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浣波一见是恩师来临,慌忙爬起身子,忍着下身之裂痛,趴伏在榻上,恭声道:‘师父……’那师太呵呵笑道:‘波儿!起来穿上衣服吧!’说完,身子飘到窗前,瞧着院中之尸体,暗暗叹气。
沈贤一见这位令人肃然起敬的师太,立即收起放浪之心,着好衣衫,另又取过阿凤、阿娇及老鸨衣衫覆于她们身上。
只听白衣少女脆声道:‘师父,你不是不履红尘了吗?’‘波儿,莫非你不欢迎为师的来此!’
‘师父,你怎么和波儿开这种玩笑了呢?你这位“活神仙”能够佛驾来此,实乃是雷家之莫大机缘!’那师太瞄了沈贤一眼,笑道:‘波儿,真正的“神仙”是他才对!’雷浣波一见师父指着自己的仇敌,心中不由一怔!
沈贤却暗暗一震,‘哇操!这个师太真有几把刷子,居然知道我的别号就是“神仙”,看样子今天不大好过关哩!’师太浅浅一笑,道:‘沈公子,贫尼柳叶,请多指教!’说完,合什一礼!
沈贤慌忙躬身一揖,道:‘前辈,你是世外高人……’柳叶师太正色道:‘沈公子,若论武功,你是一代界人“黄龙子”之徒,不知道要高出贫尼多少倍?’沈贤这下心服口服啦!
‘哇操!这个师太实在厉害,居然晓得“黄龙子”前辈的法名,看样子对自己挺友善的哩!’当下恭声道:‘哇操!前辈仙风道骨,沈贤岂可无礼!’雷浣波惊呼道:‘沈贤?你就是沈贤?’
沈贤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沈贤,别号“神仙”!’雷浣波陡然想那句‘见贤思齐’,娇面生霞,低垂了头。
沈贤见状,正在莫名其妙之际,耳边陡闻:‘沈公子,你看波儿人品如何?’沈贤只觉头皮一麻,暗忖:‘哇操!麻烦的事情来了,怎么办?’表面上却传音道:‘前辈,令徒人间绝色,可是……’柳叶师太续传音道:‘沈公子,仇宜解,不宜结,何况波儿之祖并非昔年血案之元凶,况且波儿已决心为先人承过!’沈贤道:‘哇操!元凶是淮?’
‘自令祖负伤逃去不到一个月,“逢春院”主人及家人便被那些“杀手”杀死,贵重家产亦被洗刮一空!’‘哇操!请神容易,送神难!报应!’
‘波儿之祖父原是“逢春院”之保镖,他与艳红继续经营“逢春院”,虽然赚了不少银子,可惜均不得善终!’‘哇操!前辈,我答应接纳令徒,可是雷氏父子作恶多端,为了钱财,居然勾结外人残杀自己人,我……’‘沈公子,你放心!恶人自人恶人磨,用不着你动手的!’沈贤心知柳叶师太,必然精通易卦算之术,否则不会知道“黄龙子”与自己的关系,当下道:‘哇操!前辈,晚辈已有四位腻友,虽未正式拜堂,但今生今世绝不会更改,请前辈要考虑一下!’‘沈公子,贫尼知道此事,以公子精湛内功及奇特异质,那四位姑娘和你相处久了之后,必会受伤……’沈贤不由面色变!
‘沈公子请放心!只要她们四人修练贫尼的“素女功”,不但可以安然无恙,同享鱼水之欢,日后亦可同登仙籍!’‘哇操!太好了!多谢前辈的成全!’
柳叶师太淡淡一笑,身子飘至羞涩得玉首低垂,不知所措的雷浣波身边,含笑细语了一阵子。
雷浣波偷偷瞟了沈贤一眼,轻轻的点点。
柳叶师太欣慰的拉着雷浣波柔夷,轻轻放于沈贤手中,肃然道:‘沈少侠,我把波儿交给你啦!’沈贤轻轻的捏了雷浣波柔夷,正色道:‘前辈,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波妹受苦的!’柳叶师太欣慰的笑道:‘太好啦!如此一来,贫尼可以交赋你们一件任务了!’沈贤笑道:‘哇操!请明言!’
柳叶师太正色道:‘据贫尼卦象及实地观察所知,浮玉山庄已经被雷家父子及“魅魔”诸人控制了!’沈贤骇呼道:‘真的呀!’
‘不错!不过你放心,庄中虽然伤亡惨重,便是令祖母由于尚有利用价值,目前被软禁,波儿,这是你的表现机会!’雷浣波会意的颔首道:‘师父,浮玉山庄在何处?’柳叶师太掏出一纸卷,递给雷浣波,道:‘波儿,你是不是可以马上成行?’显然她师徒情深,担心雷浣波刚破瓜,会影响行动!
雷浣波却急于救情郎之祖母,那还担心些微疼痛,只见她取过那纸卷,笑道:‘师父,不会碍事的!’沈贤却握住她的柔夷,正色道:‘哇操!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可要为我多保重!’雷浣波羞红着脸,低声道:‘贤哥,你放心!再怎么样家父及家兄也会帮我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奶奶的!’沈贤颔颔首,道:‘哇操!前辈,我这就回去安排歼灭“魅魔”之事,此地就交由你们去处理啦!’且说沈贤、勾曲哲、陈舒杰、仇晓晓在风婆子、连氏姐妹引导下,带着浮玉山庄六名高手疾驰向浮玉山庄。
数人连袂飞奔,纵跳飞腾,真个疾如闪电,快似流星。
当众人抵达距太行山阳关大道之上时,只听风婆子松了口气道:‘终于到了太行山,咱们休息一下吧!’就在此时,陡闻一阵飘渺的笛音,仇晓晓脱口呼出:‘鬼呼神唤!’‘哇操!晓妹,是不是“魅魔”训练的那批人来啦?’‘不错,这笛音是在指挥“九宫攫魂”,各位等一下出手之际,务必要集中一个方位,下手要狠要疾!’她尚未言讫,只见大约两丈的大道上,正有九个排列怪异的黑影缓缓前移,众人不由一凛!
连玲玲心急于赶回浮玉山庄,瞧了妹妹一眼,两人立即奔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天际飘来的笛音,陡变急促短迫。
走在前面两个僵直的身影,突然松开抱在肘间的手掌,同时发出四道劲疾掌劲,朝二女斜斜劈到。
连氏姐妹这寸恰好奔到那僵直人影一丈开外,正待一提丹田真气,疾冲而上,猛觉迎面强风扑来,夹着无限潜力涌至,心中惊忖道:‘想不到“九宫攫魂”如此厉害,看样子要费一番的手脚哩!’念头似电光石火般,在二女脑中一闪而过,只她两身子微微一颤,一声暴喝,提起全功力,往前射了出去。
只见他俩身影形起处,卷起一阵奇强的内家真气,冲散了僵直蒙面人的发出的强烈掌风,霎时起近蒙面人身前。
倏听那古怪的笛音更转激昂。
但听一片波涛汹涌之声,隐约地从笛音中透出,那九具僵直的身子,陡然一同推出手掌,往二人身上劈来。
只见十八个手掌,前前后后,竟然全都找到空隙,绝强奇劲的掌风,闪电般劈向二女的身边。
只听‘轰’的巨响,连氏姐妹早已被那十八股怪异的强风,卷得车转而起,飞出二、三十丈以外。
所幸,二女见机得早,及时用千斤坠的工夫,身子一扭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才算没有受伤,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饶是如此,二女浑身已被那掌风,震得疼痛非常。
浮玉山庄六位老者早已扑了上去,迎住那九人。
沈贤低声道:‘哇操!这些家伙似乎全靠那笛音指挥,各位在此掠阵,我先去把那吹笛人解决掉!’说完,身子一闪就欲过绕过“九宫搜魂”阵,寻找吹笛人。
笛声倏的急响着,陡见两名蒙面人,四掌疾拍,四道掌劲疾罩向沈贤,身子亦随后扑了过来。
‘哇操!来得好!’
沈贤咬紧牙根,紧瞪双目,双掌一扬,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双方各退三大步,沈贤心中不服,正欲再度扑上,倏听仇晓晓道:‘贤哥,交给我们!’沈贤匆匆一瞥,只见仇晓晓、勾曲哲、陈舒杰、风婆子及连氏姐妹,已经围攻过来,轻一颔首,立即飘了过去。
笛音倏转成怪异促迫曲调,九位蒙面人暴啸如雷,身子连扑向沈贤,奈何皆被群豪拦了下来。
浮玉山庄那六位主高手首当其冲,被震得跄踉直退,嘴角溢血,分明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哩!
只见三位蒙面人尾追向沈贤。
奈何沈贤去势似电,不但摆脱了他们,而且循声扑向林中一名黑衣人。
笛声倏停,黑衣人收起铜笛,右手—挥,一蓬蓝汪汪的细针立即单向沈贤,沈贤朗啸一声,劈飞了那蓬细针。
黑衣人神色一变,返身就奔!
‘哇操!相好的,别急着走嘛!’
只见沈贤剑诀一引,乌光一闪,疾射向黑衣人后背,只听他惨嚎一声,血箭一喷,立即仆地不起却见黄影一闪,仇晓晓已扑至黑衣人处,取出了那把铜笛。
‘哇操!你怎么过来的?’
‘贤哥,笛音—停,那九名蒙而人立即静止不动,好似心神已无法自主!’‘哇操!怎么不趁机杀死他们呢?’
‘贤哥,这九人不畏刀剑掌力,如果不攻击他们,他们也不会攻击你,只要一攻击他们,他们就会缠个不休!’‘哇操!有这种事?阿土伯他们呢?’
‘贤哥,他们原来要以暗器制伏那九人,我是想利用他们对付“魅魔”另外一座“诛仙阵”,所以才来取此铜笛!’‘哇操!废物利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好似只有“出发”及“进攻”两种,完全由笛凌音之快慢作决定………’陡听:‘哼!叛徒!’‘哇操!见不得人的东西!晓妹,我先走啦!’
‘贤哥,小心啦!’
沈贤循着那道黑影追出里许,陡见黑影止步,转过身子:‘畦操!瞧你—身鬼气,莫非就是“魅魔”……’那名黑衣老者一震手中双剑,阴声道:‘桀桀………不错!小鬼,你真有眼光,莫非就是会“以气驭丸”之沈小子!’沈贤左手把玩著「玄铁丸’笑道:‘吐操!不错!等一下,你就可以享受到盛名已久的“铁蛋”滋味!’‘桀!桀!好狂的小子!’只听周围一阵急骤响动,林中竟又闪出三个打扮怪异,身材壮硕彪形大汉。
这三个大汉服色各别,身穿淡灰色短袄,灰色面罩,每人手中全部拿着一寸金银交辉的日月双轮。
右前方一组九人,身着墨绿色长衫,脸蒙绿色面罩,手中拿着的却是一十八个骷髅头骨。
沈贤身后的九个大汉,扮像尤其骇人,全是惨黄色袍罩身,头上更戴着恐怖奇异的夜叉面具。
他们所使用的兵刃,竟是九双长达丈余的九股尖叉。
这二十七人现身之后,全是一语不发,默然组成一个奇妙的三角形,把沈贤围在当中。
怪的是却把距离十丈开外的‘魅魔’围在三角形外。
沈贤打量二十个扮像怪异的彪形大汉一阵,笑道:‘哇操!瞧你们这身诡异打扮,是不是要开“化装舞会”?’‘桀桀……小鬼,你还有心情说笑话呀?!哼!’说着手中双剑互击,发出“铮”然锐响,缓缓向那三角形,灰衣绿衣两排大汉接合的顶尖走去。
‘小鬼听清啦!“诛仙阵”是以天、地、人三才之形组合而成,灰衣的叫做“天愁”,绿衣的叫做“地撼”,黄衣的叫做“人哭”……’说话之间,已走至三角顶端。
‘哇操!这是什么怪阵,怎么阵主在阵外?’
只听魅魔厉喝一声,手中双剑电光交舞。
二十七名大汉,同时怒吼一声,‘诛仙阵’立即有了变化。
‘天愁’挥动日月双轮,和那‘地撼’手中交舞不息的骷髅头骨,合成夹攻之势,步步进逼。
劲风之强,端地骇人!
只见‘地撼’手中的一十八具骷髅,开始发出‘叽叽’怪叫,从鼻中凹洞之中,射出淡淡白烟。
沈贤倏然一惊,手中宝剑急旋,挥出一重剑幕,正待分拒两侧交攻之势,倏然觉得背后锐气啸风袭来。
只见‘人哭’的九股尖叉竟也发出八十一道劲风,合成一股强绝罕世的锐厉急流,直向沈贤背后各大要穴袭到。
沈贤目睹‘诛仙阵’这等骇人大威势,私心凛骇,暗里钢牙一挫,周身功力毕集剑身,涌到周侧之一百一十八道啸风急流。
‘铮铮’‘噗噗’声响中,二十名大汉跄踉后退。
沈贤立觉手臂酸麻!
白烟越冒越多,立即弥漫于阵中。
‘魅魔’见状,阴笑道:‘桀桀………小鬼,只要你闻入些许白烟,看你又能支持多久!’只见他双剑再度狂挥,厉啸之声再度响起。
二十七名大汉怒吼一声,再度扑了上来。
沈贤被困于阵中,无暇施展“以气驭丸”,只好硬砸猛挥,所幸他的功力通玄,一时尚能维持不败。
‘魅魔’想不到这个小鬼,居然不畏剧毒,而且体力如此的充沛,他厉啸连连,二十七名大汉奋不顾身的攻打着!
沈贤陡觉小腿一阵刺痛,被身后潜攻而来的九股尖叉刺中两处,十八个伤口之上,汩然流出鲜血。
沈贤剧疼之下,往下一格,九股叉尖,早巳缩回尺余。
他心头震怒,右臂狂施处,卷起一阵劲凛的黑色剑光,将身侧骷髅白烟和日月双轮逼退稍许。
他正欲追击,九股尖叉又刺了过来。
他痛骂一声,又将九股叉尖逼开。
‘魅魔’得意的狂笑着。
蓦听一阵劲疾笛音,‘魅魔’不由一凛!回首一瞧,只见那九名蒙面人目泛森冷青光,直扑过来。
他身子一颤,朝山上扑去。
显然他想不到‘代岛主’仇晓晓居然会指挥这九名‘超人’,他急着回去挟持沈贤之祖母以保护自己。
那知,他方奔出不远,却已被勾曲哲及陈舒杰拦住,立即展开一场拚斗。
原来他们早已和浮玉山庄的人避开那九名蒙面人,以免仇晓晓一时无法控制那九人,远远观战。
风婆子一见勾、陈二人联袂对付‘魅魔’已经估计占了上风,略一招呼,立即朝浮玉山庄奔去,‘魅魔’不由慌了。
一不留神,左肩已挨了勾曲哲一掌。
勾、陈二人手下一紧,丝毫不给‘魅魔’缓气的机会。
※※
※※
※※
且说‘诛仙阵’自从被那九名蒙面人冲进去之后,立即陷入混乱。
沈贤立即缓了一口气,挥动宝剑,朝那九名黄衣大汉攻了过去。
笛音越来越疾,好似在说:‘杀!杀!杀!……’九名蒙面人奋不顾身的挥动双掌,朝另外十八人劈去。
日月双轮及骷髅头骨不住的朝他们身上招呼着,尽管骨断肢折,鲜血直冒,蒙面人的行动丝毫未见停顿。
那雄浑诡异的掌力却劈翻了五、六人。
那些大汉越打越心寒,立即萌生退意,奈何已被九名蒙面人以‘九宫搜魂’阵式围住,只得拚命了!
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增加了。
沈贤一边和‘人哭’之九人拚斗,一边偷瞧战况:‘哇操!好恐怖的蒙面人,明明已断手、断脚却还在拚命!’沈贤心神一分之际,陡听一声:‘扯活!’只见那手持九股尖叉的黄衣大汉分向四处逃逸。
‘哇操!想溜呀!还早哩!’
只见沈贤身子朝前一扑,剑交左手,右手剑诀一引,乌光一闪,朝那九名黄衣人追去,立闻一阵阵的惨嚎。
半响之后,乌光一软,那九人已经了帐。
沈贤松一口气,返身一瞧,只见三名蒙面人正和那仅剩下二名灰衣大汉,二名绿衣大汉在苦斗着。
那三名蒙面人虽已分别受了重伤,但是仍然将那五人困于‘三才阵’中,逼得他们面无人色,只有咬紧钢牙苦撑。
笛音倏转高吭急骤。
只听三声惨嚎,那三名绿衣大汉胸腹各遭蒙面人双手一插入,剧疼之下,骷髅头骨朝对方头部砸下。
蒙面人偏头一闪,硬以肩胛顶了上去。
‘喀’一声,三名蒙面人怪嚎一声,肩胛全碎,只见他们双后一拉,三名绿衣大汉肠肺立即被拉了出来。
一股股的鲜血直喷向蒙面人。
二名灰衣大汉,面对这等恐怖血腥,神色一狞,挥动日月双轮,发狂般砸向蒙面人。
五个疯人不停的缠打着。
仇晓晓及沈贤何尝看过这种既恐怖又疯狂的场面,笛音消失了,两人紧紧搂着,瞧着他们在缠斗。
倏听‘呃’的一声,一名蒙面大汉硬生生的被日月双轮削去了脑袋,不过他的双掌戮进对方胸膛,无首之尸体硬是僵立着。
又是‘啊’的一声,最后一位灰衣大汉被仅存的二名灰衣人活生生的撕成二片,内脏鲜血立即散落满地。
仇晓晓呻吟一声依在沈贤的怀中,她只觉欲呕!
沈贤却暗暗凝功准备应付那二名蒙面人。
那知那二名蒙面人好似发狂般,相视一眼,立即叉住对方头项,双足乱踢,口中‘呃呃……’怪叫不已!
‘哇操!这样最省事啦!’
只听‘砰’一声剧响,两名蒙面人倒在地上,再也不见动静!
沈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拍拍仇晓晓后背,道:‘哇操!所幸晓妹妹你想出这一招,否则不知如何对付他们哩!’仇晓晓连吸数口气,叹道:‘好恐怖!好残酷喔!’‘哇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残酷的打法,差一点把隔夜饭也吐了出来,咱们去浮玉山庄吧!’倏听一声:‘主人!’
沈贤抬目一瞧,只见勾曲哲及陈舒杰正奔向此处,瞧他们身上的血痕,分明是经过了剧斗,立即和仇晓晓迎了上去。
勾曲哲二人望着地上那三十余个尸体之异样死状,不由一凛!
沈贤笑道:‘哇操!反正他们自相残杀,死了活该,不用再瞧啦!免得倒胃口,对了,你们两人怎么会受伤呢?’勾曲哲笑道:‘主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所幸及时拦在“魅鬼”,而且将他送回老家了!’‘哇操!太好啦!这下子天下可以太平啦!咱们去浮玉山庄吧!’浮玉山庄的大厅内,群豪毕集,却各个神色肃然的瞧着厅中之一幕死别。
只见雷浣波跪在地上,搂着一位身形彪壮中年人,泪水直流,泣呼道:‘爹爹!你醒一醒呀!我是波儿呀!你睁开眼瞧—瞧呀!’只见中年人‘呃’的一声,又呕出一口黑血,无力的睁开失神的双目,弱声道:‘波……波儿……波……波儿……’雷浣波擦去泪水,喜道:‘爹爹!波儿在这儿!’说完,紧紧的握住中年人右手。
中年人吃力的向四周瞟了一眼,弱声道:‘波……儿……爹……不行……了……爹……罪……有应得……’雷浣波泣道:‘不会的!爹爹,你会复原的!’‘痴……儿……爹……身中……巨……毒……又……遭酷……酷刑……五内……俱碎……无术……啦……’‘爹!你别胡思乱想……’
中年人又呕出一口黑血,面色更加惨白,语气更弱,几乎不可闻,胸部更是急剧地起伏,咳个不止!
雷浣波凑耳细听,只听:‘波……儿……地窟……的黄……金……布施……行善……呃!’头一偏,就此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爹……爹……’
雷浣波一声吼叫:‘爹爹…………’
只见原本昏迷在中年人身旁的雷大倏然醒转,一听妹妹的哭声,立即知道爹已过世,因而狂吼出声。
只见他拚命欲挣起身子,奈因伤势太重,一直无法如愿,沈贤身子一闪,上前一把扶起了他。
‘神……神仙……是你啊?’
‘哇操!不错!雷大,你想不到吧!’
雷大喘过一口气之后,瞧了妹妹一眼,又瞧瞧沈贤,颔了颔首,突然道:‘神……神仙……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哇操!奉陪!可是,此地可能没有骰子哩!’
‘我……我有……’
雷大偏身扬手就欲探入怀中。
沈贤迅速自雷大怀中掏出一个骰盒:‘哇操!果然是崭新的骰子,看样子你的技术又精进不少啦!’雷大嘴角一牵,露出一丝笑意,道:‘神……仙……咱们……一把……定……江山……你来……不来……’‘哇操!当然来啦!咱们赌什么?’
‘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哇操!赌啦!’
此时勾曲哲早已自厨房取了一个瓷碗,沈贤说完取出四粒骰子,不经意的往碗中一丢,立即‘哗啦啦’连响!
陡听一阵惊呼:‘豹子!’
瓷碗中果然出现四粒‘六’!
雷大偏首一瞧,苦笑道:‘我……我……’
‘哇操!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然你再瞧一遍!’沈贤捞起骰子,顺手又是一掷!
‘哗啦啦……’响后,沈贤笑道:‘哇操!雷大!你瞧!三、三、二、一,“扁精”哩!你掷一把!’说完,捞起骰子,交给雷大。
雷大骰子入手,精神陡振,面色转为嫣红,坐起身子,右手连晃,一旋,一掷,喝道:‘四八啦!’‘哗啦啦……’声响中,骰子一直转动着。
沈贤嘘口轻吹,朝众人眨了眨眼!
骰声一停,只听雷大喝道:‘哇!“四八啦”嘿!神仙,各位,大家快点瞧,是“四八啦”哩!’说完,脸色更红了!
众人纷纷叹道:‘果然是“四八”啦!’
沈贤叹道:‘哇操!我输啦!雷大,说出你的条件吧!’雷大待咳稍定,摇头道:‘不行!’沈贤抓住骰子,嘘口一吹,一掷,喝道:‘四八啦!’骰声过后,瓷碗内现出:‘四、四、三。’
‘哇操!七点!我输了!’
雷大又是连咳半响,方道:‘神仙……我……要你……娶……我的妹妹!’众人不由‘啊’了一声!
想不到一向蛮强的雷大会提出这个条件!
‘哇操!这………’
沈贤朝垂着羞颜的雷浣波瞄了一眼,又将目光扫过仇晓晓及连氏姐妹,故意装出为难的神情。
由于急着赶釆浮玉山庄,沈贤根本未将她与雷浣波那场“糊涂帐”告诉柳丁等四女,难得雷大‘鸡婆’的提出条件,他实在太乐啦!
他真想抱着雷大,送他一个吻!
只见雷大神色转为灰色,又连咳了一阵子,方道:‘神仙……你……一向……言而有信……这次……不许……赖帐!’‘哇操!我………’
却听一阵苍劲的声音道:‘贤儿,答应吧!’
原来是端坐于太师椅上的奶奶崔玲玲发言了。
崔玲萍这个决定,立即使得连氏姐妹及仇晓晓低下了头。
沈贤嗫嚅道:‘奶奶,可是……’
崔玲萍笑道:‘贤儿,你放心,你风奶奶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奶奶了,你尽管答应,一切自有奶奶作主!’沈贤暗暗松了一口气,坐在雷大的面前,笑道:‘哇操!雷大,你听到了吧?你就是我的大舅子啦!’说完,哈哈大笑!
雷大亦哈哈笑了二声,可惜被咳嗽声止住了笑声。
待气稍平之后,雷大笑道:‘神……仙……照……规矩……来……’沈贤笑道:‘哇操!没问题……你看喔!’
沈贤说,立起身子,一把搂过雷浣波,头一低,当众吻了起来,羞得雷浣波双手直挣!
众人则以严肃的心情看着二人的热吻!
雷大嘴角漾着笑容,身子缓缓倒了下去,四肢一直,就再也不见动静,不过,嘴角那笑意却仍挂着!
沈贤轻轻的松开雷浣波,低声道:‘哇操!波妹!令兄已经过世了,别伤心,让他愉快的去“报到”吧!’崔玲萍立起身子,走到二具尸体旁,肃然道:‘二位英灵不远,老身在此宣布贤儿与波儿、晓儿、玲儿、秀儿及武夷山丁儿共结连理,同甘共苦,俟办妥二位之后事以后,在武夷举行婚礼,望二位阴灵佑他们子子孙孙平安!’沈贤携同四女恭恭敬敬的拜见崔玲萍之后,侍立在一旁。
崔玲萍肃然道:‘各位,大伙儿先将雷家父子人殓,好好的休息一宵,明儿一早到贤儿双亲坟前拜之后,即刻返回武夷山。
‘到了武夷山,一方面要办理雷家父子之丧事,同时要积极筹备你们的婚礼,老身急着抱曾孙哩!呵呵呵!’众人随着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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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下,福德祠前。
自沈贤他们去浮玉山庄那一天起,劳福及涂勾在柳丁、阿娥、阿娇以及丐帮弟兄的协助积极进行救济工作。
凡是死于‘魔鬼队’者,只要有当地‘保正’(里长)出面证明,每户可以领取一千两银子的‘安家费’。
凡是因为签赌‘大家乐’而发生‘财务危机’者,只要求得‘福德正神’三个‘允杯’,每户可以借支‘周转金’。
至于借支多少金额,如何偿还,则必须先登记,现掷杯请示。
劳福及涂勾分别站在两侧,看着她们烧香掷杯,有的人连得三杯,感激万分的领了‘周转金’而去。
有的人却费了好大的劲,才如愿离去。
送走了这批人之后,趁着难得的空档期间,劳福低声问道:‘阿娇,已经发了多少银票啦?’阿娇概略的算了一下,道:‘连同昨天的,已经发出去五万多两了!’‘阿娇,老大虽然有不少的银子,可是面对全国各地的这么多人,我担心咱们会应付不了,到时候怎么办?’‘虎哥,你是怕钱不够呀?’
‘是呀!’
涂勾突道:‘嘘!又有人来啦!咦?那个身材瘦削的人,我觉得有点眼熟哩,老虎,你瞧一瞧?’‘咦!好似方才离去的那名老者哩!土狗,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右袖有一个洞,好似方才被香烧破的!’‘对!一定是他!妈的!现在又扮成另外一个老人,一定是趁机来“行骗”的,怪不得他方才掷了老半天的允杯!’‘妈的!看我如何整他?’
只见那位老者混在人群中,走向登记台。
轮到他之时,只听他水沙哑的道:‘姑娘,请帮我登记一下!’阿娇和气的道:‘老先生,请问你贵姓?’
‘我姓梅,名叫慈仁,慈祥的慈,仁爱的仁!我想借一百两银子,替我那个不消子还债,分二十年还!’劳福暗骂道:‘妈的!
“梅慈仁”,“没此人”!一百两银了分二十年还?分明是不怀好意,存心来讹诈!’阿娇和气的道:‘行啦!老先生去请示吧!’
梅慈仁道过谢,转过身子就欲取杯。
劳福沉声道:‘慢着!老先生,你忘了烧香啦!’‘喔!对对对!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啦!’
也不知是那家伙倒霉,还是‘土地公伯仔’在生气,那家伙连掷四、五十杯,依然无法连得三个‘允杯’!
他不由得急得满头大汗!
劳福佯作惊讶的道:‘老先生,你的脸上怎么一条条的,你的皮肤怎么有黑的,有白的,不要紧张啦!’那人慌忙以袖擦汗!
劳福叫道:‘咦?怎么一边白,一边黑呢?你是化过妆……’那人以为事机已经败露,目中凶光一闪,立起身子狠狠的瞪了劳福一眼,转身步出庙外。
陡见他朝两位负责发送银票及现银之丐帮弟兄扑去,人未到,两道掌力已经朝二人胸前劈去。
那知二人已经有了提防,倏然拍出四掌,将他震得跄踉后退,劳福出手似电,立即制住了他。
劳福仔细一搜,果自他的靴侧搜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各位,这位老兄方才已经借了五十两银子,现在又要来借一百两银子,求不到允杯,反而强抢劫,是不是太过份啦?’众人不由恨恨的指指点点着!
‘各位,为了给他一个警告,我想罚他在庙前跪到今日申末时分,同时也可以给其他贪心的人一个警告,好不好?’‘好!太便宜了他了!’
‘小兄弟,我建议在他的背后,写“戒贪”二字!’众人纷纷附和。
半响之后,只见那‘大汉’被剥光身子,洗去易容,不但被制住穴道罚跪在庙前,后背更以墨汁写了‘戒贪’二字。
现场中更有两位年纪虽大,火气仍然很大的灰袍老人自动站在那人的两旁,自动的向其他人宣布,那大汉之罪行。
这一天就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不过,银子送出去二十余万两。
望着那位双目中充满仇恨之火的大汉,劳福不屑的笑道:‘妈的,朋友,我们要“打烊”了,你请便吧!’说完,拍开他的穴道。
那人长跪太久,立起身子时,不由一阵跄踉,只见他阴声道:‘朋友,多谢你的照顾,山高水远,咱们有的是碰面的机会!’说完,跄踉离去。
劳福吼道:‘妈的!开饭馆的不怕大食客,卖身的不怕操,你如果还想再跪,随时欢迎你!’阿娇白了他一眼,低声道:‘虎哥,你那比喻太不伦不类啦!’劳福搔搔头发,苦笑道:‘真的吗?奇怪啦!我以前听老大在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挺顺耳的哩!’阿娇瞟了柳丁一眼,低声道:‘顺耳?那是你们臭趣相投,不过,这儿是庙寺,怎么可以说这种失礼的话呢?’‘是!是!下次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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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到,福德祠前,排条长龙,不过每人皆静静的等待着。
茭杯之声不绝于耳!
瞧着一批批的人感激万分的拿着银票或银子离去,现场诸人除了充满希望以外,更多了一分虔敬的心情。
只见劳福走出庙门,朗声道:‘各位朋友,吃饭的时间到啦!我们准备了二、三百个粽子,请各位自行取用!’现场中立即响起一片嗡嗡之声。
劳福笑道:‘各位别客气!今天是我劳某人请各位,说不定那一天我劳某人还要到贵府去打扰哩!’众人道过谢之后,纷纷上前取过粽子,在阴凉处食用着。
陡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白远处传来,柳丁霍地立起身子,欣喜的道:‘老虎,会不会神仙他们回来啦?’劳福掠到路口一瞧,神色慌张的回来道:‘妈的!是差爷来啦!还有一辆马车哩,看样子县老爷也出来了!’言未汔,马嘶声已更清晰了。
一阵衣衫破空声,只见十余名捕快打扮的大汉疾奔向庙前,一名国字脸大汉叱道:‘不要乱动,准备迎接县令大人!’‘不怕官,只怕管’,众人一听父母官居然亲自来此,纷纷立起身子,不敢擅动,思忖着要如何应对?
只见捕快们在庙前分成两列,那国字脸大汉,一见马车到达,立即上前启帘,恭声道:‘迎接大人!’只见一位脑满肠肥,一身官服的白面中年人,颤颤巍巍的坐在车辕,另有一位师爷打扮的人下车。
县老爷待气稍平,打量四周一眼,一见众人只是傻怔怔的瞧着自己,并没有跪下迎接,不由叱道: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光天化日下,百余人聚集此处,到底在干什么?主持的人是谁?’劳福一见县老爷那模样就满肚子的气,可是他仍忍着性子,跪伏在地,道:‘小民劳福,叩见大人!’‘老虎?大胆!’
‘回禀大人,是功劳的劳,福气的福!’
‘哼!我不管你是功劳还是苦劳,福气不是霉气,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想图谋造反?’只见那位国字脸汉子走向箩筐前一瞧,急忙回禀道:‘启禀大人,那儿有整筐的白银?’‘真的?抬过来——’
劳福急道:‘大人!那是救济金,你……’
‘救济金!谁救济谁?’
人群中立即有一位六句老者越人而出,跪在地上,道:‘启禀大人,这几位年轻人的确在进行救济的善行!’‘救济?此地在本官治理之下,不但治安良好,而且家家户户安和乐利,根本不需要什么救济?劳福,你在救济什么?’‘这………’
签赌‘大家乐’是违法的,劳福岂敢说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国字脸大汉,道:‘启禀大人,据卑职估计这批银子不下五十万两,其来源及动机十分的可疑,请大人详查!’‘喔!劳福,你快说,你是不是被什么乱党贼子收买,在此以银子招兵买马,打算进行什么不法的行为?说!’哇!好大的一顶帽子喔!
劳福急道:‘启禀大人,小民所发放的救济金乃是救济因签赌“大家乐”而发生经济困难的伤亡者及其家属……’‘大家乐?这是什么玩意儿?你怎么有如此多的现银,说!’‘这………’
只见一名捕快上前道:‘禀大人,这几名年轻人乃卑职辖区之人,一向在市场内做小生意,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现银,请大人明查!’‘哼!’
十余名官差立刻轰喝道:‘威——一武——’‘大胆劳福!贪图厚利,甘受不法分子利用,在此从事不法行为,人证物证皆已齐奋,带回衙中询问!’‘是!’
陡听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蹄声骤紧,半响后,只见二匹高头健骑,驰到现场。
正是沈贤及勾曲哲回来了!
他们二人赶在前头,一方面是急于和柳丁诸人见面,一方面是要安排一下迎接崔玲萍,那知却遇上这种场面。
勾曲哲老于江湖,又身负‘密探’工作多年,一眼即瞧出劳福遇上了官方的蓄意‘扣帽子’,当下立即有了主意。
只见他凑近沈贤耳旁低语半响,一见捕快正欲上前拿下劳福,立即叱道:‘放肆,退下!’国字脸大汉脸孔一扳,叱道:‘大胆刁民,竟敢妨碍公务!’只见一名捕快叱道:‘阿土,沈贤,你们二人还不上前跪下!’勾曲哲瞧了那名捕快一眼,道:‘嗯!你这“管区”的记忆力挺不错的,来!把这个东西拿去给大人瞧瞧!’说完,自怀中掏出一面长方形,金质腰牌。
那名捕快冷哼一声,接过那面金牌,呈递给端坐在车辕上的大人,却见他惊呼一声,一不留神,竟摔了下来!
当场鼻血直流,老半天爬不起来!
不过,他可不敢让那面腰牌摔着了。
侍立在一旁的师爷见状,立即上前扶起他那臃肿的身子,道:‘大人………’‘没关系!快!快随我拜见大人!’
一时之间,上自县令,下至捕快,一下子有十五人拜倒在勾曲哲的面前,口中直呼:‘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海谅!’勾曲哲沉声唤道:‘伊标!’
县令慌忙道:‘下官在!’
‘伊标!你这糊涂官,居然敢阻碍本候爷之善行,该当何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大人给小的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哼!伊标!你收梅芝旺贿赂,纵容其经营“大家乐”,眼前诸人皆是受害人,本候替你善后,你竟敢阻碍,哼!’伊标哧得一直叩头,频频哀求开恩!
勾曲哲喝道:‘伊标,看清楚啦!’
说完,举起右掌,张开五指。
伊标低声道:‘五千两?’
勾曲哲摇摇手掌!
‘五万两?’
勾曲哲放下手指,喝道:‘这是你自己开的口,限于明日午时前送达至处,黄金、白银各半,有没有意见?’‘没有!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
县衙之人刚离去,众人正在欢呼之际,浮玉山庄之马车,亦已抵达庙前,只见崔玲萍在四女扶持之下,下了马车。
崔玲萍恭恭敬敬的率领众人向‘福德正神’上过香后,含笑与劳福诸人见面,右手更是紧拉着柳丁。
只听她道:‘贤儿!据波儿说,她家中尚有不少的黄金珠宝,就一并拿出来救济吧!以稍赎雷家先前之罪过!’众人纷纷颔首。
劳福更乐了,这下子不必担心,救济金来源不会有问题了。
崔玲萍道:‘贤儿,奶奶建议在福德祠之右侧建“百善堂”,使前些日子在此死亡的人,也可以有个栖身之处,共享香火!’沈贤含笑道:‘太好了!明天马上开始动工!’原本站在一旁的百余人,闻及崔玲萍这种善行,纷纷表示感谢,有的人更因此呜咽不已,感动得泪水直流。
崔玲萍含笑问他们道:‘各位别客气!只要各位今后知道安份守已,不要投机取巧,天下没有过不了的难关!’众人诺诺应是,并表示愿意转告所有的亲友!
崔玲萍续道:‘各位,老身的孙子将与这五位姑娘在下月十五日成亲,当天中午在此宴客,请各位务必要来参加!’‘一定!一定!恭喜!恭喜!’
崔玲萍朝众人一一招呼后,道:‘贤儿,咱们去你阿姨坟前祭拜一番吧!’马车队缓缓的驰去,带走了众人的感激与祝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