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嗵”一聲,婉婉被拋入水中,一陣“救命啊!”喊叫聲音立即響起。
蔡歸走到千千的身前,道:“千千姑娘,你好!”
説完,立即拍開她的“啞穴”。
“咳!咳!你是誰?”
“有錢的公子哥兒,像嗎?”
“你……你一直住在谷中嗎?”
“是呀!還有問題嗎?”
“你為何要將她拋入水中?”
“我問她為何入谷,她説她喜歡玩水,所以,我就讓她去水中玩個過癮,你是不是也喜歡遊山玩水呢?”
“不!不!我不喜歡!”
“那你為何入谷?”
“我……我……”
“哇操!我讓你瞧瞧婉婉如何玩水吧!”
説完,果真抱着她轉向溪中。
婉婉的“麻穴”受制,根本無法掙扎,只見她已經喝了一肚子的水和嗆得邊咳嗽邊喊救命,千千立即神色大變。
蔡歸含笑道:“千千,你可以坦白交代了吧?”
“我……我……”
“千千,你是不是也想入水?”
“不!不!我怕水!”
“怕水?你有‘狂犬症’呀?”
“不是,我真的不會游泳呀!”
“那就從實招來吧?”
“我……”
“我數到三,一、二、三……”
“我説!我説!我們是來找包巡察的!”
“哈哈!你怎麼不早點説呢?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幹上自己人了,真是傷腦筋!”
説完,立即掠入溪中提出了婉婉。
他將婉婉放在千千身前之後,只見婉婉腹部圓鼓鼓的,已經不省人事,一股股的溪水自她的口中汩汩流出。
“公……公子……可否先救救她?”
“可以呀!來!”
説完,立即將千千扶躺在婉婉的腹上。
“公子!你可否解開我的穴道?”
“沒這個必要!我問你,包巡察是巡什麼察啥米的?”
“她……她沒有告訴你嗎?”
“她一見到我,就好似餓狗見到骨頭般三八兮兮的脱去衣衫,乖乖!她的那對奶子挺嚇人的,可惜,小腹有塊小胎記,破壞了整體美。”
“你真的見過她的身子啦?”
“哇操!我難道説錯了!”
“沒錯!沒錯!可是,我好似從未見過你哩!”
“哇操!普天之大,人多如蜉蟻,你全部見過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二人已經跟隨巡察六、七年,走遍了不少的地方,見過不少的人,卻從未見過你哩!”
“哇操!實在令人傷心!她昨天還口口聲聲説她天天在想念我哩!想不到卻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説完,立即轉身望着瀑布思忖如何套口供?
好一陣之後,只聽千千問道:“公子,你貴姓呀?”
“苟,苟日新,草頭句的苟。”
“苟,挺稀罕的姓!你認識一位苟石嗎?”
蔡歸心中一動,忖道:“哇操!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她一定與大發賭場的上級有關。”
他立即轉身道:“哇操!你所説的苟石是不是大發賭場的管家?”
“是呀!你認識他嗎?”
“當然認識啦!我和他還是遠房親戚哩!他上回曾經帶一位名叫梅曉春的梅姑娘來此地哩!”
“啊!咱們果真是自己人,你可知道苟管家已經死了嗎?”
“什麼?他死了!是誰害死他的?”
“洛陽彭家。”
“唉!我早就勸他別去勾引良家婦女,他偏不聽,報應呀!報應。”
千千聞言,更加相信蔡歸是自己人了,立即接道:“苟公子,苟管家已被害死,你既知此事,該替他報仇呀!”
“不錯!我該替他報仇!”
説完,立即拍了拍她們二人的穴道。
千千道過謝,立即忙着替婉婉擠出體中之水。
蔡歸卻思忖該如何進一步的套口供。
不久,婉婉呻吟一聲,已經醒了過來,千千欣喜地道:“婉婉,你可醒來了,滋味不大好受吧?”
“那……小子……呢?”
“婉婉,苟公子是苟管家的遠房親戚哩!”
“哪個苟管家?”
“苟石呀!所幸我機伶向苟公子問出來歷,否則,咱們可就慘了。”
“你沒有泄露莊中之秘密吧?”
“沒有!我連‘莊’字也未提哩!是你自己説的啦!”
“什麼?你怪我泄密呀?”
“我可沒有這麼説哩!”
蔡歸一聽她們為了一個“莊”字如此的慎重,立即忖道:“哇操!看來她們的上級一定嚴格囑咐不準泄密,我可要小心些哩!”
“哇操!我怎麼忘了大師父所提過,他跟蹤幸娟曾經闖過‘勇莊’之事呢?看來她們必然是‘勇莊’之人!”
他立即含笑道:“算啦!別吵啦!我早就知道你們是‘勇莊’的人啦!”
千千神色大變,急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苟石告訴我的啦!他一再的邀請我入莊哩!”
千千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公子,你怎麼不加入敝莊呢?”
“很簡單!我不喜歡被人管!”
“這……你不是要替苟管家復仇嗎?”
“是呀!”
“那你該加入敝莊呀!以敝莊的實力,一定可以助你復仇的!”
“既然如此!貴莊怎麼不馬上出手呢?”
“這……這……”
婉婉冷冷地道:“苟石算老幾,值得大夥兒替他賣命嗎?”
蔡歸身子一閃,一把扣住她的右腕,朝溪中拋去,右手一彈,縷指風奇準無比的制住半空中的婉婉之“麻穴”。
“噗嗵”一聲,婉婉再度墜入冰冷的溪水之中,一聲“咕嚕”之聲,她喝了一大口水,慌忙叫道:“千千,救命呀!
咳!咳!“
千千窘迫萬分地望着蔡歸,不敢動彈。
蔡歸裝作冷冰冰地道:“臭丫頭,你算老幾?居然敢批評苟石,我就讓你好好地反省一下吧!”
千千低聲道:“苟公子,千千就是這副孤傲性子,方才又在溪中吃了虧,難免心理失衡,你大人大量……”
“別提她!我還是堅持不願意被人管,不過,為了替苟石復仇,我可以和貴莊作有限度的合作。”
“這……我人小職微,不敢作主,不過,我會向巡察轉達你的心意,對了,包巡察目前是否尚在此地?”
“她昨天黃昏之時走了!”
“走了!不可能呀!我們是根據她留下來的記號找來此地的呀?”
“她可能走得太匆忙,忘了留下記號吧?”
“不可能!巡察一向很謹慎的!除非,她遇上強敵無暇留下記號,公子,我急着要去尋找巡察,可否饒過婉婉?”
“不行!你先走吧!”
“我……”
“那你也下去陪她吧!”
説完,立即又扣住她的右腕。
千千明明看見他的右腕抓來,偏偏無法躲開,大駭之下,忙道:“不要!公子,求求你饒了我吧!”
“千千,告訴我,我如果想要找你,如何聯絡?”
“這……這……”
蔡歸冷哼一聲,右手一振,立即將她拋入溪中。
“救命呀!咳咳……我説……我説……”
蔡歸冷冷地道:“快説!”
“咳……咳……公子……你只要到……到……勇……永……詠……字招牌……
之店……店面……一問……咳……咳……就可以知道……我的……下落……”
蔡歸將她拋上岸,又挾着已經暈迷不醒的婉婉上岸之後,沉聲道:“千千,你把招牌字號再説一遍。”
千千瞄了婉婉一眼,顧忌地低頭輕咳一聲。
蔡歸暗一咬牙,一指點中婉婉的死穴,沉聲道:“説吧!”
千千神色大變,顫聲道:“公子……饒命……”
“説!”
“是!是!永遠的永,勇敢的勇,歌詠的詠皆是‘勇莊’的店鋪。”
“一共有多少家?如何聯絡?”
“一共有一百三十六家,你走到櫃枱之後,只要悄悄地豎起右手之姆指,對方即會招呼你。”
“你全記住那一百三十六家店鋪吧?”
“我……我……”
“少裝佯,説!”
“我全記住!”
“很好!由北往南,依序念出來吧!”
“我……這是叛莊大罪,若被莊主獲悉,非死不可!”
“住口!此地只有我們二人,你不説,有第三者會知道嗎?”
“可是,你……”
“苟公子不會説啦!安啦!”
哇操!苟公子不會説,蔡公子會説哩!好一張空頭支票!
“好吧!京城神勇國術館、詠春樓、永春藥鋪……”
蔡歸右臂一抬,運聚“大力金剛指力”在壁上疾書起來。“公子,這……萬一被第三者發現這些字跡呢?”
“安啦!此地罕有人來,我背熟之後,過些時日就把它抹平了,快念。”
千千邊念心顫駭懼,因為那清晰的字跡表示此人的年紀雖輕,一身功力卻高深莫測,她直覺的有股不祥之預感。
可是,箭已上弦,她不敢不念,足足地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她顫聲道:“苟公子,這些字跡是我的罪狀哩!”
蔡歸邊欣賞自己的傑作邊道:“黑白講,有誰能證明是你説的?”
“可是,巡察會再來此地呀?”
“等她再來之時,這些字跡已經消失了!”
“苟公子,我……我可以走了吧?”
“請便!”
千千緩緩地倒退,擔心蔡歸隨時會下手,蔡歸會意地道:“別怕!咱們彼此心照不宣,把婉婉的屍體帶走吧!”
“我……我……巖壁甚為陡峭,我只身尚且沒有把握出得去,若再帶這具屍體,恐怕會成問題哩!”
“那就把她埋了吧!”
“公子,我有‘化屍粉’,可否把她化掉?”
“悉聽尊便!”
千千立即取出一個小褐瓶,將一撮黃色粉末倒入婉婉的鼻、耳之中,不久,立即冒出兩縷黃煙及傳出一股嗆味。
蔡歸一皺眉頭,立即退到一旁。
千千以為他要對自己下手,立即劈出一道掌勁,同時轉身疾馳而去。
“哇操!人無傷虎心,虎有吃人意,算你倒黴!”
説完,立即疾撲而去。
千千一見被他截住去路,立即出掌猛攻。
“哇操!你儘量的掙扎吧!”
説完,立即到處飄閃起來。
千千連攻盞茶時間,一見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角,倏地抽身暴退,扯開自己的前襟及肚兜,立即露出那對倒鐘形玉乳。
“哇操!你!你想幹什麼?”
“我……我不走了!”
“哇操!你們這些查某怎麼老是喜歡來這套呢?”
“你……你不喜歡嗎?”
“裂……”一聲,她連下裳,褻褲也整個地撕開了。
“我……我美嗎?”
“美!很美!你走吧!”
“什麼?你肯讓我走?”
“不錯!趁我尚未改變主意之前,你快點走吧!”
千千緩緩倒退數步,立即轉身奔去。
蔡歸一見她拼命地在壁上游動,一眨眼即已經爬高十餘丈,他立即揚聲道:
“記住!別泄露隻字片語!”
千千提氣施展壁虎功,不敢出聲,她只知道拼命地爬,使出吃奶力氣地爬,以免把一條小命喪在此地。
蔡歸目送她離去之後,轉身一瞧婉婉已經化成一灘黃水,他不由暗凜道:“哇操!好歹毒的化屍粉喔!”
他立即走入林中。
當他閃入洞口陣中,立即發現火爆浪女端坐調息,他立即忖道:“哇操!這個三八查某好精湛的內功,留她不得!”
説完,倏地一掌拍向她的“氣海穴”。
倏見她的身子一彈,疾射而起,蔡歸立即閃到別處。
只見火爆浪女落地之後,連吐三口鮮血,恨恨地道:“臭小子,你只會龜縮不動嗎?你若有種,就出來與姑奶奶一決高低。”
“哇操!我才懶得理你哩!”
他甫出聲,火爆浪女早已疾劈兩掌,所幸了早知道她一定會來這一套,不但立即閃開,而且一掌劈向她的“氣海穴”。
火爆浪女匆忙閃開,立即以掌護住要穴。
蔡歸悄悄地閃到她的左側,疾彈出一縷指風。
“砰”一聲,她立即中指僵倒在地上。
蔡歸將她提出陣外,走到溪邊,立即將她擲入溪中。
“臭小於……咳……咳……該死……”
“哇操!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不是吵着要洗澡嗎?現在怎麼支開口罵人,太過分了吧?”
火爆浪女不敢開口,以免自討苦吃,可是,由於穴道受制,全身無法動彈,冰冷的溪水自耳鼻猛灌而入,她急忙叫道:“快……放我……上去……”
“哇操!包巡察,此處不是‘勇莊’,你少耍威風。”
“什麼……咕嚕……咳……咳……”
“包巡察,別激動!你在奇怪我為何會瞧出你的來歷吧?等你吃飽了溪水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説完,立即轉身背誦壁上集一百三十六個店名。
等他背得差不多之際,火爆浪女已經大腹便便的在溪中載浮載沉了,他立即將她重新放入陣中。
這一天,他大有斬獲,因此,立即含笑進入夢鄉。
翌日黎明,他走到洞口,一見火爆浪女尚在昏睡,腹中之不仍未消盡,他立即一掌拍破她的“氣海穴”,毀去她的一身功力。
火爆浪女“呃”一聲,衝口吐出一大股水,無力地掙開雙眼。“哇操!有夠可憐!包巡察,你好落魄喔!”
“臭小子,你……你殺了……我吧!”
“殺你?我怎麼敢呢?勇莊高手如雲,每個人吐口痰,就可以把我淹死,我怎麼敢殺你呢?”
“你……你怎知勇莊的!”
“你告訴我的呀?”
“住口!我……我怎會告訴你呢?”
“哇操!明明是你告訴我的呀!你還説‘勇莊’有一百三十六家關係企業,分散在全國各地,譬如説:京城神勇國術館、詠春樓、永春藥鋪……”
火爆浪女神色大變,一時説不出話來。
“哇操!你怎麼不説話呢?我沒有‘違章建築——亂蓋’吧?”
“你……你……是不是千千或婉婉告訴你的?”
“哇操!高明!佩服!怪不得你能夠擔任‘勇莊’之巡察。”
“少煩人!那兩個丫頭呢?”
“我帶你去瞧瞧吧!”
説完,立即追回預算的在她的“麻穴”拍了一掌,然後,挾着她來到婉婉的那灘屍水旁邊。
“你……你好狠!”
“哇操!無狠不丈夫,何況是對付你們這種又‘恰(兇)’又三八的查某呢?
來,你再瞧瞧壁上這些店名有沒有錯誤?”
説完,挾着她來到臂前,緩緩地轉動身子。
火爆浪女一見到那精湛的金剛指力及店名之後,立即不吭聲。
“哇操!發表些意見吧?”
“是我自投羅網,尚有何話可説呢?”
“哇操!別這麼泄氣嘛!‘勇莊’是個呱呱叫的地方哩!別丟臉嘛!”
“臭小子,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對付?你值得我對付嗎?哼!”
説完,立即要挾她入林。
“站住!我不願意再去那個鬼地方?”
“那你要去哪裏?”
“一掌劈死我吧!”
“哇操!那怎麼行?小爺不喜歡辣手摧花哩!”
説完,立即將她放在林中地面上。
“你……你要幹什麼?”
“小爺一向最會體恤別人,即使是敵人也是一樣,你不是曾經企圖染指小爺嗎?
小爺就讓你如耗以償吧!”
説完,立即開始脱去棉襖。
當火爆浪女見到那條“菜瓜”之時,不由“啊”了一聲。
“哇操!別大驚小怪!”
説完,立即撕去她的勁裝。
“哇操!包巡察,你這副身材實在不亞於楊貴妃,你那莊主有沒有和你來一腿呀!”説話之中,早已在她的雙峯撫摸着。
火爆浪女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哇操!別假聖人啦!我待會再問你吧!”
説完,拍開她的“麻穴”,揮戈進關。
空前大爆滿之下,她不由悶哼一聲。
蔡歸哈哈一笑,揮戈疾攻了。
那清脆的聲音與遠處的“轟隆”瀑布聲音遙相輝映,毫不遜色。
半個時辰之後,一直木然不動的火爆浪女開始有反應了,只見她在“唔……”
低呼聲中,開始扭動起來了。
哇操!蔡歸士氣大振,只見他吸口長氣,加緊冬季攻勢,積極轟炸冰山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火爆浪女開始胡説八道,瘋狂的扭動了,蔡歸卻突然掛起“免戰牌”撤軍了。
“不……不能……這樣子……”
“哇操!你有沒有和莊主玩過?”
“有……有……快進來!”
蔡歸再度入關,她立即貪婪的狂扭着。
“塗開泰還在不在世上?”
“死了!三年前……死的……”
“勇莊為何要暗中成立這麼多的關係企業?”
火爆浪女倏地停止扭動,同時一掌拍向蔡歸的“膻中穴”。
蔡歸扣住她的腕脈,立聽她悶哼一聲,道:“你廢了我的武功?”
“不錯!乖一點吧!”
説完,立即制住她的“麻穴”。
“你……你好狠!”
“彼此!彼此!”
説完,再度轟炸起來。
他此番進攻,存心要將她徹底的轟垮擺平,然後,再趁她迷迷糊糊之際套口供,因此,立即密集轟炸着。
果然不錯!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火爆浪女開始軟癱,蔡歸趁隙猛攻,殺得她嘶聲大叫,頻頻求饒。
“勇莊有何陰謀?”
“我……我……哎唷……”
“説!”
“我……”
“説!”
“稱尊武林。”
“黑白講!塗開泰若想稱尊武林,早在獲得那面金匾之時,如願以償了,説!”
説完,繼續猛烈地進攻。
“停……停……我説……我説……”
蔡歸緊急剎車,沉聲道:“説!”
“稱帝!”
“什麼?他想當皇帝呀?”
“不錯!”
“王八蛋!瘋了!”
“你……你錯了!朝中大臣至少有一半與莊主關係不錯!只要擒住皇帝,那些大臣一定會支持的。”
“那他怎麼不早些下手?”
“時機未至!”
“時機未至?還要看黃曆挑日子呀?”
“不是!朝中的反對勢力尚未除去,武林各大門派也尚未臣服。”
“哇操!各大門派會臣服嗎?”
“咯咯!你自己瞧吧!呃!”
説完,立即嚼舌自盡!
事出突然,蔡歸立即駭然起身。
火爆浪女雖死,那獰厲的神色,卻使他越瞧越心寒,他立即在地上劈個大洞,連人帶衣物埋了進去。
他噓了一口氣,立即射入溪中,邊沖洗身子邊思忖勇莊之陰謀。
七日後之黃昏時分,蔡歸在谷中徘徊,自言自語道:“哇操!我今天怎麼會沒來由的心兒發慌呢?”
他瞄了壁上那一百三十六個店名,苦笑道:“俗語説:”飛來橫禍‘,我卻藉由那隻飛來之大鷹獲悉這些大機密,未嘗不是鴻福哩!“他正在高興之際,倏聽上空傳來一陣“咻……”聲音,他抬頭一見是十餘團冒着火光之物口飛墜而下,他駭得急忙掠向林中。
他剛在林中站穩,倏聽一陣山搖地動的“轟隆”爆炸聲音及硝煙滋味,他嚇得急忙鑽入山洞之中。
哪知,那爆炸聲音不但源源不絕,而且峭壁上也被炸得大小石塊紛紛墜落,谷中為之一陣搖晃不已!
“轟隆”聲中,立即有一大堆石塊墜落於洞口,蔡歸擔心被封死在洞內,立即雙掌連揮,朝洞外射去。
石塊似細雨般紛紛墜落,多株松樹被壓斷,蔡歸一見谷中灰濛濛的一片,加上仍然有爆炸物品墜下,他險些暈倒!
他邊閃邊想,剛走到溪邊之際,突見品字峯之右峯響起一陣綿密的爆炸聲音,半截山峯倏地垮落下來。
蔡歸厲吼一聲,正欲出掌劈去,倏見到身旁之深澗,他立即忖道:“哇操!大師父既然能夠潛入採‘寒心果’,我何不入內躲躲呢?”‘澗中一片黑暗,約有六尺方圓,不過,由於谷中大石紛墜,溪水疾湧入澗,幾乎淹遍了整個的空間。
蔡歸剛探出水面欲喘口氣,卻被澗水衝得疾流而下,他慌忙以左臂橫在頭頂,免得被撞成“腦震盪”。
水流甚疾,他被沖流一陣子之後,倏聽“砰”一聲,左臂已經撞到轉角處之石壁,若非他早已經提聚功力於左臂,早就掛彩了。
儘管如此,他仍然嚇得心兒“砰砰”狂跳不已。
嚇歸嚇,雙眼可不敢摸魚,立即仔細地打量前方。
他此時終於體會出練功之妙用了,因為,澗中一片黯暗,他卻能清晰地瞧見三尺內的石壁,及時加以迴避哩!
若非如此,他早就撞得滿頭包了。
儘管如此,他仍然被曲折不已的深澗搞得暗暗叫苦道:“哇操!黃河有九曲,此處至少有百曲,簡直沒完沒了!”
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地勢稍平,衝速稍減,而且水位也因而下降一些,他暗暗地噓了一口氣,任由它衝去。
哪知,足足地過了一個多時辰,他仍然尚在暗無天日的澗中,他不由暗暗發愁道:“哇操!再泡下去,我非被泡爛不可!”
哪知,他剛流過一個轉彎處不久,立即發現前方的水位不但暴漲,而且波濤洶湧,他不由暗駭道:“哇操!難道我這麼命苦又遇上爆炸嗎?”
他正在猶豫之際,身子被身後之水及前方激流一碰,立即撞到石壁,疼得他“哎唷”一叫,險些喝水。
他急忙吸口氣,奮力朝前劃去。
他越往前遊,越覺水流激盪,他雖然害怕,卻不甘心再退回那暗無天日的澗中,於是,使出全力游去。
不久,他終於衝出一個圓洞,進入翻滾洶湧的水域中了。
他的雙足連蹬,雙手向上急劃,不久,他終於浮出水面了。
他以掌拭臉,張口吐出濁氣,喘吁吁的向四周打量着。
四周一片黝暗,他藉着精湛的內功,立即發現四周之景物。
他只見自己置身於一道陡峭的石壁前,遠處有一艘傾斜的大船,看來已經快要沉沒了。
最恐怖的是,有一條約有六尺粗,不知究竟有多長,通體黝黑如墨的怪蛇正在逞兇吃人。
只見三十餘名男女各持兵刃在大蛇的附近撲殺,可是,大蛇只要大口一張,至少有一人變成它的點心。
即使是被它一砸,一壓,亦馬上有人被砸成碎肉。
哇操!這是一場不公平的生死存亡之爭,蔡歸終於明白方才澗中之激流,原來是這條怪蛇的傑作了。
他一見兵刃砍在大蛇的背上,只是發出一陣陣“鏘鏘”的脆響,不由暗駭道:
“哇操!敢情它還練過‘混元氣功’,刀槍不入呀!”
倏聽船上傳來一聲脆喝道:“取蛇目!”
“咻……”聲中,十餘把短匕疾射向怪蛇那對似火炬般大眼,卻見它斜裏一偏,“轟”
一聲,一對男女立即被它砸碎。
只見它口一張,身子一翻,立即將屍體吞入腹中。
剩下來的二十餘名男女嚇得紛紛遊開。
倏聽船上傳來一陣風唳般嘯聲,白影一閃,一位身穿灰色皮襖的少女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疾射向蛇首。
大蛇剛吞進一名大漢,正在得意之際,倏覺寒芒近身,欲躲已經來不及,“撲”
一聲,左眼立即被戮破。
劇疼之下,它“呱!”的怪叫一聲,一股黑煙衝口而出。
船上立即傳來一陣嬌脆的喝聲道:“純姐,小心丹氣有毒。”
灰襖少女拔出寶劍,身子一翻,落在蛇背上,用力一戮。
“鏘”一聲,寶劍應聲而折,怪蛇“呱”叫一聲,蛇頭一轉,一股黑氣疾噴向灰襖少女,嚇得蔡歸險些叫出聲來。
倏見灰襖少女身子一彈疾射出丈餘高,立即避過那股黑煙。
怪蛇又“呱”的一叫,身子疾射出水面,張口欲咬灰襖少女。
倏聽船上又傳來脆喝道:“快攻蛇腹那道白色環紋!”
蔡歸凝神一瞧,果然看見怪蛇的腹部有一個寸餘方圓的白圈,不過,正當那二十餘人慾攻擊之際,它已倏地溜回水中了。
眾人暗道可惜,灰襖少女卻慶幸逃過一劫,只見她倏地一翻身,朝正在噴煙逞兇的怪蛇右眼撲去。
怪蛇厲“呱”一聲,一股黑煙疾噴向少女。
其餘之人立即以匕首疾射向怪蛇之右眼。
怪蛇立即與這二十餘人糾纏廝拼着。
怪蛇的黑煙數量越來越少,顏色也越來越淡了,不過,由於毒煙與水混合之後,濃度越來越高,立即有人慘叫了。
灰襖少女一見那人無緣無故地慘叫,正在暗駭之際,倏聽船上傳來一陣急呼:
“不好!丹毒已與水混合,速上岸!”
此時,船已幾近全數沉沒,只見一位黑襖少女自船首疾射向左側巖壁那株大樹,蔡歸不由暗暗喝喝采此人的輕功身法。
只見她在身子即將落水之際,抖手擲出一條絲巾,右足尖在絲巾中略為一踩,立即彈射上那株大樹上。
灰襖少女身子一縱,又將斷劍朝水面一拋,亦借勢掠上那株大樹。
其餘之人剛射起身子卻紛紛慘叫出聲,墜落水中。
怪蛇“呱、呱”連叫,大肆進補。
蔡歸冷哼一聲,倏地潛入水中疾遊向怪蛇。
疾遊途中,他一見正有一把長劍墜向水底,他順手將它接住,立即繼續遊向怪蛇,同時仔細尋找那道白圈。
怪蛇正在大加菜,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經接近,直到七寸之處一陣劇疼之後,它倏地慘呱連連,不停地翻滾着。
蔡歸緊緊地抱住蛇身,以口咬住劍柄,任憑怪蛇如何翻滾,硬是不肯鬆勁。
那些中毒之男女卻被蛇首及蛇尾砸掃,蛇身滾壓搞得含恨歸陰了。
隱在大樹上面的那位灰襖少女低聲道:“華姐,此人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的膽識的確驚人!”
“華姐,他會不會中毒呀?”
“啊!我怎麼忘了此事呢?”
黑襖少女立即揚聲道:“公子,棄劍咬斷蛇怪內丹?”
“哇操!內丹在哪裏呀?”
“公子只要拔劍就可以發現蛇腹內有一個拳粗的圓物,速把它咬破吞入體中,既可除蛇,又可避毒。”
蔡歸立即以右手拔出長劍。
怪蛇厲呱一聲,張口欲噴。
蔡歸喝聲:“畜生!”長劍一擲,“撲!”一聲,長劍已經射入它的口中,哇操!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這條怪蛇有夠衰。
它疼得不停地翻滾着!
白浪滔滔,波濤洶湧,聲勢嚇人!
蔡歸擲出長劍之後,將右手伸入蛇腹一陣子亂挖之後,果然被他摸到一個圓球,他立即將它拉了出來。
只見它圓似嬰頭,血跡殷殷,奇腥無比!
怪蛇厲呱加劇,翻滾更疾了。
灰襖少女乍見那粒圓球,神色一變,就欲上前搶奪。
黑襖少女低聲道:“不可!怪蛇已經瘋狂了!”
“可是……那內丹可助長功力及堅韌百穴哩!”
“上古奇珍,有緣者得之,看開些吧!”
灰襖少女立即低頭不語,雙眼卻打量着正在吸吮內丹之蔡歸,一邊思忖如何制住這位神秘少年。
蔡歸吸盡那些苦澀的內丹之後,倏聽黑襖少女又道:“公子,連膜服下,然後坐在蛇屍調息運功。”
蔡歸此時已是全身滾燙,內力泉湧,聞言之後,他一見怪蛇果然已經飄浮出水面,他立即翻身盤坐在蛇背上面。
“公子,可否讓愚姐妹二人搭個‘順風船’?”
“好一個順風船,請!”
説完,立即含笑瞧着她們。
只見二女各折下一截樹枝,身子一縱,再借枝彈身,輕盈地飄落在蛇首,蔡歸卻滿臉通紅的閉眼假裝調息。
二女見狀略一思忖,立即明白自己二人方才在縱身之際,必然曾經泄露過春光,雙頰不由也一陣臊紅。
好一陣子之後,黑襖少女自懷中取出一把短匕,暗簧一彈,一把尺餘長,寒光閃閃的利匕已經出現了。
蔡歸心中一凜,卻見她已經挖出怪蛇的右眼,而且彎身清洗着,他暗一寬心,立即運功煉化那股“橫財”般的內丹。
他只覺全身似被灌足氣般膨脹不已,心知必然即將抵達師父(陰煞)所言之“五氣朝元,三花聚頂”境界了。
他忍住驚喜全神催動真氣。
不久,他已經悠悠的入定了。
二女默默地打量着他,倏聽灰襖少女傳音道:“華姐,此人的功力可能舉世無敵了!”
“不錯!他必然原本已貫穿任督兩脈,否則定會暈倒,此番再服下怪蛇內丹,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則很難傷他了!”
“華姐,此人若與咱們作對,怎麼辦?”
“此人目光端正,方才又見義勇為,必然會不恥咱們之作風,咱們可要好好地設計一番,方能使他甘心追隨咱們。”
二女立即不時的思考及交換着意見。
當朝陽再度照射大地之時,蔡歸神清氣朗地醒了過來,只見蛇屍已經卡在左岸石灘之中,二女卻在蛇背上面側身熟睡。
那迷人的臉蛋立即使蔡歸瞧得傻眼了!
哇操!大發賭場中的馬仔已經夠正點了,可是若與此二女相比,簡直是烏鴉比鳳凰,越比越不夠看。
好半晌之後,突見灰襖少女喃喃念句:“公子,你好神勇喔!”身子一翻,居然撐開四肢仰睡着。
蔡歸立即再度看見她那兩座欲掙脱束縛的高聳雙峯,他只覺全身一陣臊熱,立即身子一彈,飄向十餘丈外的一塊大石上面。
他回頭一瞧見自己居然能夠一掠即達將近有十餘丈,心知必是服下內丹之效,他立即縱目向四周望去。
他們此時置身之地乃是長江三峽中“風箱峽”附近之赤甲山及白温山,蔡歸立即發現壁上有“孟良梯”三個大字。
此梯乃是宋朝大將孟良行軍過此,所作之梯架棧道,蔡歸根本不知道這段典故,立即縱上梯架。
由於年代久遠,梯架已有多處腐朽,蔡歸玩心一生,立即使出身法疾朝梯架遠處馳掠而去。
不久,他已經抵達山頂,四野視界一陣開闊,環列之山巒及羊腸般之江流,使他的心胸一陣舒暢!
他縱目欣賞片刻之後,突然忖道:“哇操!究竟是誰炸谷的呢?我該趕回谷中,免得大師父他們找不到我哩!”
他剛欲出發,倏然又想到:“哇操!那兩個迷人的幼齒仔是何來歷呢?看來好像是有錢人哩!哇操!算啦!少惹閒氣吧!”
他立即朝山陵疾掠而去。
灰襖少女頓足道:“華姐,他走了,咱們前功盡棄啦!”
“別急!通知所有的人注意他的行蹤吧!”——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