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茅村東方有一座華麗莊院,它原木是華家別院,如今已經張燈結綵,佈置得美侖美奐及喜氣洋洋。
一年一度的中秋節終於來了,全華茅村村民比往年更興奮了,因為,今天正是他們的‘名譽村長’華全要嫁孫女呀!
家家戶戶皆打掃,粉刷得煥然一新!
家家戶戶皆張燈結綵。
家家戶戶亦在門窗貼著大喜紅字!
家家戶戶一大早便換上新衫,扶老攜幼的坐在大門口,準備觀禮。
左鄰右舍開始串門子啦!
話題完全圍繞在這件喜事,尤其是同時迎娶三位嬌妻的袁鼕鼕更是被他們形容成貌若潘安及勇若天神。
袁鼕鼕用過早膳之後,便被喜娘服侍換上吉服及聽她指導拜堂細節,聽得他又樂又緊張不己!
董秋蓮和水噹噹各自換上合身宮裝新衫,配合另外六名雲夢谷少女在別莊中招待前來道賀的人。
華全及水庭軒在廳中坐鎮接客,二老中氣十足的呵呵笑聲更令莊中添增不少的喜氣及歡愉氣氛。
不過,巳時剛到,華德和一名中年叫化步入大廳之後,二老的呵呵笑聲立即消失,廳中也立即安靜下來。
袁鼕鼕心知有異,不過,喜娘正在不厭其煩的解說著,他不願意失態,便耐著性子繼續配合她。
倏見華德入內道:“林嫂,差不多了吧?”
“姑爺聰明過人,可以啦!”
“辛苦你啦!你下去歇會兒吧!”
喜娘立即應是退去。
“冬兒,據丐幫飛鴿傳書來報,燕雲十八兇護著五部大馬車疾馳而來,大約再過一個時辰,便可以抵達此地。”
“燕雲十八兇?”
“燕雲十八兇乃是十八位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之角色,他們出道至今不逾十年,卻至少毀了近千名武林好手哩!”
“他們欲來滋事?”
“不錯!”
“是血龍會吩咐他們來的嗎?”
“尚未證實,因為,他們一向獨立,據齊谷主表示這十八人對敵之際一向是十八人聯手,即使對手只有一人,亦不例外。”
“這十八人之合擊威力甚鉅,這正是他們屹立不敗之主因,他們若指名向你挑戰,你下手之時!多加小心!”
“是!”
“仁心丐諸長老已經決定先率人去攔住對方,現場又有如此多的各派高手,燕雲十八兇未必敢作怪,你別太擔心!”
“是!”
“你歇會兒,我再去瞧瞧!”
“是,謝謝爹!”
華德一走,袁鼕鼕便立即調息。
巳午之交,仁心丐諸遠先行返廳,立聽他沉聲道:“申弼代表血龍會前來道賀,盞茶時間後,即可抵達此地。”
眾人立即神色凝重!
仁心丐續道:“燕雲十八兇已經正式加入血龍會,他們今日與申弼前來此地,絕無好意,請大家留意!”
華全沉聲道:“迎親吉辰將至,此事稍後再議吧!”
管家華隆德一楊右臂,五頂華轎已依序排在廳口。
喜娘立即入房請出袁鼕鼕。
袁鼕鼕朝廳中諸人行過禮,便與喜娘各坐上一轎,另外三頂華轎,便在樂聲及鞭炮聲中,浩浩蕩蕩跟去。
袁鼕鼕由轎中向外一瞧,便瞧見每個街角處皆有二至三名叫化挺立著,他不由感激丐幫的見義勇為。
沒多久,袁鼕鼕便跟著喜娘下轎及步入華家。
他依禮步人廳中向華德夫婦及齊慕華行禮,便準備入房新娘子。
他一步入符仙房中,便瞧見她鳳冠霞帔,一身喜服,紅紗遮面的坐在榻前,他便跟著喜娘上前以紅絲牽起她。
立聽她傳音道:“鼕鼕,免驚!趁此機會修理對方及讓各派高手瞧瞧你的武功有多高,不過,儘量少見紅,就廢了他們的武功吧!”
袁鼕鼕原本也不打算殺人觸黴頭,他立即輕輕頷首。
他又入房接出華慧及竺葉青之後,便送她們上轎。
沒多久,五頂華轎又浩浩蕩蕩的行向華家別莊。
可是,當他們快接近別莊之際,樂聲戛然停頓,鞭炮聲又響了三聲之後,便靜悄悄,袁鼕鼕立即朝外一瞧!
只見遠處大門前站著三位熊般大個子人物,左右兩側之人分別高舉右臂,右掌中更握著一隻金光閃閃的大錘。
那兩隻大錘不但金光閃閃,而且甚巨,那兩名大漢高舉著它,卻未些微晃動,可見此兩人的膂力大得駭人!
那三人遠處停著五部馬車,車簾深系,另有一位大漢站在車旁,不知車中坐著什麼人?
或裝著什麼東西?
燕雲十八兇則不知在何處?
倏見水庭軒走出大門,朝居中魁梧中年人拱手道:“申護法,新人們已至,可否讓道先容他們入內?”
立聽一陣焦雷般聲一道:“行!不過,本護法要當面向新郎贈禮!”
“好!有請袁公子!”
袁鼕鼕立即沉聲道:“下轎!”
轎伕一放下轎,袁冬多立即下轎行去。
他一直走到魁梧中年人身前六尺處,方始停身道:“我就是新郎袁鼕鼕,閣下的賀禮在何處呢?”
中年人嘿嘿一笑!喝道:“獻禮!”
‘轟……’聲音立即自那五部馬車上傳出。
木屑及篷屑紛飛之後,每部馬車中央赫然各擺著一具大紅棺材,棺材旁則分別盤坐著三至四名勁裝中年人。
袁鼕鼕當場神色一變!
遠處的左右鄰居則被棺材駭得驚叫及紛紛鎖上門窗。
水庭軒沉聲道:“申弼,你大過分了吧?”
“嘿嘿!辦喜事不是最喜歡大紅大紫嗎?”
“申弼,你別目中無人!”
“水老,本會一向敬重你的清高,本護法希望你別淌這份渾水,否則,不但今日難過,今後更不得安寧!”
袁鼕鼕立聽符仙傳音道:“鼕鼕,準備出手,別讓水老下不了臺!”
袁鼕鼕立即哈哈一笑,道:“你就是一直‘伸臂’向人要錢的申弼呀?很好!
太好啦!
大大的好!“”嘿嘿!姓袁的!你很聰明!本護法的確經常向人伸臂,不過,本護法一伸臂就要人命,並非要錢!“
“很好!你就伸臂吧!”
“嘿嘿!本護法尚需掂掂你的斤兩哩!上!”
那兩位大漢右腳朝前一踏,兩個大錘已經疾砸而來。
水庭軒迅疾向後閃去。
袁鼕鼕向右前方一閃,左掌一切,右側那名大漢的腰眼一疼,立即連人帶錘疾撞向右側那名大漢。
右側那名大漢慌忙向前一閃。
‘砰!’一聲,那人不但立即摔倒,而且錘身亦砸上自己的左腳板,不但當場血肉紛飛,更慘叫連連!
另外那名大漢厲吼一聲,立即舞錘如輪撲向袁鼕鼕。
袁鼕鼕巧妙的連閃二下,不怛已經來到那人的身後,右掌更是已經按住他的背後重穴‘命門穴’。
“啊!你……你!”
“怎樣?”
“我……”
“哈哈!伸臂,這就是你的哼哈二將嗎?夠神勇!”
身子一閃,右掌便已震破對方‘氣海穴’。
那人打個寒顫,功力一失,一時拿不住大錘。
“小心!別跟那老包學,腳丫子若被砸中,很疼哩!”
說話之中,他已經接過大錘及制住對方的‘麻穴’。
申弼走到另外那名大漢身旁,不但立即奪過大錘,而且喝聲:“廢物!”立即一錘砸向那人的腦瓜子。
“護法饒命!”
袁鼕鼕閃身遞錘,立聽‘當!’一聲。
申弼只覺右臂麻疼,慌忙收錘掠退。
袁鼕鼕輕拍那名大漢首級道:“免驚!乖囝仔,歹路不可行,否則,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便會被宰掉啦!”
‘呼!’一聲,申弼已經揚錘疾砸而至。
袁鼕鼕哈哈一笑,揚錘一戮,‘當!’一聲,兩個槌球再度相撞,申弼又不由自主的踉蹌而退。
袁鼕鼕滑身揚錘再戮。
申弼慌忙向右閃去。
袁鼕鼕揚錘疾戮向他的印堂,左掌趁著他偏頭閃身之際,迅速的朝他的‘氣海穴’疾拍而去。
‘砰!’一聲,申弼立即吐血連退。
‘砰!’一聲,他以大錘撐身厲喝道:“你廢了本護法的武功?”
“武功?你有什麼武功?似你這種爛招式及粗力,算得上什麼武功?我實在不明白你是如何混的?”
“氣死我也!”
大錘一揚,他再度衝來。
袁鼕鼕疾彈左手食中二指,當場將申弼製成張腿而立,大錘卻高學過頂,那張臉兒卻充滿著驚駭!
“哈哈!好神勇的姿勢!真贊!”
“小子,你……”
話未說完,大錘已經連晃不已!
“哇操!小心!小心!大錘就在你的腦瓜子上方尺餘高,你若沒抓緊,小心你的腦袋瓜仔會開花哩!”
“你……你……”
“怎樣?有啥米困難?”
似聽左前方傳來一聲冷哼!
袁鼕鼕一偏頭,便瞧見十八名中年人已經扇形凝立,他立即含笑道:“那位老兄鼻子不通呀?快求水老賜藥呀!”
居中那人冷冷的道:“小子,你狂夠了吧?”
“你們十八人就是燕雲十八狗熊呀?”
“放肆!小子,你今天一定拜不了堂啦!”
“少在那兒放臭屁!玩玩吧!”
他立即將錘扛在右肩行去。
燕雲十八兇拔劍閃身,迅即將袁鼕鼕圍在中央。
袁鼕鼕含笑道:“聽說你們一直有夠鴨霸,是嗎?”
“小子,納命來吧!”
在袁鼕鼕身前那三人立即揚劍攻來。
另外十五人立即嚴後攻來。
袁鼕鼕立即腳踩‘幻雲神步’,大錘依照‘萬流歸宗’招式疾戮,現場立即傳出一陣‘當……’聲音。
六隻斷劍亦隨著爆濺而出。
當場便有三人的步伐一亂。
袁鼕鼕立即滑身疾朝其中一人猛戮!
那人駭得邊揮劍邊猛退。
可是,那人忘了置身於街道中,只聽‘砰!’一聲,他已經撞上牆壁,他嚇得立即浮現一股不祥之感。
大錘就在這時已經遞到他胸前寸餘處,駭得他尖叫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救……
救命啊!“袁鼕鼕想不到惡名昭彰,殺人不眨眼的燕雲十八兇之中,居然會有如此膽小之人,他立即將大錘朝對方的‘氣海穴’一戮。
那人慘叫一聲,褲襠立即一溼!
哇操!他已經嚇出尿啦!
袁鼕鼕無暇欣賞這份成果,因為,另外三把劍攻來啦!而且是連人帶劍疾猛的攻向他的上中下三路。
袁鼕鼕一轉身,立即揚槌疾戮向那三把劍尖。
‘鏘鏘鏘!’三聲,那三把劍承受不住互撞之力,立即折斷,那三人則駭然吸氣,企圖閃避未來之劫。
他們知道對方必然會趁自己以餘勁衝過去之際下手,所以,他們打算利用餘勁向側前方閃掠而去。
可是,他們低估袁多冬的‘起能馬力’啦!尤其他們不該只想逃,導致袁鼕鼕得以順利的左右開弓連番進攻。
三聲慘叫之後,那三人已經梧著小腹落地,只見他們雙腿一軟,便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更是駭呼道:“我的功力完啦!”
袁鼕鼕點頭道:“不錯!你們的功力全部完蛋啦!你們該退隱啦!血龍會不是你們逗留之處啦!”
倏聽一人冷冷的道:“小子,過來送死吧!”
袁鼕鼕回頭一瞧那十四名中年人已經交錯楊劍而立,他立即轉身道:“你們十四人難道還不死心嗎?”
“小子,少狂,過來送死吧!”
“唉!閻王要人三更死,鐵定拖不過五更,好吧!”
他便提錘緩步行去。
倏見那十四人齊聲喊殺,立即疾衝而來。
那十四把鋼劍更是映日泛出凜人的殺機!
倏聽符仙傳音道:“鼕鼕!殺!”
袁鼕鼕知道符仙必然已經發現不對勁,才會改變主意吩咐他大開殺戒,於是,他立即暴聚功力及閃身舞錘。
立見那個首級大小的圓錘熠熠閃爍出耀眼金芒。
二名中年人先行掠到袁鼕鼕身前三尺遠,兩人剛揮劍削來,倏見圓錘一旋,立聽‘鏘鏘!
‘二聲。
那兩把鋼劍雖然尚未碰上圓槌,卻已被散發出來的勁氣掃斷,那兩人亦覺得上胸劇烈一震!
他們不由慘叫出聲!
鮮血迅即接連噴出。
‘砰砰!’二聲,他們已經落地抽搐待死!
其餘十二人不由駭然剎車。
袁鼕鼕卻毫不留情的掄錘猛揮不已!
那十二人只好彈身硬攻!
‘鏘鏘……’聲音及慘叫聲音交織連響!
斷劍跟人體爭先落地!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拼鬥已經結束,燕雲十八兇已經變成奄奄一息的燕雲十八貓,他們已在和死神握手啦!
袁鼕鼕一拋錘,那五名車伕立即自動下跪求饒!
水庭軒噓口氣,立即含笑鼓掌。
院中眾人不由附和鼓掌著。
袁鼕鼕拱手一笑,立聽水庭軒上前道:“袁少俠,請上轎,別耽擱拜堂時間,各位請暫時讓道吧!”
仁心丐立即招來丐幫弟子抬著傷者上車及吩咐車快離去。
比較傷腦筋的是那位喜娘經過這一嚇,早已渾身發軟,根本忘了自己是誰?根木無法進行工作。
華德之妻見狀,立即上前客串紅娘。
所幸袁鼕鼕四人早已經背熟禮儀,加上袁鼕鼕方才大展神威博得眾人的尊敬,拜堂便順利的舉行。
近百桌喜宴亦接著擺開。
賀客們在取用酒菜之餘,全部在談論袁鼕鼕方才之神勇情形,讚美之聲便隨著乾杯聲此起彼落著。
尤其在水庭軒和華全陪四位新人出來敬酒時,場面更是熱烈。
袁鼕鼕在眾人起鬨之下,不知喝了多少酒,等他返座時,茅臺酒便已經在他的體中開始大作文章啦!
所幸他的內功通玄又年青,所以尚能挺到送完賀客。
可是,當他被符仙推入華慧房中後,酒力便發威啦!
初經人道的華慧便開始承受狂風暴雨般愛情洗禮,良久,良久之後,終於由符仙出面善後。
哇操!好一場輝煌的戰果!
別人討一個老婆,至少可以歡渡個‘蜜月’,袁鼕鼕討了三個老婆,卻無法享受三天的美妙生活。
哇操!難道‘三個和尚,沒水喝’,他的三個老婆‘罷工’嗎?
非也!袁鼕鼕把她們罩得死死的,她們怎麼捨得‘罷工’呢?
袁鼕鼕是被各派高手纏得分身乏術呀!
他自從大展神威之後,各派高手便開始向他請教他那飄忽的步法以及致命的招式,甚至還和他實際過招哩!
他本身就對各派的絕技深有興趣,一遇上這種機會,他便興致勃勃的陪他們砌磋,每日皆忙到深夜才歇息哩!
如此一來,他怎麼有空渡蜜月呢?
這批人足足待了三十餘天,才欣喜的離去。
他們雖然破解不了袁鼕鼕的招式,可是,他們的招式經過砌磋及觀摩之後,已經有著長足的進步哩!
袁鼕鼕送走他們之後,一入廳便瞧見水庭軒頷首道:“袁少俠,你真令人佩服,老夫能認識你,甚感欣慰!”
“水老過獎矣!”
“老夫句句由衷,老夫經過這段期間觀察,似乎重又瞧見昔年武林比武論技勝況,可惜當年缺少這種謙讓和諧氣氛。”
“全賴您及爺爺押陣呀!”
“不敢當!此乃因為眾人欽服你的武功及坦誠為人,當年就缺乏武功卓越之人,導致誰也不服誰,因而仇怨日增,唉!”
華全含笑道:“水兄,別嘆氣啦!各派代表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仇隙已消退不少,您該引以為高興呀!”
“血龍會一日不除,吾一日不安呀!”
“對啦!這群傢伙怎麼又靜悄悄啦?”
“據丐幫弟子監視所知,血龍會在外堂口安份不少,伏牛山亦甚少有人出入,吾擔心他們又在進行什麼陰謀。”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呀!”
“袁少俠,血龍會萬一再度作亂,望你能伸援手!”
“遵命!”
水庭軒壓低聲音道:“小孫女之事,祈你海涵!”
“不敢當!此事錯在晚輩!”
“您大客氣啦!謝謝你,華兄,叨擾多時,小弟該告辭矣!”
“何必急著走呢?”
“小弟該回去清理那間破窖的蛛網啦!”
“呵呵!你那些瓶瓶罐罐早把蜘蛛薰跑啦!再留三天,如何?”
“華兄莫非另有吩咐?”
“不是啦!你是小弟當今世上唯一至交,小弟捨不得你呀!”
“呵呵!你是捨不得那盤棋吧?”
“呵呵!不錯!小弟若破不了那盤棋!實在不甘心!”
“走呀!”
“請!”
二老便欣然步向書房。
袁鼕鼕則迫不及待的步向竺葉青房中。
他會先步向竺葉青房中,乃是符仙所面授機宜,以表示他十分愛竺葉青及重視她腹中的孩子。
房門半掩,他便直接步入。
卻見竺葉青仰躺在榻上,水噹噹的雙掌分別按在她的腹部及左腕脈,袁鼕鼕一入房,二女立即望來。
“我……我沒事!”
水噹噹立即起身低頭行來。
袁鼕鼕心中有愧,立即低頭讓路。
不久,水噹噹已經離房而去。
竺葉青起身略整衣衫道:“鼕鼕,坐呀!”
“謝謝!青姐,身子好吧?”
“很好!噹噹天天替我切脈及調熬補藥,挺辛苦的哩!”
“我……一直不知道,否則,我方才該向她致謝。”
“你一直很忙,豈能怪你,鼕鼕,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請說!”
“噹噹連續切脈診試三天,又與水老印證,我可能懷了雙胞胎,而且好似兩位男嬰,你是否高興呢?”
袁鼕鼕雙眼一亮,道:“高興!高興極了!仙姐她們知道嗎?”
“噹噹方才才來告訴此事,你是第一位知道這件事!”
“喜訊!天大的喜訊,你會不會好累呢?”
“還好,噹噹決定再調熬補藥,她說這對男嬰日後一定很壯哩!”
“辛苦你啦!”
“鼕鼕,我若真的分娩一對男嬰,可否擇一人姓竺吧?”
“好呀!”
“鼕鼕,謝謝你!”
“青姐,何必如此客氣呢?”
“鼕鼕,你不明白此事對吾家有多重要,娘自從爹及兩位大哥不幸逝世之後,便一直憂慮竺家香火之事呀!”
“娘若知道你已經同意此事,她不知道會欣喜到什麼程度呢?鼕鼕,謝謝你使娘了卻多年心願。”
“青姐,別如此客氣嘛!”
“鼕鼕,我一直要證實一件事,你是否曾經在三年半前去過苗族東南方,而且站在峰上任憑風吹雨淋?”
“哇操!有這件事,你怎會知道呢?”
“我一直在觀察苗族動向,湊巧的瞧見你,你當時好似心事重重哩?”
“不錯!我當時正在思索幻雲神步及衝散體外的瘴毒。”
“啊!我明白啦!我聽仙姐說過你的奇遇,原來你是在淋毒呀!我還以為你因為情場失意而在自我折磨哩!”
“哈哈!我當時真的有那種表情嗎?”
“你太專注了!我誤會啦!”
“我想得太出神啦!否則,咱們早就該認識啦!”
“是的!對了!提起瘴毒,我就憶起一事,你在淋雨之前,是否曾經遇上出殯行列以及毒斃二位苗民?”
“是呀!不過,我不是故意要毒斃他們,是他們要揍我,結果一沾上我,便染上瘴毒,我險些被駭死哩!”
說著,不由苦笑!
她卻突然格格一笑,接著就格格連笑!
袁鼕鼕未曾瞧過她如此愉快,而且,她笑起來頗似牡丹綻放,那份端美頓時使袁鼕鼕瞧得一怔!
房門一開,符仙已經和華慧好奇的入房。
竺葉青立即剎笑起身相迎。
符仙一入座,便問道:“青妹,你在笑什麼呢?”
“仙姐,你記得苗族近三年來所流傳的山神顯靈嗎?”
“曾聽過,不過,我沒作進一步瞭解。”
“慧妹,你呢?”
“我是由家丁口中得知,聽說哈老族長出殯那天,山神顯靈,凡是對山神不敬之人,皆全身黑腫慘死!”
“山神是何模樣?”
“傳聞甚多,有人說山神很莊嚴,有人說很恐怖哩!”
“傳聞實在可怕又可笑,事實上,鼕鼕就是那位山神。”
華慧不由啊了一聲。
袁鼕鼕苦笑一聲,立即敘述事情始末。
符仙含笑道:“鼕鼕,你為何沒提及此事呢?”
“哇操!這種糗事,少提為妙!”
竺葉青含笑道:“在你而言,此事乃是糗事,可是,對苗族而言,乃是大事,尤其對哈脫而言,更是難事。”
“哈脫是誰呀?”
“苗族年青一代中的首腦人物,他不但智計過人,而且精諳中原武學,在苗民的心目中,乃是智勇雙全的英雄。”
“可是,我看他挺傲慢哩!”
“不錯!他目空一切,甚至自認為族長!”
“目前的族長是誰呀?”
“哈娃,老族長的唯一孫女,你該瞧過她吧!”
“嗯!她當時好似阻止哈脫傷我,可惜,我聽不懂苗語。”
“提起此事,我想順便分析苗族情勢,因為,我發現哈脫不但甚具野心,而且經常私下與採藥的中原人秘語甚久。”
符仙點頭道:“好話題!”
“苗族原本獨立於山區,歷代族長亦管教有方,可是,自從老族長離奇暴斃及山神顯靈後,苗族便籠罩在不安之中。”
“尤其,哈脫不但覬覦哈娃的美色,更想擔任族長,所以,他一直在暗中培植勢力及煽惑挑撥,如今已有不小的勢力。”
“苗族以放蠱聞名,我更發現哈脫指派三名巫師終日輪流練蠱,可惜因為四周布蠱,我無法潛入觀察。”
“哇操!聽說蠱挺神秘,恐怖哩!”
“不錯!蠱乃是一種生物,它來去迅疾飄忽,中蠱者就如同役蠱者之奴役,根本沒藥可解,無法對付。”
“哇操!如此恐怖呀!萬一他們一造反,天下豈非大亂!”
“不錯!苗族曾入侵中原兩次,幸經群豪犧牲拼鬥,終使他們元氣大傷而返,故他們已經潛伏山區一、二百年。”
“你方才說哈脫常私會中原人,那些人會不會是血龍會手下呀?”
“我亦擔心此點,所以先後跟蹤多次,可是,那批人卻純粹是商人哩!”
“他們萬一與血龍會勾結,有對策嗎?”
“全看你啦!”
“我……我怎麼辦?”
“你吃過瘴果,可能不懼蠱!”
“當真?”
符仙點頭道:“我同意這個觀點,為了安全,你在遇上苗民後,只要運功及屏息,苗民即使放蠱,也奈何不了你!”
“你們呢?”
“靠你保護啦!”
“我……我……”
“別想那麼多啦!鼕鼕,你經過這一段時間砌磋武技,想必已經大有收穫,是吧?”
“不錯!我覺得招式施展更順利哩!”
“你越順利,血龍會的人越倒楣,準備何時出馬呀?”
“我也不知道呀!你們的意思呢?”
“你是一家之主,你作決定呀!”
袁鼕鼕一見她的嘴角含笑,心知她必是在逗他,於是,他立即正經八百的問道:“你們真的要聽我的決定嗎?”
“是呀!青妹、慧妹、你們也同意吧?”
二女立即點頭同意。
“好!我鄭重宣佈,我不出馬啦!”
“為什麼?”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
“太自私了吧?”
“不然就直搗黃龍,搞平伏牛山!”
“你破得了四周的機關埋伏嗎?”
“說一丈不如行一尺,破看看吧!”
“你何不出去外面俟機殲敵呢?”
“太累啦!天氣又日益轉冷哩!何況,青姐即將分娩了哩!你們是否知道青妹懷了兩個小壯丁呢?”
“真……真的呀!青妹,恭喜!”
竺葉青不由羞赧的輕聲道謝。
符仙含笑道:“鼕鼕,我支持你方才的決定,因為目前已有丐幫在監視血龍會,天氣又日益輕劣,血龍會可能暫時不會蠢動。”
“哇操!仙姐!你在考我呀?”
“動動腦,均衡一下嘛!”
“還好我沒有‘阿達’。”
“你若阿達,全天下的人皆‘秀逗’啦!”
“哈哈!全天下的人皆‘秀逗’,一定很好玩喔!”
四人便愉快的交談著!
此時,位於伏牛山山下卻劍拔弩張,六十名血龍會幫眾在一名中年人領導下,井然有序的挺立在入口處。
一位俊逸中年人則率領三名俊逸青年及三名老者站著這幫人身前五丈外,他們從容而立,似乎另有所恃。
這名中年人正是血龍會天字堂香主鍾龍,他瞄了俊逸中年人一眼,沉聲道:
“閣下當真要闖山?”
“不錯!”
“好!有種!先過這關刀山劍林吧!”
六十名大漢立即抽出刀劍疾掠過去圍住那七人。
俊逸中年人立即輕輕頷首。
左側青年立即朝身旁老者使個眼色。
三名老老便依品字面對那六十人。
他們齊吼一聲:“殺!”立即撲來。
三名老者雙掌立即連揮。
那六十名便在‘哎唷!’‘啊!’叫聲之中,摔落在地,然後似染上重症般倒在地上抽搐,口中亦邊呻吟不已!
鍾龍神色大變,立即楊臂向天空一拋。
一枚竹哨立即帶著刺耳的噓嘶聲音破空飛去。
居中青年不屑的冷哼一聲,立即行向鍾龍。
鍾龍拔出佩劍,一刀‘抽水斷流’疾攻而至。
青年鬼魅般一閃,楊掌一拍,鍾龍立即被擺平在遠處。
遠處山上迅即傳來‘當……’疾驟鐘聲。
林中迅即人影穿掠不息。
俊逸中年人冷冷一笑,道:“上!”
那三位青年立即掠去。
俊逸中年人則率領三名老老把著山道緩步而去。
居中青年似疾矢離弩般疾射而去,沿途中之流矢飛鏢及煌石根木沾不上他,剎那間,便已掠到半山腰。
左側青年雙手連揮及身子連閃,不但閃開暗器,更將撲來之大漢毒倒在地慘叫抽搐,症狀赫然與山下那六十人一模一樣。
右側青年似蝴蝶般飄飛,雙掌翻楊之間,一排排梅花針疾射而出,撲來之大漢立即紛紛中針倒地慘叫。
聞名江湖的血龍會第一重機關埋伏便停擺啦!
不久,三名中年人揚鞭疾攻向居中青年,另外兩名青年剛追上,立即又有六名中年人分成兩組攔住他們。
左側青年雙掌連揚,那六人便倒地抽搐。
附近立即衝來三十餘名大漢。
左側青年似在清理垃圾般連揮雙掌。
那三十餘人便似垃圾般歪七倒八的倒在附近抽搐呻吟。
三名中年人在心慌意亂之下,迅即被居中青年劈倒在地上。
倏見三十名持盾棍大漢自遠方出現,只見他們身子一翻,便連人帶盾疾滾而來,居中青年便回頭朝居左青年略一頷首。
居左青年立即彈身疾揮雙掌,一蓬蓬淡似白煙粉未迅即飛出。
卻見六支短棍交叉疾射向居左青年,居中青年冷哼一聲,雙掌一陣揮拍,那六支短棍立即被震碎飛去。
那三十名大漢卻慘叫連連的一直滾向山下。
‘砰……’聲中,多人已被大樹撞昏過去。
俊逸中年人右腳一抬,鬼魅般踢挑之後,滾到他身前之八名大漢便似落葉般被踢入右側林中。
而且每人分別被掛在樹上枝椏間哩!
這份腿勁及招式迅疾懾住在遠處觀戰的一名老者。
老者尚未拿定主意,居中青年已經疾衝過來,站在老者身旁的兩位中年人立即揚斧疾砍而去。
居中青年雙掌一揚,兩名中年人便被如山潛勁震退。
居左青年雙臂立即連揮。
老老雙掌連揮,踏身切向居左青年。
居中青年斜裡一掌,立即迎向老者。
兩人剛宣戰,附近便有十餘人慘叫倒地,老者心中一慌,氣機一濁,緊摒之氣息立即吸入一絲淡淡的香氣。
他剛覺神智一眩,右肩便被扣住,疼得他不由啊了一聲。
啊聲方出,他立即又吸入大量的香氣。
他立即全身酥軟。
居中青年冷哼一聲,便將他似垃圾般拋入林中。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吼道:“住手!”
居中青年便率兩位青年疾掠而去。
沿途大漢紛紛閃入林中凝立著。
宏偉的山門終於出現了!
那兩根青石石柱不但鋸刻著兩條大龍,而且龍身染紅,配合上方那塊‘血龍會’金匾,倍添恐怖氣息。
山門兩側挺立三十名大漢,人人揚臂張弩,利矢不但已經搭上弓,矢尖更是泛著藍光,分明已經淬過劇毒。
山門中央凝立一位鐵塔般老者,他正是血龍會副會主古震山。
居中青年乍見到山門前之情景,立即雙手一揮,另外兩名青年便停在原地,他本人則繼續朝前行去。
“嘿嘿!小子,你是何來歷?”
青年冷哼一聲,立即探肩抽出一把寶劍!
“射!”
六十支利矢立即疾射向青年的全身及前後左右,眼看著青年便要成為刺蝟,他卻仍然端立不動。
就在三十六支利矢距離他身前三尺遠處,他突然原地疾旋一圈,寶劍立即幻出耀眼的光芒及嘶嘶劍風。
那三十六支利矢便全部被絞斷。
另外二十四支利矢則射落在他的前後左右地面。
“嘿哩了好一式萬紫千紅,你原來是華山弟子呀!嘿嘿!你若能活過今日,就回去向苟正文那老鬼(華山掌門)詢問本副會主之來歷吧!”
說著,他已經大步行下臺階。
另外六十人立即放下強弩。
青年一直等到古震山停在身前丈餘外,一見對方徒手凝立,他便將寶劍歸鞘,然後冷冷的瞧著對方。
“嘿嘿!小子,你會後悔!”
他倏將雙掌互拍三聲,立聽‘鏘鏘鏘!’三聲脆響,那聲音根本不是肉聲,好像是兩塊鐵板在‘接吻’哩!
青年不由為之色變!
古震山嘿嘿一笑,立即揚掌劈來。
青年自右一閃,疾劈他的左脅。
古震山雖然身高馬大及一大把年紀,動作卻甚為靈活,只見他不但閃過那一掌,而且雙掌疾攻出‘開天闢地’。
青年只覺窒息勁氣湧來,立即向右一閃。
‘轟轟!’二聲,地上已多了二個深坑。
“嘿嘿!小子,怕了吧?下跪求饒吧!”
青年冷哼一聲,叱句:“該死!”立即撲來。
那聲音甚為尖細,古震山邊揚掌疾劈邊道:“嘿嘿!原來是個小姐呀!很好!
本會主今日有得快活啦!”
青年勃然色變,出招更疾!
兩人互拆十二招之後,突聽‘轟轟!’二聲,兩人所劈出的兩道掌力已經結結實實的發生‘車禍’啦!
青年‘蹬蹬蹬!’連退三大步,胸部立即劇烈起伏著。
古震山連退四大步!終於‘呃哇!’一聲,噴出鮮血。
雙腿一軟,立即張腿坐倒在地。
‘咻!……’聲中,六支利矢已經疾射向青年。
右側青年叱句:“不要臉!”雙掌已經疾擲出六錠小元寶。
‘叭……’聲中,六錠小元寶已經將六支利矢撞斷。
那青年疾掠到古震山面前,不但一腳踢倒他,而且踩在他的心口,那六十名大漢立即投鼠忌器的放下強弩。
青年倏地一陣急促呼吸,倏見俊逸中年人疾閃到青年的身後,沉喝句:“張嘴!”
立即朝他的背後大穴疾拍。
青年一張口,一道血箭便疾噴而出。
他方才硬拼兩掌,氣血已經翻湧不已,此時急於制住古震山,強行再度出手,那些氣血更加的不安份啦!
俊逸中年人將三粒綠色藥丸塞入他的口中,立即沉聲道:“藍藍,保護你大哥調息,咱們走吧!”說著,他立即昂頭行去。
青年果真就地調息養傷。
右側青年立即取劍站在一旁。
左側青年則和那三位老者沿著石階行去。
一入山門,赫見遠處有一棟巍峨宮殿,殿前那片寬敞青石路面兩側昂立兩排勁裝大漢。
俊逸中年人微微一笑,立即昂頭行去。
他們五人剛走到距離大殿五十丈遠處,倏聽一聲冷喝:“站住!”一道人影已經似流星般,自殿中疾掠而出。
‘唰!’一聲,一位高瘦老者已經停在俊逸中年人身前丈餘遠處,他剛陰陰一笑,倏然望著青年而面現詫色。
俊逸中年人含笑道:“韓老,您發現什麼啦?”
“你是誰?”
“血龍會繼任會長!”
“放肆,本會主武功蓋世,你算老幾?”
俊逸中年人立即哈哈一笑,那笑聲中氣十走,不但老者為之皺眉,附近的勁裝大漢更有人皺眉咬牙。
“哈哈!韓老,你瞧!”
他立即朝青年略一頷首。
青年冷哼一聲,面色倏紅又立即轉青,一道由光倏地自他的右鼻孔射出,老者當場駭呼道:“蠱王!”
‘叭!’一聲,他已經自動跪伏在地上。
俊逸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微抬左臂。
青年略一張口,白光立即射入他的口中。
俊逸中年人嘿嘿笑道:“韓老,請起!”
“惶恐之至,謝恩!”
說著,立即起身低頭而立。
這名老者乃是玩毒出名的‘毒鬼’韓月,他方才乍見到傳聞中的蠱王居然出現,為了保命,只好立即下跪。
尋常人只要被蠱王擦到皮,便全身酥軟,似他這種玩毒的人一被蠱王擦到,當場萬毒攻心而亡。
他豈能不懼乎!
俊逸中年人含笑道:“韓老,去請裘會長出來一晤吧!”
“是!”
殿中立即傳出一聲:“會長駕到!”
道路兩側大漢立即面對大殿躬身拱手道:“參見會長!”
“免禮!”
四位老者立即擁著一位魁梧老者凝立在殿前。
兩名青年抬來虎皮蛟椅之後,立即退去。
魁梧老者朝椅中一坐,立即盯著俊逸中年人沉聲道:“閣下陌生得很,先報出來歷吧!”
“海永生!”
“無名小輩,哼!”
“會主當初何嘗不是由無名小輩闖出萬兒嗎?”
“報上師門!”
“行!瞧清楚啦!”
倏見他足下一滑,便滑前丈餘遠,只見他將左掌五指併攏貼衫下垂,右臂不但高舉,姆、中、無名、小指一扣,食指高指天際。
哇操!這不是佛陀當年降世時‘指天指地’‘唯吾至尊’的模樣嗎?上這位俊逸中年人怎麼也擺出這付架式呢?
站在椅旁兩側的四位老護法立即暗自思忖著!
血龍會會長卻悚容道:“至尊指!”
“裘源,你果真有眼光!”
“哼!好一隻紙老虎!”
海永生哈哈一笑,右臂向右下方一斜,食指忽曲倏直,一縷指風已經帶著驚人的嘶風疾射向裘源。
裘源神色大變,立即起身閃避。
‘卜!’一聲,椅背中央已經現出一個指孔,而且圓得好似經過精雕細琢般,裘源當場全身一顫。
“嘿嘿!裘源,你肯降任副會長吧!”
“是!參見會長!”
眾人立即跪倒在地。
海永生立即得意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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