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时分,阿饭在明,古辛在暗,两人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终于来到了武当山脚下的卸剑岩,阿饭与古辛立即向守卫的道士表明来意后,不一会工夫,只见山道上飞快奔下三名道士,并立即朝古辛及阿饭的方向走来。
其中一名年纪约有六十多岁的道士看到古辛后,立即抱拳对著古辛说:
“想必这位就是专门对付魔门的小侠士索命邪神古辛及少林寺虚静大师的徒弟林龙是吧!贫道是武当派掌门人青阳道长的师弟青松道士,这两位是贫道的弟子山月道士及山日道士,谢谢古少侠对敝派掌门人的救命之恩。”
古辛一见这位年长道长一上来即很有礼貌地对他行个礼,并自我介绍了一番,他也回了一个抱拳礼,同时说:
“青松道长,晚辈古辛,咱们就不用再说些什么客套话,这里有一封少林寺虚静大师的亲笔函,烦请你过目一下,同时希望能赶快了解掌门人青阳道长的病情如何。”
古辛交给青松道长一封信后,青松道长随即带领两人往武当派的道观奔去。
一入青阳道长的厢房,古辛立即把起青阳道长的脉来,随后也取出一根银针,朝青阳道长身上的几处穴道刺了一下,并检查银针的反应情况。
随后,古辛从身上拿出红丹白露公蛇的内胆,切了一片后,取出一粒百草丸,让昏迷不醒的青阳道长一起服下。
一旁的青松道长及其他武当派高手,其实本身也颇精通岐黄之术,但一看古辛从诊脉、下针到取药让掌门人服用的手法,在在均显示出他的医术确有过人之处。
随后,古辛也开了一味药方及切了一片内胆给青松道长,青松道长一接过古辛的药方后,整个脸色几乎变了,羼杂著既是吃惊又是佩服的眼神。
青松道长拿著药方看著古辛说:
“古少侠,你的医术的确高明,光是看你这味药方的用药,就不是我所能想得出来的,贫道冒昧请问一下,不知令师为何人,竟然能教出你如此厉害的岐黄之术。”
古辛听青松道长这么一问,心中也盘桓了一下,微微笑说:
“呵呵呵,青松道长,晚辈的医术全是家传医术,只是家风秉持著‘仁慈’而已,反正药物嘛!都是救人为主。”
青松道长一听古辛的话,得知他也不愿多说自己的身世背景,想必有他的不便之处,故也不再多问,笑笑回之,但心中对于古辛所言的“仁慈”两字似有所印象,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武林中有哪个门派既懂得岐黄之术,同时又是以“仁慈”宗旨为主。
古辛随后接著说:
“青松道长,这帖药就让青阳掌门人服下,若无其他变故,应可以在二日内回醒过来,只是,道长也得注意,掌门人所有的大小事务,最好是由道长你一人负责,否则我怕到时候,可能又会发生什么变故,我想个中的原委,虚静大师已在信中说得很清楚了。”
青松道长点点头说:
“谢谢古少侠救援之情,武当派上下感激不尽,对于虚静大师所交代的事及古少侠的嘱咐,贫道会多加注意。”
古辛说:
“现在我与阿饭也得马上赶回少林寺处理一些事情,若有什么紧急的变故,再麻烦道长告知了。”
古辛一说完,随即与阿饭下山。
青松道长此时将古辛送至山脚下的卸剑岩后,才离去。
一离开武当派,古辛与阿饭又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返嵩山少林寺。
两人一回到少林寺,虚静老和尚好比老顽童似的,迫不及待拉著古辛往掌门人虚慧的禅房走去,虚静老和尚说:
“古少侠你快点来,虚慧师弟已经清醒了,你赶快去看看,呵呵呵,谢谢你的药耶!”
虚静老和尚拉著古辛一入到禅房,只见到床上的少林寺掌门人虚慧大师已经清醒过来,虚慧大师看著大师兄拉著一位少年进来,一看即明了,这位就是解救自己的古辛,他连忙撑起身子坐直,对著古辛合掌行礼说:
“阿弥陀佛,谢谢古少侠的救命之恩,老衲感激不尽。”
古辛笑得有点怪怪地说:
“呵呵呵,掌门大师,呵呵呵,你就别客气了,小子我担当不起啊!”
一旁的虚静老和尚催促著古辛说:
“古少侠,你要不要再把一把虚慧的脉啊,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异状?”
虚慧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身为少林寺一派的掌门人,竟然还遭到毒害,这个脸也真的有点放不下,但也幸好有古辛伸出援手,否则自己这条老命,大概也就报废了,再听虚静大师兄要古辛为自己把脉,他连忙谦虚地说:“不麻烦古少侠啦!”
古辛可是不管虚慧心中怎么想,一走近床边,随即把起虚慧的脉搏,才一下子,古辛便微笑地说:
“呵呵呵,总算体内那股很奇怪的脉动已经不见了,我想应该是毒素已经解清了,再服一颗药丸,应该就没问题了。”
一说完,古辛从身上掏出一粒天山雪莲丹给虚慧服下。
虚静老和尚在古辛第一次拿出药丸给师弟虚慧服下时,并没有多加注意古辛给他服下的是什么药,而这次他可是注意到了,他抢先从古辛手上接过天山雪莲丹闻一闻后,随即交给虚慧服下。
闻过药后的虚静老和尚,整个脸似乎陷入了一片回忆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虚静老和尚抬起头来看看古辛说:
“古少侠,你这粒药丹似乎含有某种以往我曾记忆的药物耶!”
虚静老和尚这么一说,古辛的脸色也是变了一变,心想:
“哇拷,这个老和尚是属狗的啊,不然怎么一闻就知道天山雪莲丹中含有什么药物啊!”
但古辛仍是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问道:
“老师父,你说什么啊!我不大清楚耶,小子的丹药可都是家传的丹药耶!”
说完后,古辛随即朝阿饭眨眨眼,示意要阿饭先别说出有关他的来历,似乎有意要考考阿饭他师父虚静老和尚的见识。
只见虚静老和尚低著大光头,摸了又摸,来回走了好几趟,突然抬头对著古辛说:
“这种丹药的味道,好像是五十多年前武林三大秘地红巾阁的天地九转丹,是不是?”
古辛一听虚静老和尚竟然一猜就中,脸上不禁浮出一股钦佩的神情来,他对虚静老和尚举出大拇指说:
“老师父,哇咧,实在有够厉害,小子我佩服到极点了,想不到你光是闻一闻,就知道这颗丹药中有天地九转丹的成分,不愧是少林寺老字辈的老和尚,呵呵呵。”
虚静老和尚被古辛这么一夸,虽是出家人六根清净,但也不自主地飘了起来,嘴巴笑得合不拢说:
“呵呵呵,没有啦!呵呵呵,只是我的鼻子稍微灵了一点。”
这时,正在爽笑的虚静老和尚,突然之间脸色似乎被冻住一样,看著古辛说:
“那,古少侠,你怎么会有天地九转丹啊!莫非……”
古辛看著虚静老和尚,一大把年纪,猜对了自己这颗丹药的主要成分后,笑得如此可爱,也不愿意打断他的笑声,只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古辛忙问说:“老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一旁的阿饭看著师父这副模样,他也跟著笑得像一朵花似的,好像是与有荣焉,所以也跟著笑,至于,躺在床上的虚慧掌门人,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来。
虚静老和尚突然收起笑容对著古辛说:
“你与红巾阁有什么关系,不然怎会有天地九转丹呢?”
古辛笑笑说:
“因为当年的红巾阁主就是我外曾祖父啊!我阿嬷就是我外曾祖父的女儿红云云,而我阿公则是华佗门的第十一代掌门人古月轮。”
古辛简洁有力地报告完后,只见虚静老和尚及躺在床上的虚慧掌门人,睁大眼睛看著眼前这位来头不小的小家伙。
一旁的阿饭看著自己师父及师叔的表情,也不忘再加上一句说:
“阿辛,他现在可是华佗门第十二代的掌门人耶!”
说完后,脸上也忍不住用力地微笑起来。
两位老人家再听阿饭这么一说,几乎快坐不直身子了,尤其是虚静老和尚,突然向古辛跪拜了起来,至于虚慧则是坐在床上双手合掌对古辛合拜不已。
两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可是吓坏了正在暗爽不已的古辛及阿饭,尤其是阿饭更惊讶不已,他心想:
“想不到自己随便加上这么一句话,师父及师叔竟然对阿辛猛拜不已,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而古辛则是左闪右躲,赶忙跳离虚静老和尚的跪拜范围,口中并嚷嚷说:
“喂!两位大师,你们是想让我遭天打雷劈啊,竟然随便对我说跪就跪,说拜就拜。”
跪在地上的虚静老和尚这时抬起头来,一脸感激的神态对著古辛说:
“古少侠,我与师弟当年在行走江湖时,不幸遭到杀人如麻的大漠二煞,结果双方展开一场恶斗,我与师弟两人最后纷纷中掌受伤,幸好当时承蒙你祖父古月轮救过一命,至今仍不知如何回报,想不到现在师弟接任少林寺掌门人,又再蒙你华佗门救命,老衲与师弟两人真不知如何回报。”
虚静老和尚一说完,古辛心中大概也明了了一些情况,口中喊著说:
“老师父你快快起来啊!”
同时也赶紧冲过去将虚静老和尚硬是给扶了起来。
结果,古辛不扶便罢,想不到他一扶,竟然扶不起虚静老和尚,这怎是好,古辛心想:
“总不能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对著自己跪拜吧!待会走不出少林寺,那就赔大了,呵呵呵。”
二话不话,硬是运起八成的回天心法,只见古辛双手霎时间涌出阵阵紫色的浓烟,缓缓地将虚静老和尚托地而起。
古辛来了这一手,虚静老和尚及在床上的虚慧大师,双眼睁得如驼铃般大,反正就是被吓到最高点了!
而最心惊的莫过于虚静老和尚了,他一见古辛冲过来要把他扶起来,他可是运上了八成的观自在大般若波罗蜜内功,想挡住古辛的力道,但他可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子硬是把他的身子给托离地了。
虚静老和尚不敌古辛的劲道,终于也撤回八成的观自在大般若波罗蜜内功,让古辛把他扶了起来,但他口中也说:
“小子啊!老衲我到了这把年纪,算是今天被你吓得最惨了,你就赶快说吧!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足以吓死人的秘密一次说完。身世背景吓人也就算了,想不到年纪轻轻武功竟也如此了得,哎!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听著虚静老和尚这么一夸,古辛心中飘飘然了起来,能被少林寺第一高僧当面夸奖,在武林中也数不出几个,古辛虽爽在心里但表面上仍是很有“礼貌”地说:
“呵呵呵,老师父,谢谢你的夸奖,小子我可是承受不起。”
一旁的阿饭也笑笑地说:
“师父,阿辛他是强者更强,所以每次重伤后,他的武功都有明显的进步哦!”
古辛接著说:
“老师父啊,其实我的武功还好啦!我爷爷只有教我针法而已,至于其他武艺则是稀松平常,拿不上台面,只是被魔门逼得没有办法,才学了几招刀法来防身,免得老是被他们追打。”
虚静老和尚看著古辛笑笑说:
“呵呵呵,放眼当今武林之中,能在内力上胜过我的当然也有啦!只是可能不多,但你能化解我的观自在大般若波罗蜜内功,可见你内力也一定在水准之上,你往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哦!”
说完后,对著古辛直笑。
古辛则是摸摸头,很谦虚地说:“希望老师父多多指点了!”
四人在一阵聊天后,少林寺两大高僧不仅对古辛有更深一层的了解,同时也对古辛的期望更重了。
随后的几天,古辛与阿饭两人待在少林寺,并计画如何将解药送给中了不知名怪毒的各派掌门人。
这天,古辛将解药分成数包,准备交给虚静老和尚及虚慧掌门人所挑选出来的寺中亲信前去送药,就在古辛一一向每个送药的僧人交代如何运药时,突然外头冲进来一名僧人,急忙跑向虚静老和尚及虚慧掌门人,紧张地说:
“报告掌门人……刚刚消息传回来说,之前昏迷的各派掌门人,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且留下信笺说要各大门派弟子在十日之内赶到关外的呼玛拉山,共同推举魔门门主为武林皇帝,同时要各派以最为珍贵的物品向魔门门主进贡,若是不从,魔门将杀害各派的掌门人及再次发动大规模的攻击行动。”
在场每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全部愣在当场。
虚静老和尚睁大了老眼,看著这名传消息的弟子说:
“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名僧人说:
“各派掌门人失踪是发生在二天前的晚上,就在各派收到我们飞鸽所送去的武林帖后。”
古辛在一旁也是相当讶异地说:
“魔门门主以各派掌门人为要胁,要武林所有门派共同推举他为武林皇帝?魔门门主到底是谁啊?竟然用这种口气。”
大病初愈的少林寺掌门人虚慧大师在一旁听完事情大略的发生情况后,脸色铁青地向大师兄虚静老和尚说:
“大师兄,你看这件事情如何解决,古少侠说的也有道理,他们门主到底是谁我们都不知,但他们好像对我们的动静都非常了解,况且竟能在暗中挟持各派掌门人,可见武林各大小帮派中一定藏有卧底,否则哪能知晓我们飞鸽传送武林帖给各大门派呢?”
虚静老和尚两道老眉恰似被折弯的竹子般,已弯到不能再弯了,叹了口气说:
“哎!真是乱象丛生,好像五十多年前红巾阁的命案翻版似的,该怎么办呢?”
说完后,眼中充满了忧愁地看了看古辛及虚慧两人一眼。
古辛亦同样面带难色地思索著,众人在沈默了好一阵子后,古辛首先开口说:
“老师父,我看目前就先集结各派可用的人力,先行到呼玛拉山附近,准备随时救援,不然时间拖久了,我怕各大门派掌门人可能会有损伤,同时人多力量大,一方面也可以避免魔门个个击破。”
虚静老和尚点点头说:
“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先把各派所有可用之人集结起来,到时再看如何应变好了。”
虚慧大师在一旁则是点头表示赞成,同时也立即捎信给各派弟子,要求他们在七日内,将各派内可用之力量全部聚集到呼玛拉山附近,以便一鼓作气将魔门铲除,救回被挟持的各派掌门人。
翌日一大清早,古辛、阿饭及虚静老和尚、虚慧大师等一行人立即动身前往呼玛拉山。
由于时间紧迫,古辛之前虽已捎信给老秃爷爷及红阿嬷有关五十年前怪毒及目前江湖局势的信函,但对于魔门可能与武林三大秘地之天龙门有关的疑问,古辛也决定告诉老秃爷爷,因此,为了赶在五日内到达关外呼玛拉山救援各门派的掌门人,古辛及阿饭两人先动身赶往凡林村。
至于其他门派的弟子,在接到少林寺所发出的武林帖后,也纷纷赶往呼玛拉山去,一时间,整个武林为之沸腾起来。
拚命赶回凡林村的古辛,几乎是马不停蹄,马累了则更换马匹,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休息,直奔凡林村而去。
经过三天的连续奔波,两人终于抵达了凡林村。离开凡林村好一段时间的古辛,头一次返回家中,心中的感觉不仅是喜悦而已,更是对于能找到与五十年前外曾祖父红战一家人所以身中不明之毒死亡一事有了下落,而感到高兴。
再度回到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古辛为了赶紧能见到老秃爷爷及红阿嬷,三步并两步地往前直奔,而紧跟在后的阿饭,则是气喘如牛地尾随著。
突然间,快步奔走的古辛停了下来,双眼直瞪著前方猛看,低头赶路的阿饭,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一头往古辛的身上撞去,他抬头一看,为何古辛停下身来,只见到古辛脸色霎时间转成悲伤的神情,并没有半点愉悦的模样,看得古辛两眼发直地往前方猛看,张大著嘴巴,似乎说不出话来,这时阿饭才警觉到似乎发生事情了,顺著古辛的眼光往前看去,看见前方有栋被大火焚烧过的茅房。
见到此景,阿饭不禁呆了起来,正准备向古辛问话时,听见古辛语带悲伤地突然喊著:“老秃爷爷!红阿嬷!……”身形顿时如一道闪电般往茅房奔去。
阿饭这时可也不傻了,看了此情,心中暗想道:
“这大概就是阿辛的老家了!怎会这样呢?”
心中想著,也快步跟了上去。
满脸带著泪珠,语调哽咽的古辛,一边在破梁断柱中寻找任何蛛丝马迹,一边口中喃喃地喊著:
“老秃爷爷!红阿嬷!……”
就在古辛及阿饭两人快速地翻遍现场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阿饭看著悲伤不已的古辛,说:
“阿辛,你别难过了,我想你老秃爷爷及红阿嬷那么高强的武功,一定会没有事的。”
古辛两眼盯著被火烧得不成形的房子好一会儿后,才说:
“怎会这样呢?老秃爷爷、红阿嬷呢?”
一旁的阿饭看著古辛失神的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摇摇古辛的身子继续说:
“阿辛,他们两老的武功那么高,铁定没有事的啦,你别担心!而且火场中,也没有任何他们两老的踪迹啊!搞不好是他们自己放火烧的也不一定耶!”
听阿饭这么一说,六神无主的古辛才稍稍回过魂来,看著阿饭说:
“说得也是,只是为什么老秃爷爷要烧掉房子呢?那他们现在人呢?”
虽对阿饭所说的古辛是十分愿意这么相信,况且以老秃爷爷及红阿嬷那么厉害的武功,也不是想打就一定能打得赢的,一想到这点,古辛心中的担忧减轻了不少,只是对于他们两老目前身在何方,让他挂念不已。
阿饭说:
“阿辛,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以他们两老的能耐,一定会主动找上我们的,说不定他们已经知道目前整个武林的情势了,也已经展开追查凶手的行动了。”
古辛想了想说:
“刚才一撞见这种情况,方寸间突然乱了,现在想想也是有道理,老秃爷爷及红阿嬷两人的武功加起来,武林中能胜得了他们的大概也没有几个,况且,我刚才看药房内的丹药似乎都已被搜走了,我想有可能是老秃爷爷他们自己放火烧掉房子,也说不定。”
阿饭看著古辛已经回过魂来,心中一颗大石头也顿时放了下来,否则他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阿饭说:“阿辛,那现在要怎么办呢?是不是直接赶到呼玛拉山去?”
放下老秃爷爷及红阿嬷两人无故失踪一事,古辛思索了一下说:
“反正我们现在是在老师父之前,不如就先到连氏牧场,先看看玉儿,同时将事情的发生经过告诉田总管他们,搞不好他们也能出一点力量。”
阿饭一听古辛这么说,他心中其实也没有什么打算,应了一声:
“好啊!那就这样好了!”
两人决定目前的行程后,随即起身往关外连氏牧场赶去。在离去前,古辛对于自幼生长的地方,竟然不知为何原因而毁于巨火,心中那股不舍之情油然而起,尤其对于老秃爷爷及红阿嬷的行踪,按常理推断应是没有问题,但没有见到人,古辛心中那颗石头,仍是高悬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