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观音寺位于洛阳的联络站内,突然来了辆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差不多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及三十来岁的妇人,而守在树林中的观音寺暗桩,只见马车行经之处,皆响起一阵急促的鸟鸣声,直至马车驶入联络站内才停止,随即大门关闭。
田总管及所有观音寺弟子均立于马车两旁恭候,待中年男人及妇人下车后,随即传来:“门主及门主夫人福安!”
这位中年男子即是暂时退出武林、目前接掌观音寺的吴重,至于一旁的妇人则是吴重的夫人张音妙。
五十年前观音寺主吴任皇接掌门主之位时,仅有三十多岁,在遭逢红巾阁的意外事件后,即毅然决然地避隐至关外其夫人祖产的连氏牧场,同时也生下吴重,直至吴重满二十岁后,才将观音寺主的位子传给吴重,并由吴重接手继续调查红巾阁的案子,而吴重在与张音妙结婚没有多久,即产下连馨玉来。
说起连馨玉,可令吴家上下担心不已。在她小时候,就已显得非常活泼好动,但偏偏在学武一途上,似乎不怎么认真,倒是其他技艺,如骑马、易容、轻功、暗器、阵法等却是相当精通,若真要真枪真刀对打,她可能只有跑给人追的分了。不仅如此,她还非常自在逍遥,尤其连馨玉是跟随其祖母姓氏,换言之,连馨玉是继承其祖母连氏家业的唯一单传,不仅吴任皇疼她,连家上下可是把她当成掌中玉来看待。
自小连馨玉就在关外牧场长大,不仅养成乐观开朗的个性,同时也让她具备冒险的特质,所以,对于愈刺激的事情,她愈觉得有趣,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坚持易容潜入排帮总坛偷盗督船令牌。看著她长大的总管田宗魁,可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因此,在古辛受伤失踪的这段期间,田总管也是尽了一切努力,好说歹说,要她无论如何也要吃点东西,否则,老早就不成人形了。
再说吴重及张音妙一步出马车后,赶忙问田宗魁说:
“田总管,玉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快带我们去看看。”
纵使连馨玉再怎么调皮、好动、没有淑女的气息,毕竟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忍心看她伤心难过啊!所以两人在接到田总管说玉儿病倒,两人立刻马不停蹄地从关外赶到洛阳来。
田总管说:
“寺主,小姐她是忧心过度所致,我已请文、武二医帮她开药,目前正在房中休息。”
吴重叹了口气说:
“哎!真是的,这个小妮子,也不想想自己有几两重,凭她的功夫,就想去探人家排帮的底,害我也被老太夫人骂惨了,说什么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
张音妙也接著说:
“相公,你也别担心了,老太夫人也是希望玉儿能平平安安,你也就别再管老太夫人怎么说了。”
田总管也有点无力地说:
“寺主、夫人,我是看著小姐长大的,她的安危我也是很担心,只是小姐对于红巾阁的后人古辛过度担心,所以才病倒的。”
吴重说:
“对了,田总管你在密传中说,红巾阁红战这个后人古辛,目前搜寻的情况怎么样了?”
田总管一想起古辛,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连叹了好几口气说:
“寺主,说真的,我看古辛应该不是短命之相,只是他在排帮四兽将及七星护法的双重阵势中杀出,我担心他受伤太重,而有什么意外;再说,他可是咱们小姐的救命恩人耶,站在江湖道义上,非得把他找到不可,更何况他又是红巾阁的后人。”
吴重也忧心地说:
“最近信鸽从各地将消息传到关外说,之前古来城旁的紫灵山不是有传出红光杀人的事件吗?这段时间以来,那道红光已渐成粉红色,我一直担心这个什么红光不红光的,是个大陷阱,那么多武林人物,以为那红光是什么宝物要出土,结果死了那么多人,哎!结果呢?什么也没有查到。”
田总管接著说:
“其实,自从古辛与排帮发生正面冲突后,久未露面的排帮帮主程武又再度踏足江湖,而且排帮内部的力量好像不止这些,包括什么红衣人、黑衣人的,就一大堆高手了;最严重的是,排帮也派出杀手来追杀古少爷,我是担心古少爷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不知如何是好。”
三人边走边谈,田总管同时也简短地报告了洛阳联络站目前在各地所搜集到的消息及近况。
一进房后,看见躺在床上的馨玉一副十分憔悴的模样,吴重及张音妙夫妇两人看了也不禁心酸。
吴重及张音妙走近床边,张音妙低声地说:
“玉儿,玉儿……你还好吧!我和你爹来看你了。”
昏迷中的连馨玉微微睁开双眼,一看见自己的双亲,不禁悲从中来,抱著张音妙放声大哭说:
“娘,你们要想想办法,救救阿辛啊,呜呜呜……”
看著自己唯一骨肉这副可怜的模样,张音妙也难过地说:
“玉儿,你别担心,好好养病,我与你爹及田总管会尽全力找寻古辛的下落的。”
伫立一旁的吴重看著爱女哭得这么伤心,心中也是感触万分,说:
“玉儿,古辛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好休养。”
吴重看了爱女后,遂与田总管先行走出房间,独留张音妙在房内安慰连馨玉。
吴重说:“田总管,到底排帮是在搞什么玩意啊?”
田总管叹了口气说:
“其实当初我们信鸽得到消息说,排帮明著是靠水运、卖盐为生,但暗中却干些抢劫过往商船、商贾的勾当,并将所抢得财富藏在洞庭湖附近,小姐一听到消息后,才会潜入排帮内部刺探消息,最后被排帮发现遭他们追杀。”
田总管续说:
“依寺主你看,要不要调派高手,暗中将排帮的几个重要据点铲除掉,也顺便为大小姐及古辛出一口气。”
吴重思考了一下说:
“现在先不急著出这口气,反正挑排帮是迟早的问题,倒是先将所有的力量投入寻找古辛比较要紧。”
吴重对田总管说:
“我想,最近几天找个时间安排一下,乾脆将小姐送回连家牧场养病好了,若这里有古辛的消息,你马上用观音密传告知;另外,最近除了注意排帮的动作外,同时也要留意红火圣门、黑色太阳及仙乌寨有什么大动作。哎!中原武林已经呈现乱象了,关外似乎也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活动,之前我也派出信鸽去查探,结果全无消息,对方好像也知道我们在查探他们,而且对我们的组织系统也颇为熟悉。”
田总管一听,颇为讶异地说:
“有这种事情啊!最近武林各大门派纷纷遭到莫名的攻击,尤其是丐帮,可说完全被赶出君山的地盘,铁骑门也遭红衣人及黑衣人攻击,整个铁骑门运送系统几乎被不知名的力量掌控,而门主风云一骑马天云也不知去向。”
吴重不无隐忧地说:
“其实我最怀疑的,还是关外那股力量与搅乱中原的力量是同一夥的,那可就麻烦了。最严重的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目前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也都自扫门前雪,光是拿丐帮被袭击一事来说好了,竟然没有武林同道伸出援手,哎!”
说完后,吴重也深深地叹了口气。
田总管也担心地说:
“其实最近中原武林的乱象一大堆,什么寒虎潭的红光出现之后,前前后后也死了一堆人,然后又是各大门派遭到袭击,哎,真不知排帮背后那股力量到底有什么企图。”
吴重说:
“哎!现在要各地的信鸽多多留心注意了,若是排帮真有什么动作,身为武林同道的一分子,还是得尽一份心力,况且还有武林三大秘地这层关系在,若是古辛真有什么意外,我们观音寺无论如何也得为古辛讨回公道。”
吴重接著说:“对了,田总管,最近还有没有传出天龙门探子眼在活动的消息?”
田总管说:
“天龙门所派出的探子眼,这一阵子突然沈寂了下来,以我们的组织系统,竟然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
吴重听了之后,说:
“哦,有这回事!天龙门探子眼管道与我们信鸽系统重叠性很高,照理说,我们派出的信鸽不可能会探不到他们活动的下落才对啊!”
田总管也颇为不解地说:
“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毕竟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双方都不曾做过任何接触,或许,天龙门已经另谋管道也说不定。”
吴重答说:“希望如此了!”
这时田总管突然想到,之前与古辛比试时的情况,他马上对门主吴重说:
“寺主,之前我曾与古辛古少爷切磋过几招,我发觉他所运用的心法内功非常奇妙,似乎不是红巾阁所独传的红阳心法,他的内劲中柔中带有一股很强的气劲,尤其是红巾阁的红巾浮云步法配合他的内功心法,在他脚上施展起来,简直比红战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飘逸的感觉,如同一片飞雪般的轻盈。”
吴重想了想后,说:
“据阿爹告诉我说,当年红阳心法过于霸道,只适合男子练习,所以红战之女红云云所习的心法应该不是红阳心法,而是另一套心法。但若说古辛身怀的心法不是红阳心法的话,那就是其祖父古月轮的华佗门心法了。但华佗门当年不都是以救人为宗旨吗?也不曾听说过他们曾施展过什么武功啊!”
田总管说: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古辛身上的气劲实在是太古怪了,古怪到好像什么武功到他手上,威力都会很强似的,光是看他使的红巾浮云步法,我看红战若是重生看到的话,可能也会佩服到极点。”
吴重听了田总管的形容后,笑笑说:
“哎!你看人家红巾阁的后人,武功可是比咱们观音寺的唯一嫡传玉儿高出许多,纵使不比出武林三大秘地的排名,我真是担心她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下去哟!”
田总管说:
“寺主,其实小姐的根基也属上材,只是她不爱练武功心法罢了,若真的想要她的功力有所增长,我看非得走另外的途径不可。”
吴重摇摇头说:
“内功底子是慢慢累积的,我也不知如何来逼她练习内功,等她在江湖上多多历练一番时日,再看看会不会自动觉悟,至少也得将观音寺的摩诃菩提心法练到至少有六成火候,不然,我看她也只有逃的分儿了。”
田总管这时想到古辛曾说过可以利用外力提高内力一事,他立即说:
“寺主,之前古少爷就曾说过,若是有灵丹妙药再配上他的针法,可以让人平添十几二十年的功力,我本想说与寺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灵药,再来要求古少爷施针,以增长小姐的内力。”
吴重微笑地说:
“以后有空再说好了,若真的这种方法可行,至少也得先把古辛的人找到才可以啊!”
就在两人边走边谈话时,一名观音寺弟子神色非常紧张地从外院奔了进来,直跑到两人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只听见这名观音寺弟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吴重说:
“报告寺主,刚才信鸽传回消息说,武当、少林、昆仑、峨嵋、华山等各大门派都遭到排帮所派出的黑衣人及红衣人袭击,死伤不少人,目前各派掌门已经决定三天后在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商讨如何因应。”
吴重及田总管两人一听,脸色同时凝重了起来,想不到两人刚才还在谈论武林大事,就马上传来各大门派被排帮袭击的消息。
吴重立即说:
“先把这个消息以观音密传的方式,立即传回关外连氏牧场给老太夫人知道,同时多派几个信鸽前去排帮调查后续的情况。”
吴重指派任务后,田总管马上说:
“寺主,你看要不要先把关外牧场的人手调派一批来中原,我看排帮这次挑明的袭击,可能已经决定对武林各大门派展开更激烈的手段了,之前排帮就已对武林各大门派发出归顺的讯息,但绝大部分的门派并未加以理会,而这次排帮的大动作,势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吴重想到此几乎两个眉头都已经皱在一起,说:
“哎,怎会这样啊!排帮背后那股力量到底在搞什么啊!”
两人也思索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来,最后,田总管说:
“寺主,我看你与夫人还是先护送小姐回关外养病,中原武林这里若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即通知你。”
吴重想想说:
“也好,我回到关外后,会先把部分的人手调往这里,到时候你再依情势来决定如何调配。记得,非到必要的情况,千万不要暴露观音寺的行踪,毕竟五十年前红巾阁那场血案的凶手至今仍未露面,我们不得不防。”
两人一商量完毕后,当晚吴重告诉其妻张音妙,准备将连馨玉送回关外的连家牧场,同时也决定无论如何要逼玉儿苦练“摩诃菩提心法”,免得因为功力太弱,到处被人追杀。
翌日清晨时分,观音寺位在洛阳的联络站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昨天驶入的马车,一大早又驶了出来,而马车行驶过的痕迹,倒是比来时深了许多。
观音寺主吴重与妻子张音妙护著因忧虑而病倒的唯一骨肉连馨玉,往关外连家牧场驶去。
观音寺主吴重走之后没有多久,田总管为了解排帮的动作,也亲自带著护天四驾动身前往洞庭湖君山。
五人在经过几天的赶路后,就快到达洞庭之际,由于天气炎热,一夥人遂在官道旁的一个驿站中歇息,顺便喝口茶解解渴。
就在五人才喝了几口茶,趁势闲聊一番时,突然听到驿站旁的树林传来一阵阵打斗声响。五人一听到兵器打斗声,互相对看了一眼,田总管立即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随后五人各自拿起自己的长剑,往树林中声音来源处寻去。
就快接近树林时,只听见双方兵器互相往来的次数及声响更多更大,护天四驾中东天神、北天神紧跟田总管身后,跃上一棵大树,同时南天神及西天神则分别跃上其他大树。
五人一上树,分别施了观音寺的云烟飞雾轻功身法,往打斗的现场靠近。
就在接近打斗之处,只见五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招招凌厉地围攻一位身著千补百□衣服、手持一根约有二尺长金色棍棒的五十多岁男子,彷佛非制其死命不可,旁边则躺了多位同样身穿千补百□衣服的流血男子。而这名男子的武功似乎也超出五人的想像范围,由五人一招接著一招的攻势看来,似要赶紧把这名对手解决掉。
这时田总管定神一瞧,不禁吓了一跳,这名身著千补百□衣服的男子,不就是目前丐帮帮主金棍奇丐管中天吗?怎么他会在这里被追杀呢?而且帮中的弟子好像也死伤不少。
田总管看出是金棍奇丐管中天时,他身旁的东天神及北天神也已瞧出,同时惊讶地互望了一眼。
田总管以蚁语传声方式,告诉东天神说:
“阿东,暂且先不要行动,这是丐帮的帮主金棍奇丐管中天,他怎么会在这里被人追杀呢?”
东天神朝田总管点头回应一下,也以同样的方式说:
“那待会他有危险时要不要出手相救?”
田总管答说:
“你告诉其他三人,待会看我的手势行动,若金棍奇丐真的有危险,当然要救,若他能自行应付得来,我们可以不要曝光就尽量不要曝光。”
就在田总管与东天神交谈时,金棍奇丐与五名黑衣人已交手了数十回,而且双方招式是愈来愈快。
随著时间的拉长,金棍奇丐的头上慢慢冒出汗来,且手上的金棍也使得不如刚刚流利有劲,但围攻他的五名黑衣蒙面人,不但攻势未曾稍减,反而出招更为缜密与诡异。
田总管看著五名黑衣蒙面壮汉所使的剑法,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五人所使的剑法,连精通江湖各派剑法的他,也没有看过,只觉得每招似乎都可直刺人心,而且出招的角度非常诡异,尤其再配合五人所著黑衣,让发出后的剑招气氛更加吊诡。
再说金棍奇丐管中天手上的金棍,虽然不断施出丐帮的独传武功打狗棒法,甚至利用空隙以左掌发出丐帮的绝学破天掌,但如此的攻势也仅能稍减五人出招的时间而已,并无法击退黑衣蒙面人的联手攻势。
只见金棍奇丐的情势愈来愈危急,看在田总管眼里,也是焦急万分。其实也不是他不愿伸出援手,金棍奇丐在武林上可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汉子,只是他这么一出手,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分,同时让观音寺仍在江湖上走动的消息泄漏出去,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就在田总管左思右想时,金棍奇丐由于后力不继,身上已中一剑,其身势也因此缓了下来。
这时田总管已不能见死不救,立即传音告诉东天神及北天神说:
“待会我们各自蒙上面罩,出手相救,但千万记得,别露出观音寺的武功来,救了之后,就赶紧闪人,千万别逗留,知道吗?”
东天神及北天神向田总管点了点头,随后,田总管也传音告诉南天神及西天神。
田总管一说完话,马上掏出身上的配剑,此时,为了避免身分曝光,他所擅长使用的双剑,可是不敢拿出来,免得遭到敌人认出,而误了大事。
田总管向其他四人招了招手,随即带头跃入打斗的现场,一口气运足了十成功力,以一招最为普遍的力劈华山剑招,往其中一名黑衣人刺去,而护天四驾也各挑一名黑衣蒙面人,持剑杀去。
就在五名黑衣蒙面人正欲出剑将后力无继的金棍奇丐杀死时,突然闯进了五名蒙面人,而且出招凌厉,直往五人身上招呼去,若是五人不回招抵挡的话,那铁定会被刺中身亡。
这五名黑衣蒙面人赶紧回身反挡住五人,此时,田总管及护天四驾为了速战速决,都使上十成功力,并以江湖上最普通的剑法朝五人身上招呼去,以免泄漏了自己的身分。
正处于危境中的金棍奇丐管中天,在性命攸关时,竟冲出五个人来救他,顿时间也松了一口气。
而五名黑衣蒙面人也没料到这五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在攻出第二招后,每个人身上就各中了一剑。
黑衣蒙面人眼看欲杀金棍奇丐无望,互看一眼后,也全力攻出一招,利用五人回挡之际,反身逃离现场。
田总管及护天四驾一见五人逃离后,没有加以追赶,也欲起身离开。
从田总管五人跳进打斗现场解救金棍奇丐,到五名黑衣蒙面人负伤逃离为止,不过是片刻时间,而被五人解救的金棍奇丐,也不解这五人是何来历,正欲向五人道谢时,发现五人也是急著要离开。
金棍奇丐管中天忙说:“请问五位侠士贵姓?容管某人当面致谢救命之恩。”
正欲转身离去的田总管见金棍奇丐这么一问,只好礼貌性地说:
“管帮主,我们五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主您也不用谨记在心,只是帮主及弟子现在负伤,赶紧找个地方治疗,免得五名杀手又掉头过来追杀。至于道谢一事,帮主您就别客气了。”
说完后,五人朝金棍奇丐拱手抱拳,随即跃身离去,徒留一脸错愕不已的管中天。
此时,金棍奇丐管中天心中可是纳闷不已,心想:
“看这五人的武功,在江湖应非无名之辈,而且也称我为帮主,可见他们也知道我是丐帮帮主,但为何救了我之后,竟然匆匆离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看他们五人的武功路子,也看不出个端倪来,这倒是奇怪了。照理说,武功如此高强的人物,我不可能不认得才对啊!哎,姑且不管这件事了,倒是自己及帮中弟子被这五名排帮派出的杀手追杀,他奶奶地,已经挑了丐帮在君山的总舵,而且死伤了那么多丐帮弟子,这口鸟气不报,我死也不瞑目。”
金棍奇丐管中天想了一会,看看自己及其他弟子均已负伤,为了避免再遭排帮五名杀手折回对他们不利,他立即扶著受重伤的弟子,往附近的临时总舵走去。
至于田总管及护天四驾在解救了丐帮帮主金棍奇丐等人的危险后,也立即离开现场,并继续往洞庭湖的方向行去。
途中,田总管向护天四驾说:
“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这五名身穿黑衣服的家伙,剑法非常诡异,似乎不是中原武林门派的剑法,你们有没有看出端倪来。”
护天四驾之首东天神说:
“田总管,你不说我倒没有想起,他们五人的剑法的确非常诡异,中原武林的剑法中,好像没有如此诡异凌厉的招式。”
田总管说:
“的确如此,而且看五人刚才的模样,似乎欲置金棍奇丐于死地不可,莫非是排帮要赶尽杀绝?”
西天神也开口说:“不然派出信鸽去查一下如何?”
田总管说:
“现在寺内可动用的力量,几乎都投入寻找古少爷一人的下落,根本抽不出人手来调查,这几名黑衣杀手的底,我想一定与排帮脱不了关系。”
东天神说:“不然我们直接去问金棍奇丐,为什么那五名黑衣蒙面人要追杀他们。”
东天神话一说完,五人随即往洞庭湖的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