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风尘仆仆上路,古辛这时也多了一份担忧,随后的两天,两人也不敢多作停留,虽不必像当初到凡林村的那种拚劲,但也称得上风驰电掣、马不停蹄。
一出关外,古辛与阿饭见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偶尔路过的商贾、放牧者,更是让人觉得那股大自然与生俱来的生命力,古辛看见此景,心中不禁暗想道:
“也难怪有这么广大之地,才能培育出玉儿那种空灵之美,只是不知道她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一点。”
两人向路过的商贾问清楚有关连氏牧场的方向后,随即纵马奔驰而去。
约莫三个时辰左右,古辛及阿饭终于抵达连氏牧场外围,只见远方一处木寨伫立在平原与山林交错之间,四周则有些稀稀落落的放牧者,两人目睹这副悠然的模样,不禁大叹为人间仙境。
就在两人微微发愣之际,由木寨方向急驰而来一匹快马,震声价响的马蹄声划破了微风轻拂的草原。
古辛及阿饭这时也被这阵马蹄声所吸引,古辛定睛一看,原来发出这阵急促马蹄声响的人,竟然是许久未曾见面的玉儿,一身劲装骑马而来,古辛高兴地对阿饭说:
“阿饭,是玉儿耶!呵呵呵,她来接我们了。”
说完后,脸上也泛起一丝“不一样的”的笑容,宛如情人小别后初见的喜悦。
随著马蹄声愈来愈近,出来迎接古辛及阿饭的玉儿,在远处见到两人后,也不管距离远近,立即扯开喉咙大喊道:“阿辛,阿饭……”
古辛及阿饭也同时回应喊道:“玉儿……”
两人快马加鞭地赶了上去。
不消一会儿工夫,双方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坐在马背上的玉儿,这时可是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单手往马背上一拍,整个身子如同飞叶般地往古辛的座骑飘去。
古辛一见连馨玉“竟然”飞身往他扑了过来,为了不让小美人儿落空,随即伸出双手,将飘身前来的玉儿一把抱住,并将她安放在他的身前。
不待古辛开口说话,连馨玉伸出右手大力地拧了古辛的右腿,而古辛被玉儿这么一拧,痛得大喊:
“哇,玉儿,才一见面就对我不爽啊!呜呜呜,好痛耶!”
跟随在一旁的阿饭见状,对于连馨玉的特别“见面礼”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
“玉儿,捏大力一点,阿辛有点欠修理,呵呵呵!”
一副喜悦中微带点嗔意的连馨玉一拧完古辛后,弯头过去对他说:
“哇拷,死阿辛,竟然到现在才来看我,也不怕我因为担心你而生病啊!死没良心的。”
古辛一副很无辜的模样说:
“玉儿,冤枉啊!与你分开这段期间,我可也没清闲过耶!”
连馨玉则摆出一副不管古辛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样子,酸酸地对著他说:
“哼!现在索命邪神古辛,可是江湖上一大风云人物耶,怎么会记得我这位小女子?”
古辛双手高举投降样地说:
“玉儿,哇!你竟然‘亏’我,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我一定永远记得你的啦!我之所以与排帮或魔门纠缠不清,可是拜你之赐耶,呵呵呵!”
说完后,斜著眼对著连馨玉微笑不已。
连馨玉听古辛这么一说后,又是大力再拧了古辛的大腿,紧接著又是古辛一声惨叫。
阿饭在一旁见两人打情骂俏,看在他的眼里,也觉得两人实在是有够登对。
三人就这么边走边聊,尤其连馨玉几乎是一只小麻雀似的,从一见到古辛开始,就不曾停下话来,而古辛也是有问必答,直到大寨门口为止。
抵达大寨后,只见田总管、天龙八卫、护天四驾等人由寨内走了出来,而田总管身旁则是多了一对不论是长相或威仪均是出乎常人的中年夫妻。
眼尖的古辛一看,尤其是那位女的,简直就和玉儿同个模子印出来的,他心想:
“会有这等不同凡响的感觉,大概是玉儿的双亲吧!”
古辛向田总管等人微微一笑后,先行主动向这对夫妇弯腰行礼,口中并说:
“晚辈古辛拜见寺主及夫人!”
而一旁的阿饭见到古辛弯腰行礼,也赶忙跟著古辛弯腰行礼。
紧接著古辛又向田总管等人问好,至于其他在洛阳时早已见过面,所以双方也没有多加寒暄什么。倒是这对中年夫妻,从一见到古辛后,就开始从头到尾仔细地端详著,看得古辛全身不大自在,尤其两人那种似乎“怪怪的”笑容,看在古辛眼里,更让古辛觉得好像脱光衣服在众人面前似的。
端详了好一阵子后,连馨玉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腔地说:
“爹、娘,你们也开口说说话啊!要看多得是时间,不急嘛!”
连馨玉的父亲、也就是观音寺主吴重看了看连馨玉后,脸上带著心满意足的笑容对著古辛说:
“呵呵呵,久闻古少侠的英名,不愧是红巾阁的传人!另外这位大概就是少林寺高僧虚静老师父的传人林龙是吧!”
古辛很谦虚地说:“寺主您过奖了!小子可是担当不起!”
这时阿饭也终于有机会开口,他说:
“伯父、伯母您们好啊!呵呵呵,叫我阿饭就好了啊!”
这时连馨玉的母亲张音妙,则开口说:“到屋里面谈吧!别让老太夫人等太久了!”
吴重笑笑地对著古辛及阿饭说:
“阿辛,到屋内再聊吧!顺便也让玉儿的曾祖母瞧瞧你,呵呵呵!”
吴重话一落,古辛心中不禁打了大问号,好像自己是来“自投罗网”似的,弯头看看连馨玉,而这时连馨玉也正巧用著很无辜的眼神,看了看古辛,耸耸肩,两手一翻,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古辛一看连馨玉的表情,心想算了,反正老人家嘛!看人总是特别仔细,自己的老秃爷爷、红阿嬷不也常常用这样的眼神看著他吗?
古辛及阿饭随即在观音寺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屋内。一入屋内,古辛稍微看了看四周,只见墙上挂了几副字画,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纯朴庄重,不禁让人自动稍稍正色一番。
古辛随后往前一看,正堂中央坐了位老妇人,一副慈祥的神情,也是盯著古辛猛瞧。古辛这下用脚想也知道,堂中坐的就是玉儿的曾祖母了。
古辛稍稍扯了扯阿饭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一下,快步地走到玉儿曾祖母的面前,腰弯得比刚才更低地对著她说:“晚辈古辛拜见老太夫人!”
而阿饭也是赶紧跟随古辛向老太夫人行了个大礼,只是没有像古辛那么“故意”罢了。
老太夫人一见古辛先行向她问好,在猛盯了一会后,也满面笑容地对著古辛说:
“我叫你辛儿好了,呵呵呵,玉儿一回到牧场养伤,每天嘴上都念著你的名字,如今一见面,果然不同,呵呵呵!”
古辛一听老太夫人这么一说,立即转头看看连馨玉,连馨玉也满脸通红地抗议著说:
“曾奶奶啊!阿辛是我的救命恩人耶,救命恩人有难,我当然会忧虑啊!怎么说我嘴上每天都挂念著阿辛的名字呢?”
至于吴重及张音妙还有观音寺弟子则脸上同时带著微微的笑容,这下子连馨玉更是满脸通红,好像愈描愈黑。
愣在一旁的古辛则是不知所措,好像自己从一踏进连氏牧场,就被人猛盯猛瞧,感觉好像是被人“设计”了,但在别人地头上,总不好意思随便乱问。
老太夫人心中也知道玉儿是在做“无谓的抵抗”,但姑娘家谈起什么儿女情长的,有哪个不脸红的,为了保留连馨玉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也只好笑笑回应连馨玉的“抵抗”了。
老太夫人接著问道:“阿辛,那你爷爷及奶奶近来还好吧!”
老太夫人一提起老秃爷爷及红阿嬷,古辛原本略带笑容的脸庞,顿时间浮上了一层忧虑,至于阿饭也同样收敛起笑容。
众人见到古辛及阿饭的神情后,心中也同感似乎有不好的预兆。
古辛脸带忧愁地说:“我老秃爷爷及红阿嬷失踪了!”
古辛话一落,所有人的脸色几乎冻了起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老太夫人赶紧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连馨玉也焦急地问道:“阿辛,你阿公跟阿嬷是怎么了,怎会失踪呢?”
古辛这时便将他与阿饭从少林寺出来,赶回到凡林村后所遇到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吴重听完古辛的述说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说:
“阿辛,那你在火场内有没有发现打斗的迹象?”
古辛说:
“没有耶!我与阿饭研究后结果是,纵使是打斗或用毒,依老秃爷爷及红阿嬷的功力,应该没有人可以任意制服得了他们,或者有可能是遭到魔门的攻击也说不定。”
田总管则说:
“古少侠,前一阵子魔门在关外的作风也大胆起来,尤其是在挟持武林各大门派掌门人后,气焰更是嚣张到极点,我们也有深入调查,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首脑是谁,只知魔门网罗了许多老字辈的高手加入,实力非常强大。”
吴重说:
“其实从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来看,我想魔门背后的首脑一定是武林高手之一,而且武功之强大可能超乎我们的想像范围之外,若是以目前中原武林如同一盘散沙的力量,想要对付魔门的话,可能会很困难。”
古辛担忧地说:
“但现阶段中原武林各门派的掌门人都在魔门的手中,而且各门派似乎又有魔门的暗桩,纵使各大门派想要集结力量,在暗桩没有拔除前,可能相当困难。除了将魔门背后的主事者揪出来,或许这样才可以消弭中原武林可能被灭门的命运,只是好像有点困难。”
沈默一段时间的老太夫人这时也收起了慈祥的笑容,脸色严肃地对著吴重说:
“重儿,我看这件事情,我们似乎也无法置身事外,况且五十年前的无名之毒,竟然又被魔门使用,可见魔门与五十年前那场命案相关性非常大,依我的看法,若是等到魔门真的成为中原武林皇帝,我们也无法不受影响,为今之计就是,将魔门彻底毁灭,同时也可一解五十年前那场命案之谜。”
她接著又说:
“现在先派出信鸽,全力搜查阿辛爷爷奶奶的下落,先把他们找到后,再全力对付魔门。”
吴重及田总管等人一听后,立即点点头回应,而古辛也满心感激地对老太夫人说:“谢谢老太夫人!”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阿饭,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事情时,突然开口说:
“但是,魔门要武林各门派弟子在接到信函后的十天之内赶到关外的呼玛拉山,并且全部归顺在魔门之后,推举魔门门主为武林皇帝耶!否则将杀害各派的掌门人。”
古辛说:
“现在中原武林各门派弟子应该已经抵达呼玛拉山了,只是下步要如何行动,现在也是群龙无首,而且离魔门所要求的时间,也不过仅剩两天而已。”
这时老太夫人则说:
“重儿,我看这两天就先派出所有人力全力搜寻阿辛爷爷奶奶的下落,同时也安排一下所有门内的高手,两天后,我们也跟随著中原武林人士一起到呼玛拉山,看看这个魔门门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时机得当,或许也可把武林各派掌门人救出来。”
吴重想了想,说:“现在大概也只有这样了!”
田总管则说:
“我在想魔门能有如此缜密的组织系统及能力,并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的,会不会是……”
就在田总管话还没有说完时,吴重接著说:
“田总管你的意思是说,魔门有可能就是天龙门是吗?”
田总管用力地点点头表示“可能性极大”。
吴重这话一出,在场每个人几乎都大吃一惊,唯独古辛不感到讶异,毕竟,他认为魔门与天龙门可能有关,在他与红衣卫交过手后就已经感到怀疑了,只是他也苦无机会找到合理的解释来证明天龙门就是魔门。
老太夫人这时也大感惊讶地说:“重儿,你倒是说说看,怎么魔门会是天龙门呢?”
在场的其他人心中也同时存有这样的疑惑,全都将眼神飘向门主吴重,希望他能将原因说清楚。
这时吴重将眼光瞄向古辛,接著说:
“其实,我与田总管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推断有许多原因造成,其中最主要的两个原因,一是在前一阵子,阿辛与阿饭去拆当时排帮的总坛时,阿辛就曾遭到一位魔门红衣卫高手攻击,而当时这位红衣卫所持有的兵器,就是不像刀又不像剑的怪兵器,而这种兵器也仅有五十年前的天龙门才拥有的,我想武林人士中所使用的兵器,大概没第二家长得像天龙剑吧!最重要的是,我们密探管道中的信鸽系统与天龙门的探子眼系统几乎是相同,换句话说,我们在做什么,天龙门一定都知道,同样的,天龙门在做什么我们也都知道。五十年来,天龙门的探子眼系统仍持续在江湖上活动,而且势力比未退隐关外时更为强大,当时我也一直认为天龙门是为动员所有力量,来追查当年红巾阁那宗命案,但直到前一阵子,武林上发生一连串的事件后,我们的信鸽系统,就再也察觉不到天龙门的探子眼了。而在此之前,关外同时也有不知名的力量正在暗中扩大,再加上一些老字辈的高手,在这个时间内突然大量地冒了出来,如雪山双屠、五魂煞、域外四魔等,也纷纷在江湖上走动。但最让我起疑心的是,之前同样与我们隐居在奇连山的毒神笑千里及毒门掌门人百花毒佬竟也投靠在魔门门下,可见魔门绝非突然之间冒出来,况且能有如此大财力、能力掌控这些人,我想当今武林内尚无哪个帮派有此能耐,但天龙门确是有此能耐。”
吴重说了他的一连串“理由”后,仔细聆听的老太夫人也听得皱起了眉头说:
“但是,重儿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只是推断而已,目前也没有直接证据可证明魔门就是天龙门啊!”
吴重点头说:
“嗯!这点我也想过,现在缺少的就是直接证据而已,但我认为魔门就是天龙门的理由,当然也不止这两点,其他还有一些是尚未□清出来的,我也希望天龙门不是魔门,否则,武林可能会更乱了!”
田总管在吴重说完魔门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天龙门的理由后,他接著说:
“还有,自从排帮在江湖上大肆活动后,规模比排帮大的帮派如红火圣门、黑色太阳、仙乌寨等,似乎在同时间很有默契地‘认同’排帮的动作。以这些江湖后来崛起的帮派,照理说不太可能会坐视排帮的实力高出他们,甚至也该有些反抗的动作,但奇怪的是,这些帮派几乎在同一时间消逝,找不到踪影,如红火圣门的门主烈火神君、仙乌寨的寨主催命仙子等。至于黑色太阳也如同空气般地消失,在这段时间内,可说是完全没有他们的踪影。”
田总管话一说完,吴重说:
“这是武林上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搞不好跟魔门脱不了关系也说不定。”
听了吴重及田总管一席话后,古辛这时似乎也有一股不一样的感觉,他对著观音寺主吴重说:
“伯父,只是现在离魔门要求武林各大门派归顺的时间就剩下两天而已,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救出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而且各门派的高手也应该在这两天内赶抵呼玛拉山,到时候看看要不要与各大门派共商对付大计。”
吴重思考一下后说:
“我看在暗中行动好了,若天龙门真的就是魔门的话,到时我们也没有必要再隐藏身分了,只是我怕我们这边的人力会不足。”
他接著说:
“除非能将魔门门主捉到,否则,事情可能会更坏,搞不好连我们自己都会遭殃。”
就在众人正对魔门的动作大伤脑筋时,一位家丁快步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同时手上拿了封信函,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吴重面前,立刻将信递给了他。
吴重打开信件一看后,脸色忧虑地说:
“魔门要我们两天后也到呼玛拉山,观看武林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武林皇帝登基大典。”
众人一听,几乎每个人的脸色都僵硬掉了,几乎在吴重话一落的同时,古辛马上接著说:
“哇拷,魔门门主真的想当武林皇帝啊!真是有够嚣张耶!武林皇帝登基大典?他有没有搞错啊!”
吴重脸色凝重地对田总管说:
“田总管,麻烦你先去准备一下,调派门中高手两天后前往呼玛拉山去。”
经过一番商讨后,天色也已暗了下来,连氏牧场为了接待古辛这位娇客,虽然面临魔门在江湖上作乱,但仍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来为他接风洗尘,同时也感谢他对连馨玉的救命之恩。
当晚,酒量不佳却有比别人大粒酒胆的古辛,在面对连氏牧场所有弟兄的热情邀约下,豪气干云地面对来酒几乎是每杯必乾,尤其众人在古辛“好斗阵”的个性下,与他喝过酒的连氏牧场弟兄也对这位小姐的“好朋友”感到特别亲切,再加上酒的助兴,一时之间,双方距离拉近了不少。
至于阿饭,由于长期待在少林寺,从小所接触的都是青菜豆腐,哪来的酒量,所以在三杯下肚后,开始有了醉态,看著阿辛像只花蝴蝶似地全场串来串去,他也不甘示弱,学了起来,结果还不到三巡,整个人就醉死在地上,而且还得劳烦体强力健的弟兄将他扛到房间休息。
陪在古辛一旁的连馨玉,则笑脸看著他那不知死活的臭屁模样,便靠近古辛身旁,小声地对著他说:
“阿辛,少喝一点,那些弟兄每个都是酒鬼,喝不过他们的,不要每杯都乾啦,简直是不知死活,呵呵呵,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哦!”
连馨玉这么一说,可是大大地杀了古辛的兴头,摇了摇那已经不知方向的大头,以自己认为很小声的声音对连馨玉说:
“玉儿,呵呵呵,人生难得醉几回,呵……什么都是酒鬼,我阿辛可是十足的酒神耶,呵呵呵,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啊……!万一我醉了,可别偷亲我哦!”
古辛话才一落,老太夫人、吴重及张音妙等其他弟兄,笑得都挺不起腰来。
连馨玉一看古辛竟不领她的情,而且还“亏”她,害她被别人取笑,也气得拧了他的手臂,就在她想再用力一点时,竟从古辛身上传来一股反震力量,让她无法再用力拧下去。
微微吃惊的连馨玉,起初还以为古辛故意运功震她,但她一瞧古辛那模样,简直就像没事一样,心想大概是他的武功高深吧!但心中可也是讶异万分,若是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所谓的“自体反应”,学武者想要练到这一层可能得要一甲子以上方可,以他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练成呢?
事后想一想,以古辛他这么古怪的武功,别人是拿刀拿剑当成兵器,而他却是用针,应该很多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才对。
至于坐在一旁的吴重可是把连馨玉所有动作看在眼里,虽然他察觉到连馨玉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心知一定有什么问题,但事后看她没有多问,自己倒也不好意思多问,只是看著古辛喝酒那副勇猛模样,心中可是佩服万分,他也自认为酒量不错,但若是想一人摆平所有牧场内的弟兄,那可能会喝一晚,然后大醉三天三夜,这可是他结婚那晚最为“遗憾”的事情,竟然会被牧场内的弟兄灌到错失春宵,事后,对于新婚之夜灌他酒的弟兄,他可是一个个再讨回来,也让他们连醉个三天三夜,不知酒味。
只是现在年纪慢慢大了起来,对于喝酒也比较注重感觉,至于喝多少那就另当别论,看著古辛英勇的模样,让他油然生起一股同是英雄的感觉。
在大夥慢慢将矛头指向古辛的同时,只见他已经醉态微现,牧场弟兄也以为他大概再几杯就挂了,不料,打从古辛喝第一杯开始,就已出现摇头晃脑、身形微微不稳的醉态,想不到与二十多人大战几回后仍是那副模样,这时众人才惊觉到,古辛可能是欺敌之术,故意装出微醉来欺骗众人。
护天四驾中的东天神这时也觉古辛太厉害了,而且似乎有什么古怪,遂拿起一坛酒准备与古辛对干一场,提著两坛酒,东天神大声地对古辛说:
“阿辛少爷,来,给你,兄弟我与你乾一坛比较快!”
看著东天神的豪气,古辛略带著不大清楚的语调回应他说:
“呵呵呵,喝酒有什么问题,来啊!乾坛就乾坛,谁怕……谁啊!”
一说完,随手接过东天神手中的另外一坛酒。
一旁的连馨玉、吴重、张音妙及老太夫人可是脸色微变,四人互相对看了一眼,连馨玉对著吴重说:
“老爹,你快叫东老大不要再灌阿辛了啊!那一坛酒最少也有五斤以上,古辛一喝下去,不死也得半条命啊!”
吴重脸色微变,佩服这个小子确实有他的豪气,听著自己女儿担心的话,他回应道:
“玉儿,呵呵呵,你就别担心了,古辛能大战这么多弟兄,没有几两重是不可能的,你没有看他从一开始就醉到现在,但却没有醉倒啊!我看他搞不好,有在运功逼酒,只是能做到那么自然,这点我可能也没有办法。”
连馨玉一边看著古辛很勇敢地拍开坛封,大喊了一声:“乾啦!”一边回著她老爹的话说:“你是说他有在运功逼酒啊!但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怎么运功逼酒?”
吴重笑笑地说:“所以说啊!这就是阿辛厉害的地方啊!”
父女俩在交谈的当中,古辛早已拉直喉咙,咕噜咕噜地将酒往肚里倒去,东天神也同是如此。
众人这时屏气凝神,看著两人的豪气动作,毕竟这不是每个人可以喝得来的。这是因为东天神的酒量在连氏牧场来说,可称得上是第一把交椅。
不消一会工夫,两人几乎同时放下酒坛,大大地哈了一口酒气,而一旁观战的众人也给予热烈的掌声及欢呼。
一放下酒坛,古辛又摇头晃脑地对著东天神说:
“东老大,呵呵呵,好酒量,呵呵呵,再来一坛好了!换我回敬你。”
话一说完,随手又拿了两坛酒,一坛递给东天神,也不待他答应,随手又拍开坛封,灌了下去。
这下子众人呼声更大了,同时连馨玉这下子也看傻了眼,想不到很少喝酒的古辛,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酒量,连她也对古辛另眼相看。
至于刚喝完一坛酒,手中却又多出一坛酒来的东天神,在输人不输阵的前提下,也不甘示弱地拍开坛封,灌了下去。
不料,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只见东天神手中拿著酒坛,口中还含著坛口,身形就这么倒了下去,而一旁已有八分醉意的弟兄,也连忙将醉得不省人事的东天神扶住。至于古辛仍继续大口大口地灌下肚中,直到整坛全部喝完为止。
古辛一放下酒坛,眼前竟然少了个人,心中一时觉得莫名其妙,看著众人不断地鼓掌及欢呼,古辛向一旁的弟兄问道:
“人呢?东老大人呢?怎么不见蛋了!”
随后也不待这位弟兄答话,眼神四处飘了一下,看到倒在地上的东老大,这时古辛带著浓浓的酒意,呵呵地笑道说:
“终于倒了,哈哈哈!”
众人一时也被古辛豪气十足的喝酒方式震慑住,想不到他那不算魁壮的外表,怎么知道那么会喝酒,而且似乎都喝不醉。
众家弟兄这时也有八分醉意,互相闲聊了一番后,各自回房休息。至于古辛坚持到最后散场,可能也已经有十分醉意了,被连馨玉半扶半拖地,走往房间休息去。
隔天酒醒后,古辛对自己头一次豪饮,就把素有连氏牧场镇场酒鬼东老大给摆平,自己一想到,都觉得颇为光荣。
但对于能喝如此多的酒,据事后连馨玉的一再逼问为什么如此会喝酒,以及拧他一下时为何会被反震,古辛才答道,原来是他所练习的回天心法,本身就可以利用意念来加速体内的血液运行,所以他喝下去的酒,一到胃中便被他的内力包含住,同时也将酒精一点一滴地排出体外,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喝不醉的原因。
至于她被反震一下的原因,古辛则笑笑地答说:
“那是告诉你,以后不可以乱捏我,否则恶有恶报,捏人的手可是会被震伤的。”
古辛这话一出,可是把连馨玉气炸了,结果当然是又被捏了好几下,最后才终于坦白说出,原来是因为运行回天心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