不及應變,便感到全身一麻,才發現已被一名俊秀中年人制住。
她心中一陣驚駭的忖道:“是他!‘陰魔’百里長虹,我完了……”
陰魔長相俊秀,比色魔更高一品,以她淫蕩本性,本該欣喜若狂才對,可是她卻一臉驚駭神情,只因陰魔雖也好色,卻偏好姦屍。換句話説,只要被陰魔看上的女子,都會先遭殺害,隔日再姦屍以吸取屍氣練功。
所以她才會驚駭莫名,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只見陰魔對着她陰笑道:“你既然慾求不滿,老夫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就是。”
接着他便趁三人打鬥不注意時,將她的屍身挾持而去。
儘管色魔功力奇高,但是菩提書生有“枯木神功”護體,再加上流星劍客的“溶金神功”難纏,一時仍難以取勝。
流星劍客見他掌勁一次比一次一高,自己卻剛經歷一場激烈的巫山雲雨,體力漸漸不支,便心生怯意,立刻大喝一聲佯作反擊,卻一個後空翻,迅速脱身而去。
色魔一見上了大當,便暴跳如雷,對着菩提書生咬牙切齒道:“你兄弟不顧道義棄你而去,足見你有眼無珠,真是活該受死……咦!陰魔你敢……”
他突然發覺陰魔掠去的背影,立刻明白一切,大喝一聲,連忙掠身追去。
菩提書生原本自忖必死,突見色魔舍他而去,這才驚魂甫定的道:“還好有陰魔將他引開,否則我這條小命危矣。哼!該死的白玉琪,你竟敢背信忘義的自己逃生,卻丟下我一個人擋災,既然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待我先將你表姊姦淫之後,再找你報今日之仇。”
被好友出賣的痛苦,簡直讓他憤怒如狂,對人生的心態也一百八十度轉變。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先在太子殿下的淫威下,也背叛趙飛燕而去,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因為他心中充滿了怨恨,一心只想找王如玉報復,在日夜兼程飛趕下,終於讓他趕到了王家。
由於王添財一向與伏魔劍客狼狽為奸,所以王家產業也交由華山派弟子守衞,因此他一見守衞嚴密,便決定晚上再來。
三更剛過,華山派高手依然全神貫注的來回巡邏,尤其是梅花別院的後院,更是佈下重兵守衞。
畢竟王添財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有錢人自然特別愛惜生命,對於生命財產的保護,也就不吝花錢請人保護。
可是菩提書生是何許人物?豈會被他們發現。
如今他便已順利的侵入一間粉紅色彩的少女閨房,一陣香噴噴的氣息,將菩提書生迷得神魂顛倒,差一點從樑上摔下來。
尤其他是為了偷香竊玉而來,更一讓他精神亢奮,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只見牀上的王如玉鼻息均勻,嬌媚的酣睡牀上。
當她好夢正甜時,突然感到全身涼意甚濃,接着感到下體一陣陣刺痛,渾身一顫,連忙睜眼醒了過來。
她才發現全身衣褲已被脱得一絲不掛,正有一名青年氣喘呼呼的重壓在她身上,而且下體一陣一陣刺痛,正給人採花盜蜜,在做巫山雲雨之事。
王如玉只覺得全身酥軟,便使勁地掙扎、驚恐不已的大聲道:“你是誰?竟敢闖入深閨,強姦黃花閨女?”
菩提書生一面像蠻牛耕田似的,不斷在她身上衝刺,一面喘呼呼地道:“你最好不要大聲叫喊,否則被人撞破你的姦情,不但對你的名節有損,甚至連太子妃的頭銜,恐怕也要保不住。”
王如玉大吃一驚,果然低聲泣道:“你明知我即將嫁入宮中,卻故意玷污我的貞操,究竟是為什麼?”
“你不必問這麼多,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只要你乖乖聽話,我絕不會傷害你的性命。”
話畢,他便如脱繮野馬般,在她的豐滿肉體上縱情馳騁起來。
王如玉在他的鐵騎蹂躪下,不禁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菩提書生亢奮的,一面探爪遊山玩水二面揮起長戈、勇猛攻擊。
可憐王如玉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直搗黃龍。
菩提書生貪婪地享受着她那柔軟的肉體,不斷地攻城掠地、不斷地予取予求一陣狂風暴雨過後,王如玉不勝承歡,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王如玉被一陣雞啼叫聲吵醒,她坐起來一看,不禁悲泣一聲,兩頰羞得通紅。因為她身上寸縷未御,一絲不掛,所有的肚兜、短褲被扔了一地,牀巾上落紅點點,顯然紅丸已失。
她暗暗流淚一陣,才穿起衣裙,自己將牀單換掉,還偷偷洗了乾淨。而這件羞於啓齒的醜事,也不敢向王添財提起,只好自己默默承擔。
第二天晚上,又是一陣狂風暴雨將她驚醒,忍不住哀哀求饒。
從此以後,菩提書生天天來找她共度春宵,她也逐漸沉迷於肉慾的快感,對蝕骨銷魂的滋味,深深為之着迷、為之回味無窮。
菩提書生見她態度改變,比以前更熱情迎合、更欣然承歡,便知道她已經被自己徹底征服,才會心甘情願的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偷香竊玉,不禁暗自得意不已。
這一對男女便日復一日的偷情幽會,簡直樂不思蜀。
直到有一天,他感到她的桃源勝地已不復羊腸小徑的緊束,便懷着報復的快感,離她而去。
王如玉久久等不着,才哀怨的嘆道:“負心人,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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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客棧。
當公孫明珠發現艾仁挾持一個人回家時,不禁皺眉道:“你這小鬼不斷地在外面救人,也不斷地把人塞給娘,難道不怕泄漏了我們的身分,連累他們遭受池魚之殃?”
艾仁神秘一笑道:“娘放心好了,這個不是要娘幫他安置,而是要娘來‘處置’的。”
公孫明珠若有所悟,道:“要我處置?難道是……”
忽見艾仁將一人丟出布袋,她立刻神情猛震,一掌拍開他的昏穴,厲笑道:“真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飛雲老賊你終於也有今天呀!”
飛雲道長一見是她,不禁嚇得臉色蒼白,顫聲道:“你沒死……”
“不錯,只要你們五人還沒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甘心的。”
飛雲道長只覺得心膽俱寒,連忙求饒道:“當初我也是被覺明所逼,才會做下錯事,請你念在我們一夜夫妻的份上,饒了我……哇啊!”
提起那段慘痛往事,公孫明珠立刻恨上心頭,不待他説完,便一掌將他擊斃。
報完了殺夫之仇,公孫明珠便忍不住激動的哭泣起來。
艾仁皺眉道:“娘何必為這種人傷心呢?早知如此,孩兒便不該帶仇家回來了。”
公孫明珠一面拭淚,一面破涕為笑道:“傻孩子,娘這是喜極而泣,你少胡言亂語。”
艾仁這才放心道:“我聽阿國説,娘正在大肆收購河北三省的土地,不知娘準備做何用途?”
“娘因為財力有限,只能趁着河北乾旱期間,蒐購災區暴跌的土地,等待旱象解除之後,才有足夠土地安置龐大的返鄉災民。”
“目前進展如何?”
“唉!杯水車薪作用不大。”
“娘何不將孩兒取自乾坤洞中的珍寶變賣,以便物盡其用,解決當前的燃眉之急。”
“這辦法娘早已想到,可是行不通。”
“為什麼?”
“因為本城的錢莊、銀樓,大部分都是錢、王兩家掌控,娘請他們估現的結果,居然不到行情的兩成。他們分明是想趁火打劫,而且像他們這種唯利是圖的奸商,娘實在沒興趣和他們打交道。”
艾仁突然神秘一笑道:“娘放心好了!孩兒保證讓他們以三倍的價格買回。”
公孫明珠好奇道:“你準備怎麼做?”
“娘大概還不知道,錢、王兩家已經攀附上太子殿下,近日內皇上很可能會賜婚,那些仕伸名流豈會放棄這種攀龍附鳳的大好機會?以他們的習性必定大肆收購稀世珍寶,以作為賀儀之用,我們這批寶物也將因此身價百倍。”
“原來如此!難怪最近發現他們忙得不亦樂乎,原來是登上了龍門,只是錢家財大勢大,又有自營的錢莊銀樓,還怕找不到稀世奇寶做賀儀,恐怕吸引不了他們的興趣。”
“凡是愈有人搶的東西,愈是稀罕,這就是人性的弱點。我們只要善加利用這一點,配合皇上賜婚的有利時機,便可營造出搶購熱潮,這便是時勢造英雄的最佳寫照。”
“可是如此一來,就必須大張旗鼓的宣揚,對於我們的敏感身分,恐有曝光之虞。娘就是有這層顧忌,才會私下和錢家交易,正因為如此,才會讓他們趁人之危給殺成賤價。”
“孃的這層顧慮很容易解決,我們只要對外宣稱,這批珍寶是公孫員外轉賣給艾某人即可。”
“哦!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艾仁獲得母親的支持,這才出房準備籌備拍珍大會的事宜。
“咦!艾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艾仁回首一看是呼延千玉滿臉驚喜地跑來,不禁欣喜道:“好久不見玉妹了,不知你和伯父母住得可習慣?”
呼延千玉甜蜜一笑道:“伯母對我們非常的照顧,不但給我們安排一個獨院居住,而且讓爹孃掌管京都畫坊的一切營運,爹孃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十分的開心。”
“太好了!只要大家都平安,我就放心了。”
正在櫃枱算帳的洪雪麗,抬頭一見兩人出來,立刻驚喜道:“恩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艾仁連忙道:“柯嫂子千萬別如此稱呼,我和柯兄一見如故,你不妨以姊弟相稱,這樣才不會顯得身分突兀。”
洪雪麗遲疑一下,才羞笑道:“既然仁弟如此抬舉,愚姊便只有厚顏愧受了。”
“柯嫂子太客氣了,不知柯兄近況如何?”
“他已經進京趕考去了,近日大概就會放榜才對。”
“太好了!真希望柯兄能夠一舉高中。”
“多謝仁弟的金口,果真有那一天的話,這一切都是仁弟的恩賜。”
“柯嫂子怎麼……算了!看你肚子這麼大,應該快生了吧?”
“還早呢!邦哥一再交代,要我等他回來才允許我生。”
洪雪麗一面説笑,一面吐舌做鬼臉,顯得十分俏皮可愛,逗得艾仁和呼延千玉都笑了起來。
“好一位嫵媚動人的小美人,難怪古人曾經説過,美人一笑百媚生,本堂主一直心存懷疑,如今總算親眼目睹,果然是傾國傾城,令本堂主神魂顛倒。”
呼延千玉本來都戴着面具,以兔出入客棧時引來是非,只因發現心上人突然歸來,心中狂喜之餘,才會除去面具,想在心上人面前顯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沒想到因此惹來麻煩,當她們一進入食堂大廳,立刻豔驚四座,吸引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呼延千玉身上。
其中以坐在窗口的勁裝青年,簡直是驚為天人,終於忍不住開口搭訕起來。
艾仁見對方色眯眯地盯着呼延千玉,嚇得她連忙躲在艾仁身後,不禁心中有氣,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道:“多謝少俠對舍妹的讚美,艾某感同身受,在此替她向少俠致謝。”
勁裝青年一聽他們是兄妹關係,不禁心中狂喜道:“原來是艾兄當面,在下西門長虹,不知艾兄是否肯賞光,和在下同桌一敍?”
“西門兄寵邀,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艾仁一聽他是青龍幫少主,兼掌刑堂堂主的西門長虹,不禁心中一動,立刻拉着呼延千玉入座。
原本坐在西門長虹兩側的兩名老者,立刻起身讓座,隨即退至西門長虹身後。
西門長虹一見呼延千玉緊依着艾仁入坐,非常高興的道:“敢問艾兄令妹的芳名是……”
艾仁淡淡一笑道:“舍妹小名千玉。”
西門長虹大喜道:“原來是玉妹,小兄西門長虹在此有禮了。”
呼延千玉見他不理會艾仁,卻一再和自己搭訕套近關係,而且初次見面就厚顏無恥地暱稱她“玉妹”,心中有氣,便低頭不理會他。
西門長虹得不到回應,便尷尬道:“小弟看艾兄與洪掌櫃聊得很高興,莫非你們認識。”
艾仁怕連累洪雪麗,便搖頭否認道:“我和舍妹在此投宿兩天了,僅是和她客套閒聊罷了!”
“哦!不知艾兄仙鄉何處,來洛陽城又有何貴幹?”
“小弟在十四王府擔任管事,打算在洛陽城籌備一場拍珍大會。”
西門長虹一聽他是十四王府的人,不禁臉色一變,不敢再小看他,連忙客氣地道:“原來艾兄在王府高就,小弟真是失敬了。”
“不敢!不知西門兄來洛陽可有要事?”
“這些年來不斷有各路英雄投效本幫,使本幫勢力日益壯大,極須另闢財源以便維持開銷,所以在下才會到洛陽來,準備成立分壇,一方面擴展地盤,一方面尋找新的財源。”
“原來如此!不知西門兄準備從何處着手?”
“嘿嘿,這一點本幫已經仔細調查過了,錢府所經營的妓院、賭坊、錢莊,一直由青城派負責保護,青城派一向以名門正派自居,卻涉入黑道買賣,這種撈過界的做法,簡直是欺人太甚,所以在下準備強力介入,必要時不惜大動干戈。青城派如果識相的話,便該乖乖讓出地盤,否則一旦事情鬧大,他們經營黑道行業的醜事一旦曝光,必將遭到江湖的非議,受到武林同道的不恥。”
艾仁聽得心中暗喜,連忙趁機道:“既然西門兄有意一展抱負,小兄這裏有一件買賣,不知西門兄可有興趣?”
西門長虹正苦於沒有機會接近呼延千玉,此時聞言大喜道:“是什麼買賣?艾兄請直説無妨。”
“王爺不是交代小弟辦一場拍珍大會嗎?可是王爺又不方便出面,以免消息傳入宮中惹來麻煩,所以……”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就包在小弟身上。”
“太好了!王爺答應超出底價部分,全部賞給小弟作為獎金,如果西門兄願意幫這個忙的話,這底價超出部分,咱們就二一添作五,雙方平分如何?”
“好是好,只是這底價!”
“西門兄放心好了,底價都是經由行家評估過,價格絕對公正、童叟無欺,而且小弟還獲得一件好消息,保證能讓我們大撈一筆,賺上一筆可觀的橫財。”
“哦!究竟是什麼好消息?”
“最近皇上極可能為兩位太子賜婚,全國各地的仕紳名流,必定四處蒐購奇珍異寶,以便作為賀儀之用,我們只要好好掌握這次良機,藉機造勢必可大賺一番。”
西門長虹聞言,不禁欣喜若狂道:“此事當真?”
“不錯!而且小弟估計這兩天便會有好消息,所以我們動作要快點才行。”
“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兩人又説了合作細節,西門長虹才興奮地離去。
為了讓事情更逼真,艾仁便向洪雪麗要了一間獨門獨院的兩間房間,準備作為聯絡之用。
呼延千玉終於如願以償的,獲得與艾仁進一步親近的機會,故而芳心竊喜不已,卻擔心西門長虹對她糾纏不休,進而破壞她和艾仁的感情,不禁擔心的道:“大哥何必和他這種黑道人物有所瓜葛,萬一他犯了案,大哥豈不是受他連累。”
艾仁傲然一笑道:“玉妹放心好了,任他是孫悟空轉世,也逃不出我如來佛的掌心。”
呼延千玉還是不放心,又不好掃艾仁的興致,只好低頭的咕噥着。
儘管她小聲的咕噥着,艾仁仍聽得一清二楚,好笑之餘,突然心中一動道:“玉妹想不想練武?”
呼延千玉聞言大喜,道:“我都快想死了,一直不敢向大哥開口,大哥真的願意教我嗎?”
“練武是很辛苦的,難道你不怕?”
“只要能為大哥分憂解勞,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既然如此,我這裏有九陰真經的口訣,你先仔細記下來。”
接着艾仁一面為她解説口訣,一面為她運功打通全身經脈,打下基礎。
呼延千玉大為興奮的心想:“太好了!從現在起我體內就有大哥的真氣,我終於和大哥合而為一了。”
接下來的三天,呼延千玉靠着歸元金丹,還有艾仁的深厚功力灌注,她的九陰神功終於登堂入室了。
這三天西門長虹也不時的來拜訪,表面上是報告拍珍大會,實際上是來看呼延千玉的,可是呼延千玉刻意迥避他,最多隻是驚鴻一瞥而已,卻已經讓他樂不可支了。所以他辦起事來,立刻顯得幹勁十足,而且迅速果斷、效率極高。
所以第二天,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領青龍幫的高手,將負責守衞錢家產業的青城派弟子,幾乎一網打盡,大部分都被他打成了殘廢。
第三天,他不待青城公子吳國超上門興師問罪,立刻派人向對方下挑戰書,而且不出他所料,對方果然心有不甘的接受了挑戰。
雙方約在城外的十里亭決一勝負。
青城公子一見他率人到來,立刻忍不住怒罵道:“該死的西門長虹,你我兩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在昨天對我的人下毒手?”
西門長虹陰笑道:“這只是給你的一點警告。”
青城公子聞言大怒道:“你説什麼?”
“哼!你們青城派一向自命清高,人前人後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卻幹盡男盜女娼的壞事,如今你青城派不但涉及經營賭坊及放高利貸的錢莊,你身為青城派掌門之子,更成了逼良為娼的小龜奴,凡是遇有清倌少女,一律由你先開苞,簡直壞事做絕,比我們黑道人物還要壞。所以本堂主才決定出面替天行道,教訓一下你們這些偽君子。”
“難道你不怕青城派的反擊,不惜引起兩派的戰端?”
“你敢嗎?如果你們青城派敢大舉報復的話,本堂主就把你的骯髒事宣揚出去,讓全武林同道來公評。”
“你……”
“哼!難道你沒聽過斷人財路,如殺父母這句話?如果你們願意丟棄青城派的虛偽招牌,加入咱們黑道的行列,本堂主也就沒話可説。可是你們卻滿口仁義道德,暗中盡幹些男盜女娼壞事,分明是撈過了界,搶了咱們黑道的買賣。”
青城公子心有不甘地道:“好!這一次算你狠,洛陽城的地盤,本公子可以免費奉送,可是師兄弟的血仇卻不能不報,今天本公子倒要好好的領教一下,你西門長虹究竟有何驚人絕學,或者只會一些偷襲暗算的伎倆。”
西門長虹傲然一笑道:“本堂主早已聽説你們五大門派另創絕學,今天正好領教一番,看看是你們青城派的‘化土神功’厲害,還是本堂主的‘泣血魔功’高明。”
此言一出,青城公子立刻臉色大變,驚叫道:“泣血魔功?難道你是‘血魔’廖文彬的弟子。”
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血魔”廖文彬不但是近一甲子的魔道高手,也是繼百年前的日帝、月後之後,唯一令五大門派忌憚的黑道至尊。
所以青城公子才會聞言色變,就連身後助陣的青城派弟子也是心膽俱寒,士氣更是一落千丈。
“怎麼?難不成你青城公子連一試泣血魔功的勇氣也沒有?”
青城公子大感難堪,不禁心想:“本派的化土神功乃是由陰陽寶典蜕化而成,我就不信血魔的泣血魔功,會比日帝、月後的武功高明。”
“哼!別人怕你的泣血魔功,本公子偏不信邪,今天就來印證一下,血魔的絕學究竟有何一局明之處。”
風,像是突然停住一般,鳥叫蟲嗚也消失無蹤,空氣中充滿了無形的壓力,一種肅殺之氣,壓得旁觀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儘管兩人都口氣強硬,誰也不止月服誰,卻不敢掉以輕心,彼此全神貫注的注視對方,準備面臨一場石破天驚的血戰。
只見兩人像石人一樣,一動也不動,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
突然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意外闖入,擋住兩人的視線,瞬問打破了僵局……
兩人同時暴喝、同時出手,如狂潮般的凌厲掌勁,風吼雷嗚般呼嘯而出……
“轟隆”一聲爆裂巨響,勁氣四溢,飛沙走石,好不驚人。
只聽青城公子一聲慘叫,同時悲憤地怒嘯而去。
“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西門長虹阻止隨護老人的追擊,再接過另一名隨護老人的丹藥服下,才喘息道:“青城派的化土神功果然厲害,其威力之強竟不在泣血魔功之下,不過他中了我掌中的屍毒,如不及時療傷去毒的話,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己心日。”
隨即抬頭一看,青城派弟子早已逃之夭夭,便道:“我們走吧!明天準備接收地盤,並且通知錢員外重新討論保護費的事。”
隨護老人連忙答應,立刻扶着他返回洛陽城。
當他回到客棧,便見到一名大腹便便的少婦正躺在牀上休息。
西門長虹見狀,立刻不耐煩地喝道:“還不給我起來?”
少婦一驚而醒,連忙翻身下牀。
西門長虹一躺在牀上,便瞪着她冷笑道:“別以為你爹楊縣令有什麼了不起,竟敢無視於本幫的警告,而下令處斬吳香主。我以為他聘請了什麼高手保護,才會如此膽大妄為,沒想到只是一些三腳貓的貨色,氣得本堂主血洗襄陽縣衙。如果不是看你頗有姿色,你早已死於非命,所以我希望你能知恩圖報才好,千萬別像你爹一樣,腳踏兩條船,一面拿咱們的賄賂,一面假公濟私派人查封咱們的賭坊。”
她,赫然是襄陽縣令的女兒——楊玉環。
只見楊玉環強忍着淚水,道:“小婢永遠感激堂主的活命之恩。”
西門長虹這才滿意地點頭道:“很好,你下去吧!別防礙本堂主休息。”
楊玉環答應一聲,連忙轉身而去。
一名隨護老人看着她的背影,話中有話道:“堂主不是準備搬入洛陽客棧,以便趁機親近玉姑娘嗎?如果有這丫頭在身邊的話,恐怕對堂主的求愛行動有所阻礙。”
西門長虹邪笑道:“怎麼?莫非你對這丫頭有興趣?”
另一名隨護老人連忙道:“堂主如肯賞賜,屬下兄弟將感激不盡。”
西門長虹哈哈大笑道:“好吧!反正本堂主也玩膩了,既然你們喜歡,就賞給你們吧!”
兩名隨護老人聞言大喜,連忙向他致謝,便爭先恐後的衝入楊玉環的房間。
楊玉環見他們一進房,便迅速地脱去衣裳,不禁心中一嘆,為自己的坎坷命運悲傷不已。
自從柯世邦留書進京趕考之後,她便痴痴的等他返回,沒想到一個月之後,她發現自己已經懷孕,當她大感驚慌之際,卻發生一連串的不幸,令她痛苦不已。首先,是她的哥哥楊文龍因為思念洪雪麗而藉酒澆愁,卻在一個夜晚誤當她是洪雪麗而將她強姦了。
三天之後,就發生西門長虹殺死她全家的慘案。
從此以後,她便成了西門長虹的禁寓,不顧她有孕在身,幾乎夜夜春宵,將她當成泄慾的工具,如今又換成這兩個老人,她也只能含着淚水,默默承受一切的打擊……
一名隨護老人一把撕去她的衣裙,便撲在她身上,迫不及待的“強渡關山”,挺着軟綿綿泥鰍,開始興風作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