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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哇操!不玩也不行

    時值寅初時分,萬籟俱寂,蔡歸邊跑邊張望,深怕會遇見苟石那批人,因此,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偏偏他跑到城門之後,城門已經關閉,只剩一名軍士在城壕中來回巡視,蔡歸立即躲在遠處幹發急啦!

    陰煞隱在他的身後遠處,忖道:“小寶貝一定是過不了城牆,我就趁機露一手讓他見識一下吧!”

    説完,她立即輕咳一聲,邊走邊低唱道:“一襲綢紗裁素羅,美人體態勝嫦娥;春心若肯鎖緊些,鈕釦何須做太多。”

    她的聲音雖低,卻字字傳人蔡歸的耳中,蔡歸一聽居然有人會唱自己的“註冊商標”歌曲,不由一怔!

    他一見對方乃是一名陌生的中年婦人,正欲發問,突然想起自己要設法“偷渡入城”,因此,他只好忍了下來。

    陰煞在探身之際,一見到他的矛盾神色,心中暗喜,立即朝前行去,雙掌更是已經運聚功力。

    口中卻仍然續唱那首“失戀歌”。

    城壕上的軍士立即喝道:“喂!再過一個時辰再來吧!”

    陰煞瞧也不瞧他一眼,走近城門之後,雙掌一舉詰住城門,真氣一貫,“卡、卡”一聲之後,又是“砰”的一聲。

    厚重的城門木檢應聲落地,陰煞緩緩一推,城門緩緩地開了一縫,陰煞微微一笑,立即閃入城門後。

    只見她朝台階疾掠而去,右手一揮,那名欲來緝兇之軍士已經被拂住穴道,眼睜睜地被她挾回城壕了。

    蔡歸好似看見妖怪般,瞧得眼色蒼白。

    半晌之後,他一見四周無人,立即悄悄地鑽縫閃入城內:“哇操!靜悄悄,管他的,先去瞧瞧再説!”

    他立即朝前奔去。

    陰煞微微一笑,立即跟了下去。

    洛陽東城內有家“彭記特產行”,店東正是彭信勳,由於他專門自各地批迴特產來賣,生意倒也不賴。

    蔡歸尚水跑到“彭記特產行”,便已經聽見後院傳來一陣兵刃交擊和掌勁撞擊聲音,他立即暗叫:“夭壽,幹起來啦!”

    他在悄悄繞向後院之際,沿途聽見附近居民躲在房中的議論聲音,他立即在掌心吐口痰,然後沾泥抹面。

    不久,他立即變成一個醜八怪。

    陰煞瞧得暗笑,立即跟了下去。

    打鬥聲音越來越清晰了,蔡歸走到那齊人高的磚牆邊,一墊腳尖探頭一瞧,立即看見裏面正在火拼。

    他仔細一瞧,立即看見苟石這邊之人皆是一身黑衣勁裝,而且以黑巾捂面,分明不想讓人識出真面目。

    不過,蔡歸由那批人的身材,約略可以猜出他們全是“大發賭場”的打手,因此,行動更加小心了。

    此時,苟石和一人徒手圍攻彭信勳,只見他們不停的縱躍翻騰,陣陣“轟隆”

    爆響時而響起,拼鬥甚為慘烈。

    彭當歸、彭茴香分別敵住一人,瞧他們攻守有序,不由令蔡歸瞧得暗自羨慕道:“哇操!

    想不到他們全是會家子哩!“

    尤其彭遠志揮動一把亮澄澄的彎刀對付兩名大人,更是深深地吸引住蔡歸的視線,他不知不覺地瞧痴了。

    只見彭遠志彎刀一劃,一式“錢塘怒潮”疾削向何二心窩,那雷霆萬鈞之勢,使得何二慌忙向後閃避。

    一旁的羅魁“圍趙救魏”,一拳劈向彭遠志的腰肋之間。

    彭遠志翻個身,一刀向他倒砍過去。

    羅魁一見刀勢甚疾,立即收招後退。

    彭遠志冷哼一聲,正欲再度出刀之際,何二及羅魁已經把心一橫,使出空手入白刃的疾攻而去。

    二人這一聯手,開始倏變。

    原來,彭遠志的一身功夫雖然練得十分精熟,可是他卻毫無此種與敵人對壘作殊死戰的經驗,因此,他立即手腳大亂。

    倏聽彭信勳喝聲:“白蟒吐吞”,彭遠志會意地伸臂刺向何二,倏又縮腕斜划向羅魁的右臂。

    羅魁剛向後閃避,彭遠志已經一旋刀,橫切向何二之腰間,逼得何二急忙足尖一點,身子縱起五六尺高。

    彭遠志暗喜道:“看我把你逼得下不了地!”

    於是,他疾劈兩刀將羅魁迫到丈許外,接着一式“后羿射日”疾戮向正在下落的何二了。

    何二倏地翻個跟斗,變成頭下腳上。

    蔡歸一見彭遠志的刀尖正對着何二的咽喉戮去,正在暗暗喝采之際,倏見何二張開大口“卡”一聲,正好咬住刀尖。

    哇操!這是什麼怪招呀!

    蔡歸不由一怔,彭遠志也是一怔!

    不過,他不甘失去彎刀,立即振臂緊握刀把同時打算把他甩掉,哪知,何二重逾百斤,他豈能甩得掉呢?

    偏偏羅魁又疾撲而來,急得他急忙揚腿踢出。

    他的身子一偏,何二趁勢擰腰着地,彭遠志正在心慌意亂之際,倏聽彭信勳喝道:“棄車保帥!”

    彭遠志急忙將手一鬆,欺身劈向何二的胸口。

    倏見何二雙掌一翻,“叭”一聲,立即貼住他的雙掌,只見他“呸”一聲,口中刀尖一轉,疾射向彭遠志的額間。

    彭遠志慌忙偏頭,同時用力抽臂,向後疾退。

    倏聽彭茴香尖聲叫道:“大哥,後面!”

    遲了,彭遠志自動送上門,只聽“砰、砰”兩聲,他的後頸及背心已經被羅魁劈中一掌。

    禍不單行,彭茴香這一分心示警,手腳一緩;只見對手右臂一掄,“砰”一聲,她的右腹中了一掌踉蹌連退。

    何二身子一閃,右掌一揚,“砰”一聲,彭茴香立即腦袋開花。

    彭信勳一見愛子及愛女相繼慘死,只聽他厲嘯一聲,全身的鬚髮齊豎,“伏虎掌法”疾攻而出。

    何二及羅魁立即加入圍攻行列。

    另外那名大漢立即撲向彭當歸。

    蔡歸乍見刀尖射向彭當歸之時,嚇得張嘴欲叫,可是,他將嘴一張,卻突然叫不出聲音,他不由大駭!

    最令他驚駭的是,他發現自己居然動彈不得啦!

    於是,他只好眼睜睜地瞧着彭當歸死於那兩名大漢夾攻之下。

    不過,當他發現苟石被彭信勳劈中右胸及何二與羅魁也被劈倒在地之際,他倒是暗暗的叫好不已!

    另外兩名大漢見狀,立即與另外一名大漢上前圍住彭信勳。

    倏聽一聲暴吼道:“姓彭的,住手!”

    只見一名黑衣蒙面人左肩掛着一個包袱,右臂持劍以劍尖指着卓素芬的左頸,含着獰笑走了出來。

    哪知,彭信勳喝聲:“賤人!”掌勢更疾,立即有一名大漢被劈出去,氣得苟石吼聲:“做掉她!”立即撲向彭信勳!

    卓素芬剛尖聲叫句:“石哥,別殺我!”立即向前奔去,倏覺後心一疼,立即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彭信勳邊痛下殺手,邊喝道:“賤人,你得到報應了吧!”

    卓素芬悽然道:“我……錯……了……”立即斷氣。

    那名大漢又補了一劍之後,將肩上的包袱放在她的身旁,立即加入圍攻。

    彭信勳再如何的神勇,也經不起長時間的夾攻,因此,又激戰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負傷累累,血流不止了。

    不過,苟石也中了一掌,而且只剩下兩名大漢在苦撐着。

    蔡歸目睹這幕驚心動魄的拼鬥,整個的傻眼了。

    陰煞冷眼旁觀至此,立即取出“化屍粉”忖道:“為了讓小寶貝繼續待在大發賭場,還得把這些人化掉哩!”

    於是,她立即拂住蔡歸之“黑甜穴”,挾着他掠入牆內。

    她將蔡歸放在牆角之後,立即悄悄地掠近鬥場。

    倏聽“轟轟!”兩聲,苟石已經和彭信勳對了二十掌,只見苟石落地之後,立即鮮血狂噴不已。

    彭信勳噴出一口鮮血,厲聲道:“姓苟的,你總算是遭到……惡報了吧……啊……”只見他向前一衝,獰色瞧着貫胸而入之劍尖。

    兩名大漢神色一獰,立即撲前猛攻。

    彭信勳身負重傷,硬撐十餘招之後,立即中掌倒地。

    那兩名大漢神色方松,倏覺腰眼一疼,立即摔倒在地。

    陰煞彈出石粒制住那兩名大漢之後,立即掠到苟石的身邊,只見她將一撮化屍粉倒入苟石的口、腹之間,立即行向一名大漢。

    那名大漢一見到黃煙冒起,嗆味撲鼻,立即明白來人已經使用“化屍粉”,嚇得他急忙叫道:“饒……命……”

    陰煞不吭半聲,抓起他朝黃水一沾,立即去抓另外一名大漢。

    “啊……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救命啊……來人呀……救命呀……”

    兩名大漢聲嘶力竭的吼叫着,四周居民嚇得紛紛躲入櫃中及牀下,只有陰煞不慌不忙地處理屍體。

    盞茶時間之後,所有的屍體及衣物已經消失,地下只剩下一大灘黃水,不過,那個大包袱已經進入陰煞的手中。

    她仔細地瞧了一眼,方始挾起蔡歸疾射而去。

    她在距離“大發賭場”裏餘遠處之林中,將蔡歸放下之後,立即掠到林中深處去欣賞包袱中的財物寶貝了。

    不久,蔡歸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他一見自己置身於林—中,“哇操!”一叫之後,立即跑出林外。

    他立即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彭家,而且也離賭場不遠,他心知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於是,他立即向四周張望着。

    陰煞已經躲妥,此時又正值黎明前的黑暗時刻,四野杳無人跡,蔡歸當然是有看沒有到,他只好走回賭場了。

    途中,他當然也在想着今夜所見之怪事了。

    想到最後,當然也是沒有答案。

    不過,他確信一定與那個唱“失戀歌”的婦人有關。

    至於,那婦人為何也會唱“失戀歌”‘呢?

    他也“莫宰羊”了。

    他翻牆人內,躡手躡腳地爬窗人內,哪知,他的雙腳剛踏入房間,立即覺得左腰一陣劇疼,全身立即一麻!

    哇操!又是這一招,難道那婦人在房中等他了嗎?

    他剛“哎唷”一叫,立見自窗側走出梅娘,他立即神色大變。

    梅娘卻笑嘻嘻地道:“菜瓜,跟誰約會啦?”

    “我……我沒有……”

    “沒有,那你在這兩個時辰之內,去哪兒啦?”

    “我……我去溪邊。”

    “去溪邊?喂蚊子呀!從實招來!”

    “我真的是去溪邊啦!”

    梅娘在他的身上嗅了一下,道:“你的身子好似有血腥味道,你殺人啦?”

    蔡歸心中暗震,忙搖頭道:“沒有,梅娘,你別與我開玩笑!”

    “開玩笑?我會和你開玩笑嗎?我非查一查不可!”

    説完,立即開始脱去蔡歸的短衣及短褲。

    當她瞧見蔡歸的胯下之物時,目光再也移不開了。

    蔡歸被瞧得窘迫不已,忙問道:“梅娘,我沒有殺人吧?”

    “咯咯!很難説,我必須試驗過了才知道!”

    説完,檀口一張,立即含住那根軟茄子。

    蔡歸打個寒噤,忙叫道:“哇操!梅娘,你……”

    梅娘起身拂住他的“啞穴”,嗲聲道:“菜瓜,你吵什麼嘛?我還沒有鑑定出來哩!”

    説完,立即抱他上牀。

    蔡歸乍遇這種風流勾當,心中羞憤萬分。

    因為,他不甘心自己會被這個爛貨“偷吃”呀!

    可是,他全身無法動彈,也不能罵她,只有乾瞪眼了,他不由恨恨地道:“哇操!我一定要練成絕頂武功。”

    他立即憶起那位婦人了,“哇操!那位‘歐巴桑’看起來武功不凡,我下回若遇見她,一定要求她教我武功!”

    陰煞瞧至此,一見即將天亮,她立即含笑離去。

    梅娘“妙口生花”將那根軟茄子吸吮片刻之後,立即開始行動。

    他很恨她,不過,青春的火焰卻令他無法抗拒這種誘惑。

    梅娘嫣然一笑,立即趴在蔡歸的身上。

    只見她的圓臀稍挪一下,立即闖入禁區,她不由輕喔一聲,道:“菜瓜,你這玩意兒,好似菜瓜哩!”

    蔡歸立即被那兩座抖動不已的雙峯吸引住目光了。

    梅娘挺動盞茶時間之後,咯咯一笑,嗲聲道:“好菜瓜,我以前把你埋沒了,太棒啦!咯咯……”

    蔡歸耳聞那些淫聲穢語,難為情的滿臉通紅。

    隨着時間的消逝,梅娘浪叫更劇了,汗水也已經濕透了她的秀髮以及迷人的胴體。

    突聽“砰……”敲門聲及幸娟脆聲道:“梅娘,府城捕頭林大人來訪,目前正在書房恭候你的芳駕!”

    梅娘好似被淋了一桶冷水,立即停下來問道:“他來幹什麼?”

    “他不説,不過,神色不大對勁哩!”

    “這……管家回來了沒有?”

    “沒有!”

    “何二他們六人呢?”

    “也沒有!”

    “好!你去陪陪他,我馬上去,對了,到我房裏去拿張一百兩銀票吧!”

    “是!”

    梅娘解開他的啞穴,拿起蔡歸的枕巾及衣衫邊擦身子邊道:“菜瓜,你是不是跟蹤管家的,實話實説,我不會怪你!”

    “不是,我哪裏敢跟呀?我也跟不上呀?”

    “真的嗎?”

    “真的!”

    “好!我暫時相信你,記住,我只是暫時相信你而已,只要我事後查出你騙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説完,立即穿上衣衫離去。

    她踏入書房,立即看見一位國字臉,相貌威武的中年人端坐在桌前,站在桌旁的幸娟忙脆聲道:“林大人,她是敝場副管家梅曉春。”

    梅娘忙襝衽一禮,脆聲道:“參見大人!”

    “不敢,本官冒昧來訪,尚祈見諒。”

    梅娘坐在書桌正位脆聲道:“大人好似從未來過敝場吧?”

    “不錯!貴場神通廣大,使本官不便來此,不過,本官今日有事欲請教貴場管家苟石,不知他是否在此地?”

    “真不巧,敝管家不在!”

    “他目前在何處?”

    “不詳!”

    “副管家可知東城彭記特產行今晨發生之滅門血案?”

    “不知道!”

    “據附近居民指出,血案發生之際,雙方曾經搏鬥甚久,而且店主彭信勳在臨死之前,曾喊一句‘苟石’,因此,本官特來印證一番。”

    “抱歉,敝場主目前不在,我不便表示什麼意見,不過,光是憑‘苟石’二字,就來斷定血案與敝場主有關,是否合適呢?”

    “本官也知道不合適,不過,這不失為一條線索,對不對?”

    “閣下睿智,我不敢辯駁,敝場主一回來,必會與大人聯繫!”

    “多謝你的合作,本官告辭!”

    “大人慢行,幸娟,你代我送大人吧!”

    “是!”

    梅娘坐在椅上思忖片刻,一見幸娟已經進來,她立即問道:“他走了?”

    “是呀!梅娘,你真高杆,推得挺乾淨,讓他憋一肚子氣哩!”

    “咯咯!小意思,幸娟,你待會吩咐高泉及柳光勇去彭家瞧瞧!”

    “好,不過,要不要向上面報告呢?”

    “別急,待高泉他們回來再説吧!”

    幸娟點點頭,立即離去。

    梅娘立即匆匆地回到蔡歸的房中,她一見他仍然赤裸裸地躺在牀上,立即咯咯一笑,迅速地剝去衣衫。

    蔡歸苦笑道:“梅娘,你尚未過癮呀?”

    “咯咯!還差那麼一點點啦!菜瓜,只要你好好地陪我樂一樂,即使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我也會關照你的。”

    “哇操!謝啦!不敢當!”

    “不敢當也要當!”

    説完,立即又伸手撥弄起來。

    不一會,她笑道:“咯咯!夠勁,這麼快就站起來了,真妙!”

    房中立即又開始熱鬧紛紛了。

    一個時辰之後,梅娘正在飄飄欲仙之際,幸娟又來敲門道:“梅娘,那位徐大爺來拜訪,你是否要見見他?”

    “死幸娟,現在是什麼時候,吵什麼吵?”

    “抱歉!抱歉!不過,是否可以吩咐他稍候片刻?”

    “不必了,去告訴他,本場不放菜瓜,菜瓜也不願意離開!”

    “這……”

    “少羅嗦,快滾!”

    “是!是!”

    幸娟一走,蔡歸好奇地問道:“梅娘,什麼事扯上我啦?”

    “沒事!來,你起來好好的轟我幾下吧!”

    説完,立即解開蔡歸的“麻穴”躺在一旁。

    蔡歸別了一肚子的氣,立即胡衝亂頂起來。

    “哎唷!小心點嘛!跑錯地方啦!對,對,就是這樣子!”

    耳提面命之中,他也瘋狂地挺動着。

    “哇操!三八查某,你居然敢替我這個在室男子‘開苞’,吃我這隻‘菜鳥’,別怪我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了!”

    他立即開足馬力衝啦!

    梅娘舒爽萬分,滿嘴的胡説八道逐漸的變成呻吟聲音,那聲音“好菜瓜”、“妙菜瓜”

    更是助長他的威風。

    他在平常最討厭別人叫他“菜瓜”,偏偏賭場中的每個人皆比他大一級,他只好暗罵在心,忍了下來!

    此時,一逮到“體罰”的機會,他當然不客氣了!

    他又連轟盞茶時間之後,梅娘已經渾身發軟了,她一見情況不對,立即叫道:

    “夠了,夠啦!停!停!”

    蔡歸佯作不知地續轟不誤。

    “死……萊……瓜……你要……害死……我呀……”

    叱罵之中,她伸手欲推。

    蔡歸右掌一伸,在她的左腰附近連拍數下,終於被他拍中了“麻穴”,梅娘立即無法亂動了。

    她心中一急,立即叫道:“死……菜瓜……快停!”

    蔡歸不但不停,而且反而故意跑錯“房間”闖入“旱道”,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使梅娘尖聲叫道:“快……

    來人呀……“

    蔡歸一聽遠處傳來步聲,狠狠的在旱道連頂十餘下之後,方始起身道:“梅娘,你真不上路!”

    “砰”一聲,幸娟和三位少女衝了進來,她們乍見到蔡歸胯下那團龐然大物,媚眼不約而同地立即一直。

    蔡歸臉上一紅,立即伸手一捂。

    梅娘咯咯笑道:“誰想吃菜瓜?”

    “哇操!不行,我不來啦!”

    “咯咯!自己人嘛,沒關係啦!”

    “不行就是不行啦!”

    “咯咯!菜瓜,她們的身價挺高的哩!。若非她們自願,以你的月薪還不夠找她們樂上一樂哩!”

    “這就是我説不行的原因啦!我如果把你們轟傷了,你們今晚怎麼幹活呢?我可賠不起哩!”

    倏聽幸娟咯咯一笑,道:“喲!好大的口氣喔!來!

    我來懸賞,你如果能夠把我擺平,我賞你十兩銀子!“蔡歸原本不願意,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在此地混的用意,加上幸娟可以去領藥丸,分明身份不低,他立即主意一變。

    “哇操!一言為定!”

    説完,立即躺在梅孃的身邊。

    “死菜瓜,你還不解開我的穴道呀?”

    “我……我不會呀!”

    “去你的……你……算啦!算是我被你瞎碰上的啦!

    幸娟,解開我的‘麻穴’吧!真是受不了這條死菜瓜!“幸娟拍開她的“麻穴”立即開始寬衣解帶。

    梅娘皺着眉頭坐起身子,一見自己的“旱道”居然流血,立即啐聲:“死菜瓜!”

    然後一掌抓向蔡歸的寶貝。

    蔡歸早知道她會來這一套,立即翻身躍下牀。

    幸娟身子一躍,雙腿勾住他的臀部,雙臂摟住他的背部,下身再一挪閃,兩人立即連在了一起。

    梅娘身上在滴血,疼痛難忍,只好朝他的右臀擰了一下,嗔道:“死菜瓜,你給我記住!”

    説完,立即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房中立即只剩下他們二人,只聽。蔡歸捂着被擰之處苦笑道:“哇操!是她自己找我的,卻還怪我哩!”

    “哇操!傻菜瓜,她不是在怪你啦!相反的,她樂得很哩!”

    “會嗎?她那兒流血了哩!”

    “越疼越爽,我保證她今晚就又會來找你啦!”

    “哇操!我怎麼受得了呢?”

    “咯咯!安啦!她會把你補得白白胖胖的啦!上牀吧!我有些受不了,你……

    你這寶貝怎麼會如此迷人呢?”

    蔡歸抱着她上牀之後,立即開始“轟炸”!

    “唔……唔……受不了……我……我自己來吧!”

    説完,立即自動取回主動權。

    “哇操!你怎麼會受不了呢?我又沒有揍你呀!”

    “這……那比揍還令人受不了,簡直。……簡直令人窒息嘛!”

    “哇操!越説越玄,我那兒又沒有裝棉被,怎會窒息呢?”

    幸娟啐道:“你少得便宜又賣瓜。”

    “哇操!你能不能快點嘛!我到現在尚未進過粒米滴水哩!”

    “好嘛!人家先賜你一些甘泉吧!”

    説完,立即摟着他熱吻起來。

    蔡歸首次品嚐這種銷魂的熱吻,立即不停地在她的胴體“揩油”。

    “咯咯!癢死了……少亂摸嘛!”

    “哇操!那該摸哪兒啦?”

    幸娟將他的雙手拉上雙峯,再度挪動起來。

    蔡歸撫揉那對皮膚柔細,彈性豐富的雙乳一陣子之後,一見她已經加速,心中一喜,立即繼續加工添料。

    幸娟逐漸適應那龐然大物之後,只覺得越衝越過癮,立即邊哼着歌兒邊加速地衝刺起來了。

    “哇操!你幹嘛唱起歌啦?”

    “人家高興嘛!”

    “哇操!梅娘是胡言亂語,你卻哼歌,真怪!”

    “咯咯!這有啥可怪的,就好似有人喜歡吃辣椒,有人卻不喜歡吃,口味不同嘛!你呀!真是菜鳥!”

    “哇操!你就是瞧準我是菜鳥,才來欺負我,對不對?”

    “欺侮?別説得這麼難聽嘛!與君同樂嘛!”

    “哇操!餓着肚子,樂個屁啦!”

    “咯咯!這叫做只要愛情,不要麪包嘛!”

    “哇操!歪論,快點嘛!”

    “好!我和你拼啦!

    説完,一吸氣,立即原地旋轉起來。

    “哇操!火辣辣的,夠勁!”

    “咯咯!你能通過我這最後幾招,我就服了你!”

    “好!你來,我來數!”

    説完,雙掌邊數邊按她的雙峯。

    幸娟享受這種雙重享受,六、七十下之後,情不自禁地全身發顫,口中開始胡説八道了。

    “哇操!原來你也會黑白講呀?”

    “喔……妙……妙……”

    “一百,一百零一,哇操!你怎麼啦!車子拋錨啦?”

    幸娟趴在他的身上頻頻哆嗦,根本説不出話來。

    蔡歸正津津有味之際,怎麼願意讓她“罷工”呢?

    他立即取回“指揮權”,揮動大軍,展開大圍剿。

    幸娟呻吟連連,已經潰不成軍了。

    蔡歸又“掃蕩戰場”半盞茶時間之後,突然低喔一聲,哆嗦數下之後,破天荒的泄下了元陽。

    哇操!好妙的感覺喔!

    他立即閉上雙眼好好地體會着這種感覺。

    隱在牆角遙觀的陰煞瞧至此,低聲對陽煞道:“老公,小寶貝總算嚐到甜頭了,你瞧他樂成那副模樣?”

    “寶貝,這全是你的神奇口技之功哩!”

    “老公,咱們的‘巧巧神功’總算大成了吧?”

    “不錯!恩師的武功即將在小寶貝的身上發揮了。”

    “老公,下一步,怎麼進行呢?”

    “苟石一死,賭場必然會向上司稟報,我來跟蹤人,還有,那姓徐的傢伙必然會再來此,你就多注意些吧!”

    “對了,你説有兩個少女躲在陵寢中,有沒有瞧見是誰?”

    “沒有發現,你注意些吧!小寶貝起來啦!”

    不錯!

    蔡歸被腹中之餓蟲逼得起來穿衣了。

    修羅雙煞一見他已經離房而去,兩人相視一笑,立即一閃而逝。

    黑夜再度籠罩大地,蔡歸再度坐在那張圓凳上面,他由於首次嚐到爽快的滋味,因此,情緒至今仍然處於亢奮之中。

    因此,他的氣色為之昂揚,那雙眼睛更加的炯炯有神了。

    他一見廳中少了何二等六人,心知果然是他們跟着狗屎去彭家殺人,不過,他由於後來被陰煞制昏,因此並不知道“完結篇”。

    目前風聲甚緊,他相信他們即使沒有“嗝屁”,也會去暫避風聲,他不由暗喜道:“哇操!這陣空檔時期倒是我活動之良機也。”

    想至此,他的神色立即一喜。

    他這一喜,立即令那些姑娘瞧得心兒一蕩。

    她們已往一直瞧不起他,因此,動輒“菜瓜”長,“菜瓜”短的呼喚,甚至還有少數三、四人理都不理他哩。

    可是,自從今天傳出蔡歸不但有一條“菜瓜”般的寶貝,而且居然“馬力十足”

    弄得梅娘及幸娟受不了哩!

    廳中這些少女雖然年輕,卻都是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因此,人人皆渴望嚐嚐那個迷人的寶貝。

    因此,相貌並不賴的蔡歸在她們的眼中,越來越英俊瀟灑了,人人不時的朝他“拍電波”

    拋媚眼了。

    那些莊家及打手卻默默地瞧着廳外,因為,他們由梅孃的口中知道苟石七人已經全部死於彭家了。

    而且,由那灘屍水,可見下手之人不但狠毒,而且心思縝細,説不定隨時會來賭場“指導”,他們豈能不小心呢?

    何況,彭家的親友也隨時會來報仇呢?

    時間悄悄地流逝,怪的是至今居然還沒有一個賭客上門,這與往日的喧譁情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立即有一名少女進去向梅娘報告了。

    不久,梅娘緩步走到大廳,而且帶着三名打手徑自走到大門外。

    蔡歸由她的不自然步法,知道她的傷勢未愈,心中不由暗暗得意道:“哇操!

    能夠把這個三八查某整成這樣,有夠爽!”

    他回頭朝大門外一瞧,立即發現那三名打手已經疾掠而去,他心知他們必是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立即默默地瞧着。

    片刻之後,那三名打手再度疾掠回到梅孃的面前,只見其中一人低頭數句之後,梅娘立即悻悻離去。

    沒隔多久,立見她死着臉走了回來,看來也是碰了壁。

    梅娘入廳之後,沉聲道:“打烊,大夥兒機靈些,幸娟,你跟我回房吧!”説完,立即沉着臉朝後院行去。

    蔡歸好奇萬分,立即悄悄地溜回自己的房間。

    他豎耳凝神一聽,立即聽見梅娘沉聲道:“林開希這個芝麻小官居然敢率人在路口驅回賭客,我非讓他摘下烏紗帽不可!”

    幸娟附和地道:“這傢伙又臭又硬,我昨天塞張銀票給他,還被他訓了一頓,我看該將此事稟報上面。”

    “不錯!這正是我找你來的目的,你即刻動身吧!”

    “好!我這就出發!”

    蔡歸一聽步聲,立即知道幸娟已經走向她自己的房間,立即忖道:“看來她一定是準備去和上司會面了,我該跟去瞧瞧!”

    哪知,他剛脱去制服準備換上短衣及短褲之際,卻聽一陣腳步聲直接走了過來,他仔細一聽,不由暗暗苦笑!

    因為,他聽出那腳步聲出自梅娘,她此時來找他,除了幹那風流勾當,還會有什麼好事呢?

    他若被她纏住,還能跟蹤幸娟嗎?

    可是,梅娘現在是這兒的“大姐頭”,自己能夠不甩她嗎?

    哪知,她的腳步聲傳到房外之後,毫無停頓的直接行向廚房,蔡歸不由暗喜道:“蚵面豆腐,三八查某,你早點吃完宵夜回房休息吧!”

    哪知片刻之後,步聲倏然在房外一停,同時聽見她脆聲道:“菜瓜,開門呀!

    瞧我替你帶來什麼好吃的東西吧!”

    “哇操!我怎麼如此命苦呢?”

    他勉強擠出笑容,打開房門道:“梅娘,你怎麼不早點休息呢?”

    “煩死了!你陪我喝幾杯吧!”

    蔡歸將食盒中之瓷盅及酒杯放在桌上,然後斟了兩杯酒道:“梅娘,我敬你,祝你事事如意,青春美麗!”

    “咯咯!謝謝!好甜的嘴喔!來,吃些十全雞補一補吧!”

    “謝謝!太不好意思啦!”

    “咯咯!你的健康是我們的幸福呀……來,快吃吧!”

    “那我就不客氣啦!”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蔡歸吃了“十全雞”,又陪她喝了酒,當然少不了要上牀好好的“宣誓效忠”哩!

    咱們利用這段期間瞧瞧陽煞跟蹤幸娟的情形吧!

    在洛陽南郊有片寬廣的桃林,林中央有座巍峨的道觀,觀名“真我”雖然只蓋了不到二十年,卻香火鼎盛。

    觀主玄陽子乃是崑崙派三老之一,不但以分光劍法及天罡掌馳名武林,那手精湛的醫術更是“真我觀”香火鼎盛之主因。

    仲夏夜晚,風兒好似窒息,分外的悶熱,幸娟掠到桃林幽徑入口,立即停身邊拭汗邊朝四周默察着。

    不久,她已經疾掠到真我觀側門前,只見她在高大的紅木門上面一長兩短的拍了一下,立即肅立不動。

    “唰”一聲,門外已經掠來一人,幸娟立即壓低聲音道:“大發幸娟有事求見觀主,煩請通報!”

    一聲“稍候”,觀內之人已經射向丹室。

    陽煞趁機悄悄地自牆角掠入院中,他立即發現遠處尚有一個小道士在巡行,不由頷首道:“高明,以合法掩護非法,高明!”

    他立即沿着牆角暗處朝右側掠去。

    他剛掠到涼亭,立即看見一位三旬左右道士疾掠而來,他一看對方身手不弱,立即屏息隱在暗處。

    不久,那名道士已經匆匆地掠到門後,木門一開,幸娟已經走了進來,立聽那名道士低聲道:“你在沿途中留心了吧?”

    “是的,我保證沒人跟蹤!”

    “走吧!觀主在丹房候你!”

    在他們二人説話之間,陽煞已經飄到丹房外的院中,院中雖然無人巡夜,陽煞不敢掉以輕心地隱在一簇桃樹下。

    因為,人的名,樹的影,玄陽子的聲譽,使陽煞也不敢忽視哩!

    尤其,玄陽子居然與大發賭場有關連,陽煞當然要謹慎啦!

    不久,幸娟二人已經走入丹房中,陽煞趁着房中之人注意幸娟之際,悄悄地向丹房移近尺餘。

    他立即聽見一陣中氣甚足的低聲聲音道:“幸娟,你突然夤夜來此,是不是場子裏出事了?”

    “是的!洛陽府捕頭林開希率人攔阻賭客,場子被迫歇業!”

    “好大膽的林開希,他當真活得不耐煩啦!”

    “稟令使,此事錯在管家為了私怨率領何二六人血洗彭家。”

    “什麼?苟石竟敢如此胡作非為!”

    “哼!還不是為了卓素芬那個女人!”

    “苟石呢?”

    “他們七人全部喪生於彭家,而且也被化為屍水了!”

    “什麼?彭家的人如此厲害呀?”

    “不是,彭家上上下下十二人全部就殲,除了七名下人留下全屍之外,其餘五人也全部化為屍水了。”

    “那……是何方神聖下的毒手?”

    “不知道,目前正在暗訪之中。”

    丹房中沉靜半晌之後,立聽那低沉的聲音道:“幸娟,你回去轉告大家小心戒備,貧道會向主人反應官方之事的!”

    “是!”屬下這就告辭!“

    幸娟離開丹房之後,那低沉聲音又道:“古虛,你走一趟吧!”

    一個三旬道土應聲是,立即退出丹房。

    陽煞隱伏不動,凝神默察四周之動靜。

    立聽丹房中傳出一陣焦躁之徘徊聲音,陽煞冷笑道:“哼!修道人最忌心浮氣躁,玄陽子也不過如此而已!”

    半晌之後,只見一位中年書生自廳中行出,陽煞心知此人必是那位三旬道士古虛子所易容,立即隱伏不動。

    這是他江湖經驗豐富之處,果然不錯,只見丹房窗扉一開,一位相貌清癯,一身道袍的老道士已經迎門而立。

    這名老道士正是崑崙三老之一玄陽子,他默默地瞧着愛徒古虛子走向大門之後,立即拂熄燭火走向雲牀調息。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潼關背山峭壁,萬濤奔流,地勢甚為險峻,乃是軍事上的天塹。

    在潼關城北對岸,是黃河有名的風陵渡,由於渭河與潼水合流,水急而有漩,置身於其中,好似處於怒浪兇濤中。

    陽煞混在人羣中跟着古虛子搭船抵達風陵渡,一見古虛子繼續朝土窯行去,他心中一動,立即朝不同方向行去。

    古虛子朝南坡行去,他朝西坡行去,盞茶時間之後,他佯作喘呼呼地在路側一塊石旁拭汗休息。

    他悄悄地向四周一瞥,並無發現惹眼之人物,凝神一瞧,立即看見正有一道青影行向一棟巍峨的莊院。

    陽煞暗駭道:“那棟莊院不是白道精神象徵,令武林人士不敢正視的‘勇莊’嗎?它怎麼可能與大發賭場有關呢?”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古虛子在莊院右牆角稍停片刻,立即射入牆內,陽煞怔了片刻之後,立即跟着遊客到處閒逛。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搭船渡河回到潼關之後,立即找間客棧好好地思忖及休息一番,準備翌日闖闖“勇莊”。

    在風陵渡一座莊嚴肅靜的巨宅前,走來了一名灰髮打結的老人,他望着眼前的巨宅,冷冷發笑!

    這座莊嚴的巨宅,佔地約有十畝之廣,但卻孤伶伶地矗立於這寬廣足有百畝之地的角落上!

    這座巨宅坐南朝北,左右後三個方向,是一大片相互連結的古木叢林,只有巨宅前面是一處廣場!

    百畝方圓內,再沒見別的人家。

    從正面望去,這座巨宅之雄偉氣氛,僅用莊嚴、高大形容尚嫌不夠,單看巨宅的門面就知道。

    普通的居宅,整個的門面最多兩丈高四丈寬,但這一間卻大不相同!

    它的高度是足足五丈,寬闊恰恰十丈,這個尺碼實在大得嚇人,足使不像樣的城門相形見絀!

    二十塊高有五丈寬有五尺的厚木板,合併成這座巨宅的門面,哇操!人站在下面括脱像個螞蟻!

    門面頂上正中,有一塊直額,寬有一丈,長有丈五,上面嵌着一個超級特大號的‘勇’金字!

    巨宅前面兩側,各有一座兩丈高的銅質雄獅,噴須張牙,瞪目彈爪,兇態畢現,氣勢嚇人!

    陽光斜射時,那直額上的金字,門前的銅質雄獅,同時閃射出金碧輝煌的光亮,耀眼生光,令人不敢逼視。

    整個門面是由二十塊高大沉厚的木板拼合而成,漆黑一片,看上去好像一整塊!

    哇操!

    怎麼會像是一整塊呢?

    這是有道理的,因為,百畝開外的人家偶爾有人打此經過之際,從沒見過這座巨宅打開過大門。

    哇操!哪怕是基於好奇一旁窺伺一陣子,也從來沒看見過,他們幾乎懷疑這是一座沒有門的房屋。

    這太笑話了,還沒聽説過沒有門的房屋,這座巨宅確實有門,不過不相干的人看不見罷了!

    寬大無雙的門面,巨大的金字直額,威猛雄壯的銅獅,斜陽下的閃亮金光,直額上那個勇字的氣慨,還有門前終日的肅靜,此一節,便構成了這座巨宅莊嚴雄偉的氣派,而且顯得份外的神秘!

    百畝開外的人家,誰也不曾看過此間主人的模樣,但卻由巨宅僕役們出外購物時偶爾透露,獲知巨宅主人富可敵國,事業遍及全國各省重埠,舉凡金店、錢莊、布號、鏢局、藥材……應有盡有,包羅萬象!

    不過,稍具江湖經驗之人皆知道此地不啻是武林盟主之大本營,因此,眾人皆敬畏的自動迴避。

    勇莊是金陵塗開泰夫婦於六十年前所創建,當時沒人知道塗開泰夫婦的來歷,只由那莊嚴寬廣之巨宅,猜忖他們必是哪位富族之後人。

    可是,當塗開泰在隔年中秋武林大會中,先後以掌、劍、刀、輕功會盡各大門派掌門且保持不敗記錄之後,立即震動武林。

    人一走運,城牆也擋不住,塗開泰在翌年元宵節竟在天橋遇上微服溜出來觀光的皇帝,而且還救了他一命。

    當時,京中醖釀政變,十六名便衣侍衞全部“嗝屁”,三十餘名刺客如狼似虎的欲置皇帝於死地。

    塗開泰花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那批人擺平,而且還以“分筋錯骨手法”

    揭穿了指使者,終於彌平流血政變。

    因此,皇帝就賜了那面“勇”字匾額,而且賜了一面免死金牌,這一來,塗開泰的聲望簡直是天天“漲停板”。

    此時的塗開泰若是向各大門派開口説,要當個“武林盟主”過過癮,絕對沒有一個門派會投“反對票”的。

    偏偏他反而閉門不出,專心在家播種生小孩,於是,第二代莊主塗存仁也誕生了,而且有計劃的築基練武。

    時間無情地消逝,怪的是塗存仁一直沒有公然在武林現身過,僅由少數幾位武林名耆的口中知道塗存仁的武功不亞於其父。

    武林人士對於塗家這種淡泊名利的作風,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要提起“勇莊”,人人皆是豎起大拇指道:“贊!”

    且説灰髮老人踏過滿地黃葉,朝巨宅正面行去,腳下立即發出單調孤寂“吱喳”

    的聲音!

    一會兒,他終於在十丈開外歇住腳步,抬目注視着蒼空,又將目光移向巨宅那一望無際的屋頂!

    他,這個龍鍾佝僂的老人,灰髮頂上打了個髮結,額頭兩邊,還有不少根豎起又卷下的散發,穿着一身褪了色的黃布短褲褂,下面是一雙破爛的草鞋!

    那張面孔,冰冷而蒼老,眼裏神色散亂,隱隱透出一抹飽經滄桑,受盡折磨,飢寒深邃的目光。

    除了他人一個之外,手中什麼也沒有!

    看樣子,這灰髮老人的境況非常的潦倒寒酸,眼前巨宅主人富甲天下,灰髮老人敢莫是來伸手乞討的嗎?

    哇操!也許不是的,灰髮老人雖然是龍鍾畢露,形態潦倒,但瞧他仰頸抬目的神情,卻凜然有一股軒昂傲骨之氣,這麼個人,只怕不是為了哈腰伸手來的!

    此刻,他目光由凝視中在那如林的飛檐、狼牙,似層層波浪般的琉璃瓦上一掃而過,毅然邁步,朝這巨宅正面行去!

    很慢,有氣無力的朝前邁步,好半天才到了巨宅前面正當中,人站在那兒顯得是那麼細微渺小。

    他毫不猶豫,舉起一雙手掌,在那二十塊厚木板的當中兩塊上,使勁的拍了三下!

    門面出奇的寬大,木板至少有半尺厚,輕輕地拍只怕不管事。

    他拍了門,人便朝後退開了五步,靜靜地候着,那兩道深邃幽遠的目光,盯着當中兩塊木板下方一不稍瞬。

    目光所及,有一個長方形,高丈五寬一丈的痕跡,那裏,正是這巨宅的正門!

    正門左角,還有一個六寸見方緊閉着的小門,若非往近看,誰也難以看出這緊閉着的一大一小的兩個門,究竟在什麼地方!

    俄頃,小門呀然而開,裏面露出一對梭勁的目光,並傳出冷冰冰的話音:“老頭兒,你可知道這裏面是什麼所在?”

    灰髮老人緩緩抬起深邃幽遠的目光,張開蒼老無力的嗓門,淡而冷地道:“這裏是勇莊主人的府居,我沒有找錯地方吧?”

    裏面那人冷峻地道:“知道就好,街面上的是勇莊的鋪面,你儘可上那兒去乞討,怎麼跑到這居家的地方來了?”

    灰髮老人淡而冷地道:“年頭真是變了,哥兒,我還沒要過飯。”

    “喔!”裏面那人目光一陣轉動,道:“你不是乞討的……那你來幹什麼?”

    灰髮老人深邃的目光一抬道:“有事,所以我就來了!”

    裏面那人冷然道:“誰叫你老頭兒來的?”

    灰髮老人淡而冷地問道:“哥兒,難道沒有人叫我就不能來嗎?”

    裏面那人冷叱道:“好個刁滑的老兒,咱們這兒進來容易,出去難……”

    灰髮老人冷冷的一笑,道:“那倒是合了心意,我正想進去之後不出來了!”

    裏面那人冷哼道:“哼!我就讓你稱心如意,聽着,從左邊往後走,我在側門候你老兒的駕!”

    灰髮老人深邃的眼光一抬道:“幹嘛!一不乞,二不行竊,何必要由側門進,我要麼不進,要進就是前門!”

    裏面那人聞言暗驚,目芒掃動剎那之後道:“老頭兒,我看你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了?”

    灰髮老人冷而淡的一笑,道:“這是什麼話,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風吹便倒的老頭兒,怎樣也挨不上來者不善幾個字,哥兒,你想岔了!”

    裏面那人雙目閃現疑芒,忙道:“你又不是?但……你的話意口氣聽起來很像!”

    灰髮老人雙手一攤,擺出個軟弱無力的姿勢道:“哥兒你瞧瞧,我這一把只差還沒進棺材的老骨頭,像個來者不善的主兒嗎?”

    裏面那人朝外深深地注目片刻;冷然道:“有些人從他外表上看不出什麼玩意兒來的,好,你既作此言我也不妨姑且聽之,老頭兒,沒個名號我不好通報,你有嗎?”

    灰髮老人緩緩搖頭道:“我本來有個名字,可恨我這人生來的孤獨寡和,從不與人來往,也就沒人稱呼我的名字,幾十年一晃過去,教我無形中把名字都給忘了!”

    裏面那人冷哼道:“哼!説給鬼聽也不會相信!”

    灰髮老人淡而冷地一笑,道:“哥兒儘管如此通報進去,住在裏面的是人非鬼,他們定然相信。”

    裏面那人冷笑道:“好!我就照你的話傳,老頭兒,從哪兒來,你該不至於也給忘了吧!”

    灰髮老人淡而冷地道:“我這一大把年紀,走遍了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哥兒,我該從哪兒説起?”

    裏面那人沉聲道:“就從來此地的地方説起好了!”

    灰髮老人頭一低一抬道:“潼關桃林,我就是自那兒來的。”

    裏面那人冷叱道:“這樣近的來處不算,老頭兒,你再説了個!”

    灰髮老人淡而冷的一笑,道:“好!那就算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

    裏面那人冷峻的截口道:“胡説,老頭兒……”

    灰髮老人深邃的目光倏忽抬道:“哥兒,別多耗了,快去通報吧!”

    裏面那人重重地冷哼出聲,把臉移開,伸手就要關門灰髮老人忙道:“哥兒,你是要我候在這兒嗎?”

    裏面那人冷笑道:“要你候着?告訴你説,候上三年五載也沒人理會你!”

    説着,説着,他又待伸手關門……

    灰髮老人冷冷一笑忙道:“哥兒,我給一樣東西你瞧瞧。”

    人都有好奇之心,裏面那人把臉移近小門邊道:“老頭兒,你再敢耍花招,我可真要關門了!”

    灰髮老人淡而冷地笑了笑,兩手指指身後兩側的巨大雄獅道:“哥兒,就是這兩座銅獅,你不妨仔細地瞧瞧!”

    裏面那人心想這兩個銅獅有什麼好瞧的,但,他卻如言兩邊打量起來!

    一會,他在裏面冷哼道:“老頭兒,我就知道你是在耍花招,你……”

    灰髮老人冷冷一笑,道:“是嗎?這兩座銅獅的血盆大口原來朝着什麼方向,你再瞧瞧!”

    裏面那人又是一驚,這才朝兩邊仔細地打量!

    這一看不大要緊,直嚇的他兩眼瞪如銅鈴,閃射栗光,“這這這”的這了半晌,沒能這出一句話來。

    這兩座銅獅的血盆大口,原是互相成斜角對着,可是,此刻卻像是鬥過氣似的,直直的背向正門!

    不言而喻,不知是什麼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把這一對銅獅移動過了!——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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