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道人影迅速的穿掠於貴州南部山區中。
此人便是商良他自從聽見大師兄及師妹談話內容之後,他在翌日便攜走二千萬兩銀票。
他知道恩師尚需二年才返回。
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善用這筆不義之財。
他的第一站是陝西地區,他在白天先觀察需助人員,然後,他兑換出白銀,利用夜晚送銀入貧户。
他在空空如也的米缸中放下二塊白銀。
米缸尚有米者,他便贈一塊白銀。
一個月餘之後,他已進入四川地區,他知道貧户多數居於城外及從林中,所以,他找貧民的速度更快。
他在白天一批批的兑換白銀先埋在林中。
入夜之後,他一批批的送銀入貧户。
他熟能生巧的以二十天時間,便助遍四川的貧户。
他一入貴州便大忙特忙。
因為,貴州多山又多雨,貧户既多又散居於山區家家户户幾乎沒有存糧,百姓多似乞丐般的衣衫襤褸。
所以,他夜夜掠縱不已的贈各户三塊白銀。
他在今天已換妥十五萬兩白銀及埋入山區,他如今便拎二袋白銀似夜遊神般悄然進入貧户放妥銀子。
他不敢多看住户一眼。
囚為,他受不了他們又黑又瘦又幹之模樣呀!
他一直送完那十五萬兩白銀,方始溜返客棧歇息。
一道黑影卻站在街角忖道:“這小子在忙什麼?”
不久,此黑影已飄然離去。
翌夜,商良仍送銀入山區貧户中。
他剛送過一户,那道黑影便跟入此户。
那人深詫當今世上會有如此仁善之青年啦!
從此,他夜夜跟蹤商良。
商良在貴州忙了一個月餘,方始進入雲南地區。
又過一個月,商良才轉入廣西地區贈銀。
然後,他沿廣東、福建、江西、湖南及湖北贈銀。
這夜,他只攜一塊碎銀返回三十三洞天前。
他向四周一瞥,便步入陣中。
不久,他已經入洞。
那道黑影卻在陣前沉思着。
翌日上午,商良便攜走剩下的四千兩銀票。
這回,他由陝西、山西贈銀。
這一天,他終於返回河南商丘渦地故鄉。他連逛三天之後,他找不到自己的家園,更找不到親人之墳。
他知道洪水已毀去一切。
他更知道家園已被別人佔走。
不過,他仍夜夜贈銀給貧困之鄉親。
第四天上午,他前往河南其餘地區贈銀。
然後,他進入安徽贈銀。
接着,他前往山東及河北地區贈銀。
他一見尚有六百餘萬兩銀票,便再赴貴州地區。
他唯獨漏掉江蘇及浙江二區,因為,他聽説此二區甚富足,他以前也在杭州打過零工,他知道此二區罕有貧困之人。
他此次再入貴州,他發現每户的米缸多有米,衣竿也有完整之衣,於是,他再贈每户一塊白銀。
彼天晚上,他攜祭品到鎖龍神君墳前,他先以匕割過亂草,再設妥祭品並引香下跪於墳前。
他喃喃自語道:“神君,我已完成您的遺示,今後我將以有生之年繼續進行此事,您安息吧!”説着,他先插妥香。
然後,他恭敬的三跪九叩着。
接着,他以匕割除後院之雜草。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才焚化紙錢。
他又默椿一陣子,便取走祭品。
他掠上山不久,便掠近師門,他一見它一片寂靜,便直接上山。
不久,他已進入洞室。
那道黑影便啓步邁入陣中。
不久,他已變色張望着。
他知道自己已走錯步伐啦!
他張望不久,便盤坐行功着。
天亮不久,他便收功觀察着。
良久之後,他識相的盤坐着。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再走錯一步便有殺身之危。
他決定等候這小子解圍啦!
那知,商良昨夜進入洞室之後,便坐上玄鐵石牀行功。他一了卻此心願便身心皆暢的持續行功着。
如今,商良仍在入定哩!
午前時分,他方始收功取用祭品。
然後,他拔劍欲練劍,卻見劍已生鏽,他不由苦笑一聲,忖道:此地有多陰濕,此劍一年餘未出鞘,便已鏽成此狀啦!於是,他決定下山另買一劍。
他一出洞,立見一名黑袍老者坐在陣中……
他怔了一下,立見對方正在入定,他不由忖道:“此人是誰?他為何陷入此陣?
瞧他陷陣仍能入定,其定力及修為必甚驚人。”
他稍付便入洞取出鏽劍。
不久,他來到對方身前,便輕咳道:“打攏!”
黑衣老者一收功起身,立見眼前只有一支劍。
他便沉聲道:“娃兒,吾自去年初在貴州黔靈山跟汝至今,汝居然以此方式待客,汝究竟懂不懂規矩?”
商良怔道:“您老當真已跟近年啦?”
“汝為何獨漏浙江及江蘇地區?”
“此二區富足,只要肯工作,便不會捱餓。”
“嗯!汝如此做,汝可知幫過不少的好吃懶做之人?”
“知道!算他們沾光吧!”
“嗯!挺豁達的想法,墓中人是誰?”
商良付道:“何墓?”
“汝昨夜祭拜之人?”
“這……抱歉,我不能説!”
“罷了!此人生前授意汝助貧?”
“不錯!”
“汝撒過多少白銀?”
“近八千萬兩!”
“好小子!汝不心疼乎?”
商良笑道:“何必心疼呢?它們原本非我之物,我又能享用多少呢?何況,我日後尚有取財之機會!”
“難得!送吾入洞瞧瞧吧!”
“抱歉!”
“罷了!送吾出陣吧!”
“請握劍!”
黑衣老者握住鏽劍。
不久,商良已牽他出陣,黑衣老者一鬆手,便籲口氣道:“好精奧的天罡地煞陣,汝所佈之陣?”
“非也!您老是……”
“獨孤郎!”
商良忖道:“好怪的姓名,不過,挺切合他哩!”他便拱手道:“幸會!晚輩商良!”
獨孤郎一瞥四周雲篡霧,立即道:“先陪吾進膳吧!”
“請!”
於是,商良便先掠向後山。
不出盞茶時間,二人一進入食堂,店家便含笑道:“阿良,好久不見啦!”
“嗯!這陣子較忙些,送席酒菜。”
商良便望向獨孤郎。
獨孤郎指向櫃中道:“茅台!”
店家便捧壇及送來酒杯。
獨孤郎便拍開泥封,先斟酒入壺。
商良便執壺斟灑道:“挺香哩!”
“嗯!此酒來自貴州。”
“難怪我對這香味挺熟的!”
“嗯!此酒香醇可口,乃是天下三大名酒之一,可惜,全由少數富户享利,大多數貴州人做牛做馬卻糊不了口!”
商良問道:“酒之利潤如何?”
“一本百利!”
“這麼驚人呀?!”
“嗯!任何酒皆由米麥雜糧酸成,至多添些不同香料或補藥再加上裝酒之甕壇,成本甚低也!”
 ̄商良便一陣子沉思。
獨孤郎指向酒甕上之“秦”字道:“秦家三代皆釀售茅台酒,酒價至少已漲五倍,工資卻未增過一文錢。”
商良怔道:“當真!”
“嗯!秦家為壟斷酒市,組幫立派,長茅幫幫主秦金寶,便是秦家今代之長子,他們已成貴州之瘤。”
“他們尚有何惡跡?”
“放高利吸血:兩廣、四川、湖南以及雲貿等六區,至少有上萬人受害,對象包括商人以及市井之徒!”
“什麼叫放高利吸血呀?”
店家正好端來一盤“葱爆山羌”,獨孤郎便問:“汝知道放高利吸血吧?他想了解此事哩!”
店家忙道:“阿良你可別賺這種絕子絕孫錢。”
“你誤會啦!我只想知道而已。”
店家道:“任何人皆有急用之時,通常皆向親友借,逼不得已才向銀莊借,可是,銀莊的規定多如牛毛動作又慢,往往救不了急!”
“因而,有一批人專以高利供人救急,譬如,某人向銀莊措一百兩,每年便須付+二兩利錢,若借高利貸,則須付四十八兩利錢。”
商良怔道:“相差四倍呀?”
“嗯!甚至有人收六十兩哩!”
“太趁火打劫了吧?”
“是呀!”獨孤郎道:“官方銀莊每年收一次利錢,放高利貸者,每月收一次利錢,若一時付不出利錢,便利滾利的收利錢。”
店家點頭道:“嗯!吾之一位遠親便垮於高利貸哩!”
獨孤郎道:“下去吧!”
店家立即離去。
獨孤郎道:“貴州人原本收入不多又因雨及營業不良而多病!只好向秦家借高利,他們便代代成為秦家之奴隸。”
商良為之變色。
獨孤郎道:“汝這次苦心,結果仍是一場空!”
商良苦笑道:“真令人驚怒!”
“吾有一策,只怕汝不敢做!”説着,他已望向店中之六名酒客。
商良低聲道:“何策!”
獨孤郎以指在桌上寫道:“滅秦取而代之!”
商良變色道:“可行嗎?”
“萬無一失!”
“好!”
獨孤郎便含笑端酒而飲。
商良卻一陣猶豫。
獨孤郎問道:“妝未開過酒戒?”
“嗯!”
“小飲怡情,暴飲傷身!淺酌吧!”
“好!”商良便端酒輕圇及含於口中。
不久,酒潤喉而下他立覺香醇。
獨孤郎微微一笑便夾肉而食。
商良便邊吃邊淺酌着。
不知不覺之中,二人已喝半甕酒,商良雖然已經滿臉通紅,卻仍然邊進食邊享用香醇可口之茅台酒。
他終於體會李白嗜酒之道理啦!又過一陣子,一名中年人一踏入,店家便上前招呼道:“梅爺久違啦!”商良聽得一怔!便回頭望去。
他立即瞧見師父正望向此地。
他立見師父的臉色又驚又怒。
他立即上前行禮道:“參見恩師!”
“哼!汝可知他是誰?”
“獨孤郎!”
梅花劍客沉容道:“汝既知他,竟與他共飲,汝已經不配為吾之弟子。”説着,他一轉身,便悻悻欲走。
商良追上前一跪道:“恩師恕罪!”
“哼!吾不屑有汝這種弟子。”
説着,他倏地抬腳踢上商良之右肩。
商良剛一震,功力已自動反震而出。
梅花劍客只覺胸一陣麻疼,他誤以為商良催功還擊,他一收腳,便怒衝衝的直飛掠出大門。
商良只好低頭起身。
卻見獨孤郎騰掠而出及攔住梅花劍客。
梅花劍客乍見此狀,便凝功以待。
獨孤郎沉聲道:“汝當真要逐他出門外?”
“不錯!”
“汝日後必悔!”
説着,他一轉身,立即入內。
梅花劍客便悻然掠向遠方。
商良卻一陣腦袋空白。
獨孤郎入內結清帳,便攜鏽劍前來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汝尚有大事待辦,勿介意此事!”
商良一想有理,便默默離去。
不久,獨孤郎把鏽劍拋入洞中道一了百了!
商良卻道:“我尚欠養育之恩。”
“他方才所揣之腳,已了結恩怨。”
“不!我日後非報養育之恩不可!”
“日後再説,先辦正事吧!”
“好!”二人便沿河邊掠去。
-向笑嘻嘻的商良已經一個多月未見笑諮,代之而起的是怒容,他的雙眼亦頻現殺機般寒芒。
他首次喝灑,便被分別三年餘之師父撞見,而且被逐出師門,他即使再豁達,他當然也笑不出來啦!
他一接近貴州,便見三十八人押着三千餘名貴州人挑酒而行,這些貴州人又瘦又幹,不少人更邊走邊咳着。
那三十人卻一直在隊伍中催促快行。
商良瞧得大感不忍。
可是,獨孤郎吩咐他只看不説更不準動手,他便抑制着。
他尚未進入貴州,便先後又瞧見四支類似的挑酒苦力。
他一入貴州城,終於瞧見由六十座華麗莊院所組成的長茅幫,高迄十丈之長茅幫幫旗正在迎風飄展。
不久,他已瞧見三人被踢踹出莊門,只見一名大漢喝道:“三日內若不送上利錢,當心各斷一臂。”
那三人便狼狽的起身離去。
獨孤郎便與商良繞行過各莊院。
只見各莊中酒香及內香陣陣,哈哈笑聲亦此起彼落着,商良心中的怒火便一陣陣的昂揚,不過,他仍剋制着。
翌日中午,他在酒坊後院外瞧着工人們搶食飯菜之景,他們的貪婪目光及瘦弱身子,立使商良心疼。
他連看三天的灑坊,餐餐皆瞧見搶食之景。
他又心疼又憤怒着。
他夜夜入貧户廚房,只見十之八九米缸已空。
他快發飆啦!
獨孤郎卻有計劃的帶他看貴州各行各業受長茅幫剝削以及壓榨之情形。商良已氣得快吐血啦!
一個月餘之後,他已連連催戰。
獨孤郎便開始指點着。
這夜,二人各戴面具及蒙面潛入長茅幫。
他們一進入中央莊中,立聽哈哈及格格笑聲。
不久,他們已在窗外瞧見一對男女正在清點桌上之銀票,而且那女子之襟間塞着一串珍珠哩!不久,那男人把一個金鐲塞入她的乳溝便一陣揩油,那女子便格格連笑的扭身一轉便鑽入他的懷中。
“好寶貝!今夜可以順從吾吧?”
“幫主可否準家父緩三個月再繳利錢呢?”
“瞧汝之表現吧!”
“奴家一定盡力侍候幫主。”
“行!”
那男人便起身寬衣。
那女子便低頭寬衣。
商良氣得緊握雙拳。
獨孤郎一拉他的右袖,便先行離去。
不久,他們已瞧見一名中年人正在撥算盤結帳,桌面不但有帳冊更有銀票,桌旁另有三個大箱。
不久,他吶吶自語道:“怎會少三萬兩呢?”立見他起身自箱中抱出一堆銀票。
獨孤郎立即左右開弓的彈出指力。
立見中年人身子一震,便趴在桌旁。
獨孤郎一入內,便震死對方。
他便拿起桌下之布包着銀票。
商良便入內協助。
不久,獨孤郎卸下二付棉被套,便包妥三箱銀票。
他揮熄燭!便率商良拎走銀票。
盞茶時間之後,二人已把銀票埋入一處荒洞中。
二人便再度返回那座莊院。
立聽男女淫樂聲。
獨孤郎便率商良逐房的制死房中之人。
商良好不容易可以出手,便掌掌致命。
他們超渡妥莊中諸人,那對男女已呼叮大睡。
獨孤郎一入房,便震死他們。
商良不由為該女而哀。
獨孤郎在幫主的房中搜尋不久,便開啓地室入口。
不久兩人一入地室,立見不少木箱。
他們啓箱一瞧,立見滿箱的銀票。
商良忍不住罵道:“該死!先取走!”
於是,兩人便返房啓櫃取衫。
不久,他們已入地室以衫包妥四包銀票。
他們迅即離去。
他們把銀票埋入荒洞,便又返地室忙碌着。
破曉時分,他們終於包走地室之所有銀票。
他們便返客棧歇息。
天亮不久,便有人發現總舵中之屍體。
不久,眾人忙進忙出啦!
因為,長茅幫幫主全家人在昨夜全部掛啦!
幫中之大批儲蓄亦消失啦!
此乃長茅幫成立十五年來之首遭重挫哩!
秦家三代所撈之財幾乎已被取光啦!
羣龍無首之下,眾人便似無頭蒼蠅般忙進忙出。
午後時分,獨孤郎與商良兵分兩路的易容在城外展開襲擊,一身黃杉之長茅幫人員匣是他們的目標。
商良只要着見黃衣人,便大開殺戒。
他們只要宰一批人,便移往別處。
黃昏時分,他們已經各超渡四、五百人。不過,他們已經各被循聲追來之人羣予以圍攻。
商良提足功力的掌劍交加猛攻着。
轟聲之中,他掌掌劈翻近十人。
他就百發百中的大開殺戒着。
入夜之後剩下的二十餘人已駭逃。
商良一拋劍,也離開現場。
不久之後,他摘下面具溜返客棧。
他換下血衣,立即沐浴洗衣。
浴後,他便在房內等候。
大約又過半個時辰,獨孤郎一返房,便低聲道:“走!”
二人便匆匆由後門離去。
他們一到長茅幫那片莊院,立見處處灰暗,而且已無灑香及肉香,又無笑聲,顯然眾人皆已落跑。
不久,二人已在一座莊院之廚房中取用酒菜。
獨孤郎含笑道:“人去樓空矣!”
“他們還會返擊吧?”
“不錯!接下來瞧吾的啦!”
他便輕聲指點着。
商良含笑道:“高明!”
“尚有不少事要做,一步步的來吧!”
“好!”兩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二人便清理各莊院之物品。
他們忙了一夜,便又蒐集大批的銀票以及金銀。足見長幫的人走得匆忙,根本無心取財物。
翌日上午,商良便清理帳冊及借單、地狀。
獨孤郎則直接進入府衙表示欲善後。
汪知府正在為昨日之拼殺而提心吊膽,他一聽有人慾善後,他立即准許及表示願意協助。
獨孤郎便先詢問長茅幫之產業。
汪知府不但據實以告,更送一份資料。
因為,長茅幫好似貴州之尊,官方懾於淫威之下,根本不敢過問,他們只能暗中蒐集資料而已!
獨孤郎便請江知府推介十名助手。
汪知府立即派人出去安排人手。
獨孤郎便致贈加菜金離去。
他一返幫,便吩咐商良繕妥公告及張貼於大門。
當天下午,汪知府已率十人前來報到。
獨孤郎便派那十人去通知所有的下人,自明日起可到此地領工資,而且免費取回向長茅幫所借之借單。
那十人便驚喜得離去。
汪知府不由一陣嘉許。
獨孤郎問道:“據説四川等六處有不少人在此惜過高利貸哩?”
“是的!不少人為之家破人亡,唉!”
“請大人經由此六處各衙通知向長茅幫借錢的人免再付利錢,而且及早來此取回地狀,如何?”
“佩服!您老令人佩服!”
“不敢當!”
“本官即刻行文通告此佳音。”
“謝謝大人!”
汪知府便含笑離去。
當天晚上,獨孤郎二人在入定中,皆聽見有人入內,於是,他們一收功,便直接出房及循聲前去。
不久,他們已瞧見三、四百人會合行向廳前台階。
他們立即現身先各劈二掌。
轟聲之中,五十餘人已慘死!
其餘之人駭得轉身便逃。
商良二人便沿途劈殺着。
這批人乃是長茅幫餘孽,他們原本打算回來裹殺及奪回財物,那知,此二人居然如此高明。
他們便先後搭上死亡列車。
商良二人便直接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他們便僱人收屍。
他們便抬出大批金銀放在廣場。
不久,汪知府所介紹之六十人已來報到。
不久,便有三百餘名釀酒工人張望而來,獨孤郎便吩咐那十人宣佈每人之工資增至五倍。
此外,借錢的人可以取回借單。
每人更可以先領走三個月的工資。
現場眾人險些樂昏啦!
他們不敢相信的怔立着。
獨孤郎便吩咐那十人開始發放工資。
不久,獨孤郎便又改變主意。
因為,他已發現每位工人每月工資只有兩文錢呀!
他便下令先發三年的工資。
現場之人終於可以各領到一塊白銀啦!
他們歡天喜地的離去。
不少人更趴跪叩謝哩!
商良卻瞧得心酸哩!
他便上前協助分發白銀。
那十人便邊發銀邊吩咐眾人轉告大家。
聞訊而來之人,便整日絡繹不絕。
午前時分,獨孤郎已兑換三十車白銀送入廣場。
當天下午,連長茅幫各店面人員也前來領工資。
獨孤郎一聽他們的工資三倍於工人,便先發一年的工資。
總之,他先讓每人有一塊白銀安家。
第二天,便有不少工人及店員前來取走借單,他們感激得涕淚交零,不少人更趴地叩謝!
城中之生意人也紛紛前來取回地狀及撕破借單。
他們既作揖又下跪的申謝着。
十日之後,所有的工人及店員皆領到工資及取走借單,貴州各地之借錢商人亦取回地狀。
獨孤郎便面臨對外售酒之問題。
他便與汪知府商量此事。
汪知府不愧為行家,他立即設計讓酒商前來買酒,此舉既安全,又可以帶動店面之生意。
唯一不足的誘因是調降酒價。
獨孤郎便欣然同意。
於是,他派一批挑酒工人出去通知酒商。
他各送這批人一塊白銀。
這批人便大樂的趕去報訊。
汪知府一見獨孤郎言而有信而且真心在助人。
他便指點獨孤郎搭建酒窖、酒倉以及酒坊。
他更建議獨孤郎在外地借高利人員來此之時,與他們會商以酒換貨品之互利交易。
他更指點竅門。
獨孤郎便欣然—一採行。
反正有長茅幫之巨財做後盾,他放手行事啦!
商良在這陣子之中,已經與那十人整理妥所有的借單以及抵押品。
他更已瞧過多處店面及酒坊。
商良決定要先幫貴州人脱困。
他便開始清點銀票。
三天之後,他已統計出九千八百餘萬兩銀票。
他驚喜的告訴獨孤郎。
獨孤郎含笑道:“汝上回才散掉近八幹萬兩吧!”
“是的!如今又收入更多哩!”
“繼續撒出去吧!”
“不妥!多弄些店面及酒坊,以安頓貴州人吧!”
“好!吾決定多修鋪道路,以增加貴州人之收入,更可方便各地商人之通行以及運送貨物。
好點子!
於是,獨孤郎會見汪知府及委託此事。
汪知府便欣然答允。
翌日起,各衙已僱用大批貴州人修路。
這批工人在上午上工,便可在日落前領到工資,三日之後,工人不但激增,修路的進度也加快。來自四川等六處之商人為之大讚。
他們-會見獨孤郎,便先申謝。
商良及那十人便一起忙碌著。
商人們便一批批的撕破借單及取回地狀。
不少人更硬塞些利餞,以求心安。
獨孤郎便—一道出以酒易貨之事。
他更主動把茅台酒陣價兩成。
不少商人紛紛答允。
他們更先行買數壇酒隨車攜走。
不到一個月,這批人已先送貨品前來換酒。
獨孤郎便把這些貨品送入各店面,而且調降價格。因為,他要使貴州人及早改善生活啦!
不到三個月,所有的向長茅幫借錢的人皆已撕破借單以及取回抵押品,他們多已經解套啦!
他們感激的調降貨品價格送入貴陽再換回茅台酒,一來一去之間,他們佔一成之便宜啦!
他們更勤於以貨易貨啦!
茅台酒因而供不應求。
不過,看倌放心,此五區商人照樣到貴陽以貨易貨,譬如,四川商人便換回兩廣或湖南之貨品。
因為,他們照樣有錢可賺。
貴陽竟然變成南方各地物品之集散地。
獨孤郎在薄利多銷之下,每月之收入已經足夠各種開銷。
交換茅台酒之收入居然成為淨賺哩!
又過三個月,他每月皆收入近百萬兩白銀。
他便一直在貴州各山區搭建酒坊及酒倉。
他讓各山區的貴州人皆有工資收入。
不到一年,茅台酒之產量已增加十倍。
物美價廉的茅台酒經由四川等處商人之促銷,已成為最暢銷之酒。這些商人為之收入大增。
過年時節,獨孤郎賞每位工人、店員及下八各一兩白銀。那十名助手即各獲賞一百兩白銀,每人皆樂透啦!
至於各衙亦欣然各獲用一份加菜金。
商良一結算,其在這期間淨賺六百餘萬兩,所增加的酒坊、貨物及人心之支持,更難以估計。
二人為之大表欣慰。
他們便把九千萬兩存入貴陽銀莊。
他們只留一千餘萬兩準備開春支用。
除夕夜,二人便在大廳品酒歡敍着。
酒暖耳熱之際。獨孤郎含笑道:“汝有否發現這段期間,居然沒有人敢來攪亂甚至送死呢?”
“的確!您老威懾羣邪矣!”
“呵呵!吾不必謙虛也!”
“佩服!”
“汝可知汝那無緣師父為何如此憎怨吾?”
商良含笑道:“您老古道熱腸又嫉惡如仇吧!”
“呵呵!汝可立館算命矣!不錯!吾乃人如其名之獨來獨。吾依喜怒行事。不過,吾未枉殺過一人。”
“佩服!”
“汝聽過鎖龍神君否?”
“聽説他也是嫉惡如仇哩!”
“不錯!他是唯一令吾佩服之人,不過,吾自知能力有限,吾可不似他橫掃天下及對抗正邪聯軍。”
“您老與他有何不同?”
“他只要發現惡跡,便窮追猛打,即使遇上多少的阻礙,他也照衝不誤,吾卻只撿熟柿子吃。”
“客氣矣!”
“可惜,他可能已不在人間。”
商良低聲道:“您上回所見之墓中人便是他。”
“啊!原來如此!汝是他的傳人吧?”
商良點頭道:“是的!不過,他只在臨終前才指點我入洞之技。”
“原來如此!吾被天罡地煞陣困得不冤矣!”
“他遺示我習其武,卻不可習他的作風。”
“的確!他太剛烈矣!”
“是的!”
獨孤郎問道:“汝如何投入師門呢?”
商良便敍述身世及受養育之經過。
獨孤郎點頭道:“梅花劍客挺自愛,吾不會怪他。”
“謝謝您老!”
獨孤郎含笑道:“吾已滿足現況。不過,汝尚年青,俟此地進一步安定之後,汝必須出去闖闖。”
“是!”
“吾明年將再僱十名助手。此外,已有不少雲南人慾入此地釀酒,吾會搭屋造酒坊子以安置他們。”
“太好啦!”
獨孤郎含笑道:“兩湖商人已有意大量買木,汪大人亦推介伐木出售,明年將是另一個大豐之年。”
“太好啦!貴州森林密佈,良材很多哩!”是的!伐木及運木又可使貴州人增加收入。“”是的!“
二人便含笑乾杯。
獨孤郎倏地雙目一亮,便望向廳外。
商良立見二人掠牆而入。
獨孤郎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小心!”
“是!”
於是,二人一吸氣,便一起出廳。
立見另外八人已在此地掠入,其中二人更上前開啓大門,立見一名中年人沉容而立,另一青年則捧劍侍立。
獨孤郎沉聲道:“他叫子午劍伍晉,此十人必是他的十名弟子,今日之戰甚為兇險,汝必須全力助吾。”
“好!”兩人便沿階而下。
立見大門前之中年人沉容而入。
不久,他已率十一人停於商良二人身前。
獨孤郎沉聲道:“姓伍的,汝吃了雄心豹子膽啦?”
子午劍沉聲道:“獨孤郎,汝在別處橫,吾完全不過問,汝此次毀長茅幫,吾必須為秦家討回血債。”
“汝一直替秦家撐腰?”
“不錯!若非吾出關,豈容汝幸活迄今。”
“哼!汝不好好的在昆明享福,竟要強行來此送死,吾就成全汝之心願,單打羣鬥,任汝來吧!”
“哼!汝先通過五行陣再説吧!”立見五名大漢仗劍步出。
商良立即道:“笨鳥先飛吧!”
説着,他已大步迎去。
子午劍一揮手,另外五人便行向獨孤郎。
立見獨孤郎探腰拔出軟劍,便凝功以待。
商良原本欲奪劍贈送獨孤郎,他如今見狀,他一放心,他便提足功力疾速地攻出一連串的鎖龍掌招。
那五人剛欲拔劍,便慘叫吐血飛出。
子午劍不由大駭:“鎖龍……。”
他剛出聲,商良便撲近及攻出兩掌。
子午劍急忙拔劍疾攻而來。
卻叫一陣慘叫,獨孤郎已超渡另一人。
劍童不由駭退。
獨孤郎閃身一砍,便將對方砍成兩塊。
他便悠哉地以劍童的衣角拭去劍上之血。
因為子午劍已被商良攻得左支右絀呀!
商良越攻越有信心,他便全力出招。
不久,只聽砰一聲,子午劍已吐血飛出。
獨孤郎一揮劍,子午劍又吐血飛向商良。
商良一震掌,便震死於午劍。
獨孤郎含笑道:“汝之修為遠逾吾之估計。很好!”
商良含笑取下子午劍之劍道:“此劍挺犀利哩!”
“不錯!它叫子午劍,天下八劍之一!”
商良便拿起劍鞘及送劍入屑。
不久,二人巳搜出諸屍及財物及挾屍出城。
他們埋妥諸屍,方始返房更衣歇息。
翌日上午,拜年之人潮便川流不息。
商良二人便把事先換妥之十大箱銅錢一串串的送給每人。
不到半天,所有的銅錢皆已送光。
商良二人方始得以用膳稍歇。膳後,他們始返房歇息。
大年初六上午,數萬人便忙着伐木,鋸木及抬木。
此外,尚有大批人在搭屋及造酒坊。
元宵一過,外地商人便紛紛前來交易。
商良二人便天天接待商人及訓練新僱之十人。
此外,二人夜夜振劍砌磋。
不出十天,商良已經夜夜佔上風。
他趁機淬練招式。
獨孤郎亦變招化式的夜夜挑戰着。
二月初,兩湖商人以大批米糧換走木材。
二月中旬,福建商人以大批杭州布緞也換走木材。
這些布緞被四川商人換走大半。
獨孤郎一見布緞試售成功,便加倍進貨。
只過三天,二萬餘名雲南青年一來報到,獨孤郎便先各發一塊白銀以及分配他們入各酒坊見習。
他另於各酒坊抽選一萬五千人入新酒坊工作。
茅台酒之產量為之再增。
不到一個月,便又有三萬餘名雲南青年聞訊前來報到,獨孤郎便安排他們扭助伐*及鋸本。他仍吝發一塊白銀。
此外,他維續枉建房屋及酒坊。
他更持續僱人鋪路。
這天下午,獨孤郎二人剛送走一批商人,便見一名青年匆匆拎着一個麻袋奔來。
二人不由望去。
青年一奔近,便先哈腰行禮。
商良便以土活問道:“出了何事?”
青年立即道:“方才伐木時,木中出來二條白蛇,它們咬死好多人,大家才抓住它們。”説着,他已打開袋。
果見袋中有二條蛇蠕動着。
商良不由想起“白蛇傳之傳説。
獨孤郎乍瞧,便喜道:“死多少人?”
“六十七,不!七十八人!”
“有賞!”
他便拎袋入廳。
不久,他啓櫃取出一疊銀票,便清點着。
他便向商良道:“賞他一百兩,賞每位死者親人一千兩,其餘在場人員各賞一塊白銀,汝去處理吧!”
“好!”
於是,商良便攜銀票率那人離去。
獨孤郎便取出二蛇。
立見它們之口皆被塞着小本塊及由頭到尾被繩糾纏而綁,難怪它們只能乾瞪眼的掙扎着。
獨孤郎一翻現蛇腥,立見各有一個銅錢大小之金色環紋,他不由喜道:“果真是雪龍,妙!”
於是,他放它們入袋。
他便親赴藥鋪配回一大包藥粉。他便把藥粉倒入一罈茅台酒中。
然後,他封妥壇口,便含笑品茗。
黃昏時分,商良一入廳,便道:“此二蛇挺毒哩!那七十八人各被咬一口,便全身泛黑而亡哩!”
“若非如此,它們怎配名為雪龍呢?”
他不由呵呵一笑。
商良道:“它們只有半尺長,怎會叫雪龍呢?”
“呵呵!它們十年長一寸哩!”
“啊!它們已有百年啦!”
“不錯!它們一生下,更似小蚯蚓哩!”
“真神奇!”
“嗯!汝已善後吧?”
“是的!眾人皆很高興!”
“汝更該高興!”
“莫非它們可增功力?”
“不錯!它們既可增功力,又可使汝終身防毒。”
“太神奇啦!”
獨孤郎含笑道:“不錯!汝準備享用吧!”
“謝啦!”
“入汝房行功吧!”
“好!”
於是,二人攜袋抱壇入房。
不久,商良已上牀盤坐着。
獨孤郎便取匕刺破一蛇腹下之金色環紋道:“吸光所有之血吧!”商良便以雙手接蛇及吮血。
不久,他已吸光蛇血。
獨孤郎便送來另一條白蛇。
商良便迅速的吸光蛇血。
因為,他的腹中已熱氣翻湧呀!
不久,他已開始行功。
獨孤郎便小心的挑掉二蛇身上之繩。
然後,他送二蛇入壇。
他封妥壇口,便微微一笑。
他乍見商良,立即凍住笑容忖道:“好精湛的內功;難怪吾非他之對手,天下即將出現一顆彗星矣!”他便含笑抱壇離去。
商良卻正在汗下如雨的行功着。
因為,此二蛇之精華正在他的體中發酵呀!——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