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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暗潮洶湧

    這天,觀音寺位於洛陽的聯絡站內,突然來了輛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馬車,馬車上下來一個差不多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及三十來歲的婦人,而守在樹林中的觀音寺暗樁,只見馬車行經之處,皆響起一陣急促的鳥鳴聲,直至馬車駛入聯絡站內才停止,隨即大門關閉。

    田總管及所有觀音寺弟子均立於馬車兩旁恭候,待中年男人及婦人下車後,隨即傳來:“門主及門主夫人福安!”

    這位中年男子即是暫時退出武林、目前接掌觀音寺的吳重,至於一旁的婦人則是吳重的夫人張音妙。

    五十年前觀音寺主吳任皇接掌門主之位時,僅有三十多歲,在遭逢紅巾閣的意外事件後,即毅然決然地避隱至關外其夫人祖產的連氏牧場,同時也生下吳重,直至吳重滿二十歲後,才將觀音寺主的位子傳給吳重,並由吳重接手繼續調查紅巾閣的案子,而吳重在與張音妙結婚沒有多久,即產下連馨玉來。

    說起連馨玉,可令吳家上下擔心不已。在她小時候,就已顯得非常活潑好動,但偏偏在學武一途上,似乎不怎麼認真,倒是其他技藝,如騎馬、易容、輕功、暗器、陣法等卻是相當精通,若真要真槍真刀對打,她可能只有跑給人追的分了。不僅如此,她還非常自在逍遙,尤其連馨玉是跟隨其祖母姓氏,換言之,連馨玉是繼承其祖母連氏家業的唯一單傳,不僅吳任皇疼她,連家上下可是把她當成掌中玉來看待。

    自小連馨玉就在關外牧場長大,不僅養成樂觀開朗的個性,同時也讓她具備冒險的特質,所以,對於愈刺激的事情,她愈覺得有趣,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堅持易容潛入排幫總壇偷盜督船令牌。看著她長大的總管田宗魁,可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因此,在古辛受傷失蹤的這段期間,田總管也是盡了一切努力,好說歹說,要她無論如何也要吃點東西,否則,老早就不成人形了。

    再說吳重及張音妙一步出馬車後,趕忙問田宗魁說:

    “田總管,玉兒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快帶我們去看看。”

    縱使連馨玉再怎麼調皮、好動、沒有淑女的氣息,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肉,怎麼忍心看她傷心難過啊!所以兩人在接到田總管說玉兒病倒,兩人立刻馬不停蹄地從關外趕到洛陽來。

    田總管說:

    “寺主,小姐她是憂心過度所致,我已請文、武二醫幫她開藥,目前正在房中休息。”

    吳重嘆了口氣說:

    “哎!真是的,這個小妮子,也不想想自己有幾兩重,憑她的功夫,就想去探人家排幫的底,害我也被老太夫人罵慘了,說什麼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義務。”

    張音妙也接著說:

    “相公,你也別擔心了,老太夫人也是希望玉兒能平平安安,你也就別再管老太夫人怎麼說了。”

    田總管也有點無力地說:

    “寺主、夫人,我是看著小姐長大的,她的安危我也是很擔心,只是小姐對於紅巾閣的後人古辛過度擔心,所以才病倒的。”

    吳重說:

    “對了,田總管你在密傳中說,紅巾閣紅戰這個後人古辛,目前搜尋的情況怎麼樣了?”

    田總管一想起古辛,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連嘆了好幾口氣說:

    “寺主,說真的,我看古辛應該不是短命之相,只是他在排幫四獸將及七星護法的雙重陣勢中殺出,我擔心他受傷太重,而有什麼意外;再說,他可是咱們小姐的救命恩人耶,站在江湖道義上,非得把他找到不可,更何況他又是紅巾閣的後人。”

    吳重也憂心地說:

    “最近信鴿從各地將消息傳到關外說,之前古來城旁的紫靈山不是有傳出紅光殺人的事件嗎?這段時間以來,那道紅光已漸成粉紅色,我一直擔心這個什麼紅光不紅光的,是個大陷阱,那麼多武林人物,以為那紅光是什麼寶物要出土,結果死了那麼多人,哎!結果呢?什麼也沒有查到。”

    田總管接著說:

    “其實,自從古辛與排幫發生正面衝突後,久未露面的排幫幫主程武又再度踏足江湖,而且排幫內部的力量好像不止這些,包括什麼紅衣人、黑衣人的,就一大堆高手了;最嚴重的是,排幫也派出殺手來追殺古少爺,我是擔心古少爺萬一真的有什麼意外,那不知如何是好。”

    三人邊走邊談,田總管同時也簡短地報告了洛陽聯絡站目前在各地所蒐集到的消息及近況。

    一進房後,看見躺在床上的馨玉一副十分憔悴的模樣,吳重及張音妙夫婦兩人看了也不禁心酸。

    吳重及張音妙走近床邊,張音妙低聲地說:

    “玉兒,玉兒……你還好吧!我和你爹來看你了。”

    昏迷中的連馨玉微微睜開雙眼,一看見自己的雙親,不禁悲從中來,抱著張音妙放聲大哭說:

    “娘,你們要想想辦法,救救阿辛啊,嗚嗚嗚……”

    看著自己唯一骨肉這副可憐的模樣,張音妙也難過地說:

    “玉兒,你別擔心,好好養病,我與你爹及田總管會盡全力找尋古辛的下落的。”

    佇立一旁的吳重看著愛女哭得這麼傷心,心中也是感觸萬分,說:

    “玉兒,古辛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好休養。”

    吳重看了愛女後,遂與田總管先行走出房間,獨留張音妙在房內安慰連馨玉。

    吳重說:“田總管,到底排幫是在搞什麼玩意啊?”

    田總管嘆了口氣說:

    “其實當初我們信鴿得到消息說,排幫明著是靠水運、賣鹽為生,但暗中卻幹些搶劫過往商船、商賈的勾當,並將所搶得財富藏在洞庭湖附近,小姐一聽到消息後,才會潛入排幫內部刺探消息,最後被排幫發現遭他們追殺。”

    田總管續說:

    “依寺主你看,要不要調派高手,暗中將排幫的幾個重要據點剷除掉,也順便為大小姐及古辛出一口氣。”

    吳重思考了一下說:

    “現在先不急著出這口氣,反正挑排幫是遲早的問題,倒是先將所有的力量投入尋找古辛比較要緊。”

    吳重對田總管說:

    “我想,最近幾天找個時間安排一下,乾脆將小姐送回連家牧場養病好了,若這裡有古辛的消息,你馬上用觀音密傳告知;另外,最近除了注意排幫的動作外,同時也要留意紅火聖門、黑色太陽及仙烏寨有什麼大動作。哎!中原武林已經呈現亂象了,關外似乎也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活動,之前我也派出信鴿去查探,結果全無消息,對方好像也知道我們在查探他們,而且對我們的組織系統也頗為熟悉。”

    田總管一聽,頗為訝異地說:

    “有這種事情啊!最近武林各大門派紛紛遭到莫名的攻擊,尤其是丐幫,可說完全被趕出君山的地盤,鐵騎門也遭紅衣人及黑衣人攻擊,整個鐵騎門運送系統幾乎被不知名的力量掌控,而門主風雲一騎馬天雲也不知去向。”

    吳重不無隱憂地說:

    “其實我最懷疑的,還是關外那股力量與攪亂中原的力量是同一夥的,那可就麻煩了。最嚴重的是,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而目前中原武林各大門派也都自掃門前雪,光是拿丐幫被襲擊一事來說好了,竟然沒有武林同道伸出援手,哎!”

    說完後,吳重也深深地嘆了口氣。

    田總管也擔心地說:

    “其實最近中原武林的亂象一大堆,什麼寒虎潭的紅光出現之後,前前後後也死了一堆人,然後又是各大門派遭到襲擊,哎,真不知排幫背後那股力量到底有什麼企圖。”

    吳重說:

    “哎!現在要各地的信鴿多多留心注意了,若是排幫真有什麼動作,身為武林同道的一分子,還是得盡一份心力,況且還有武林三大秘地這層關係在,若是古辛真有什麼意外,我們觀音寺無論如何也得為古辛討回公道。”

    吳重接著說:“對了,田總管,最近還有沒有傳出天龍門探子眼在活動的消息?”

    田總管說:

    “天龍門所派出的探子眼,這一陣子突然沈寂了下來,以我們的組織系統,竟然完全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這點我也覺得很奇怪。”

    吳重聽了之後,說:

    “哦,有這回事!天龍門探子眼管道與我們信鴿系統重疊性很高,照理說,我們派出的信鴿不可能會探不到他們活動的下落才對啊!”

    田總管也頗為不解地說:

    “我也曾這麼想過,但畢竟這麼長一段時間來,雙方都不曾做過任何接觸,或許,天龍門已經另謀管道也說不定。”

    吳重答說:“希望如此了!”

    這時田總管突然想到,之前與古辛比試時的情況,他馬上對門主吳重說:

    “寺主,之前我曾與古辛古少爺切磋過幾招,我發覺他所運用的心法內功非常奇妙,似乎不是紅巾閣所獨傳的紅陽心法,他的內勁中柔中帶有一股很強的氣勁,尤其是紅巾閣的紅巾浮雲步法配合他的內功心法,在他腳上施展起來,簡直比紅戰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種飄逸的感覺,如同一片飛雪般的輕盈。”

    吳重想了想後,說:

    “據阿爹告訴我說,當年紅陽心法過於霸道,只適合男子練習,所以紅戰之女紅雲雲所習的心法應該不是紅陽心法,而是另一套心法。但若說古辛身懷的心法不是紅陽心法的話,那就是其祖父古月輪的華佗門心法了。但華佗門當年不都是以救人為宗旨嗎?也不曾聽說過他們曾施展過什麼武功啊!”

    田總管說: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古辛身上的氣勁實在是太古怪了,古怪到好像什麼武功到他手上,威力都會很強似的,光是看他使的紅巾浮雲步法,我看紅戰若是重生看到的話,可能也會佩服到極點。”

    吳重聽了田總管的形容後,笑笑說:

    “哎!你看人家紅巾閣的後人,武功可是比咱們觀音寺的唯一嫡傳玉兒高出許多,縱使不比出武林三大秘地的排名,我真是擔心她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下去喲!”

    田總管說:

    “寺主,其實小姐的根基也屬上材,只是她不愛練武功心法罷了,若真的想要她的功力有所增長,我看非得走另外的途徑不可。”

    吳重搖搖頭說:

    “內功底子是慢慢累積的,我也不知如何來逼她練習內功,等她在江湖上多多歷練一番時日,再看看會不會自動覺悟,至少也得將觀音寺的摩訶菩提心法練到至少有六成火候,不然,我看她也只有逃的分兒了。”

    田總管這時想到古辛曾說過可以利用外力提高內力一事,他立即說:

    “寺主,之前古少爺就曾說過,若是有靈丹妙藥再配上他的針法,可以讓人平添十幾二十年的功力,我本想說與寺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靈藥,再來要求古少爺施針,以增長小姐的內力。”

    吳重微笑地說:

    “以後有空再說好了,若真的這種方法可行,至少也得先把古辛的人找到才可以啊!”

    就在兩人邊走邊談話時,一名觀音寺弟子神色非常緊張地從外院奔了進來,直跑到兩人的面前才停了下來。

    只聽見這名觀音寺弟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向吳重說:

    “報告寺主,剛才信鴿傳回消息說,武當、少林、崑崙、峨嵋、華山等各大門派都遭到排幫所派出的黑衣人及紅衣人襲擊,死傷不少人,目前各派掌門已經決定三天後在少林寺召開武林大會,商討如何因應。”

    吳重及田總管兩人一聽,臉色同時凝重了起來,想不到兩人剛才還在談論武林大事,就馬上傳來各大門派被排幫襲擊的消息。

    吳重立即說:

    “先把這個消息以觀音密傳的方式,立即傳回關外連氏牧場給老太夫人知道,同時多派幾個信鴿前去排幫調查後續的情況。”

    吳重指派任務後,田總管馬上說:

    “寺主,你看要不要先把關外牧場的人手調派一批來中原,我看排幫這次挑明的襲擊,可能已經決定對武林各大門派展開更激烈的手段了,之前排幫就已對武林各大門派發出歸順的訊息,但絕大部分的門派並未加以理會,而這次排幫的大動作,勢必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吳重想到此幾乎兩個眉頭都已經皺在一起,說:

    “哎,怎會這樣啊!排幫背後那股力量到底在搞什麼啊!”

    兩人也思索不出一個具體的答案來,最後,田總管說:

    “寺主,我看你與夫人還是先護送小姐回關外養病,中原武林這裡若有什麼情況,我會立即通知你。”

    吳重想想說:

    “也好,我回到關外後,會先把部分的人手調往這裡,到時候你再依情勢來決定如何調配。記得,非到必要的情況,千萬不要暴露觀音寺的行蹤,畢竟五十年前紅巾閣那場血案的兇手至今仍未露面,我們不得不防。”

    兩人一商量完畢後,當晚吳重告訴其妻張音妙,準備將連馨玉送回關外的連家牧場,同時也決定無論如何要逼玉兒苦練“摩訶菩提心法”,免得因為功力太弱,到處被人追殺。

    翌日清晨時分,觀音寺位在洛陽的聯絡站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昨天駛入的馬車,一大早又駛了出來,而馬車行駛過的痕跡,倒是比來時深了許多。

    觀音寺主吳重與妻子張音妙護著因憂慮而病倒的唯一骨肉連馨玉,往關外連家牧場駛去。

    觀音寺主吳重走之後沒有多久,田總管為了解排幫的動作,也親自帶著護天四駕動身前往洞庭湖君山。

    五人在經過幾天的趕路後,就快到達洞庭之際,由於天氣炎熱,一夥人遂在官道旁的一個驛站中歇息,順便喝口茶解解渴。

    就在五人才喝了幾口茶,趁勢閒聊一番時,突然聽到驛站旁的樹林傳來一陣陣打鬥聲響。五人一聽到兵器打鬥聲,互相對看了一眼,田總管立即從身上掏出一塊碎銀,隨後五人各自拿起自己的長劍,往樹林中聲音來源處尋去。

    就快接近樹林時,只聽見雙方兵器互相往來的次數及聲響更多更大,護天四駕中東天神、北天神緊跟田總管身後,躍上一棵大樹,同時南天神及西天神則分別躍上其他大樹。

    五人一上樹,分別施了觀音寺的雲煙飛霧輕功身法,往打鬥的現場靠近。

    就在接近打鬥之處,只見五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招招凌厲地圍攻一位身著千補百□衣服、手持一根約有二尺長金色棍棒的五十多歲男子,彷佛非制其死命不可,旁邊則躺了多位同樣身穿千補百□衣服的流血男子。而這名男子的武功似乎也超出五人的想像範圍,由五人一招接著一招的攻勢看來,似要趕緊把這名對手解決掉。

    這時田總管定神一瞧,不禁嚇了一跳,這名身著千補百□衣服的男子,不就是目前丐幫幫主金棍奇丐管中天嗎?怎麼他會在這裡被追殺呢?而且幫中的弟子好像也死傷不少。

    田總管看出是金棍奇丐管中天時,他身旁的東天神及北天神也已瞧出,同時驚訝地互望了一眼。

    田總管以蟻語傳聲方式,告訴東天神說:

    “阿東,暫且先不要行動,這是丐幫的幫主金棍奇丐管中天,他怎麼會在這裡被人追殺呢?”

    東天神朝田總管點頭回應一下,也以同樣的方式說:

    “那待會他有危險時要不要出手相救?”

    田總管答說:

    “你告訴其他三人,待會看我的手勢行動,若金棍奇丐真的有危險,當然要救,若他能自行應付得來,我們可以不要曝光就儘量不要曝光。”

    就在田總管與東天神交談時,金棍奇丐與五名黑衣人已交手了數十回,而且雙方招式是愈來愈快。

    隨著時間的拉長,金棍奇丐的頭上慢慢冒出汗來,且手上的金棍也使得不如剛剛流利有勁,但圍攻他的五名黑衣蒙面人,不但攻勢未曾稍減,反而出招更為縝密與詭異。

    田總管看著五名黑衣蒙面壯漢所使的劍法,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五人所使的劍法,連精通江湖各派劍法的他,也沒有看過,只覺得每招似乎都可直刺人心,而且出招的角度非常詭異,尤其再配合五人所著黑衣,讓發出後的劍招氣氛更加弔詭。

    再說金棍奇丐管中天手上的金棍,雖然不斷施出丐幫的獨傳武功打狗棒法,甚至利用空隙以左掌發出丐幫的絕學破天掌,但如此的攻勢也僅能稍減五人出招的時間而已,並無法擊退黑衣蒙面人的聯手攻勢。

    只見金棍奇丐的情勢愈來愈危急,看在田總管眼裡,也是焦急萬分。其實也不是他不願伸出援手,金棍奇丐在武林上可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漢子,只是他這麼一出手,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分,同時讓觀音寺仍在江湖上走動的消息洩漏出去,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就在田總管左思右想時,金棍奇丐由於後力不繼,身上已中一劍,其身勢也因此緩了下來。

    這時田總管已不能見死不救,立即傳音告訴東天神及北天神說:

    “待會我們各自蒙上面罩,出手相救,但千萬記得,別露出觀音寺的武功來,救了之後,就趕緊閃人,千萬別逗留,知道嗎?”

    東天神及北天神向田總管點了點頭,隨後,田總管也傳音告訴南天神及西天神。

    田總管一說完話,馬上掏出身上的配劍,此時,為了避免身分曝光,他所擅長使用的雙劍,可是不敢拿出來,免得遭到敵人認出,而誤了大事。

    田總管向其他四人招了招手,隨即帶頭躍入打鬥的現場,一口氣運足了十成功力,以一招最為普遍的力劈華山劍招,往其中一名黑衣人刺去,而護天四駕也各挑一名黑衣蒙面人,持劍殺去。

    就在五名黑衣蒙面人正欲出劍將後力無繼的金棍奇丐殺死時,突然闖進了五名蒙面人,而且出招凌厲,直往五人身上招呼去,若是五人不回招抵擋的話,那鐵定會被刺中身亡。

    這五名黑衣蒙面人趕緊回身反擋住五人,此時,田總管及護天四駕為了速戰速決,都使上十成功力,並以江湖上最普通的劍法朝五人身上招呼去,以免洩漏了自己的身分。

    正處於危境中的金棍奇丐管中天,在性命攸關時,竟衝出五個人來救他,頓時間也鬆了一口氣。

    而五名黑衣蒙面人也沒料到這五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在攻出第二招後,每個人身上就各中了一劍。

    黑衣蒙面人眼看欲殺金棍奇丐無望,互看一眼後,也全力攻出一招,利用五人回擋之際,反身逃離現場。

    田總管及護天四駕一見五人逃離後,沒有加以追趕,也欲起身離開。

    從田總管五人跳進打鬥現場解救金棍奇丐,到五名黑衣蒙面人負傷逃離為止,不過是片刻時間,而被五人解救的金棍奇丐,也不解這五人是何來歷,正欲向五人道謝時,發現五人也是急著要離開。

    金棍奇丐管中天忙說:“請問五位俠士貴姓?容管某人當面致謝救命之恩。”

    正欲轉身離去的田總管見金棍奇丐這麼一問,只好禮貌性地說:

    “管幫主,我們五人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主您也不用謹記在心,只是幫主及弟子現在負傷,趕緊找個地方治療,免得五名殺手又掉頭過來追殺。至於道謝一事,幫主您就別客氣了。”

    說完後,五人朝金棍奇丐拱手抱拳,隨即躍身離去,徒留一臉錯愕不已的管中天。

    此時,金棍奇丐管中天心中可是納悶不已,心想:

    “看這五人的武功,在江湖應非無名之輩,而且也稱我為幫主,可見他們也知道我是丐幫幫主,但為何救了我之後,竟然匆匆離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看他們五人的武功路子,也看不出個端倪來,這倒是奇怪了。照理說,武功如此高強的人物,我不可能不認得才對啊!哎,姑且不管這件事了,倒是自己及幫中弟子被這五名排幫派出的殺手追殺,他奶奶地,已經挑了丐幫在君山的總舵,而且死傷了那麼多丐幫弟子,這口鳥氣不報,我死也不瞑目。”

    金棍奇丐管中天想了一會,看看自己及其他弟子均已負傷,為了避免再遭排幫五名殺手摺回對他們不利,他立即扶著受重傷的弟子,往附近的臨時總舵走去。

    至於田總管及護天四駕在解救了丐幫幫主金棍奇丐等人的危險後,也立即離開現場,並繼續往洞庭湖的方向行去。

    途中,田總管向護天四駕說:

    “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這五名身穿黑衣服的傢伙,劍法非常詭異,似乎不是中原武林門派的劍法,你們有沒有看出端倪來。”

    護天四駕之首東天神說:

    “田總管,你不說我倒沒有想起,他們五人的劍法的確非常詭異,中原武林的劍法中,好像沒有如此詭異凌厲的招式。”

    田總管說:

    “的確如此,而且看五人剛才的模樣,似乎欲置金棍奇丐於死地不可,莫非是排幫要趕盡殺絕?”

    西天神也開口說:“不然派出信鴿去查一下如何?”

    田總管說:

    “現在寺內可動用的力量,幾乎都投入尋找古少爺一人的下落,根本抽不出人手來調查,這幾名黑衣殺手的底,我想一定與排幫脫不了關係。”

    東天神說:“不然我們直接去問金棍奇丐,為什麼那五名黑衣蒙面人要追殺他們。”

    東天神話一說完,五人隨即往洞庭湖的方向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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