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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无痕泪有痕

    冷刀道:“你来这里若是为了让我同情你,原谅你,那就大可不必,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人。”玫瑰夫人道:“我的确不该来的,我见到你岂不是更增添了彼此的痛苦。”冷刀冷笑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玫瑰夫人痴痴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我的。”冷刀道:“哼。”玫瑰夫人轻泣道:“可我……我是喜欢你的,你现在嘴里虽然不原谅我,但心里……你又何必欺骗自己。”冷刀颤声道:“你喜欢我?可是他呢!你难道能忘记他?”玫瑰夫人垂下头,黯然道:“你们都是我所爱的人,错就错在我不该同时爱上你们两个人,也不该让你们同时爱上我。”冷刀身子似是站立不稳,微微的摇晃着,过了半晌才道:“不错,我早就该想到的,你忘不了他,你一定忘不了他的。”玫瑰夫人仰起脸,道:“可是……可是他已经死了,你知道么,他已经死了。”冷刀叱道:“住口,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玫瑰夫人道:“我不想骗你,我是一直无法忘记他,但……但我不想再失去你……”冷刀“砰”的一拳击向身边的一棵大树,树叶纷纷被拳风震落。秋叶已残,他何苦要再击上一拳!他们本已不幸,何苦还要在伤口上撒把盐!玫瑰夫人道:“你可知道我……”话到嘴边,她似是有所顾忌不肯再说下去,泪水噙满双眼,她却只有拼命的忍受。天刚刚正午,云彩却又厚又重,似已黄昏将近,他们的心情岂不正像这天气一样,同样沉重而郁闷。冷刀突然道:“你走。”玫瑰夫人望着冷刀道:“你让我走?”冷刀道:“你难道是个聋子?”玫瑰夫人咬着嘴唇,道:“你为何要对我……你就不能让我……”冷刀道:“我不想再见到你这种女人,我是个杀手,你却是个婊子……”话音未落,玫瑰夫人一记重重的耳光已经掴在了冷刀的脸上。玫瑰夫人泪流满面,凄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你自己,你为什么不敢说你还喜欢着我,你还爱着我,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说完,她突然扑到冷刀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冷刀,放声痛哭起来。冷刀木人般的站在那里,紧闭着双眼,他生怕自己再也抑制不住多年来的情感。世上有一样东西是谁也无法阻止的——感情,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只要有感情就会有泪水,现在冷刀的泪水正轻轻的滴落在玫瑰夫人的发丝之上。若不是这一幕,又有谁会相信孤独、冷傲的冷刀也有流泪的时候。玫瑰夫人双手紧紧的缠着冷刀坚实宽大的胸膛,泪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襟,玫瑰夫人哽咽道:“你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冷刀的手像是想去轻抚她的乌黑的发髻,但抖动得简直没有了一丝力量。他的手握刀的力量那么可怕,却没有能力抚摸一下他心爱的女人……冷刀的泪无声的落下,他的心早已经碎了。若不是因为她,冷刀怎么会成了白虎堂的杀手,但若不是因为他们,她又怎么会成了丽春院的老鸨。玫瑰夫人缓缓的抬起头,轻轻的为冷刀擦拭着眼泪,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她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悲凉,却又是那么的美丽。玫瑰夫人轻声道:“我们走好不好,离开这里,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管白虎堂,也不管什么江湖是非,只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冷刀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她的每个音符都是那么的熟悉,在梦里这种声音也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现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如此的懦弱。这难道真是那个冷血杀手么?玫瑰夫人遥遥的望着远方,嘴角带着幸福的甜笑道:“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开心。”冷刀的听着她的话,心中却在滴着血。他又何尝不想去过那样的生活,可是……天下间又有哪一处能躲得过白虎堂耳目,他们离开这里,真的就能幸福吗?玫瑰夫人望着冷刀,柔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在想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冷刀朦胧的目光突然一下子凌厉起来,他的身子又变得标枪般笔直,他的眼睛又变得岩石般的冷酷。就在这时,突然听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好一对痴情的狗男女,现在你们还走得了么!”话犹未了,一个玄袍老者已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玄袍老者嘴角挂着阴森而残酷的狞笑,背负双手,静静的望着冷刀和玫瑰夫人。玫瑰夫人忙从冷刀怀中挣脱出来,脸不由得微微发红。玄袍老者冷笑道:“你们的事若是让堂主知道,那你们就死定了。”玫瑰夫人望着那人,似是有些悸栗,道:“你……你想怎么样?”玄袍老者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盯着玫瑰夫人高耸的胸部,淡淡的道:“你们想让我怎么样?”玫瑰夫人道:“满江红,你……”这玄袍老者竟是满江红!满江红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玫瑰夫人沉着脸道:“你休想。”满江红笑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说我们是不是……”他下面的话一定更卑鄙,更无耻,玫瑰夫人哪里能容他再说下去。玫瑰夫人怒道:“住口,你这个无耻小人。”冷刀双目紧紧的盯着满江红,满江红却全不在意,接着道:“你们做得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不可以让我说一说么!”玫瑰夫人道:“我们有何见不得人的。”满江红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何要怕?”玫瑰夫人道:“我们是怕你。”满江红道:“哦!”玫瑰夫人道:“无论什么事,若是到了你的嘴里,黑的也会变成白的。”满江红得意道:“我真有那么神通广大么,我倒一点也不觉得。”玫瑰夫人狠狠道:“你简直是天下间最肮脏,最阴险的人。”满江红笑道:“多谢夸奖,玫瑰夫人果然非同凡人,妙,真是妙。”冷刀突然道:“你不怕我会杀了你?”他的泪水早已干了。他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看见他的脆弱,泪水有时是人类的骄傲,有时却也是人类的耻辱。满江红道:“我从来就不知道‘怕’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的飞刀能杀得了我么?”冷刀道:“你不妨试试看。”满江红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你的飞刀。”满江红这样的人绝不会做任何无把握的事情,他敢在冷刀的面前如此放肆,自然是有所恃冷刀道:“哦!”满江红道:“命只有一条,你若是死在我的手里,玫瑰夫人一定会像当初快剑死时那样的痛苦了……”玫瑰夫人疯狂般大叫道:“满江红,你到底是不是人,冷刀你杀了他,快。”满江红哈哈大笑道:“夫人,看来你还是不了解男人,我敢担保冷刀一定不会与我动手的,你说是么,冷刀?”冷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咳声,一口鲜血箭一般的从口中喷了出来,身子也摇摇欲坠,玫瑰夫人失声道:“冷刀你怎么了?”她一把扶住了冷刀。冷刀不住的喘息,恶狠狠的瞪着满江红,道:“你好卑鄙。”满江红笑道:“你这怎么能怪我呢!和女人常在一起,命总是会短一些的,这道理你难道会不明白么?”鲜血还在不住的流着,玫瑰夫人望着冷刀土灰色的脸,泪水泉涌般再次流下。满江红叹了口气道:“哎,可惜呀!可惜,这么好的一对兄弟却偏偏要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玫瑰夫人轻叱一声,人已如一道飞虹般直向满江红扑去,身在空中弹腿屈膝便是五脚,招式轻灵又略带毒辣,她已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这一脚之上。这一击实比雨后彩虹更夺目,一道红影闪过,玫瑰夫人脚突然一缩,紧接着玉掌急翻,猛拍向满江红胸前“华盖”,她那五脚竟全是虚招。女人的手也同样要命,更何况玫瑰夫人也算是女人中的第一流好手,只可惜她面前的人是满江红——无比阴险,武功又深不可测的人。满江红“嘿嘿”一阵冷笑,就在玫瑰夫人掌至胸前之际,他身子微微一晃,脚下连动都未动。双臂左右抡成半圈,不知怎地,玫瑰夫人的右臂竟已被他擒住。玫瑰夫人大怒左臂横扫,扬掌便切,掌风呼啸而至。满江红笑道:“来得好。”他双手微一用力,玫瑰夫人立感右臂发麻,招式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气。满江红顺势一带,玫瑰夫人整个人都向满江红倒了过去……满江红脸上仍带着淫秽的笑容,道:“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女人……哎!真是没有办法!”玫瑰夫人紧紧的闭着眼睛,她实未想到满江红的武功竟如此的高深,自己连人家的衣边都未沾到,就……冷刀眼见玫瑰夫人被满江红抱在怀中,目中似已喷出火来,刚站稳的身形,又倒了下去,血已染红了他的衣襟。是他自己的血!满江红笑道:“夫人,冷刀也活不长了,以后就由我来陪着你,怎么样?”玫瑰夫人一口吐沫重重的吐在满江红的脸上,怒道:“我死也不愿意见到你这种人。”满江红擦了擦脸,仍笑道:“夫人真是和别的女人不同,你很有性格,我喜欢有性格的女人,不过你现在在我的手中,谁也救不了你,如果你不对我温顺点的话,我就会慢慢的折磨冷刀,直到他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出的。”玫瑰夫人不说话了,这也许是她唯一的弱点,现在她只有忍受,忍受所有的不幸和屈辱,她失去了快剑,她已经不能再失去冷刀了。满江红道:“我就知道你会听话的。”玫瑰夫人流着泪,道:“你简直不是人。”满江红道:“我是不是人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能达到我的目的,别的事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玫瑰夫人道:“你若是敢动冷刀一下,堂主也定不会轻饶你的,你最好想清楚。”满江红冷笑道:“我早已想得很清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杀冷刀么?”玫瑰夫人突然变色道:“你……你难道……”满江红阴恻恻的笑道:“你用不着拿堂主来压我,过不了多久,我也许就会成为白虎堂的堂主了。”冷刀倒在地上,突然冷笑道:“你……你好大的野心。”他每说一句话都付出了巨大的艰辛,但他咬着牙强忍着。满江红道:“这不用你们操心,快剑冷刀一死,他就少了两条膀子,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满江红道:“冷刀,你实在应该一见我就出手的,只因那时你的毒还未发作,我也未必能接得下你的飞刀。”冷刀一阵苦笑。是在笑满江红,还是在笑他自己?满江红又接着道:“你每次杀人前总要先喝一杯清水,水虽然能清心静气,但若是别人也知道你的这个习惯就很危险了。”冷刀又是一阵苦笑。满江红道:“有时我真可怜你们兄弟,分明是堂主先对不起你们,可你们却还要为他去拼命,我都有些气不过了。你们若是帮我,现在岂不……”冷刀冷笑道:“凭你也配?”满江红怒道:“你别不识抬举,我现在不杀你,只因为我还不想你死得太快,你若是死得太快,旁观的人就会觉得无味了。”冷刀道:“你的确不是人,你连畜牲都不如。”满江红道:“我虽然没有你伟大,但却比你长命。”玫瑰夫人突然冷笑道:“满江红,你以为你做的事堂主都不知道?”满江红得意的道:“当然不知道,你看张柔和花香主虽然都是我的手下,但他们已经死了,所有知情的人都已经不会开口讲话了。”玫瑰夫人冷笑道:“是么?”满江红道:“你不用怕,我也许不会杀你,作了堂主以后若是没有堂主夫人岂非大煞风景。”玫瑰夫人厉声道:“你的梦难道还没有醒么?”满江红笑道:“谁说我在做梦,有一天你定会看见我坐在堂主的宝座上,只是……只是冷刀却等不到这一天了。”玫瑰夫人道:“冷刀不会死,要死的人只是你自己。”满江红道:“这种小把戏,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人用过了,你说这些话对我丝毫不起作用。”玫瑰夫人道:“我不想再说什么,但你可以等死后再相信。”满江红冷笑道:“死?怎么死,是用你的纤纤玉指,还是用冷刀的飞……”满江红脸色突然惨变,冷汗涔涔而落,只见冷刀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虽然还带着鲜血,但脸上却满是愤怒之色。他的手微微的垂着,两眼的光芒比刀锋更锐利。他哪里是中毒的样子。满江红不相信冷刀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毒逼出,但又不得不信,因为事实就在眼前。冷刀静静的望着满江红,目光悠远而空旷,秋风吹动着他微乱的头发……他的整个人看来就像是一座石头雕成的塑像,冰冷而坚硬。满江红的脸上已满是惊恐之色,他实在不敢想像冷刀那致命的一刀会是怎样!那杯毒水的毒性要比“八步断肠散”尤烈十倍,但冷刀却能安然无恙?满江红笑不出了,他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冷刀静静的望着满江红,道:“你还想说什么。”满江红呐呐道:“你……你……”冷刀道:“你若也想做堂主,就要先击败他,但你却和他差得太多。”满江红嘎声道:“是……”冷刀道:“你说过的话,你自己还记得么?”满江红勉强笑道:“我知道我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但堂主……堂主一定会相信我的,只要我见过堂主,他就会知道我对他有多忠心了。”冷刀道:“你很想见他?”满江红道:“当然。”见到堂主以后,满江红便可以一口否认,他知道冷刀和玫瑰夫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不愿让人知道的,到时冷刀一定会有所顾忌,但若是留在这里,他却只有死路一条。冷刀道:“我会让你见堂主。”满江红展颜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堂主在哪?”冷刀道:“你很急?”满江红流着冷汗,笑道:“不急,我有什么好急的。”冷刀道:“很好。”满江红道:“我就知道冷刀是不会为难自己人的。”冷刀看也不看他一眼,道:“见堂主之前,我却还有件事要你答应。”满江红道:“什么事情,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也会尽力而为,是不是放开玫瑰夫人?”冷刀道:“不是。”满江红皱眉道:“那是什么?”冷刀道:“去死!”“死”字出口,满江红竟真的死了,鲜血从满江红咽喉的伤口中慢慢的流出来,刀还插在咽喉的正中央,深入其柄,连玫瑰夫人都没有看清冷刀是如何发刀的,可是飞刀已经割断了他的脖子。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这么快的刀。满江红的眼睛满是惊惧和悸疑,他至死都不能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快的刀,可是他已经死了,死在冷刀的手中,死在冷刀的刀上。冷刀再也不看满江红一眼,他缓步走到玫瑰夫人的身前,拍开她身上的穴道,然后便转过头也不再看玫瑰夫人一眼。他又变成了“毫无感情”的杀手,脸上既没有兴奋,也没有悲伤。玫瑰夫人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毕竟还是冷刀救了她,玫瑰夫人望着冷刀,似有许多话要说,但不知怎地,一时间竟无法开口。过了良久,玫瑰夫人才道:“冷刀,你……”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稀疏而响亮的掌声,冷刀不禁一怔,听掌声这人就在身后不到五丈外,可自己竟全无察觉!随着掌声,一个老人从树后走了出来,一个又聋又哑又陀背的老人。——堂主!聋哑老人走到冷刀身前,淡淡的笑道:“很好。”冷刀还是面无表情。聋哑老人微微的点了点头,他对冷刀的这种冷酷的表情和惊人的刀法显然都很满意。聋哑老人道:“你的确没有让本座失望,看来你的刀法又精进了不少,天下只怕是少有你的对手了。”冷刀一句话也不说。聋哑老人道:“你的脾气,就像当年本座一模一样。”冷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玫瑰夫人只是垂着头,此该她连冷刀都不敢看了。聋哑老人道:“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枉本座对你的一番苦心栽培。”冷刀突然道:“我杀了他们。”聋哑老人道:“他们该死。”其实聋哑老人早就看见了地上的三具尸体,但他的脸上却连一丝惋惜的神情都没有。这些手下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群被他利用的工具,一旦工具失去了利用价值,将会被当作垃圾似的扔掉,他绝不会为了一些“工具”掉半滴眼泪。冷刀道:“我也杀了满江红。”聋哑老人淡淡的道:“我知道。”冷刀道:“现在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你也要兑现你的诺言。”聋哑老人道:“本座当然不会言而无信,但却不是现在。”冷刀冷笑道:“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的。”聋哑老人叹口气道:“我真的很需要你这种人材,只可惜留不住你的人,但本座还想要你做一件事。”聋哑老人又接着道:“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我定然会让你离开白虎堂。”冷刀道:“什么事?”聋哑老人眼中射出毒恶的狞笑,但仍故意沉着脸道:“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否则我也不会只挑选你去办,要知道白虎堂中我信任的人并不多。”冷刀道:“不是不多,而是根本就没有。”聋哑老人道:“你怎么说都没关系,反正你办完这件事以后就不是本堂的人了。”冷刀道:“到底是什么事?”聋哑老人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没有改,作为杀手是不该动怒的。”冷刀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着,他的脸似已痛苦得扭曲。聋哑老人为什么要对冷刀如此的“客气”,如此的“多礼”?聋哑老人自腰中掏出一个长形锦盒,道:“把这个盒子送到东瀛,交给伊贺山谷的主人就行了。”冷刀伸手接过锦盒便放在了怀中,他不问这是什么东西,也不问为什么单单要自己去,他什么都没有问,一纵身便向林外跃去。望着冷刀的背影,玫瑰夫人不禁黯然流泪,他竟然对自己一句话都没有!她忽然淡然的笑了笑。她已失望过很多次,又何必在乎多失望一次。冷刀做事的果断和沉稳聋哑老人很放心,他更放心的是冷刀只服从命令,从来不问为什么,对于这一点聋哑老人更满意。冷刀已经走远,那些酒菜都已冰凉。玫瑰夫人突然发觉自己站在这里是如此的不舒服,过了良久,她才转望向聋哑老人,道:“你真的肯放过他?”聋哑老人望着玫瑰夫人,笑道:“你说呢!”他突然走过去,一把拦腰抱起玫瑰夫人,粗糙的大手“嘶”的一声,撕裂了她的罗裙,手已滑向了她的衣服内……玫瑰夫人竟没有反抗,是不能,还是不敢?她紧紧的闭着双眼,狠狠的咬着牙,泪水无声的滑落……只可惜冷刀却永远也看不到她的泪……聋哑老人望着玫瑰夫人雪白的肌肤,诱人的乳房,放声狂笑道:“你还想不想离开本座,说。”玫瑰夫人的沉默和泪水代替了一切的回答。聋哑老人吼道:“冷刀是本座的,你也是本座的,谁也休想夺走,休想”——网络图书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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