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從上午十一點多開始,我就很無聊的排在學校醫務室的病,百無聊賴的,説話也不得勁兒,嗓子腫的厲害,學校的醫務室就那麼一間大的房子,中間隔着幾個罩着白布的屏風分開牀與牀之間,其實這些就是為了應付緊急事件設立的,所以人在病牀傷躺着實在很無聊。
中午小諾幫着我叫了一份滾燙的面,我看着很有食慾,可惜校醫板着臉數落小諾:哎,你不知道她嗓子腫了麼?要吃不熱的流食,你想燙死她麼?
我眼巴巴的看着小諾和小丘一起分食了那份熱乎乎的西紅柿雞蛋麪,易名幫着我買了一罐八寶粥,説是裏面有銀兒什麼的,可以敗火。小丘和小諾笑嘻嘻的擠在病牀前吃着面,校醫很是無奈的看着我們:哎,這是醫務室,不是女生宿舍,你們不要都留在這裏了,讓她一個人打着點滴好了,有什麼事兒我會照顧她的。
易名一邊開着八寶粥的拉環一邊朝校醫笑:醫生,反正這裏也沒有別的病人,再説她一個人呆在這兒會悶的,我們也沒有什麼事兒,也不會礙事兒了……
校醫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真是怕了你們了,老實待著吧。
易名笑着把打開的八寶粥遞給我,我一手打着點滴,只有一隻手空出來了,我有點兒犯難的看着八寶粥,因為我無法兩手一起吃,易名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我看着小諾:哎,你幫幫忙嗎?餵我吃幾口了。
小諾和小丘搶着吃雞蛋麪,小丘嘻笑的看着易名:易名,你搭把手了,幫着十八拿着八寶粥的罐吧,我小諾吃麪呢。
易名看了我一眼沒有説話,只是把八寶粥的勺子遞給我,他拿着八寶粥的罐兒,這樣我就可以一隻手用小勺吃八寶粥了,我小心的用小勺吃了幾口八寶粥裏面的豆子,易名的手隨着我手裏的小勺子移動着。
我抬頭的時候看了易名一眼,心裏多少有些感慨,如果當初,我喜歡易名,易名也喜歡我,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那麼現在可能就沒有那麼多的事兒了,小淫根本就沒有機會喜歡我,可能壓根兒就不會喜歡我,可是世界上的事兒就是這麼奇怪,兜兜轉轉的,很多根本沒有聯繫的事情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生,會不可避免的發生,是不是太奇怪了?易名現在就在我的眼前,還有他的新一任女友小丘,可是讓我奇怪的是,我沒有什麼反映,不會象之前看見易名和方茵茵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酸酸的感覺,我現在看易名和小丘就像是看熟悉的任而已,好像他們之間的事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小丘和小諾吃完麪後去洗手間,易名遲疑的看着我:十八,你生病的事兒小淫知道嗎?
我嘆了口氣搖,沒有説話,易名猶豫了一下,還是看着我:十八,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昨天看見過小淫,他也沒精打采的,我跟他走對面了,和他打招呼來着,他都沒有什麼反映,你這邊兒好像也不大痛快似的。
我無奈的搖着頭:其實我們之間一直就有問題,不過還好,畢竟現在最棘手的事兒已經解決了,至於其他的事兒可能已經不算什麼事兒了。
我看着點滴瓶子裏面一滴一滴滴着的液體,有點兒發愁:易名,這個什麼時候能滴完啊?太慢了,要不你幫着把這個調的快點兒好不好?
易名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下午也沒有課,你着什麼急啊?不能調的太快,心臟會受不了的。
我頭大的看着牀頭放着的另外兩大袋子的點滴:真是,還有這麼多。
我轉頭看了易名一眼:你們,你們晚上不是卡拉OK決賽麼?我就是想湊湊熱鬧,悶死了,照現在這個速度,我什麼時候能打完啊?
易名轉着手裏的八寶粥罐,輕輕笑了:十八,你是不是想要去聽小淫唱歌啊,就別亂找藉口了。
我懊惱的咬着勺子,小聲跟易名説:能不能跟校醫商量一下,剩下一瓶明天打好不好?
易名:十八,這個不行,你來得時候校醫已經説了,你的嗓子腫的很厲害,如果不趕快消炎的話,發燒會一直不退的,要是得了肺炎就不是隻住一天的病牀了,你不就是想見小淫麼?我可以保證,我今天抽到的號碼是3號,我唱完之後我和小丘過來一起陪你,還有我記得小淫抽的號碼是16號,等你打完點滴之後,要是能趕上,我們陪着你一起過去,這樣行了吧?
我還是有些不滿意,易名看着我:十八,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小淫,讓他過來陪你好不好?
我慌忙攔住易名:不,不用了,你千萬別叫他過來。
易名有點兒詫異的看着我:十八,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和小淫之間是不是出什麼誤會之類的事兒了?你們倆最近一直那麼怪,到底怎麼了?
我有點兒無奈的看着易名:還能有什麼啊?我問你,易名,小丘和你談戀愛之後,有沒有介意你,就是介意你之前和方茵茵的那段事兒啊?
易名愣了一下:這,這個好像小丘沒有跟我説起過我不太清楚,十八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啊?這個問題跟你和小淫有關係嗎?
我懊惱的看着易名:哎,怎麼能沒有關係啊,我一想到小淫之前那麼一堆女朋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很想揍那一頓,不對,順便連他那些妃嬪一起揍了,含天啊,男生怎麼可以那麼啊,我就是受不了這個……
易名張了張嘴,看了我好一會兒:你,你就是因為這個?因為這個和小淫搞得彆扭了?
我頭大的看着易名:還能因為什麼,這個不已經足夠説明問題了嗎?男人的品德啊,不,是人品和修養。
易名放下手裏的八寶粥的罐兒:十八,你這樣會不會是太過苛求了?這個男生女生好像之前都會有一些情感的經歷啊,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把一個準兒啊?都要嘗試才知道啊?
我恨恨的看着自己手上打着點滴的針頭:問題是,問題是哪有人象小淫那麼過分的啊,他都多少個女朋友了,啊?最長三個月最短一個月換好幾個,乾脆不用讀書了,直接抱着書本回家開個皇宮算了,就算説人需要用經歷來證明自己找的人是不是自己情感的另一半,可是他那根本不是尊重感情的表現,根本,根本就是不把感情當回事兒,骸
我忿忿的轉向易名:你説,我説錯了麼?
易名泯泯嘴唇,笑了一下:十八,這個問題確實存在,小淫的之前可能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也有不對,可是你剛才説話的勁兒根本就不是很討厭小淫啊,你明明就是在吃醋,現在你的問題是,你好像因為喜歡小淫才這樣,所以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你們之間已經存在的感情問題,不然好像説什麼都於事無補。
小諾和小丘笑嘻嘻的從醫務室外面進來,校醫的臉拉的長長的,很不滿意的看着我們:哎,注意點兒,這是醫務室不是你們宿舍,知道嗎?
小丘給校醫陪笑:知道了,謝謝你,校醫。
易名看了我一眼,小聲説:你好好想想你和小淫的事兒,不能這麼揪着,你要是實在看不過他以前的事兒,你可以體罰他或者精神懲罰他,但是不能這麼僵着,容易產生傷害的。
我沒有説話,也不知道怎麼説好,這個時候我充分的想到了兩句話,一是當局者迷,二是旁觀者清,為什麼要分開説這兩句話呢?我是當局宅所以我會痴迷在一個問題上,但是別人不是當局宅所以別人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痴迷的難處到底是什麼,所以只有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才能體會到,不然別人怎麼説其實都是不能直接體會身臨其境的感受,説是身臨其境其實就是沒有在當時那個點上。
當傍晚的時候,已經打了兩瓶點滴,還有一大瓶,校醫皺着眉頭看着我:你以為我很願意讓你打點滴麼?我也很想回家吃飯,真是,要不是看你病的厲害,我真的就給你開些藥讓你回去了,堅持一下吧,還有一瓶,你晚上吃什麼?我出去買東西吃,順便帶給你。
我有些感動的看着校醫:謝謝你,我給你添麻煩了。
校醫:算了,不用説了,你們這些孩子離家那麼遠,真是出點兒什麼事兒的,別人看着心裏也不落忍,你就好好打點滴吧,嗓子不疼了吧?
其實打完一瓶多點滴的時候,嗓子已經不疼了,而且還慢慢消腫了,體温也降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低燒,小諾和小丘回去了,小丘説是晚上先陪着易名去比賽,之後再找我,小諾説晚上過來給我送吃的,所以看着醫務室裏面校醫因為我不能回家吃飯我心裏還真是不大好受,我一向不喜歡拖累別人,也一向不善於求助別人。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小諾和夭夭一起來了,給我帶了很多好吃的,好像我真的住院了,小諾還是給我買了一罐八寶粥,説是嗓子剛剛消腫不能吃熱的或者刺激性的東西。夭夭怕我無聊,給我買了一大袋果凍,夭夭看着我笑:十八,你還真是難得生病啊你?也順便享受一下別人關懷你的感覺吧,可憐的,硬的跟石頭似的。
我吃着八寶粥,但是有點兒心不在焉,因為我知道卡拉OK大賽已經開始了,我的最後一瓶點滴還剛剛打了不到三分之一,之前我有跟校醫商量能不能讓點滴的速度加快一些,校醫説不行,因為裏面很多消炎藥,速度過了心臟受不了,會不舒服。我想着小淫晚上會唱什麼歌呢?他既然已經跟我説我們之間放棄吧,那麼可能他也不一定願意看見我去?其實我就算是去,我也是想偷偷的去看,我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量直接出現在小淫面前。
晚上快到八點的時候,我的點滴打了接近一半,我如坐針氈的看着點滴瓶子,小諾嘟着嘴看我:十八,你怎麼了,屁股上長螞蟻了?老實的待著,還有半瓶,最多四十分鐘就完事兒了。
夭夭提前走了,説是晚上有點兒別的事兒,我瞪着小諾:你不會説點兒好的麼?卡拉OK大賽估計快要結束了。
小諾盯着我:十八,你説實話,你是不是想你男人了?
我不樂意的看着小諾:幹嗎説那麼難聽?我就是想聽聽歌不行麼?還有易名呢?
(B)
八點十幾分的時候,易名和小丘來了,我看易名的表情不大好,好像有什麼話要説似的,但是易名沒有説,小丘給我帶了幾個蘋果,校醫嗤笑:哎,你們還真是把醫務室當成是你們家了。
小丘拽着小諾一起去洗手間洗蘋果了,易名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十八,本來我想告訴小淫你生病了來着,可是小淫今晚的情緒很不穩定,我也沒敢跟他説,我怕他有什麼誤會,在歌舞廳的時候我感覺他特別的焦躁不安,阿瑟和佐佐木還有大雄一直陪着他,後來小淫吵着要換曲目,還和文體部的人爭執了起來,後來元風幫着解圍了來着才沒有搞出什麼事兒,可是小淫還是換了之前要唱的曲目。
我的心一緊:他之前要唱什麼曲目,後來換成什麼了?
易名遲疑的看了我一眼:之前,之前我看過節目單,小淫報上去的是張學友的那首“只想一生跟你走”,後來爭執之後就換成“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了,本來我和小丘想早些過來的,但是我一直擔心小淫的狀態,就一直在大雄身邊看着,十八,小淫這次好像真的挺難過的,他在台上唱歌的時候我都,都會覺得他好像挺絕望的似的,十八,你是不是抽時間跟他聊聊,這麼僵着也不是事兒,大家都會不好受的。
我看了一眼點滴瓶子,還有不到四分之一的點滴液體了,應該也就是十幾分鍾就打完了,我:易名,小淫跟我説了,他説我們這樣都不好,就此放棄吧,上個週日的時候他説了,我想之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難過的事兒要去面對,這樣斷了也不是什麼壞事兒,我真的沒有把握。
小丘推門進來,把手裏的蘋果扔給我一個,小諾也拿着一個啃着,易名識趣兒的拿了一個最大的蘋果,送給了那個校醫,校醫很不好意思,但是易名一個勁兒的給她,她只好也收下了,小丘看着我笑:十八,今晚你沒有去看,就是一起跟你混的那個男生簡直太出彩了,他唱了一首張學友的“一千個傷心的理由”,唱的可認真了,本來人長得就帥,再加上唱的深情,我還以為他掉進歌曲的氣氛了呢,唱到最後的時候,好像還很激動,我旁邊的人都説估計這個男生是張學友的歌迷,唱的自己都哭泣了,哎,你什麼時候介紹給我們認識啊……
易名推了小丘一下,小丘捂住嘴尷尬的笑了下,我握着手裏的蘋果發呆,如果每個人的愛情都可以象握住蘋果一樣的握在手裏或者有充實的感覺,那麼傷心是什麼?痛苦又是什麼?我本來就無心要傷害誰,小淫也無心要傷害誰,可是就因為這樣無心的傷害,反而更讓人難過,小淫,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誰和誰都不要傷心難過呢?
八點四十幾分的時候,點滴終於打完了,校醫給我拔了針頭,在注射的地方貼了一塊醫用膠布,説是注意一下不要感染了,然後囑咐我回去按時吃藥,還要多多喝水,不能吃刺激性的食品,因為嗓子剛好沒有多久,我點頭,順手把夭夭給我的那一大袋果凍給了校醫,我估計她家裏應該有小孩子,校醫不要,但是我們硬是讓她拿着,她反倒不好意思了,最後還是很感激的收下了。
出了醫務室,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我的熱度也退了下去,嗓子也不疼了,看來還是點滴管用,直接注入血管,易名要送我們到女生樓,小諾不放心的要攙扶我,我説不用,這次是真的好了。
走到女生樓下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喊我名字,我抬頭看,是阿瑟,阿瑟身邊還有佐佐木、小麥,還有站在旁邊冷着臉看我的小淫,我訕訕的看着阿瑟: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阿瑟剛要説話,小淫怒氣衝衝的看着我,哼了一聲:我就説麼?你十八真是厲害哈,我説放棄你就真的放棄是不是?你就真的不去聽我唱歌是不是?就算是兄弟這個面子也沒有了,對不對?你狠,你真狠,我在歌舞廳等了你一個晚上,打你宿舍電話你沒有接,自習室你也沒有去,真行,雖然説我們學校小的跟幼兒園似的,不過看來你還是很有興致逛校園哈……
佐佐木往後拽了小淫一下,小淫忿忿的甩開佐佐木的胳膊:你放開,你別管我!
易名往小淫身邊走了幾步:小淫,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淫很突然的推了易名一下:你給我住嘴,我有問你麼?
易名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我有些看不過,伸手扶了易名一把:哎,小淫,你幹什麼?別人有惹你嗎?
小淫看着我嗤笑:行啊,你還是很會關心別人的嗎?心疼了?對啊,我怎麼忘了,怎麼説也是在大學初次……
阿瑟突然用手捂住小淫的嘴:小淫,你這樣過分了你,你幹嗎這麼大的火氣?
小丘膽怯的看着小淫:十八今天生病了……
小淫憤怒的推開阿瑟:生病?找個更好更可信的理由好不好?生病?十八,你看看你自己壯的跟老虎似的,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相信麼?你為什麼非要讓我絕望,我絕望了你是不是就很有,是不是?
小淫有些歇斯底里,我的心開始突突的跳着,我説什麼他都不會相信,阿瑟和佐佐木緊張的看着我,小諾突然走到我面前,暴跳如雷的推開小淫:哎,你幹嗎這麼欺負人?虧我還説你是十八的男人,你就那麼不相信十八是不是,好,你自己看看,你看看啊,這個,十八的這個手臂剛剛拔下的針頭,醫用膠布和藥棉還在這兒,你把你那雙破眼睛睜大點兒,你看清楚,十八今天打了三個點滴,從上午十一點到現在就沒有離開過醫務室,十八從昨天開始感冒發燒,嗓子腫的連吃飯喝水都不行,那個時候你這在哪兒了?在哪兒了?現在還好意思跑來興師問罪?虧十八還跟校醫死皮賴臉的商量讓人家把點滴打的快點兒,還想着去歌舞廳聽你唱歌呢……
小諾把我的衣服袖子捲起來了,醫用膠布和藥棉在夜晚顯得很刺眼,我拿開小諾的手,使勁兒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原來我也怕委屈,受到委屈之後我也會想到要哭,小淫的手臂停在空氣中,呆呆的看着我,我別開眼神看着易名:你回去吧,今天謝謝你了。
易名:沒事兒,都是同學朋友的,你客氣了,那我就回去了。
易名朝小丘點了下頭,轉身走了,我拽着小諾,看了一眼阿瑟:阿瑟,我上去了,改天再説吧,我今天灌了一肚子的藥水,很累,想好好睡一覺……
阿瑟遲疑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等等,其實是誤會,小淫其實,其實小淫今晚不適意要這樣的,他其實就是……
小丘已經進了女生樓,小諾氣哼哼的瞪着小淫沒有説話,我有些虛弱的看着阿瑟:改天吧,我真的很累,不想説話。
我轉身,剛剛邁上一個台階,小諾已經邁上了兩個台階,小淫象風一樣迅速的擋在我前面,喘着粗氣,眼神盯着我:十八,你不準走。
小諾轉身推了小淫一把:哎,臭小子,你幹什麼你?十八很累了……
小淫的身體晃了兩下,沒有動,我準備繞開小淫,小淫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剛好是打過點滴的位置,很疼,但是我忍着。阿瑟笑着攔住小諾:哎,小姑娘,不要這麼橫,這樣將來容易嫁不出去,十八知道怎麼解決這個事兒,你先上去,改天我請你吃烴。
佐佐木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先別上去,小淫這兩天真的很難過,我知道你也一樣難過,大家好好聊聊,有什麼化不開的?都是好兄弟,就算別的面子不在還有兄弟的面子,小淫沒有面子,我和阿瑟還有小麥總不能半個面子都不值吧?小淫是衝動了點兒,但是因為太在意你了,你應該知道這個……
我看了看小諾:小諾,你先上去吧,我這兒沒事兒。
小諾扁了扁嘴,看着小淫:哎,你對十八好點兒,聽見沒有?要不然,含以後我會給十八介紹更好的男人的。
小淫沒有説話,眼神始終盯着我,手也沒有放開,依然是很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臂,小麥象趕蒼蠅似的轟着小諾:知道了,知道了,你上去吧。小諾朝我點了下頭,進去女生樓了。
阿瑟湊到我和小淫身焙哎,你倆別在這兒表演風景了,很多人會看着的,小淫本來就夠招人的了,去我那兒吧,老佐你回去吧,我和小麥跟着他倆,有事兒的話我還能應付,要是真的火拼起來我在叫你。
佐佐木點點頭,拍了小淫的肩膀一下,也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十八,小淫,你倆好好聊聊,別生氣了,我先回去了。
佐佐木朝男生宿舍樓走去,阿瑟揉着耳朵,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就賺小麥和阿瑟不緊不慢的跟着我們,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我生氣的推開小淫,但是小淫的手還是不放開握着我的手臂,我實在忍不住了:哎,你長眼睛沒有,這個是我打點滴的地方,你是不是想我這兒腫起來啊?
小淫咬了一下嘴唇,握住我另一隻沒有打點滴的胳膊,接着往阿瑟租的房子賺我回頭,看見阿瑟和小麥跟在後面,我忿忿的看着小淫:你真是神經病,見過有病的,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有病的人,是你自己説的我們都放棄了,你現在發哪門子神經啊你?我欠你的?
小淫停住,看着我:十八,你別在逼我了,我真的要瘋了?我現在正常麼?你覺得我正常麼?我還能正常麼?我就兩天沒有見你就已經這麼瘋了,你還想我怎麼樣,要不我學你一樣,去撞牆好不好?
我不服氣的看着小淫:我哪有逼你啊?
小淫深呼吸了一下:十八,今晚我誤會你,是我不對,可是我是多麼的希望你能來聽我唱歌,可是我等了一個晚上你也沒有來,我心裏能好過麼?我當然要想到你太心狠了,那個時候我都特想跟你角鬥了,阿瑟和佐佐木一直跟着我,就是怕我做出不好的事兒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不行,還是不能放棄,你想放棄也不行,我拼了這回。