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一道人影迅速的穿掠于贵州南部山区中。
此人便是商良他自从听见大师兄及师妹谈话内容之后,他在翌日便携走二千万两银票。
他知道恩师尚需二年才返回。
他要利用这段时间善用这笔不义之财。
他的第一站是陕西地区,他在白天先观察需助人员,然后,他兑换出白银,利用夜晚送银入贫户。
他在空空如也的米缸中放下二块白银。
米缸尚有米者,他便赠一块白银。
一个月余之后,他已进入四川地区,他知道贫户多数居于城外及从林中,所以,他找贫民的速度更快。
他在白天一批批的兑换白银先埋在林中。
入夜之后,他一批批的送银入贫户。
他熟能生巧的以二十天时间,便助遍四川的贫户。
他一入贵州便大忙特忙。
因为,贵州多山又多雨,贫户既多又散居于山区家家户户几乎没有存粮,百姓多似乞丐般的衣衫褴褛。
所以,他夜夜掠纵不已的赠各户三块白银。
他在今天已换妥十五万两白银及埋入山区,他如今便拎二袋白银似夜游神般悄然进入贫户放妥银子。
他不敢多看住户一眼。
囚为,他受不了他们又黑又瘦又干之模样呀!
他一直送完那十五万两白银,方始溜返客栈歇息。
一道黑影却站在街角忖道:“这小子在忙什么?”
不久,此黑影已飘然离去。
翌夜,商良仍送银入山区贫户中。
他刚送过一户,那道黑影便跟入此户。
那人深诧当今世上会有如此仁善之青年啦!
从此,他夜夜跟踪商良。
商良在贵州忙了一个月余,方始进入云南地区。
又过一个月,商良才转入广西地区赠银。
然后,他沿广东、福建、江西、湖南及湖北赠银。
这夜,他只携一块碎银返回三十三洞天前。
他向四周一瞥,便步入阵中。
不久,他已经入洞。
那道黑影却在阵前沉思着。
翌日上午,商良便携走剩下的四千两银票。
这回,他由陕西、山西赠银。
这一天,他终于返回河南商丘涡地故乡。他连逛三天之后,他找不到自己的家园,更找不到亲人之坟。
他知道洪水已毁去一切。
他更知道家园已被别人占走。
不过,他仍夜夜赠银给贫困之乡亲。
第四天上午,他前往河南其余地区赠银。
然后,他进入安徽赠银。
接着,他前往山东及河北地区赠银。
他一见尚有六百余万两银票,便再赴贵州地区。
他唯独漏掉江苏及浙江二区,因为,他听说此二区甚富足,他以前也在杭州打过零工,他知道此二区罕有贫困之人。
他此次再入贵州,他发现每户的米缸多有米,衣竿也有完整之衣,于是,他再赠每户一块白银。
彼天晚上,他携祭品到锁龙神君坟前,他先以匕割过乱草,再设妥祭品并引香下跪于坟前。
他喃喃自语道:“神君,我已完成您的遗示,今后我将以有生之年继续进行此事,您安息吧!”说着,他先插妥香。
然后,他恭敬的三跪九叩着。
接着,他以匕割除后院之杂草。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才焚化纸钱。
他又默椿一阵子,便取走祭品。
他掠上山不久,便掠近师门,他一见它一片寂静,便直接上山。
不久,他已进入洞室。
那道黑影便启步迈入阵中。
不久,他已变色张望着。
他知道自己已走错步伐啦!
他张望不久,便盘坐行功着。
天亮不久,他便收功观察着。
良久之后,他识相的盘坐着。
因为,他知道自己若再走错一步便有杀身之危。
他决定等候这小子解围啦!
那知,商良昨夜进入洞室之后,便坐上玄铁石床行功。他一了却此心愿便身心皆畅的持续行功着。
如今,商良仍在入定哩!
午前时分,他方始收功取用祭品。
然后,他拔剑欲练剑,却见剑已生锈,他不由苦笑一声,忖道:此地有多阴湿,此剑一年余未出鞘,便已锈成此状啦!于是,他决定下山另买一剑。
他一出洞,立见一名黑袍老者坐在阵中……
他怔了一下,立见对方正在入定,他不由忖道:“此人是谁?他为何陷入此阵?
瞧他陷阵仍能入定,其定力及修为必甚惊人。”
他稍付便入洞取出锈剑。
不久,他来到对方身前,便轻咳道:“打拢!”
黑衣老者一收功起身,立见眼前只有一支剑。
他便沉声道:“娃儿,吾自去年初在贵州黔灵山跟汝至今,汝居然以此方式待客,汝究竟懂不懂规矩?”
商良怔道:“您老当真已跟近年啦?”
“汝为何独漏浙江及江苏地区?”
“此二区富足,只要肯工作,便不会挨饿。”
“嗯!汝如此做,汝可知帮过不少的好吃懒做之人?”
“知道!算他们沾光吧!”
“嗯!挺豁达的想法,墓中人是谁?”
商良付道:“何墓?”
“汝昨夜祭拜之人?”
“这……抱歉,我不能说!”
“罢了!此人生前授意汝助贫?”
“不错!”
“汝撒过多少白银?”
“近八千万两!”
“好小子!汝不心疼乎?”
商良笑道:“何必心疼呢?它们原本非我之物,我又能享用多少呢?何况,我日后尚有取财之机会!”
“难得!送吾入洞瞧瞧吧!”
“抱歉!”
“罢了!送吾出阵吧!”
“请握剑!”
黑衣老者握住锈剑。
不久,商良已牵他出阵,黑衣老者一松手,便吁口气道:“好精奥的天罡地煞阵,汝所布之阵?”
“非也!您老是……”
“独孤郎!”
商良忖道:“好怪的姓名,不过,挺切合他哩!”他便拱手道:“幸会!晚辈商良!”
独孤郎一瞥四周云篡雾,立即道:“先陪吾进膳吧!”
“请!”
于是,商良便先掠向后山。
不出盏茶时间,二人一进入食堂,店家便含笑道:“阿良,好久不见啦!”
“嗯!这阵子较忙些,送席酒菜。”
商良便望向独孤郎。
独孤郎指向柜中道:“茅台!”
店家便捧坛及送来酒杯。
独孤郎便拍开泥封,先斟酒入壶。
商良便执壶斟洒道:“挺香哩!”
“嗯!此酒来自贵州。”
“难怪我对这香味挺熟的!”
“嗯!此酒香醇可口,乃是天下三大名酒之一,可惜,全由少数富户享利,大多数贵州人做牛做马却糊不了口!”
商良问道:“酒之利润如何?”
“一本百利!”
“这么惊人呀?!”
“嗯!任何酒皆由米麦杂粮酸成,至多添些不同香料或补药再加上装酒之瓮坛,成本甚低也!”
 ̄商良便一阵子沉思。
独孤郎指向酒瓮上之“秦”字道:“秦家三代皆酿售茅台酒,酒价至少已涨五倍,工资却未增过一文钱。”
商良怔道:“当真!”
“嗯!秦家为垄断酒市,组帮立派,长茅帮帮主秦金宝,便是秦家今代之长子,他们已成贵州之瘤。”
“他们尚有何恶迹?”
“放高利吸血:两广、四川、湖南以及云贸等六区,至少有上万人受害,对象包括商人以及市井之徒!”
“什么叫放高利吸血呀?”
店家正好端来一盘“葱爆山羌”,独孤郎便问:“汝知道放高利吸血吧?他想了解此事哩!”
店家忙道:“阿良你可别赚这种绝子绝孙钱。”
“你误会啦!我只想知道而已。”
店家道:“任何人皆有急用之时,通常皆向亲友借,逼不得已才向银庄借,可是,银庄的规定多如牛毛动作又慢,往往救不了急!”
“因而,有一批人专以高利供人救急,譬如,某人向银庄措一百两,每年便须付+二两利钱,若借高利贷,则须付四十八两利钱。”
商良怔道:“相差四倍呀?”
“嗯!甚至有人收六十两哩!”
“太趁火打劫了吧?”
“是呀!”独孤郎道:“官方银庄每年收一次利钱,放高利贷者,每月收一次利钱,若一时付不出利钱,便利滚利的收利钱。”
店家点头道:“嗯!吾之一位远亲便垮于高利贷哩!”
独孤郎道:“下去吧!”
店家立即离去。
独孤郎道:“贵州人原本收入不多又因雨及营业不良而多病!只好向秦家借高利,他们便代代成为秦家之奴隶。”
商良为之变色。
独孤郎道:“汝这次苦心,结果仍是一场空!”
商良苦笑道:“真令人惊怒!”
“吾有一策,只怕汝不敢做!”说着,他已望向店中之六名酒客。
商良低声道:“何策!”
独孤郎以指在桌上写道:“灭秦取而代之!”
商良变色道:“可行吗?”
“万无一失!”
“好!”
独孤郎便含笑端酒而饮。
商良却一阵犹豫。
独孤郎问道:“妆未开过酒戒?”
“嗯!”
“小饮怡情,暴饮伤身!浅酌吧!”
“好!”商良便端酒轻囵及含于口中。
不久,酒润喉而下他立觉香醇。
独孤郎微微一笑便夹肉而食。
商良便边吃边浅酌着。
不知不觉之中,二人已喝半瓮酒,商良虽然已经满脸通红,却仍然边进食边享用香醇可口之茅台酒。
他终于体会李白嗜酒之道理啦!又过一阵子,一名中年人一踏入,店家便上前招呼道:“梅爷久违啦!”商良听得一怔!便回头望去。
他立即瞧见师父正望向此地。
他立见师父的脸色又惊又怒。
他立即上前行礼道:“参见恩师!”
“哼!汝可知他是谁?”
“独孤郎!”
梅花剑客沉容道:“汝既知他,竟与他共饮,汝已经不配为吾之弟子。”说着,他一转身,便悻悻欲走。
商良追上前一跪道:“恩师恕罪!”
“哼!吾不屑有汝这种弟子。”
说着,他倏地抬脚踢上商良之右肩。
商良刚一震,功力已自动反震而出。
梅花剑客只觉胸一阵麻疼,他误以为商良催功还击,他一收脚,便怒冲冲的直飞掠出大门。
商良只好低头起身。
却见独孤郎腾掠而出及拦住梅花剑客。
梅花剑客乍见此状,便凝功以待。
独孤郎沉声道:“汝当真要逐他出门外?”
“不错!”
“汝日后必悔!”
说着,他一转身,立即入内。
梅花剑客便悻然掠向远方。
商良却一阵脑袋空白。
独孤郎入内结清帐,便携锈剑前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汝尚有大事待办,勿介意此事!”
商良一想有理,便默默离去。
不久,独孤郎把锈剑抛入洞中道一了百了!
商良却道:“我尚欠养育之恩。”
“他方才所揣之脚,已了结恩怨。”
“不!我日后非报养育之恩不可!”
“日后再说,先办正事吧!”
“好!”二人便沿河边掠去。
-向笑嘻嘻的商良已经一个多月未见笑咨,代之而起的是怒容,他的双眼亦频现杀机般寒芒。
他首次喝洒,便被分别三年余之师父撞见,而且被逐出师门,他即使再豁达,他当然也笑不出来啦!
他一接近贵州,便见三十八人押着三千余名贵州人挑酒而行,这些贵州人又瘦又干,不少人更边走边咳着。
那三十人却一直在队伍中催促快行。
商良瞧得大感不忍。
可是,独孤郎吩咐他只看不说更不准动手,他便抑制着。
他尚未进入贵州,便先后又瞧见四支类似的挑酒苦力。
他一入贵州城,终于瞧见由六十座华丽庄院所组成的长茅帮,高迄十丈之长茅帮帮旗正在迎风飘展。
不久,他已瞧见三人被踢踹出庄门,只见一名大汉喝道:“三日内若不送上利钱,当心各断一臂。”
那三人便狼狈的起身离去。
独孤郎便与商良绕行过各庄院。
只见各庄中酒香及内香阵阵,哈哈笑声亦此起彼落着,商良心中的怒火便一阵阵的昂扬,不过,他仍克制着。
翌日中午,他在酒坊后院外瞧着工人们抢食饭菜之景,他们的贪婪目光及瘦弱身子,立使商良心疼。
他连看三天的洒坊,餐餐皆瞧见抢食之景。
他又心疼又愤怒着。
他夜夜入贫户厨房,只见十之八九米缸已空。
他快发飙啦!
独孤郎却有计划的带他看贵州各行各业受长茅帮剥削以及压榨之情形。商良已气得快吐血啦!
一个月余之后,他已连连催战。
独孤郎便开始指点着。
这夜,二人各戴面具及蒙面潜入长茅帮。
他们一进入中央庄中,立听哈哈及格格笑声。
不久,他们已在窗外瞧见一对男女正在清点桌上之银票,而且那女子之襟间塞着一串珍珠哩!不久,那男人把一个金鐲塞入她的乳沟便一阵揩油,那女子便格格连笑的扭身一转便钻入他的怀中。
“好宝贝!今夜可以顺从吾吧?”
“帮主可否准家父缓三个月再缴利钱呢?”
“瞧汝之表现吧!”
“奴家一定尽力侍候帮主。”
“行!”
那男人便起身宽衣。
那女子便低头宽衣。
商良气得紧握双拳。
独孤郎一拉他的右袖,便先行离去。
不久,他们已瞧见一名中年人正在拨算盘结帐,桌面不但有帐册更有银票,桌旁另有三个大箱。
不久,他呐呐自语道:“怎会少三万两呢?”立见他起身自箱中抱出一堆银票。
独孤郎立即左右开弓的弹出指力。
立见中年人身子一震,便趴在桌旁。
独孤郎一入内,便震死对方。
他便拿起桌下之布包着银票。
商良便入内协助。
不久,独孤郎卸下二付棉被套,便包妥三箱银票。
他挥熄烛!便率商良拎走银票。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把银票埋入一处荒洞中。
二人便再度返回那座庄院。
立听男女淫乐声。
独孤郎便率商良逐房的制死房中之人。
商良好不容易可以出手,便掌掌致命。
他们超渡妥庄中诸人,那对男女已呼叮大睡。
独孤郎一入房,便震死他们。
商良不由为该女而哀。
独孤郎在帮主的房中搜寻不久,便开启地室入口。
不久两人一入地室,立见不少木箱。
他们启箱一瞧,立见满箱的银票。
商良忍不住骂道:“该死!先取走!”
于是,两人便返房启柜取衫。
不久,他们已入地室以衫包妥四包银票。
他们迅即离去。
他们把银票埋入荒洞,便又返地室忙碌着。
破晓时分,他们终于包走地室之所有银票。
他们便返客栈歇息。
天亮不久,便有人发现总舵中之尸体。
不久,众人忙进忙出啦!
因为,长茅帮帮主全家人在昨夜全部挂啦!
帮中之大批储蓄亦消失啦!
此乃长茅帮成立十五年来之首遭重挫哩!
秦家三代所捞之财几乎已被取光啦!
群龙无首之下,众人便似无头苍蝇般忙进忙出。
午后时分,独孤郎与商良兵分两路的易容在城外展开袭击,一身黄杉之长茅帮人员匣是他们的目标。
商良只要着见黄衣人,便大开杀戒。
他们只要宰一批人,便移往别处。
黄昏时分,他们已经各超渡四、五百人。不过,他们已经各被循声追来之人群予以围攻。
商良提足功力的掌剑交加猛攻着。
轰声之中,他掌掌劈翻近十人。
他就百发百中的大开杀戒着。
入夜之后剩下的二十余人已骇逃。
商良一抛剑,也离开现场。
不久之后,他摘下面具溜返客栈。
他换下血衣,立即沐浴洗衣。
浴后,他便在房内等候。
大约又过半个时辰,独孤郎一返房,便低声道:“走!”
二人便匆匆由后门离去。
他们一到长茅帮那片庄院,立见处处灰暗,而且已无洒香及肉香,又无笑声,显然众人皆已落跑。
不久,二人已在一座庄院之厨房中取用酒菜。
独孤郎含笑道:“人去楼空矣!”
“他们还会返击吧?”
“不错!接下来瞧吾的啦!”
他便轻声指点着。
商良含笑道:“高明!”
“尚有不少事要做,一步步的来吧!”
“好!”两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二人便清理各庄院之物品。
他们忙了一夜,便又搜集大批的银票以及金银。足见长帮的人走得匆忙,根本无心取财物。
翌日上午,商良便清理帐册及借单、地状。
独孤郎则直接进入府衙表示欲善后。
汪知府正在为昨日之拼杀而提心吊胆,他一听有人欲善后,他立即准许及表示愿意协助。
独孤郎便先询问长茅帮之产业。
汪知府不但据实以告,更送一份资料。
因为,长茅帮好似贵州之尊,官方慑于淫威之下,根本不敢过问,他们只能暗中搜集资料而已!
独孤郎便请江知府推介十名助手。
汪知府立即派人出去安排人手。
独孤郎便致赠加菜金离去。
他一返帮,便吩咐商良缮妥公告及张贴于大门。
当天下午,汪知府已率十人前来报到。
独孤郎便派那十人去通知所有的下人,自明日起可到此地领工资,而且免费取回向长茅帮所借之借单。
那十人便惊喜得离去。
汪知府不由一阵嘉许。
独孤郎问道:“据说四川等六处有不少人在此惜过高利贷哩?”
“是的!不少人为之家破人亡,唉!”
“请大人经由此六处各衙通知向长茅帮借钱的人免再付利钱,而且及早来此取回地状,如何?”
“佩服!您老令人佩服!”
“不敢当!”
“本官即刻行文通告此佳音。”
“谢谢大人!”
汪知府便含笑离去。
当天晚上,独孤郎二人在入定中,皆听见有人入内,于是,他们一收功,便直接出房及循声前去。
不久,他们已瞧见三、四百人会合行向厅前台阶。
他们立即现身先各劈二掌。
轰声之中,五十余人已惨死!
其余之人骇得转身便逃。
商良二人便沿途劈杀着。
这批人乃是长茅帮余孽,他们原本打算回来裹杀及夺回财物,那知,此二人居然如此高明。
他们便先后搭上死亡列车。
商良二人便直接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他们便雇人收尸。
他们便抬出大批金银放在广场。
不久,汪知府所介绍之六十人已来报到。
不久,便有三百余名酿酒工人张望而来,独孤郎便吩咐那十人宣布每人之工资增至五倍。
此外,借钱的人可以取回借单。
每人更可以先领走三个月的工资。
现场众人险些乐昏啦!
他们不敢相信的怔立着。
独孤郎便吩咐那十人开始发放工资。
不久,独孤郎便又改变主意。
因为,他已发现每位工人每月工资只有两文钱呀!
他便下令先发三年的工资。
现场之人终于可以各领到一块白银啦!
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去。
不少人更趴跪叩谢哩!
商良却瞧得心酸哩!
他便上前协助分发白银。
那十人便边发银边吩咐众人转告大家。
闻讯而来之人,便整日络绎不绝。
午前时分,独孤郎已兑换三十车白银送入广场。
当天下午,连长茅帮各店面人员也前来领工资。
独孤郎一听他们的工资三倍于工人,便先发一年的工资。
总之,他先让每人有一块白银安家。
第二天,便有不少工人及店员前来取走借单,他们感激得涕泪交零,不少人更趴地叩谢!
城中之生意人也纷纷前来取回地状及撕破借单。
他们既作揖又下跪的申谢着。
十日之后,所有的工人及店员皆领到工资及取走借单,贵州各地之借钱商人亦取回地状。
独孤郎便面临对外售酒之问题。
他便与汪知府商量此事。
汪知府不愧为行家,他立即设计让酒商前来买酒,此举既安全,又可以带动店面之生意。
唯一不足的诱因是调降酒价。
独孤郎便欣然同意。
于是,他派一批挑酒工人出去通知酒商。
他各送这批人一块白银。
这批人便大乐的赶去报讯。
汪知府一见独孤郎言而有信而且真心在助人。
他便指点独孤郎搭建酒窖、酒仓以及酒坊。
他更建议独孤郎在外地借高利人员来此之时,与他们会商以酒换货品之互利交易。
他更指点窍门。
独孤郎便欣然—一采行。
反正有长茅帮之巨财做后盾,他放手行事啦!
商良在这阵子之中,已经与那十人整理妥所有的借单以及抵押品。
他更已瞧过多处店面及酒坊。
商良决定要先帮贵州人脱困。
他便开始清点银票。
三天之后,他已统计出九千八百余万两银票。
他惊喜的告诉独孤郎。
独孤郎含笑道:“汝上回才散掉近八干万两吧!”
“是的!如今又收入更多哩!”
“继续撒出去吧!”
“不妥!多弄些店面及酒坊,以安顿贵州人吧!”
“好!吾决定多修铺道路,以增加贵州人之收入,更可方便各地商人之通行以及运送货物。
好点子!
于是,独孤郎会见汪知府及委托此事。
汪知府便欣然答允。
翌日起,各衙已雇用大批贵州人修路。
这批工人在上午上工,便可在日落前领到工资,三日之后,工人不但激增,修路的进度也加快。来自四川等六处之商人为之大赞。
他们-会见独孤郎,便先申谢。
商良及那十人便一起忙碌著。
商人们便一批批的撕破借单及取回地状。
不少人更硬塞些利饯,以求心安。
独孤郎便—一道出以酒易货之事。
他更主动把茅台酒阵价两成。
不少商人纷纷答允。
他们更先行买数坛酒随车携走。
不到一个月,这批人已先送货品前来换酒。
独孤郎便把这些货品送入各店面,而且调降价格。因为,他要使贵州人及早改善生活啦!
不到三个月,所有的向长茅帮借钱的人皆已撕破借单以及取回抵押品,他们多已经解套啦!
他们感激的调降货品价格送入贵阳再换回茅台酒,一来一去之间,他们占一成之便宜啦!
他们更勤于以货易货啦!
茅台酒因而供不应求。
不过,看倌放心,此五区商人照样到贵阳以货易货,譬如,四川商人便换回两广或湖南之货品。
因为,他们照样有钱可赚。
贵阳竟然变成南方各地物品之集散地。
独孤郎在薄利多销之下,每月之收入已经足够各种开销。
交换茅台酒之收入居然成为净赚哩!
又过三个月,他每月皆收入近百万两白银。
他便一直在贵州各山区搭建酒坊及酒仓。
他让各山区的贵州人皆有工资收入。
不到一年,茅台酒之产量已增加十倍。
物美价廉的茅台酒经由四川等处商人之促销,已成为最畅销之酒。这些商人为之收入大增。
过年时节,独孤郎赏每位工人、店员及下八各一两白银。那十名助手即各获赏一百两白银,每人皆乐透啦!
至于各衙亦欣然各获用一份加菜金。
商良一结算,其在这期间净赚六百余万两,所增加的酒坊、货物及人心之支持,更难以估计。
二人为之大表欣慰。
他们便把九千万两存入贵阳银庄。
他们只留一千余万两准备开春支用。
除夕夜,二人便在大厅品酒欢叙着。
酒暖耳热之际。独孤郎含笑道:“汝有否发现这段期间,居然没有人敢来搅乱甚至送死呢?”
“的确!您老威慑群邪矣!”
“呵呵!吾不必谦虚也!”
“佩服!”
“汝可知汝那无缘师父为何如此憎怨吾?”
商良含笑道:“您老古道热肠又嫉恶如仇吧!”
“呵呵!汝可立馆算命矣!不错!吾乃人如其名之独来独。吾依喜怒行事。不过,吾未枉杀过一人。”
“佩服!”
“汝听过锁龙神君否?”
“听说他也是嫉恶如仇哩!”
“不错!他是唯一令吾佩服之人,不过,吾自知能力有限,吾可不似他横扫天下及对抗正邪联军。”
“您老与他有何不同?”
“他只要发现恶迹,便穷追猛打,即使遇上多少的阻碍,他也照冲不误,吾却只捡熟柿子吃。”
“客气矣!”
“可惜,他可能已不在人间。”
商良低声道:“您上回所见之墓中人便是他。”
“啊!原来如此!汝是他的传人吧?”
商良点头道:“是的!不过,他只在临终前才指点我入洞之技。”
“原来如此!吾被天罡地煞阵困得不冤矣!”
“他遗示我习其武,却不可习他的作风。”
“的确!他太刚烈矣!”
“是的!”
独孤郎问道:“汝如何投入师门呢?”
商良便叙述身世及受养育之经过。
独孤郎点头道:“梅花剑客挺自爱,吾不会怪他。”
“谢谢您老!”
独孤郎含笑道:“吾已满足现况。不过,汝尚年青,俟此地进一步安定之后,汝必须出去闯闯。”
“是!”
“吾明年将再雇十名助手。此外,已有不少云南人欲入此地酿酒,吾会搭屋造酒坊子以安置他们。”
“太好啦!”
独孤郎含笑道:“两湖商人已有意大量买木,汪大人亦推介伐木出售,明年将是另一个大丰之年。”
“太好啦!贵州森林密布,良材很多哩!”是的!伐木及运木又可使贵州人增加收入。“”是的!“
二人便含笑干杯。
独孤郎倏地双目一亮,便望向厅外。
商良立见二人掠墙而入。
独孤郎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小心!”
“是!”
于是,二人一吸气,便一起出厅。
立见另外八人已在此地掠入,其中二人更上前开启大门,立见一名中年人沉容而立,另一青年则捧剑侍立。
独孤郎沉声道:“他叫子午剑伍晋,此十人必是他的十名弟子,今日之战甚为凶险,汝必须全力助吾。”
“好!”两人便沿阶而下。
立见大门前之中年人沉容而入。
不久,他已率十一人停于商良二人身前。
独孤郎沉声道:“姓伍的,汝吃了雄心豹子胆啦?”
子午剑沉声道:“独孤郎,汝在别处横,吾完全不过问,汝此次毁长茅帮,吾必须为秦家讨回血债。”
“汝一直替秦家撑腰?”
“不错!若非吾出关,岂容汝幸活迄今。”
“哼!汝不好好的在昆明享福,竟要强行来此送死,吾就成全汝之心愿,单打群斗,任汝来吧!”
“哼!汝先通过五行阵再说吧!”立见五名大汉仗剑步出。
商良立即道:“笨鸟先飞吧!”
说着,他已大步迎去。
子午剑一挥手,另外五人便行向独孤郎。
立见独孤郎探腰拔出软剑,便凝功以待。
商良原本欲夺剑赠送独孤郎,他如今见状,他一放心,他便提足功力疾速地攻出一连串的锁龙掌招。
那五人刚欲拔剑,便惨叫吐血飞出。
子午剑不由大骇:“锁龙……。”
他刚出声,商良便扑近及攻出两掌。
子午剑急忙拔剑疾攻而来。
却叫一阵惨叫,独孤郎已超渡另一人。
剑童不由骇退。
独孤郎闪身一砍,便将对方砍成两块。
他便悠哉地以剑童的衣角拭去剑上之血。
因为子午剑已被商良攻得左支右绌呀!
商良越攻越有信心,他便全力出招。
不久,只听砰一声,子午剑已吐血飞出。
独孤郎一挥剑,子午剑又吐血飞向商良。
商良一震掌,便震死于午剑。
独孤郎含笑道:“汝之修为远逾吾之估计。很好!”
商良含笑取下子午剑之剑道:“此剑挺犀利哩!”
“不错!它叫子午剑,天下八剑之一!”
商良便拿起剑鞘及送剑入屑。
不久,二人巳搜出诸尸及财物及挟尸出城。
他们埋妥诸尸,方始返房更衣歇息。
翌日上午,拜年之人潮便川流不息。
商良二人便把事先换妥之十大箱铜钱一串串的送给每人。
不到半天,所有的铜钱皆已送光。
商良二人方始得以用膳稍歇。膳后,他们始返房歇息。
大年初六上午,数万人便忙着伐木,锯木及抬木。
此外,尚有大批人在搭屋及造酒坊。
元宵一过,外地商人便纷纷前来交易。
商良二人便天天接待商人及训练新雇之十人。
此外,二人夜夜振剑砌磋。
不出十天,商良已经夜夜占上风。
他趁机淬练招式。
独孤郎亦变招化式的夜夜挑战着。
二月初,两湖商人以大批米粮换走木材。
二月中旬,福建商人以大批杭州布缎也换走木材。
这些布缎被四川商人换走大半。
独孤郎一见布缎试售成功,便加倍进货。
只过三天,二万余名云南青年一来报到,独孤郎便先各发一块白银以及分配他们入各酒坊见习。
他另于各酒坊抽选一万五千人入新酒坊工作。
茅台酒之产量为之再增。
不到一个月,便又有三万余名云南青年闻讯前来报到,独孤郎便安排他们扭助伐*及锯本。他仍吝发一块白银。
此外,他维续枉建房屋及酒坊。
他更持续雇人铺路。
这天下午,独孤郎二人刚送走一批商人,便见一名青年匆匆拎着一个麻袋奔来。
二人不由望去。
青年一奔近,便先哈腰行礼。
商良便以土活问道:“出了何事?”
青年立即道:“方才伐木时,木中出来二条白蛇,它们咬死好多人,大家才抓住它们。”说着,他已打开袋。
果见袋中有二条蛇蠕动着。
商良不由想起“白蛇传之传说。
独孤郎乍瞧,便喜道:“死多少人?”
“六十七,不!七十八人!”
“有赏!”
他便拎袋入厅。
不久,他启柜取出一叠银票,便清点着。
他便向商良道:“赏他一百两,赏每位死者亲人一千两,其余在场人员各赏一块白银,汝去处理吧!”
“好!”
于是,商良便携银票率那人离去。
独孤郎便取出二蛇。
立见它们之口皆被塞着小本块及由头到尾被绳纠缠而绑,难怪它们只能干瞪眼的挣扎着。
独孤郎一翻现蛇腥,立见各有一个铜钱大小之金色环纹,他不由喜道:“果真是雪龙,妙!”
于是,他放它们入袋。
他便亲赴药铺配回一大包药粉。他便把药粉倒入一坛茅台酒中。
然后,他封妥坛口,便含笑品茗。
黄昏时分,商良一入厅,便道:“此二蛇挺毒哩!那七十八人各被咬一口,便全身泛黑而亡哩!”
“若非如此,它们怎配名为雪龙呢?”
他不由呵呵一笑。
商良道:“它们只有半尺长,怎会叫雪龙呢?”
“呵呵!它们十年长一寸哩!”
“啊!它们已有百年啦!”
“不错!它们一生下,更似小蚯蚓哩!”
“真神奇!”
“嗯!汝已善后吧?”
“是的!众人皆很高兴!”
“汝更该高兴!”
“莫非它们可增功力?”
“不错!它们既可增功力,又可使汝终身防毒。”
“太神奇啦!”
独孤郎含笑道:“不错!汝准备享用吧!”
“谢啦!”
“入汝房行功吧!”
“好!”
于是,二人携袋抱坛入房。
不久,商良已上床盘坐着。
独孤郎便取匕刺破一蛇腹下之金色环纹道:“吸光所有之血吧!”商良便以双手接蛇及吮血。
不久,他已吸光蛇血。
独孤郎便送来另一条白蛇。
商良便迅速的吸光蛇血。
因为,他的腹中已热气翻涌呀!
不久,他已开始行功。
独孤郎便小心的挑掉二蛇身上之绳。
然后,他送二蛇入坛。
他封妥坛口,便微微一笑。
他乍见商良,立即冻住笑容忖道:“好精湛的内功;难怪吾非他之对手,天下即将出现一颗彗星矣!”他便含笑抱坛离去。
商良却正在汗下如雨的行功着。
因为,此二蛇之精华正在他的体中发酵呀!——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