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凉,袁冬冬却手心发汗!
因为,水庭轩自从翻视过符仙的双眼之后,便一直在房中慢步沉思,袁冬冬的一颗心儿为之忐忑不安!
符仙表面上端坐在椅上,暗中却患得患失哩!
好半晌之后,水庭轩苦笑道:“可惜尚缺一物,否则,唉!不提也罢!姑娘,恕老夫无能为力!”
“您老别耿耿于怀,我已经习惯这种黑暗日子!”
袁冬冬却问道:“缺少何物?”
“传闻中之龙珠或具有百年以上贝类之珠!”
符仙脱口问道:“骊珠行否?”
说着,她已自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
水庭轩惊喜的道:“姑娘有骊珠吗?”
符仙立即开启盒盖。
“天呀!果真是骊珠,可以治好了!”
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两个小瓷瓶。
只见他将瓶中之绿色及白色药粉各倒一部分进入碗中调匀。
医圣果真不负虚名,他不但动作熟练及迅速,那姿势更是美妙,不由令袁冬冬暗羡不已!
不久,水庭轩另外取出一个小褐瓶及将瓶中之绿液倒入碗中。
他边调拌边道:“姑娘,你从何处得到此珠?”
符仙愉快的道:“冬冬,你说吧!”
“是!遵命!报告水老,我与仙姐初次见面时,她宰了一批血龙会人员之后,就离去,我再搜索尸体时由一位妇人身上得到两粒小珠。”
水庭轩问道:“另外一粒呢?”
“这……借给别人啦!”
“你知道这两粒小珠之珍贵吗?”
“不知道哩!”
“它是由蛟龙之内元化生,不但可解毒。更可凝神摄元,增功益气,对习武老而言,甚为珍贵哩!”
“真的呀?”
“不错!老夫浸研歧黄将近一甲子,一直对骊珠抱着渴望又存疑的态度,想不到今日竟有此眼福。”
“此珠若调入此碗中,符姑娘只要静疗一个月,保证可以重见光明,不过,这粒灵珠就要消失,你舍得吗?”
“没问题!请!”
“你可以利用此珠增进功力,你舍得失去它吗?”
“水老,别逗我啦!我可以失去一切,却不能失去仙姐!”
“你们已经……”
“不错!她是我的姐姐,亦是内人!”
“啊!恭喜!恭喜!”
符仙羞喜,感动的立即低下头。
在邻房旁听的水当当不由心潮汹涌不已!
华全忖道:“此子果真不凡,慧儿可否托附给他呢?”
水庭轩含笑捏碎小珠,立即调拌着。
袁冬冬问道:“水老,你是否要将药抹在仙姐的眼上呀?”
“不错,尊夫人抹药之后,切忌运功动武,不过,仍可走动。”
“谢谢!一月期满之后,如何让仙姐重见光明呢?”
“你只要按时于每日子时及午时替尊夫人抹药,三周之后,她的视线便会逐渐恢复,说不定不必等候一个月哩!”
“谢谢!”
“尊夫人届时若欲测试视力时,切忌面对耀眼之光芒,譬如阳光、灯火,以免影响日后的视力!”
“谢谢您的提醒,遵办!”
“老夫已将药液调妥,符姑娘,请上榻躺妥吧!”
袁冬冬立即体贴的帮她脱靴及扶她上榻躺妥,水庭轩瞧得暗自感动道:“这才是真正的夫妇呀!”
他上前轻掀符仙的右眼皮,道:“公子,你仔细瞧老夫的手法,俾日后方便替尊夫人抹药!”
“是!”
“此药抹上之后,起初会觉得些微灼、刺、热疼,那是药力生效的反应,俟觉得清凉之后,便可以放心矣!”
说着!他取出一块小砂布沾药轻抹符仙眼珠上方。
水庭轩在抹药,袁冬冬却心疼得很。
他一直瞧完抹药过程之后,水庭轩刚退开,他立即轻握她的左掌问道:“仙姐,疼不疼?”
“还好!冬冬!我……好高兴!”
“仙姐,等你重见光明之后,咱们踏遍三川五岳,游遍名胜古迹,逍逍遥遥的过日子,如何?”
“好!届时,我陪你到渭水之滨钓鱼,上长白挖参,在天山草原打滚,游三峡,渡长江!”
“行!太棒啦!”
“冬冬,别忘了还有青妹呀!”
“当然!咱们该三人行呀!”
“该再添一人吧!”
她是指华慧,袁冬冬却直觉的想到水当当,他更联想到水庭轩尚在一旁,自己该向他道谢呀!
那知,他一回头,便瞧不到水庭轩,他不由苦笑道:“谁呀?”
她立即低声道:“华慧呀!”
袁冬冬心儿一颤上立即想起华慧那健美的胴体。
“冬冬,姐姐说错了吗?”
“没有!我……我只是觉得大幸福啦!”
“冬冬,这完全是缘份,你别太介意!”
“是!仙姐,药力生效了吗?”
“清凉多了,冬冬,你知道我发过誓吗?”
“真的呀?什么誓呢?”
“我发过誓,我若能治妥双眼,我第一眼瞧见的人,就是我的……情郎,你同意让我第一眼就瞧到你吗?”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冬冬,谢谢你!”
“仙姐,你我尚需如此客气吗?”
“冬冬,你不明白姐姐以前的心情,姐姐根本不敢奢望能够重见光明,如今藉你之助,我即将复明,难道不该谢谢你吗?”
“你该谢谢水老呀!”
“不错!我该谢谢他!不过,若非沾你之光,水老岂肯施援手?”
“沾光,我不知该如何和水家算这笔帐哩!”
“安啦!不是冤家不聚头啦!”
“我……”
符仙故意让邻房的水当当听见这句话,因此,方才并未压低嗓音,她一说完,果真立即听见邻房传出步声。
她知道水当当一定羞涩的走了,她不由忖道:“恨之深,爱之切,但愿我这一指点,能够给她来个当头提醒。”
“仙姐,你……下回别再提这种事,好吗?”
“你认为此事不可能发生吗?”
“是呀!她恨我恨得要命哩!”
“女人心,海底针,不可用常理来判断,你拭目以待吧!”
“我……仙姐,我担心会被她更误会哩!”
“好!好!就顺其自然吧!冬冬,把药放在桌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
“云梦谷既然已毁,华姑娘及青妹不知近况如何?你何不去向水老探听一番,我也想静一静!”
“好吧!”
他一走出房,便瞧见水当当站在远处通道中央,他不由暗暗叫苦道:“哇操!
她一定要和我算帐啦!”
他便神色自若的行去。
他刚走到她身前两丈远处,便听见她传音道:“我在后门外候你!”说着,她已经向右转及行向后院。
袁冬冬一听水庭轩及华全在左侧墙角房中交谈,他不由忖道:“也好!就和她好好摊牌吧!”
他跟着走出客栈后门,便瞧见她独自站在墙旁,而且一直盯着他,他便默默的停在她的身前。
“你所说的遭遇,完全属实吗?”
“不错!我可以发誓!”
“不必!你当真不是故意向我轻薄吗?”
“千真万确!”
“尊夫人方才所提的青妹是谁?”
“云梦谷的竺叶青!”
“啊!是青姐!你……你怎会认识她呢?”
“我……我该如何说呢?”
“哼!拖拖拉拉!算啥男子汉!”
“我……好吧!恕我直言啦!”
他便叙述他解救竺叶青之经过。
她边听边变神色,当他说完之后,她突然默默行去,袁冬冬不知她的心意,只好默默目送她行去。
倏见她转身沉声道:“你若敢抛弃青姐,我会和你拼命!”说完,她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袁冬冬付道:“哇操!她是什么意思呢?”
日子平静的过了半个月,这天一大早,袁冬冬尚在熟睡,突然觉得有人在摸他的额头,他立即偏头及睁眼。
“仙姐,你醒啦!”
“冬冬,我……好似瞧见你的额头哩!”
“当真?”
“嗯!你的额头果真如我想像般宽广饱满!”
“仙姐,你真的瞧见啦?”
“不大清楚,而且,瞧久了,眼睛会酸!”
“这是正常现象,何况我太迷人嘛!”
“少臭美啦!快帮我抹药嘛!”
“午时未到呀!”
“姐姐迫不及待呀!”
“行吗?”
“行啦!快嘛!”
“遵命!”
他欣然替她抹药之后,她便握着他的右手道:“冬冬,我好高兴!我高兴得不知该如何说啦!”
“别说!我完全明白,仙姐,恭喜你!”
“谢谢!想不到我真的可以重见光明啦!冬冬,我好高兴喔!”
“我也好高兴喔!仙姐!我去吩咐店家多做些菜好好庆祝一下吧!”
“不要!姐姐再吃下去,会胖似汽油桶!”
“不会啦!你这样子最好看啦!”
“别哄姐姐啦!姐姐以前吃得少,又天天练剑,最近吃得多,又吃得好,加上没练剑,胖了不少哩!”
“没有啦!你真的好美啦!”
“别吃姐姐豆腐啦!对啦!你那招‘万鸟入林’暗器手法练成了吧?”
“每只鸟儿皆可以各就各位啦!”
“你真聪明!加上又有傲人的功力,姐姐好羡慕喔!”
“有仙姐这种明师指点,即使阿斗也扶得起啦!”
“又在哄姐姐啦!水姑娘怎会独自先行离去呢?”
“她……约我到后巷询问青姐之事,然后就走啦!”
“她没有留话吗?”
“仙姐,你好厉害!”
“少哄啦!别忘了我是女人,她留下什么话?”
“我若抛弃青姐,她就不会饶我!”
“恭喜!恭喜,可喜可贺!”
“仙姐,你喜欢知道我被她威胁呀?”
“傻瓜!她如此说,表示她已经不计较你无心冒犯之事啦!”
“当真!会吗?她还向我求证我的遭遇哩!”
“更加正确啦!恭喜!”
“仙姐,你太客观了吧?”
“傻瓜,你难道要她当面向你表示不计较往隙吗?”
“我……不敢做这种梦!”
“喔!你做过其他关于她的梦吗?”
“没有啦!我只是比喻而已啦!”
“冬冬,她若要嫁你,怎么办?”
“哇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别吓我啦!”
“你这么怕她呀?”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啦!我不知怎么搞的一直冒犯她,即使此番比武,也冒犯她哩!”
“对呀!她为何突然尖叫呢?”
“我……她当时欲横剑自杀,我急着上前抱住她,双掌不慎又碰上她的……她的胸脯!
唉!“”格格!格格!“
“仙姐,别糗我啦!我挺难为情哩!”
“冬冬,你相信命运吗?”
“以前不信,甚至恨天怨地哩!可是,如今却不由得不信,因为,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付模样呢?”
“我很相信命运的安排,先祖及先父母因为随着个人喜怒杀人及行窃,所以才会有那么悲惨之报应!”
“这是因为海永生的作恶呀!”
“他就是上天安排来报应的呀!”
“如此一来,你不打算报仇啦!”
“父母血海深仇,岂可不报!何况,若不除去他,他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不过,你狠得下心宰他吗?”
“我曾想过这个问题,他毕竟养育过我呀!不过,只要我确定他真的作恶,我会制住他,再交由你处理!”
“正确!这才是我疼爱的冬冬!”
“仙姐!”
她柔声唤句:“冬冬!”便靠在他的怀中。
他轻搂着她,两人便情意绵绵说个不停。
巳中时分,小二在房门外道:“公子,有客来访!”
袁冬冬问道:“人呢?”
“在后院厅中,小的可否先奉上拜帖!”
袁冬冬刚一怔,符仙已低声道:“让他留下拜帖吧!”
“小二,你留下拜帖,速去侍候客人!”
“是!”
袁冬冬一打开房门,便瞧见一份拜帖卡在门缝中,他生平未见过这一套礼仪,立即拿着拜帖来到榻前。
袁冬冬望着拜帖念道:“敬访袁公子暨夫人,华茅华德,哇操!仙姐,华家的人找上门啦!”
符仙含笑低声道:“尊岳父大人来瞧女婿啦!”
“哇操!仙姐,别糗我啦!我该如何应对呀?”
“华德一定是奉其父之命而来,你先前往接待再见机行事,他若提起亲事,你就答应吧!”
“我……”
“‘阿沙利’些!去吧!我静听佳音啦!”
袁冬冬只好略整衣衫离去。
他一步入厅中,不但瞧见华德夫妇,而且瞧见一名高贵的宫装妇人,他立即拱手道:“有劳久候,歉甚!”
华德上下瞧他袁冬冬一眼,便含笑拱手道:“在下华德,冒昧打扰,尚祈海涵,请公子入座吧!”
“是!三位请坐!”
“公子!这位是云梦谷竺谷主!”
袁冬冬乍闻言,立即起身下跪道:“参见……参见谷主!”
这位宫装妇人正是云梦谷谷主齐慕华,她一见到袁冬冬堂堂人品,而且又自行下跪行大礼,立即含笑道:“公子请起!”
袁冬冬仍然下跪道:“敢问青姐近况?”
“她目前在华家,请起!”
“谢谢!”
袁冬冬入座,华德立即问道:“公子认识麦泰山否?”
“麦泰山正是晚辈化名。”
“公子曾送过小犬之尸体吧?”
“是的!令郎当时被抛入谷中,由于身中数剑,晚辈接住令郎之后,令郎只道出来历便气绝。”
“谢谢你让小犬能入士为安及知道仇家!”
“不敢当!”
华德拿起桌上红包袱道:“家父吩咐在下送来这两壶华茅,聊表谢意,尚祈公子能够笑纳!”
“谢谢!烦您代向华老致谢!”
“不敢当!谷主,请!”
齐慕华起身拱手道:“上回蒙你施援手义助小徒诸人,谢谢!”
袁冬冬起身还礼道:“不敢当!”
“小女险遭蝶魔毒手,一并致谢!”
“不敢当!”
“尊夫人呢?”
“在房中疗养眼疾。”
“据华老说,尊夫人就是符女侠吗?”
“是的!”
“我就直言吧!小女之终身……”
“请吩附!”
“这……”
倏见符仙走入厅中道:“谷主,令媛和我已经以姐妹相称!”
“喔!你有此器量,佩服!”
“不敢当!冬冬,行礼吧!”
“是!叩见岳母大人!”
齐慕华欣然接受袁冬冬三跪九叩大礼后,含笑道:“冬儿!”
“娘!”
“冬儿,娘尚要替慧儿说媒,你明白吧!”
“愚婿明白!”
“你同意啦?”
“愚婿高攀矣!”
“很好!华当家,华夫人,恭喜!”
华德欣然道:“谢谢!谢谢!”
袁冬冬立即向华德夫人行起大礼。
华德欣然扶起袁冬冬道:“贤婿对吉期有何主意?”
“这……可否容仙姐重见光明后,再作决定!”
“理该如此!”
倏见两名小二提着食盒来到厅口,袁冬冬便点头道:“送进来吧!”
“是!”
两位小二摆妥八道隹肴后,立即离去。
袁冬冬打开包袱道:“愚婿借花献佛吧!”
说着,立即挑开一壶酒的泥封。
厅中立即迷漫香醇酒味。
华德夫妇想不到会如此顺利的完成任务,而且袁冬冬的人品也超出他们的估计,他们不由乐得双眼发眯。
尤其华德之妻更是眉开眼笑!
华慧原本一直瞒着自己的糗事,一直到云梦谷被血龙会血洗,齐慕华及竺叶青二人负伤与她们会合,她们才暂返华家。
华慧原本不知竺叶青与袁冬冬之事,她是因为竺叶青不但频向董秋莲探听袁冬冬,更多次向她询问,她才觉得奇怪。
没多久,她由竺叶青时常干呕及喜欢偷吃酸喜食物,她经过暗中注意,终于发现竺叶青害喜啦!
竺叶青在华慧的心目中,一直圣洁无比及武功高强,想不到她居然未出嫁便怀孩子,实在太恐怖啦!
她正欲进一步了解,其祖华全已经独自返家,而且他在见到竺叶青母女之时,立即上前致贺。
经过一番交谈,袁冬冬与竺叶青之事终于揭晓,而且连袁冬冬与符仙之喜事亦当场宣布啦!
华慧又羡又自叹啦!
她甚至紧张啦!
偏偏她一直没有勇气向双亲开口,只能暗自焦急!
所幸,她有一位聪明又热心的二师姐董秋莲,经过董秋莲的鼓励及出点子,她终于鼓起勇气向家人报告啦!
华全乐透啦!
华家立即召开紧急‘家庭会议’啦!
以上便是华德三人来此地之经过。
且说华德刚同意婚期延到符仙重见光明之后,立听符仙道:“我的双眼大约在十天内可以重见光明!”
华德欣然道:“太好啦!家父原本预定吉期为中秋,只要姑娘能在十天内顺利复原,婚礼将来得及举行。”
符仙问道:“冬冬,你的意思呢?”
“我……同意!”
“好!如期举行吧!”
华德欣然举杯道:“好!太好啦!”
众人便愉快的品酒及用膳。
这一餐至少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华德三人欣然离去之后,符仙一回到房中,立即紧搂着袁冬冬。
“仙姐,谢谢你方才现身解难!”
“冬冬,青妹乃是一谷之主之女,齐谷主为了身分及尊严,绝对不能让青妹居人之妾,你明白吧!”
“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呀!”
“还好你没有当场答错,否则,就会尴尬哩!”
“谢谢!仙姐,我好似太幸运了吧?”
“你有这种命,惊啥米!”
“我担心会在婚礼中出糗哩!”
“安啦!华家一定会妥善安排啦!你只要届时换上喜服按礼拜堂,就不必担心其他的事情啦!”
“会不会有很多人观礼呀?”
“当然会啦!云梦谷主嫁女儿,酒仙嫁孙女,任何一件皆够轰动,何况是两件同时举行,又嫁给同一人呢!”
“还有你哩!”
“还有我这只母老虎,对不对?”
“他们为何唤你为母老虎呢?”
“我姓符,杀人似切菜,够凶吧?所以,他们就称呼我为母老虎啦!”
“仙姐,你真的如此凶呀?”
“你不是曾经瞧过我宰血龙会之人吗?我只要一出手,便对准对方的印堂,至今尚未改变作风哩!”
“败过吗?”
“有!大败给一个人!”
“谁呀?”
“袁一棒袁冬冬!”
“哇操!少糗我啦!师父仙姐!”
“讨厌!我老得似师父啦!”
“不是啦!你值得小弟尊敬呀!”
“小心另外两位新娘会吃醋喔!”
“我……她们不会如此想吧?”
“冬冬,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同时接纳她们两人,你就要一视同仁,否则,我就不会给你好睑色看!”
“遵命!”
日子在愉快及期待中又过了七天,这天黄昏时分,袁冬冬刚从林中练武回到房门口,他立即又自动退出房外。
因为,他发现桌旁坐着一位宫装少女,她美若天仙,那对凤眼不但明亮,而且隐含威棱,他以为自己走错房,当然立即退出。
可是,他朝邻房及对房一瞧,明明此房是他租用数个月,如今怎会突然出现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呢?
他尚未想出答案,一缕指风,已经疾射到他的右胁前,他刚向前一飘,那位宫装少女已经疾掠出房。
“姑娘,你是谁!”
“哼!色鬼!看掌!”
说打就打,她的右掌已疾拍向他的心口。
“哇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废话少说!纳命来吧!”
袁冬冬一见对方越攻越疾,他为了避免进一步误会,他只好继续施展‘幻云神步’在走道中闪躲着。
少女疾攻盏茶时间之后,突然右手食中二指一并疾戮向袁冬冬的印堂,吓得袁冬冬边闪边啊了一声。
他是骇于她怎会这招‘万流归宗’呀!
少女却一指紧跟一指猛戮不已!
袁冬冬边闪边觉不对劲,因为此女不但招式甚熟,而且身材颇为丰腴,颇似符仙,而且符仙怎会不在房中呢?
他终于出手啦!
‘叭!’一声,他在她的右肩轻轻一按,立即后退!
少女晃了一下,突然笑道:“好冬冬!”
“啊!你是仙姐?”
“是呀!你以为你看见鬼啦?”
袁冬冬上前拍开她的穴道,道:“仙姐,你恢复视力啦?”
“是呀!”
“你的睑……”
“长水痘啦?”
“不是啦!”
“长麻子啦?”
“不是啦!你怎会变得如此美呢?”
“我原本就是这付模样呀?”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子呀?”
“当然,我目盲之后,先母就以药物替我易容,除非我嫁人或复明,否则,我不会恢复原貌!”
“仙姐,你太会虐待自己啦!”
“我是避免被好色之徒纠缠呀!”
“不错!你这付芳容确实会害人犯罪。”
“你打算犯罪啦?”
“我……我……”
她低啐一声,立即先行回房。
他跟入房中不久,房中‘地震’啦!
他犯罪啦!
他是‘主犯’!
而她是‘从犯’!
一切的一切,太美好啦!
八月十三日中午,袁冬冬和符仙搭车刚接近华茅村,便瞧见一位青年拿着一根香引燃一串鞭炮。
‘劈里巴拉!’炮响刚扬,那两匹建骑便吓得扬蹄惊嘶不已,急得车夫猛勒缰及扬鞭喝叱不已!
那知,那串鞭炮尚未燃完,远处便‘劈里巴拉!’跟着响起,而且似是‘机关枪连放’般连续猛响着。
远处街角上空顿时硝烟滚滚而起。
“仙姐,怎么回事呀?”
“一种欢迎仪式吧?”
“咱们要不要下车呢?”
“静观其变吧!”
“仙姐,你的双眼已经习惯了吧?”
“差不多啦!阳光已经不刺眼啦!”
“硝烟会不会对双眼有所影响呢?”
“不会啦!你别把姐姐瞧成弱女子吧!”
“遵命!咦?有人走来啦!还有轿子哩!”
“可能是华家派人来接咱们啦!格格!”
“你笑什么呀?”
“我突然想起花轿啦!原本该由你以花轿去接新娘,如今却先被迎接,好似…
…好似…
…已……好似……“”怎样?“
“没有啦!”
“好似我在入赘,是吧?”
“格格!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啦!我才不会计较那些啦!我原本是个孤儿,又是‘空’字辈人物,能有如今的一切,早该满足啦!”
“那人跑过来了,别开玩笑啦!”
只见一名中年人快步来到车前右方行礼道:“华家总管华隆德敢问车中人是否为袁姑爷及符姑娘?”
“不错!你好!”
“您好!老爷诸人已恭候多时,请上轿吧!”
“偏劳!”
“不敢当!”
轿中甚宽,袁冬冬及符仙坐下之后,毫无拥挤之感,两名轿夫一扛起轿,便跟着华隆德行去。
袁冬冬望着沿途的炮屑及张望的人群,便知道众人已经全部知道中秋婚礼之事,心中不由又喜又紧张!
不久,他已经瞧见华德和八名下人站在大门口,华隆德则快步上前行礼道:
“禀主人,姑爷及符姑娘到啦!”
“进去招呼午膳之事吧!”
“是!”
轿子一停妥,袁冬冬立即出轿行礼道:“爹,金安!”
“免礼!咦?这位姑娘是……”
符仙含笑道:“小女子符仙!”
“啊!是你!敢情你以前一直易容?”
“正是!”
“请!请!”
那八名下人立即齐声行礼道:“恭迎姑爷!”
袁冬冬含笑道句:“免礼!”立即递出事先备妥的红包。
袁冬冬旧地重游,又面对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心中说多爽,就有多爽,不过,他表面上一直含笑而行。
他们入院不久,使瞧见厅中走出一群人,为首的人正是‘酒仙’华全及‘医圣’水庭轩,其余诸人则完全陌生。
袁冬冬快步走到华全面前,唤句:“拜见爷爷!”立即行起大礼。
华全呵呵一笑,立即上前扶起袁冬冬及介绍现场诸人。
那些人包括云贵地面有头有脸政商人物及各派长老级等代表,袁冬冬一见华全果真如此罩,立即一一恭敬行礼。
华全介绍诸人之后,立即对着符仙问道:“符姑娘,是你吧?”
“是的!”
“呵呵!果真是明珠楼玉!各位,她就是一直令黑道宵小又怕又恨的符仙姑娘,亦是袁少侠的夫人!”
各派代表立即纷纷行礼致意。
符仙还礼道:“谢谢!晚辈以前若有得罪之处,尚祈海涵!”
“不敢当!”
华全便欣然请众人入厅坐妥。
众人寒喧数句后,丐帮长老‘仁心丐’望着袁冬冬道:“少侠可否赐知身世?”
“晚辈自从懂事以来,便被桂林海园主人海靖抚育,晚辈只知道自己是位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海靖有否向你提过袁建穆此人?”
“袁建穆?没有!前辈为何提起此人呢?”
“老化子觉得你颇像袁建穆。”
倏听水庭轩啊了一声道:“诸兄是指长安‘赛天王’袁建穆吗?”
“正是!”
“嗯!袁家血案至今仍然扑朔迷离,若依年纪推断,袁少侠若是袁家之后人,血案发生时,可能刚满周岁。”
仁心丐点头道:“不错!水兄有否发现袁公子不但姓袁,而且,嘴部及眼部亦颇像袁建穆哩!”
水庭轩边瞧袁冬冬边道:“的确颇像!若再配合……”
他原本要道出海永生之罪行,突然忆起符仙曾经叮咛守密之事,因此,他立即刹话及低头思忖着。
袁冬冬却立即现出急色。
因为,他原本不敢奢望会知道自己之身世,他甚至认为自己是爷爷不疼及奶奶不亲的‘弃婴’哩!
如今突然有搞头,而且似乎扯上大有来头的人,他当场迫不及待的想要进一步了解自己的身世。
水庭轩紧急刹车,符仙立即会意的道:“水老可否闻知惨案内情?”
“二十年前,位于长安城东街有一家打铁店,店主就是袁建穆,由于他膂力大,手工精巧,因此被人称为‘赛天王’。”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可是,任何铁具,只要画出图,他便可以依图打造出,不出半年,江湖各派纷纷委托他打造兵刃。”
“他不具任何江湖色彩,亦不卷入江湖纷争,黑白两道所委托打造之兵刃,他完全受理,所以颇得人缘。”
“老夫亦登门二次,老夫对他们夫妇之勤快及笃实,留下甚深印象,想不到他们居然同时遇害,上天真是无眼呀!”
“有否凶嫌线索?”
“没有!命案发生时,左右邻居根本没有听见异声,一直到凶嫌纵火,众人前往灌救后,他们已被烧焦!”
“太狠毒啦!没人出面追查元凶吗?”
“有!诸兄当年负责承办此案,诸兄,请!”
仁心丐诸远正色道:“老化子当年先遍查现场及访问邻坊,在毫无所护之下,便暗访可能涉嫌之人物。”
“经过三年暗访,共计暗访二十三人,可是,他们当时皆未在长安附近现身,老化子只好含憾留下这段悬案。”
符仙问道:“袁家有仇家吗?”
“他们夫妇一向待人和气,又经常赈灾济民,乃是长安城有名的好人,如果有仇家,一定是在他们未抵达长安定居前所结下。”
“袁建穆的身材像袁少侠吗?”
“袁少侠稍高,亦稍魁梧些!”
“你瞧过袁家那个小孩吗?”
“没有!”
“水老,您瞧过吗?”
“没有!”
符仙忖道:“冬冬若是袁建穆之子,而且凶手亦是海永生,海永生必然先毁袁家及携冬冬托人抚育,然后再毁吾家。”
她立即问道:“冬冬,海靖是否曾托人抚育过你?”
“我毫无印象,我一懂事,身边便只有海靖他们三人而已!”
倏见管家华隆德在厅口略一颔首,华全便含笑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先搁下此案,先用膳吧!请!”
袁冬冬陪着众人进入华家那间豪华餐厅之后,便发现华慧及竺叶青羞赧的陪在两位妇人身边。
尤其华慧一瞥见袁冬冬,便娇颜酡红的低下头哩!
袁冬冬立即含笑向二位妇人行礼。
竺叶青低声道句:“你好!”立即低下头。
两位妇人便陪着袁冬冬及三女入座,袁冬冬望着三位美娇娘,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艳福哩!
这一餐虽是素斋,袁冬冬却吃得津津有味哩!
膳后,齐慕华含笑道:“冬儿,随我来一下!”
“是!”
冬冬跟着她刚行入客房,竺叶青不但立即跟入,而且迳自走入榻旁宽衣间,不由令袁冬冬暗怔!
不久,竺叶青低头步出,袁冬冬立即发现她的腹部隆起不少,他恍然大悟道:
“哇操!
她果真有喜啦!“齐慕华含笑道:”冬儿,青儿已有六个月之喜,她的近况一直正常,你不必为她作任何的担心!“
“是!谢谢娘费心照顾!”
“冬儿,你能否代吾雪耻?”
“愚婿愿意全力以赴!”
“谢谢!云梦谷传到我的手中,正好是第六代,本谷谷主一向传女不传男,你别介意我日后将谷主传由董秋莲。”
“愚婿毫无此意!我可否请教一事?”
“请说!”
“血龙会近况如何?愚婿赴来此地途中,一直暗中注意该会的行动,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
“该会自从攻占云梦谷之后,便改采守势,甚至连在外活动的人员也调返,不知又要进行什么阴谋?”
“娘,可否直捣黄龙杀进血龙会大门吗?”
“难!该会占着地利,四周不但人员严密戒备,而且布置多重机关埋伏,至今尚无人能进出自如!”
“哇操!真的呀?该会位于何处呀?”
“伏牛山血龙谷中。”
“各派难道要眼见它‘鸭霸’吗?”
“血龙会的势力虽已凌驾任何一个门派,各派若能联手,必可消灭血龙会,可惜,各派位置分散,亦无人出面号召!”
“哇操!点苍和你们已经出事,各派还不紧张呀?”
“水老正打算号召各派掌门开会研究对策。”
“开会?研商?太慢啦!何不通知各派带人在某一个时间到伏牛山和血龙会作一个彻底的了断吧?”
“各派另有心结呀!”
“心结?什么心结呀?”
“近百年来,每十年举办一次比武论技,起初三届尚能点到为止,第四届一开始,便发生血案,那一次就死了六人哩!”
“再加上当时魔教分子在暗中分化挑拨,比武论技不但已经变成派系之争,更进而发生私下拼斗。”
“十年前比武论技时,居然只有少林、武当、丐帮、峨媚及敝谷参加,其余各派竟因拼斗日剧而拒绝参与。”
“于是,十年一度的比武论技,各派亦日渐疏离,你没发现方才厅中有不少人彼此不打招呼吗?”
“愚婿愚昧,并未注意此事。”
“冬儿,你别急!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血龙会必败,不过,咱们必须自主自强,否则,血龙会未败,咱们已经先垮啦!”
“是!请娘指点!”
“喜事过后,你再进一步加强武功,丐帮已经在监视血龙会,只要该会一有行动,咱们立即予以迎头痛击。”
“是!”
“水老方才所提及关于你身世之事,你先别惦记在心中,以免影响练武。”
“是!”
“你和青儿聊聊吧!”
说着,她立即迳自离去。
立见竺叶青羞赧的道:“冬冬,我连累了你,真抱歉!”
“青姐,你别如此说!我好幸运喔!”
“冬冬!谢谢你!”
“别客气!青姐,你这阵于一定身心皆紧张吧?”
“我还好!娘一直照顾周到!冬冬,听说你和当当有些许误会,我是否可以略作了解呢?”
袁冬冬苦笑一声,便低声叙述着。
竺叶青点头道:“她果真误会你,不过,她因为家世显赫,难免娇惯些,加上个性火烈!
你可否原谅她?“
“我原本就愧对她,我绝对不会怪她!”
“你真厚道!我找机会劝劝她吧!”
“她在此地?”
“不错!她目前和秋莲师妹在一起,冬冬,想不到你的修为如此高,居然能够轻易破解当当的十字剑法哩!”
“喔!那种剑法叫做十字剑法呀?怪不得她经常一横一竖运剑,可惜,花招太多,反而影响速度及力道。”
“花招太多?”
“是呀!她在攻击之前中后,经常旋挥一些没用的招式。”
“唔!我明白了!那些招式对你而言是花招,若对付中下等人物,一定可以惑人心神耳目哩!”
“真的呀!”
“冬冬!你的修为已经登堂入室,寻常招式对你而言,皆是废招,想不到世上竟有你如此年青的高手。”
“不敢当!我拼得过血龙会吗?”
“若是一对一,血龙会绝对无人是你的对手,不过,对方若施展诡计,再配合车轮战,恐怕会比较麻烦些!”
“我该如何应付呢?”
“别担心!仙姐及娘,还有本谷师妹们,甚至丐帮弟兄必会协助你,你只要专心对付那些首脑人物即可!”
“青姐,贵谷怎会落败呢?”
“本谷迎战时,只有六十三人,血龙会不但有四百余人,该会副会主及四大护法亦全部出击,本谷才会落败。”
“伤亡如何?”
“本谷只有我及娘负伤逃出,血龙会则伤亡两百余人。”
“血龙会的实力并不强嘛!”
“它们原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堂主、护法级以上角色,皆是一方之霸,你若遇上他们,宜加小心!”
“是!”
“冬冬,我可否向你作个建议?”
“青姐,你何必如此客气呢?请说!”
“你对当当的印象,如何?”
袁冬冬心中一颤,付道:“哇操!难道她和仙姐般认为水当当会对我‘恨之深,爱之切’呢?我该如何回答呢?”
竺叶青一见他不语,忙道:“冬冬,我提出这个问题,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亦只是想化解你们双方之误会。”
“谢谢!青姐,她很好!在愧对她!”
“有你这句话,我更有信心可以化解这段误会!”
“青姐,谢谢你的帮忙!”
“冬冬,别如此客气,你旅途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我不累,你呢?”
“我很好!只是不便以这付模样面对外人,挺难为情的哩!”
“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不要如此说!若非你,我早已惨死矣!”
“青姐,你可否帮个忙?”
“请说!”
“后天即是佳期,我该怎么办呢?”
“娘早已和华老会商过拜堂之事,娘带你来此房,正是吩咐我告诉你拜堂之每项礼仪。”
“太好啦!请说!”
她便低声叙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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