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自從得到香妃之後,皇上簡直為她神魂顛倒,迷戀至深,可謂集後宮三千寵愛於一身,因此退朝之後,皇上必來她的香閨報到,幾乎夜夜春宵,旦旦而伐。
香妃也是施盡混身解數,將他擺佈的欲仙欲死。
更何況香妃個性聰敏,而且善於察顏觀色,當地得知皇上嗜好品嚐玉津,乾脆來個顛鑾倒鳳,讓皇上埋首花蕊吮吸個不亦樂乎。
香妃則高高在上的趴坐龍頭,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地冷笑道:“皇上雖是統率三軍的天子之尊,任你縱橫天下,甚至征服蠻國大軍,卻依然拜倒在我一個蠻國女子的石榴裙下,被我坐在頭上灑尿,仍然津津有味的吸個一滴不剩,究竟是你們漢人勝呢?還是我們蠻國贏了?”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
皇上聞及笑聲,便從她的股間伸出頭來,問道:“愛妃何故發笑?”
香妃一驚而醒,連連掩飾嗔道:“都怪皇上不好,誰叫您的鬍子那麼粗長,刷的臣妾又痛又癢。”
皇上失笑道:“原來如此,改天朕就把鬍子除去,免得傷了愛妃的‘寶貝’,朕可捨不得。”
“討厭,皇上太那個了……”
皇上見她嬌嗔不休,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有刺客……哇啊……”
慘叫聲中,門外接着傳來一陣激烈暴動。
皇上臉色大變,剛來得及起身着裝,寢宮大門已“碰!”地一聲暴響,一名侍衞被擊飛撞了進來。
只見雪山老祖隨後追入,挾着森寒掌勁直撲皇上而來。
皇上怒吼一聲,炙熱的氣流隨着火焰掌,彷彿沉雷乍響擊出……
“轟隆!”一聲暴響,聲勢極為駭人。
皇上悶哼一聲,跌飛倒地。
雪山老祖連退三步,一抬掌便待進一步追殺,突然氣流一陣急劇波動,轉頭一看,只見一道金龍如電般,雷霆萬鈞的攻到。
雪山老祖臉色一變,躲避已是不及,百忙中一掌拍出……
一陣金鐵交鳴大響,人影飛跌而出。
雪山老祖嘴角溢血,顯然受傷不輕,連番受挫的意外演變,更讓他激怒難平,怒喝一聲,雪魄寒冰再度擊出。
剛從門外撲入的羅副統領首當其衝,只見他慘叫一聲飛跌而出。
隨後趕到的胡統領被羅副統領的屍身阻擋,不但無法加入戰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雪山老祖撲向皇上,不由得驚呼出聲。
“萬劍齊發!”
白馬公子挾雷霆萬鈞之勢,以身劍合一阻擋了雪山老祖進一步追殺皇上,手中寶劍也隨之斷裂報銷,不得已只好改以暗器遠攻。
雪山老祖受傷在先,見及萬劍齊發暗器威力驚人,不敢再大意輕敵正面交鋒,再加上皇宮侍衞蜂湧而至,已經將皇上保護在人牆之下,想要刺殺皇上已是不可能。
雪山老祖悲嘯一聲,身形一閃而沒。
胡統領立刻下令追捕,侍衞們連忙緊追而出。
皇上服過療傷藥丹之後,便吩咐侍衞為白馬公子療傷。
白馬公子再次遭到雪魄寒冰擊傷,信心可謂打擊不小,雖然服過藥丹,仍然全身直打冷顫地叩拜道:“罪臣白玉樓救駕來遲,請皇上賜罪。”
皇上哈哈一笑道:“愛卿在朕最危急的情況下,阻擋了刺客的追殺,可説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
“謝皇上不罪之恩。”
“嗯!如今羅副統領因公殉職,朕的身邊正需要如愛卿這種高手,愛卿就接替副統領之位吧。”
“叩謝皇上栽培。”
一旁的瑤璇公主忍不住反對道:“父皇怎麼可以讓他擔任侍衞副統領之職呢?您難道忘了兒臣向您稟報過,他是玉門關敗將,一點也不配當副統領之職。”
“勝敗乃兵家常事,朕一向用人為才,只要不涉及叛國大罪,朕都不會計較。”
“可是父皇……”
“你不必多説,朕的主意已決,副統領之位非他莫屬。”
瑤璇公主不禁悻悻地住口不言。
白馬公子心中暗罵道:“該死的小賤人,原來是你在本公子背後打小報告,以後有機會,看本公子如何回報你。”
經過清點死傷的侍衞人數高達六十大關,只氣得皇上大罵不已,下令胡統領務必要全力緝拿元兇,否則唯他是問。
胡統領心中叫苦連天,只好硬着頭皮答應,正待轉身離去……
“慢着,微臣知道刺客來歷和行蹤,只是……”
“愛卿直言無妨。”
“恕微臣直言,刺客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老魔頭雪山老祖,武功之高就連七大門派掌門也非其敵,光憑我們錦衣衞的實力,無異以卵擊石。”
“這該如何是好?”
“唯有微臣與宗大人兩人聯手,必可消滅此魔。”
“太好了,胡統領儘快連絡宗大人一起行動。”
胡統領立刻歡天喜地的應聲而去。
※※
碧玉山莊。
雪山老祖再度負傷返回,只嚇得碧雲和玉仙兩姊妹一陣手忙腳亂,才算把傷痕累累的雪山老祖救治完成。
不料禍不單行,莊丁卻在此時來報,大批錦衣衞高手已經將山莊圍的水泄不通。
雪山老祖臉色一沉道:“這些鷹爪消息倒是靈通,這麼快便前來送死,倒省的老夫來回奔波的麻煩。”
碧雲皺眉道:“爺爺舊傷末愈,如今又添新傷,實在不宜再激烈動武,咱們何不暫避其鋒,以免又中了鷹爪的暗算,豈不是得不償失?”
“哼!一羣跳樑小醜也值得老夫退縮?”
碧雲見他執意動手,只好率領山莊人馬準備應敵。
雪山老祖出了莊門,第一眼便看見讓他功敗垂成的白馬公子,不禁怒火中燒地罵道:“該死的小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老夫好事,還不趕快報上名來受死。”
白馬公子面對殺父仇人,更是恨比天高的道:“本官乃是天馬山莊少主白玉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本官就要用你的人頭血祭先父亡魂。”
“玉劍書生死了?”
“不錯,所以你今天就非死不可。”
“哈哈,原來赫赫有名的玉劍書生也不過如此?”
“該死的你……”
“廢話少説,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闖來,你既然一心求死,老夫便成全你。”
雪山老祖忽對蛇魔道:“老夫動手之際,不希望再有人礙手礙腳,其他的人就交給你負責了。”
蛇魔冷笑一聲,突然一掀衣袍,“呱!”地一聲,一條黑影閃電般射向錦衣衞人叢。
“哇!是鐵線毒蛇,大家小心。”
突聞一聲尖鋭厲嘯傳出,恍若電耀雷擊的森森刀虹一閃而沒……
“呱……”
鐵線毒蛇慘叫一聲,飛騰的蛇身突然斷為兩截。
剛踏出兩步的雪山老祖不禁變色道:“雷霆刀法!你是……”
“本官宗童。”
宗童緩緩步出人叢。
蛇魔卻偷偷退入山莊之中,愛蛇被斬雖然令他心疼不已,他卻更愛惜自己的生命,當他知道宗童的身分之後,便明白大勢已去,再不趁機溜走的話,恐怕老命不保。
碧雲和玉仙兩姊妹終於得償宿願,見到了心儀已久的英雄人物,不料雙方卻是對立的場面,不禁悲喜交集,心中矛盾已極,不知如何是好。
雪山老祖長吸了口氣,語氣冷靜道:“你也是來淌這池混水的?”
“老前輩刺殺皇上在先,本官就必須緝拿你歸案。”
“很好,反正老夫也準備去找你算帳,今天正好一次結清。”
微風輕拂中搖擺生姿的柳枝,突然靜止無聲……
風,也停了。
像是空氣突然凍結般,令人感到沉悶、窒息……
天地間一下子充滿肅殺之氣,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身不由己的急退三丈外,才算脱出詭譎莫測的無形氣壓。
“雪魄寒冰!”
雪山老祖突地怒吼,全身沒入寒霧之中,如鬼魅般的氣體撲向宗、白二人。
刀光劍芒陡然進發勢如奔雷,閃爍出滿天雷電直接鍥入白霧之中。
金光閃耀,轟隆不絕。
彷彿宇宙混沌初開般,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猛然傳出一聲激盪的狂震,夾着一聲尖鋭剠耳的撕裂嘯聲……
劍氣刀芒隨即消逝,人影飛跌而出。
無形的力場隨之消失,微風再度吹起,塵沙一下子便吹得一乾二淨。
只見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勢,全身衣衫破損不堪,無一倖免。
宗童嘆了口氣,道:“老前輩以單人力敵吾二人聯手,武功之高已是天下第一,何苦再眷戀這一口氣呢?”
雪山老祖臉色一動,輕嘆一聲道:“好快的一刀。”
話畢,身體突然噴濺出一片血花,便由中央裂成兩半倒地死去。
玉仙悲呼一聲才待衝出,卻被碧雲一把拉住,大喝道:“退!”
兩女立刻率先退入山莊。
錦衣衞連忙蜂湧殺入,不久金鐵交鳴聲不絕,慘叫聲也不斷傳出,可見激鬥之猛烈。
傍晚時分,激鬥終於結束,錦衣衞大獲全勝凱旋而歸。
※※
天不怕地不怕的宗童,終於怕到了。
只見紅綾仙子等五女滿臉寒霜的怒瞪着他不言不語,他便知道逍遙自在的好日子,已經過去了。
“各位愛妻何時趕到京城的?怎不事先通知一下,讓愚夫吩咐廚師備宴為你們洗塵。”
“你少假惺惺了,我們又不是外人,要你為我們洗什麼塵?莫非你真的變心,有了新人忘舊人,急於將我們趕回惠陽不成?”
“唉!你這是説到那裏去了,我只是心疼你們旅途辛勞,才想準備一些豐盛酒菜為你們進補一番,你們千萬別不識好人心。”
紅綾仙子還要不依,侯憶如輕拉了她一下,道:“這是他對我們的一番體貼之心,婉妹千萬不可誤會他的好意。”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也是人之常情嘛。試問公主、郡主她們這些大魚大肉都被他‘吃’了,留下一些剩菜剩飯給我們這些黃臉婆,也算是有點良心了。”
“他那有良心?打從離開惠陽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就被狐狸精給迷去了,眼裏那有我們這些糟糠之妻存在?”
“哎啊,婉妹怎麼將公主她們比做狐狸精呢?”
“她們明知這死鬼已是有婦之夫的身分,卻還不知羞恥的佈施色相,把死鬼迷得神魂顛倒,這種行為不是狐狸精又是什麼?”
“嗯,聽你這麼一説,公主豈不成了不知羞恥的浪蕩淫娃?”
“哼!何止公主如此,還有那兩位郡主也是一樣。”
眾女之中,就以侯憶如最讓宗童頭痛,只因她個性刁鑽狡詐,實在讓他窮於應付。如今慘痛的經驗再度重演,由侯憶如起了個頭,引導着心直口快的紅綾仙子誤入圈套,毫無自覺的你…日我一語地消遣公主的種種不是。
宗童聽不下去,只好求饒道:“我的好老婆,你們就口下留德好不好,也不想想自己是大腹便便的人了,還這麼喜歡吃酸捻醋,難道不怕生下一個醋罈子?”
眾女不但身懷六甲,而且都已經接近臨盆,卻還酸溜溜地吃着飛醋,確實有點不雅。
可是這番話一出,卻引起了公憤,立刻引來眾女一陣嬌嗔不依,把宗童罵得狗血淋頭。
“哎唷……”
侯憶如和蕭芷君突然抱腹痛叫起來。
宗童臉色一變道:“糟了!莫非要臨盆了?”
突見紅綾仙子臉色大變,也抱着腹部顫聲道:“我……好像也要生了……”
這下子宗童可慌了手腳,立刻吩咐下人去請產婆,自己和江詩涵兩女則扶着她們進房待產。
經過了長時間的等待,宗童正等的心慌意亂之際,好消息終於陸續傳出,除了侯憶如添金之外,蕭芷君二女全都添丁。
宗童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忍不住消遣她道:“哈哈,早不是告訴你要口下留德嗎,現在果然生了個醋罈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吃醋?”
侯憶如“哇!”地一聲,突然大哭起來。
宗童大吃一驚,料不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連忙安慰她自己最喜愛女孩,才算穩住她的情緒。
侯憶如淚眼未乾的哽咽道:“真的?你真的喜愛女孩,將來不會偏心?”
“當然,要不然我怎會一次娶你們五人呢?你如果不信的話,只要有像你一樣聰明美麗的女孩子,就算有一百個我也照娶不誤。”
侯憶如氣得擰了他一把,道:“你想呀……”
宗童不禁痛的哇哇大叫不已。
“吾之孫女呢?快抱來給我看看。”
只見宗大千和蕭子云兩對夫妻快步前來。
宗童大感驚奇道:“咦!爹、娘和岳父、岳母怎麼也來到京城了?”
蕭子云微笑道:“虎兒將要在下個月初三成親,我們兩老是來幫他籌備婚禮的。”
“真的?虎哥快要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虎兒要等我們兩老見過媳婦兒,獲得我們的同意,才敢將婚期確定下來。”
“原來如此,虎哥處事真是謹慎小心。”
宗大千白他一眼道:“可不是?那像你媳婦一個接着一個娶進門,卻從未想過要先徵求我們兩老的同意,完全自作主張。”
宗童尷尬一笑道:“事急從權嘛,爹又何必計較太多?”
“哼!如果我不是看媳婦個個賢慧的話,誰還理你‘性’急什麼的?”
宗童不敢惹他,便與蕭子云談論着蕭虎的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接着呂秀蘭和江詩涵也各自生下一子一女,使得兵部尚書府更增添熱鬧的喜氣。
蕭虎的婚期終於到來,並且由四王爺和宗童擔任證婚人,完成兩人的終身大事。
新娘子不是別人,正是昏倒路旁獲救的朝陽仙子。
雖然朝陽仙子患有失憶症,無法想起自己的身世,卻因禍得福,因為嬌弱無助促使蕭虎由同情轉為愛情,對她噓寒問暖的照顧有加。兩人朝夕相處在日久生情的情況下,終於獲取朝陽仙子的芳心,主動獻身示愛,春風一度之後;,蕭虎才歡天喜地的通知父母上京為他們主婚。
新婚之夜,當兩人喝過了交杯酒,蕭虎便迫不及待的撲在她身上,立刻展開一幕巫山雲雨的風流把戲。
朝陽仙子被他重壓在下面,只感到全身火熱、酥癢,軟綿綿地任他攻城掠地,尤其是下體一陣陣飽滿、刺痛、衝擊的震撼下,身不由己的擺動嬌軀,款款相迎。
一種欲仙欲死的銷魂美味,誘使蕭虎一次又一次的主動騎乘,一番又一番地猛烈馳騁……
朝陽仙子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竟不自主地貼身肉搏、抵死糾纏起來……
潮來潮往,她終於淹沒在慾海的洪流,在激情的高潮中扭擺呻吟……
在極度滿足中,被他徹底征服。
※※
房外春雨綿綿,房內春色無邊。
酣睡牀上的瑤璇公主突然感到下體一陣裂痛,不由得一顫,睜眼醒了過來。
她竟意外地發現全身衣袍被脱的一絲不掛,身上氣喘呼呼地壓了一個男人,下體一陣一陣的刺痛,正給人花蕊採蜜,在做那巫山雲雨之事。
她只覺得混身酥軟,連番掙扎無功下,仔細一看,不禁驚恐的大叫道:“白玉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本宮深閨,幹下這種強姦……你難道不怕死嗎?”
白馬公子一邊像蠻牛耕田地抖動身體,一邊喘呼呼地回答道:“公主最好小聲一點,萬一此事宣揚出去,對皇上和公主恐怕面子上都不好看。”
瑤璇公主暗吃一驚,連忙剋制自己的情緒,氣苦地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哼!只怪你不該在皇上面前説我的壞話,還掀出我在玉門關的糗事,簡直欺人太甚。
就算你貴為公主的千金之軀,一旦脱光了衣服上了牀,還不是要任由男人在上面騎乘?和其他的女人並無兩樣?““你……本宮不過是奉了皇上之命,實話實説罷了,你卻挾怨報復本宮,而且亂了君臣倫常,將本宮姦淫得逞,這豈是忠貞之臣應為之事?”
“我不管,不論是誰得罪了我,都休想有好日子過。”
“你想怎麼樣?”
“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實,除非你答應嫁給我,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你想借此威脅,以便攀龍附鳳?”
“隨便你怎麼説都行,反正決定權在你,我都無所謂。”
白馬公子不再理她,再度長趨直入,放縱馳騁起來。
瑤璇公主在他的重壓之下,混身酥軟無力,只好咬牙任他擺佈。
一度春風之後,瑤璇公主不勝忍受,輾轉嬌啼一陣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當她一覺醒來,便感到全身痠疼難受,身上寸縷末御,一絲不掛,所有的肚兜、短褲都甩在牀邊,牀單上落紅點點,顯然紅丸已失。
瑤璇公主暗暗流淚一陣,才起身穿妥衣衫,將牀單偷偷洗了乾淨,不敢對他人提及這件羞於啓齒的醜事,包括皇上和皇后在內,完全被她矇在鼓裏。
第二天夜晚三更,白馬公子又利用侍衞巡哨之便,再度出現在她的牀上,一場狂風暴雨,又把瑤璇公主從酣睡中驚醒過來。
男人畢竟體態較偉岸,而且勇壯無比,瑤璇公主力不勝任,只好被底哀哀求饒。
白馬公子卻毫無傘點憐香借玉之心,有如狂蜂浪蝶一般,任意的直搗黃龍,直到風平浪靜為止。
此後,每天晚上白馬公子必來偷香竊玉,瑤璇公主雖有練武底子,無奈生性懶惰體質較弱,被他接連的蹂躪摧殘,終於有一天嘔意大作,全身痠軟的病倒牀上。
東宮皇后聞訊之後,連忙趕過來探視,卻意外地發現女兒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她不禁又驚又怒的追問道:“你説,你肚子裏面的孩子究竟是那個野男人的雜種?”
起初瑤璇公主還猶豫着不敢將實情説出,在東宮皇后多次逼問之下,只好又羞又恨的把經過情形説了出來。
東宮皇后一聽女兒説出這段遭遇,心裏驚怒至極道:“這個白玉樓簡直色膽包天,竟敢淫辱到吾女身上,吾立刻稟報皇上將他處以極刑。”
瑤璇公主連忙抱住她,哀求道:“母后千萬不可衝動,一旦你將他處死,女兒肚子裏面的孩子又該如何收場?”
“那還不簡單,請御醫把孩子打掉不就成了。”
“我不要。”
“那怎麼可以?你一個雲英未嫁的深閨女子,怎麼可以未婚生子?一旦傳揚出去,我們皇室一族的面子豈不顏面盡失?”
“只要女兒嫁給他,這些顧忌便不成問題。”
“唔!白玉樓的人品確實不差,招他為駙馬也不算丟人,只是他對你的胡作非為,你都可以原諒他嗎?”
“一開始女兒確實恨他入骨,可是仔細一想他的人品也是不差,加上女兒已經藍田種玉的事實,為了孩子的將來,和皇室的顏面,女兒只好答應這件婚事。”
“嗯!你説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本宮立刻稟告皇上請求賜婚,以免夜長夢多。”
話畢,東宮皇后便到御書房向皇上提議,皇上一聽瑤璇公主對白馬公子芳心暗許,便欣然同意婚事。
正所謂無雙不成禮,無巧不成書。瑤光、映雪和佳樂三女也先後發現月信遲遲不來,經過診斷之後,才確定懷孕的事實,紛紛請求皇上賜婚。
面對連連喜事,只樂得皇上欣喜若狂,鄭重其事的選擇佳期,並且在御花園佈置張燈結綵的花飾,準備宴請賓客之用。
三天之後,滿朝文武百官齊聚御花園,皇親國戚更是絕大部分到齊,可謂盛況空前。
白馬公子因為馴服了瑤璇這個刁蠻公主而欣喜不已,此刻一見宗童竟然一次娶了公主和郡主,不禁氣的心中暗罵道:“這小子真是豔福齊天,家中不但有五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如今更把公主和郡主也一起騙上手,比我還要風光,真把我給氣死了。”
瑤璇公主也因為母親的緣故,深受兩宮暗鬥的影響至深,長久以來一直對瑤光公主心存芥蒂。此刻一見瑤光公主選擇的駙馬,竟是平蠻英雄,新任兵部尚書宗童,遠比白馬公子優越許多,不禁心中忿忿難平。
兩組新人便在三號一怨的矛盾心態中,完成了終身大事。
洞房花燭之夜,白馬公子便將滿腹怨氣,完全發泄在瑤璇公主身上,有如怒馬奔騰一般,任她如何求饒也不停止。
瑤璇公主強忍着這場狂風暴雨的蹂躪,只能無助地掙扎、呻吟……終至虛脱昏迷不醒。
白馬公子一見她無力承歡,才悻悻然地放了她,便起身着裝而去。
事業和愛情樣樣不如宗童的情況下,對於心高氣傲的白馬公子而言,可謂極大打擊。
再加上碧玉山莊一役至今,他雖然成功的殺了雪山老祖報了父仇,但是毀家辱母的元兇,蛇魔東方仇依然下落不明,任憑錦衣衞耳目廣遍天下,仍然久久無功,更讓他心情煩悶至極。
因此,他幾乎天天到八大胡同的翠玉樓買醉,不久他便成為樓主翠玉姑娘唯一的入幕之賓。
“駙馬,您天天往妾身這裏跑,難道公主不會介意嗎?”
“哼!那賤人早就向東宮皇后投訴過了,害我也被訓了一頓,實在沒趣。”
“既然如此駙馬還敢再來?”
“怎麼不敢?對於一個不知三從四德,無法做到嫁夫從夫的女人,我才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呢?”
“這樣好嗎?聽説你們才新婚不久,而且公主還懷了身孕,如果因為妾身的介入,影響到駙馬的夫婦感情,妾身又如何心安?”
“你不必如此自責,就算沒有你的介入,以公主嬌蠻自大的個性,我也不可能對她忍氣吞聲,除非她先向我低頭認錯,否則她就只有獨守空閨的份兒。”
翠玉失笑道:“你要公主先低頭認錯,豈非緣木求魚?”
白馬公子臉色一沉,冷哼不語的猛喝悶酒。
酒是色之媒。不久,喝得半醉的白馬公子便撲在翠玉身上,如狂蜂浪蝶一般,翻雲覆雨起來……
春風一度之後,白馬公子便睡卧在美人膝上呼呼大睡。
翠玉等他熟睡之後,才制住他的穴道,輕輕移開被他壓住的粉腿,先至浴間淨身才轉入鄰房。
只見映祥王子全身赤裸的躺在牀上,陰笑道:“想不到這小子耐力十足,居然連御玉妹將近一個時辰,小王卻要強忍慾火為你們把風,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實在得不償失。”
翠玉嚶嚀一聲,像受了委曲般的投懷送抱,語帶哀怨道:“妾身之所以忍辱佈施色相,完全是王子親自授意,您怎麼能嗔怪妾身呢?”
“你是奉了小王之命才會犧牲色相,對他佈施雨露,小王豈會不識好歹責怪於你?”
“這樣妾身就放心了,等妾身辦妥這件事之後,王子可別忘記自己答應妾身的事。”
“當然。只要你能挑撥這小子和皇上的感情,最後逼他狗急跳牆下一劍殺死皇上,則東宮的太子殿下就可以早日登基,本族宗親便可以再度重掌朝政大權。一旦辦妥此事,你便是最大的功臣,小王立刻迎娶你為小王的王妃。”
“你沒騙我?你家中的元配雲姬又該如何安排?”
“她的出身並末高你多少,而且雲姬這些年來,連一個蛋也生不出來。前不久小王一覺醒來,竟發現她的下體有大量腥黃難聞的分泌物,分明是賤人紅杏出牆遺留的證物。反正小王對她也玩膩了,如果你容不下她,小王隨時都可以將她趕走。”
“哦!看你説得如此絕情,以後等你有了新人,是不是也如法炮製,將我這個舊人趕走?”
“哈哈!你未免太多心了,小王怎麼捨得你呢。”
映祥王子微窘的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不久便翻身上馬,迅速地佔有了她。
翠玉雖然心中埋下一層陰影,表面卻不動聲色的款款迎合……
映祥王子如魚得水般,狂野地縱情馳騁,如狂風暴雨般掀起驚濤巨浪……
翠玉輾轉呻吟地施展混身解數,終於將他擺平。
映祥王子喘呼呼地休息一陣,才起身着裝道:“從明天開始計畫的第二步,我負責向皇后密報駙馬出軌之事,你就負責揚動他和皇上的心結,以便促成他反目成仇的契機。”
話畢,他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翠玉則四肢大張的玉體橫陳着,腦中不斷地迴響着一個問題:“我和雲姬同是出身歡場的女子,他可以如棄敞帚般遺棄雲姬,我又憑什麼能夠例外?”
※※
蠻國。
自從白馬公子逃離蠻國之後,已經身懷六甲的蠻國公主,在思念的折磨下,終日以淚洗面,再也不復昔日風華絕代的女強人。
蠻國王子也好不到那裏去,自從香妃被迫進宮伴君之後,他簡直食不知味,夜夜難眠。
好不容易熬到冬至,蠻國公主一陣陣痛之後,順利產下一名女嬰,相貌清秀美麗,與白馬公子竟有八九分酷似。
蠻國公主觸景傷情之下,更是哭的死去活來。
蠻國王子同是天涯淪落人,對她的心境更是感同身受,此刻見她哀哀欲絕不禁心有慼慼的奔回寢宮。
正在浴間淨身的白雪兒見他突然跑進來,二話不説便對自己施以輕薄,不禁變色道:“住手!我已經有孕在身,眼看就要臨盆,難道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了?”
正在她胴體上下其手的蠻國王子聞言一怔,便幸悻然地放開她道:“念在孩子的情分上,小王暫且放你一馬,反正你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就像你大哥白玉樓一樣,早晚難逃我達木兒的手掌心。”
白雪兒臉色一變道:“你想對大哥怎麼樣?”
“你大哥無情無義,背棄玉兔兒逃回中原,而且成了瑤璇的駙馬,以為從此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他卻忘記自己曾經臨敵變節,其罪形同叛國,再加上與玉兔兒成親在先,再娶瑤璇於後,又犯了欺君大罪,無論是犯了那一條,他都難逃一死。”
白雪兒不禁臉色大變,忍不住顫聲求道:“你就算不念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也要為玉兔兒的未來幸福着想,也許大哥另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難道不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蠻國王子低頭沉思不語。
白雪兒哀叫一聲,突然抱腹痛叫不已。
蠻國王子變色道:“你是不是要臨盆了?”
“是的。”
“我立刻請產婆來。”
白雪兒一把拉住他道:“不!除非你答應我給大哥一次機會,否則我們母子情願死在這裏。”
蠻國王子臉色一變,見她語氣堅持,只好點頭答應道:“好吧,我答應你。”
白雪兒才安心的由他扶回寢宮。
不久,在一陣宏亮的嬰啼聲後,順利產下一名男嬰。
經此一來,蠻國王子的兒子和侄女相繼出世,使得中原之行因而暫隔下來。
蠻國王子又陪伴她們坐完月子,才與蠻國公主隨着進貢的車隊,日復一日的緩緩接近京城。
※※
正在翠玉樓尋歡作樂的白馬公子,正忿忿不平的猛喝悶酒,口中不斷念念有詞的咒罵不已。
翠玉陪笑道:“駙馬怎麼又生氣了?是不是翠玉招待不周,以致惹您不悦?”
“不關你的事,我是為了其他的事情煩心。”
“駙馬何不把心事説出來,也許翠玉可以幫您分憂解悶也説不定。”
“還不是東宮那個老太婆為了瑤璇的事情,又向皇上哭訴編排我的壞話,害我被皇上訓了一頓。”
“依妾身看來,駙馬似乎很不得皇上的歡心?”
“哼!皇上的眼中只有一個宗童,自然容不下其他的人,總有一天我白玉樓要皇上知道,我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
“人家宗大人是平蠻大英雄,得到皇上的寵信乃是理所當然,別人將難以取代宗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果駙馬有心與宗大人一較短長的話,妾身倒是有一個辦法。”
“你説説看究竟有何辦法?可以突破我所面臨的困境?”
“駙馬既然難以取得皇上的寵愛,何不下功夫在新皇身上,也許有絕處逢生的機會。”
白馬公子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取得東宮太子殿下的寵信,等到新皇繼位之後,我便可以取代宗童接掌朝政大權了?”
“不錯,宗大人畢竟是西宮所出的駙馬,太子殿下出自東宮,總不會不照顧您這位親妹婿吧?”
“唔!有道理,這辦法果真是個好辦法。”
“所以駙馬不但要在東宮太子殿下身上下功夫,也要爭取瑤璇公主的歡心才行。”
“這個還不簡單?那婆娘最愛聽男人甜言蜜語那一套了,只要我多多哄她,再把她擺平在牀上,保證她整天樂不可支。”
“這樣就沒問題了,只是有一層顧慮,駙馬必須小心提防。”
“哦!有什麼問題你快説。”
“當今皇上身體強健,最少可以再活個十幾年沒有問題,萬一駙馬在這段期間內出了差錯,以致觸怒了皇上,一旦駙馬先被打入冷宮,恐怕等不及新皇繼位,再無翻身的餘地。”
白馬公子忽然打了一個冷顫,不自主地想到玉門關被俘,降敵與蠻國公主成親之事。
翠玉見他臉色瞬息百變,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戰,完全符合挑撥離間的效果,便故意道:“駙馬在想什麼?”
白馬公子終於暗下決定,不由得鬆了口氣道:“沒什麼,你的建議讓我受用無窮,將來我如果順利接掌大權,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
翠玉忽然脱個精光,嫵媚一笑道:“駙馬準備如何報答妾身呢?”
白馬公子乍見她曲線玲瓏的玉體,立刻欲焰高漲的撲在她身上,激情而強烈地將她佔有了。
“一旦事成之後,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翠玉一聽,忍不住心中暗歎道:“為什麼男人總喜歡甜言蜜語,為什麼女人總是被一騙再騙?”
白馬公子心結終於解開,加上淫念已生,便不顧一切地緊抱着翠玉的胴體,展開猛烈的衝擊……
翠玉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刺入,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竟有莫名的驚悸,還有莫名的興她忍受着狂風暴雨的摧殘,也體驗着蝕骨銷魂的美味。
白馬公子貪心又頑皮地一面吮吸着她的嘴唇,一面又挺動長槍大戟,揮戈深入,不斷地尋幽訪勝,不斷地探門窺户。
不久,狂風暴雨來得急,去得也快。
白馬公子見她慵懶的媚態,不禁得意地吻了她一下道:“這幾天我有事情要辦,你趁機好好的休息吧。”
話畢,他便轉身離去。
翠玉還來不及起身,便見映祥王子迅速地潛入,二話不説便一掌打得她鮮血狂噴。
翠玉當場慘叫倒斃,怒瞪着雙眼顯然死不瞑目。
“哼!憑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婊子,也敢要求王妃寶座,簡直是痴心妄想。更何況你介入小王篡位大計太深,你不死的話,小王如何睡得心安?”
映祥王子一見她死不瞑目的模樣,突然撲在她的身上發泄起來,口中依然狂笑道:“像你這種野心太大的女人最是危險,小王如果不殺你滅口的話,總有一天也會遭你反咬所害。
如果你只要求長侍小王,也許還可以活命,而且小王隨時都可以滿足於你……“突然,大量的鮮血自翠玉的七孔溢出……
映祥王子嚇得驚叫出聲,連忙落荒而逃。
接下來的幾天,白馬公子不但足不出户,而且對有孕在身的瑤璇公主百般體貼,時時刻刻噓寒問暖,並於被底温存之際,不斷對她展開甜言蜜語的温柔攻勢,果然哄得瑤璇公主芳心大悦。
已經獲得映祥王子稟報的東宮皇后,對於白馬公子的轉變自然一清二楚,漸漸對他展現慈愛的態度,就連東宮太子殿下也是對他百般敬重,並表示只要他多愛護瑤璇公主,將來也不虧待他等語,使他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安心不少。
以後當他進宮向東宮皇后請安時,東宮太子殿下總會有意無意的感嘆,身邊總是缺乏可以託負重任的親信,以致許多的理想難以實現。
幾天下來,白馬公子終於下定決心,立刻向東宮太子殿下宣誓效忠道:“如果殿下不棄的話,微臣願意以性命發誓!永遠只對殿下一人效忠,並且一生一世愛護公主一人。”
東宮太子殿下一聽,便知道他要採取行動了,不禁興奮的道:“很好,有妹婿相助的話,相信咱們一定可以創造出一片光榮的基業。”
白馬公子見他神情激動,以為是受到自己的真情所感,認為他是性情中人,心中更是感動萬分,也更堅定了執行計畫的意志。
當天深夜,白馬公子便利用職務之便,技巧的將侍衞調開皇上的寢宮,自己趁機蒙面潛入。
於是,他終於看見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把戲。
只見皇上和香妃二人捨生忘死的展開一場激情肉搏,顛鑾倒鳳,戰況難捨難分。
他深知皇上武功不弱,便耐心的等了許久,直到皇上完全陷入無可自拔的情慾之中,他才突施殺手一指點中死穴,再將香妃制昏。
事情終於大功告成,他才將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放下。確定沒有驚動他人之後,他的眼光便目不轉睛的緊盯在香妃身上。
香妃原本就貌美如花,此刻赤裸裸的玉體橫陳,更是充滿了誘惑,尤其剛才的一幕活春宮,早已引起他的慾望。
於是,在無抵擋阻礙的情況下,他輕而易舉的佔有了香妃的身子,開始對她任意侵犯,恣意蹂躪。
不久,終於風平浪靜,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現場。
翌日,皇上駕崩的噩耗,立刻震驚朝野,舉國同殤。
接着新皇繼位,自然免不了人事大搬風。其中以白馬公子最受矚目,除了原先擔任的侍衞副統領之職外,還兼任刑部尚書要職,一向與八王爺不睦的刑部尚書葉長楓,則被逼迫退休告老還鄉。
還有映祥王子也受封王位,謂之映祥王。
其他的大小官吏也受波及,包括蕭虎也被外調為惠陽縣令。
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被貶官吏只好黯然的捲鋪蓋走馬上任。
唯有蕭虎是滿心歡喜的接受職務調動。
畢竟他是衣錦還鄉,而且身邊還多了朝陽仙子這位美嬌娘,所以他和蕭子云便在宗童的送別下,高高興興地坐上四部馬車,緩緩的向惠陽城而去。
新的朝代來臨,便有新的氣象。
新皇立刻下旨全國免賦一年,果然帶動因為戰亂而停滯許久的商業活動,不久便呈現出一片熱絡的光榮前景。
由於東宮勢力的興起,朝廷的政治生態也重新洗牌,傾向西宮勢力的四王爺受到排擠,逐漸淡出權力核心。
四王爺卻處之泰然,一點也不計較。
反而是依附在西宮勢力下的其他官吏,不甘受到排擠,紛紛往宗童這方靠攏,以期將來可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種現象不但白馬公子心中不平,就連東宮太后也常常向新皇挑撥。
可是新皇卻不敢動宗童分毫,一方面是映祥王大力保薦,畢竟宗童是自己的親妹婿,他豈有置身事外之理。
另一方面無論在朝在野,宗童都有極高的聲望,畢竟平蠻大英雄的豐功偉績,豈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無緣無故遭到貶職處分。
甚至宗童為了避嫌而主動請辭,新皇因疑心他的動機,還不敢准許他的辭呈,反而為他加薪慰留。
這種結果不但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就連宗童也是苦笑不已道:“葉尚書做得好好的,他偏要把人家逼退,以便安插自己的人。而我主動請辭,他卻又極力慰留,咱們這位新皇的行事標準,實在讓人難以揣摩。”
侯憶如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是巴不得官位愈作愈大,愈作愈久,你卻要主動辭官歸田,大反人之常情,像你這種行事作風,才是讓人莫名其妙呢。”
映雪郡主也是怒責不已道:“可不是?你以為新皇真的對你情有獨鍾嗎?如果不是大哥極力保薦的話,恐怕不等你主動請辭,新皇早就把你貶到雁門關去看守城門了。”
“這麼説起來的話,愚夫之所以能夠倖免,完全是託你之福了?”
“哼!你知道就好。”
瑤光公主皺眉道:“童哥確實不宜在此時辭官歸田,如今西宮舊屬完全依靠童哥庇護,一旦童哥舍他們而去,他們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我就是討厭這種勾心鬥角,營黨結社的是非圈,才會想要辭官歸田。如果能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的過日子,那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你休想!如今你不但有妻小要靠你養活,還有國家的邊防大事要靠你捍衞。怎能像以前一樣懶散,一點責任感也沒有,難道你想讓蠻國犯境的舊事重演嗎?”
眾女更是炮口一致的齊聲指責。
宗童大吃一驚,連忙陪笑道:“我不過開開玩笑而已,公主又何必當真呢?”
瑤光公主悻悻地道:“如果只是玩笑最好。”
宗童無奈的嘆息,不敢再提以免觸犯眾怒。
宗大千卻不以為然道:“所謂伴君如伴虎,老頭子我以前便是活生生的受害者之一,童兒仍需謹慎小心,如果有風吹草動,一定要及早應變以利趨吉避凶。”
這番話無異公然與眾女唱反調,宗童立刻滿心歡喜的答應。
眾女雖然不悦,卻不敢當面反對。
“對了,江親家託丐幫傳來訊息,七大門派為了感謝你代他們沾滅了雪山老祖這個心腹大患,有意公開推舉你為武林盟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紅綾仙子立刻興奮道:“好呀!這可是咱們家的無上光榮。”
宗童卻大驚失色道:“千萬不可以。”
紅綾仙子臉色一沉,不悦道:“為什麼不可以?”
宗童拍頭叫苦連天道:“我的天呀!這還用問嗎?我一個兵部尚書都推辭不掉了,再弄一個武林盟主來當,豈不是自找麻煩?”
江詩涵冷哼道:“你原來就這點出息。”
“隨便你們怎麼説都行,反正我是不幹的。”
宗大千點頭道:“這樣也好,你能知道韜光養晦最好,以免引起新皇對你產生功高震主的誤解。”
“孩兒一直在避免此事。”
“此外江親家還要問你,要不要趁這一年免賦的良機,擴大商業投資?”
“不必了,我們的財富已經和天下四大首富不相上下,我認為錢只要夠用就好,還是把機會讓給別人吧。”
“也好,你能知足常樂,總算不枉為父對你的一番教導。”
“倒是借貸業務仍可全力推動,以便促進商業活動,達成藏富於民的目標。”
“這點恐怕有困難。”
宗童一怔道:“怎會有困難?難道錢莊沒錢了?”
“不錯。目前錢莊裏面的錢,只夠支付日常開銷和利息而已。”
“怎會如此?難道其他的事業都賠錢不成?”
“生意倒是沒有賠錢,而是你的好老婆把錢全搬去投資土地及其他事業了。”
宗童恍然地看了呂秀蘭一眼,卻見她佯裝未見的轉頭他顧。
“這婆娘真是死要錢,只要有賺錢的機會,永遠不落人後。”
宗童只好搖頭苦笑道:“蘭妹你一次把我們的棺材本全投資下去,難道不怕風險太高,一不小心就可能血本無歸。”
呂秀蘭揚眉道:“我才不怕呢,如果出了問題,我還有你這位大金主幫我收拾爛攤子,更何況這些投資都經過我仔細評估過,絕對是穩賺不賠的獨門生意,就算是門外漢來經營,想故意賠錢恐怕也不容易。”
宗童不禁好奇問道:“看你講的信心十足,你倒是説説看,究竟是什麼生意如此好賺?”
“嘿嘿,好賺的生意可多了,其中有波斯來的布匹、珠寶,還有東洋的香水、瓷器等等,實在多的不勝枚舉。”
“咦!你倒是神通廣大,這些生意果然是獨門獨家,只是你一個婦道人家又如何找到這些門路的?”
“哼!這是商業機密,只有傻瓜才會告訴你呢。”
宗童氣結,便不再理她,轉對宗大千道:“既然如此,爹何不請阿忠和阿國多煉一些黃金,以便補充資金調度困難的問題。”
對於金錢的事,呂秀蘭有相當敏鋭的嗅覺,只見她眼睛一亮道:“鍊金?你是不是找到金礦了?”
眾女也是大感興奮,不約而同的豎耳傾聽。
宗童立刻還以顏色道:“這是商業機密,只有傻瓜才會告訴你呢。”
呂秀蘭臉色一沉,冷哼道:“稀罕。”
宗大千搖頭道:“那些金礦已經開採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些未經雕琢的天然寶石而已。”
宗童沉思一陣道:“看來又要拜訪玉兒幫我找尋新的礦脈了。”
呂秀蘭聞言興奮叫道:“好呀!原來你的門路就是靠玉兒幫你找來的,這下子我可知道你的商業機密了。”
宗童訕笑道:“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玉兒只聽我一個人的話,才不會理睬你呢。”
呂秀蘭大失所望,不禁沉臉不語。
瑤光公主卻不服氣道:“只要是個人就難免有七情六慾,我才不信收買下了她呢?”
宗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瑤光公主嘟嘴道:“你笑什麼?難道你和她也有一腿,所以才不怕她背叛你是不是?”
蕭芷君失笑道:“公主誤會了,玉兒不是人,又怎會和童哥有一腿呢?”
瑤光公主一怔道:“不是人,難道是鬼?”
呂秀蘭恨恨地道:“玉兒是一條該死的毒蛇。”
瑤光公主大吃一驚,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道:“蛇!”
呂秀蘭曾吃過玉帶蛟龍的苦頭,自然對它恨入骨髓道:“這畜牲是童哥的首要幫兇,專門看管被童哥金屋藏嬌的女人,你説這畜牲該不該死?”
宗童哈哈大笑道:“你也曾經是金屋藏嬌的對象之一,才有今日一品夫人的榮銜,算起來玉兒還是你的大媒恩人,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呢?”
呂秀蘭和侯憶如立刻嗔道:“不要臉!”
宗童毫不在意的大笑不已。
眾女才待不依,宗大千已不耐道:“好了,我們在談正經事情,你們插什麼嘴?”
柳翠珊不悦道:“童兒胡作非為,都是你這個老子教導不嚴,卻又不準別人糾正,你可真會作人?”
宗大千暗驚,連忙陪笑道:“夫人所言極是,為夫認錯就是。”
柳翠珊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眾女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宗童。
宗童見狀,不敢再胡説八道,連忙言歸正傳道:“重找礦源已經緩不濟急,如今之計只好將那些寶石公開拍賣,也許可以籌到一些資金應急。”
“那些天然寶石未經雕琢,賣相較弱,恐怕無法吸引買主的購買意願。”
“我手邊還有十顆避毒寶珠,還怕買主不自動上門造成搶購。”
“太好了,這樣呂氏錢莊又可以大賺一票了。”
“你真是愛財如命,難怪我投注的大筆資金也不夠你運用。”
呂秀蘭刁蠻道:“要你管。”
宗大千鬆了口氣道:“這批珠寶要脱手應該沒有問題才對,不過仍需一些時間處理,事不宜遲,最好明天便交待阿國他們着手進行。”
宗童點頭道:“明天我立刻交待下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蠻國王子領隊的進貢人馬已經快到京城了,吾擔心白馬王子記恨玉門關受俘之恥,對他們挾怨報復,到時候又將引起兩國爭端。”
“白駙馬應該不會如此不識大體吧?”
“此人心胸狹窄處事偏激,吾等千萬不可大意,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憾事。”
“既然如此,我便在暗中護送直到安全進京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