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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傳喚

    一

    武山住的地方,就像那個名字一樣,多摩堤公寓正好位於多摩川附近。

    公寓的南側就是多摩川。這一帶的地價近年來猛增,當地農田主們大概覺得光靠種地不賺錢吧,這一帶看上去大片大片的農田好像沒人管理一樣。

    也許在這一帶不允許修建高層建築,這家多摩堤公寓也不過是一幢有了3層建築的樓房。

    但樓房的長度還可以,至少有200米長,在與北側的公路之間,寬寬綽綽地修建著一座停車場、鞦韆和滑梯之類的兒童遊戲的場所。

    因為這棟建築物屬於橫長,所以入口有15個之多。因為武山說他住的地方在217室,於是鷲尾便從停車場出來,信步順著樓長走著,一邊還向2層樓上張望著。

    房頂上安著鐵絲網,好像那兒也是遊樂場所。從外邊看不出哪間房屋是217室,好在每個門口都有指南牌,所以還是可以找到的。

    鷲尾隨便朝一個指南牌走過去,正好這個牌子上標明瞭217室位於二樓的東側。當然,還要按單雙號去數。

    鷲尾能看出來走廊在自己這個方向,因為這邊正好是北側。因此從南側去觀察,在陽臺上發現武山可能性要大的多。即使當時他不在陽臺上,從打開的百葉窗和窗簾中也可以看到武山的。

    於是,鷲尾便通過一條看來是歇種了的農田小道朝多摩川方向走去。正好在鷲尾要觀察的地點,還有一小片雜木林子。

    當鷲尾穿過農田時,一群在地上找食的雉雞用憂鬱的目光看著鷲尾。大概是它們知道不會有人朝他們開槍吧,所以災民一直走到離它們很近的地方也不飛開。

    鷲尾走進了雜木林中,在這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祠堂。

    在一群飛起來的松鴉和喜鵲的嘶啞叫聲中,鷲尾在尋找著觀察多摩提217室的最佳位置。

    由於這片樹林太小了,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由於有樹林的掩護,從公寓裡向這兒看不容易被人發現,而他從這兒觀察公寓卻不會有任何麻煩。

    鷲尾從口袋用掏出了一架在立川的隱蔽地點準備好的8倍望遠鏡,仔細觀察。

    雖然目前好後所佔的位置低於公寓的2層樓,但由於距離有300米遠,所以鷲尾在對好焦距時並不感到仰視的樣子。

    武山所住的217室,有一個陽臺。陽臺上擺了幾盆花。窗戶上已經拉上了機織花邊窗簾。

    由於這會兒陽光正好直射進屋內,所以屋裡還沒有開燈。加上由於有這個窗簾的遮擋,所以無法看清楚屋內的情況。

    於是鷲尾便把望遠鏡收了起來。又從褲兜裡掏出個摺疊氣墊來。

    他吹好氣,就鋪在了茂盛的灌木叢中,然後坐在上面等著。

    當夕陽西下時,多摩堤公寓的各個窗戶裡都露出了燈光。這時,鷲尾又取出了那架望遠鏡,仔細觀察著217室的窗戶。

    在217室正對著陽臺的法國落地式窗戶的裡面,也點上了燈。

    由於室內比外邊明亮,所以透過花邊窗簾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室內的大致樣子。

    有一個人影走近了窗戶。

    是個女的。看樣子很年輕。鷲尾不禁精力十分集中了。

    這是個個頭很高的女人。長長的栗色頭髮。兩側Rx房高聳,像是要頂破罩衫一樣,牛仔褲褲緊緊地繃在腰間,將她的臀部及下肢曲線都顯示了出來。

    她走過來拉上了緞布的窗簾。這一下,鷲尾什麼也看不見了。同時,這個女人又把旁邊房間的百葉窗也關上了。

    在等了一會兒之後,鷲尾從雜木林中走了出來。他來到與公寓相鄰的高校旁邊一間公共電話間,向武山房間裡打了個電話。

    在響了半天之後,才有人來接。

    鷲尾說道:“是我。”

    “是大哥?幹嘛這麼謹慎?我都對你放心呢!我沒有被人監視呀!”

    武山說道。

    “就你一個人?”

    “啊。怎麼了?”

    “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吧?”

    鷲尾反問道。

    “什麼?是英子吧?別耽心,她和我老婆一樣。”

    武山的口氣顯得有點狼狽。

    “把那個女的送走!否則我就不和你見面!”

    鷲尾冷冷地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讓她走!那你快點來吧!”

    武山著急地說道。

    “大概30分鐘後到你那裡!”

    鷲尾立刻掛上了電話。

    他迅速朝公寓走去,來到能看見武山那個單元樓口的停車場上。

    過了30分鐘,但那個女的仍沒有出來。

    鷲尾氣得吐了口唾沫,徑直走進了公寓。他從樓梯上了二樓。在北側的走廊上鋪著絨毯。

    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鷲尾從腋下的手槍套中抽出了那隻安了消音器的手槍。

    二

    他把手槍藏在西服衣襟裡,然後悄悄來到217室,按了一下門鈴。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安在門上的外窺孔裡有人在觀察著外邊。

    門打開了。

    留著披到肩膀的波浪式新潮髮型的武山,穿著一件T恤衫,打扮成十分年輕的樣子站在門口,他滿臉堆笑地說道:“大哥……你這個樣子,差點兒讓我認不出來了。”

    鷲尾沒說話,一進屋,就回手把門關上了,然後立刻抽出手槍,對準武山。

    “別,別,開什麼玩笑?大哥!”

    武山緊張地喘著氣。由於拉上了窗簾,進門處成了一個小會客廳。

    “別慌,沉住氣。那個女的藏在什麼地方?!”

    鷲尾把食指放在了扳機上”

    “好說、好說,大哥……千萬別動手!我不敢騙你,不過,英子對咱們兄弟正有用,我想讓你也見見她……”

    武山害怕鷲尾一時性起殺了她,恨不得給鷲尾磕頭。

    “我問你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

    鷲尾那冷酷的表情絲毫沒有變。

    “我讓她進了寢室……”

    “你對那個女人說了些關於我的什麼事?”

    鷲尾撇了撇嘴。

    “我什麼都沒有說呀!我只說你是我大學時代的上年級同學,畢業後常常見面,而且常常照顧我……”武山說著,然後壓低聲音:“我是畢業於慶應大學的。我的名字叫立原。大哥的名字叫鷹見進一郎。”

    “和她在什麼地方認出的?”鷲尾問道。

    “是赤板的高級夜總會。英於是在那唱歌的。喜歡汽車比賽,還弄過好幾次筑波和富士的賽車獎券呢!後來我和她在深夜的箱根小道上進行過賽車,我贏了她,後來就成了朋友了……”

    “帶我去寢室!”

    鷲尾命令道。說完,他便慢慢地把扣在板機上的食指放了下來。

    西式的接待室佈置得瀟灑、漂亮,裡邊,也就是南側有陽臺的那一間也是西式,擺著沙發和皮椅子,上面鋪的都是英國式的皮革。

    這間屋子的右邊就是寢室。在這間放了一張碩大的雙人床的寢室裡,南側和東側都有窗戶。

    在雙人床的緊邊上,有一個鑲在牆邊上的大型衣櫃。

    “出來吧,英子……我給你介紹一位客人……我們在起居室裡等著你。”

    武山衝著衣櫃,猛地拉開櫃門。

    裡面有數不清的漂亮而高價的男女衣服。剛才鷲尾用望遠鏡看到的那個女人,正兩手插在腰裡站在衣櫃裡,她用一雙塗得蘭蘭的眼圈的嚴厲目光瞪著聯運。

    “不懂得禮貌的野蠻人!”

    英子怒氣衝衝地說道。

    “是不是不讓你偷聽我們的談話不懂禮貌?”

    鷲尾用鼻子哼了一下冷笑道。

    “啊,啊,大哥……英子性子很犟,原諒她吧!”

    武山連忙向鷲尾陪不是。

    “我們兩個男人有事要談,你完了事就回去吧!”

    鷲尾冷冷地對英子說道。

    “兩個臭男人,真討厭!”

    英子氣憤地從衣櫃裡出來。這是個大個子女人,個頭與武山不相上下。

    鷲尾冷不防朝英子那高大的Rx房打去。

    就像被風吹倒了一般,英子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兩個膝蓋還反射般地收到胸部,頓時昏了過去。

    鷲尾怕英子過一會兒再醒過來,於是又朝她的頸部狠狠一擊,然後問武山:“這個女人的身份背景弄清楚了嗎?”

    “調查過了……我和她相遇完全是偶然的……我發誓,英子與關東會沒有有關係!”

    武山面色蒼白地說道。

    “別對我來這一套!”

    鷲尾厲聲喝道。

    武山氣得渾身哆嗦:“畜生!我把你當成大哥才這樣忍著……我可不允許你這樣對待我的女人!”

    他大喊著,把手伸到了床的褥子下邊、

    “混蛋!”

    鷲尾冷笑著,一腳踢在了武山的尾骨處,

    鷲尾掌握好了力量才沒有使武山尾骨骨折,但他已經疼得連聲都沒有喊出來,就一下子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著昏了過去。

    鷲尾把手伸進剛才武山要伸進去的褥子層中,從裡面抽出了一支38口徑的手槍。他打開彈夾,倒出裡面的5發子彈,然後又把手槍塞進了褲子當中。

    鷲尾一邊冷冷地笑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那把摺疊式匕首。

    他一刀撕下蓋在床上的床罩,擰成了幾根繩子和堵嘴用的布。

    他先把英子的衣服扒光了。

    呈現出金黃色的服體的英子,乳罩下—對高大的Rx房,以及身上穿著比基尼泳裝曬出的日曬痕跡。在她的小腹下,帶著一個避孕紙膜,大概是怕武山的精液進入xx道而懷孕的緣故吧。

    鷲尾把英子擺成一個大字,將她的四肢分別捆在了四個床角。然後去看看別的房間裡是否還藏著別人。

    三

    餐廳、廚房或浴室裡都看過了,沒有別人。於是鷲尾又回到寢室,在還昏迷中的武山背後狠狠擰了一把。

    武山疼得向後一仰,睜開了眼睛,他痛苦地呻吟著。

    “站起來!你這個蠢貨!”

    鷲尾命令道。

    “混……畜生……疼得我動不了……”

    武山哭著說道。

    “誰讓你要對我開槍的?!這次,我要向你開槍!可我不打死你,就把你的指頭全打掉,讓你再也別想幹偷盜金庫的事了!”

    說著,鷲尾拔出了安上了消音器的357式手槍。

    “饒、饒了我吧……大哥……求求你!說真的我並不是想向你開槍,你怎麼也不想想!請相信我!”

    武山一邊哭泣著,一邊把身子蜷成一團,爬到鷲尾身邊,緊緊地抱住他的腳。

    “輸了就這個熊樣子……我可受不了你這個無能的樣子!”

    鷲尾輕輕地踩住了武山的右手。

    “……”

    武山見此狀,瘋了一般流了一大堆口水。

    “好,我饒了你,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鷲尾便把武山的右手從鞋底下踢了出去。

    “謝謝……我決不敢再和大哥作對了。”武山不停地在絨毯上磕著頭。

    於是,鷲尾便一把拎著武山褲子後邊的褲兜,扔到了扶手椅子上,讓他坐好。

    武山抬頭,正好看到英子一絲不掛呈一個“大”字地被捆在了床上,他膽顫心驚地問道:“英子有什麼疑點?我真的認為英子不是關東會的間諜呀……”

    “你沒有好好調查一下就下這個結論?!你對她都說過你自己什麼事吧?!”

    鷲尾厲聲問道。

    “我就對她說過我剛才講的。我叫立原。立原光一,是街田一個土地暴發戶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在當地的一家信用銀行工作。父親死後。母親、兄弟之間及老爺子的3個小老婆為遺產打了起來。而母親和弟弟妹妹們以我在父親活著的時候曾經虐待過他為理由,剝奪了我的財產繼承權,但當時是為了讓父親戒酒而動了手的。

    但無論如何我不願意捲入親生骨肉的爭奪財產之中去。在我好不容易奪得了3億日元的財產之後,便離家出走。信用銀行的工作也辭了。而且買了這幢公寓,再用剩下的錢存入了信託銀行,現在只好吃利息……我就是這樣對英子講的。”

    “你的錢藏在了什麼地方?”

    “連這個你也要知道……好吧……不過,也許這會兒英子要醒過來……”

    “放心,她還昏迷著呢!不過,還是防備萬一。我們到別的房間繼續談吧!”

    鷲尾對武山說道。

    “你要把我的錢弄走?”

    武山緊張地問道。

    “不,我是想,萬一你死了,那筆錢也不應當一直埋在地裡廢了。怎麼樣,你現在就死了?”

    “別、別……我懂了。我說。不過我動不了。”

    “好吧!”

    說著,鷲尾走出了寢室,從浴室裡拿來一條浴巾,包起一個桌子上的鐵製菸灰缸,朝英子的頭部狠狠砸去。

    “殺、殺死她?”

    武山害怕了。

    “不。不過,這樣她2、3個小時醒不過來了。所以,你放心地講吧!”鷲尾平靜地說道。“大哥,你說我萬一死了……這話是什麼意思?”武山發抖著問道。“如果你死了,我就使你的錢。反正總比埋在地裡爛掉要好吧?”

    “我只留了5千萬元。其餘的都存在瑞士銀行了。而且是用了一個假名,按規定除我本人之外任何人都無法取走的。這家銀行的日本分支機構就在日映飯店。”

    “原來是這樣,那剩下的5千萬元呢?”

    “就藏在這個公寓裡了……就是說,都藏在這個挖空了的床腿裡了。”

    “知道了。知道你都存在了瑞士銀行,我也就放心了。就是關東會也休想再弄走了!”

    “是的!按他們的規定,去取錢時,如果發覺不是我一個人,而且有威脅的跡象時,就拒絕付款……怎麼、大哥並不是想要弄走我的錢?真不愧是男子漢呀!”

    “你少來奉承我!那麼,話回到那個女人身上。和她認識,有多長時間了?”

    “一個月左右吧?”

    “什麼時候在這兒和她同居的?”

    “半個多月前。英子的駕駛技術好呀!我想在下次劫金庫時,讓她負責開車吧?”

    武山建議道。

    “混蛋……不過剛剛和你睡了幾次覺,就這麼相信這個女人?!”

    “不相信也行,可多少也有點用吧?”

    武山不服氣地反駁道。

    四

    “那麼你已經把計劃對她說了?”

    鷲尾問道。

    “沒有。我還沒那麼傻。不過,英子的勁頭不小呀!”

    “……?”

    鷲尾不解地看著武山。

    “是這樣的,英子常常對我說,她在這麼小的日本呆膩了,說我們兩個人到哪去弄上他一大筆錢,然後跑到國外去過上舒舒服服的快樂日子。她的英語和法語也說得不錯,而且西班牙語,葡萄牙語也行——”

    武山興奮地對鷲尾說道。

    “反正我在外語方面是太笨了,所以,就算是逃到了國外,在語言上也是糊里糊塗的。”

    武山又加上了這麼一句。

    “你見過這個女人說英語和法語那麼好的證據嗎?”

    鷲尾不放心地問道。

    “沒……要說證明嘛,因為我也不懂外國語,就算是英子把聯合國廣播翻譯成日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麼回事。”

    “那麼,你可不可以去那家瑞士銀行,把你的存款提出來?以為你並不懂英語呀?”

    “這一點不要緊,取錢時用的幾句英語,我可以拼命地記住!”

    “是不是還要讓那個女人教你?”

    鷲尾撇了撇嘴。

    “說實話……在那家分店,有會講日語的營業員。”

    “……”

    “而且,英子早有了準備,辦了5份護照。都是空白的,貼上照片,填上姓名和地址就可以使用了。打上鋼印的樣本也帶來了。可以印上美國、葡萄牙、中南美或非洲的印,當然像皮印要多偽造了。”

    武山說道。

    “她說這些空白護照是從哪兒弄到的?”

    鷲尾目光炯炯地問道。

    “英子原來的那個男朋友,曾經在大藏省(相當於財政部。——譯者注)印刷局下屬的護照用紙印刷公司幹過。他當時偷出了好幾本,按一本5萬日元賣過,後來那個男人因車禍死了,所以英子手裡有護照的事就無從查起了……”

    “等一下!這個叫英子的女人,有什麼必要在手裡放著5個護照?在日本還有警察在追捕她嗎?”

    鷲尾皺起眉毛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英子就是要到國外去過舒坦日子吧,但要出去就得有錢。可要想弄到大筆的錢,就得幹偷盜的事情,否則也就去不了國外了。但她想,一旦幹成了,就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去登記出國,所以那時她就作了這個準備,自已留下了5本護照,這樣一來,就是到了國外,就是國際刑事警察追來也不要緊,因為她一出去就立即改換一個別的名下的護照……”

    武山竭力為英子辯護道。

    ‘你見過這5本護照嗎?”

    鷲尾緊問道。

    “不但見過,我還有兩本呢!因為我在關進津釜監獄之前,幹過從臺灣、南朝鮮和夏威夷之間販賣婦女的事情,所以我一看就知道護照是真的。”

    “在哪?護照。”

    “如果大哥答應這次幫忙我就送你一本。當然,只能一本。”

    “倒底在哪兒?!”

    “因為……”

    “讓我看看!!”

    鷲尾有點火了。於是武山連忙說道:

    “好、好!這三面鏡的中間那面,拆下來,就藏在那兒了。”

    於是鷲尾掏出匕首,把這面鏡子卸了下來。和武山說得一樣,在這兒果然藏著2本護照。

    這個紫紅色封面上印著燙金的菊花印的外務省(相當於外交部。——譯音注)的章徽的護照,註明了有效期是5年。

    鷲尾打開—看,各個項目,諸如護照號碼、簽發年月日、姓名、本籍、出小年月日。身高、職業、旅行目的等等都沒有填。照片也沒有,但在這上面還用纖細的筆道印著暗的水印花紋,只有對著光亮才可以看出來。

    在查匯頁上,印著簽發機關的圓形印戳,只是年月日還是空白的。

    “原來如此,和真的一樣,我收下了,多謝了!”

    鷲尾高興地說著便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大哥,這可太過份了,你還沒有說答應不答應幫我的忙,怎麼就這樣呢?”

    武山帶著哭腔說道。

    “不是還有那4本嘛?這個就無關緊要了。怎麼樣,你有沒有把我過去的事情好好調查一下?”

    鷲尾問道。

    “這個……還沒有頭緒……我總耽心讓關東會察覺到……

    “啊,好!只好慢慢來了。那麼,你說說這次的事情吧!”

    鷲尾點燃了一顆香菸。

    “這次不是金庫,是現金運輸車。”

    “這可太冒險了吧?”

    鷲尾說道。

    “不過,如果大哥幫忙,肯定能成功!”

    “那你說說看。”

    “我為了弄到妞兒常常去赤坂或六本木的俱樂部去喝酒、遊逛。這你知道吧?但我的目的主要是去搜集各種各樣的情報。”

    “……”

    “一天夜裡,我遇上了東和銀行北八王寺分行的分行長一夥人,在俱樂部招待北八王寺當地豪紳,當然,他們的身份及都不知道……反正因為我就在他們旁邊的桌上,所以我便用心仔細聽了聽,終於聽明白了。”

    武山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鷲尾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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