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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龍鞭門主

    孫敬之離開莫離山,奔下山來,他的馬早就不見了,他只得蹈蹈獨行山道上

    走了幾重山路,涉過幾條澗溪,摹聞右側林內傳出廝打,呼叫,兵器相撞聲

    孫敬之心事重重,本待不理,突聞左側林內又有一女子尖叫叫:放開我,放開我!

    他心神一震!

    摹然他聽到這呼叫聲音很熟,一時想不起來。

    但是不管熟不熟,有人欺負弱女子,總是不該!

    心念動處,腳下騰起,如巨烏掠空一般的沖人右側林內。

    赫然叫他血脈責張,義憤填膺!

    只見一個戴着惡鬼面具的漢子,正在撕扯一紅衣女子的衣衫,欲加強姦淫辱!

    那紅衣女子拼命掙扎,抵死不從,兀自亂踢大叫:救命,救命!

    惡鬼面具的漢子惱羞成怒,揚手一耳光摑去!

    紅衣女子一聲慘叫,旋即沒有了聲息

    惡鬼面具的漢子伸手一扯,就撕開了她的衣裙,春光乍現。

    眼看紅衣女子就要遭受凌辱,已如飛撲至,怒喝道:惡賊照打!

    惡鬼面具的漢子倉皇回身應敵,四掌相交,發出砰,砰兩聲巨響!

    那惡鬼面具的漢子踉蹌後退數步,才一屁股跌坐地上,孫敬之卻被震得凌空翻出兩個筋斗,才落到地上

    心胸一陣血氣翻湧,顯見對方內力甚強,但孫敬之絕不畏縮,鼓起餘勇又怒吼着瘋狂撲至!

    那惡鬼面具的漢子做虧心事,心慌意亂,匆匆又交手一合,丟下地上這紅衣女子,如飛逃去

    孫敬之並不急着追趕,先來探視這遇難女子。

    只見她那人是位二十六、七歲年紀,好熟的面孔!

    孫敬之仔細一想,終於想起來了,去年自己第一次出棲霞購物,在翠竹谷外攔路,要收自己為徒的長髮女子,記得她曾説自己是龍鞭門掌門龍姑娘。

    此刻仍是一身紅衣,只是那身紅色勁裝已經破碎得無可蔽體,頭髮散亂,從頭到腳,濺滿鮮血。

    再檢查到她的下體,幸好完壁無暇,並未真正遭到姦污,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孫敬之扶起她,喊道:大姊,龍大姊

    龍姑娘半昏迷中睜開眼,迷迷糊糊的説:我我的鞭,我的鞭

    孫敬之見她這樣衣不蔽體,實在不雅,打開自己的包袱,取出一件長衫來裹在她幾乎等於赤裸的身上,抱着她奔進那林內。

    只見林內東一具屍體,西一具屍體,至少十幾具、剩下不到十人,仍在發瘋了似的互相拼命,看情形不死不休。

    孫敬之見狀,知道勸阻不了,他此時雙手抱着龍姑娘,飛奔入戰圈,只能以雙足飛起踢去!

    每踢一腳,都踢中他們的昏穴,奔轉一圈下來,所有拼鬥之人,全部乖乖躺在地上。

    孫敬之看他們連屍體在內的,都是見過面的人,也就是曾被趙蜀雲用琴音阻止廝殺的一羣人。

    真奇怪,不知什麼原因?

    他們之間的仇恨如此之深,非要置對方於死命不可?

    孫敬之捉起一人,正要問,那人彼踢麻穴,除了身子不能動外,眼睛,嘴巴沒有毛病。

    看清楚孫敬之懷中的女子,大驚叫道:龍掌門,龍掌門!

    孫敬之道:你是龍鞭門的人?

    那人向四下一望,道:他們也都是

    既是龍姑娘的門人,孫敬之就一腳踢去,解開了他的穴道:其他人也叫道:我也是,把我也解開

    那人才要爬起,摹地慘叫一聲,背心中了一把蛇柄飛刀!

    同一時間,凡是被孫敬之制住麻穴的人,全都被一把蛇柄飛刀射中要害,來不及哼一聲,當場一命嗚呼。

    孫敬之大怒,抱起龍姑娘朝飛刀來處奔去,只見前面黑影一閃而逃,身形端的迅速。

    孫敬之心知抱着龍姑娘絕追不上這可惡的殺人兇手,當即放下龍姑娘,施展輕功飛掠追去。

    掠未數步,突然停住,又奔了回來,將龍姑娘抱起。

    只因他眼見那人將現場之人,敵我不分的一齊暗殺,顯然是滅口之舉。

    這樣殺人,殺手只有一人麼?會不會還有同黨?

    倘若只顧追兇,他的同黨會不會再殺龍姑娘滅口?

    龍姑娘呻吟一聲,漸漸醒來,一眼看到地上的死者,不由淚眼盈眶,無聲飲位道:死了,都死了

    隨即見到那些蛇柄飛刀,驚聲尖叫道:鬼刀,鬼刀!

    孫敬之急抱住她,哄拍着她道:別怕別怕,有我在,不用怕

    其實他也怕得要命,不知道那發射鬼刀之人躲在何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自己背後下毒手?

    抱着龍姑娘,她卻神智耗弱,在迷迷糊糊中喃喃呼喚:我的鞭,我的鞭

    孫敬之判斷龍姑娘受驚過甚,神智似乎不清,昏昏沉沉,時醒時睡,若不徹底治好病原,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怕也無能説出。

    她説的鬼刀,一定指那蛇形飛刀了。

    那她的鞭和鬼刀又有什麼關係?

    為何看到鬼刀就想起她的鞭?

    要明瞭其中真相,先得治好龍姑娘,這裏已無可救之人,趕緊下山救龍姑娘為要。

    當即抱着龍姑娘,疾展輕功,飛奔下山

    廣寧是兩廣之間,位在廣東境內頗大的一個市鎮。

    孫敬之打聽着找到鎮上最有名的醫生一一方化民。

    等他來到方宅門前,後面已跟着一大羣好奇的鎮民,他們奇怪,幾日前這女子還頗威勢的住在鎮上,手底下指揮着二、三十名剽悍勇猛江湖人物,此刻怎麼就已垂危?

    她手底下那些人呢?

    方化民得訊慌張而出,朝孫敬之一揖道:方某一介草醫,不擅治療跌打刀傷,請閣下另請高明!孫敬之有氣道:你不知此人所患何病?怎就斷定受了跌打刀傷?

    方化民咬牙道:這些江湖人,還不是喊扛喊殺的,受了傷一定就是跌打刀傷,我可不能治!

    孫敬之怒道:她不是受了跌打刀傷,只是昏迷不醒!

    方化民一副怕事的神態,搖手道:那我更不會治,另請高明,另請高明

    孫敬之心頭火起,忽聞身後有一鎮民道:何不去請另外一個跌打醫生,包一帖!

    孫敬之懶得跟這種毫無醫德的怕事小人生氣,掉頭跟那鎮民去找包一帖去。

    到了包一帖的居宅,可惜説昨天就已出診去了。

    看看天快暗了,孫敬之無奈之下,只得先回到鎮上找一個客棧住下,等明天再來看包一帖會不會回來。

    反正龍姑娘並沒有受到外傷,他打算自己用凝玉功先幫她治療看看。

    他找了鎮上最好的一家客棧。

    他要了最好的一間大的套房。

    孫敬之遞給店夥計一大錠銀子,道:預備熱水!

    夥汁笑道:客官要洗澡麼?

    孫敬之點了點頭,道:我要洗,她也要洗對了,你再去幫她找一套乾淨衣服!

    有了銀子,店夥計立刻點頭哈腰的照辦。

    孫敬之接觸過許多女人,幫龍姑娘洗澡並不困難。

    這女人雖已近三十歲,卻是麗質天生

    更因為發育成熟,比他以前所遇的每一個女人都更有鳳韻。就像一枚熟透了的果子,苗鬱芬芳,令人垂涎、仔細地為她洗得乾淨,抱到牀上,又見她痛苦掙扎呻吟不已。

    心中一陣不忍,想起自己從蓮花峯上所習得的凝玉功既能治癒錢玉鳳、錢王凰姊妹,又能救回小青、小黛二婢,當然能對這龍姑娘有所幫助。

    他自幼生長在棲霞山翠竹谷中,自幼與九戒小道姑玩那種遊戲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於是就大着膽子,找到這龍姑娘的桃源洞口,攻進去!

    龍姑娘昏迷之中痛得大聲呻吟,落紅飛濺,竟是處於之身。

    孫敬之年紀雖輕,對此事卻極有經驗,果然一面運起凝玉功心法,一面以經驗所累積的技巧,對她上沖下洗,左搓右揉漸漸從輕柔轉為強烈,從搓揉變成衝擊

    大開大合,直搗黃龍

    龍姑娘昏迷之中顫抖着,呻吟着,一敗塗地,虛弱嬌喘

    卻又似大病初癒,汗流泱背中,沉沉睡去

    凝玉功的心法果然將她的內傷治癒,只要讓她好好睡一覺

    孫敬之這才從她身上爬起來,細心地為她擦汗

    細細撫摸着她這一身滴脂凝王般的皮膚,細細凝視着她那沉魚落雁般的面容,心中暗歎老天爺為什麼不能對她公平一些,別教她遭遇這樣的不幸

    再為她換上乾淨衣服,又坐在牀頭,細心地幫她整理頭髮這時他才注意到從龍姑娘頭髮裏面,落下一支龍鞭形髮夾

    盥色,製作的十分精巧,由這鞭形髮夾想到鬼刀,想起剛棚經過:對,龍姑娘的鞭,一定被那鬼刀主人奪去,他不但搶了龍姑娘的鞭,還,還想要強姦她!

    牀上的龍姑娘又在喃喃呻吟呼喚道:我的鞭,我的鞭

    孫敬之痛恨鬼刀主人的殘暴,一咬牙,右拳用力一敲牆板砰的大響。

    夥計在問外叫道:客官,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孫敬之怒氣未消,回叫道:沒事,滾開!

    這一敲,也震驚了龍姑娘,呼道:我的鞭,我的鞭

    只見龍姑娘恐懼的睜着大眼,直呼:我的鞭,我的鞭

    孫敬之摸出那把蛇柄刀,龍姑娘一見,臉色劇烈轉變,頭直往枕後移;駭怕的呼道:鬼刀,鬼刀!

    一刻又改叫:我的鞭,我的鞭

    孫敬之撫着龍姑娘的頭髮,柔聲道:大姊,你放心,我孫敬之一定要從鬼刀主人手中奪回你的鞭來,而且要幫你報受辱之恥!

    突然他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呼喚道:店夥計,店夥計!

    果然有一名店夥計聽到聲音,匆匆奔過孫敬之的門口,趕到那頭去,一面應聲道:女客官有什麼吩咐?

    孫敬之聽出那個女人的聲音實在太熟悉,禁不住凝神靜氣,側耳傾聽

    可惜這次講話聲音大低,他一句也聽不清楚

    不一會就聽見那店夥汁又走過門口,開門出來,將他攔住,道:剛才那位大姊怎麼了?有病麼?怎麼都沒有家人照顧?

    那店夥計嘆道:唉,説起來還真可憐,孤家寡人一個人流浪江湖,一到咱們店裏住下就病倒,這病一拖就快兩個月啦孫敬之道:她叫你去做什麼?

    店夥計道:她叫我幫她買藥

    孫敬之又問道:她姓什麼?叫什麼?

    店夥計道:好像是姓趙吧

    他突然起疑,上下打量着他,道:怎麼?你幹麼這麼關心別人一個姑娘家?

    孫敬之淡淡一笑道:沒有什麼,隨便問問

    他退回房內,那店夥計才放心離去

    店夥去後,孫敬之敲趙蜀雲的房門。

    趙蜀雲虛弱的聲音道:誰?

    孫敬之陪笑道:是我,孫敬之!

    趙蜀雲仍在氣他,大聲道:哦?原來是孫大少爺,有何貴幹?

    孫敬之低聲下氣,道:姊姊,你開門嘛,咱們不是外人!

    趙蜀雲下意識的自個搖頭道:不是外人,也不是自己人不開!

    孫敬之輕輕嘆了口氣,心想:奇怪,是你將我氣下山,現在我氣消了,來招呼你,為何不願開門理我?

    但是他還是耐住性子,道:我剛剛聽説姊姊生病許久了趙蜀雲冷哼道:就是病死了也不用你管

    孫敬之嘆道:不行我不管不行

    趙蜀雲道:你去喝你的酒,去管你的小青、小黛!

    孫敬之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吃醋,吃自己兩個女婢的醋

    心中一嘆,大聲道:姊姊開門讓我進來,我跟你把事情説清楚

    趙蜀雲也大聲道:不開,不開,我就不開!

    孫敬之怒道:你這個人大不講理了!

    趙蜀雲更是怒道:我就是不講理,你要怎麼樣?

    孫敬之大聲道:你再不開,我就打進來卜趙蜀雲更大聲道:你敢!

    聲音還未落,就聽砰地一聲,整扇門就倒了下來!

    孫敬之大步而入,又將門扇推好,拉了桌子過來抵住。

    趙蜀雲正要大叫,孫敬之飛快地衝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趙蜀雲跟着李天元學的武功,身手不弱,左手一招白鴿掠翅疾掃而至。

    誰知她快,孫敬之更快,右手一揮,就已將她的手捉住!

    趙蜀雲久病未愈,體力大弱,右手力劈棲霞山當胸而來,孫敬之張臂一夾,就將她的手夾到脅下。

    現在只剩下兩條腿可以動,不顧招試,胡踢亂蹬一通!

    孫敬之一連捱了好幾下,只好將心一橫,一下干將她扳倒在牀上,一個身子設法壓到她兩腿之間,緊緊將她壓在牀上,使她的腿只能胡亂蹬踢,發揮不了作用

    趙蜀雲身子虛弱,很快就蹬得累了,踢得酸了,漸漸不踢了,卻在伊晤掙扎

    孫敬之道:你不要喊叫,我就放開你

    趙蜀雲果然不再掙扎,孫敬之果然放開

    誰知才一鬆手,她就放聲大叫:救

    孫敬之情急之下,一低頭就緊緊地吻住了她

    她仍要掙扎,孫敬之更是緊緊地纏住她,摟住她!

    這樣熱情的一吻,這樣奇妙的一吻

    這個趙蜀雲從小住在深山裏,陪着師父奶奶一起長大的少女,再也抗拒不了他的熱吻,立刻就已溶化

    她長長地吁了口氣,四肢都癱軟了下來

    孫敬之試着離開她一點,道:只要你不喊叫

    誰知他才抬頭,就被她一把摟住了脖子,拉得孫敬之俯跌下來,又被她熱情的吻住

    孫敬之温香軟王抱滿懷,也熱情地深吻着她

    只是在這樣緊密的擁抱中,孫敬之切確感受到她發燒得厲害,病得似乎不輕

    孫敬之心中一陣不忍,如今她已孤苦伶丁,我不照顧她,還要跟她嘔氣,實在不該!

    接着他又發覺到趙蜀雲眼角竟在流淚

    他熱切地吻去她的熱淚,吻遍她的臉龐頸項,道:不要怕,我有凝玉功我會把你治好

    他輕柔地解除了她的衣衫,一面道:我喝酒,是因我中了苗疆酒蠱,我與小青,小黛親熱,是因為要用凝玉功救她們

    趙蜀雲哼着道:你也享盡了豔福

    孫敬之輕輕巧巧就攻人了她:我當然也不會虧待你

    破瓜之痛,使趙蜀雲輕輕地顫抖着,眼淚流得更多

    孫敬之温柔地運起凝玉功温柔地在她身上進出着,一面安撫着她,道:你後悔了麼?

    趙蜀雲呻吟扭動着,長嘆道:我不該跟你賭氣,私自下山師父要我到泰山大會,我卻病了快兩個月,一定趕不上了孫敬之道:這次趕不上還有下次我已經把小青。小黛的傷治好了,她們還在莫離山等你!

    趙蜀雲緊緊纏住他,深怕失去他,道:那你呢?

    孫敬之道:我還有許多事要做,我還要追查父親的冤情他開始用力挺動,用力地衝擊着她,道:現在不要想那麼多,還是粑你的病養好再説

    趙蜀雲香汗淋漓

    趙蜀雲精疲力竭

    趙蜀雲身心俱爽,終於滿足而幸福地睡去

    孫敬之卻不放心沉睡中的龍姑娘,他一個人無法分心照顧兩個人,他應該去把龍姑娘也搬到這裏來

    他匆勿起身整衣,也為趙蜀雲蓋好被子,低頭吸着她的臉頰,道:我去把龍姑娘搬過來,與你住一起

    趙蜀雲迷迷糊糊應道:好

    孫敬之又將撞倒的房門重新安裝好,這才匆匆來到龍姑娘的房間。

    龍姑娘仍在牀上安穗地睡着,孫敬之放心地微笑,走過來摸摸她的額頭,仍有些發燙

    他正準備伸手抱她起來,驟覺一縷勁風,是一枚暗器,襲向自己。

    他迅快側身,僅用食。中兩指夾住那暗器,轉過身來,低喝道:無恥鼠輩,膽敢暗中傷人,照打!

    正欲用暗器再擲回去,發覺是把蛇柄飛刀,一怔停住。

    發暗器那人早知飛刀傷不着孫敬之這種身手的人,哈哈陰笑道:好傢伙,的確有兩下!

    孫敬之怒目瞪着窗外,喝問:可是鬼刀主人?

    那人做笑道:不錯,在下鬼刀之主!

    孫敬之不等他走,飛身衝出窗户,但聽嘩啦大響,鬼刀主人不及退走,倏地轉身背對,孫敬之見那背影,白紗長衫,頭上雪白的高帽,暗影中,隱隱然透出一股陰森森的鬼氣。

    他背對孫敬之僅數尺距離,孫敬之本可就衝出之勢攻他一招,但見他身子背轉,止住欲出手的一招。

    孫敬之光明磊落,絕不肯背後攻擊,大聲道:閣下回轉身來,接我一招!

    鬼刀主人紋絲不動。

    孫敬之又道:閣下行為無恥之尤,再不轉身,莫怪就此出招!

    鬼刀主人,傲氣沖天道:凡見過我真面目者,必死!

    孫敬之道:莫非孫某不到死期,所以閣下不肯面對?

    鬼刀主人冷冷道:你知道就好!説完,緩緩行去。

    孫敬之輕喝道:站住!

    鬼刀主人緩行不停,問道:我不停如何?

    孫敬之頗自信的道:閣下輕功雖高,孫某放你先行十丈。亦可盞茶內追上!

    鬼刀主人冷哼道:好狂的口氣!

    孫敬之傲氣一發,冷笑道:你不信,走走瞧!

    同一時間,房門口起了敲門聲。

    趙蜀雲聞聲而起,心想:孫敬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久病初愈,又經孫敬之這樣一陣瘋狂衝撞蹂躪,此刻真是全身痠痛

    翻身坐起,才發覺全身赤裸,下體破瓜鮮血,又有點粘稠狼藉,不禁臉飛霞紅,一面整衣,一面應道:來啦

    忍着下體的刺痛,她打開房門。

    房門口摹地出現一張血肉模糊,極其恐怖的鬼臉!.趙蜀雲猛地一驚!

    嚇得啊的一叫可是隻那短短的尖音,很難使人聽出有誰在驚叫。

    門外那恐怖的鬼臉人出指如電,點住穴道,再也叫不出聲了!

    趙蜀雲立時眼睛一黑,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鬼刀主人走到圍牆邊停住,説道:我就是信又如何?諒你不會追來!

    此時鬼刀主人距孫敬之九丈餘,孫敬之心裏有數,説道:閣下只要躍出圍牆,孫某即發步追趕!

    鬼刀主人道:你只顧追我,就不顧你兩位朋友的安全?

    孫敬之一驚!

    趙蜀雲與龍姑娘都是無半點抗拒力的人,萬萬不能因追他而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但萬惡的鬼刀主人就在前面,任他而去實在可惜。

    龍姑娘之辱浮現到腦際,腳下不由用勁,想即展一招獨特輕功,乘他不備,一縱下追及。

    好精的鬼刀主人,先展本身輕功最妙絕的一招,只見腳下不動,身體一搖,掠出圍牆。

    孫敬之硬生生收回步子,只因他起意已晚,而對方出牆的身法絕不在己下,雖展那招輕功,不再可能一下追及。

    既不能即刻追上,他考慮到龍姑娘的安危,只得任鬼刀主人掠去。

    心中暗恨:怪自己一時自負,否則不出狂語,不讓他再走,不是即可攻他?好替龍姑娘出口惡氣!

    掠回窗户,見龍姑娘沉睡未醒,這才放心,倏地想到鬼刀主人的警告,也包括趙蜀雲在內,龍姑娘無恙,趙蜀雲又如何孫敬之一步當二步,急急忙走到隔壁房前,舉手敲去,手碰到門上,被他推開。

    門未上栓,孫敬之暗知不妙,低呼:雲姊姊,雲姊姊

    牀上無人,窗未開,房內沒有格鬥的跡象,不似有人進來擄掠過,那趙蜀雲到哪裏去了?

    是她自己出去的?還是從正門打開被人擄走的?

    他不相信有人能從正門進來輕易擄走身手不弱的趙蜀雲,以為她自己出去了,靜坐牀旁椅上候着,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仍不見趙蜀雲回來。

    孫敬之漸漸焦急起來,趙蜀雲不可能深夜出去這麼久,除了如廁外,她沒有理由再出去,敢情她真的被擄去了?

    於是孫敬之暗想鬼刀主人此來的目的,顯然他知道那一把飛刀刺殺不了自己,否則在莫離山林內,殺人滅口時,不是照樣可以給自己一刀?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送上一把蛇柄刀,難道其中另有文章?

    孫敬之拿出這把飛刀仔細研究,摸到柄尾,發覺能夠活動,於是用食指頂住,轉開一瞧,刀柄內中空,倒出一小卷白紙。

    孫敬之心裏有數了。

    這卷白紙一定關係到趙蜀雲的突然失蹤

    白紙展開,只見上寫道:寅時正,會於廣寧東郊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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