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与奔波,两人回到客栈时,五更鸡鸣早已划破黑夜,为了补充体力,两人随即盘坐入定,稍做休息。
就在日升之初,古辛与连馨玉才刚功行完毕,待外出用餐,就听到街头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古辛赶忙靠窗探头一看,只见街上急驰而过数十位官人,朝紫灵山的方向奔去。
古辛见状,心想:
“会不会是紫灵山又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否则怎会惊动衙门的人呢?”
这时连馨玉走了过来问说:“阿辛,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十多位衙门捕快朝紫灵山的方向骑去,会不会是昨晚那场探宝大会有人出了意外?”古辛说。
“有人发生意外!是不是昨日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呢?”
连馨玉很快地联想到那场莫名其妙的大雾。
“先去探个消息再说好了。”古辛说。
“那就赶快走吧!”连馨玉催促地说。
一到食堂,两眼望去,坐满黑压压的人,而且绝大部分食客几乎都带著兵器,或刀、或剑之类,甚至还羼杂部分僧道中人。
经过几天的历练,古辛目前对于如何分辨江湖人物也已稍有心得,看后随即朝连馨玉说:
“怎么一下子聚集那么多的江湖人呢?我们先找个位置坐下来好了。”
古辛眼光向四周扫了一下,整个食堂内几乎没有空位了,这时店小二也跑了过来招呼著说:
“两位客倌是要用饭吗?”
连馨玉也看了一下,向店小二答说:“没有座位了不是吗?”
店小二忙说:
“两位客倌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和其他客倌同桌,稍微挤一下如何?”
连馨玉说:“好吧!只有这样了,就麻烦店小二你带路了。”
店小二随即将两人带至一边靠窗的桌前,这桌的主人是一位年纪与古小子差不多。穿著不怎么起眼的少年,至于为什么没有人与他同桌,是因为这位少年一上桌就点了十多道菜,几乎将整个桌面给占据了,意思似乎也表明了不想与人同桌,而且菜一上桌后就埋头猛吃,不曾抬头瞧瞧店内的情况,好像世上只剩他一人在吃饭似的。
这时店小二哈著腰笑说:“请问客倌可否让这两位稍微挤一下?”
只见这位埋头猛吃的少年,鼓著满嘴的食物,抬起头看看古辛与连馨玉,理也不理店小二的问话。
古辛与连馨玉见这位整桌叫满酒菜的客人,长得一副纯朴的模样,倒是身材满壮硕的,难怪自己一个人能吞得下三、四人的食量。
双方稍稍彼此打量了一番,这位少年点头指了指座位,示意两人坐下。
古辛与连馨玉见这位少年壮汉点头答应后,很客气朝他道了声:“谢谢啦!”
坐定之后,同时点了饭菜,店小二则很努力地把桌上挪出一个小角落,供两人使用。而这位少年又继续埋头猛吃,也不管两人。
古辛与连馨玉见少年的吃法,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感到讶异,想不到一个人竟可以吃下三、四人的食量,真是不敢相信。
与不认识的人同桌共食,好奇心颇重的古辛也不好意思将心中的疑问丢给连馨玉,只好听著邻桌客人谈些什么,并学著同桌少年只是低头猛吃。
这时,隔桌道士服装扮的三位汉子正谈论著紫灵山出现红光的事件,只听得其中一位声音较低沈的道士说:
“师兄,昨晚前往紫灵山探宝的二百多名江湖人士中,将近有二十多个暴毙在紫灵山下的寒虎潭边。”
另一位看起来颇有架式被称作师兄的道士说:
“哎!又是红光惹的祸,死亡的人愈来愈多,但大家仍不死心,死愈多人,愈是往那里跑。”
“师父他老人家之前也曾为此事卜过卦,卦象显示,这道红光为一丧卦,一定会造成许多人伤亡,结果最近死亡人数逐渐增加,真是应验了师父的话,为了避免灾祸上身,还是少碰为妙。”
一直未开口的另一位道士,则以较为尖锐的语调说:
“那红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造成那么多人死亡?”
那位师兄道士说:
“关于这点,我听师父说过,一般具有灵性的宝物出土时会射出光芒,但这些具有灵性的宝物只是传说而已,又有谁真正证实过呢?所以江湖上传言说那红光是宝物要出土的徵兆,师父他老人家可不这么认为。”
语调较高的道士则说:
“师兄,那师父有没有推测那红光可能是什么东西所发出的?”
师兄道士说:
“关于这点,师父他也不敢妄下定论,但他说,若真是具有灵性的宝物,它的光芒应是属于黄光或蓝光,甚少有红光出现,反倒可能是一些奇禽异兽吐出的内丹,而且,若是奇禽异兽真的练成内丹,多数也会制造一些保护自己内丹不被盗取的屏障,如毒气、雾气、沼气之类的,一般动物根本无法接近它的势力范围。”
声音低沈的道士说:
“那照师父推论,这道红光应是奇禽异兽利用月夜来练功的可能性较高了。”
师兄道士说:
“若真的是奇禽异兽的内丹,那死亡人数还会更多呢!大多数的江湖人士及武林高手,为了增进本身的功力,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来夺取内丹,到时内丹还没有到手,我看就有一堆人成为它的腹中物了,或者自相残杀而亡了。”
古辛及连馨玉听到这里,也颇赞同这位师兄道士所说的话。
这时古辛忍不住心中疑问,移个身子靠近连馨玉,轻声地在她耳边说:“我猜想那道红光说不定是上古的奇禽异兽练丹时吐出来的,你的看法如何?”
连馨玉也小声地说:
“若真的是奇禽异兽的内丹,那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反正也没啥宝物可看的。”
古辛倒不这么认为,他立即说:
“假如真是奇禽异兽或怪物之类,那才要参一脚,看能不能把它给制服,免得它到处危害大家啊!我可是驯服过大乌龟的喔!况且那种动物的灵丹拿来炼药最好不过了,呵呵呵!”
说完后,古辛也对自己夺取灵物内丹的幻想直笑。
听完古辛这么说,连馨玉颇不以为然地瞅了这个异想天开的小子一眼,她说:
“能毒死这么多高手,不管你武功多么高强,有办法抵挡这只怪物吐出来的毒气吗?”
古辛虽对江湖动态不是完全知晓,可也慢慢了解到江湖的险恶了。刚出道时那副一看就知道是菜鸟的神情,现在可说是慢慢减淡,但仍不改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性。
看著连馨玉,古辛也笑笑地还以连馨玉一双白眼说:
“反正现在还不知道红光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怕什么!你可别忘了,我是神医耶!呵呵呵,区区小毒,怎能难得倒我呢!”
连馨玉看了古辛那副臭屁模样,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乾脆埋头猛吃,反正到时看他怎么乱来好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到激动处,难免声调大一些,尤其连馨玉女孩音调比较高,同桌少年早已睁大两眼盯著两人你来我往,一副莫宰羊的神情,两人谈些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还是连馨玉先发现同桌少年的疑虑,自觉两人谈话声音过大而吵到了他,连忙说:
“这位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吵了你。”
少年对连馨玉点了点头,开口说:“你们两个在吵什么事情啊!”
连馨玉与古辛以为这个少年会不爽他们两人说话太大声而破口大骂,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问他们两人到底在吵些什么。
这时,古辛用一种怀疑的口吻向他说:
“我们在谈论紫灵山出现红光的事情啊!
它已经造成好多人死亡了,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位少年一脸茫然地说:“紫灵山?红光?死人?怎么回事?”
古辛一副要昏倒的样子,心想:
“我以为自己刚出道,已经是很菜了,想不到,这个人比我还严重,真是输给他了。都已经来到了古来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这么多江湖人进进出出,竟也浑然不觉。”
古辛有点无力地看著连馨玉,示意她来答覆他的问题。
连馨玉也很好奇,显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来。此时古辛示意的眼神飘了过来,只好费了大半天劲向他说了紫灵山红光事件的大概经过。
不料,这个少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以非常怀疑的口吻说:
“红光会杀死人?呵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过耶!”
连馨玉也感到无力了,她心想:
“姑娘我刚刚可不是告诉你老兄红光会杀死人耶,怎么这么会联想啊!”
古辛与连馨玉两人互相看了看,笑得有点可爱。
古辛心想:“他真的憨得可以耶!哎!真的比我还笨,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古辛便问:“请问老兄,您是打哪儿来的?”
接著古辛又想:“反正同桌共食就是有缘,既然已经讲开了,依他的反应程度,红光事件大概会扯不完,乾脆换一个话题好了。”
这位少年向古辛答说:
“我叫林龙,今年十五岁,老家在四川,但我自幼便在嵩山少林寺拜师学艺,师父要我前去洛阳找我大师兄张天力,他在那儿开了间震武镖局,师父要我跟他好好学习,今天刚好路过这里,肚子有点饿所以进来吃饭,就是这样,呵呵呵。”
连馨玉一看这个名叫林龙的少年,古辛才问一个问题,他竟然说得这么清楚,大概也是刚出来混的大菜鸟。
但一听到他的师兄竟是震武镖局的总镖主百变神手张天力,连馨玉双眼可是睁得龙眼般大,语带吃惊地说:
“什么!你师兄就是震武镖局的总镖主百变神手张天力!他一手满天风雨的暗器手法,连有暗器之祖的四川唐门,都得礼让他三分,由此可见,他在暗器上的火候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连馨玉一说完,反倒是林龙不解地问说:
“我知道大师兄每年都会上少林寺一次到二次,见见师父他老人家,每次都会待个十天、半个月,教我们功夫时,都只教少林寺的武功,我还不知道师兄在江湖上原来这么有名气,而且使得一手好暗器。”
连馨玉说:
“哎!你也不想想,少林俗家弟子满天下,有很多都是带艺投师的,所以有些俗家弟子,都身兼数家之长耶!”
连馨玉连珠炮似地对林龙师兄张天力大加赞扬,让这个“单纯”的江湖大菜鸟,脸上露出了憨得可以的笑容。
一想到菜鸟,连馨玉不禁与古辛联想在一起,脸带著微微的笑意望向古辛,而古辛一看连馨玉那种另有他意的眼神,想也知道,她心里一定在暗笑,两人同样都是江湖大菜鸟。
古辛看著连馨玉笑在脸上,可把她给记在心中,心想:
“现在饶了她,待会找机会报仇,哼!”
古辛听完林龙自我介绍后,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心想:“我只是问他打哪儿来的,想不到他连祖宗十八代全都说了出来,真是比我还菜,至少我还不至于笨到把一大堆事情说出来。”
古辛说:“你叫林龙?呵呵呵,真的是叫林龙啊!比我还小耶!”
他心中可是暗笑不已,“什么林龙?玲珑?不会吧!看起来一点也不玲珑嘛!”
“你也是要去洛阳啊!我们也是,真巧。”古辛接著说。
少年林龙带著纯真无邪的表情说:
“哇!真好,那我们可不可以一道去啊!我已经一个人走了好几天的路了,一路上没人陪我说话,都快憋死了。对了,你们怎么称呼啊?”
古小子笑得有点可爱答说:
“我叫古辛,打从天山来的。她呢,叫连馨玉,之前她被人追杀时,很不幸我救了她,她只告诉我是从关外来的,其余我全不知道。”
一说完,古辛心中可是爽得不得了,总算扳回一城了。
听完古辛的介绍后,林龙有点不解说:
“她被人追杀,你救了她?为什么又会很不幸呢?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她是啥来头,你会不知道?”
古辛对林龙微微笑著,心想:“呵呵呵,总算也不笨嘛!”
一旁的连馨玉听到古辛这么介绍她,对著他的笑脸,很不客气再送给他一个白眼。
连馨玉说:
“我就称你一声龙弟好了,你别听那个古小子乱说,他救我是真的,但可不是不幸哦!他是心甘情愿救我的,而且当时我也没有答应要让他救我,是他自己鸡婆要救我的,呵呵呵。”
连馨玉话才一落,林龙还来不及反应,古辛挂著僵直的笑脸,睁大眼睛对著连馨玉说:
“哇!什么!什么!我鸡婆,我咧!这是什么世界嘛,救了人还被人家说成是鸡婆,真是天理何在啊!”
古辛一阵“起笑”,可把大菜鸟林龙吓了一跳,心想怎么话一说完古辛便吼叫起来了呢?
至于连馨玉则在一旁猛笑,并且伸出手来拍拍古辛的肩膀说:
“古辛,古大帅哥啊!你可真辛苦啊!长这么大了,才知道遇人不淑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会遇到的啦!呵呵呵。”
一旁的林龙一脸狐疑。怎么会跟两个看起来正常、但说起话来却不大正经的疯子在一起吃饭,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
“什么嘛!到底是谁不幸,其实不幸的是我。”
连馨玉说完,又看了看古辛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苦脸,心中可是乐歪了,但一瞧林龙却皱起了眉头,忙说:
“龙弟,对不起,其实是古辛他真的有点臭屁,我才会藉此机会‘修理’他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看起来有点憨样的林龙,反应也算不差,看连馨玉道歉,他也赶忙说:
“呵,算了啦!但说真的,我觉得我最不幸耶,因为,我吃饭吃得好好的,怎么你们两个突然出现了,搞到最后害我吃不下!”
林龙这么一说,古辛倒笑得有点尴尬道:
“林龙兄,呵,别这么说嘛!相逢即是有缘啊!反正,你我都不幸啦!玉姊姊最幸运了,就这么算了吧!”
连馨玉原本还想反驳,但想一想算了,话锋一转,便问林龙说:
“龙弟,你说要去洛阳,那什么时候动身呢?我们两个可是没有固定的时间,得马上赶到洛阳耶!况且紫灵山红光事件一口气造成那么多人死亡,这件事铁定会轰动整个江湖,搞不好这一两日内,古来城会比现在更热闹哦!”
林龙听连馨玉一再称他为龙弟,心里感觉有点不大习惯,向连馨玉说:
“阿玉姊,你不要叫我龙弟了,怪怪的耶!师父及师兄们都叫我阿饭,因为我很会吃饭,一餐可以吃下十几碗饭,我看你们就叫我阿饭好了。”
连馨玉与古辛一听林龙要他们唤他为“阿饭”,其实心里也认为颇合适的,光是看他一人就吃下三、四人的饭量,他这个“阿饭”的封号的确是名副其实。
古辛马上呼应林龙的说法,“那以后我们就叫你阿饭了,至于我吗!我老秃爷爷及红阿嬷都叫我阿辛。”
连馨玉笑笑说:
“我嘛!阿辛是叫我玉儿,虽然你比我小一点,但大家年纪都差不多,我看你也叫我玉儿好了。”
古辛笑得有点合不拢嘴地说:
“我说阿饭啊!这个绰号可真与你有够搭调的,一口气能吃下十几碗饭的人,我想江湖上也没有几个,我看下次得找个机会,广邀五湖四海的英雄,看看有没有人像你一样,一口气可以吃下十几碗饭,这样才不会让你专美于前,哈哈哈。”
阿饭有点见腆地说:
“我虽然一口气可以吃下十几碗饭,但也可以忍耐好几餐不吃,这是师父特别训练我的一项功夫,只是几餐不吃,之后可能就不只十几碗了,呵呵呵,有利必有弊嘛!”
连馨玉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著阿饭说:“我问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哦!”
阿饭答说:
“没有问题的啦!玉儿,对于漂亮姑娘的问题,不管问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呵呵呵。”
连馨玉看阿饭那副憨憨的样子,真的很想笑,但也总算按捺下来,她说:
“阿饭,你那么会吃,少林寺不怕被你吃垮吗?”
一旁的古辛看著阿饭那副模样,也是笑在心里。
阿饭答说:
“不会的啦!我四川老家每年都会寄一大堆白米及银两到少林寺,供养师父及其他僧众,我也打算今年回去看看我的家人,到时候看你们两人要不要一起去。”
一说到玩,古辛的兴致可大了,他马上说:
“好啊!去看看也好,那有什么问题,玉儿呢?到时候要不要也一起去?”
连馨玉想了想说:“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呢,到时候再说好了!”
古辛想到阿饭这副菜样,突然问说:“阿饭,你是不是也刚出道啊?”
听到古辛问这个问题,阿饭睁大他的牛眼,惊讶地说:
“阿辛,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是刚出道啊!好厉害耶!”
古辛与连馨玉听阿饭这么一回答,两人不约而同捧腹大笑不止,古辛边笑边说:
“阿饭,因为你的样子,跟我前几天的菜样很像,所以玉儿就猜你一定跟我是同一类的菜鸟,呵呵呵。”
阿饭有点不置可否地答道:
“哎!其实我也不想那么菜啊!我要离开少林寺的时候,师父就很担心我被人骗了,所以再三叮咛我千万不可多管闲事,要我直奔洛阳,去找我师兄。”
古辛与连馨玉听阿饭这么说,他师父还怕他被人骗了,两人笑得挺不起腰来,直呼受不了!
阿饭看古辛与连馨玉笑成这副德性,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心想:
“管他们的,要笑就让他们去笑好了。”
好一阵子,两人回过气来,古辛开口说:
“玉儿,你江湖经验比较丰富,你不是要跟我说目前江湖上动态如何吗?顺便利用这个机会,也说给阿饭听好了,免得他真的不幸被人骗了。”
连馨玉想想也是,便把江湖上的事告诉了两人。
连馨玉稍整理一下情绪,说:
“目前江湖上的动态,大致上仍是以五大门派,包括武当、华山、少林、昆仑及峨嵋为主,但这五大门派的势力,坦白说已有些式微了。”
说到此,连馨玉看了看阿饭,因为他是属于少林派的弟子,提到人家门派有些式微,总是有点不大礼貌。
至于阿饭对于连馨玉的说法,并没有什么反应。
连馨玉续说:
“至于五大门派之所以会式微,说起来就得谈到四、五十年前的一桩陈案了。话说,当年五大门派可说是执掌整个武林,当时也有所谓的武林三大秘地,包括天龙门、红巾阁及观音寺,使得五大门派的优势,渐渐被三大秘地所瓜分。”
正当连馨玉提起四、五十年前的尘封旧事时,“红巾阁”三个字可让古辛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心头也怦怦跳动,心想:“怎么武林三大秘地也与五大门派有关?”
连馨玉很专心地在整理脑海中的事情,所以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古辛的脸色变化。
连馨玉继续说:
“随著武林三大秘地的渐渐强大,当时以红巾阁的势力最受武林重视,不料却在一夕之间,红巾阁上下全遭人毒害,至今这宗悬案仍未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为谁,但原本三大秘地互相牵制的力量还存在时,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大乱源发生,但就在红巾阁被灭后,天龙门及观音寺似乎也担心步上红巾阁的后路,两大秘地纷纷要求门人以明哲保身为主,慢慢停止扩张本身的势力。”
对于连馨玉的说法,古辛问说:
“既然武林三大秘地的发展势力受阻,照理讲五大门派没有理由会式微啊!”
连馨玉清了清喉咙说:
“原因就在这里,当时五大门派中天龙门及观音寺在红巾阁上下遭杀害后,双方曾捐弃成见,由七大组织中挑选最菁英的分子,每个门派派出十多名高手,共七十余人组成一个调查团。不料,就在决定著手调查时,这七十多名各门派的菁英高手,竟然也同红巾阁一样遭到被毒害的命运。”
“这件事情一发生后,各门派不仅人心惶惶,而且本身的势力也大为削弱,连带五大门派的部分武功也因这样而失传,最后天龙门及观音寺两大秘地只好淡出江湖,并全部退隐至关外。”
“就在江湖连续发生这两宗大案后,整个武林态势随之改变,各个帮派纷纷出现,并且快速茁长壮大,其中以红火圣门、仙乌寨、黑色太阳三个组织力量最强大,其次则是长江排帮、铁骑门等组织,这些帮派就是在这短短几十年瓜分了整个武林的势力。至于追杀我的长江排帮,虽然规模不大,但分布势力也相当广阔,就累积的财富而言,这些帮派可没有一个能敌得过排帮的,其财富几已富可敌国。”
连馨玉一口气把这些陈年往事说完,喝了一口水,古辛不解地问说:
“那这些组织中,哪个实力最强呢?”
连馨玉思索了一下说:
“若论武功,可能是红火圣门最强,其组织密度几乎遍及整个武林各个角落;但说到凶残及神秘,则属黑色太阳了,这几十年来,据老一辈的说法,至今江湖上没有一个人看过黑色太阳的成员,凡是看过的几乎都被杀死了,而且被黑色太阳所暗杀的人,胸前都会被烙印上一个黑色太阳,久而久之,黑色太阳变成江湖上最可怕的杀手组织,只要是他们想杀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幸免;至于仙乌寨,则是由一位女子所带领,帮中成员也均由女子组成。”
古辛问道:
“那照玉儿你所说的,当初红巾阁上下遭到毒害时,怎会没有人发现是什么毒物而加以防范呢?而且江湖上奇人异士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毒吗?”
连馨玉说:
“其实毒害红巾阁、五大门派及两大秘地所用的毒,老实说到现在江湖上还没有查出来,以致整个武林可说是闻毒色变,这也是为什么紫灵山寒虎潭的红光事件传出有人中毒死亡后,会引起这么多的江湖人注意。”
“再加上昨晚那么多人暴毙,我猜铁定会再度引起江湖一阵骚动与不安。”
一旁的阿饭听得津津有味,至于古辛听完连馨玉的武林大势分析后,陷入了一阵沈思。
顿了一顿后,古辛问说:
“玉儿,那两大秘地的后人,难道没有继续追查这宗无头案吗?”
古辛这么一问,反倒连馨玉沈思起来了,看看古辛及阿饭,连馨玉不禁低著头,不知如何作答,心想:“或许过一段时间,等时机较成熟了,再说好了。”
心中有了决定,连馨玉对于古辛的问题答说:
“两大秘地的后人对于这宗命案,据我所知,应该有在暗中调查,只是不知结果为何。”
古辛又问:
“玉儿,那你刚刚提到的什么红火圣门、仙乌寨鬼捞子组织,他们对这命案有在调查吗?”
连馨玉说:
“他们怎么可能去调查这件事呢?武林三大秘地及五大门派的势力减弱,正好让他们有出头的机会,他们吃饱饭没事干嘛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万一真被他们调查出什么来,那些自命清高的白道人士也不见得感谢他们啊!”
古辛说:“说的也是。”
他接著说:
“那以现在整个武林的局势,几乎都在这几个帮派的掌控下,万一其中一个起来捣乱,又没有势力较强的组织可以制止,那岂不天下大乱吗?”
连馨玉笑笑说: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只是目前正好处于平衡的状态,红火圣门的组织大是其优点,但也是他们的缺点;仙乌寨全是女子,虽然武功高强,但具有武功底子的还是少见,因此受限于帮中人才的培育而无法扩展;至于黑色太阳的底细最让人摸不清楚,这些年来,江湖上并没有传出黑色太阳有什么大动作,所以一切还是相安无事。”
她又说:
“至于长江排帮、铁骑门之类的帮派,规模虽不是很大,但排帮靠著卖盐、掌控水权营生,铁骑门则靠著保镖谋利,也都各自闯出一片天来,因此财富上的实力,长江排帮可能比红火圣门或仙乌寨高出许多,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富之帮。”
古辛在连馨玉一提到长江排帮时,突然想到日前她被长江排帮追杀一事,之前她也曾答应过要将为什么会去长江排帮“借”东西的原因告诉他,因此提醒连馨玉说:
“对了,玉儿,你曾答应过我,要告诉我为什么会前去长江排帮借东西的原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啊,我很好奇耶!呵呵呵。”
连馨玉一听他提起这个问题,眼光上下打量著古辛说:
“你的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提醒我,真有一天你会被你自己的好奇心杀死哦!”
古辛说:
“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要记得哦!像长江排帮这么有钱,搞不好有一天我盘缠花完了,或者华佗寨没有钱了,我也可以学你也去‘借’一下啊!所以现在就有必要清楚你到底是‘借’什么东西?如何‘借’的?至于被好奇心杀死嘛!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古辛耶!什么妖魔鬼怪见到我不闪得远远的,不针他们几针才怪,哼!”
阿饭听古辛这么臭屁,也答:
“哈哈哈,阿辛想针妖魔鬼怪啊!到时候可别被他们砍了几刀,那就糗大了。”
连馨玉也附和地说:
“哎!臭屁阿辛,有一天你会倒大楣的,别以为江湖那么好混,要是那么好混,姑娘我早就名满天下了。”
古辛见两人联手“亏”他,也不甘示弱地说:
“谁会倒大楣还不知道,玉儿你也不看一看,我的功夫这么好,谁敢惹我,我让谁遭殃,针到包他躺在床上哭爹喊娘的。哼!别看不起我,到时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阿饭觉得很好玩,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说:
“什么啊!阿辛,你只会针人而已,不会打人哦?那怎么出来混,我师父都有教我怎么修理坏人耶,难怪你没有带什么兵器。”
古辛见阿饭竟然怀疑他“针”人的功夫,斜著白眼说:
“阿饭,你竟敢怀疑我针人的功夫,改天找个时间,我也好好针你一下,到时你就知道我针人的厉害了。”
连馨玉虽受过古辛的救命之恩,也知道他医术的确有过人之处,但说到他的功夫,她可也是不怎么清楚,因此也问说:
“对了,阿辛,你没有带什么兵器在身上,难道只是靠针过日子吗?”
古辛对于两人的无知,感到很无奈地说:
“喂,连大小姐啊!什么靠针过日子,我老秃爷爷家传的华佗百穴针法可是非常厉害的哟,没有见过会转弯的针是吗?哎!真是有够孤陋寡闻的,终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的针之下的。”
阿饭仍表现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说:
“阿辛,你说针会转弯,怎么转啊?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我师父教我的功夫都是直来直往的,他说只要锁定目标,一棍捅上,就可以打败对手了。”
连馨玉也很好奇地说:
“对啊!你的针会转弯?我还是第一次听过耶!表演一下好了。”
古辛听两人对自己的针大感兴趣,可□了起来说:
“想看会转弯的针,多等几天好了,看哪天少爷我心情好,再表演给你们看,现在嘛!……门都没有,谁叫你们两个竟然怀疑我的功夫,哼!”
连馨玉一看古辛说到武功竟然□了起来,也很不客气地说: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到时候你要我们看,我们还不看呢!除非你求我们看,否则,管你什么针会转弯。”
阿饭看古辛不愿表演会转弯的针,心里有点失望,虽然他看起来一副很纯朴的样子,但说起看热闹,可是不落人后的。
古辛看连馨玉与阿饭又把话题扯远,忙说:“玉儿,别扯了,赶快招来为什么要去长江排帮‘借’东西的原因啦!”
连馨玉笑笑对古辛说:“想听是不是?求我啊!哈哈哈哈……”
看连馨玉那副神气的样子,古辛很不客气地从身上掏出一根细小的银针,作状威胁要刺她说:
“大胆狂徒,竟敢戏耍本少爷,不让你尝尝被针的滋味,我看你是不怕是吗?”
连馨玉见古辛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来,心里想万一他真的想不开,给她来那么一针,忙说: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欺负一个弱女子。”
至于阿饭,只觉得很好玩,便问说:“阿辛,这么一根软软银针,可以针人哦?”
古辛一听,将银针指向阿饭说:
“呵呵呵……你不怕吗?要不要试试看,什么软软的银针,针下去你就知道我这根针的厉害了。”
阿饭还是那副不相信的表情说:
“是哦!我的皮很厚耶,我怕你连针也针不下去,呵……”
想不到阿饭竟然那么大胆,竟敢向他的银针挑战,二话不说,真的朝阿饭的手上刺了一下。
阿饭没有料到,古辛手上的那根银针,真的可以刺进他的厚皮,痛得他直搓猛揉,说:
“哇……格老子地,真的会痛耶。”
至于连馨玉在一旁看了之后,也哇哇叫地说:“阿辛,你真的刺下去哦!真残忍。”
古辛又将银针指向连馨玉,语带恐吓威胁地说:
“你要不要也试看看啊?很爽的耶!咭……咭……咭……”
古辛那副真的很想针她的小人模样,连馨玉赶紧用力摇摇头说:
“哼,你要是敢针我,打死我也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进入长江排帮‘借’东西的原因了。”
一听连馨玉这么说,可是让好奇宝宝的他难过死了,因此很没个性地说:
“好吧!这次饶了你,姑且不针你了,但你得赶快说,别再拖了。”
连馨玉见状,不说的话,万一真的卯起来,针了下去,那可多划不来。
她相当慎重地看看四周,发觉其他邻桌的食客,不论是路过的商贾或江湖人物,各忙各的,并没有特别注意他们。
连馨玉移动一下身子,靠近古辛,顺便也把阿饭招来坐近一点,小声地说:
“我告诉你们,但你们可不能到处张扬,否则铁定招来长江排帮的全力追杀哦,知道吗?”
古辛与阿饭异口同声答说:“知道啦!”
连馨玉压低嗓子说:
“当初四兽将说我潜入长江排帮偷他们的督船令牌的确是真的,但是我告诉你,这是因为督船令牌中藏有排帮这几年来不义之财的秘密。根据我所搜集的情报,其实长江排帮不仅从事卖盐或水上运输,私底下他们还扮成强盗,专门打劫商船,甚至还包括陆上商贾的货运,之前,李茶不也说过他们原本是在卖盐,结果也遭到排帮的打劫吗?而这笔打劫所得的财富,就是藏在洞庭湖的某处秘密地方,要进入这个秘密藏宝地方的钥匙,就是他们的督船令牌,据说镇守宝藏的排帮守卫是认牌不认人,所以要进入宝库前得先盗得钥匙,这消息可是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耶!”
古辛与阿饭一听连馨玉这么一说,两人反应不一,阿饭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他还一头雾水,什么长江排帮、什么督船令牌,与他有什么关系。
至于古辛,可是听得张大嘴巴,直呼:
“真的吗?想不到长江排帮暗中竟会从事杀人越货的不法勾当,这些财富藏在洞庭湖的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连馨玉说:
“实际的地方我还不是很清楚,目前只知道藏在洞庭湖而已,所以还是得深入调查一下,我最怕这个消息不是真的,那我可就白忙一场了。但据我所查,知道排帮藏宝的地点,也仅有少数几个人而已,我查了好一阵子,才知道他们的督船令牌是排帮最高的指挥令。”
古辛一听宝藏两个字,睁大了眼睛,大感兴趣地问说:
“少数几个人知道?那你不会去把那几个人捉起来,拷问一下不就得了吗?”
连馨玉很无奈地摇摇头,拍拍古辛肩膀说:
“我说古少爷啊!捉起来拷问?你以为很简单啊!真是被你打败了。要是捉起来拷问就知道宝藏的地方,我早就去捉人了。”
“最重要的是,这几个知道藏宝地方的人,武功非常高,凭我这样的功夫,只能智取,不能力夺,否则宝藏还没有找到,骨头就被人啃光了。”
古辛恍然大悟地说:
“原来是武功的问题哦!那换我出马好了,我去捉这几个知道内幕的人,针他们几下,不说才怪。”
连馨玉很不以为然地说:
“你真的以为那么简单啊!我光是调查排帮藏有大量宝藏在洞庭湖一事,就已经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了,若想要知道谁清楚地点,可能比登天还难,不然我早就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才告诉你们啊,笨哦!”
古辛摸摸头说:
“那到底有没有办法知道长江排帮哪号人清楚藏宝的地点呢?不然督船令牌偷了不就等于白偷了吗?”
连馨玉思索一下说:
“我想帮主龙神天下程武他一定知道地点,只是人家的武功深不见底,凭我的功夫,恐怕还没调查出来,就完蛋了,至于其他人嘛!我猜第二副帮主净海居士向阳升应该也知道,这是推测的啦!”
古辛问道:“那个净海居士向阳升的功夫如何呢?”
连馨玉说:
“向阳升的武功嘛!据说,他的兵器是一把扇子,一套玉扇纶巾的扇法使得出神入化,而且扇中还藏有暗器,挺难对付的。只是我也没有与他交过手,这些都只是听来的而已。”
古辛说:
“那就好办了,既然向阳升可能知道地点,那我们潜入排帮,对他严刑拷打一番,不怕他不说。”
说完,连馨玉张大双眼直盯著他,古辛不解地说:
“怎么了,怎么这样直盯著我,我脸上有长花啊!还是见鬼了!”
连馨玉几乎快崩溃地说:
“我伟大的古大少爷啊!潜入排帮,然后捉住第二副帮主严刑拷打一番?还亏你想得出来!你真的以为排帮的人是纸糊的啊!还是你是神……啊,我看你还没有见到向阳升,就被大卸八块了……神经病!”
连馨玉对于古辛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几乎快发疯了,边说边骂古辛。
至于古辛则表现出很正经的神色答说:
“不然你说要怎么办呢?这种方法是最直接,而且最有效的方法啊!还敢骂我神经病,哼!”
一旁的阿饭,对于两人的谈话似乎充耳不闻,自顾自吃起桌上的饭菜,反正听不懂,乾脆不理他们算了。
说到这里,连馨玉已经快不行地说:
“古大少爷,你想玩命,我可是想再多活几年,不然我干嘛花那么多力气伪装成文笔居士去偷他的督船令牌啊!白痴古辛,真是拿你没办法!”
古辛被连馨玉连批带骂得有点莫名其妙,辩驳地说:
“喂!连大小姐,这种消息换成是我古大少爷先得知的话,花了一年多早就将这批宝藏拿到手了,哪还需要什么伪装啦、潜入人家帮中偷盗啦、调查啦,真是逊毙了!”
连馨玉被古辛“吐”得不爽地说:
“喔!你比较厉害,那我现在已经告诉你消息了,看你如何把这批长江排帮的宝藏弄到手,等你弄到手后,才会让我口服心服。哼,臭屁大王!”
古辛不管连馨玉怎么激,依然那副很□的样子说:
“等少爷我弄到手后,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哼!”
阿饭看两人斗来斗去也颇觉无趣,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有点低沈的语调问说:
“那你们两人现在要干嘛呢?吃饱了要不要去睡觉了?我有点想睡耶!”
不听阿饭开口说话还好,一听阿饭开口,古辛与连馨玉几乎快喷饭了,什么睡觉,才刚睡醒,一吃饱又要睡觉,古辛立即坐在阿饭身旁,搭住他的肩膀说:
“阿饭兄啊,你吃饱了就想睡觉,真的还是假的?”
古辛这么一问,阿饭可是很认真地答道:
“当然是真的啊!我每次一吃完饭就很想睡觉,所以师父虚静老和尚只让我在晚餐时吃多一点,吃完之后马上就可睡觉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找了好久,还是不知道原因。”
古辛心想,若是这位阿饭老兄回答得太离谱,就要请他吃“芭乐”,但看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顿时打消了作弄他的念头。
至于连馨玉则张大了口,一副吃惊样对阿饭说:
“哇!你师父就是少林高僧虚静啊!他可是目前少林寺中辈分最高的一位老和尚耶!连现任的掌门人虚慧都是他师弟,那你在少林寺的辈分不就也很高了吗?”
说完,用著很崇敬的眼神看著阿饭。
阿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呵,没有啦!因为我是带发修行的,不算是出家人,虽然辈分稍微高了一点,但还是跟一起入门的师兄弟没什么差别!”
对于阿饭简单介绍了自己在少林寺的事情及毛病后,古辛硬是将自己的情绪作了大转弯,忙说:
“哦!原来如此,那找个时间,我好好研究你一下,或许可以用我的医术帮你改善哦!”
阿饭一听,可是打从心里排斥地说:
“不会吧!我觉得吃完饭之后睡觉是人生一大乐事,不用,不用,呵呵呵……”
古辛听阿饭那种说话的口气,好像有点不大信任他似的,他又再拍拍他肩膀说:
“阿饭啊,你要对我有信心,想想我是一代神医之后,那么不相信我,真是的。”
连馨玉听阿饭这么一说,原本也是忍不住发笑,但发觉他的神态真有点想睡觉的样子,也在一旁说:
“阿饭,阿辛虽然臭屁点,但我相信他的医术是真的不错,你可以试一试啦!”
阿饭看著连馨玉这么正经肯定阿辛的医术,也侧目看看他说:
“好吧!那就找个时间,好好让你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原因,否则,真的很麻烦耶!”
古辛很勇敢地拍著胸膛说:
“没有问题,你的幸福就包在我的身上,绝对药到病除,呵呵呵。”
经过这么一阵闲扯,三人感情也拉近了不少,古辛与阿饭对于江湖上的情势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